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到方才我长头长脑的怪异举动,及我一脸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大皇兄轻笑着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看来六皇弟的消息也甚是灵通,我那伴读为我回宫取书册去了,我正在此等他!”
怪不得方才见大皇兄在此站立,并无匆匆行色,原来正是在此等那传说中的伴读。
于是我也停留了脚步,明里是要同亲爱的大皇兄一同前往梓澜宫,心中却暗自盘算着看能不能先行其他皇兄、皇姐、皇弟一睹那美貌无双的人。
我依旧掩饰不住好奇之心,对于那未谋面的伴读也有诸多的疑问,此刻大皇兄正好闲来无事,我不是正好可以问问。
“大皇兄,那伴读不是失忆了吗?怎的他还识得字吗?”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大疑问。
这次大皇兄不再是轻笑,而是放声大笑了,我心中发慌,莫不是我方才问错了问题,才引得皇兄如此好笑,没错啊,不是失忆了,就是忘了所有的事了的吗?当然也记不得曾经识过的字。
“我说六皇弟,你想得倒真是远呢,他是失忆了,但他忘的只是部分的事,他只是不记得自己叫甚名谁?哪国人士?家住何处?曾经做过怎么样的事,又将会去做何事?可并没有完全忘记光所有的事,若照六皇弟所说,他岂不是莲吃饭、说话的能力也要一并忘光?”说完大皇兄还是狂笑不止。
我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烫,看着掩饰不住好笑的大皇兄,心中了一阵莫明的委屈,什么美貌无双的伴读啊,人未见到,反而先被大皇兄取笑了一番,想着,我的头也自然的往下低了,真不想让皇兄看到我此刻的窘样。
“太子殿下,书册已经取到!”一道清澈爽朗仿若天赖的声音响起,本做为一个男子的声音不该这般去形容,但那语调轻轻柔柔、不卑不亢,谦恭却不虚浮,轻柔却不软弱,让人不禁在心中猜想,出声之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皇兄方才说他的伴读为他去取书册去了,那这道声音的主人,想必就是那传说中的貌美男子了吧。
我终是敌不过好奇的心,缓缓抬头把那出声之人从脚开始往上做细细地打量。
当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人的脸部时,我便知道自己沉伦了,当那人抿嘴对我微笑时,我能感觉到我的脸比方才被大皇兄调侃时还要烫,一双眼早已不受我的控制死死盯着皇兄身旁对我微微笑的白衣男子,移不开了。
仿佛有那么一刻,我仿若进入如真如幻的仙境:在仙雾缭绕、百花盛开的仙镜中,一位美丽超脱尘世的白衣仙子正对我微微笑,那般容貌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美,清雅脱俗,又怎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便可形容得了的,若是三皇姐在此,看到眼前的人,又怎是一个惭愧了得。
“六皇弟,六皇弟…”直到皇兄的手在我的眼前不断晃过,阻断了我的视线,我方从如梦似幻的仙镜中回转过神来,为了掩饰我的失神,我故意整了整衣冠,假意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对着大皇兄露出一丝笑,此时我虽然无法看到自己的模样,但我可以想象到我此时定窘迫极了,方才被我硬挤出的笑也定是难看极了,方才的表现该是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好吧,我承认我的年纪确实不是很大,只有十三岁而已,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绽开情窦喜欢我所喜欢的人。
大皇兄只笑不语,牵着我的手一并走在了前头,由于方才的窘迫,我不也再开言,随着大皇兄默默地走着,只是仍不自觉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身后当真是美貌无双的白衣男子,我只觉得我的心从未没有像这一刻跳得如此快过。
外篇 青添月番外一(下)
经过御花园进,一阵风儿吹过,深秋那枯黄败落的树叶随风飘落,一片片洒落至平静的湖中,滑过我们的身子掉落至地上。一片掉落的树叶飘至大皇兄眼前,皇兄顺手将其撩在了手中,看着手中的枯叶,大皇兄若有所思,良久,大皇兄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阵措不急防地转身,指着那绝美的人道:“从今天起,你便姓叶了,至于名字…”说着习惯性地摸了摸他自己光洁的下巴,做深思状,嘴里还不时的絮絮叨叨念念有词,而我则是惊诧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大皇兄在那方苦思冥想,再是看着一脸和煦笑容的美貌男子,心儿嘣嘣地跳。
“倾城?对,倾国倾城,从今天起,你的名字便叫做叶倾城了!”大皇兄像是在作一个莫大的决定,看着那微笑着美貌男子一脸认真地说道。随后像是为自己能为这人取了个如此动听,如此贴切的名字而感到无比的高兴,笑得如同春日的阳光般灿烂无比。
而我仍是一头雾水,一颗脑袋仿佛在见了那仙子般的白衣男子后便变得愚钝无比:“怎的他没有名字吗?还要大皇兄为他取名字?”
