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羡慕杏儿姐姐呢,有封大哥那么爱她…”小丫头感叹道,她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对上展炀,“展哥哥,我们也来干一杯好不好?”
展炀端起酒杯道:“好,为大哥和杏儿祝福,也为我们自己祝福!”
在这个新年,展炀第一次识得了感情的滋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牵肠挂肚,也第一次明白了相思和无可奈何…他说完话,仰头一饮而尽。
“展哥哥,你说会有人像封大哥对杏儿姐姐那样,也对我好吗?”宁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着展炀的回答,今晚的酒意和气氛让她胆子大了很多,她好想成为被展哥哥呵护的那个人。
“会,宁儿这么可爱,一定会有人好好珍惜你,疼爱你的!”展炀肯定地回答。
“那展哥哥也会像封大哥一样,全心全意地对自己的妻子好吗?”宁儿自小在宫廷长大,皇叔有无数的妃子不说,其他哪个官员没有三妻四妾的?像封大哥和杏儿姐姐这样一生只跟对方长相厮守的感情,成了她心中最最羡慕和渴望的。
“我会!”展炀回答的时候,眼前掠过那个不可能的人影,眸子中更是增添一份落寞,为什么以前没去发现她的好?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缘分?
“太好了!”宁儿激动地脱口而出,她把已经溜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在心底补充道,我要做展哥哥的妻子!
“恩?什么太好了?”展炀更多了几分醉意,思想有些恍惚起来。
“没什么,嘿嘿。”宁儿因酒力的关系,小脸更加酡红。
“恩。”展炀眼神开始飘忽起来,似乎真的有些醉了,醉酒之人往往跟心情有大关系,他注视着宁儿认真地说道,“宁儿,你是郡主,皇上自会给你安排一个如意准郎君的吧,呵呵。”
一句话正中了宁儿的心病,她苦皱着眉头,突然大哭起来:“哇…呜…我不要…我才不要皇叔的指婚…”
身为郡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在杭州的日子里,她看似过得潇洒快乐,但一想到那个遥远的皇城,她就忍不住害怕,回到宫里会被皇叔和疼爱的娘娘责备不说,可能还会永远都没有机会再出来玩了…
因为酒的关系,让宁儿变得有些混乱,有些无所顾忌,一提到最害怕的伤心事,她哇哇大哭。
展炀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睁开朦胧的眼,发现这小丫头早已哭得稀里哗啦,俏丽的鼻头和小嘴都红红的,脸蛋也红红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他咧嘴一笑,走过去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怎么啦怎么啦?我的郡主丫头怎么一下子就哭啦?”
“哇…”被他这么温柔的一安抚,宁儿哭得更大声,她将小脸埋进他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如果她回京城,她就永远见不到展哥哥了,更别说想要嫁给他做妻子,可是这些现在有什么办法呢?“呜…”
“别哭别哭…”哭得这么凄惨,展炀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了。
凌斐一手推开门,里面的哭声让他顾不上什么礼节了。早就知道这丫头会来找封展炀,可现在面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怒火中烧,如同同时引燃了无数的小火花,在他胸口爆炸开来。他没意识到自己的眉头都快要纠结起来了,他的眸子抑郁地要把人吸入旋涡——而宁儿仍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小脸埋在展炀的怀中一个劲地哭,展炀对突然进屋的男人开始是微微皱眉,随即像松了口气般地挂上了一抹微笑。
凌斐不明白展炀何以会出现那样的表情,他来不及多思索,这个哭泣的丫头把他的心似乎搅和得烦躁极了!他几个大步上前,将宁儿自凳子上拉了起来,她那皱巴巴的小脸有点惨不忍赌,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凌斐,吓得呆愣了几秒钟。
展炀不动声色的将宁儿转移到凌斐怀中,自己揉揉发酸的太阳穴,坐了下来。
