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淡淡的笑掩去了深深的担忧,“在下只是有些担心萧玉公子,毕竟他救过在下一命,救命之恩,永世难忘。”
“想不到蓝公子竟能得萧玉公子出手相救,真令小道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公子不知吗?萧玉公子性情有些怪异,从不过问江湖俗事,也甚少出谷,要他出手救人简直比登天还难,他救过的人用两只手就数得清,他医术天下第一,每次都是把要死的人从阎王那里拉回来,医神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柳如兰的心早飞到了药王谷,飞到了萧玉身边,“两位,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未等回应,柳如兰的身影已经闪离客店。
“好快的步法!”轻灵飘逸,来去如风,倒有些像,像萧玉公子独一无二的清风随影步法。
蓝公子到底是何身份?竟能让医神出手相救,还把从不传人的清风随影步法传给他,丘道长陷入了深思。
柳如兰冲过大街,寻找马房,知州到药王谷有两百余里,得需买匹好马充当脚力。
心神恍惚,精神不集中,着急的身体重重的撞向一个肥胖的身体。
“谁呀,这么大胆,竟敢撞本大爷!”一个比猪还肥五官都被肉挤成一团的男子大声叫嚷,“你个小兔崽子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你?”
柳如兰厌恶的看着他,不予理会,只想尽快离开。
“你小子别想走,撞了大爷我还想走?当大爷我好惹啊!”肥猪不知死活的抓住柳如兰的手臂,“快给本大爷赔礼道歉!”
“放手!”冷冷的声音。
“打扰本大爷调戏妇女的雅兴,还想溜?你活得不耐烦了你?你知不知道本大爷…”
调戏妇女?柳如兰这才发现肥猪的几个手下抓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子。
柳如兰抓住那只油腻的肥手,反手一扭,痛得肥猪嗷嗷大叫,一拳狠狠出击,打得那肥猪鼻子都塌了,门牙被打掉,满口是血。
“给我打!”肥猪没断的那只手一挥,几个凶恶的手下一拥而上。
身形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眼间,那几个手下全倒在地上惨叫着。
柳如兰揉了揉发痛的拳头,看来内力增强,跆拳道的拳头打出来威力更大。
“你…你给我等着!”肥猪见手下全受伤倒地,连滚带爬的跑了。
“你可以走了!”柳如兰淡淡的对年轻女子说。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年轻女子盈盈行礼,声音温柔动听,“只是家中父母双亡,又无其他亲人,小女子实在无处可去,还请公子收留。”
“我带着你不方便!”我怎么能带着你去药王谷。
“公子,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端茶递水,洗衣做饭,什么都愿意做,还望公子收留!”女子的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好了,我收留你就是了!”柳如兰赶紧答应,最看不得女人哭。
“多谢公子,小女子名叫惠玲。”
“好了,惠玲,我现在要去办事,不方便带着你,把你交给我朋友照顾,可好?”
“求公子不要扔下奴婢,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眼泪又大颗大颗的落下。
又来了,柳如兰有些烦躁的说:“只是暂时的,等我办完事就来带你回去,如何?”
“公子可别忘了啊!”