一个巴掌拍在我的肩上,大皇兄大笑:“你小子傻了不成,方才还不是问我他失忆得是否连识字的能力也忘了,怎的一下子就忘了他失忆的事了?他忘了他的姓名,我自然要为他起上一个新名字啊!怎的,我想的名字可还合你的意?”
大皇兄的最后一句话自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着我们一旁的白衣男子说的,只见那美貌无双的脸上浮上一丝感激的笑看向大皇兄,然后又谦恭地鞠了个躬:“叶倾城谢太子殿下赐名!”说着又换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我,同样向我欠了欠身:“倾城多谢六皇子殿下的关心!”
显然方才大皇兄调侃我的话他已经听了去了,我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地烫,觉得羞惭难当,真想找了个洞便钻了进去不再出来,心中直觉得我怎么就在这般好看的仙子似的人面前出丑了呢?
“六皇弟可是难为情了?”大皇兄还不忘调侃着我,许是被说中了心事,心中极其委屈难受,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于是我伴装发怒,便顾自先行离去了。
我只道叶倾城美貌无双,却不知他才华横溢,且琴艺了得。
家宴上
这位美貌无双的男子让人为之称羡可并不仅仅是他的美貌,此时他正用七弦古筝弹奏着一曲我等从未听过的乐曲,随着纤长的手指滑过琴弦,那一个个美妙的音符随之飘出,那琴音时而悲凄让人神伤,时而危急让人心慌,时而轻柔让人悲凉,时而欢快让人喜欢,悲悲切切、凄凄凉凉又欢欢快快,仿佛带着全场的人在地狱走了一遭,又像重获新生最后步入天堂,一首曲哀婉绯侧又是荡气回肠,优雅动人又是动魄惊心。
曲毕,大家自那地狱天堂的惊心动魄中久久无法转神,许久,父皇先鼓了掌,之后,众人皆不约而同的边鼓着掌,边用信服的眼神看向叶倾城。许是方才众人觉得叶倾城只是貌美无比,除却此之外,也大概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并未曾想一个失了忆的人竟还有这般才艺。
其实称他为少年有些名不副其实,他身材高挑可比成年高大健硕的大皇兄,只是身形较大皇兄略显削瘦,那如美玉无瑕的绝世容貌上完全无法看出半丝岁月的痕迹,有的只是娇艳却不失阳刚的绝代芳华,只可惜他是失忆之人,忘却了自己的姓名亦忘却了自已的年岁,之所以称他做少年,许是父皇救他时,他那失忆之后的恐慌让他看起来像个异常纯洁、稚嫩、无助的少年吧?至少我是这般认为的。
然相较于他精彩的琴艺,他的文才更让人为之咋舌。
父皇、母后为考察我等皇子、公主们一月之所学,给一个命题《家,国》让我等临场发挥,现场挥笔作文。自然各自的伴读也得一并参与作文,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伴读是相伴各皇子一起读书的伙伴,同时也发挥着监督,督促各主子读书的作用,一个合格的伴读毕当才学兼备方才有资格相伴各皇子左右,所以所出命题,伴读一并得作文同时加于考核之中。
一柱香结束后,在我挠破头皮,绞尽脑汁的情况下仍写不了只字片语,只好作罢,只有认命地等待父皇母后的责怪,再看看他人似乎并不比我好上多少,愁眉苦脸地交上自己的文,一方言不发又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父皇母后的审批。
在父皇绿着脸将一张张写着文章的纸扔于一旁,正要大发雷霆之怒时,一篇被父皇啧啧称赞,被喻为是绝世好文章的文章救了我们。
“家者血亲之所系,国者万家之所系,若无血亲所属无以成家,若无万家集体所向则无以成国,家之成员谓之民也…”父皇激动地读着这篇文章,绐终忘不频频露出赞赏之色。
听完文章后,我等也不得不佩服作文者的才思敏捷、博学多材,我从未想过家与国两者会有这么深远的含义,只依稀记得教文的师傅说过“有家才有国”这样的话,其实我还并不太了解这其中的含义,而此文作者用敏捷的才思细细分析了家与国的关系,短短一篇小文章,却引用了不少圣人名言,古今先例来细细分析与阐述家与国乃至于民与君的唇齿相依关系,若没有在丰富的学识,又怎能写出这般有气魄有力度的好文章来。
当父皇说出此文作者是叶倾城时,大家仍是惊诧不已,大概都如同我所想的那般,觉得如此好的文章怎会出自一个失了忆的人之手,怎的他就是一个集美貌、才学、才艺于一身的如此完美的人?
