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喜欢乔靳南,甘愿成为乔靳南的妻子,这该死的鬼话,他一句也不信!或许,她是为了任务,为了她身为卧底该完成的使命,为了她们警队的全盘计划才忍辱负重,但是这其中只要有那么一丝原因是因为他,他就心满意足,心甘情愿为她冒一切险!
他的胸腔里有团难以排遣的火热,想到她在乔靳南怀里的呻吟,想到她的委屈求全,想到她的泪眼婆娑…他停住了脚步,发出悲愤的呼喊,每个字都几乎要将旁边的树木震动。
“吟秋!杜吟秋!”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有股热气冲出眼眶,湿湿的。手臂上热烫的鲜血也沿着指尖低落,他无视于这股痛楚,回头再看一眼掩映在山林中的木屋,眼中燃起了恨意。
是的,这场对决,他很清楚乔靳南不敢杀自己,或许是迫于余坤,或许是迫于他在黑白两道的地位,又或许乔靳南原本就没打算杀他,这出戏是为了隔山打虎,或仅仅为了吟秋?
“乔靳南,你今日不敢杀我,来日我要让你败在我手上!”寒笙无法再多停留一秒,否则就会不顾一切返回去。狠狠握拳,他从小路上疯狂地奔跑出去。
听到隐约的呐喊声穿透屋子,吟秋眼底的泪水,再度无声地滚落。
乔靳南支撑起身子,眼底并存着杀气与邪气,朝门外的手下们怒吼:
“滚!都全部给我滚出去!”
四周恢复了寂静,屋子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吟秋紧绷着身躯,一动不动任他压着。
但是,他阴沉沉地起了身,不发一言拾起衣服,丢下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她,大步走向门外。
…
两人回到乔家,管家被他们的狼狈和伤口吓得说不出话来,飞快找来药箱,手忙脚乱地为他们上药。
“天啊…少爷,小姐,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吓唬我?老爷马上要回来,看到你们这副样子…我可怎么交差?”人在江湖,腥风血雨看得不少,但管家就是不忍看到娇艳如花的女孩子受伤。
吟秋取过药水,感激地笑了笑:
“没事,我自己来。”她脖子上的纱布不知何时脱落了,血迹斑斑。也许会留疤痕,但她不在乎。
将恨埋藏 文 / 江菲
乔靳南阴沉着眼,从木屋回来,他还亲自开车,只是从始至终绷着面孔,浑身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坐在沙发上,管家为他清理伤口,他依然面无表情,只是伤口被药水刺激到时,微微拧一下眉。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体,他并不高兴,反而胸口多了股难以宣泄的闷气。
这是她的第一次,当进入她紧致的身体时,他清楚看到她眼底强忍的疼痛。但是那瞬间,他真的分不清萦绕在胸口的是喜还是怒!因为,他无法忘记,她是为了救楚寒笙才献出这宝贵的清白…
若说她跟楚寒笙没有私情,他绝不相信。
他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得纯粹,百分之一百。不知从哪天起,要得到她的愿望强烈到不可收拾,不允许她属于别人,不允许她多看别人一眼,不允许她心里没有他!她以前怎样,他可以不介意,但从今以后,她的身体和心灵,要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
第一次,想拥有一样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这个第一次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
“杜吟秋,帮我上药!”乔靳南哑着嗓子开口命令。
“小姐也受了伤,就让我帮你…”管家的话立刻被打断。
“杜吟秋,过来!”他耐心确实很有限。
“没关系,我来帮他。”吟秋叹了口气,不想管家伯伯为难。尤其是她已将对乔靳南的恨意,转变成了必须要坚定实行的计划——让他爱上自己。
意外于她的配合,乔靳南挑挑眉,朝她看过去。
她神色淡然,细心地将纱布剪成合适的大小,沾上止血的药膏。
“转过身去。”吟秋轻声命令,没有他想象中的冷漠。
“你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他吧?他中的是枪伤,可没那么轻松!”讥诮的话语不假思索地吐出来。
“如果你这样说,会让你多点成就感,就尽管说吧!”吟秋只是抬了抬眼皮,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胶布,情绪显得平静。
“杜吟秋,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想弄懂这个女人。
“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想大家平平安安,不喜欢打打杀杀过日子…”吸了口气,她抬起眼,
“也许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就算有再多再大的理想,最后可能都会希望回归,希望能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你的理想是什么?”他问。
她有片刻的沉默,缓缓抿起唇瓣。她的理想是配合组织,亲手瓦解以乔渊为首的黑道集团,为父亲报仇。关于父亲的秘密,这世上只有几个人知晓。父亲确实叫做杜锋,也正是当年救过乔渊的杜锋,但是,父亲同样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为了破获侨城集团的重大犯罪案,他卧底到乔渊的身边。
那次任务眼看就要成功,偏偏让乔渊发现了端倪,父亲为了保护另一名战友的安全,危机中毅然选择了牺牲。另一方面,父亲中的那一枪也恰好让乔渊以为,是为了救他…
而当时父亲的战友,就是她现在的长官。
吟秋陷入回忆,视线落在乔靳南的背上,手指的动作悄然停住了。
乔靳南转过头,盯着她恍惚的神情,皱眉:
“你的理想该不会是做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吧?”
