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羞于启齿?”她回答时依然淡定无比,是的,从一早从自己房间醒来,她就告诉自己重生了!过去的事都彻底抛开了!“少爷如果对我喝醉酒晚归不满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虽然我是替萧家工作,但昨夜我并没有耽搁送少爷去约会,家里的工作我也拜托过张伯帮我打理,我想任何一个员工都有个人的空间和自由。”
“夏迷诺,你真要我提醒你吗?”男人眯起了眼眸,语气不善。
“提醒我什么?我觉得喝醉感觉很好,一觉醒来什么都看开了。”喝醉了真的什么都没感觉,什么都不记得了。早上起来,只知道肠胃空空的,倒不像其他人所说的醉酒那般难受,然后心也空空的,心底住了十几年的人,终于请他离开了。
“你感觉很好?”男人本想与她一样淡定冷静地说话,但一听她根本不在乎的语气,胸口就忍不住窜上火苗。“该死的夏迷诺,你不会是忘记自己昨晚对我做过什么了吧!”
严重地怀疑有这种可能,尤其看她听到这话的反应之后,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夏迷诺终于皱起秀眉,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能对你做什么?清醒的时候,得受你差遣压制,何况昨夜我都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还能对你做什么?
这句话,让男人刹时变了脸色,像瞬间得了内伤一般。
“夏迷诺,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假装!”他身躯霍然向前,不客气地将气息吐在她的耳后,“你忘记了自己昨晚因为嫉妒而喝醉酒,回去后看到我就不顾一切地勾引我,挑逗我…”
“Stop!萧寒,不要越说越离谱了!”夏迷诺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小脸忿忿地回头。没想到他靠得那么近,燃烧着怒焰的眸子就在她的眼前,她一回头,双唇还唰地一下碰上他的。
“怎么?敢做不敢认?还有更离谱的呢!你不但强吻我,还将衣服脱了…”
“住嘴!”一张俏脸连忙撇开,移到距离他一尺外的安全距离,眼睛却似要戳了他一样狠狠瞪着,“萧寒,别以为我服从了你要挟,还会忍受你的羞辱!你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哼!你还不认?夏迷诺,想不到你平日嘴硬,原来却是虚伪懦弱得很,你敢说你真不记得?”男人几乎要从鼻孔里喷出冷气,他从后面探出身子,越过驾驶座朝她逼近。
夏迷诺小心地再往后靠,背抵在车门上,漆黑的眼珠子映着他紧绷地面容。她不怕死地嗤笑道:“我要虚伪懦弱还会混到今天?我可算发现了,你这人不但自大自恋,还有着无人能及的想象力!我根本就一点也不因为你嫉妒谁,更不会主动靠近你…”
“夏迷诺!”萧寒粗声打断她,额头的青筋剧烈跳动,眼眸快要眯成一条线,闪烁危险的光芒。他的身子一路探过去,呼吸吹在她的脸上,她就要无路可逃。
“夏迷诺,我会有办法让你记起的!”他说的低沉,像把薄凉的刀轻轻地刮过她的心脏。
她的心猛烈地跳动了好几下,开始忍不住皱眉回想——难道自己喝醉后,不是昏天倒地睡觉,而是…真的做过什么?
不!不可能!
她又飞快地摇头否决掉这个想法,她就算疯了,也不可能对这个躲避都来不及的男人那种事!说谎话的是他,他向来邪恶狡诈,一定是他想趁机羞辱自己,玩弄自己!
哼,她夏迷诺偏不上当,也懒得跟这种人理会。
车后传来其他车子的催促声,夏迷诺强迫自己恢复平静,若无其事地将他的头推开,自己坐正身便发动车子来。萧寒是真的相信这个女人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不出的恼火,暂时又无计可施。
突然一个名字闪过脑海,薄唇一动便吐了出来:“那个天苏是谁?”
车子差点没撞到人行道上去,夏迷诺只觉身上血液急促退却,手指握得一片发白。萧寒怎么会知道天苏的?自己醉酒后失言了吗?
