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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说她聪明,一会说她笨,他要敢说自己没喝醉,如栩绝不相信。她不跟一个醉鬼计较,起身想去厨房弄点醋过来,他被迫伸直了手,却牢牢不放开她。
“你需要醒酒。”如栩直言。
“不…我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说说话。”
“但是,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发誓,我知道。”他举起三根手指头,很单纯很天真地发誓。
“唉!谭少杰。”如栩无奈,“要不你告诉我,你打算赖到什么时候才走吧?已经快十一点了。”
谭少杰朝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望向她:“你通常几点睡?”
“十二点。”
“那我十一点半走,可以吧?”
“面对天下第一号无赖,我还有其他办法吗?”硬碰硬只怕会将邻居们都吵醒,如栩暂时作出最明智的选择,也好,她可以趁机询问关于周维安的线索,“我去把取暖器拿出来,客厅里太冷了。”
谭少杰这才放开她。骤然失去他的掌握,她猛然惊觉自己的手原来如此冰凉,他的掌心竟那么暖…她甩甩头,挥去怪异的想法,走进卧室。他抱拢双臂躺在那里,庞大的身躯让沙发显得格外狭小,两条长腿微微曲起,深沉的视线一直紧随如栩走动的身影。等如栩出来,他也已自行拉开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了身上。
“你的空调修好了?”他问。
如栩把取暖器摆放在沙发旁边,插上电源,“没有。”
他不觉多了抹笑意:“我以为你舍不得买这个的。”
她斜眼看他:“我没你想得那么小气。”
“我以为你有。”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经他长期观察,她是个相当节俭的女人,不该浪费的绝不多花一分。谭少杰不客气地指出这点,看她脸色迅速沉下,马上卖乖,“不过我正打算送你一台呢!当作对员工的福利,没想到你这么积极自己买好了。”
如栩懊恼地咬牙,虚伪,要送干嘛不早说?等她买好了之后才说,马后炮想讨好她,谁不会?她飞快地把电脑把抱了出来,坐在茶几前,脸色逐渐严肃。
“老实说,乔微微的官司,你还打算继续代理吗?”
“你打算在深夜十一点,跟我聊公事?”谭少杰双手枕在脑后,视线转移到天花板。
“是的,谁叫你现在在我的地盘,得听我的。”如栩把电脑摆放好,眼睛也不再看他,而是转移到屏幕上。
“你的地盘你做主,是吧?可惜…喔!我喝多了,我会胡言乱语,我还头痛…哎哟!”他抱头皱眉。
“刚才是谁举手发誓说自己很清醒,想找个人说说话的?”大男人出尔反尔,想让人信服太难。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谭少杰抿抿唇,大言不惭地否认,将脸转向沙发内侧,以实际行动表明若是公事,本大爷不愿多谈一个字。如栩来气,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摇晃:“谭少杰,拜托你稍微配合一下,谈公事的时候不要开玩笑!”
谭少杰闭眼不回答,立场坚定。
“谭少杰,谭少爷,谭大少…谭律师!”她喊得喉咙发干,心头冒烟,他没有丝毫反应。
“只要回答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做乔微微的代理,说个答案你会死啊?”她的耐心遭遇严重挑战。
谭少杰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他眼皮未掀,呼吸均匀,仿若睡着了似的。实则耳朵灵敏,头脑清晰,没有半点睡意。今晚的她已经足够仁慈,没有当场赶他出门,值得庆幸,但如此良辰美景,她非要把公事和乔微微那个女人摆出来,真是大煞风景。
“谭少杰!”如栩最后一句低声吼出来,修养与耐心终于耗尽,“不说拉倒!时间一到,马上给我滚出去!”