她飞快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我知道你的理想是接替乔伯伯。”
他勾起唇角:
“没错!所以你嫁给我乔靳南,就注定不平凡!”
这是个骄傲的男人,眉心中隐藏着一股意气风发。他的理想是将来接替义父的位置,掌管整个侨城集团,他有足够的信心让集团发扬光大。目前,且不说乔渊身体不适,只说他们这种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是随时都要做好死亡准备的。
余坤也是看准了这点,才迫不及待要跟他一决高下。
吟秋没有直接回应他的对话,只低声说了句:
“干大事的人都要无牵无挂,你娶了我,不是多一个累赘吗?”
乔靳南的脸色蓦然沉下,这也是他一直怀疑义父的原因之一。义父一方面教他要绝情绝义,另一方面又安排他娶妻,有了家室的男人,自然是多了累赘。不过,他似乎开始愿意接受这个美丽的累赘。
“是累赘!但是,我不会因为一个累赘而影响追求的脚步!”
“哦…那你确实很适合干大事。”吟秋淡淡地评价,将纱布贴好了。
管家听着他们的谈话,分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感觉上气氛平静和谐,细细体会又觉得暗藏风云。他清清嗓子:
“拜托啊,我尊贵的少爷,美丽的小姐,在老爷回来之前,可再也不要出什么状况了!”
“我也不想。”吟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拿起药水,准备回房间自己处理伤口。
乔靳南突然道:
“我帮你。”
“不必!我只恳请以后不要太残暴,让女人受伤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她没有转头,径自踏上楼梯,然后停住脚步冷冷加了一句,
“这就是你跟寒的差别,他会保护我,而你给我的——是伤害。”
乔靳南坐在沙发上,盯了她好久好久。
楼梯空荡荡的,她已回房,他陷入沉思,黑眸闪烁不定。
管家轻咳道:
“咳!小姐说得对,男人要对女人温柔,小姐这么美丽可爱,生来应该是给大家呵护疼爱的…”
乔靳南的冷眸扫了过去。
他缩缩脖子,慌忙换了语气:
“小姐刚才说的寒是影子寒么?他们怎么会认识?”
“问得很好,我也想知道!”乔靳南没从吟秋嘴里得到答案,心中气恼,也起身上楼,
“管家,有机会由你去问!”
“我?我老人家还是先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可怜的小姐吧!”管家摸摸脑袋,转身进了厨房。
**
夜色笼罩,吟秋将黑色吊坠通讯器握在手心,默默出神。刚才她假借洗澡的时间,跟长官取得了联系。
“一定要跟乔靳南结婚不可吗?”
“遇到障碍了?乔靳南不愿意结婚?”长官想到的是这个。
“不是的。乔渊一回来就会马上举行婚礼,我是想问长官,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不少,是否可以在那之前收网?”
“除非他们在婚礼之前进行交易,我们才有机会一网打尽。这次计划上级特别重视,最后的攻坚阶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咬咬牙,能回答的只有一个字“是”!还想询问关于寒笙的事情,长官及时收线。她躺在床上,思绪清晰,难以入眠。
寒笙怎么样了?枪伤…他去医院取子弹,还是回到了警队里?有人照顾他吗?到了晚上,伤口一定痛得厉害吧!