三皇姐、五皇姐的眼自叶倾城出现之始便再没有移开过片刻,也难怪这般优秀、俊美的男子任谁也无法移开眼,连同这个同生为男儿身的我也无法自拔地去喜欢那个人,毫不避讳地向他投去我的爱慕眼神。
外篇 青添月番外二(上)
事实证明,叶倾城不但容貌绝世,其才学亦然绝世。就在他入宫的第二个年头,在我澜国每四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中他一举夺魁。
那一日金殿面试时,我正好也在现场,虽然对于他的才华,宫中之人早就各人皆知,但是他在金銮大殿之上的答辨时所展示的文韬武略、才思敏捷再一次让我等宫中的皇子及朝中的文武大臣们惊诧不已,更是自叹不如,当然这一干人等其中也包括早就看好他的,我的父皇——青澜国国主。
金殿面试不久后,这个原来就是宫中人人津津乐道的绝色小伴读,竟出人意料之外的一跌成为教授众皇嗣的太师太傅,原因无他,此人淡溥名利,虽有满腹的文韬武略与满腹的安邦治国之道,却不愿卷入纷杂的官场追波逐浪,可是父皇怎又能放过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况且他的学识早就超越了太师院的各授文大臣,而他的武德修养了也超越了太傅院的各教武大臣,既然叶倾城不愿在朝中为官,那便干脆封他作太师太傅,赐他特权,可以不参与朝政,只需负责宫中各皇嗣授业之事。又因为此人的淡薄名利,也就不再另赐官邸,干脆在宫中赐他独立寝院——文心阁。
文心阁位于皇宫的东首,远离皇宫喧杂的政德大殿,四周种满我国特有的青澜竹,竿竿冷竹青翠冷峻,坚韧挺拔,使这处虽处宫中却清静的文心阁看起来是如此的生机盎然,如此的宁静悠远,又如的远离尘嚣,就如同居住在此处的主人般有些超脱尘世。
叶倾城喜静,所以这般清幽的文心阁倒正如了他的心意,他的住处永远是这般的宁静,我来此处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半个除他以处的宫女侍从,他的待从从来只在该出现的时候才出现,比如膳食时间或是倾城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
我推开他寝卧之处的门:“倾城!”看着正在窗前埋头看书的叶倾城唤了一声。虽然他现在贵为太师太傅,也是我等授文教武的恩师,只是我却始终无法尊称他为一声“叶太傅”,总觉得我若是如此唤他,便就会疏远了我与他的关系。
他从书本中抬起头,对着我微微一笑,我本就是他这文心阁的常客,所以便很是自然地走至他的身边坐下,将他手上的书本取过,然后任性地丢于一旁。
“倾城,你上次教的那套剑法我仍觉得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你再细细教我一次可好?”我将我事先早就编好的借口毫不心虚地讲出,一付虚心请教的模样看着他那面带笑意的绝世芳容,心中无奈地想:好像也唯有用这种方法才可以如此正大光明,如此心安理得地看着他吧!虽是如此,我此刻眼中仍是不自觉地流露着有违此刻心意的无法抑制的浓浓情意。
倾城笑意更浓,只是我总觉得他的笑中总是带着几许说不出的忧愁与感伤,他虽是满脸笑意,但看向我的眼神却总是一如往常的清冷,我知道他从来不会因为是我而露出他真正会心的笑容。
“六殿下,我虽为臣子,但却也是六殿下的授业之师,师者为长,就算殿下不尊我一声恩师,那至少也要唤我一声叶太傅。”他的语调轻柔和蔼,并无责备之意亦没有平时授课时的严肃。
对于他所说的话我不予理会,他所说的,我又怎会不明白,只是我当真不想将我与他的距离拉得那般遥远,师与生,从字面上看起来是这般的有紧密联系,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正如他方才所言“师者为长”,还有所谓的“尊师重道”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等等所谓的先人圣言将师与生的距离恰恰拉得这般远,我只想让他一直作我心中那个与我容易亲近的他,所以我只愿唤他的名字。
虽说我可以不予理会他所说的话,但是听他一次一次地重申此话,我的心中有些莫明的恼怒,我总想:聪明如你叶倾城,怎会看不出我眼中的情意,你明明懂我的心意,为何总是急于撇清你我的关系,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不能有有别他人的稍稍不同吗?哪怕就是那么一点点。
“倾城,你可曾有过喜爱钟意之人?”我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让这个话题破坏我一向愉悦的好心情。
他递过一杯他亲自倒的热茶至我的手中,对我仍直呼他的名讳付之一无奈的笑,待我问出下一句话时,他轻挑了挑眉,那模样好像为我突然间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有些许疑惑也有些许不解。
他的笑容在那一刻禁止,转之换上的是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神变得慢慢虚浮,空空洞洞毫无光彩。
我的心一阵揪结,怎么会这样?之后马上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我暗叫该死,我怎就忘了他失忆之事,心想定是我方才那般唐突的话让他有些神色俱伤吧!于是马上焦急地道歉:“对不起,倾城,我只是一时之间忘了你失忆之事!”
由于已经意识到此事,我也并不奢望倾城能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心想:既是如此,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管他以往是否爱过他人,或是有他人爱过他,若是一并随着他所失的那部分记忆忘却,那倒也干净,也省却了我这般疑神疑鬼、大费周章的心。思及此,心中倒觉万幸,虽然他的心中暂时还没有我,便至少也没有他人。
他没有说话,将身子转向窗口,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的背景如同窗外的竿竿青澜竹般如此清瘦,如此冷峻,如此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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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今天只能奉上番外作品。因为正文还在创作中。
圣诞快乐!