“哇…我好怕啊!凶悍的女人像是母老虎。”看吧!他总有本事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如栩在快要控制不住失手掐死他之前,强迫自己扭过头,忿忿地敲打电脑键盘。她qq在线,发现逸辰竟然也没睡,便欣喜地聊上几句。
“诶!汪如栩。”谭少杰背对着她呼喊,“汪如栩,如栩,栩…”
如栩假装没听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面不改色继续敲打字。逸辰见她发送的表情一张张都是郁闷与抓狂,询问缘由。她简单告知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逸辰马上会意,回给她一个开心的笑脸--“换种角度看,会发现原本所认定的人和事,都可能有所不同。你对谭少杰了解多少?有时候越想躲开,便越是逃脱不了。既然如此,何不勇敢直前,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待他?保持冷静淡定的心态往往会有更多收获。”
逸辰的语言充满安慰和指点,如栩一个字一个字细细阅读,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天下男人,莫过于逸辰最优秀,他不愧是她偷偷爱慕十年的男子。如栩换了个姿势坐正,快速回应:谢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应该找回自己的冷静与淡定。
逸辰道:我相信你。不过凡事随心而定,不可勉强。为何你在谭少杰面前总会表现出不同寻常?
如栩正要继续回复,胳膊被人从后面一手扯住,谭少杰不知何时坐了身,正伸过头来看她的聊天记录。她心中一恼,迅速把笔记本盖上,回头瞪道:“偷看人家隐私,太不道德了!”
谭少杰立刻反驳:“首先我申明,不是故意要偷看,而是喊你好多次,你都没应声。其次,我根本没看到你跟对方聊什么,只看到你对着电脑傻笑,怕你被不法之徒用花言巧语欺骗。第三…”
话未完,如栩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只咖喱果塞住他嘴巴,“去你的不法之徒!不法之徒还深夜私闯民宅呢!”
“我可没私闯,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他把咖喱果拿开。
“我也没说你,你是不打自招。”
“你刚才跟谁在聊天,笑得那么春-心荡漾?”
“喂,不会说话就别开口,乱用形容词只会显得你很没格调!”
“是么?我倒觉得自己描述挺精准的。大半夜找你说话的男人,是那位辰少爷,还是大检察官?”
“想知道吗?”如栩抱着电脑起身,留下悬念,“喜欢跟本小姐聊天的优秀男人多得很!”
言下之意,还有第三人,第四人?谭少杰看她刚才的紧张表现,薄唇不禁抿紧起来。他欣赏她才思敏捷,个性率真,跟伶牙俐齿的女人斗嘴也是种乐趣。多年来,身边女人不少,但她们见到他不是投怀送抱,就是故作姿态。唯有在如栩这里感觉不一样,即便她讨厌他,漠视他,排斥他,他依然觉得轻松自在。不过,懂得欣赏她的男人显然不只他一人,这一点让他觉得很不爽!
如栩放弃了跟他交谈公事,准备把客厅借给他休息,自己进房间跟逸辰继续话题。反正十一点半时间一到,她要出来赶人。
谭少杰盯着她的背影,大声道:“不是想知道周维安的事情么?那就马上过来!”
如栩脚步停住,半信半疑地转身:“你愿意跟我谈正事了?”
他点点头。
“不会因为喝醉酒而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大小姐,我只喝了一杯白兰地而已。”
“那么,对于乔微微和周维安的事,你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谭少杰不悦地挑高浓眉,恶声恶气道:“要不要听?不听拉倒!”
如栩飞快跑回沙发前,这一次她在茶几的另一方向席地而坐,与他面对面地重新打开电脑。他要再想偷看什么,可没机会了!她长话短说,直接道:“你我都清楚,这件案子你退出的话,对我怎么打胜仗不会有实质影响。反倒是你参入其中,不但增添我的麻烦,还会让乔微微产生质疑。你也不希望我们事务所受到影响吧?”
“ok!你的意思,我很明白,就是让我主动退出嘛!好,没问题。”谭少杰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如栩高兴不到三秒钟,他不紧不慢地泼下冷水:“你可要想清楚了,万一你最后输了,可不要怨我没帮忙。”
这孩子真不可爱!少说两句风凉话会死一样。如栩犯不着给他好脸色,冷声道:“我不追究你隐瞒跟周维安的关系,先请你告诉我,对周维安和乔微微的事,你知道多少?”
