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楚梦对于刘草儿的恶语从不曾为意,此刻他只是担心那夫人将药给了他,那她自己又将如何?正在刘草儿恶狠狠瞪着他的空当,那蒙脸的夫人向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服下此药,随后又见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顺带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不需要此药,紫楚梦虽有众多的疑惑,却也不再相问,他心想:毕竟没有一个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想必那夫人另有良方吧。
在刘草儿不讨好的注视下,紫楚梦吞下药丸,下一刻刘草儿的表现让他可以肯定自己方才的药必定是被这孩子动了手脚,只见在自己服下药粒的那一刻,那刘草儿的嘴角迅速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虽然这抹笑一闪而逝,但紫楚梦却看得十分真切。也在刘草儿没注意的空当,紫楚梦向那高挑的妇人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
墨莲的双目正巧对上紫楚梦的,虽然在纱幔的阻隔下,紫楚梦是无法看到他的,只是他仍是一阵心悸跳动,不敢直视紫楚梦的双眼,生怕泄露了自己满腔的心事,墨莲自欺欺人地移开了自己的双眼。楚梦那双眼中曾经闪耀过他对他的浓浓深情,更闪耀过他对他的凄凄绝望。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墨莲也无法如此坦荡地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他也是他深爱过的人,原来他的心始终无法放下楚梦更另说是忘记此人。当刘草儿将那粒动了手脚的解药交到楚梦的手中时,他的心都快提正到嗓子眼儿了,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紫楚梦受到伤害而无动于衷,此种心情就如同那日他俩在红枫国的枫林中遇伏时一般,他是无法眼睁睁看着楚梦死去的,因为他发现自己从未如此在意一个人。
毒雾之林中毒雾浓重,四周一切笼罩在雾中,朦朦胧胧让人难辨方向,若不是刘草儿的带路及事先的解毒之药,怕是无人能穿过毒雾之林见得“天下第一毒师”——刘奇人。
出得雾林,前方呈现的是另派柳暗花明的绝美景色,清澈如镜的湖泊倒影着摇曳生姿的婀娜柳树,在如明镜似的湖泊东南一隅栽种着成片花朵盛开正旺的桃花林,就在那片盛开着粉嫩桃花的桃林之中隐约可以看出几间茅草屋的影子。
一袭绿衫的刘草儿兴奋得蹿到墨莲跟前,指着那一方桃林颇为自豪地说道:“夫人可喜欢桃花,那粉粉的花儿可是草儿的最爱,看见桃林中的草屋了没?那处便是我与奇人的住所——百花居。”
“明明只有桃花,又何以称得上是百花居?”紫楚梦从墨莲的身后绕过,行至刘草儿一旁,面带调侃之色地说道。
“你!你怎么…”显然看到安然无恙的紫楚梦让刘草儿有些惊讶,心想难道自己方才所下的蒙汗药莫非失效了。
“我?我该怎么样吗?”紫楚梦假意不知真相故作疑惑状。
“没什么!”刘草儿有些心虚地做着狡辩,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刘草儿刻意转变了话题:“十多年前,此处并不是桃林,而是栽种着百花,那时每当这个季节,百花便会盛开,各式各样的花朵遍地开放并散发着醉人的芳香,让人仿若置身仙镜!”说着草儿还一副极其向往的模样,显然是早已沉醉在他脑海中的百花仙镜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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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药谷奇人(上
不知为何墨莲的心中尤觉沉闷,百花居,百花地,百花香,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紫如风让他喝下的“百花露”,想必这奇毒的炼制便是离不开百花的,只是令人费解的是,百花既然芬芳美艳又有其实用价值,却为何又要除去百花,唯独种上桃树。