凌斐箍紧怀中纤细的小腰,一个微微使劲,便将她带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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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斐抱起尚在错愕中低泣的人儿直接跃上了屋檐,几个快步飞跃之后,便稳稳地落到地面,沿着弯弯的小路,借着依稀的月光,他将她带到了封家堡的后山上。
宁儿平日极少喝酒,今日杏儿姐姐大喜,她也不受任何约束,自然放开多饮了几杯,这会酒劲发作身子软绵绵的,浑身使不上劲,她嘟哝着锤打着他厚实的胸膛,慢慢地停止了啜泣,在这个散发着熟悉体味的怀抱里,她有点不想动了…
山中的冷风撩起了她的发丝,隐隐感到一阵寒意,宁儿一个劲地靠紧那温暖的源泉,她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手胡乱捶着他坚硬的胸膛,星眸半睁,望见漆黑的天空如一块大幕布,眼前的男人面孔是如此熟悉,可他抿嘴严肃的样子又有点可恶,于是她忍不住抬起小手,不安分地摸上了凌斐的俊脸。
“呵呵…”她扯着他的脸皮,这才完全停止啜泣,模糊不清地低笑起来。
发丝吹到了凌斐的鼻间,随着酒气而来的是淡淡的少女幽香,他停下了脚步,在一块大石头边将她放了下来,小家伙还不安静下来,一会哭一会傻笑,隐约还能看到脸蛋上的泪痕。他的感觉特别复杂,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的感情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个冲动就将她带到这山上来了,夜里的空气特别清冷,初春的寒意侵袭着他们,搂着娇躯的手臂紧了紧。
凌斐被冷风一吹,脑子刹时清醒了许多。这里三面环山,山上都是突出的岩石,枫林就坐落在它的怀抱里。而石壁上的有个岩洞十分隐蔽,这是上次他来找姐夫时无意中发现的,除了姐夫和他,恐怕没有其他人知道山洞的存在。
凌斐抱紧宁儿,一提气,轻便地跃上了山洞,,没有原因,今天晚上,他就是不想带她回去那个封家堡。瞧她那纤细的身子伏在自己怀中是多么地自然,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是多么地可爱…
猛然间,脑子中火花一闪,凌斐意识到一个许久以来刻意忽视的问题——他喜欢上她了!这个发育未良,毫无温柔可言的郡主丫头!
凌斐将怀中的身子轻轻地放在洞里的草堆上,一边拾起洞中的柴火一边从身上他掏出火褶子,火苗很快窜上来了,小小的山洞变得明亮起来。红色的火焰在跳跃,凌斐的心情却难以言预地矛盾挣扎着。
宁儿真的醉了,谁叫她不假思索地喝了那么多酒。火光照映着她的脸颊红通通的,她微蹙着眉头在草堆上翻了个身,觉得身下的“床”特别硬,她咕哝地抱怨了一句,小手开始无意识地四处触摸起来,仿佛在寻找更为舒适的地方。终于她的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而富有弹性的东西,便以极快地速度将小脑袋枕了上去。
凌斐正在懊恼地思索着对这小丫头的感觉,见她在瞬间就动作迅速地趴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舒服地叹出一口气。他低头一看,这小家伙八成不知道自己紧紧巴着不放的是什么东西吧?她长长的睫毛密密地覆盖在眼睛上,像两排小扇子轻轻颤抖,小嘴因枕着自己的大腿而微张,耳际的发丝有几撮不听话地落在脸颊上…
她此时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看起来天真无邪,这个当初装扮小子的丫头,已经慢慢地长大了,出于男人的本能,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果然见那胸前两团微微凸起,可以想象得到那里柔软的触感。凌斐的眸子暗了暗,注视着那娇嫩的红唇,喉间涌起一种莫名的渴望。
就在此时,一条透明的液体自小嘴中流了下来。
天,那是什么?她竟然在流口水!口水还直接滴到了他的大腿上,很快布料便晕染了一圈。
凌斐皱起了眉头,刚刚燃起的热情像被淋了一盆凉水,刹时冷却下来。
宁丫头不自觉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之后,双唇动了动又翻了个身,凌斐眉头都要聚在一起了,这…这简直太不雅了!他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根本称不上女人的人动心,对,肯定是多喝了几杯姐夫的喜酒,搞错了!他再看向宁儿胸前微微凸起的两团,不屑地扯扯嘴角,他该喜欢的是温柔又丰满的女人才对!