“知道了!”柳如兰想了想,现在算是朋友的就只有岭南屠夫,那家伙直率可爱,没什么花花肠子,也不会使坏,托付给他也算不错。
第1卷第十六章他的爱恋(下)
药王谷的谷口还是往日的景象,毒花娇艳异常,毒草茂盛葱郁,瘴气四处弥漫,什么都没变,变的是站在谷口的人,变的是来人的心情。
柳如兰翻身下马,看着瘴气弥漫里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想着当日萧玉奋不顾身抱着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自己,日夜兼程赶回药王谷,当看到这熟悉的谷口时,该是多么欣喜。
这些被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毒花毒草和瘴气,在柳如兰眼里竟觉得如此亲切美好,当初,萧玉正是用它们为虚弱中的她挡住了外面的风风雨雨,挡住了皇帝的军马,挡住了他人的进攻和骚扰,把她护在他温暖安全的怀里,让她可以安心闲适的养伤。
可是,如今,她却伤了他,他为什么会病倒?是旧伤未愈?还是她的离开带给他彻底的伤害?无论怎样,她都是罪魁祸首!他那么爱她,把最好的都给了她,给她最宠溺最温柔的笑容,给她最温暖最宽广的怀抱,给她最完整最幸福的疼惜,给她最彻底最安全的保护,可她,却只带给他伤害,和受制于人的无奈。
柳如兰静静的站在谷口,思绪飘得很远很远,想着他,想着他的一切,想着他和她的所有,静静的等着天黑,天黑了,夜深了,她就能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偷偷的去看一眼那温润如玉的男子,那牵动她思想扰乱她心怀的男子。
天黑了,夜深了,月色如华,药王谷一片沉寂,那抹纤弱的身影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快速移动。
一阵风吹过,一抹黑影掠过谷里的小院,直往萧玉的房间奔去。
半路上,翠儿小心翼翼端着盘子走过回廊,盘子里放着药碗。
“翠儿,快帮公子把药端过来!”管家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的房间方向传来,难道萧玉现在住在她的房间里吗?
来不及多想,柳如兰往自己的房间飞去。
萧玉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张承载着甜蜜与痛苦,快乐与悲伤,幸福与绝望的床上,眼睛轻轻闭着。
“少主人,把药喝了吧!”管家悲伤的劝着,少主人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脾气温和,对他尊敬又体贴,如今病成这样,怎么不叫他难过。
“没用的!兰儿一走,我的心也走了,只留着空壳有什么用?”萧玉吃力的摇头。”少主人,您别这样,您好好喝药,等老主人回来,他一定能帮你治好的。”管家的声音有些哽咽。
“福伯,您别太伤心,兰儿不在我身边,我万念俱灰,生亦合欢,死亦何惧?反正早晚都要死的,只不过是早了些日子而已。”
“不知道兰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江湖险恶,她有没有被骗被欺负?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皇宫看见她的时候,她浑身是伤,血染红了衣服,胸口还受了重重一掌,她看着我,流着泪水,她说‘带我回去!求你!’在那一刻,我就爱上了她,我在心里发誓,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皇上说她是刺客,我不相信,她那么美丽可爱,怎么会是刺客呢?福伯你说对吗?”
傻瓜!你是一个傻瓜!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眼泪滚滚流出,柳如兰悲伤而担心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对,柳姑娘不是刺客!”福伯忍住眼泪,拼命点头。
“你知道吗?我抱着满身是血的她,她那么轻,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羽毛,我看着她,她昏迷着,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我好害怕,我给她吃百花玉清丸,我给她输入真气保命,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只是要试一试,只要有一线希望,什么办法我都试。”
“日夜兼程赶回药王谷,抢救了三天三夜,她终于醒了过来,我好开心,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我还记得她说她叫柳如兰,她要我叫她如兰,我好开心,她让我叫她如兰,在她心里,我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因为他们都叫她柳姑娘或者柳小姐,只有我叫她如兰,她果真如兰花般美丽清雅,清香怡人。”
“我日日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美,看着她思考时皱着眉头的模样,心满意足,我多想就这样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咳咳…”萧玉拼命的咳嗽,脸色愈发苍白。
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眼泪更加汹涌,玉,不是不爱你,不是不想时时刻刻和你呆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不是不想看你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不是不想听你温润如玉的声音,不是不想赖进你温暖宽广的怀抱,不是不贪恋你温柔宠溺的爱,不是不期盼你温柔火热的吻,不是不怀念滚烫激情的缠绵,不是不想如你爱我般好好爱你,深深爱你,狠狠爱你,温柔而霸道的爱你,自私贪婪的霸着你爱着你。
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哪天突然的离开,永远的离开,会带给你致命的伤害,于是我躲避,我逃开,我丢下这恼人的情怀,我舍弃这快乐而痛苦的爱情,悄悄的远离你,等着你慢慢把我忘记,忘记曾经有个女子给你唱歌,和你琴箫合奏,忘记你曾经深爱过一个叫如兰的女子,所以只能远远的躲开,偷偷的继续想你,哪怕深切思念无时无刻不狠狠噬咬着我的灵魂。
玉啊,请原谅我的懦弱,原谅我小小的自私!