“既然百花如此美艳芬芳,为何不保持原状,而独种桃花成林?”静默许久未曾开方的墨莲压低嗓音装作妇人声响向草儿问道。这草儿虽机灵古怪,但对他却不知为何如此言听计从,既是如此,何不从他的口中探得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方才他只告诉草儿:紫楚梦只身前来谷中求见奇人怕是当真有急事,况且以他尊贵的太子身份来此定是诚心求见,何不带他一同求见奇人,若奇人当真不想见他,那时再遣他回去即可。不料想草儿竟然当真答应了,想来这草儿定然觉得他自己与他投缘吧,才处处坦护于他。
“因为十年前奇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且伤害了那个他爱的人所爱的人,从而害死了他爱的人,他说道这百花便是罪魁祸首,也就是从那时起,此处的百花就被他悉数拔光,我见此处如此凄凉,便在此种下我最爱的桃花!嗯,事实便是如此了,夫人可否也觉得这满林的桃花芬芳怡人,丝毫不比那些争奇斗妍的百花差啊?”刘草儿说着说着竟也越觉越自豪,为自己当初决定种下桃花树的举动而暗自庆幸。
“嗯,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怕就是指草儿你了,草儿你就如同这粉艳的桃花般好看!”墨莲用几句赞美的话敷衍着早已飘飘欲仙的草儿,心内却因为草儿前面的话如波涛般翻滚着。虽然草儿的解释有些拗口,甚至让人觉得有些不知所云,只是为何总觉得事有奚翘,前面所谓的“不该爱的人”,“他爱的人所爱的人”暂且放之一旁不论,为何奇人要说百花便是罪魁祸首,墨莲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如此肯定,这一番关系听起来让人觉得甚是熟悉,只是这关系中牵扯进了奇人便又觉得如此让人难以捉摸。
“走吧夫人,我这便带你去见奇人!”想必是方才被墨莲几句话夸得美滋滋的,所以此时的草儿心情也出奇得好。
楚梦看着美滋滋的草儿暗自轻摇了摇头,心想:仅为这几句赞美之词便喜不自禁,还说自己不是女孩子的心性。
穿进桃花盛开的林木中,几间成排的草房呈现在眼前,草房四周用根根均匀的桃木段围成一个栅栏,在草房周围形成一道简易的围墙,栅栏的开口处立着一个门亭,门亭之上便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百花居。
推开院门,行至正中的那间草屋,刘草儿止住了脚步,挡下了身后的墨莲与紫楚梦说道:“奇人已有数月不曾出过此屋,如今的模样人鬼难分,再则他生性怪癖,向来鲜少与人交流,嘴笨得很,夫人等下见到他可千万要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切勿被吓着才是!”说着还不时地朝墨莲露出甜甜的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也随之笑成了一道弯月。
“你,最好能换身衣裳,奇人看见紫色会抓狂,若想被奇人毒死的话,你就穿着吧!”刘草儿换脸的速度永远可比翻书之速,方才还是喜笑盈盈的脸一下子清冷下来,并带着令人费解的敌意,指着紫楚梦便是一顿恶言相向。
“看来奇人果如传说中的那般怪异,只是在下今日苍促至此,并未带换洗的衣裳,这便又如何是好?”紫楚梦倒并不是担心因为自己的紫衣而当真被奇人毒害,只是觉得自己既然是求于奇人,自当顺从他意,若当真是因为自己的着装而无法见到奇人,那皇弟所中之毒不是无人能解了吗?想到此,也不免为自己的紫衣为难起来。
刘草儿极不屑地瞥了一眼紫楚梦,笑得诡异:“哼哼,要么回去换衣裳,要么就把衣服脱了!”说完,草儿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紫楚梦,心想:这下看你怎么办?奇人虽然生性怪癖,但也不会为了一种不喜欢的颜色,而随便毒杀他人。初见这紫衣男子时,他便知道奇人定会见此人,因为这个人与那个人实在是有些相像。可是一想到这位貌似天仙般的夫人可能会与这身着紫衣的紫轩太子有关系时,他的心中就异常不快,这般美丽的夫人只能配他刘草儿一人独有,谁也不准再多看一眼。
“草儿,你为何不经我同意便擅自带人入谷!”从草屋传出一道极不友善的男声,话语中带着对草儿的责备。
草儿调皮地向墨莲吐了吐舌头,表示无奈,做出一副:“看吧,他就是这样子!”的模样,随后便故意扯开嗓子向着草屋大声问道:“紫轩皇子驾到,你见是不见?”说完,刘草儿那大大的眼睛看向紫楚梦,嘴角扬起一丝令人费解的高深莫测的笑。
这般模样的草儿甚是奇怪,那神情像是正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的开演,并且那戏的结局他已了然在胸般。果然草儿的话音刚落,屋内传出一声器物掉地破碎的声音,不久那方才极不友善的男声变有些虚飘,听起来有些无力:“哪位紫轩皇子?”