外篇 青添月番外二(下)
“爱过又如何?不爱又如何?那所谓的情爱只会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剑在你的心坎上刻下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让人痛且刻骨铭心。我总觉得我该是想忘却此事,却不料把自己给遣忘了,许是这伤痕太过明显,这痛太过刻苦铭心,让人即使忘了自己也无法忘却此事。”他的语调平和幽幽然,听不出多大的情绪起伏,仿佛在说着与自己的不相关的事,而正因为如此,偏生让人觉得他不再似平日般神秘、脱俗得仿佛超脱尘世的仙子,神圣而无法触及,只感觉他也如同凡人般亦会为情所伤,为爱所痛。
我依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却好像已经看到他心上那道让他即使会遣忘了他自己都无法忘却的深深伤痕。莫明的,我的心异常愤恨,也异常的痛,仿佛那道伤痕也一并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心绪却是异常的不平。无端的不知是羡慕还是痛恨起那个在倾城的心中刻下那道伤痕的人,羡慕于那人可以这么深刻地逗留于倾城的心中,让他永远铭记,永远难忘,痛恨于那人伤害了倾城,让他怯于被再一次伤害而无法去接受他人给予他的爱。
就这样我与倾城之间沉默了良久,许是觉得这气氛与这话题不太适宜师生之间的交谈,他转过身来,故作一丝了然的笑,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六殿下今日驾临此处,不是该来向我请教剑术的吗?怎又问起此事?莫非殿下是遇上了什么感情之事无法解决,方来向为师请教的吗?”
他的笑有些无力,也许是我方才的问题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让他着实有些神伤,那平日被他掩饰极好的浓浓忧愁此时也无端地出卖了他那故作了然的神情,让人看着有些莫明的心痛。有时我甚至在怀疑,他是否真的失忆过,如若不然,他为何偏生是忘了自己,却无法忘记那段伤痛的记忆,当真是爱得太深,痛得也太深了吗?
我本想否认,但看着他那蓄着淡淡哀愁却仍然清澈明亮的盈盈美目,我终是再也无法忍受心中对他的浓浓深情及渴望,用力地点了点头。
“哦…是吗?”他挑起眉,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那脸上的笑像带着一丝神秘又像是有部分的了然,高深莫测。
我本想开口对他直言我心中对他的情愫,只是他像是早就料到我要所说的话般,先我一步给了我一个难以接受的答案:“一个人身体受伤,若不伤及要害,总可治愈,但一个人的心若是受了伤,便很难再治愈,一颗受伤难愈的心,自然也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若殿下所钟情之人恰巧是此等情况,那么为师的奉劝殿下一句,可趁早收了感情,以免身陷其中难以自拔。”他说得隐讳,实则明里拒绝于我。
我的心七上八下,杂乱纷纷,我就知道聪慧如他,怎会看不出我眼中对他火热的浓情,说什么心受伤了便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还奉劝我趁早收了感情,以免身陷其中难以自拔,可惜早就来不及了,我现在便已经不可自拔了。
“若不给人机会,你又怎知受伤的心无法治愈?不去试试,你又怎知他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我有些激动,冲到倾城面前死死盯着他,心有不甘地说道。
他像愣了一下,随后一只手抚上我的肩,将我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然后绕去我的身后,他说:“或许正如殿下所言,给个时间或机会,那受伤的心可能会愈合,只是它就算是好了伤疤,又怎能忘却那曾经刻在心上的疼痛,或许他并未完全丧失爱人的能力,只是那刻骨之痛总是让他怯于再去爱人,因为他实在无法再承受一次那般异常的痛,所以就算心上的伤全部痊愈,他还是会将这颗曾经受过重伤的心重重包围起来,紧锁深处。”他仍说得平淡如水,如同一个看破尘世的修道者,仿佛心早已成止水,再也无法掀起半丝波澜。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只见他恍若星辰的黑眸目视远方,绝美的脸上有些忧伤,有些落寂,那模样不再像一个文武兼备、为人师表的太师太傅,倒像一个受了伤的需要人呵护的孩童。
我站起来,抓过他的双手紧紧握在手中,我就如同起誓般对着倾城说出我心中埋藏了许久的话:“倾城,就让我来驱走你心中的痛,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帮你打开那被你重重包围起来紧锁深处的心门,我不会再让你心痛,更不会再让你受伤,相信我,倾城!”像是要证明我的诚意,我紧紧抱住他不愿放手。
他没有挣扎,亦没有为我这突来的冒失举动而生气,他只是缓缓将我的身子推离他的,脸上是一抹不知意味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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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后,我与倾城太傅的关系仍不曾有多大的改变,仿佛那一日,我的深情表白尤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般抛向广阔的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依然是那文武兼修,为人师表,气宇不凡,貌倾天下的太师太傅,而我也依然是那个少年气盛,情浓意浓,深情款款,死皮赖脸的六殿下青添月。
