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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淑眼中闪过愤怒的神色,倏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冉说道,“我非常肯定,有一次我甚至梦到了他,他说他很孤单…,他在哪里人生地不熟,让我快点去接他…,师父,小舅舅,你们不要打断我,我知道这个梦可能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那一天我看到的绝对是真的,我没有眼瞎,蔚薄辰真的在看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跟我一样都很难过。”
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谢冉似乎整理好了思绪,继续说道,“舒淑,没有人不相信你。”谢冉说道这里起身按住舒淑重新坐回座位上,随即又开口道,“恐怕我比你更希望蔚薄辰活着,可是,找到天都府的宝藏,并且拿回它的灵骨,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就算杨前辈是一位元婴期的修为…,不能用其他的法宝去做交换吗?我这里还有些东西都可以拿出来。”
杨玄奕冷笑,“你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求的是可是入天会。”杨玄奕是炼丹大师,少有东西他拿不出来。
入天会是大玄界有名的商会,曾经有过一句话,只要你付得出相应的代价,就可以要求入天会做任何的事情,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也说明了他们的权威,当然要付出的代价也相当的高,不是千万级别灵石以上的生意他们不做,但其实真正能用灵石交换的倒还好办,东拼西凑总能凑到,最难得就是这种,需要拿珍贵的材料去换的。
谢冉冷眼看着杨玄奕,两个人彼此对视,很快又同时别开脸去。
舒淑见了便是开口解释一般的说道,“为了能去明洋大6,我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得知曾经很久以前,我们大玄界和其他的大6都有传送阵,个大6的人都会来来回回的交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传送阵都消失了,我费了不少心思,终于在十年前找到了它,可是…”
谢冉了然的说道,“那传送阵毁了是吗?”
舒淑点头,“对的,因为它是上古时期的传送阵,比小玄界那个传送阵还要古老,所以想要找到合适的人来修就相当的困难,我们曾经找过很多这方面的大师…,最后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找了入天会,没有想到入天会的会主就是一位大师级别的阵师,他同意帮我们修复传送阵但是代价是天都府的那块灵骨。”
“那么只能想办法找到天都府的宝藏了,据说,这个宝藏很是奇怪,并没有固定的场所,有人曾经在最南边找到,有的人在最北边的沙漠看到过…,不过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当然,现在首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我们怎么去找?你手上有线索吗?”谢冉毕竟是军人出身,考虑问题向来理智和蔚蓝有些相像,不过蔚蓝想的更多是怎么得到最大化的利益,而谢冉想的却是更加全面。
“有,我手上有一份地图。”舒淑略微得意的说道,“是我从上官师父那里弄来的。”舒淑为了得到这份地图真是煞费苦心,结果兜兜转转,上官苏牧手上竟然有一份…,据说曾经玉清派的祖师爷和天都府的那位天都将军略有几分交情,再后来天府将军飞仙留下了天都府宝藏,引着大玄界的众修士们贪婪的争夺了起来,只是当时玉清派正是一等门派,并无人敢有染指之心,却引来了魔门的袭击,最后弄的门派凋落,两败俱伤。
看着舒淑露出从见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谢冉有些微的愣住,老实说从刚才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止不住的震惊,虽然舒淑之前带着面纱,但是依然挡不住她倾城的容貌,她还是她…,只是整个人气质斐然,如带着雨露的花蕾清新飘香,又如盛开的桃花一般摇曳生姿,看了一眼就让挪不开目光。
这一笑尤为突出,让他不禁想起曾经的那个小胖妹,时间慢慢的流逝,果然已经是过了四十年了…,一切都在改变。
晚上,舒淑站在鼓楼外看着雪景,不同于玉清派的温暖天气,隐神阁四季都是冬天,厚厚的雪压在松树上,就好像披着白色的棉服,让舒淑不自觉的想起了圣诞老人和礼物。
“夜深了,你怎么不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舒淑身旁的谢冉出声问道。
舒淑回头,看着谢冉笑了笑,“睡不着。”
谢冉走到了舒淑跟前,两个人平排站到一起,银色的月光反射着地上的雪,映衬的谢冉的脸越发清晰了起来,刚毅的眼神,坚实胸膛,即使穿着飘逸的长袍也会让人觉得每一条折痕都是那么的笔直,恐怕曾经作为军人的特质一辈子都不会消散吧?舒淑暗暗打量着谢冉的同时忍不住想着。
“为什么睡不着?”谢冉如电视播音员一般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在夜里竟然带着几分的柔软。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不对。”舒淑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去找蔚薄辰不过是我的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却要拉着这么多人帮我,师父还有玉弧,蔚蓝,现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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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了蔚薄辰是我的外甥吗?”谢冉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亭台楼阁,如几十年前他上山时候一样,那时候只觉得一切都那么新鲜,如今,沧海桑田,虽然景物没有变,但似乎只是他的心境有了不同的感觉,“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也会和你一样去努力做,不过…,你做这件事的目的也没有这么单纯吧?”