没过多久,乔靳南进房,身体散发着沐浴后清新的气味。背部受伤,他只能侧睡,从背后伸出双臂,将她绷紧的身子搂在怀里。
吟秋闭上眼睛,极力忍耐愤怒。
身心疲倦,今晚,她不想再闹出任何矛盾。他想睡这里,由他;他想抱着她,由他!但是,男性灼热的呼吸就吐在敏感的背上,她不得不挪动身子,道:
“婚礼前,我可以要求一个人睡么?”
他默了几秒,坚定地回答:
“不可以!”说罢,手臂收得更紧,下巴从后面抵住她的肩。
沟通无效,当她没说好了!吟秋咬住唇瓣,尝到淡淡的腥甜。跟他在一起,身上小伤没断过,她不指望他什么时候能尊重她一次。
乔靳南的嗓音很沙哑:
“你迟早要适应,不如越早越好。”
她没出声,已经懒得理会。
结实的手臂又收拢了几分,孤言寡语如他,今晚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又道:
“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她勾起唇瓣,冷笑。
“就算你是义父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我也不介意,只要你乖乖的就好。”
“为了楚寒笙,你厌恶我?憎恨我吧?我无所谓,所以你也别那么傻,跟我作对没用,想要平静的生活,就不要再挑衅我!”
“你说的真心…温柔和尊重,我会试着给你,但是不代表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你最好明白这点!”
房间里只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像在自言自语。她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个字,最后他沉沉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若仔细观察,可见他的嘴角,有道淡淡的弧度,好似在笑。
是的,他喜欢深夜里有她在怀抱里,喜欢这柔软而温暖的身体属于自己,黑暗与冰冷的孤独悄然不见,这样的夜晚不用多想,确定她在身边就好。
擦身而过 文 / 江菲
一连几天,侨城集团风平浪静。
乔靳南根本不把背上那点小伤放在心上,每天照例一早就去公司。但余坤因为影子寒的伤势,行为明显收敛,专心负责起血钻交易。而他没料到派到乔靳南身边的幽云,会因为对乔靳南产生感情,而背叛自己,传递回去的消息越来越少,以至于土地买卖的事,他几乎插不上手,心中气恼不已。
这天一早,侨城集团大厦的气氛不同往日,玻璃门擦得闪闪发亮,所有员工都精神抖擞,笔挺地站在门口迎接。
一辆黑色加长型名贵轿车从机场方向驶来,乔靳南率先下车,亲自扶着乔渊走出来。
这位集团大佬终于归来,在美国调养一段时间,气色不错,只是双眸更加犀利,嘴角抿得更加严酷了。
在众人恭敬地行礼中,他走向高层专属的电梯。乔靳南陪在身边,以沉稳的声音已经开始报告最近的生意。听到收购土地计划的进展,乔渊的眸子亮了亮,神色缓和一些。
门口迎接的员工里就有雨桐,她两手交握在身前,禁皱双眉,低头盯着地面。大老板回来了,也表示她家房子所在的地皮,加速了被收购的命运。昨晚她才劝过奶奶,鸡蛋不跟石头碰,可是奶奶固执的思想难以劝动。
尤其想起奶奶的话,她就忍不住啰嗦。
“奶奶这把年纪,一只脚早已踏入棺材,还有什么可怕的?它侨城集团是恶霸还是强盗?想欺负我们老小,霸占我们的房子?奶奶跟他们拼命,死也不要搬!”
正想着,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冲进来。
“乔老板在哪里?”