但我可以肯定我对叶倾城的喜欢是有增无减的,也正因为我心中的那一份热情,我从不顾忌所谓的师生有别或是君臣有别之礼,时时粘在他的身边,因此宫中人都知道,若想寻找六殿下青添月,只需找到叶太傅便可,因为凡有他出现的地方,我也定会在那方。
各位亲们,表打我啊。番外早已经写好,亲们总得让我发吧。
外篇 青添月番外三
从那天后,我与倾城太傅的关系仍不曾有多大的改变,仿佛那一日,我的深情表白尤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般抛向广阔的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依然是那文武兼修,为人师表,气宇不凡,貌倾天下的太师太傅,而我也依然是那个少年气盛,情浓意浓,深情款款,死皮赖脸的六殿下青添月。
但我可以肯定我对叶倾城的喜欢是有增无减的,也正因为我心中的那一份热情,我从不顾忌所谓的师生有别或是君臣有别之礼,时时粘在他的身边,因此宫中人都知道,若想寻找六殿下青添月,只需找到叶太傅便可,因为凡有他出现的地方,我也定会在那方。
那日,他并未完全拒绝于我,那我便权当他是给了我一次可以治疗他心中伤痛的机会,可是不管我如何刁蛮任性地粘着他,无中声有的去烦他,他皆用一丝明媚的笑来应付我。
我如同着了魔一般,不止一次地在大庭广众下表示我对他的亲密,也曾向父皇、母后大放豪言,要效仿黑耀国娶倾城为妃。他人只道我是年少不知事,将我对倾城的种种所为皆视为是我对叶太傅太过仰慕从而产生的过于亲密的师生之情,但我却明确地知道自己的心,我爱叶倾城,对他是一见倾心,当初御花园初见,我便知道我就此沉伦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的一颗心只随着叶倾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跳动。
叶太傅待我并不殊于以往,只是我仍隐约觉得他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我炽热的目光,他美艳非凡的容颜上那永远和煦的微笑总是让我觉得他与我渐行渐远,他那双勾人心魄的美目总是隐藏着淡淡的漠然与忧伤,我知道他始终无法忘记在他心中留下伤痕的人,每每想及此,我的心也总是跟着沉闷万分。
在我青澜国中,叶倾城叶太傅是个极其神秘且神奇的人。我原本只知他文韬武略,多才多艺,貌倾天下,但却不知道他的医术与他的美貌一般堪称绝世,我曾亲眼目睹他将一个已然是断了气的老宫女教活,也自那后,叶倾城又多了个名号:叶神医。虽然我等并不知晓他如今到底年岁几何?(他失忆了)但观其外貌最大也只能是二十出头,人们简直无法想象为何他这般年轻,便会有此博大的才学与高深的武德修养,还有他那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仁妙医术,更让人奇怪的是,每月时逢十五他便会消失无影,且无人能知他究竟是如何消失,又是如何无声无息的回到宫中。
又逢十五,月儿圆圆高挂天际,闪耀着异于常日绞结明亮的光芒。入了秋的夜,有些凉意,我坐在御花园的望月亭,托着下巴盯着圆月神游,心中、脑中还有那圆月之中皆是叶倾城的音容笑貌,人常说月儿圆人也团圆,只是其它人都在,为何独独缺他一人?多少次幻想着我与他手牵着手,淋浴在这圆月绞洁明亮的柔光中,倘佯在他那种满着青澜翠竹的文心阁中,彼此相依相偎,相互诉说着我们之间爱的甜蜜…
“添下殿下,为何独自一人在此?”身后传来的一道男声打破了我与倾城你侬我侬的美妙画面。
我转身不带好气地瞪了眼那出声之人,丝毫没有因为那整日身着黑衣的俊逸男子那尊贵的身分而收敛半分我的怒意:“你来此作甚?”
那高大的黑衣男子并未因为我这毫不客气的质问而怒,不顾我能杀死人的目光径直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一手轻挑地搭在我的肩上,装作若无其事般同样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嫌恶的要抚去他搭于我肩上的手,却不料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我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油,燃得更为旺盛,再也顾不得他是否是黑耀国的太子和我青澜国的贵宾,一个手肘往后用力一推,想趁机挣脱了这个无礼的人,然而事与愿违,我的手肘被那人一个手掌挡了下来,那反弹而来的力道反而震痛了我的手肘,我的手反射着收回,眼中已经很不争气地有些湿润了。
“我听闻贵国的叶太傅不但美貌绝伦,功夫文才也是绝顶一流,为何他的弟子是如此不堪一击?”黑耀国太子扯开一丝邪气的笑对我说,他那如同他的名字黑星夜般深遂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恶意捉弄及故意的挑衅,但却没有不屑。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也无法容忍他人说倾城的半点不是,我跳将起来,指着黑星夜便是一阵恶言相向:“黑星夜,你侮辱我可以,但我不许你侮辱倾城!”