舒淑转过头看着谢冉,“你这话的意思是?”
“四十年前的那一场试炼之后,暗火族的族长罗追被曜阳族的熠所伤被迫休眠,即使是这样他们暗火族的势力也日益扩大,我们大玄界的修士难以抵挡,如果,罗追醒来…,恐怕对于整个大玄界是一个大灾难,等那时候,唯一的办法不是杀了暗火族,就像是上一次一样祈求仙界的人来主持公道,又或者转到其他的大6。”谢冉说道这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舒淑,“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就算是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自己留条后路。”
舒淑冷眼看着谢冉,走了两步,两个人不过半指的距离,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你真的这么想?”舒淑轻轻的笑,眉眼舒展,有种说不出的柔美…
谢冉的眼神暗了暗,在夜色中,刚毅的眉眼柔和几分,他安慰一般的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这些话,把机会扩大化是人之常情。”
舒淑的笑容突然变成了几分咬牙的表情,上前狠狠的踩住谢冉的脚,使劲儿的扭了扭,直到他的脸因为疼痛而变的扭曲,这才满意的说道,“虽然找个退路这个说法是是我说服蔚蓝几个人时候的借口,但是我得跟你说清楚,在今天之前我脑子里只有单纯的想把蔚薄辰找出来的念头,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舒淑说道这里,收回了脚,优雅的福了福,学起那些古代女修们的礼仪,“那么,谢前辈,我们明天见。”
看着舒淑翩然离去,却依然止不住脸上的怒意,比起之前的美的屏息,多了些生动,谢冉的刚才还因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面容,慢慢露出笑容。
舒淑回到了室内就看到杨玄奕已经睡下了,单薄的被子堪堪只盖到了膝盖,剩下的都掉在了地上,她上前给他重新盖上,随即准备起身去关掉照明用的灵火石,却突然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住,随即便是很快反身压着她的身子…
舒淑很快就呼吸急促,谢冉的吻又急促,又热烈,带着热烈的情感让一下子就被撩拨了起来。
很快,屋内就传来浓重的喘息声…春/色一片。
第二天起来,舒淑觉得腰酸背痛,虽然修为大有进步但是身上都是紫红的痕迹,她忍不住想着…,现如今光这一个都应付不过来,不知道以后蔚薄辰回来后两个人都在会是怎样的情形?想到这里舒淑头疼的摇了摇头,算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舒淑和杨玄奕下山的时候,谢冉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山脚下才分手,他们预定好这一年的秋天在极北之地集合,一同去寻找天都府的宝藏。
***
时间匆匆过了几个月,在大玄界的有一个地方名为极北之地,一年四季犹如严冬一般的寒冷,这里鲜少有人涉足,因为所有修士都知道,这里是极为危险的禁地。
这一天,一个女子穿着嫩黄色的白衣纱裙,脸上罩着面纱来到一处漠北镇上鱼头港。
这女子一来,所有港口上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纷纷向着她行注目礼,甚至有修士看清女子的修为之后觉得,不过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便是起了贪念,悄悄的跟了过去。
女子走到了一个脸上有着大疤痕的船家面前说道,“你就是刘大疤?”
