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何其惨酷,真要让他爱的人个个离他而去,那句至死也爱你的话让他冰封的心已悄然融化,让他相信那人真的爱他时,那人却要永远离他而去吗?
枉他空有神医之名,慌乱的情绪让他大乱阵脚,高高举起右手,从袖中射出一权冷烟弹,没过多久,一名身着白衣的俊朗男子出现在叶倾城面前,单脚跪地:“主人!”
从怀中掏出一粒白色药丸塞入紫楚梦的口中,一边吩咐那白衣男子:“冷月,将此人带去红枫秋寒院中安顿好,切记每隔三个时辰让他服一权续命丸。”
说完以后,便施展轻功绝尘而去,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浪费,续命丸虽可暂缓他的心脉受毒药的侵害,但并不可以解毒,只要在三日内解了离魂散的毒,那紫楚梦便可安然无恙。
只为你那句话,我便不可以让你就此死去,叶倾城心想。仅仅看着他昏迷不醒便让他这个大石崩于前而不惊的人乱了方寸,要是眼看着那人死去不知会是何种感觉,心上的痛盖过了身上的痛,此时真是庆幸自己失去的只是内力,而不是轻功,多年的轻功造诣让他能快步如飞。
千里之处的飘渺峰上有他亲自栽种的各种草药,此去飘渺峰若他不食不喝,马不停蹄地赶路再加上轻功,或许可在一日内到达,采好药后再用同样的方法赶回,紫楚梦还有的救。
第十三章 险峰取药
红枫国的都城有一处清静隐蔽之所,那便是叶倾城在红枫国的暂住之地。
冷月喂紫楚梦服下第十八颗续命丸,他从未见过主人如此反常,想那续命丸何其珍贵,那些江湖人士仅仅为一粒续命丸就要争得头破血流,面主却让他每隔三个时辰便喂那陌生一颗。
自从跟随主人开始的这十多年来,他从未见过主人如此紧张过一个,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俊朗非凡,倒是颇像十多年前害过主人的紫如风,可那紫如风不该如此年轻,这世上除了主人外,应该没有人会十年相貌如一日,青春不老,想他十二年前跟随主人开始还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孩童,那时主人便已经是如今这般模样,现在他已长大成人,十年的岁月竟丝毫不改主人的容貌。
冷月看着床上昏迷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爱,怕是这续命丸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主人要是再不回来,怕这人是凶多吉少了。
叶倾城拖着疲惫的身体冲进秋寒院时已是黄昏,此时顾不得这几日来的不眠不休所造成的劳累,也顾不得身上的白衣是否已是脏乱不堪,忙命下人取来院中的甘泉,混水捣药,若再不快些配制解药,怕是救不回紫楚梦的性命了。
失去了内力的身子在连日来的奔波劳碌下变得有些飘摇,但是救紫楚梦成了他心中有力的动力,将配制好的药汁亲自喂紫楚梦喝下,又亲眼看紫楚梦的脸色慢慢好转,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静静地靠在床边睡去。
冷月自觉地退下,怕冷风吹坏了主人,顺手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叶倾城的身上。
刺目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刺得紫楚梦眼睛生疼,揉着仍有些痛的头艰难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一陌生的地方。、
他记得自己与倾城是中了埋伏,还中什么离魂散,他记得自己紧紧拥着倾城,可还是很没用的自己先行倒下,自已现在在这里,那倾城呢?莫非惨遭毒手,再也不敢想下去,猛得起身,却见那单薄瘦削的人儿依在他的床边恬静的睡觉。
一张憔悴不堪的脸,身上的白衣染着厚厚的尘土,像一副远道而来的模样。
迫不及待地唤醒睡着的人,他要确认倾城是否安然无恙。
突来的叫唤声,让叶倾城从睡楚中醒来,看着已醒来的紫楚梦心中一阵欣喜,却在瞬间马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倒是紫楚梦看到他地是狂喜万分,整个人从床上跳下来,拉着他左看右看,接着又重重将他拥入怀中:“倾城…倾城…倾城,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喜极而泣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到了叶倾城的肩上。
叶倾城一惊,想不到这么个大男人会为了他而流泪,心中的爱之萌芽迅速地滋长起来,轻轻推开挂在他肩上的人,用自己的手抓过紫楚梦的,按住手腕,为那人把起脉来。
“毒已经解了,你没事了!”叶倾城一如往常,仿佛那三天的劳碌奔波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是哪里?你可否有事?”焦急的神态与倾城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秋寒院,我的住所,你瞧我这模样像是个有事的人吗?”叶倾城回以一丝明媚的笑,轻松地道。
“你没有中毒吗?”