谭少杰撇撇唇,慢条斯理道:“之前我已经表达过了。维安不是那种刻薄的男人,他的确婚姻出轨,跟乔微微走在一起,但是他从没有亏待过乔微微。最重要的是当初是那女人主动接近维安,因为她知道以维安的身份和地位,可以带给她什么。”
如栩把他的话记录下来后,直视他的眼睛:“周维安能带给她什么?足够的物质还是稳定的婚姻?你说的内容应该是周维安的片面之词吧!乔微微你我都见过,她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虚荣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这个道理不用你教,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这东西并不可靠!”
“但是男人的片面之词更不可靠,尤其是一个背叛婚姻、背叛妻子的男人!周维安的人格与诚信值得怀疑,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利益而撒谎,包括欺骗你。”如栩又将资料里的记录迅速浏览一遍,抬头道,“乔微微把他们相识的经过说得很清楚,包括那枚戒指的去向。她说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已亲手还给周维安,可惜没有人证,周维安存心抵赖她也没办法。”
谭少杰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那只晶莹的咖喱果,“没有人证,同样也证明不了周维安说谎,也许是乔微微抵赖呢?”
如栩的目光逐渐犀利:“你始终在帮周维安说话。”
“你可以一意孤行地全然信任乔微微,我为什么不可以完全信任维安?我跟他从小认识,很了解他的性格和作风,他不会主动招惹哪个女人,更不会为一点财物而跟女人对簿公堂。几十万一百万可以打发一个女人的话,他还给得起!”
“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思想吗?喜欢的时候可以送克拉钻戒,嫌弃的时候,以为可以用钱财来打发。事实是乔微微不稀罕他的钱财,坚决要把他虚伪的本质揭露,所以他才害怕了吧!”
“注意!不要以偏概全,不要对所有的男人做人身攻击。本少爷目前为止还没对哪个女人送给钻戒,她们跟我分手时得到补偿也很开心。”谭少杰很得意,情场里要混得如鱼得水,是需要技巧的。
“你转移话题了。”如栩隐藏住不屑的情绪,“我会参考你刚才说的,具体相关我会再跟乔小姐讨论,不管怎样,她请我来就是为了胜诉。”
谭少杰轻轻眯起眸子,定定注视她:“如果最后事实如我所言,你还会站在乔微微一方吗?”
如栩一愣,皱眉道:“真相由警方调查,而我会坚持职业使命,维护我当事人合法权益。”至于他,一个常游走在法律与道德边缘的家伙,不直接给人打官司却常干预下属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跟她谈这个?两人话不投机,似乎不宜多谈。
谭少杰打了个哈欠:“不说了,没意思。我要睡觉。”他把被子拉开裹住自己,闭眼。
如栩瞄了瞄时钟,提醒道:“离十一点半只有十分钟了!”
“不是还有十分钟么…”语音急速降低,口齿变得含糊,面容充满倦意。
她难以相信有人会在顷刻间入睡,是假装的吧?怔怔地望过去,他的五官真俊,怪不得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不过,她不会喜欢虚有其表的男人。逸辰问她对谭少杰了解有多少?说她对谭少杰为何总表现得不同寻常…答案她也不知道,可能生命中没有其他人像谭少杰这样死缠烂打吧!
转眼,十分钟过去。
谭少杰一开始睡得安宁自在,不知何时他双眉微微蹙起,眉宇间多了抹痛苦之色。
如栩喊他:“你该起来了。时间不早,我也要休息了。”没反应?她只好推推他,再喊他的名字,结果他的反应是翻身背对着她,不予理会。
“谭少杰!别想故技重施,赖着不走!”
“别吵…让我多睡五分钟…”
“不行!”她上前拖起他的胳膊,好重,手脚怎么这么长?身体怎么这么结实?拖也拖不动。
谭少杰残留着几分醉意,迷迷糊糊地反抓住她,用力一扯,她跌入他的胸膛。有力的双臂迅速圈拢,将她困在怀抱里。如栩脸蛋迅速发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与男性气息交融,刺激着她的呼吸。她手忙脚乱想爬起来,他稍微使劲,她便动弹不得。
“喂…”
“乖乖的…好吗?”他没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睫闪动,口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很反感这样的你,知不知道?”