“少主人,你别说了,好好喝药,身体要紧啊!”福伯心疼的劝说。
“只要能在她身边,我就觉得幸福,她的心情牵动着我的心情,她快乐我快乐,她悲伤我也悲伤,那日,她飞过湖面,站在亭顶上唱歌,歌词那么悲伤,她唱得那么动情那么凄凉,我的心好疼好疼,我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挡走所有的不快乐和痛苦。”
玉,低低唤着,手指无力的落在窗纸上,眼泪扑簌簌落下,他苍白的脸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隔着薄薄的一曾窗纸,却似隔着千山万水。
“她弹琴给我听,说是要琴箫合奏,要我配合着她,我好开心,那曲子是如此动听,旋律激昂优美,豪气万千,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萌发出和她一起快意人生笑傲江湖的想法,果真配得上那独一无二的名字——笑傲江湖,曲子是独一无二的,就如我的兰儿,也是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替代。”
第1卷第十七章一醉解千愁(上)
“也不知兰儿现在怎么样了?病来如山倒,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她回来,如果她回来了,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喜欢。”萧玉勉强露出笑容。
“少主人,别担心了!南宫公子和陆公子已经广派人手,一定能找到柳姑娘的!老主人就快回来了,少主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福伯控制不住老泪纵横。
“兰儿不喜欢呆在谷里,就别勉强带她回来…”
我喜欢呆在谷里,喜欢有你在的地方!我只是…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悲伤愈发难以遏制。
“谁在那里?”南宫剑的声音突然响起。
糟了,柳如兰赶紧把面罩拉上,身形一闪,施展步法想逃走。
“是兰儿吗?”萧玉急急的问,挣扎着下床,管家赶紧扶住他,“扶我出去,我感觉得到兰儿的气息,我闻到她身上的兰花香了。”
南宫剑挡住那黑影的去路,一剑刺出,柳如兰施展步法躲开,南宫剑的招式一环扣一环的攻来,柳如兰只躲不还手,心里着急着要离开,可南宫剑没有丝毫破绽的剑招把她困住。
南宫剑充满杀气的一剑又攻了过来,柳如兰躲不开又挡不住,只能施展步法后退,南宫剑的剑也跟了上来。
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到胸口,柳如兰的手摸上了腰间的手枪。
“兰儿!”萧玉的呼声惊了打斗的两个人。
南宫剑闻言分了神,柳如兰赶紧趁着这片刻时间施展轻功逃离。
“是兰儿吗?”萧玉微弱的问
“他是个男子!”南宫剑有些气愤萧玉的搅局,语气不善。
“可我明明感觉到兰儿离我很近,而且我闻到兰儿身上的兰花香。”萧玉不死心。
“我看你是想她想疯了,把男人也当成了她!”南宫剑不客气的说,把萧玉扶进房间。
“你托我的事情有进展了!”
“是吗?她在哪?她怎么样了?”南宫剑的话让萧玉欣喜若狂,差点从床上爬下来。
“你先喝药,不喝药我不说!”堂堂神兵山庄的少庄主竟然被逼无奈对好友用起了威胁这一招。
“好!”萧玉依言喝药,“咳咳”喝得太急呛着了,福伯赶紧给他抚背。
“堂堂医神,药王的爱徒,万千少女迷恋的萧玉公子,你为了她变成这样值得吗?”