“我没有告诉你,我小时候曾误食一权圣果百毒不侵的吗?”叶倾城挑起秀眉轻松地说道,天知道他为了这百毒不侵的体质,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一双手轻轻抚过叶倾城的脸,心疼地说道:“但是你看起来很憔翠!”
将抚过他脸的手握入手中:“你没事就好!”这话叶倾城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的确心中想的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他了,没事就好。”声音极轻,但紫楚梦还是听见了,再次将美丽的人儿紧紧拥入怀中。
这几日的奔波劳碌确实要耗尽他的体力,看着紫楚梦已恢复往日的神采,一直悬在空中的的那颗心也落了地,自然地放松了自己的人和心靠在紫楚梦的怀中,不多时竟沉沉地睡去。
看来真是累了,叶倾城平日里很爱干净,他穿的衣裳大多数是白色而且一尘不染,而这日他的白衣上却是如此脏乱,紫楚梦不知道叶倾城为何如此,他仿佛对一切事情都一笔带过,轻描淡写。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俊郎清秀的白衣男子端着梳洗的水盆进屋来,那人像是没有看见紫楚梦般把小盆轻轻一放,从紫楚梦怀中把叶倾城轻轻抱起走出了房间。
当紫楚梦回过神来时,那白衣男子已端来一碗药汁再次来到房中。
“主人吩咐要公子清晨醒来将药喝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主人?难道又是叶倾城的另外一个身份吗?刚刚听说此处是秋寒院,叶倾城说是他的处所,那眼前这白衣的俊秀男子莫不是叶倾城的下属,真不知道叶倾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的,虽然甚是好奇,但紫楚梦没有出口相问,他拦住那即将离开的白衣男子:“倾城现在如何?”
“主人只是有此劳累,现在正在房中休息。”冷月淡淡地回着紫楚梦的话,心中没来由的不是很喜欢眼前的人。
“他到底为何事劳累?为何他如此憔悴?是否他也中毒了?又或是那些贼人伤着他了?”紫楚梦不知道怎样就激动起来,拉着冷月的手问个不停。
冷月轻轻拂掉紫楚梦的手,冷冷地道:“任何一个,哪怕是武林高手在三天不到的时间内连续来回千里外的飘渺峰都会劳累,都会憔翠,何况还是身体虚弱的主人!”确实叶倾城在十年前功力丧失后,身体就不如以往,在冷月的眼里那便是虚弱。
“莫非我已昏迷三天之久?”
“没错!”
“倾城为何远去千里外的飘渺峰,听说那里山峰险要极难上去?”
“为你采集解药,解你身上的剧毒!”冷月没有好气地说道。
原来倾城为他才如此憔悴,他知道叶倾城懂一点武功皮毛,但却不知为何却毫无内力,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在三天不到的时间内来往于飘渺峰之间的,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却在他醒来时,如此云淡风轻。
“那些贼人现在何处?”紫楚梦奋奋地问,要不是那些人,自己与倾城也不会如此。
“死在主人的手上了。”冷月又是淡淡地答,心想:你还有脸问,只是几个小贼便招架不住,若不是主人吉人天相,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甩下这个有些让人厌恶的家伙,冷月径直朝叶倾城的房间走去,离十五越来越近了,主人的身休也会越来越差,又加上这几日的奔波劳累,怕是损了不少的元气,真怕主人挺不过去这每月一次的煎熬与折磨。
轻轻褪下主人身来不及换下的脏乱的白衣,主人最是爱干净的人,身上不会穿脏乱的衣物,可是现在,想到这里心中就有停地埋怨起紫楚梦来,要不是他,让人也不必劳累成这样。
依次再慢慢解开叶倾城身的白色亵服,正准备将这件他贴身的亵服脱去时,闯进怒气冲天的紫楚梦,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动手劈过来,所一个平日里甚是冷静的冷月也惹火了,硬是就这样的打起来。
“你个色胆包天的奴才,你这是对倾城做什么?”紫楚梦一面出招,一面狠狠地说道。
冷月接着紫楚梦咄咄逼人的招数,甚是愤怒道:“主人寝食一向由我照顾,帮他换下身上的脏衣服有问题吗?”