糟糕!该死!昨夜自己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她强装镇定,继续稳住车速,心里却已经一遍又一遍回忆着酒醉后发生过的事情。
“看来,这个人对你而言,又是个很重要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萧寒看她如此反应后,突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郁闷,“让我来猜猜,是你的情人?以前的老公?还是小夜的亲生父亲?”
夏迷诺脑海中飞快回想,无奈记忆只到陆皓强迫自己上车后便一片空白。她不愿意再谈论“天苏”,于是话题一转,转到他最关心的话题上去:“昨夜你跟辛小姐约会顺利吗?辛小姐有没有很感动,答应你的追求了吗?”
提到辛爱,萧寒的脸色浮现一抹柔和,眼神也冷静了许多。
“夏迷诺,你不承认自己嫉妒的话也没关系,可惜我还是要告诉你,昨夜的约会很愉快。辛小姐优雅大方,温柔迷人,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我们聊得很投机。”
从他闪烁着晶亮的瞳眸里,夏迷诺无法怀疑他所说的真实性。萧寒这人可算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她面前,情绪总是表现得很直接。只是,辛爱明明不喜欢萧寒,不愿意赴约,为什么还会来个愉快的约会呢?
难道,他真的打动了她?
89 失控边缘(六)
夏迷诺本想打电话去问候一下辛爱,或者直接提醒她要注意萧寒这个男人。后来想一想,辛爱从来都是个聪明有主见的女孩,很多方面比自己都看得清楚,对待萧寒的追求,她应该有自己的做法吧。
在化妆间时,夏迷诺对着镜子抹着唇膏,突然睁大了眼,视线落在镜子里自己的颈间。她连忙拉开衣领一看,几乎傻了眼,被隐藏在衣服下面的竟然是一串如雨点般的青紫痕迹,再往下拉开点,连雪白的胸口前也是…
这是…吻痕?而且不是前晚留下的,看上去都是新痕迹,难道昨天晚上…
小脸顿时一片火热,连耳根也红了起来。她飞快地拉好衣服,深呼吸强自镇定,开始回想萧寒又讽又怒的话语。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自己一早起床迷迷糊糊地洗漱也没怎么注意,身子的酸痛还以为是醉酒的后果…
再次回到办公室时,不经意对上萧寒正往外看的眼神,她倏地一下闪开,眼睛不再看过去。
哼!既然已经不承认了,那就干脆装到底!
反正看那家伙不可一世的样子,她早就想找机会挫挫他的锐气了。他虽然想报复自己,终究是痛恨黑社会的手段,做不出什么残酷的事来,小命能保着就不怕。
夏迷诺这样想着,很快又轻松自得起来。
××
反观萧寒,一大早就被夏迷诺泼了冷水,严重损害了他男性的自尊。昨夜的过程让人矛盾不已,即不堪回首,又忍不住一遍遍回味,可是,只要一看到外面坐在办公桌前什么都不承认的女人,他就要胸口怒火澎湃。
他看了她最后一眼,心中暗暗道:好你个夏迷诺,竟然敢如此无视我,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关注你的反应?你只是我的助理,司机,女佣兼情妇,除非需要,我也完全可以忽略你的存在!
于是,一天下来,萧寒真的做到了“目中无人”。
他不再往透明的玻璃门外面看,不再有事没事叫夏迷诺进来,不再让昨夜的事情困扰着自己,甚至下班的时间主动让阿东来接送自己。
做事总比说话难,不过萧寒是个有决心有毅力的男人,在没有查清楚心中一个个疑问之前,他坚定地疏远她。
夏迷诺感觉到了,谁叫他的反差太大,让人想不发现都难。
一连几天,他一改往日的讥诮和随时容易引发的怒潮,不再有事没事找茬。他的声音变得冷漠,面容变得平静,让人更加摸不着心思。他仍然时常对她下命令,但是仅限于工作上的事。
比如说,冷冷地命令她快点处理好收购养育院的事,在一个月内定要将计划完成。
比如说,晚上一回家,首先要检查地板和家具的卫生,看看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即使是半夜都要将她拉起来重做。关于这方面,有张伯和小夜一起帮忙,夏迷诺基本上有惊无险地过关。
再比如说,晚上临睡前,他回特别提醒她“情妇”的身份,但又寒着眸子邪邪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撇起唇角:“夏迷诺,一想到你那晚的疯样,我就倒尽胃口,对你提不起兴趣!”