和众人一样刘大疤也被女子的容貌震惊到,只是到了这会儿,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警惕的问道,“我就是,敢问这位仙子何事?”
女子笑道,“我要去极北之地,我听说这附近只有你的船敢去,所以就来问问。”
曾经每年去极北之地的人不少,但是都是有去无回,后来久而久之,便是很少有人问津,如今却突然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倒是让刘大疤感到奇怪。
“老子早就不去那鬼地方了。”刘大疤向双手叉腰,非常不善的说道。
“你小子,这位仙子让你去是瞧得起你,你倒是自己端起架子来了,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刘大疤的话刚说完就见一个男子上前狠狠的踹了刘大疤两脚。
刘大疤却很是有几分能耐,直直的站着,对方使了那么大的劲儿,也不过踉跄的两下,竟然没有倒下。
踹他的人名叫钱飞是一名筑基期的修为,不过想在那女子面前显摆一把,却没有想到不过练气层的刘大疤竟然是这样的坚/挺。
钱飞脸上难看,“哎呀,没有想到,竟然还藏着一手?”钱飞说道这里便是偷偷打量了一眼貌美的女子,却见她竟然也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刘大疤瞧,一点也没有关注他的意思,他心中怒意横生,忍不住使足了灵气,又朝着那刘大疤踹去。
那女子看到钱飞的动作,心中大惊,这人的手段竟然是这么的狠辣,这一脚踹下去…,不死半条命也得残了,赶忙单手掐诀使出了护盾术,结果倒是出人意料之外,还没等她的护盾术使出来,刘大疤便是单手去抓住他的脚,生生的阻拦的钱飞的攻势。
钱飞被抓的生痛,忍不住喊道,“你这丑八怪,赶紧放开我,不然本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大疤沉声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小子有什么本事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啊啊!疼!爹爹快来救我!”钱飞求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高瘦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单手掐诀,把手上的握着的葫芦丢了出去,只见那葫芦迎风变大,葫芦口里喷出火光来,直接朝着刘大疤而去。
女子看到那丢出葫芦的男人,心中吃惊,没有想到这破地方还能遇到一个结丹期的修士,手上却不敢马虎…,单手掐诀,说了一句“护盾术!”
很快,刘大疤身罩上一层土黄色的盾牌,挡住了这一场攻势。
钱飞的的爹爹名叫钱儒,是附近明令山下的散修家族的族长,因为这附近荒僻,灵脉稀少,鲜少有大门派的的分堂,倒是让这位钱儒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大。
“你是何人,竟然敢挡着老夫处罚不规矩的人。”钱儒看到自己的招数竟然被一个女子挡了下来,尖声责问道,只是当他看了眼那女子容貌,先是震惊,再后来便是露出贪婪的神色,语气一变,“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位有着倾城之貌的仙子,这样吧,只要你肯给老夫做妾,老夫倒是可以饶了你一命。”
钱飞听了这话急道,“爹,你都有几十个小妾了,这个女子就让给我好了。”
钱儒气道,“你这个孽子,每天到处给我惹是生非,这仙子的修为是筑基后期,也是你能配得上的?赶紧给我回家!”
刘大疤看着父子俩争夺一个女子的丑态忍不住对着那女子说道,“这位仙子,你快走吧,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恐怕有的你的受了。”
女子笑了笑,沉着的说道,“刘道友不用替小女子担忧,就这等货色,我还不看在眼里。”
刘大疤仔细打量着女子,总觉得她的修为不过筑基后期,但是身上散发着的气息却是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心想,难道这仙子隐藏了真实的实力?