“奶奶…”雨桐听到熟悉的嗓音,惊得眼珠子要掉出来,慌忙奔过去挡住,
“您怎么来了?我们有事回去说!别在这里…”
“奶奶特意来找乔大老板的,还没见到人,怎么能回去?”奶奶说起来话,清晰利落。
“奶奶…”四周全是同事惊异的目光,雨桐只好压低声音哀求着,
“一会我去找大老板,您先回去吧!您留花姐姐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花姐姐有曾经独立出门的经历,结果是丢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害她和奶奶焦急万分,天黑才找到人。
“所以我把花姐姐一起带来了。”奶奶指向门口。
雨桐顿时愣在原地,头皮发麻。
只见花姐姐一身雪白的衣裳,长裙飘逸,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到膝盖处,映衬着雪白的面孔,毫无瑕疵,表情是惯有的清冷,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众人的目光不知何时,全集中到门口。
他们没见过气质那么美丽脱俗的女子,若不细看她眼角的皱纹,仅看纤细柔美的体态、优雅高贵的气质,都以为她是名少女盈盈地立在那里。
“花姐姐真的出来了…”雨桐无瑕思考太多,每次奶奶和花姐姐一同出现在外面,总会闹出一些事情,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可不能发生意外。她抱住奶奶的手往外走,
“奶奶,我求您了,先带花姐姐回去。”
花姐姐无视所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的世界很宁静,心里也只能容纳极少数几个人。走到雨桐面前,以细柔的嗓音很清晰地说了一句话:
“奶奶要来。”
“花姐姐…”
“奶奶要来。”花姐姐重复了一句,绝美的面孔没有表情。
“唉,我知道。可是…花姐姐,你和奶奶来了也没用。”雨桐拉起她们俩的手,一边对同事说着抱歉,一边朝大门外走。
一楼厅堂的里头,专属电梯已经到来。外头的小***乱引起乔渊的注意,他回头看向玻璃大门,隐约看到被员工们挡住的美丽而特别的身影。
“发生什么事?”乔渊皱眉。
“土地收购的事,有几户老居民总觉得赔偿不合理,三番两次过来闹。义父别为这些琐事操心,我会处理好的。”乔靳南按开电梯,做了个请的姿势。
乔渊轻嗯了一声,又朝员工的位置看了一眼,迈入电梯。
进入办公室,乔靳南拿出关于收购土地的文件,给义乔渊亲自过目。乔渊很满意他的作为,点头赞许,忽然话题一转:
“你跟吟秋相处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就等义父您回来主持婚礼。”乔靳南大言不惭地回答,想起吟秋已经允诺婚事,最近几天又表现乖巧,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乔渊注视他的神色,沉思着,
“吟秋是个很可爱的丫头,一个月朝夕相处,你就算爱上她,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乔靳南嘴上没说,心里却暗道:你不就是等着这结果么?希望我爱上杜吟秋,借一个女人来牵制我。这样即使我将来接替你的位置,你依然可以掌控我…
乔渊翻看公司的资料,又问起一些余坤的事,才命令道:
“城西那几乎钉子户不肯搬,你就无计可施了么?下个月,我就要在那里建房子,你越早处理越好。”
“义父,其实孩儿不明白,为何您急着要城西那块地?”
“过来。”乔渊朝他伸出手。
乔靳南指尖碰到义父的那瞬间,陡然感觉有股电流窜过体力,顿时讶异地皱眉,满是惊疑:
“义父…您身上会有电?”
乔渊将双手拢回,面容阴沉严肃:
“这是乔氏血脉生来特有的现象,可以说是一种特异功能。如果不能克制体内的这种电压,就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近年来,我的身体不若以前健朗,美国的专家给我做了精密检查,告诉我只有生活在蕴含特殊磁场辐射的土地上,才是真正的调理。”(PS:晕,我在后台自动预存的更新竟然没出来,看到亲说我断更,我赶紧到后台手动处理,么么,这个月会奋发写完的!…)
甜言蜜语 文 / 江菲
“怪不得义父上次特地让我调查城西的土地,它地下的磁场辐射…我明白了!”
“没错!我需要那个地方。”乔渊揉揉额心,似乎很疲倦。
“义父不用担心,金市长那边很配合,土地转让合同已经签订。”
“那几户顽固的住户,好好处理,要多少钱都没问题,别节外生枝就好。”
“是。义父,我还有事向您汇报,关于皇后血玺的。”
乔渊深沉的眸子立刻闪出灼亮,神色有丝难以察觉的激动。乔靳南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道:
“这段日子,坤叔为义父尽心尽力,亲自跟冷爷谈了几次,不惜一切代价帮义父得到了皇后血玺,只是…”
“只是什么?”乔渊听到转折,眉色不悦。
“只是坤叔得到血玺之后,我才发现其中可能另藏隐情。”乔靳南欲言又止。
“说清楚!”乔渊神色冷酷下来。
“警方最近盯上了坤叔,连续几次行动直捣他管理的基地,目前所有负责加工血钻的工人全部转移到山里。为保险起见,我提出由我保管皇后血玺,但坤叔却突然说,冷爷卖给他的血玺是假的!”