凌斐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看看宁儿不良的睡相,又想想寻芳阁的姑娘们,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理智。他努力回想在某个花魁怀中那醉人的滋味,美人儿纤纤玉指,身材婀娜多姿,说话软软甜甜,声音娇媚动人…凌斐故意漠视大腿上丫头,诅咒着自己干吗一个冲动把她带到这山洞来,真是疯了,马上就送她回去好了。
凌斐边骂着自己边摇摇宁儿的身子,道:“醒醒!醒来…喂…”
小丫头一动不动,一滴透明的液体再次从嘴角垂了下来。
凌斐翻了个白眼,望向洞外,这才发现外面似乎已经下起了小雨。春无三日晴,春风一吹,小雨随时西西呖呖地落下,这个冲动的男人只能无奈地陪着酒醉好眠的小丫头呆在这里了,真是后悔莫及啊!他顺手捡起身边的干柴,往火堆里添了几根,火苗燃得更旺了。
这小丫头是个郡主,她迟早都要回京城的不是吗?那个豪华的宣王府才是她的家,将来皇上肯定会将她指给一个身份高贵配得上她的人…凌斐心情顿时又变得恶劣起来,身份高贵?哼!转而一眼,他这么生气干吗?郡主不就是配王公贵族的吗?况且这种站没站相的小丫头,送给他他都不要!
凌斐刻意地将大腿上的小脑袋轻轻地挪到草堆上,他才不要被她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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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努力睁开眸子,她的脑子好沉哦,仿佛有无数火花在眼前跳跃,只迷糊地从眼缝里睨了一眼,又晕忽忽地闭上双目,身子有意识地再次贴上那富有弹性的大腿,还是这个地方窝着舒服。
凌斐之前的柔情早已被一滴口水给破坏掉了,他见这小脑袋又枕了上来,眸子一眯,再次试图挪开她。迷糊中的宁儿仿佛有了预感,两只手紧紧地巴住人家的裤腿,小脸一个劲地磨蹭,越靠越紧…
活该了!这是什么该死地反应!凌斐低咒,他发誓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用力一磨蹭,仿佛有一股电流通遍全身,他竟然瞬间有了强烈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凌斐咬咬牙,深呼吸了一口,他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怎么会对一个流着口水的傻丫头有感觉,绝对是刚刚想醉人的花娘想多了!
大概是柴火烧得越来越旺,宁儿觉得浑身渐渐发热起来。她又将小脸蹭了蹭之后,开始扯着自己的衣领,嘴巴也不闲着地念了起来:“热!…热死了!”
难道喝酒后的女人都会这样?要不是了解这丫头的性子,凌斐说不定会认为她在勾引他。因为她已经边扯着自己的领子,边抓着他的衣服试图坐起来,无奈小手一点力都使不上,抓着他衣服的手一次次地滑落下来,自己没有坐起来,他胸前的衣襟却被拉开了。
凌斐只得好心地帮她一把,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提了上来,她立即倒在他怀中。
“热…唔…”小嘴里喷着酒气,随着睫毛的颤动,宁儿费力地睁开眼睛,咦?面前好多个脑袋…好多张脸哦!这张脸看起来很面熟,好象在哪见过,她抹了抹嘴巴,叫道,“展哥哥…呵呵,展哥哥…”
这该死的小丫头,他凌斐独一无二俊帅无比的脸孔竟然被误认为成他人,尽管不得不承认封展炀那家伙也不赖,不过明明是看着自己却喊别人的名字,实在大大有伤他男人的自尊。可怜的凌大少,自尊已经不知道被人无意中伤了多少次了,他无语地瞪着她。
“展哥哥…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宁儿根本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酒精的作用让她只记得这个男人好熟悉哦,这个胸膛也很熟悉,嘻嘻,一定是展哥哥,他说过他会一辈子只疼他的妻子,永远对他妻子好的…她要做展哥哥的妻子…呵呵。
“展哥哥…你说好不好?”宁儿继续不怕死的问着,小手也没停下扯开衣领的动作,“展哥哥…好不好?”
凌斐肯定没发现自己已经气绿了脸,火光的照映的确让人无法分辨颜色,但是他的怒气越来越明显,可惜宁儿从来没怕过他,尤其是现在。
“不好!”他粗鲁地抓住乱动的小手,制止她继续扯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呜…人家…想做你的妻子…”宁儿一听见被拒绝,表情马上变得布满委屈,她不依地嚷道,“展哥哥…人家想做…”
凌斐及时捂住她的小嘴,那样耳的话她可不想听到第二遍,早就知道这丫头对封展炀热心地过火,没事便嚷着去封家堡,偶尔还小住几天,原来她已经对他用情到这个地步了,竟然想做封展炀的妻子?