“恩…”他知道。
这时,扔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响了。如栩略一抬头,随即被他将脑袋压下,继续靠在他的胸口。“你电话啊!”她推他,他厌烦地拧拧眉头,压根没接答的意思。电话不放弃地继续响,她只好努力伸长胳膊,好不容易把电话挪了过来。屏幕显示一个奇怪的名字,她低声念道:“想--念?”
话刚落音,谭少杰身躯倏地紧绷,猛然睁开眼睛,双手不客气地推开身上的人。如栩不备,咕咚一声跌落到地上,痛得屁股发麻。他利落地翻身坐起,一把夺过电话,脸色冰冷难看:“谁让你接我电话的!”
如栩硬生生地呆住,他吃错药了,不可理喻,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凶神恶煞。之前的气氛全然打破,她飞快地爬起来,以更冷更狠的口气道:“谁接你电话了!你给我马上走人!”
谭少杰眉心打结,看了她一眼,抓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栩跌坐在沙发上,心底堵得慌。这夜,她没睡好,想了许久都猜不到他电话里存的“想念”代表谁?为何会让他情绪陡变?后来,她拿起床头的《爱情防御总攻略》翻看,复杂的心绪才缓缓冷静。她决心,以后再也不让谭少杰踏入自己的家门。
心里始终念着乔微微的案子,如栩提前恢复工作,第二天准时上班。不过,她没有见到谭少杰,他像凭空消失一般,一连几天都没到事务所。如栩乐得自在,只是每次路过谭少杰办公室时,会不由自主往里瞟上一眼。
乔微微来过一趟,告诉她已跟谭少杰联系过,不再委托他为代理人。
如栩再次询问关于周维安的事,乔微微的言辞跟以前一样,再三强调自己的无辜。这一次,她提供了更多的旁证,有跟周维安的亲密合影,甚至找到了曾经跟他去某酒店的开房记录。最让人兴奋又意外的是,她说生日那天收到戒指时,有个服务生送红酒进房间,应该有听到周维安赠送戒指时所说的话。可惜,该服务生不巧刚回老家,她正在努力联系对方,希望能赶在举证期限前找到人。
“汪律师,我不会放弃,不会任人冤枉,因为我希望法律能保障我们弱势群体的利益,不要成为那些有钱有势者欺负人的工具。”
乔微微虽是人家婚姻中的小三,但如此一番义正严词的话,如栩被激得正义感高涨,信心更足,如果服务生再出庭,胜诉就更有把握。
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检察官韩琛突然约如栩一起吃饭,她十分意外。连续数日,她都忙得没有停歇过,如今被人邀约,直觉地想要推却,但随即想到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导,不禁改变主意答应下来。
母亲说:小栩啊,你年纪不小了,碰到合适的对象不要挑三拣四,早点结婚生个孩子,趁着妈妈还年轻,可以帮你带一带。那个姓韩的检察官条件真不错,你应该多跟人家处一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妈知道你们年轻人谈恋爱讲究感觉,可感觉只是一时的,那东西能当饭吃吗?多少夫妻都是刚开始看不对眼,相处久了自然而然会产生感情,这种日久生情才比较可靠。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性格相配,多了解、多包容…
第9章 渴望呼吸的鱼(3)
如栩对韩琛谈不上心动,但正如母亲所说,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嫁。既然跟逸辰没有希望,总要屈服于现实,给自己一个新的机会。她对着镜子挤出微笑,化了个简单而精致的妆容,换上新买的冬裙,外套一件系腰带的风衣优雅地出门。
韩琛是个出类拔萃的男人,足以用年轻有为来形容。不过他其实跟如栩的成长经历很相似,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没有非富即贵的背景,没有可以依靠的亲朋好友,从小开始,每一分成就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之前如栩只跟他见过两三次,但印象还算深刻。他为人谦逊,举止得宜,说话做事都有分寸,见到如栩时表现得极有绅士风度,这让如栩悄悄给他多打了几分。
经过这次刻意留心观察,如栩发现两人的共同爱好不少,他们都喜欢吃微辣的食物,喜欢中餐的小炒,喜欢悬疑推理的电影。一顿饭下来,他们聊得挺愉快,不知不觉谈到了乔微微的案子,她很真诚地询问韩琛的意见。
“目前的情况是周维安在他老婆的坚持下,作为原告起诉乔微微,他们手里握有乔微微亲口承认索取钻戒的录音。唉!可惜我们还没有联系上那名酒店服务生,另外如果能证明乔微微是被对方故意刺激诱导,才说出那番并不符合事实的话就更好了。我相信乔微微是事件的受害者,韩琛,你有什么看法?”
