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失贞嫡妻 作者:碧云天
注意,此文婚前有肉,请内心承受力低的妹纸绕走!跪求。
戏谑文案:
和渣男做交易,无疑与虎谋皮,不得不在房顶上的鱼水之欢,只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正经文案:
程芸珠被迫在成亲前跟渣男上床只为了救弟弟
本以为这辈子完了,都想好出家长伴青灯
没想到未婚夫竟然照样想娶她?
有阴谋,有阴谋
且看她如何虐渣男,斗婆婆,战小姑子,最终掌握大权!
这就是一棵小白菜的奋斗史。
内容标签: 种田文
鱼水之欢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遍地都绿意盎然,开满了颜色各异的花朵。
今日乐安郡主开设的赏花的春日宴,京城的王孙贵胄,名门之后的青年才俊,世家小姐们都聚在此。
最引人的风头的便是明国公府的世子舒瑾楠和成南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程明珠,一个是如皎皎明月一般的丰神俊朗的人物,另一个则是清丽无双,有京都第一美女之称的闺中小姐。
到了下午日头正盛,几位世家小姐聚在湖心亭内饮茶闲聊,程明珠姿态优雅的坐在一边,手里拿着粉色梅花的粉彩茶杯,“我最近闲来无事,做了一副画,还望在座的姐姐妹妹们瞧瞧,给点评下。”
程明珠话一落,就有人附和道,“我们程大才女做的画自然是好的,哪里还需要我们点评。”
“是啊,就是当今的大儒王何值先生都说,明珠妹妹的画,画风清丽,颜色素雅,又秀雅飘逸,当真是少见的。”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抿着嘴笑道。
“云娥姐姐,你就会笑我。”程明珠羞涩低着头,只是那眼中的得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正在这会儿,一个小丫鬟匆匆的赶过来,在程明珠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五姑娘,奴婢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四姑娘,您看…”
程明珠露出嫌恶的神色,“她又跑到哪里了?”
“奴婢也不知,刚才还看见在那边凉亭边,一转眼就不见了,您也知道今日这院子里不仅是咱们这些女眷,乐安郡主还请了男宾,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是您领着四姑娘来的,可就难辞其咎。”
程明珠狠狠的捏着手心,“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贱坯子,要不是娘怕别人说闲话,说大伯走后,我们亏待那一家子…,非让我带着出来,哼,你愣着干什么,去找啊。”
“是,奴婢这就去。”
半遮半掩的窗棂下,几许阳光投射到屋内,有一种迷离的意境,轻薄的轻纱帐内半坐着一个露着酥胸的女子。
丁香色的抹胸绣着桃花的绣纹,衬着那高高鼓起的胸口,洁白的肌肤,越发美得惊醒动魄。
舒瑾楠狭长的眼睛变得幽深了起来,这并是不第一次和眼前的女子欢好,却每次都让他蠢蠢欲动,不得不说,比起那个清丽不可仿物的妹妹程明珠,作为堂姐的程芸珠无疑在床上是更加勾人的…
勾人?不过暖床的女人,舒瑾楠的唇角扬起讥讽的笑容,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个下贱货色。
程芸珠看也不用看,就道舒瑾楠在想什么,无论自己平时多么的端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着陌生的男子自荐枕席,也是让人不齿的事情,无怪他这么轻瞧了自己。
她冷笑了起来,也或许她真是贱货吧。
话虽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小的时候,爹爹最是喜欢摸着她的头说,“我们芸珠那是最漂亮的孩子,这么端庄淑仪,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上皇后娘娘。”
那时候爹爹还健在,很得到皇帝的宠信,说这些话也不为过,只是时过境迁,人走茶凉,如今她却被迫要干这种事情来,不知道亡故的父亲知道后会不会气的跳起来?
“在想什么,好好伺候爷!”舒瑾楠不高兴的捏着程芸珠的脸,“是不是想着你未来的夫君?呵呵,我倒是想知道,当你那名门世家出身的闵大公子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一个破鞋会是怎样的脸色?”
程芸珠的脸色变的苍白了起来,“世子爷,奴家这破鞋,世子爷享用的时候不是很乐在其中?”