墨星夜不怒反笑,站起身来,那高出我数多的身子挪了挪位置,然后将我指着的他的手一把握住,任我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我只好作罢,谁让我当真是力气不如人,身高不如人,我也只好拿我闪烁杀人目光的双眼狠狠瞪着他。
“看来,叶倾城当真是没有将你教好,不然哪有学生直呼恩师名讳的?”他一个回攥将我顺势拦入他的怀中,低下头冲着气呼呼的我一脸痞笑。
“倾…倾城…我…叶太傅他不一样…关你什么事?”我有些心虚亦有些底气不足。心想:他又怎知我心中对叶倾城那份浓浓的深情,不愿唤倾城太傅,只是一味的认为如此情况不会将我与倾城之间的关系瞬间伸拉成师与生那么明显遥远的距离。黑星夜一脸坏笑,一双如黑夜深遂的眸子盯着我,这般被直直地盯着看,又被对方抓到把柄,我心中不免有些气恼,自然地我那平日的伶牙俐齿也打起了结,一张脸因为气愤有些发烫。
“你喜欢叶倾城,在你的心中不想他只是你的恩师,更希望他是你的爱人,所以你执意不愿唤他太傅,只因不想将你与他的距离只定格在师与生的关系。“黑星夜始终不改笑脸,对着我一副很是了然的模样,接着放松了钳制我的手。
我本欲为了那该死的自尊心想说几句反驳他的话,却久久无法开口辩驳,因为我发现他所说的都是事实。被说中心事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一开始便没有给我留下好印象的人,诧异为何一个与我只见过几面,只说过寥寥无几数句话的人,怎会如此了解我的心中所想,对于我不叫叶倾城太傅直呼名讳这件事,就连最为疼爱我的父皇、母后都不甚了解其中缘由,为何这个人会一眼便看穿。
“你,你怎么知道?”我始终经不住好奇心发问。
“对于我未来的皇妃,我自然是了如指掌!”他坏坏地笑着,口气虽然轻松,但眼中却没有一点的轻挑。
“谁是你的皇妃?我青澜国可不像你黑耀国如此野蛮,两个男子怎可成婚?”我暴跳如雷,再次蹦将起来,该死的黑星夜说得如如脸不红心不跳。
“我听说,添月殿下曾经就向国主、国后提议,要效仿我黑耀国的野蛮行径,要娶叶倾城为妃呢?”他完全无视我的盛怒,干脆翘起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对着我懒懒地说道。
“你…”我依然愤怒,只是被反驳的无言以对,唯有狠狠地瞪着他,希望我的眼中当真能发射寒箭,能将这个讨厌的人乱箭射死。
“叶倾城他无法爱你,因为一个心死了的人,不再需要爱情,也不会再相信爱情,或许不久的将来有人能再次走近他的心扉,打开他的心门,让他那颗死去的心重新复活,只是那人永远不会是你!”他不急不缓地说着。
“为什么不是我?”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或许黑星夜说的对,叶倾城他无法爱我,或许让倾城死去的心重新复活的也不会是我,只是我实在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因为在他的眼中,你只是青澜国的六皇子,他叶倾城的学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黑星夜故意无视被说到痛处却不甘心的我,抬头看着圆如玉盘的明月幽幽地说着。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抽痛起来,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到这个残忍的答案,但总是会不甘心地说服自己,那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倾城又没有完全拒绝于我,我该还是有机会走入他的心中,为他抚去心中的伤痛,成为那个打开他心门的人,实在无法接受对于我与倾城仅仅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事实,如今这个事实被一个仅认识几日,只见过几面,只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无情地揭露出来,我的心自然是有无法言喻的痛,一个尚且认识几日的人,便可以将这个事实看得如此透彻,可想而知这个事实是如何的显而易见,泪终究还是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你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对着那抬头望月的黑星夜吼得极为大声,想要以此举来驱走被他说中心事的窘迫。
“是不是我胡说,恐怕你的心中早就知晓,只是你不原承认这个事实!”他继续着他无情的揭露。
我再次无言以对,一方面惊讶于此人对我的了解,好像我心中所想的他便知道,另一方面又痛恨起这个人来,他怎就可以如此若无其事地揭开这个令人心痛不已的事实。
“黑星夜,我的事不用你管!”冲着他喊完,自己便逃也似地跑开了,不敢再在这个深遂的男人面前多呆片刻,怕他会再一一将我心中那些可怕的担忧揭示而出,边跑边在心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他说的都是假的,他说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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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琴扬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请原谅偶啊。
今天我去医院了,所以来不及更正文。所以只好发番外补空了啊。
明天一定更新正文
呵呵~~~~~~~~~~~~~~~~~反正番外也快更完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各位。所以愿意任打任骂!