钱儒父子狗咬狗的吵了半天,最后竟然可耻的商定父子俩要一起收了那女子。
之前还偷偷打量这边情况的其他船夫和走卒们,见到了钱儒,赶忙散开,谁都知道…,惹上钱儒,你就甭想在这里混了。
立时周围竟是无一个人感说话。
“美人,你还不速速过来,让老夫带你回去,别是给了机会却不知道珍惜,用强的可是不好看。”钱儒看着女子露出一副贪婪之色说道。
“就你?真是痴心妄想,本仙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女子气的浑身发抖,摘下腰间的宠物袋朝着半空中丢去,只见那袋口打开,飞出一只白毛的兔子来,那兔子长的极其可爱,滴溜溜的一双大眼,灵动的瞧着四周,直到看到那钱儒父子,便是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神色。
钱儒看到那兔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美人,你丢出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来干什么?难道你以为你那可爱的小动物就可以对抗我的灵极一品法宝的玉葫芦?”说起这个玉葫芦可是钱儒的心爱之物,为了得到这东西可是废了他不少心血…,他对这个本命可是相当的自信。
那女子冷笑,“有眼不识泰山,冥界的凶兽玄阴兔都不认识吗?”说完便是对着那兔子说道,“兔兔,好好教训这个人。”
那玄阴兔露出狰狞的笑容,随着一声尖啸,便是迎风变大,忽然间变成了如老虎一般威风凛凛的巨兽,额头上的画着一个四角形的古朴图案…,全身上下散发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钱儒忍不住脸色一变,“玄阴兔?那不是早就绝迹了的神兽?不可能…,大玄界怎么会有!”
那钱飞倒是不认识什么玄阴兔,他看着那女子露出凛然的神色,更显得英武娇媚,忍不住心中痒痒,喊道,“爹,什么破兔子,你赶紧收了她,晚上咱们好…”
钱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兔子露出凶狠的神情,嘶吼着朝着他而来…,不过眨眼之间,等钱儒回过神来的时候,钱飞的一条胳膊已经叫那玄阴兔咬了下来。
“啊,好疼!”钱飞疼的在地上打滚,那玄阴兔却是凶残的把那半只胳膊吃进了肚子里。
钱儒大怒,丢了他的玉葫芦出去,这一次不同于刚才对付刘大疤,而是使出了最让他的得意的三昧真火,那火势汹涌…,据说这是来至于仙界的神火,一般人的修士又如何抵挡?
“妖女!受死吧。”
“嘿嘿,敢叫我妈妈为妖女,你这修士真是不想活命了。”玄阴兔大怒,一张嘴,竟然直接用嘴接住那三昧真火,就在众人以为玄阴兔必死的时候,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火汹涌的火焰竟然都被玄阴兔吃进了肚子里,不见一丝踪影。
“这不可能!”钱儒惊恐的喊道,随即单手掐诀,很快巨大的冰枪从那葫芦里喷了出来,竟然是极少见的玄冰之刃。
那玄阴兔不慌不忙,嘿嘿笑道,“你送了我三昧真火,我总是也要送你东西,妈妈说过了,有来有往才是做人的道理。”说完便是张嘴一吐,巨大的绿色火焰喷了出来…,很快那些来势汹汹的冰枪就被这一把火融化掉。
“三炎玄火!!! 不可能!”钱儒看到这火焰惊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火焰?”
玄阴兔得意的甩了甩尾巴,“是我爸爸给我的。”
钱儒惊讶的说道,“原来你这女子不仅是有了夫君,竟然找的还是个妖修!”说道这里便是转动了眼球,强忍住脸上的惊惧,和和气气的说道,“仙子,刚才不过一场误会,你就不要计较了如何?”
那女子惊异于对方变脸如此之快,正待说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冷冰的声音,“现在后悔了?已经晚了!”随着那人说话声,天空中飞来几把青色的宝剑,不过瞬间就变成了数十,随即又幻化成数千…
钱儒发现自己被对方定住动弹不得,随即便是眼睁睁的被那群剑乱砍…,不过瞬间,那钱儒父子就成了数千块的肉末…,地上洒下一片血迹。
一旁的众人看到那男子的修为,都忍不住惊呼道,“这来的竟然是元婴期的前辈,钱儒连元婴期的前辈都感得罪这不是找死吗?”
“他平时在这里横行霸道,这也是活该!”