凌斐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绝对不承认那是因为嫉妒而气愤,他只是气不过自己这样一个优秀无比的青年才俊站在这丫头面前,她却从来不懂欣赏…
被捂住嘴巴的宁儿难受地摇摇头,她扭过头躲开他的大手,小嘴一得到自由,立即开始发挥了作用:“展哥哥…呜,答应我嘛…”她开始晃动着身子撒起娇来。
我是不会答应的!凌斐在心底回答,至少在杭州,她得听他的!她还欠他三件事,现在想好了,第一件事便是以后再不准她喝酒,女人喝醉酒了真麻烦,就这样把终身都搭了进去还不知道。
“展哥哥…”宁儿闭着眼睛轻唤着,见展哥哥没有答应自己,她内心一急,血液流动地更快了!“热…”她的脸蛋越来越红,额头渐渐冒着细密的汗珠,大冷天的衣服就是穿得多,终于一个使劲,胸前的细带被扯落开来,她满意地吐出一口气。
眼见看碧绿色的肚兜露了出来,凌斐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了。尽管那肚兜里包裹的身躯纤细而柔弱,但这样鲜艳的一种颜色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在火花的影射下形成了一种妖冶的效果,要是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妖冶”这个词会出现在这丫头的身上。凌斐开始感觉口干舌燥起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告诉自己,然后飞快地将她半敞的衣裳拉了拢来。宁儿抱怨地咕哝一声,拍掉他的手,又一扯,这会扯得更开,几层的外衣都被扯到了肩膀…
这算什么?跟一个不清醒的醉鬼在搞拉锯战!凌斐却无奈了!他用力提起她的身子,拍拍她的脸颊,低吼道:“你给我醒来,臭丫头!醒来!”宁儿身子随着他的力道而摇晃,头倒是越痛了!
“展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粗鲁了…人家头好晕啊…又热…”宁儿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身子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凌斐可算明白了,他干吗一个冲动将她带到这后山啊!现在自己不能休息,还得费心来应付这醉鬼!尤其听到那张小嘴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就气得没处发火。
“晕…”宁儿真的感到额心痛得厉害,整个眼睛都要冒星星点点了,展哥哥不是一直很温柔的吗?难道自己喝多了,他就不喜欢自己了?呜…不要这样,她好难过啊!她吸吸鼻子,一下子又哭了出来。
受够了!凌斐从没见过这样喝醉酒的女孩子,一会哭一会笑,认错了人还蛮不讲理,他干脆一把横抱起她,将她抱到洞口,冷风立刻飕飕地吹了过来,冰凉的雨丝随着风也飘打到人的脸上,几秒钟之后,宁儿开始缩起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好家伙,看你还热不?
凌斐看看外面的小雨,风大得厉害,吹得树梢呼呼作响,他十分懊恼,这儿离封家堡还得走上一刻,若就此将醉丫头抱回去,恐怕明天她还得吃药了。几经思量,他无奈地叹口气,低头看看怀中的人儿,似乎胡闹够了,身子也不热了,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动也不动了。一会之后,凌斐将这丫头又抱回了火堆旁。
这一次,宁儿再也没有哭没有傻笑,自动找到了最舒适的地方——他温暖的怀抱,带着一抹笑意,静静地睡去。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地裹住她,大方地让她靠住自己。
头一次,为凌斐了一个称不上女人的女人,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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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洞外透进一丝光亮,洞里的火光也渐渐消失,凌斐正在哈欠连天,他微微动了动身子,这个小丫头倒是睡得舒服,可为难了大少爷他,全身骨头几乎都要发酸了,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坐一整夜简直比练上一天功还要辛苦。尤其是偶尔思想起了风浪,想入非非的时候,那对他而言简直是难熬的痛苦与残酷的考验…
无论如何,天已经亮了,雨似乎也停了,漫长的苦难总算到了尽头。
宁儿睡得可香呢,既温暖又舒服,只是怎么感觉脖子有点酸酸的,额头还隐隐做痛?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完了习惯性抹了一下嘴唇,然后将脑袋再次往热源靠了靠。
凌斐可受不了了,大手一推她的小脑袋,语气恶劣地唤道:“起来!快点,天亮了!”
“喔…唔…”这也叫回答吗?
大手一推,她柔软的身子便扑通一声翻转到地上,“啊!”宁儿蓦地张开了眼睛,大眼连续眨了几下,转动着眼珠子看了看头顶上的东西,“啊——!”