“你是想对他不轨!”紫楚梦又出一拳。
凭他那几招功夫还不是冷月的对手,冷月可是倾城亲自己所教的得意弟子。挡下紫楚梦的拳头,狠狠地甩开紫楚梦,结束了这场闹剧般的打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主人不轨,我看是你心怀不轨才是,要不是你,主人能累得连衣服没换就睡着吗,亏你还是习武之人,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要不是主人,恐怕你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冷月平日里话并不多,但是眼前的人的确是让人讨厌得很。
冷月的话让紫楚梦无言以对,他说得对,自己竟无法保护倾城,反而是倾城为了他而劳累奔走。
打闹发出的巨大声响吵醒了睡梦中的叶倾城,位上刚刚被冷月脱至中一半而敞开的亵服,看着气冲冲的两人,对着冷月使了一个眼色,冷月便离去了。
走下床,拉过那还处在深深自责与内疚中的紫楚梦,紧紧抱住,柔柔的声音几乎要将楚梦融化:“冷月至小便跟着我,这十多年中他视我为父兄,又怎会对我有所不轨!‘
紫楚梦觉得自己在叶倾城面前总是变得好奇怪,凡是碰上倾城的事,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成了愚笨的痴人,仿佛变一个失去了自我的傻瓜,甚至会变得思考缓慢,思想单一。
“我怕你被人抢走了!”这不,他又变成了一个好像要与别人争糖吃的小孩子。
“我不愿意,没人可以带走我!”倾城笑着说,确实这普天下还没人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但除了他自愿做以外。
看着紫楚梦那因被他抱紧而涨红的脸,竟觉得十分可爱,想以前只要他稍稍靠近便会流鼻血,脸上不禁浮上笑意,如今虽说有所改善,但那英气十足的俊脸上的那抹娇羞依然无法改变。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叶倾城抱起满脸通红的紫楚梦朝着房中的那张大床走去。
对着紫楚梦吐气如兰:“上次荒郊野外你太过激情,我现在还疼着呢,这次换我来可好?那美艳绝伦的面容上挂着与之不符的一丝痞笑。
这日秋寒院中又是春光无限。
第十四章 冰池墨莲
虽说接受了紫楚梦的爱,让叶倾城心中也甚是甜蜜,但随着离紫轩国越来越近,心中的那种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浓重,两人越是爱得深怕伤得也越重。
对于紫楚梦的爱,叶倾城能深深地感觉到,那是多么的炽热亦是多么的强烈,而他也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爱去回应他,但当他决定要随紫楚梦回紫轩国那一刻起,那结局已是注定的——他无法与紫楚梦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事,不会改变。所以一路上他一直挣扎在爱与不爱的边缘,他怕自己付出的感情太多,怕无法全身而退,感情对地他来说早已是在十年前被紫如风抛弃时一同埋葬掉的无用之物,所以他能给予紫楚梦的只能是爱,而没有感情。
但叶倾城怕是没有意识到,就在他为了紫楚梦而不顾一切去采药配制解药开始,他的感情也伴着那浓浓的爱渐渐复苏了,只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美其名曰为好好休养,两人在秋寒院逗留了一个月余,这其间他们抛却心中所有的一切顾虑,所有的烦恼在一起恩恩爱爱,甜甜蜜蜜。除却十五那几日倾城的离开,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就如同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过着他们幸福而又无忧愁的日子。
紫楚梦也及其默契地从不提任何有关倾城的事,如倾城的身世,倾城的身分,倾城为何总会在临近十五前后这些天离开等等,他坚信倾城定有他说不出的苦衷,若是苦衷为何偏偏提起让心爱的人难过呢,所以即便自己无法否认自己的好奇心,但从不提起。
这段时光是倾城一生中鲜少有的快乐时光,这段日子里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为爱疯狂为爱痴的年少时光,仿佛忘却了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苦痛,想着若就此这般的永远生活下去,即便是抛却一生一世与紫楚梦相守终老也很好。