“你快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萧玉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南宫剑拿出一样东西,萧玉惊喜的抓过,“这不是兰儿的专用暗器子弹吗?”
“昨夜,有人一夜之间剿灭了知州狼山的山匪,还进了知府府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了三千两赏银,在山匪的尸体里找到的暗器就是这些子弹。”
“那一定是兰儿!天下也就只有她用这种暗器。”萧玉兴奋的说
“可官府的人说剿灭山匪的是一个叫蓝公子的男子。”南宫剑的话犹如一瓢冷水让萧玉瞬间冰冷。
“不是兰儿吗?”
“无论是不是,兰儿一定与这个蓝公子脱不了关系。”南宫剑的话又给了萧玉希望。
“陆子游那小子已经有了药王行踪的消息了,我看要不了几天药王就能回药王谷了,到时你快点休养好,我们陪你一起去找兰儿,你要不先治好自己,到时如果找到兰儿和上次一样奄奄一息,我看你怎么办?”
“不会的,兰儿不会有事的!”萧玉神情大骇。
“假设而已,你要想她没事,你首先要让自己没事,不然,即使兰儿没事,她也不喜欢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好像听兰儿说过,她就喜欢…”南宫剑故意停顿。
“她说什么了?”萧玉焦急的问。
“她说呀,她就喜欢你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样子,就喜欢看你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对不起了,兰儿,为了萧玉,只能说是你说的。
“是吗?她真的这么说?”萧玉露出笑容。
“当然!”南宫剑继续睁眼说瞎话,“我就搞不懂了,我们三人,一个白痴,一个花痴,一个情痴!”
“谁白痴?谁花痴?谁情痴?”
“白痴当然是陆子游那小子,情痴当然是你这傻瓜,花痴当然是我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风靡万千少女,流连花丛的南宫剑少庄主了!”
南宫剑自恋了一会,“真搞不懂你这小子,没事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干嘛?哎,堂堂飘逸潇洒的萧玉公子竟然逃不过一个情字?”
皱着眉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难不成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情关难过,若果真如此,不当英雄也罢!像我这样多好,没事调戏调戏花魁,悠哉游哉,活得不亦乐乎。”
萧玉不理会他自言自语,心结解开了,想着念着都是兰儿,早想着要赶快休养好,就可以出谷寻找兰儿。
南宫剑依旧自个碎碎念,“听说凌城新来了美艳动人,舞艺超群的花魁,等哪天有空,我要去捧捧场,不然,就太对不起我风流倜傥的名声了…”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柳如兰坐在屋顶,悲伤的唱着《滚滚红尘》,犹记得当时站在亭顶唱这首歌,犹记得当时他的温柔他的笑他的疼惜。
酒壶滚了一地,手里还抓着半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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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第十八章一醉解千愁(下)
酒壶滚了一地,手里还抓着半壶酒。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来易来去难去,分易分聚难聚,伤心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唱了一遍又一遍,喝了一壶又一壶,为什么还不醉?为什么心还这么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想死去!为什么眼泪还在流不肯停止?这些咸咸的泪水,它们也知道我的痛苦吗?它们能感觉我的心痛吗?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悲伤凄凉的歌声一整夜回荡在小城的上空,谁的伤心在夜空里飘荡,谁的泪水在歌声里流淌,谁和谁的故事被世人争相传说。
清晨醒来,柳如兰头痛欲裂,看着自己只穿着亵衣躺在床上,大骇。
“公子,您醒了?”惠玲温柔的把柳如兰扶着坐起来。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伺候我休息的?”柳如兰试探着问。
“是的,公子不用担心,没有其他人知道。”惠玲轻声安慰。
“我…”
“奴婢知道公子行走江湖不方便,公子请放心,奴婢会守住这个秘密的。”
这倒不担心,担心的是被其他男子看了身体。
“别老自称奴婢,听着怪不舒服,佛曰众生皆平等,无贵贱之分。私下无人时,你我二人就以姐妹相称吧!有外人在时,还是称我公子。”
“我姓蓝,单名一个玉字。”就取萧玉的玉字吧,“我唤你铃儿,你唤我蓝姐姐或玉姐姐都好。”
“奴婢…”
“铃儿——”柳如兰装着生气了。
“是,玉姐姐!玉姐姐的名字真好听。”铃儿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刚才王捕头来过,说知府大人有事要姐姐帮忙。”
柳如兰接过信,飞快的看完,笑了笑,“知府大人要我去凌城缉捕飞天大盗笑十三。”
“笑十三?这名字好奇怪哦。”铃儿好奇的说。
“听说他每次得手后都会大笑十三声,所以就叫笑十三。”
“姐姐你要去抓他吗?姐姐你好厉害啊!”铃儿一脸崇拜。
柳如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对哦,姐姐姓蓝,又以男装示人,莫非…莫非就是剿灭狼山山匪人人称颂的蓝公子?”
