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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苏启明过来笑着对谢幕说道，“你好，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可以喊我启明叔叔，我能叫你小牧吗？”
谢牧板直了腰身，抬头胸膛的看着苏启明，恢复了他的一贯的沉着，顿时一个可爱的小朋友消失了，出现了一个小大人，他伸出手来对着苏启明说道，“你好，启明叔叔。”
苏启明看着谢牧伸出的手，惊异的挑了挑眉毛，谢牧这动作明显就是大人之间的握手礼节…，他想起资料上说谢牧是一个天才儿童，少年老成，还以为是夸张的说法，结果竟然是现在这样。
他好笑，带着几分郑重的神色握住了谢牧的手说道，“久闻大名，真高兴认识你。”
谢牧昂着头，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也是。”
百里玫香快笑喷了，谢牧和苏启明的动作对话就跟生意场上两个客户见面一样，中规中矩的很，“天很晚，我们回去吧，小牧你先跟启明叔叔待一会儿，我去跟赵圆爸爸的打招呼。”
等着百里玫香谢完赵圆的爸爸出来谢牧已经和苏启明谈的很好了，苏启明虽然是商人，但是本身就是毕业名校的博士生，博学多闻，特别是他的专业还是计算机研发，公司更是做这一方面的，谢牧的兴趣点就是这个，所以两个人倒是谈的很投机。
苏启明开着车把百里玫香和谢牧送回了家里，毕竟是因为苏瀚星的原因让百里玫香这么晚回来。
百里玫香反复的谢了苏启明，最后客气的说道，“要不上去喝杯茶水？”
苏启明点头说好。
百里玫香，“…”
二室一厅的房间不算大，但是被百里玫香布置的很温馨，门口挂着小熊的风铃，鞋架是可爱的绿豆青蛙的，窗帘是粉红色碎花颜色，这几种色彩搭配在一起却奇怪的很和谐，窗口摆着一盆黄色的小雏菊，嫩黄色的小花就像是一片绿叶中的明珠，让人眼前一亮。
谢牧很规矩的把鞋子放进了绿豆青蛙的鞋柜里，又伸手对着苏启明说道，“启明叔叔，你的鞋子也要放好。”
苏启明好笑，按照谢牧的要求把鞋子放好，这时候百里玫香端着茶水走了出来，看着这一幕无奈的说道，“小牧，怎么可以对客人这样。”
谢牧昂着头，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说道，“我和启明叔叔是朋友了，他比赵圆聪明多了，不算是客人。”
百里玫香，“…”
苏启明忍不住哈哈大笑，揉了揉谢牧的脑袋走了进去。
等着坐在客厅的餐座上，苏启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赵圆是谁？”
百里玫香一脸的尬尴，谢牧却毫无芥蒂的说道，“是我幼儿园的同学。”
苏启明，“…”
看着苏启明几乎要扭曲的脸，这下轮到百里玫香想笑了，等着喝过茶水，百里玫香就准备先哄谢牧睡觉，他却嚷嚷着说道，“赵圆爸爸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三十几岁的人了，自理能力可真差，也不知道赵圆怎么会那么胖，炒的菜都不熟，饭也是水放多了。”然后就眨巴着眼睛看着百里玫香。
百里玫香过了十点就不会让谢牧吃饭的，不过今天晚上回来的晚让她比较内疚，说道，“要不妈妈给你做点鸡蛋羹吧。”吃一个鸡蛋应该问题不大。
“好。”谢牧高兴的说道。
百里玫香系上围裙，顺口问了句还赖着不走的苏启明，“苏先生，你要不要吃点？”
苏启明厚着脸皮，“好。”
百里玫香囧了一会儿，直接进了厨房做了一个大碗的蛋羹和一个小碗的蛋羹，鸡蛋是老家的朋友寄给她的，都是土鸡蛋，做出来颜色非常的漂亮，是好看的深黄色，凝结在一起柔软的像是豆腐块，她在上面洒了葱花和香油就端了出来。
苏启明是真的饿了，自从苏瀚星闹病开始他就像一只上了发条机器，紧绷着，没日没夜的运转，根本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或者说是吃不下。
食物的鲜味弥漫在小小的房间内，像是一层雨帘一样模糊了视线，苏启明和谢牧挨着坐在一起吃着蛋羹，像是一家人一样。这让苏启明觉得心里就像是开了一口子，被灌进了很多暖流。这股暖流顺着心扩散到全身，让他身心舒坦。
等着苏启明走出房门的时候，他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的招待。
百里玫香其实觉得苏启明可真是…，一直蹭在她家不走，结果他又这么郑重的说谢谢，弄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其实没什么，就是吃了点鸡蛋，你要是喜欢下次再过来吃好了。”