可是师傅生前的嘱托他不可违背,他还有他的使命。
听说是周游列国的王爷要回来,紫轩国都离皇宫不远的安逸王府早已是张灯结彩,喜气盈盈,像是过节一般地迎接着主人的归来。
紫轩国虽不及位于北方的黄宣国来的寒冷,但已到寒冬的紫轩国,还是被茫茫白雪装裹成一个冰冷的银白世界,散发着无情的寒冷。
紫楚梦为叶倾城拉上斗蓬上的帽子,不过多久便要到达他的安逸王府了,为了躲避风雪,他们改用了马车。倾城一如往常穿着洁白的衣裳,但这日他所披的却是一件鲜红的斗蓬,斗蓬连着一个遮挡风雪的帽子,整件斗蓬的边缘滚着毛茸茸的边,把倾城整个裹在其中,这红色的斗蓬披在倾城身上却是异常的合适,一点也不落俗套反而让他更加光彩照人,美不可方物,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楚楚动人。
当他们俩携手走进王府大门时,那在此迎接王爷归府的丫头和小厮们无不为倾城的容貌惊艳,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美人,一双双眼睛盯上了倾城几乎移不开了眼,大家只道是王爷带回了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王妃。
另一面,不再整日以怪面具示人的王爷亦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俊朗D非凡的外表加上他独有的王者之所也吸引不少丫头们的眼光。此时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不约而同的会有一个同样的想法,那就是眼前的这两人真是朗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只见这安逸王府很是豪华却不奢侈,然而此时吸引叶倾城的并不是王府内的各项摆设及布置,那厅堂的左侧墙上挂着一副奇怪的画作:一株清雅脱胎俗的莲花盛开在结了冰的水池中,四周层峦叠翠的高山被正在下着的片片白雪覆上了白茫茫的一层,四周的青山有淡淡的绿色,冰下的鲤鱼红艳艳,这分明是一副着了色的画作,却独独只有池中的那一株盛开的莲花仅用黑墨一色画就,乍看一眼,那莲花画得甚是形象好看,但细看这天下间哪有什么莲花会开在冰天雪地之中,就是传说中的雪莲花也不该开在结冰的水池中,四周大雪纷飞,寒气逼人,总之整副画作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冷”字。
叶倾城不自觉走至画作跟前,仔细端详起来,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为何这副“墨莲图”会在这里,紫如风当年赠于他的“墨莲图”已被他烧毁,怎么还会在此出现。“墨莲图”曾经是他多么宝贵的物品,因为那里有着紫如风对他的所有爱,曾经的花前月下,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无情背叛,曾经的刻骨之痛,一起涌上心头,眼泪不觉间已悄然滚落。
紫楚梦轻柔地为叶倾城拭去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看过这副画的人,或是赞叹画工之精妙,或是感慨构思之奇特,抑或是贬骂作画人的傻与癫狂,却从不见如你般见画会流泪的人。”
叶倾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让自己的思绪回转,转身亦是对着紫楚梦微微一笑,他并不想为自己的失态而多作解释,索性紫楚梦亦不是一个会强人所难的人。
“此画是我皇叔所作,十年前他留下这副画后,便不知踪影,后来听父皇母后说皇叔因为迷恋上一个美艳的妖人而无法自拔,因而他的画作也妖冶异常,天下间哪有莲花会盛开在结冰的水池中的,后来又不知为何那妖人性情大变杀害了皇叔,至今父皇母后仍在为此事耿耿于怀!”紫楚梦为叶倾城细说有关这副画的故事。
妖人?叶倾城心中冷笑一声,怎么的他何时就成什么“美艳的妖人”,怎么又说他性情大变而杀人,却又怎么不说那紫如风是怎么对待他,那背叛、那伤害比起死还要让人痛万分。
叶倾城用一抹勉强的笑压住了心中的那分熊熊燃烧的怒火,那紫轩国主国后就这样在他们的皇儿面前维护他们那个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皇弟的吗?若不是紫如风,他又怎么成为所谓的“妖人”。
“原来如此,却不知你皇叔为何要画这样一副怪异的画呢?”叶倾城明知故问,这画所表达的意思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紫如风还要重画这样一副“墨莲图”。