××
这样的日子,夏迷诺反而觉得轻松,没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她心底开心的大呼“万岁!万岁!”就这样持续过完一年吧,她愿意!
可是,萧寒是个喜怒无常又善变的家伙,至少在夏迷诺眼里是的。
才一个星期而已,他又开始折腾她。
“夏迷诺,帮我去冲杯咖啡。”
“是。”
几分钟后,总裁室传来不满的声音:“夏迷诺,你是故意的吗?咖啡这么烫,怎么喝!”
就这样,最俗套最狗血的办公室老板欺压小秘书的戏码开始上演。
夏迷诺忿忿地抿起唇,拳头握得咯咯响,终于忍不住昂起头道;“老板,你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要折磨我这个助理,能不能搞点有创意的戏码?”
“你说我…”没创意?萧寒硬生生将话逼了回去,黑眸里涌现许久不见的小火苗,“夏迷诺,别忘记了,我是你的老板,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是。”夏迷诺接受现实,话比他接得还流利,“你是总裁,是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是小夜的义父,是我不能逃离的对象。”
“哼,你知道就好。”萧寒从鼻子里哼出冷气,斜着眼盯着她。看到她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一脸的漠然冷静,他重重地坐在皮大椅上。
“总裁如果觉得咖啡还合适的话,我先出去工作了。”今日的夏迷诺什么没经历过?面对变数比他萧寒都要镇定得多了,在她举步离开办公室前,萧寒突然出声。
“等等。”
“?”夏迷诺转身面对他,连说话都省了。
萧寒变了种脸色,正经而严肃:“夏迷诺,关于收购爱培培养育院的案子,你迟迟没有进展,如果七日内再得不到那边的答复,我将派别人去做。”
夏迷诺倏然挺直了脊梁,眼前浮现出葛院长和蔼但固执的脸,皱皱眉:“是,我会尽快。”
“老头子亲自培养的人,别让我怀疑你的工作能力和效率。”萧寒黑眸上划过她看不懂的幽幽光芒。
“是,我会尽快。”她还是那句话。
萧寒盯着她半晌,办公室只听到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他不慌不忙地开口,却扔出一个炸弹:“另外,那个童天苏——检查署新调职进来的年轻检查官,母亲在家经营着祖业,父亲曾是名公务人员,妹妹童馨月最近找到新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夏迷诺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他每多说一个字,她的瞳孔就缩紧一分。凉意传遍四肢,她盯着他懒懒带笑一开一合的薄唇,恨不得冲过去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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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七点起床要上班,写文都是中午\下午或深夜挤时间写的。有时候晚上要值班或应酬,根本没法写文。所以,在我有时间的时候,都是尽量四更,先说明,工作忙时,恐怕2更都费力。
所以,大家焦急等待下文的心情,我很理解,请大家也体谅我的辛苦!很多时候我都是凌晨更新,每天睡眠不足,很不容易!
更新我一般随写随发,如果大家希望固定时间上传,也可以。那我就是写完了,先保存,到固定时间再传(如果我该时间正好可以用电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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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失控边缘(七)
萧寒边说边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看到她脸色越发苍白下去,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冷酷起来。
“最后一样是——”他拉长了声音,坐在椅子上的身躯微微上前,黑眸一瞬不瞬锁住她的眼,“童天苏曾经有个未婚妻…”
夏迷诺打了寒颤,身子绷得宛如一座雕塑。
“他未婚妻的名字正好跟你同名——夏迷诺!”萧寒说完站起身来,朝她走近。
她屏住了呼吸,几秒钟之后从肺里挤出一句充满痛恨的话:“你调查我!”
“不,我是调查他。”萧寒高大的体魄站在她的面前,语意森森地更正她。他的表情有些深沉,看不出心绪,黑眸暗得如漆黑的寒夜,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夏迷诺从未见过这样神色复杂的萧寒,但是她真的痛恨别人背地里调查自己,尤其是还调查她身边的人,这让她几欲动手给他两巴掌,想大骂“卑鄙的家伙,你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吗?你调查这么多,居心何在!”