苏启明回道，“好的，下次就打扰你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百里玫香就当客气话，谁会好意思总来蹭吃蹭喝的，可是联想到刚才苏启明的反应，百里玫香忽然就觉得…，她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回到屋内的时候谢牧已经躺在床上了。
百里玫香上前给盖被子，结果却看到已经睡了的谢牧睁开了眼睛，他盯着百里玫香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妈妈，我不想再要一个爸爸。”
“怎么会？”
“启明叔叔人不错，也很聪明，勉强可以和我说话，但是他不是我爸爸，不过，如果不改称呼的话，我可以接受他和你再婚。”
百里玫香，“…”
谢牧却像是小大人一样的说道，“妈妈你还年轻，你需要自己的生活。”
百里玫香看着儿子眼中的不舍，看着他明明不喜欢却强制说着这种替她着想的话，忍不住心里暖呼呼的，就如同沐浴在三月的阳光里一般，她低头将自己的脸蹭上他的，小脸贴着她的，就像是心和心贴在一起一样。
“妈妈不会再婚，妈妈要看着小牧长大。”百里玫香的声音浓浓的爱意能把最冰冷的心融化，“小牧是妈妈最重要的人。”陪着他长大，看着他展翅高飞，这是她所有的愿望。
“妈妈。”谢牧显然很高兴，跳进了百里玫香的怀里。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服，撅着嘴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别人抢走你。”
“我知道。”百里玫香很喜欢谢牧不用他的理智思考问题，她觉得谢牧需要些孩子的思维，能任性一点说出自己的内心愿望，谢博严把孩子教的太完美，而人其实并不完美，这有点像扼杀天性，同等于拔苗助长，“妈妈永远是小牧的。”
***
说是考虑，其实百里玫香第二天就去了苏瀚星住的医院里了，护士小姐看到百里玫香都快激动的哭了，苏瀚星从早上就一直在天台上站着，这次倒不是要跳楼而是坚持不吃药，必须要等着百里玫香过来。
苏瀚星看到百里玫香高兴的像个小孩子，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跑过来抓住百里玫香的手说道，“你终于来了，呜，他们非要逼着我吃药，可是我没病啊。”
百里玫香无奈哄着苏瀚星下了天台，两个人回到病房里，哄着苏瀚星吃了早饭，又吃了药，说起来这份工作并不是很难，主要是苏瀚星谁的话也不听，但是却对百里玫香乖的很。
日子就这样安定了下来，百里玫香白天去照顾苏瀚星，晚上去赵圆家里接谢牧，为了感谢赵圆的爸爸还买了许多礼物送了过去。
优越的工资，稳定的生活，还有梦寐以求的儿子就跟在身边，她连走路都会带着笑容，几乎都要忘记了谢牧还有个爸爸，而这个爸爸叫谢博严，一个在他们生活的城市有着无比影响力的一个人。
所以这一天百里玫香就收到了一张法院的传票。
百里玫香早就想过打官司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想过这么早面对，她有些病恹恹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直到好一会儿，一旁的护士过来寻房，这才看到百里玫香把苏瀚星的饭都喂到他的衣服里，而显然对对于不爱吃饭的苏瀚星来说却是高兴的事情，所以也懒得提醒百里玫香。
“百里小姐！”护士提醒一样的说道。
百里玫香这才看到自己的杰作，她赶忙站了起来，说道，“瀚星，你怎么不提醒我。”她头疼的看着苏瀚星的领口都是饭粒，很懊悔自己的分心，一边拿着毛巾给他擦，一边说道，“看看，这里都是饭粒。”
等着百里玫香擦完，苏瀚星却指着肚子说道，“还有饭粒在里面。”
百里玫香无奈让苏瀚星洗了个澡，又给他换上了衣服，说道，“我们继续吃饭吧。”刚才饭都洒了。
“玫香，你有心事吗？”
“啊…，没有。”
“骗人。”苏瀚星撅着像是果冻一样柔软的嘴唇，虽然苏瀚星是一个成年男人，但是得益于他漂亮的五官，纯净的眼眸，即使是这样的举动也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百里玫香就当是照顾第二个儿子，当然这个苏瀚星比起少年老成的谢牧更像一个真正的孩子。
“我们以前不都是没有秘密的？”苏瀚星高兴的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吃了，药也不吃，觉也不睡。”