韩琛笑道:“你不是说已经有比较充足的旁证么?即使找不到直接证据,以汪律师的才能定会获得最后胜利。”
如栩感激地举举杯:“谢谢。我会尽力而为,不过法院已经排了期,下周就开庭。”
韩琛对她的工作态度十分赞赏:“我相信你。你很敬业,很出色。”
“呵,哪里呀!都是份内应该做好的事。”被人称赞难免开心,如栩展露难得的笑容,不由定定打量起韩琛。他或许不是英俊潇洒,但一看就属于诚恳稳重型,跟谭少杰那副天生的邪痞模样截然不同,若是她母亲看到,一定会说跟这种长相四平八稳的男人结婚才放心。
“汪小姐真谦虚。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是美国新出的悬疑大片,一起去看吧!”
如栩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老实说,跟韩琛在一起相处,感觉不算糟糕。
餐厅的楼上就是影城,他们搭乘扶手电梯缓缓直上。两人并肩不时交谈,如栩面容含笑,突然感到旁边传来两道尖锐的光芒,抬头一看,霎时愣住。冤家路窄太有道理了,对面往下的电梯上站着谭少杰。他的面庞不见半丝喜色,冰冰冷冷。手里挽着个时髦女郎,脸蛋漂亮,身材完美,修长的双腿包括在紧身皮裤里,十分引人注目,连韩琛都忍不住朝那边看了两眼。
“你认识吗?”韩琛察觉谭少杰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
如栩只觉得被盯得头皮微微发麻,笑容僵硬,含糊应道:“恩。”
韩琛对上谭少杰的眼睛,隐约感受到对方的不善,猜测道:“他不会就是周维安吧?”
不知怎地,听到这句问话,如栩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
“他看你眼神不对劲。”男人有男人独特的直觉。
“恩。”如栩笑完,恢复冷静,“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事务所里有名的游手好闲之辈,整天不务正业,专业素养低下。因为我不会吹牛拍马阿谀奉承,更不会花枝招展投怀送抱,所以他每次看到我都这副不甘的样子。”
“呵呵。我知道了,原来他就是谭少杰。”
“有的男人太自以为是,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可实际上,除了出生比一般人优越些,那种人无半点可取之处,只会让人鄙视而已。”
“呵呵。”韩琛又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注视她,“你不像是对他人评价如此刻薄的女人。”
如栩惊觉失言,要让谭少杰知道自己在背后如此说他,不气晕才怪。可是,她说得有错吗?他一连旷工几天,事务所有事也找不到他,原来是忙着泡女人,难道还要夸赞他吗?面对韩琛好奇的探索,她低头掩饰:“不好意思,长期处在被压迫状态,一时有感而发,让你见笑了。”
电梯上升到尽头,如栩没留意脚下,差点摔倒,幸好韩琛伸手及时扶住她:“小心点。”
“噢…谢谢。”
“呵呵。电影还有十几分钟,我先去买点吃的。”韩琛让她在影城门口等候,排队去买饮料和爆米花。
如栩观看起身边的电影宣传海报来。一道高大的阴影无声靠近,站在她的身边,她正侧着脑袋,认真地阅读一幅海报上的内容介绍,脚步挪动时,一头撞到对方的胸膛。“啊,对不起…你?谭少杰!”她睁大眼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冒出来。
谭少杰挑起笑,暗含冷意:“汪小姐,一看到我就投怀送抱,让人受宠若惊啊!真是难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