“走吧,一个个都走吧,我才不求你们呢…”苏小小哭得更是可怜,一口一个你们走吧。
“小小…”是丁绍宇的声音。
“走吧走吧!别叫我,我不需要你们可怜…”
“你拉着我,我怎么走?”还是丁绍宇的声音。
苏小小恶狠狠瞪了丁绍宇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那只柔软冰冷的手,“走吧走吧你,就知道你是只白眼狼,没良心!”
“小小,你让他们都走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你办妥的!”朱见淳还嫌气氛不够僵似的,走过来亲密的揽住苏小小细瘦的肩膀,苏小小恶狠狠瞪了朱见淳一眼,朱见淳装作没看到,继续挑拨离间,“反正没有你们更好,我刚好可以和小小…呵呵…”
“万花楼是丁家的产业,如柳来视察生意,作为夫君的,哪能不陪同?”丁绍泽说完,轻轻拂掉朱见淳揽着苏小小肩膀的手,将苏小小揽了过来。
苏小小是自己的正室夫人,他朱见淳虽是王爷,朋友妻不可欺!怎能和小小那么暧昧呢?想到这,丁绍泽扫了朱见淳一眼,朱见淳呵呵一笑,只当没看见丁绍泽眼里的质疑,风度翩翩的摇着扇子。
“绍泽留下了,绍宇你呢?”苏小小实在不喜欢那只大手揽着自己,却为了不使气氛更僵,只得任由着他揽着自己。
迎向苏小小期待的眼神,丁绍宇微微一笑,“大嫂如此盛情,二弟若再推辞,就太失礼了!”
说完,无视丁绍泽和朱见淳杀人般的眼神,迳直走到酒桌前坐下,见三个男人都留下了,苏小小心情大好,走过去坐在丁绍宇身旁的座位,丁绍泽和朱见淳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盯在苏小小另一边的座位。
苏小小坐下后,眼神便投向俩人,转来转去,落在朱见淳的方向,朱见淳心里狂喜,脸上却摆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丁绍泽冷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苏小小身旁的座位走去,谁知就在他即要抢到座位时,苏小小开口了。
“夜枭,来,和我挨着坐。”
丁绍泽和朱见淳立马脸色死白。
“二弟,麻烦你坐到对面去!”
丁绍宇不傻,知道丁绍泽的意思,如今的自己,足以和他抗衡,不屑的笑了笑,“二弟知道大哥想和大嫂坐一起,但二弟人懒,不想挪动,大哥若有心,就请大嫂到别处坐吧!”
丁绍宇话音刚落,就听苏小小说道,“这样就好了,换来换去做什么?
丁绍泽不甘心的瞪了夜枭一眼,只得在对面的座位坐下,一坐下,就开始喝闷酒。
席间,丁绍泽和朱见淳去如厕时,在茅房里进行了这样一段对话。
“为什么如柳和夜枭那么亲密?”丁绍泽问,顺便嘘嘘。
“因为她以为夜枭是龙阳。”朱见淳回答,也嘘嘘了。
“夜枭是龙阳吗?”丁绍泽显得非常惊讶,穿回裤子。
“当然不是!”朱见淳系上裤袋,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小小真相,那样她就不会和他那么亲密了。”丁绍泽不解的看向朱见淳,朱见淳翻了翻白眼,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就系好腰带离开了茅房。
丁绍泽忙跟上去,一个劲的责怪朱见淳给夜枭和苏小小创造机会。
朱见淳被他问得烦了,叹了口气,“如果小小一直以为夜枭是龙阳,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她会和夜枭越来越亲密!”
“那是一方面,但同时,这也代表她对夜枭不会动男女之情,她只会当夜枭是姐妹,夜枭嘛,是出局了!你该担心的是本王和丁绍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酒直喝到下午三点还没喝完,三个人都不想走,当然慢慢喝了,加上三人都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喝完了一坛子苏泉春晚,还没醉意。
苏小小看歌也听了,舞也看了,酒也喝了不少了,觉得三男人该有点醉意了,就拍了拍手掌,老鸨马上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
“叫你们万花楼的四大花魁来陪公子少爷们喝酒!”