百里玫香真是哭笑不得，想着这肯定是指和她长的很像的车祸去世的朋友，她也不好戳穿刺激他，最近苏瀚星的病情稳定了很多，医生都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苏瀚星昂着头，一脸骄傲的看着百里玫香，这个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百里玫香觉得特别的像谢牧。
百里玫香忍住笑，郑重的说道，“瀚星，谢谢你，如果我真的需要帮助，我肯定会跟你说的。”
“好吧，我就等着你告诉我。”苏瀚星见百里玫香不说，不高兴的说道。
正在这时候苏启明开门走了进来，他见两个人都看向自己，指了指门说道，“我看没有关上就直接进来了。”随即坐到了苏瀚星的身旁，关心的询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不过我想回家。”
苏启明对着苏瀚星的时候向来都很温柔，说道，“只要你一直这么乖乖的，过几日就可以回去了。”
“玫香也要一起。”
“当然。百里小姐也跟我们一起。”苏启明确定的说道。
等着把苏瀚星哄睡了，苏启明和百里玫香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聊天，百里玫香向他报告最近苏瀚星的状态，“医生说恢复的很好。”
“这多亏了你。”苏启明感谢道，随即话题一转，“你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
苏启明笑了笑，“刚才进来的时候护士说你把饭都喂到了瀚星的领子里。”苏启明说道这里解释一样说道，“我没有特意问。”苏启明不想让百里玫香觉得自己在监督她。
“不是，应该问的。”百里玫香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苏启明很客气的对待她，但是两个人分明就是雇主的关系，他监督也是应该的。
苏启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直戳了当的说道，“如果你有麻烦解决不了，可以找我，你不用客气，我的理由也很充分，我希望你能一直照顾瀚星，直到他康复，那么就要帮你解决的你的麻烦，这也是为了保证你能好好工作。”
这个理由，百里玫香真心觉得，自己在客套就有点虚了。
不过她想，事情还没到要求助人的地步，到那时候再看吧，但是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谢牧。
第 22 章
百里玫香去找了律师，那是一个西装革覆，带着眼镜的男人，租住在A城CDB附近写字楼的律师，他面色严谨，像是法官一样的询问了百里玫香的情况，只是当他听到谢牧的父亲是谢博严的时候，愣了那么几秒，像是在思考，又或者是在想如何继续谈话。
最后一个电话挽救了他，他带着歉意对百里玫香说恐怕没有空接下这个案子，因为档期都排满了。
百里玫香刚开始还不懂，只是当她被第四个律师拒绝的时候她似乎明白了，他们都不敢去招惹谢博严，这个在A城占据着大量财富，甚至这路上一群人当中就有一半人数是就职于他的集团下的员工，其影响力不是单纯的钱数能衡量的。
百里玫香忽然觉得自己的前路非常难走，比她想象的还要难。
***
欧德集团是A城的明星企业，谢博严的爷爷不过是一个在路边修补自行车的老人，当时编制中的朋友嘲笑他，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位老人开创了欧德集团，当时他凭借着一股改革风借钱开了工厂，那时候刚开始提倡出口贸易，五十岁的老人踏上了远程，背囊里是他的产品，然后背着一本薄薄的英语常用句子书就出了国，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去的，回来的时候却带来了大量的订单，跌破了了众人的眼镜。
这是被人津津乐道的典故，被人无数次的称颂，可是在后来接班人的问题上却是发生了很大的分歧，老人竟然直接跳过自己的二个儿子，交付到了孙子谢博严的手上。
更何况谢博严竟然还是个退伍军人，并不是什么名校毕业的经济学博士之类的。
等待谢博严的是一个严酷的环境，董事会的质疑，爸爸和叔叔的不理解，还有爷爷的期盼，甚至有人说把一个上市集团交付到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只有谢博严知道，当初爷爷把拉着他的手苦口婆心的说起集团的内忧外患，简直就是担心的不行，人们只看到欧德集团华丽的表象，其实根本不知道…，大儿子一意孤行的决定，不投入房地产行业，弄的欧德集团错过了这个大蛋糕，二儿子执意要打造亚洲第一的世界工厂而构建的新能源工厂，新型能源LED产业，就像是一个无底洞，需要源源的投入资本，而国内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人才可以支撑起这片区域，这就是砸钱的行业。