“紫轩国的当今太子,又是仁意那老头引荐而来的!”草儿像是已经猜到那屋中之人该有反应,所以回起话来也异常得镇静。
听得此话,紫楚梦心生疑惑,为何屋中之人要问是“哪位紫轩皇子?”莫不是屋中的奇人就曾认识他紫轩国的皇子?想到此,紫楚梦又想起方才刘草儿那句无心的牢骚来,他说:仁意那老和尚怎么总是引荐紫轩皇子给奇人认识。果然,除他之外,还有其他的皇子来求见过奇人,只是那位皇子会是何人?当今的紫轩国只有两位皇子——他和他的皇弟,而皇弟年纪尚小,又鲜少出宫,自然也不会有认识奇人的机会。那么所谓的紫轩皇子就只有他的皇叔——紫如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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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药谷奇人(下)
草屋的门被突然打开,门后出现的是一个正如草儿方才所说的人鬼难分的男人,只见他一头零乱的黑发披散着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浓密乌黑且长的胡子与他那苍白得有点病态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件黑布长袍松松垮垮地披于身上,让他看起来虽然甚是高挑,却又是那般的瘦弱,仿佛风一吹,他便会被风吹跑。
许是长久以来没有出过门,一下子无法适应这屋外的明媚阳光,那男人马上反射似地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搭了一个小伞,遮挡住那对他而言有些刺目的阳光。等稍稍适应了阳光,那男人拂开遮挡在眼前的乱发,露出一双疲惫却异常明亮的眸子,目光在对上紫楚梦的那一刻便移不了了,表情似有些惊讶,也有些挣扎,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欲的复杂情绪,让人看着难以捉摸。
哼哼,果然奇人还是无法忘记那个人?刘草儿冷眼看着站在门中央盯着紫楚梦发愣的刘奇人,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
此人便是刘奇人,为何他要这般看着楚梦?莫非他识得楚梦?亦或是当真对紫色反感?冷墨莲隔着纱幔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于他身旁的紫楚梦,心中的疑惑难解。
莫非他当真看到紫色会抓狂?被那个黑衣男子这般盯着的紫楚梦觉得甚是不自在,方才同样盯着对方看的眼睛慢慢地移转开来,因为那般犀利的眼神让楚梦实在难以招架,思来想去,还是先行打个招呼,好转移了这尴尬的气氛:“请问前辈可是刘奇人?”
显然对方一直盯着他看没有听到他方才的问话,正要等紫楚梦再次开言发问时,刘草儿先他一步,一个箭步蹿到那黑衣男人的面前,在那人眼前夸张地晃了晃手,不带好气地说道:“喂,刘奇人!魂兮归来,不要看到穿紫衣的人便把他当成那人了,那个人十年前早死了!”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刘奇人有些许的失落,又有些许的恼怒,可是刘草儿讲的便是事实,他死了?他爱的那个人死了?眼前只是一个长得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人而已,并不是他啊。
刘奇人失神地转过身去不愿再见到任何人,怕再看下去会泄露了自己更多的心事,于是冷冷地对着身后的一干人等说道:“找我何事?”
“我国中的二皇子身中奇毒,命悬一线,恳请奇人前辈出谷为我皇弟配制解药!救我皇弟一命!”紫楚梦毕恭毕敬地说道,语中全是诚意。
“我发过誓从此不再出谷,你另请高明吧!”奇人冷漠地回绝着,自十年前他心中的那个人死去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出谷半步,本来谷外的世界除了那人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奇人不敢回头,怕看到那与那人有些相似的脸,不愿自己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道伤疤再次被揭开。
“奇人前辈乃天下第一毒师,若前辈不肯相救令弟,那么令弟必死无疑,前辈若能出手相救,我紫轩国皇家定当感激不尽!”紫楚梦知道此来药谷之中求见奇人并非异事,再则传言奇人生性怪僻不喜与生人接触,被他拒绝想来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他又怎能就此放弃。
“想必那仁意老和尚还不知道我刘奇人向来只知制毒,却从不为人配制解药的吧?你找错人了!”刘奇人一个甩袖,径自进了里屋。
刘草儿看了看被回绝的紫楚梦,一脸得意的笑:“看吧,事实便是如此了,他不喜欢穿紫衣服的人,尤其不喜欢穿紫衣服的紫轩国皇族,不,正确的来说,他不想看到你们紫轩国皇家的人。”
“为何?”紫楚梦不解,难道说他紫轩国皇族有谁得罪过刘奇人吗?