一张银票递到老鸨面前,老鸨忙喜笑颜开的去了,很快,便有四个浓妆艳抹香气扑鼻,穿得花红柳绿的姑娘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
四个姑娘分成俩批,俩个扑到丁绍宇身上,俩个扑到丁绍泽怀里,一时间,房间里叙旧的声音不绝于耳。
“二少爷,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春兰?二少爷忘了春兰了吗?”苏小小恶寒。
“二少爷,夏荷可想死你了,每天都想你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苏小小冷得直打哆嗦。
“大少爷,看看你赏赐给秋菊的金步摇,好看吗?秋菊每日都戴着,就等着给大少爷欣赏。”苏小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大少爷,来,喝酒,大少爷真是多情,肯定是去别的花楼看上别的姑娘了,这么久不来找冬梅…”
苏小小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抓住夜枭的手,“夜枭,还是你最洁身自好!不对,你不喜欢女人,换一个…阿猪,还是你最洁身自好…”
话音未落,朱见淳还没来得及谦虚,就听到一个幽怨的声音从门口飘来,“王爷,你终于来看琴儿了,王爷,琴儿等得你好苦…”
紧接着,一道苗条的身影如炸弹般扑进朱见淳的怀里,苏小小张大嘴巴看着扑倒在朱见淳怀里哭得抽抽噎噎的美人儿,长叹一声,一把甩开朱见淳的手,重新握住夜枭的手。
“没办法了,只有我们俩洁身自好了,一个假男人,一个不喜欢男人,不洁身自好都不行!”
苏小小看着三个男人,五个女人,房间里燕燕莺莺,好不热闹。
等到五个女人诉完衷肠,三男人看到苏小小和夜枭紧握双手,四只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忙推开挂在身上的女人。
“都退下吧!本少爷不需要你们服侍!”
“二少爷别赶春兰走,春兰…”
“二少爷,夏荷可想你想得紧…”
俩张银票从空中一闪,那春兰和夏荷马上和银票一起消失在房间里。
“你们也退下吧!”
“大少爷不要秋菊了吗?秋菊…”
“冬梅好不容易才盼来大少爷,大少爷怎么可以…”
如法炮制,俩张银票足可以让俩女人跑步的速度超越刘翔哥哥。
朱见淳看着丁绍泽和丁绍宇都撇干净了包袱,忙学着他们俩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那哭美人儿面前,“你可以退下了!”
那美人儿看了一眼那银票,哭得更悲戚,“王爷,琴儿等了你这么久,你就用银票打发琴儿吗?琴儿不是贪钱之人,琴儿对王爷的一片真心,王爷难道不懂吗?”
朱见淳一听,以为她嫌钱少,又掏出了几张银票,加起来,比刚才那四个姑娘的总数还多,谁知那姑娘只是看了一眼,又哭哭啼啼道,“王爷不喜欢琴儿就直说,何必来作践琴儿,琴儿爱的是王爷的人,除了王爷,琴儿谁也不爱,琴儿不稀罕那些前传…”
朱见淳一听,头都大了,都说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钱不能解决的问题才是问题,朱见淳皱眉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这些都给你!只要你退下!不要再纠缠本王!”
琴儿还是只看了那一大叠银票一眼,不过这一次,苏小小从那时带着泪花的眼睛里看到一点不同于泪光的光泽。
“琴儿对王爷的一片真心,绝对不能用钱衡量,王爷不喜欢琴儿,就直说,不要用钱来打发琴儿,琴儿知道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她念这诗的时候,和那个员外郎千金一样翘着兰花指,神情哀怨。
“琴儿知道自己高攀不上王爷,只求王爷闲来无事时来看看琴儿,陪琴儿说说话,听琴儿弹弹琴,琴儿就心满意足了。”
朱见淳是时刻都要保持风度,哪怕是这时候都不愿意说重话,秋儿凑近苏小小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苏小小狡黠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笑眯眯道,“琴儿对王爷的情意真是感动苍天,让我等旁人都感动得差点落泪。”
朱见淳不解的看了苏小小一眼,难道她没看出自己正为难吗?还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琴儿沦为青楼实属不得已,承蒙王爷怜爱,再三关照琴儿,琴儿也因此对王爷付出真心,除了王爷,再不愿和其他男人…琴儿别无所求,哪怕只做王爷身边的奴婢也心满意足了…”
“琴儿对王爷的情意真是太感人了!”苏小小不禁唏嘘,在琴儿要谦虚之前,苏小小话锋一转,不经意的问道,“那昨天下午和你游湖的那老头是谁?”