紫楚梦走至墙边,将画从上面取下,放置在方桌上,让倾城与他能更近距离地看清楚这副画。
刚刚只管注意这副画了,却不见画的右侧还题有诗句:
吾游缥渺峰,爱煞峰之秀。
冷宫有墨莲,墨似黑眸泪。
莲洁美高贵,如沐春风美。
风是爱莲人,害莲意萌生。
伊在冷峰居,愿想寸丝缕。
死风伤莲不,偿莲痛身处。
君生谅如风,命游九泉重。
“倾城你看,其实皇叔是甘愿受死的,并不怨那什么所谓的妖人,相反依我之见,却是皇叔伤害了此人在先,看画作的确古怪,莲花不会在冰天雪地盛开,皇叔作此画,实是另有寓意。”紫楚梦指着画上的诗句,侃侃而谈起自己的想法来。
叶倾城轻闭上眼,紧握的拳头因为这画而有力的捏紧,他当然知道有何寓意,只是原先被他烧毁的画上并没有题诗,方知他紫如风也并不如他所料的那般无情,倒是他叶倾城显得更为冷酷无情,可这一切到如今又还有什么意义。
“有何寓意?”叶倾城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再次明知故问,他想看看紫楚梦又是如何理解这副画的。
“我猜这画应是暗藏一个人的名字。画中其它事物皆有色彩,独独那盛开的莲花仅用黑墨一色蕴染画成,那诗中又有言‘冷宫有墨莲“,这人的名应是墨莲无疑,画中的莲开盛放于结冰的水池中,四周又白雪皑皑,可谓极为寒冷,我猜想这人的姓应为‘冷’字。皇叔应是深爱冷墨莲,再细看,此诗实刚为一首藏头诗,而恰恰就这是这首诗说明皇叔并不是无端死于什么妖人之手,更多的是他自己也有受死之心。”接着紫楚梦又将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了一遍:“吾爱冷墨莲,如风害伊,愿死偿君命。”
“想必是你皇叔先做了什么对不起冷墨莲的事吧,才导致他被人所杀或自杀!”叶倾城冷静得可怕,心想紫如风你以为留下这样一副画,这样一首诗,我便会原谅你,纵然你死去十年,但我对你的恨依旧。
紫楚梦将披于叶倾城身上的大红披风解下:“不要再去看这副画了,几天的舟车劳顿,该去休息了!”
亲自引叶倾城进了客房,见倾城神情有异,以为是他不适应王府的环境:“若觉客房不适,可去我房中休息!”轻搂着叶倾城的肩,柔情似水。
“你们可曾知道冷墨莲是何人?”叶倾城没有回紫楚梦的话,再次问起了冷墨莲的事。
“据父皇母后说,此人美貌天下少有,武功高强天下无敌,是江湖上传说中神秘的寒翠宫的宫主,更奇的是他的年纪,传说他几十年如一日,容貌像是永远青春不老,至今没人得知他的真实年龄!”
“所以大家才会称他为妖人吧!”像是自言自语,叶倾城冷冷地道,一张俏脸表情难看至极。
看着越来越奇怪的倾城,紫楚梦不免有此担心:“我们不要再提什么冷墨莲与皇叔的事了,先好好休息吧!”
第十五章 决别荒林
一弯新月拖着地白练似的光照进那偌大的房内,那房中只是一张偌大的床,一个书岸,那清雅素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个与整个卧房摆设极不协调的面具,只见那面具各个神态各异,有的笑容可鞠,有的凶神恶煞。面具的对面墙壁上挂着一把浑体透紫的宝剑,在月光的投射下散发着幽幽的紫光,甚是好看,床上垂下的紫色纱幔挡不住那满园春色外露。
叶倾城双手撑在床上,膝盖脆在柔软的棉被上,翘起雪白的屁股,任由紫楚梦从后面有力的穿插入自己的体内,每一次贯穿都让他感到无限的满足,伴着那清凉的药力,紫楚梦猛烈的抽插由痛楚转化为无上的快感,紫楚梦在叶倾城的体内规律的韵动着,每每他进入倾城的体内,那种两人彻底结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总会让他兴奋不已。
“爱…爱你…倾城!”火热的情欲燃烧着紫楚梦,倾城的娇态让他欲罢不能,因那无边情欲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口中诉说着对倾城的爱意。
一声声的爱分别从紫楚梦的身体与口中传入倾城的体内和耳朵里,他心中明明有爱,却不敢说出口,他深知只要那一声爱说出了口,那就代表他将要再次沉伦,一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爱,只能深埋心底。
紫楚梦将趴在床上的倾城扶起让他面对着自己坐在床上,那浓烈的激情已染红了叶倾城,那娇艳的红唇此时变得鲜艳欲滴,迫不及待地覆上倾城的红唇,霸道地撬开倾城的贝齿,贪婪的舌发起猛烈的攻击,去掠取倾城口中的香甜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