“因爱生恨吧?”刘草儿调皮地耸了耸肩,语调之中透露着些许的无可奈何,仿佛这般的刘奇人他早就习以常。
“什么?”墨莲与紫楚梦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像是为这突来的默契而感到惊讶,两人互看了一眼,又匆匆移开,随后又齐刷刷地看向刘草儿,心中却早就风起云涌,两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因爱生恨?难道刘奇人所爱的人便是紫轩国的皇族吗?那么是谁?又联想到刘草儿先前的一些话语,两人的心中隐隐约约像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仍难以肯定。
刘草儿一双眼瞪得老大,对于这位夫人与紫衣男子这突来的默契感到异常的不快,也由此草儿更加肯定这位夫人与紫衣男子的关系非比寻常,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这位夫人不愿与紫轩太子相认。想到此,一张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变得清冷万分,故意赌气道:“没什么!”
正欲追问,屋中再次传出那道极不友善的声音:“那么另外一位来此何事?”
“这位夫人是我的朋友,她精通药理,想来此与奇人你切磋切磋制药之术!”刘草儿为墨莲抢先答了话。
“在下无意奉赔,请她离开谷中!”屋内传来的话有些清冷。
墨莲看了一眼一旁为了奇人那句话不太高兴的刘草儿,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自己上前说道:“我前来求药!”
“无药,请两位一并离开我这药谷之中,如若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奇人的话变得有些阴狠。
墨莲不予理会刘奇人的威胁之言,自顾说道:“此药只有奇人会制,却无法为奇人所解,乃天下最为阴狠之毒物,中毒者非死,只是让人功力尽失,忽男忽女雌雄莫辨,疼痛万分,此药虽为恶狠之毒,却有个极为好听的名字——百花露。”
话音刚落,屋内的奇人再次走出屋外,看着纱帽遮脸的妇人,神色有些诧异与惊慌:“你到底是何人?又怎知百花露之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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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大家已经猜出来了吧,刘奇人爱的人是谁呢???
第三十一章 真相大白
刘奇人的一双手紧紧抓住门板,那双看似疲惫却依然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妇人。心中像打翻了调味料,百味陈杂,他不知道眼前的的这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是如何知道“百花露”的,他这一生只炼制过一瓶百花露,而且是他所配制的药中唯一无法找出解药的一种奇异的毒药,而且他永远无法忘记由于这瓶百花露,最终失去了那个他所爱的人。
“天下怎会有此种毒药?莫不是夫人在开玩笑!”刘草儿故作镇定,一双眼也同样不自觉地再次仔细打量起那绝色的夫人。其实他是知道百花露之毒性的,只是对于这位夫人也同样能说出百花露之毒性的事心中仍甚觉诧异,此药自炼成之日起,天下间除了他与刘奇人几乎无人知道其药性,而且此药世上只此一瓶,当初奇人为了一已私心,将药交给了那个人,之后也再没有炼制过此毒,先且不论能知其毒之名的人唯有廖廖几个,更不要提起有人知晓此毒药性。
忽男忽女雌雄莫辨?世上当真会有这般怪异之毒吗?紫楚梦也甚是吃惊。
“我所说的是否是玩笑,方才奇人不是早已给了肯定吗?”墨莲冷静地说道。
“你到底是何人?”刘奇人再次追问。
“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不是吗?”墨莲说得甚是平淡。他说得没有错,毕竟又有谁比亲身经历过更知百花露之毒性的呢!他就不信刘奇人会不知道他是谁。
奇人先是一惊,随后又摆上一副极为冷静的面容,突然觉得有一种很释然的感觉,心想该来总归还是来了,当年为了那份本就不太真实的爱,他是那般疯狂地想尽方法去破坏,到最后终究还是失去了那个所爱的人。
“那么敢问今日到此何事?莫非是来寻仇的?”刘奇人那瘦弱的身子走到墨莲的身旁,看着这个那个人深爱着的人,不知道被那人这么如此深爱着的人到底是何模样?虽然对于这个人,他早就有耳闻,此人相貌天下无双,武功也甚是厉害,是江湖中传说的寒翠宫的主人。
“你爱他吗?”墨莲没有理会刘奇人的话,他只是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看到这般模样的刘奇人,墨莲知道自己的猜测一定不会有错,刘奇人爱的那个人就是紫如风。
“什么?”为墨莲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感到一阵惊讶,刘奇人一阵莫明其妙,同时又马上会过意来,他与紫如风的事,只是他一厢情愿,就连紫如风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他会知道?他将眼神飘向一边的刘草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定是草儿说了不该说的话。随即他又对墨莲说道:“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说着此话的声音有些飘渺,仿佛是在感叹,也仿佛是在无奈。
虽然奇人没有说出确切的答案,但墨莲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不再追问。
墨莲暗自叹气,曾经一度的怨恨也不知在何时变得有些平淡,紫如风当真已成往事了吗?原来的那些爱恨情仇都如时光流逝了吗?为何如今再次提起紫如风却没有以往那般心痛了呢?在得知这件事情时,他的心中也没有异常的难受,原因是因为身旁的紫楚梦吗?