琴儿脸色一白,尴尬道,“那只是一个朋友…”
“哦,朋友啊…”苏小小一脸的恍然大悟,琴儿忙道,“是啊,只是朋友而已。”
“你那个朋友和你关系真是好哦…”
“还行。”
“他带着你游湖,怕你掉进湖里,还很紧的揽着你的腰,我看他是怕你走路累了,还把你抱在他大腿上,还有啊,他是不是怕你不会吃东西啊,还用嘴喂你喝酒吃水果,对哦,他的手还用力帮你的胸部按摩呢,现在像这样体贴,又会照顾人的‘朋友’真是太少了…”
苏小小脸上笑容云淡风轻,故意把朋友俩个字咬得很重,琴儿的脸色愈发苍白,珍珠贝齿几乎将苍白的樱唇咬出血来。
“做人啊,不能太贪心!也不能没有自知之明!都说小姐配公子,村姑配农夫,婊、子嘛,当然是配嫖客啦!”琴儿脸色更难看,苏小小脸上带笑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你心存高远志向,立志嫁入王府,但是嘛,王妃,侧妃,侍妾貌似都没位置了,你若想要的话,我可以向阿猪帮你要个洗脚婢的位置。”
“琴儿从未敢如此妄想…”
美人儿脸色死白,声音低低的,明显底气不足,苏小小也不和她啰嗦,从朱见淳手里拿过银票,在美人眼前一晃,苏小小再次看到她眼中闪现的光泽,贪婪的光泽!
“如果我是你啊,就知趣点,拿了银票走人,不然,过一会,想要银票说不定都没有了!”苏小小说着,有意无意的拿那一大叠银票在美人面前晃。
“琴儿知道了!”美人说着就要来拿银票,苏小小咧嘴一笑,银票在她手边打了个转,又缩了回来,从中挑出一张,“你呢,也要不了那么多,就给我们留点吧!”
美人连连点头,心急的来抢银票,苏小小狡黠一笑,把那一大叠银票塞进自己怀里,把那抽出来的一张塞到美人手里。
美人见一大叠银票转眼间变成了一张银票,脸色更是白得寒碜,不敢置信的看着银票上的面额,“一百两?”
“你嫌多了吗?那我们换一下吧,我刚看到我有一张十两的银票,要不,我们换换吧,我这人最乐于助人的了…”
美人也不再装矜持和柔弱,恶狠狠的瞪了苏小小一眼,抓起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拂袖离去。
美人走后,苏小小看已经是下午了,所有的节目都看完了,向朱见淳俩手一摊,“阿猪,把东西全部交出来!”
朱见淳面露不解,“你刚才拿了我的银票,我还没问你要呢,你要我交什么东西?”
“刚才的银票是我帮你打发那缠人精的报酬,怎么,不乐意吗?”苏小小挑了挑眉,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朱见淳忍住笑,连连点头,“乐意乐意,怎么会不乐意呢?”
“乐意就马上把东西交出来!”苏小小说完,转向在一旁看热闹的丁绍泽和丁绍宇,“还有你们俩,把身上的东西,全部,通通,一个不剩的给我交出来!”
朱见淳这才想起苏小小之前和自己说的事情,笑了笑,依言把身上的汗巾子,串珠,玉佩,束发金簪,放在桌子上,丁绍泽和丁绍宇虽然不解,但不想让朱见淳和苏小小过度亲密,也把汗巾子,串珠,玉佩什么的全放在桌子上。
“这些够了吗?”丁绍泽摘下手上最后的扳指放在桌上,问道,苏小小想起那个对丁绍泽一往情深要死要活的员外郎千金的订单,人家说要越贴身越好,可丁绍泽没有带汗巾子的习惯,想了想,就指着丁绍泽的脚,“把袜子脱了!”
“啊!什么?”
“脱袜子!”苏小小见丁绍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懒得和他啰嗦,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抓起丁绍泽的脚,把鞋子一扔,‘扑哧’一声就把他的袜子给褪了下来。
“丫的,真他丫的臭!丁绍泽,你他丫的多久没洗脚了?这么臭的脚,哪个女人愿意和你睡觉?”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丫的,真他丫的臭!丁绍泽,你他丫的多久没洗脚了?这么臭的脚,闻一闻都恶心得想吐,哪个女人会愿意和你睡觉?”