但是,她只是咬紧了唇,仰起头倔傲地望着他。她不敢那样问,怕万一惹怒了这个男人,就会给童家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萧寒伤害他们!
“为什么?”胸口紧窒,被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压着,她憋着气问出三个字。
萧寒勾起唇角,目光凌厉:“你好象很关心你这个未婚夫啊!昨天晚上…是不是特意去会情郎了?”
夏迷诺眼中闪过一抹疼痛,很快又被她极力压了下去。没错,童天苏是她的梦,也是她的痛。
“萧寒,你卑鄙!”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他那阴沉的眼神让人脊背上窜上寒意,难道他真有打算动天苏?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紧张起来。
冷静,冷静!夏迷诺,你不能再刺激这人,一定要冷静地想办法保护童家。已经有小夜被作为萧寒要挟自己的筹码,绝对不能再让天苏掉进这个旋涡。
萧寒修长的身躯离她越来越近,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自他身上不断袭来的热气。他那么高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的面容,在发现她眼底的紧张时,他邪邪地笑了。
“夏迷诺,你在害怕吗?我以为你有恃无恐,早就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夏迷诺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静,“我不知道你又要打什么主意,但是我想说童天苏跟我已经是过去,我现在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老爷子曾经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动我过去的朋友和亲人。”
又是老爷子?老爷子到底跟她谈过多少条件?
“如果你怀疑我说的话,你可以去问陈律师。我跟老爷子的交换条件都有签定合同,白纸黑字,骗不了你。”夏迷诺在脑海中搜索所有可以说服他的言辞,声音清晰,“萧寒,就算你不喜欢也不愿意尊重你的父亲,但是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如果有什么仇恨,尽管冲我一个人来好了…”
“冲你一个人?”萧寒缓缓扬起薄薄的唇角,眸光不自觉落在她粉嫩的红唇上。
事实上,她的唇因内心的紧张担忧而微微颤抖,有些泛白,但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张小嘴每每都吐出不驯的言辞,他就有种特别的渴望要狠狠地堵住它,惩罚它。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理智已在瞬间被抛却,他真的俯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牢牢地捕捉了她的唇。
“…”夏迷诺一惊,双眼睁得老大,半个字都没出口就发现自己被他大手一抱,箍住了腰肢。
他的手臂如钢铁般结实有力,她被禁锢在火热的胸膛上动弹不动。而当她想张嘴抗议的时候,恰好给了他进一步掠夺的机会,刁钻而灵巧的舌如同霸道的将军横扫她的甜蜜。
这一吻,原本没有预设,只是突然被她刺激临时起意而已。但当他真的吻上她时,才不得不承认,其实这些日子为了维持自己骄傲的尊严,已经忍耐得够久。
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就是喜欢这样掠夺她、惩罚她!
夏迷诺动了几下,放弃了挣扎,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冷漠却又炽热。他就是个矛盾的男人,有时候看起来很简单,有时候却深沉复杂,让人摸不透,可是当他不容拒绝地虏获她的双唇时,她所有冷静的思索逐渐晃散,不由自主地回应了一两下…
正是这一两下不经意的回应,萧寒如得到了鼓励,箍着她纤腰的手逐渐上移,最后十指***她如云顺滑的秀发中,捧着她的脸彻底地狂吮起来。
“唔…”夏迷诺感觉肺里的气都要被人抽光了一般,快要停止了呼吸。
他陡然推开她,退到一步之外,黑眸里氤氲未退,冷冷地嘲笑却先出了口:“怎么样?我的技术比你那个未婚夫要强多了吧?”
夏迷诺抚着胸大口地喘息,紧皱着眉用力道:“不要动他们。”
萧寒脸上余留的热情刹时冷却,只留下残忍的轻笑,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夏迷诺,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让我为你去浪费时间么?童天苏是派来调查萧氏的检查官,他有意要查萧家的底,无论他是为公还是为私,总之跟萧家作对的人,你知道后果的!”