“鬼叫什么?”懊悔了一夜的凌斐又困又累,心情可好不到哪去。
“啊…!”宁儿躺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指着洞顶的一只大壁虎,它正轻甩着尾巴慢慢地沿着墙壁爬行,太可怕了。
凌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壁虎而已,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女人就是女人!他不屑地撇撇唇,从地上摸起一块小石子,朝壁虎飞弹过去,石子落在壁虎的身后,听到动静,那家伙飞快地朝洞顶地另一方爬去,消失了。
“好了,没事了!”凌斐挑眉道。
“啊——!”尖叫声再次传入耳膜。
“又怎么了?拜托你郡主大人,不要一大早就练嗓子好不好?会吓坏人的!”凌斐不悦地瞪着她。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赶走了壁虎,宁儿总算发现地点的不对了,她一骨碌爬坐起来,这个鬼地方看样子是个山洞。一连串记忆模糊地闪现脑海,她昨夜先跟展哥哥喝酒聊天,然后好象被凌斐带走了…他竟然把她带到这样一个破山洞来,这个卑鄙的家伙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无耻的事吧?
宁儿惊疑地一低头,果然看到自己隐约暴露在外的碧绿色肚兜,眼睛突然愤怒地圆瞪起来,“啊——!”更大的叫声响起,不同的是,这次随着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一起而来的是雨点般的小拳头。
宁儿使劲地将小拳头锤向那结实壮硕的胸膛,口里一个劲地骂道:“卑劣坏家伙!坏蛋!坏蛋…欺负我!…”
“你瞎喊什么?是谁整个晚上又哭又闹,还趴在我腿上呼呼大睡,害我动都不能动!”真是做贼的人喊捉贼。
有吗?宁儿犹豫了一秒钟,他就是有欺负她嘛!她的拳头更用力了。
凌斐绝对是在挑战自己的自制力,那拳头落在身上虽是无关痛痒,不过这也太冤枉了吧?因为激动披在宁儿身上的男性衣袍已悄然掉落,她纤细的身子,微敞的衣领完全暴露在清晨冰凉的空气中。他修眉已皱得不能再紧,终于一个用力,将只顾发泄的小人儿拽进怀里。
薄唇飞快地欺上她,这似乎是制止她的最好办法,也是他唯一想用的办法!
凌斐霸道地启开她的唇,他就是喜欢这样吻她,他就是乐意用这种方式来对付那种无理还不饶人的小嘴,他爱极了与她这种唇齿相接的感觉。他才不要去想她只是个发育未良的黄毛丫头,他也不愿去想她是高贵的郡主,对他而言,他喜欢这种甜蜜的滋味,与她的人和身份都没关系,这只是他惩罚她的方式而已!
凌斐用手紧紧地箍近她的脑袋,不让她逃避挣扎,随着她不服输的怒骂,他越吻越深,尽情地掬饮着全部的甘泉。宁儿脑袋开始晕沉沉,这家伙真卑劣!可是,她真的越来越无力,无法反抗了!她闭着眼睛想,被同一只恶狗亲吻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缺痒了!断气了!甜蜜依旧停留在唇齿之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凌斐仍不愿意放开她,他紧紧将那柔软的身子嵌入怀中,性感的男性薄唇开始移向她的耳后、脖子,她心里拼命呐喊着反抗反抗,无奈舌头像被猫吃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濡湿温热的唇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微微颤抖,一道道电流无法抑制地贯穿全身,“恩…”终于,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魅惑人心的呻吟。
十五岁从未经历任何情滋味的她,怎能应付得住这头沉浸在欲望风暴中的风流大少,她头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去,凌斐一手一伸,探进她胸前的衣襟,渴望得到更多。
原来她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瘦弱,皮肤如此细嫩而光滑,如上等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嘴唇再次吻上了嫣红的双唇。宁儿星眼朦胧,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两人慢慢地向地上倒去。
突然他大手一扯,扯开她胸前的衣襟,薄唇瞬间落在那凸起的红梅上…胸前突如其来的一凉如一盆凉水,让宁儿打了个寒颤,身子是火热的,皮肤却在瞬间起着细细地小疙瘩,低头望见正伏在胸前的黑色头颅,她使出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尖叫,双腿一蹬,对沉醉在欲望之中的凌斐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