外篇 青添月番外(完)
从那之后,我便不再如以往般粘着叶倾城,不再肆无忌惮地直呼他的名讳,亦不敢再向父皇、母后大放要娶倾城为妃的豪言。宫中人直道,添月殿下长大了便懂事了不少,不再如个任性的孩童般整日缠着授业恩师,不会像以往一般毫无礼貌直呼恩师名讳,更不会大逆不道地说要娶太傅为妃的话。
大家都喜于见到我的改变,很自然地将我的改变归功于我长大的年岁及叶倾城的谆谆教诲,只是他们又何曾知道改变的仅仅只是我的态度,我的心却始终没有改变,我爱叶倾城,比以前更爱。
可也正因为我的爱让我变得有些胆怯,黑星夜所说的话始终像是魔咒般盘旋在我的脑中无法淡去,改变自己的态度让自己故意疏远叶倾城只是怕黑星夜所说的话成为现实,虽然这原本就是不变的事实,但我却不敢面对,只愿逃避,生怕哪一日倾城便会亲口对我说出那般与黑星夜一样的话来。
一年后,大皇兄登基,成为我青澜国的新一代国主,举国欢庆,与此同时,同样新登基成为黑耀国国主的黑星夜向我国发来求婚帖,要求娶我为后,我自然反对,我怎甘心如同一个女子般出嫁他国为人“妇”,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那人竟然还是黑星夜。
更让人气恼的是,大皇兄竟然准了黑星夜的求婚帖,当真同意让我远嫁他国。父皇、母后又云游众国去了,我求救无门,思来想去,也惟有身为太傅的叶倾城方才可以劝动大皇兄,让皇兄回心转意。
带着一腔的愤怒与委屈惴惴不安地踏进这久违的文心阁,心情有些许复杂,说不了是何种滋味,只因听了黑星夜在望月亭的一席话后,我便再也不敢踏进文心阁半步,更只因想自欺欺人,不想听到叶倾城亲口的回绝,以及枉想在心中仍留有一份美的幻想。
文心阁一如往日般寂静,在明亮的月光下青澜竹仍青翠挺拔。
“叶太傅,叶太傅!”我在他的寝所门前轻唤,不再像以往般毫无顾忌破门便入,然后大咧咧地很是自然地粘在他的身边。
唤了数久无人应声,方才醒悟,今日正处十八,正是倾城消失未回的日子。我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怨自己气昏了头,正欲举步离去,却听房中传来器物碰撞破碎的声音。
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一片狼籍,我从未见过如此时这般狼狈不堪的倾城。只见他的脸色绯红,那平日轻扬飘逸的青丝被满头的大汗粘住数缕贴于他那美艳非凡的脸颊之上,看着,竟有几分不同于平日的娇媚,他的步履明显不稳,神情有些慌乱,此时的他正在他偌大的药柜中近乎狂乱地翻找着什么,想必方才自房中传出的器物碰撞及破碎声便就是倾城所为。
一袭光洁的白衣松松垮垮地披于身上,使得他原来就略显削瘦的身子看起来更为单薄,那好看的眉目早就皱成了一个结,那模样就像正在忍耐着莫大的折磨,在他翻遍整个药柜终究无法找到他所想要的东西后,他终于不堪承爱那莫明的折磨摊倒在地。
见此情景,我破门而入,忙上前扶起虚软无力的倾城,而此时的他就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捉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死死攥着我的双臂不放,一双波光盈盈的美目闪烁着惑人心志的妩媚光芒,我全身的血液如同被点上了水,迅速地沸腾起来,一颗心怦怦跳得奇快,这般模样的倾城,比平日更为风情万种,更为妩媚娇艳,让我不禁看得失了神,最后,他怕是终究难抵那不知明的痛苦,无力摊倒于我的怀中。
怀中的人儿身体烫得吓人,理智告诉我这般模样的倾城莫不是中了毒?意识到这点,我焦急地唤着怀中人的名字:“倾城,倾城!”