轻描淡写之中,危险的味道不言而寓,夏迷诺手指冰凉,心脏连缩了好几下。这一次,她是真正感觉到事情的复杂了,一个萧寒,将她非常在乎的天苏和辛爱都卷进来了…
她该怎么办?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期望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呵。”萧寒松开手指,推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他睇着她,眼角微眯,然后一字一字地告诉她:“我要你绝对服从!”
91 失控边缘(八)
总体而言,男人的征服欲绝对大过女人,越是具有挑战性的女人,便越是想征服。萧寒出于男性本能,执意要夏迷诺屈服顺从自己;而夏迷诺也同样不懂男人的心理,她明知道自己为了小夜不可任性,偏偏又凭着骨子里的韧性觉得傲骨不可屈,却不知道这恰巧引发了男人更大的兴趣。
两人自相识以来,明明有着协约牵制,但每每有人犯规,最后都是斗得个脸红气椽,却分不清谁胜谁负。
而这次,夏迷诺再也不敢了,因为不只是小夜,而牵连到童天苏一家。老爷子的手段她见识过,所以绝不会怀疑独自在美国打拼的萧寒会善心到哪里去,姓萧的男人一旦真正跟你对上,那是离开渊市都无法逃离。小夜毕竟是萧家正式认养的儿子,童家又能用什么来保护自己?
“好,我服从!”夏迷诺低下倔傲的下巴,沉静地回答。
萧寒陡地沉下眼眸,她坚定的顺从莫名让他兴起不快,像有什么瞬间撞击了一下心脏。他冷着声问:“你说到做到?”
“是,说到做到。”如果这就是他的要求,那么从这一刻起,她不会再挑衅,不会再辩驳,不会再反抗。
萧寒盯着她敷住眼敛的睫毛,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他的脸色逐渐全然化为冷峻。
“但是…”夏迷诺突然重新抬头,眼睛定定对上他的,声音很响亮,“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去打扰童家的人。”
“夏迷诺,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萧寒收紧下颌,轻蔑地低问,“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夏迷诺收指成拳,指尖冰凉。是啊,她拿什么跟他谈条件?这一问,的确让她无以应对。垂下眼睫,两排淡淡的黑眼圈浮现,白皙面容看起来在瞬间落寞而伤心。
那种神情看在萧寒眼里,犹如无声的火药,让他心口烦躁。这女人是在为那个童天苏求情呢!
她说跟童家已经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这样护着他们?昨夜喝醉都还口口声声念着什么该死的“天苏”,她爱那个男人?
抑郁之气火速上窜,萧寒告诉自己,绝不能让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侵占。夏迷诺就像是自己养的宠物,没有他的允许,她绝不能去想别的男人,更别说私会旧情人什么的!
“夏迷诺。”他低头盯着她,眼中闪过算计,“我可以答应你。”
“真的?”那双乌黑的眼睛刹那间重现光芒,她的欣喜让他薄唇抿起。
“如果你就此与童家永远划清界线,再也不见那个童天苏,我就答应你不会对他们怎么样。”萧寒缓缓说出自己的要求。
闻言,夏迷诺先是一怔,不过飞快地点点头,“我保证,我不会再见童天苏,就此与童家人划清界线。他们对萧家没有任何影响,也不存在利益关系,所以,请你也就此放过他们。”
“童天苏调查萧氏的事情,另作计算。”萧寒补充道。
夏迷诺皱眉,想到检查署办事要与萧寒接触势不可免,她也无力阻止,于是无奈地点头。反正她已经下决心抛别过去,不可能与天苏再有交集,如今多了与萧寒之间的条件,就当是破釜沉舟,不给自己动摇的余地吧!
她走出总裁办公室,眼中闪动着泪意,心中默念:天苏…我无法再爱你,但至少不能害你。
××
童家的夜晚是温馨的,虽然这些年,夏家发生的变故对他们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冲击,但这一家四口加上小保姆一起,日子一天天还算过得平静塌实。
可是,这连续一星期,童家的平静温馨却被打破了。
童天苏每夜都在外面喝酒,有时候到凌晨才醉熏熏地回家,惊得童家父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劝慰才好。他们理解儿子,也知道儿子如此消沉的根源,可是感情这一关,除非自己想通,否则他人帮不了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