“什么爱与不爱的?夫人与奇人相识吗?”刘草儿实在有些郁闷,听奇人与夫人的对话,好像他们曾经相识,但好像觉得哪里不对。这位夫人既然知道百花露,定不是个简单之人,虽然在方才他就领略过她过人的药理能力,但是百花露确是奇人所制,也确是没有除他和奇人之外的人知晓百花露的毒性。那么这位夫人到底是何许人呢?
“我与奇人并不相识,只是同样认识另外一个人而己!”墨莲说得极其平淡,那掩藏在纱帽之下的睑上是他人无法看到的复杂表情。
紫如风!刘草儿的脑中首先出现的就是这个人。奇人生性怪僻,向来不喜与人多做接触,更不用说会结交什么朋友,这么多年来,奇人身边除了他以外,大概真正能影响到他生活的人就只有紫如风了,只是这位夫人又怎的也认识紫如风吗?
“要不你现在杀了我,为你所付出的报仇,要么就让我杀了你,为他报仇!”说着此话的刘奇人并没有显示出多少的仇恨面容,仍只是冷静地说着,只是一双眼中所释放的犀利杀气任谁看了都不免有些不寒而粟。
“我并不想要杀你,一切都是源于他的无情背叛,我要恨的永远只有他,而并非是你,再则他并非是我所杀,你又有来何为他报仇之说?”冷墨莲觉得自己的心此时异常得平静,提到紫如风的背叛也不再如以往般痛得撕心裂肺,或许当真一切在紫楚梦出现之时就已经发生改变。
“你虽没有亲手杀他,但他却是因你而死!”刘奇人为墨莲这般冷静的话语而气愤,一个人也因为墨莲的这一番话而激动万分。他气愤墨莲怎能就这么平静地说出这般事来,难道如风的死对他来说就没有感到一点的痛心吗?
“看来我今日的收获不小,原来还可以知道这样一段奇缘,我终究是知道了为何他会对我狠下毒手,想是一个变了心的人自然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哪还顾忌什么以往的恩情,想他害我至此,因为我而死,那又如何?”墨莲冷冷地道,心中虽已没有以往般那么怨恨紫如风,但因为他所带来的那份痛却仍还是依旧存在的。
"他又何曾变过心?他一颗心系在你身上就算是用刀剐都无法让他退让半分,他的心中唯有你,你又可曾知道?"刘奇人无法再次忍耐那满腔的怨恨,对着墨莲大声控诉道,明亮的眸子蓄着深深的恨意。
"他若爱我为何又要这般对我?他明知百花露有奇毒又为何让我服下?你当真认为一个深爱着对方的人会做出这等事来?"墨莲也有些激动,只是他控制的奇好,以致让人都无法感觉出他心中那略有的怒意。
紫楚梦听得一头雾水,怎的这位夫人又与奇人的爱人扯上了关系?
听着奇人与墨莲的对话,刘草儿的一张小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无踪,一双眼呆愣愣地看着墨莲,脸上的表情随着奇人与这位夫人越来越深入的谈话而变得越来凝重。他实在无法想象站在他眼前的那位美貌非凡的夫人竟然就是紫如风的爱人,寒翠宫的宫主——冷墨莲,怪不得他会如此了解百花露的毒性,因为那正是他亲身体验过的结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