“添…添月,,你…你帮…帮我!”他依在我的怀中无力地说道。
“怎么帮!”我急得大叫。
“将,将我抱去床上!”说着,他那双纤长的手绕过我的颈项,为他自己在我的身上找到一个支撑点。
我一把抱起这美艳无比的人儿往床的方向走去,按照他的吩咐将他放于床上,狂捺住心中被点燃的欲望,正想装作若无其事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时,那躺在床上的美人儿,就着方才环绕于我颈项的手,一个使功将我的头拉得与他极近,几乎还未等我为这举动做出反应时,他的唇已经印上我的唇,他那滚烫的双唇如同带着燃烧的炎焰,让我的身子亦如同着了火般的炎热难当,他丝毫没有给我一丝空想的余地,下一刻,他的舌带着他特有芳香侵入我的口中,我笨拙地迎接着他的攻击,脑子早就空白成一片。
他猛力地将我一把攥上床,等不及表现我一脸的错愕,他那双纤长灵巧的手已开始为我宽衣解带。
“倾…倾城,这…这是做何?”眼前的情景,即使我再笨也知道是何事,只是我不解平日里的谦谦君子倾城太傅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唔,添月,你难道不想要我吗?”他边说着仍不忘狂乱地为解开腰带,那看向我的眼中写满浓浓的醉人情欲,发自他口中的暧昧话语让我无法自制。
于是,我也跟着疯狂了,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那日日夜夜充斥着我整个大脑的美丽脸庞,那质感光滑得尤如一块新织就的丝绸,手慢慢下滑,滑至他胸口迫不及待地为他解开那件单薄的衣衫。
衣衫除尽,显现于眼前的他那光洁无瑕的身子让我为之狂乱,我的手指所及他每一寸肌肤时,他的身子就会有轻微的颤动,跟着就会发出一声声媚惑人心的呻吟声,此时的我与他早就失了理智,双方的脑子皆被那熊熊的欲火无情地侵袭着,腹下的分身也早就被浓浓的情欲激发得傲然挺立。
身下的人不安分地挪动着他那美妙的身姿,睁开一双渴求的眸子看着我,他的身上仿佛有一股不知名的更为强大的欲火在燃烧,使得他焦燥难耐地不断扭动着身子,那原来白晰无瑕的身体上也因此被覆上一层迷人的粉色。
“添月,快…快进来!”他娇喘连连,随即向外伸开自己的双腿,露出他那一方私密的幽穴,对着我艰难地发还出邀请。
他本就是我心爱的人,我多少次在梦中幻想着能与他有如此的肌肤之亲,但是梦便只是梦,又怎可总如人意随意便可实现,如今美梦成真,我又怎能抑制得住我这年轻气盛的欲望。
艰难的将自己的分身缓缓进入倾城的身体,虽然初经人事让我有些彷徨亦有些慌乱,但那种与爱的人结为一体的感觉让我兴奋不已,我肆无忌惮地唤着倾城的名字,一遍遍在他的耳旁吐露着也一并跟前疯狂的心中话语:“倾城,我爱你…”
倾城的热情让我无法抗拒,他那充满情欲的身子在一遍遍索求着我的进入,直至双方皆做到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倾城已如同往日般坐在窗前看书了,见我醒来,朝着我微微一笑,轻柔地问了句:“你醒了?”
一切如同梦境亦真亦幻,让人难以分辨,倾城那明媚和煦的笑让一切如同虚幻,仿佛所有的事都未曾发生过,那激情的缠绵飘飘渺渺就好像我脑中遥远的浮幻,然而身体的疲惫,却让一切又如此真实。
“倾城…”我本欲开口确认那旋于我脑中亦真亦幻的激情。
“忘了吧!”叶倾城先我一步截住了我即将出口的话,接着放下他手中的书册,向我走来。
看着他坐于床边,我的心怦怦直跳,昨夜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在我眼前不断地晃过:“这…这么说,昨夜的事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抬起头看着坐于我身旁离我咫尺的人,话语中禁不住流露着一种愉悦。
“你权把它当成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变得虚无了!”叶倾城的脸上已没有了笑意,换之而上的是一种忧愁参半的清冷面容,话讲得平淡却严肃,就如同他平日里授课时的神情。
“既然不是梦,又如何让它虚无?我做不到?”我倔强地反驳,既然一切都是事实,我又如何去忘记?
“昨夜一切只是一个意外,忘记便好!”他仍试图说服我忘记。
“倾城,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即便那只是意外,那只是一场梦,我也无法忘记,因为我的心中早就装满了你!”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也顾不得往日的担忧,一并将那被我隐藏了数久,亦逃避了数久的真情掏将出来,向倾城来表明,反正也是豁出去了。
倾城看着如厮的我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许的无奈,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所说的话淡然如水:“我心已死,早已无法爱人,你又何苦如此执着于一个无法爱你的人呢?黑星夜与我不同,他有着一颗完全火热深深爱你的心,也唯有他那般真心实意的人才值得你去爱,而我早就失了爱人与被爱的资格,我之于你,也只是六殿下你的授业恩师而已。”
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缘故,倾城的话只是让我有些轻微的伤感,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心情沉重、霹雳当头的感觉。若今日我没明向倾城表明心迹,或许我永还可以生活在被我逃避着的虚无幻境之中,做着我天真的梦——我爱倾城,倾城也爱我!只是那份心情总是无法言语的沉重,时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当你心中时刻珍藏着宝贝着的东西,一旦被卸下时,虽心中觉得很是不舍,但确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了然感觉,对于倾城的爱便是如此,早就知道结果会是如此,却依然执着、深藏着这份爱,让自己时时会此担忧着、逃避着,只是结局早就注定,不论你再不愿意去接受,你始终无法改变。于是当你卸下心中那份沉沉的爱的时候,你也就了然了,轻松了。就如倾城所说:“梦醒了,一切也就虚无了!”
一切如同云烟,一阵清风拂过,烟消云散,唯有在心中留下丝丝的凉意。
当我走出文心阁时,心情竟是这般的轻松,抬头看着明媚的天空,心想在邻国的那一方,那个讨人厌的黑星夜说不定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