柳如兰轻轻点了点头,没想到铃儿扑通一声跪下。
“铃儿,你怎么了,快起来!”柳如兰赶紧去扶铃儿。
铃儿泪流满面,声音哽咽,“铃儿多谢姐姐为父母家人报仇!姐姐的大恩大德铃儿没齿难忘!请受铃儿三拜!”
柳如兰赶紧扶住铃儿,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傻妹妹,你我结为姐妹,你的家人不就是我的家人吗?一家人为何如此见外!”
“来,起来和姐姐说说怎么回事?”柳如兰扶起铃儿坐在身边。
铃儿擦干眼泪,“前不久,狼山的二当家见铃儿生得美丽,就派人来抢,爹娘自然拼命阻拦,就被那畜生杀了…”
铃儿又哭起来,“那你怎么逃过的?”
“是路过的南宫公子救了我。”
“哪个南宫公子?”
“天下就一个南宫公子,神兵山庄的少庄主南宫剑,”柳如兰发现铃儿提到南宫剑时眼睛闪闪发光,“南宫公子不仅救了我,还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安葬爹娘。南宫公子真是个好人!还…”
“你喜欢南宫剑?”
“啊?姐姐你说什么嘛?”铃儿的脸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难道你不喜欢他?”柳如兰好心情的调侃。
“南宫公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武功高强,人品又好,又是神兵山庄的少庄主,身份尊贵,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他呢?”铃儿低下头,脸更红了。
“那就是喜欢了!”柳如兰继续逗着铃儿。
“姐姐——姐姐就知道取笑铃儿。”少女怀春的模样真是娇羞动人,“姐姐再说,铃儿不理姐姐了。”
看着铃儿娇羞忸怩的模样,心里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月色如华空气暧昧的美丽夜晚,在玉温暖火热的怀里,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甜蜜火热的吻,温柔诱惑的抚摸,久久不退的激情燃烧,滚烫销魂的彻夜缠绵,一切恍如昨天,记忆还是那般鲜明,羞人却动人,美妙且美好,怀恋而留恋。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铃儿的声音把柳如兰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哦,没什么。”柳如兰掩饰的一笑,“会梳妆吗?帮姐姐梳妆打扮吧!姐姐今天就做回女子!”
铃儿拿温水帮柳如兰洗净脸,扶着她在铜镜前坐下,轻轻抚摸着如瀑的青丝,嘴里不禁赞叹,“姐姐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又滑。”
“是吗?”柳如兰任由铃儿给她梳发髻,“铃儿知道凌城吗?给姐姐说说。”
“凌城,位于国家的南部,是全国第二大城市,街道繁华,商旅如云,神兵山庄就坐落在凌城外。”铃儿说着,手里已经盘好了一个简洁又不失高雅的流云髻。
“那我们就尽快出发去凌城吧,”柳如兰笑了笑,“说不定铃儿还可以看见日思夜想的南宫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