“平时仗着自己有灵极一品的法宝…,这会儿也算是遭了报应了。”
那兔子见钱儒父子死了,便是变身缩成小兔子的摸样跳到女子的肩膀上,略显失望的说道,“妈妈,他们死的也太快了。”
刘大疤看看女子,又看看刚刚走过来的元婴期修士,随即把目光放在了那正如一般兔子一般嬉戏的玄阴兔上,忍不住惊异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笑道,“我是玉清派的舒淑,这是我师父杨玄奕,这只兔子是我的灵宠。”
“我才不是灵宠!”玄阴兔听了这话忍不住气哼哼的说道,随即跳下舒淑的肩膀化身为一个七八岁的男童,长的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他气鼓鼓的昂着头,拽着舒淑的衣袖说道,“妈妈,我不是你的灵宠!”
舒淑无奈的笑道,“对,你不是我的灵宠,你是我儿子。”
玄阴兔不满道,“妈妈,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的夫君。”
舒淑,“…”
杨玄奕黑着脸把玄阴兔丢回了宠物袋,“你给我老实的呆着。”说完便是把拉着舒淑的说道,“真不应该放你一个人出来,不过这么一会儿就出了大事。”
舒淑抿嘴笑,“师父,我自己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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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寒暄了半天倒是把一旁的刘大疤给疏忽了,等着舒淑想起来的时候刘大疤正恭敬的低着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也是,有杨玄奕这样元婴期的修士在,他自然不敢放肆。
“我听说你知道去极北之地的路,我和师父正要去哪里办点事情,需要多少灵石只管报个数就好。”舒淑重新问道。
刘大疤犹豫了半天,在杨玄奕的怒视下,吓的赶忙跪了下来,“舒仙子,杨前辈,不是我不带你们去,是极北之地,去了不过都是送死啊。”
杨玄奕冷笑,“我们去自有我们的考虑,还需得你来提点?”
刘大疤见杨玄奕语带几分薄怒,吓的脸色发白,解释一般的说道,“如果刚才这位舒仙子没有救我一命,我本就不会说这许多前辈不爱听的话…,还望前辈息怒。”
舒淑敏感的问道,“难道最近极北之地内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刘大疤听到这话,脸色又白了几分,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怖的经历,“是的,大约几个月前有几个形色怪异的人来找我,我说他们形色怪异是因为均是用头巾抱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说话怪声怪气的,我本来不想接这个活,可是我婆娘最近快要生了,我就想着多攒点灵石,硬着头皮答应了,好在他们给的报酬也时分丰厚。”
舒淑和杨玄奕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解读了相同的信息,只是都没有说话。
刘大疤接着说道,“一切都挺顺利,我从小在这附近长大,对这极北之地的路很是熟悉,只是当我们快到那岸边的时候…,我看到其中的一个男人看着岸边的那几个修士露出极度兴奋的神色,就好像看到了食物一样,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结果,那些人把那些修士都吸食掉了是吗?”舒淑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正是,原来他们就是暗火族的几位长老,我当时吓得不轻,也好在我水性不错,趁着他们袭击那几位修士…,便是跳进了河里,我对这一代又是熟悉,寻了一处冰洞藏了起来。”刘大疤说道这里脸上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神色,叹气一般的说道,“暗火族那是怎样的种族,杨前辈和舒仙子肯定知道,那真是…,我们这里曾经有个村子,因一个女子好心的收留了一位暗火族的男子,不到一夜整个村子的人便是被全部的吸食掉了,那可是好几百口的人啊!”
自从暗火族肆虐之后,大家对于这种新奇特征的,又刀枪不入的生灵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那一场暗火族和大玄界修士的历史也被翻了出来,几大门派在一起商讨,最终想出了对付暗火族的方法,虽然有些麻烦,但好在总是和暗火族打了一个平手,所以杨玄奕和和舒淑都不像是以前在小玄界那般惧怕。
就像是看出舒淑和杨玄奕的想法,刘大疤接着说道,“我知道杨前辈修为高深,又加上舒仙子深藏异宝倒也无所畏惧,可是如果是一般的暗火族人也就算了,我在路上听他们互相称呼竟然都是尊称长老,可见,这几个人身份多不简单。”
这下连杨玄奕都露出几分深思的表情,此刻她和舒淑都有同样的一个疑问,到底这些暗火族人来到极北之地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天都府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