这时候的欧德集团根本就是一个空洞，无数的银行账期需要去拆东墙补西墙还，一旦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就会一下子崩塌倒闭。
谢博严没有想过，自己家族企业竟然已经到了这样巍巍可及的地步，他知道爷爷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死马当活马医交付到自己手上。
当时谢牧还是六个月大的婴儿，粉嫩粉嫩的孩子需要他去照顾，他又经历了那样的感情创伤，简直就是他一辈子最难的时候，很多时候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想着发高烧的谢牧，自己却只能开着裁员会议不能去探望，而且跟那些老员工们斗智斗勇，他就觉得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了，想回到曾经那个鸟语花香的小村落看着那个笑容清亮的女孩过着简单的日子…，只可惜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总裁，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吴美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谢博严的思绪。
“嗯。”谢牧喝掉手里的咖啡，抬头看了眼窗外，人潮来来往往的，脸上带着或焦灼或若有思绪的表情，却个个都是为着自己事忙碌着，有着自己的目标，他想他也一样…，把谢牧抢回来，让百里玫香知道，有些事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就像是当初她那可笑的决定一样。
吴美总觉得最近老板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也许久没有见到谢牧小朋友了，据小道消息说谢牧被她亲妈接走了。
如果不是工作繁重，吴美真的想去瞧瞧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曾经抓住过谢博严这个大变态，咳咳，还有那么执着的想回到妈妈身边的谢牧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开心？
哎哎，谢牧小朋友，你虽然很开心，你爸爸却不高兴了，整天就折磨我们这些人，加班还是加班，加班…
嘤嘤嘤，吴美想想就觉得郁卒，她其实也想谈个恋爱啊。
这一天从律师事务所回来的百里玫香显得很无措，她看着睡梦中的谢牧，不断得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轮廓，就像是当初她描绘着谢博严的一样…，不过那时候他用的自己的假名，叫吴明，吴明不就是无名吗？
难道自己就留不住这个孩子吗？
想到就要和谢牧分开，她就觉得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裂开一样的疼，疼的她就像是缺了氧的鱼儿一样，根本就要窒息的死了。
她不能没有谢牧，这是她的命根子。
“妈妈…”谢牧梦呓着，顺势抓住了百里玫香的手，然后把脸凑了上去蹭了蹭，露出一副满足的神色，“小牧喜欢妈妈。”
谢牧的童音就像是天籁一样的动听，百里玫香的眼泪就瞬时流了出来，她把脸凑了过去，贴着谢牧的额头，轻声呢喃道，“妈妈也爱小牧。”
在某种程度上苏启明和谢博严有很多的共同之处，同样的不苟言笑，同样的远离花边新闻，同样的年纪轻轻就掌管着巨额的财富，同样的未婚英俊，只不过谢博严如果是硬朗的刀刻一般的晴朗英俊，苏启明就是带着儒雅的斯文气质，谢博严如果是那一颗参天大树让人仰望同时心生依靠之心，那么苏启明就是潺潺流动的河流，让人舒适之于，心生亲近之心。
两个人原本不会有交集的人，却因为另一个人有了碰撞。
自从百里玫香做了苏瀚星的看护之后，苏瀚星的病情迅速的好转，也不再闹脾气折磨苏启明，这让苏启明大为松了一口气，他的工作重心虽然还是在B城，但是每个月都会有半个月呆在A市。
这一天他刚刚下了飞机就看到百年难遇的苏瀚星在接机口等着他。
苏启明看着弟弟虽然过度纯真，但是一脸期盼的眼神，不自觉地想起儿时的那个场景，那时候苏瀚星还是正常的孩子，会拽着他的手要买冰激凌吃，是个相当活泼淘气的小男孩，那时候他还对他非常不耐烦，总想去找自己的朋友玩把弟弟撇开。