“没有多久啊,我每天都洗的…”
“才怪!看你这样子至少一个月没洗脚了!”丁绍泽刚讪讪开口,就被苏小小快嘴打断。
而在边上看着丁绍泽被苏小小脱袜子,憋笑差点憋出内伤的丁绍宇和朱见淳,刚想趁此机会奚落丁绍泽几句,就看到苏小小的俩只手往俩人面前一伸,“你们俩的也来!”
“什么?”朱见淳和丁绍宇脸色同时一白,同时猜到苏小小想要什么,却不得不装糊涂。
尤其是朱见淳,开什么玩笑?他可是王爷,是皇室,代表皇族身份,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呢…不对,是脱袜子!不管脱什么,总之,他那双好看的脚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想要他脱袜子,除非他死!
“别逼我动用武力哦!”苏小小死死盯着俩人的脸,呵呵的笑声笑得俩人浑身发毛,“如果你们不自己动手,接下来的画面一定会很黄很暴力,夜枭,给我上!”
见夜枭不动,苏小小暗中冲夜枭拚命使眼色,用嘴型说着上啊上啊。
夜枭皱了皱眉,无奈的对朱见淳道,“对不起了,主子!”
说完,就要动手去抓朱见淳的脚,朱见淳虽有武艺在身,可哪是夜枭的对手,很快就被夜枭一手扣住肩膀,一手抓住脚尖。
“这下看你往哪里跑!跑啊,小美人,本大爷看你能跑哪里去,反正你怎么跑,也跑不出本大爷的手掌心!”苏小小纤长白嫩的手指挑逗的抬起朱见淳白皙的下巴,笑得极其淫贱下流,活脱脱就一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恶霸,而朱见淳脸色胀红,恶狠狠瞪着苏小小,就像被女色魔调戏了的良家少男。
“夜枭,给我脱光他!”
“脱光?”夜枭一愣,明显犯难,“不太好吧,小小,我家主子好歹是王爷啊,传出去,我们这是蔑视皇族侮辱皇族,罪名可大可小…”
“我的意思是脱光他的袜子!”苏小小长长的指甲狠狠戳着夜枭的眉心,连珠放炮的说道,“枭枭啊,我知道你是龙阳,可思想也不能这么不纯洁啊?人家龙阳也有很纯洁的,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呢?一天到晚脱光脱光,就知道想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哎,你真是没救了!”
夜枭心知辩解起来,自己绝不是苏小小的对手,只得低头不语,专心致志去脱朱见淳的金丝靴。
“慢着!”就在夜枭的手就要抓住鞋尖脱金丝靴时,忽然听到苏小小大声叫道,夜枭不解的看向苏小小,只见苏小小往后退了三步,又退了三步,直退到窗户边,退无可退时,才捂着鼻子道,“可以脱了!”
夜枭领命,继续低头忙活,就在要动手时,又听到一声大喝,“且慢!”
夜枭接二连三被打断,郁闷的一扔朱见淳的脚,对着苏小小不客气的嚷道,“小小,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老叫且慢且慢,我的情绪都被打断了!”
“我没叫且慢啊,我刚才叫的是慢着,且慢不是我叫的,是…”苏小小指向朱见淳,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少了俩个人——朱见淳和丁绍宇。
“朱见淳!!!”
“丁绍宇!!!”
“不要被我找到你们!不然连肚兜都扒光你们的!”
很快,房间里就爆发出苏小小气震山河的怒吼,震得整个万花楼如地震般抖了抖,还吓得一个提早来万花楼消遣的客人那个当场就焉了,从此,哎,从此,天下所有的青楼就少了一个客人。
俩个人影,一个纤长,一个修长,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出了万花楼,进了刘家裁缝铺,然后回到万花楼,修长身影那个溜到了万花楼的后院,纤长身影那个则在阁楼下磨蹭着在做什么。
很快,传言就在万花楼的婢仆间满天飞。
“你知道吗?我刚才在阁楼下看到二少爷光着脚,从袖子里掏出一双新袜子穿上呢…”
“这算什么?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所有婢仆纷纷看向发言的绿衣婢女,那婢女高昂着头,挺直腰板,一脸的八卦样,“我刚才看到堂堂的许王殿下进了琴姑娘房间!”