乔渊猛地一掌拍子桌面上,桌子嘭地震动,足以看出怒火。
“冷爷也是老-江湖了,虽然冷酷势利,但向来以讲原则、讲道义闻名,他亲自跟我通过电话,拍胸口保证血玺就是当年属于我的那块!”
乔靳南掩饰着眼底的算计,微微皱眉:
“我也这么想。或许…坤叔希望亲自将血玺献给义父吧!”
他如此以退为进,而乔渊对自己的左膀右臂也是极其了解,手指在桌面握成拳,冷骇道:
“靳南,你跟坤叔之间怎样,大家都心中有数,我绝不允许集团内部不和。皇后血玺和土地这两样,我更不允许有任何闪失,知道吗?”
“是!我宁可坤叔是怕我抢了功劳,才故意说血玺是假,我希望义父能如愿以偿。”精明如乔靳南,对话题点到为止,
“管家和吟秋正在准备晚餐,我们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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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宅子,吟秋第一次见屋前屋后如此热闹,处处都是工人们忙碌的身影。窗户玻璃擦得透亮,院子里的树木格外苍翠,阳台上的花绽放得分外绚烂。客厅地板光亮可鉴,一颗微尘都没有,而在乔靳南打电话回来两分钟内,工人们神速消失不见。
乔渊回来了,吟秋穿着一条白色裙子,快步冲过去,用最直接的方式给了他一个开心的拥抱。
“乔伯伯,你不在的时候可把我想坏啦!我连做梦都担心,生怕你远在美国没人照顾。现在看到乔伯伯比以前气色好得多,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她像小女儿一样撒娇,眼角悄悄瞟向乔靳南。乔靳南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嘴角有抹淡淡的嘲讽。她立刻不服气地眉毛扬起,无声瞪了他一眼。
乔渊这一生活到五十几岁,从未被哪个女子如此热情拥抱,一时忍不住恍惚。雪白的衣裳,纤细的身躯,他眼前闪过模糊的旧影。只是,当年那个绝美的女子,温柔贤惠,沉静而刚烈,毫无保留地爱着他、无怨无悔地付出…现在连皇后血玺都要回归,她却早已香消玉殒,永远不再回来了…
“乔伯伯?乔伯伯…”被一双大手抱得用力,吟秋开口呼唤。她看到乔靳南皱了眉,眼神变得锐利,盯着自己的义父。
“喔。”乔渊回过神,放开她,牵起她的手一起走进屋子。
“呵呵,乔伯伯是不是也想吟秋了呢?”吟秋眨动着明媚的双眼,看到乔渊回来,于公于私,她是真心高兴的。对这个威严残酷的黑道首领,她意外地无所畏惧。
反倒是乔靳南,走到他们后面,看到她挽起乔渊的手臂,脸色更难看!他跟这个女人两三天没说话了。没错,他彻底软禁她,所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忿忿地将他当成透明人,无视他的存在。但是,她双面人一样,每天跟管家闹得嘻嘻哈哈,满嘴的甜言蜜语哄得老头子开开心心,让他憋了满肚子火。
此刻看乔渊难得温和的面部线条,就知道这女人有天生哄男人开心的本事。可是,乔靳南实在无法不烦躁郁闷,因为她对谁都好,唯独经常引得他怒火冲天。
好在晚上,不管她多抗拒,挖苦讽刺排斥都没关系,他依然坚定不移地躺进她的被窝,双臂牢牢圈住她,以火热的唇舌吻遍她的身子,让她只能气喘吁吁求饶,让她只能靠在他的怀里,直到筋疲力尽地睡去…
早上醒来,看到她乌黑柔软的长发披在自己胸膛,雪白的肌肤透露着淡淡红晕,睡容恬静,他的心情不自禁变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