结果一转眼他却躺在了病床上，脸色苍白而虚弱的看着他，说道，“哥哥，我们没有妈妈了，爸爸也不要我们了，我们是孤儿了，哈哈。”那个笑声苦涩而绝望，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都是你要的结果！”
他当时非常自责而悔恨。
只可惜时间不可能倒流。
“哥哥！”苏瀚星挥舞着的手，看到苏启明的他像是被点亮了的灯火，耀眼夺目，朝着苏启明冲了过去，等着迈开腿走了两步，似乎才想起了跟在一旁的百里玫香，又回头握住了百里玫香的手，这才满意的朝着苏启明而去。
苏启明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来，摸了摸苏瀚星的头，就好像还是小时候一样，苏瀚星的个子其实要比苏启明高上五公分，为了能让苏启明摸到自己的头苏瀚星还特意蹲了下身子，这样的动作很滑稽…，看的百里玫香都想笑。
苏瀚星倔强的拿着苏启明的公文包，说道，“我给哥哥拿了公文包，哥哥你要请我吃冰激凌才行。”
苏启明无奈的笑，却对着百里玫香说道，“辛苦你了。”
“都是应该的。”百里玫香觉得苏启明太可气了，这本就是她的工作。
三个人进了一家手工冰激凌店。
百里玫香也很喜欢吃，她和苏瀚星一起努力干掉了大半，然后意犹未尽的抬头看着苏启明，苏启明突然就觉得…，这两个就是两个大孩子啊，忍不住哈哈的笑着又帮着两个人点了一份。
苏瀚星见百里玫香碟子里的草莓冰激凌更多些，抢着要吃，百里玫香逗他假装要抢回来，苏瀚星吓的哇哇叫，结果却是太激动了，一不小心把冰激全部扣到了百里玫香的脸上。
“玫香…”苏瀚星看见自己做错了事，忍不住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模样。
苏启明又好气又好笑，拿了男士手帕出来给百里玫香擦，两个人本来就坐在一起，这样一来就挨的很近，近的百里玫香都能闻到他身上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公共场合就这样亲密好嘛？”
百里玫香吓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谢博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昂身挺立，手里拿着公文包，店内的灯光映射在他俊美的面容上，越发带出几分说不出的阴沉来。
吴美站在谢博严的身后忍不住捂住嘴，心想，难道这是谢牧妈妈的新欢？怎么好像长的挺不赖的，囧。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新欢长的好不好，是大老板似乎要发飙了。
“我以为你收到了法院了传票了。”谢博严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像是刀子一样戳进百里玫香的心里，“不想着找个律师好好赢这个案子，还在这里有空和你的新欢亲亲我我？这就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该做的？”
第 23 章
百里玫香僵硬着身子，慢慢的回过头看着谢博严，她的动作很慢，慢的就像是电视剧里的慢动作一样，她的眼神充满了坚毅。
灯光明亮，百里玫香的眼神晶亮，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小牧，他的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谢博严说道。
两个人彼此对视，就像是要燃起愤怒的火焰来。
吴美站在身后嘴巴惊异的张大着，似乎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她忍不住想，她们高大上的机器人BOSS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谢总裁。”苏启明站了起来，系上西服上衣的扣子，沉稳的走到了百里玫香的身边挡住了谢博严的视线，就像是老母鸡在保护小鸡仔一样，他笑的非常公式化，伸出手说道，“久仰大名，我是苏启明。”
谢博严看着苏启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眼神越发冰冷，傲慢的伸出手来，说道，“苏先生，我也是久闻你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