“切!许王殿下早就和琴姑娘有一腿,进她房间有什么奇怪的?”所有婢仆纷纷露出大惊小怪的表情,绿衣婢女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琴姑娘被许王殿下抛弃啦!”
“不会吧?”所有人纷纷做出不太相信的样子。
“骗你们做什么?我是谁啊?我可是琴姑娘的贴身丫鬟,刚才我可是亲眼看到琴姑娘恶狠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还又摔茶杯又踢桌椅,说什么朱见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还不稀罕你呢!你们说,琴姑娘不是被抛弃了,能是什么啊?”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绿衣婢女见大家附和,脸上有些得意,“不过,我们琴姑娘色艺双绝,男人见了都放不下,许王爷也是正常的男人,刚和琴姑娘吵闹了,这会子又到我们琴姑娘房里赔罪呢!”
“赔罪?怎么赔?堂堂的许王殿下给琴姑娘赔罪?琴姑娘的面子可真大…”
“什么面子啊,那叫魅力!魅力懂不懂?”绿衣婢女得意洋洋道,“说来许王殿下的赔罪方式真奇特,竟然是从怀里拿了一双雪白的新袜子,然后拿了琴姑娘的香粉洒在袜子上,最后呢,又把袜子穿在脚上,你们说,许王殿下对我们琴姑娘是不是一往情深啊,竟然想到用这种办法把我们姑娘的香气留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每闻到那双袜子,就会想到琴姑娘…”
“是啊是啊,许王殿下真深情,太感人了…”
…
就在婢仆们八卦的时候,丁绍宇和朱见淳不约而同的回到房间,而苏小小被丁绍泽拉着聊天,想走也走不了,刚要发脾气呢,一看到丁绍宇和朱见淳马上把气撒他们俩身上。
“你们去哪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们多久?一刻钟耶!一刻钟可以吃一餐饭了,一刻钟可以泡一次澡了,一刻钟可以…总之,一刻钟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你们说,万一我被人绑架了,一刻钟说不定我就尸骨无存了!…”
“你看!”丁绍宇把鞋子一甩,手一扯,就把雪白的袜子从脚上扯了下来,递到苏小小面前,“刚才我想起自己没穿袜子,所以回去穿了双!”
苏小小一见袜子大喜,夺了过来放到鼻间闻了闻,这双袜子卖出去,少说也值几百俩,“咦,丁绍宇,你真爱干净,这袜子一点臭味都没。”
丁绍宇得到夸奖,面露喜色,丁绍泽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恶狠狠瞪着丁绍宇,就在丁绍宇得意时,朱见淳也把鞋子一甩,把袜子一脱,递到苏小小面前,“给你,小小,我今天出门也忘记穿袜子,所以,回去穿了双!”
苏小小看到袜子就像看到银元宝似的俩眼发光,急忙接了过来。
“小小,闻闻看。”
“滚,哪有人叫别人闻自己的臭袜子的?”苏小小很不领情的吼了回来,丁绍宇和丁绍泽一脸的落井下石,朱见淳志在必得的扫了他们一眼,温和的劝苏小小,“你就闻闻嘛,我的袜子不臭,是香的!”
“真的是香的?”苏小小半信半疑的闻了闻,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还真是香的耶!男人的袜子也能这么香,阿猪,你真是个奇迹!”
丁绍宇刚还得意的脸马上乌云沉沉,恶狠狠的瞪着朱见淳,朱见淳摇着手里的折扇,一脸的洋洋得意,心情兴奋得就差没哼小曲了。
朱见淳的兴奋还没维持三秒钟,就听到苏小小在那喃喃自语,“我就说嘛,夜枭那么帅气健美,一看就是个攻,阿猪呢那么俊美迷人,一看就像个受,想一想,夜枭怎么会放弃嘴边的美味了,俩人呆久了,不是龙阳也变龙阳了!看看阿猪穿袜子还学女人香喷喷的,一定是被夜枭征服了,看他那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细腻得跟能掐出水来似的,一定也是跟女人一样注意护理了,说不定他还天天涂脂抹粉了。”
“一个英俊强攻,一个俊美小受,想起就有爱!天,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我最亲爱的好朋友阿猪竟然是个小受,还是个喜欢私下里扮女人的小受,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心脏受不了了。”
朱见淳听着苏小小自顾自的嚷嚷,声音大得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