“你就嘴硬吧,每次叫的倒是比那娼妓还要大声。”舒瑾楠没见过口舌这么伶俐的女人,即使在初夜疼痛难忍的时候也没见她松口过一次,不过却是别有滋味,既不像是娼妓一般的软骨应承,又不像家中侍妾那般的拘谨,介于中间,又加上是未出阁的世家小姐,一想到是别人的未婚娘子,心里就觉得异样的刺激。
程芸珠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几遍,好一会儿才说道,“世子爷想要就快些,再晚些回去,我母亲就要生疑了。”说完便是扯下来抹胸,露出娇挺的丰盈直对着舒瑾楠说道。
舒瑾楠目光灼灼的盯着程芸珠的前胸,声音暗哑的说道,“贱货,这么就等不及了?” 他狠狠的握住程芸珠的细的不可以思议的腰肢,愤恨的想着,这一副销魂的身材,一看就不是守得住寂寞的人。
贱货这个词就像是一个耳光一样打在程芸珠的脸上,对于为了救弟弟自荐枕席这回事她并不后悔,她知道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可是每次床事上舒瑾楠就极尽口舌上的侮辱,更是花样百出,她不过养在深闺的小姐,怎么能受得了这这个?
程芸珠极力的握住拳头才能忍住扇舒瑾楠耳光的冲动,她对自己说再有三次就够了,当初说过陪舒瑾楠十次就行,而今天是第七次了。
“是,奴家等不及了。”她知道每次舒瑾楠都会让她说上无数被羞辱的话才肯放过她,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家。
“哼…,把裙子脱了。”
程芸珠咬了咬牙,低头退去艳红色的马面裙,霎时露出一双白里透红,洁白晶莹的一双玉腿来。
“张开。”舒瑾楠继续说道,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
程芸珠知道反抗的代价是更大的侮辱,还记得上一次就是因为不肯主动脱衣服,被舒瑾楠顶在厚重的窗棂上行事,她怕窗外的人看到吓到肝胆俱裂,舒瑾楠却是笑的一脸得意,极为舒爽的摸样。
“怎么,你又不肯听话了?”
程芸珠极力忍住眼泪,分开…
舒瑾楠看着眼前的女人,但是她实在太诱人了,这一副身子骨纤浓合度,每一处都显得极为漂亮。
“说,让爷要你。”
舒瑾楠开始解开衣带,嘴里还不放过程芸珠,他不得不承认,每次那张红艳的小嘴吐出这些下流的话都会让他很是兴味。
程芸珠没有选择,她张了张嘴,最后用尽力气的说道,“世子爷,奴家要你。”
“贱货,就知道你想要。”
舒瑾楠觉得热血沸腾,整个人都像是被燃起来了一样,脱衣服的动作更加快了起来,很快的露出精壮的身子,宽肩窄腰,皮肤带着些许晒过的古铜色。
“继续说啊!我以前教过你的那些话,你不是很喜欢?”舒瑾楠一边解着亵裤一边说道。
程芸珠的指甲都要掐进手心里,她不知道为什么舒瑾楠这么喜欢羞辱她,想要做那档子是脱了衣服做便是,他却每次都要让她无限的难堪。
“奴家…,很想要世子爷,快点。”
舒瑾楠开始粗喘着气,丢掉白绫的亵裤就上了床,他直直的对着程芸珠,“快点什么?”
“快点要奴家。”
“你个小贱人,当初还说不愿意,哼…,这会儿却是求到爷这里了?”舒瑾楠得意的笑了笑,他五官俊朗,眼眸如星,当真是少见的翩翩美男子,可是偏偏嘴里说出口的话却是南辕北辙。
舒瑾楠低头握住程芸珠的绵软,嗯的一声就,两个人贴在了一起。
“小贱人,舒爽不?”
“奴家…,还要。”
“噢…”
经过几次房事之后,程芸珠便是发现,想要快点完事,只能这么的说些舒瑾楠教过的下流话,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床褥,见舒瑾楠一副销魂的摸样,越发的加紧话语道,“世子爷,快点让奴家出来。”
舒瑾楠觉得这会儿简直就是在天堂一般,这种□,陷死在温柔乡中的感觉,每次都让他很是销魂。
“小贱人,说,你喜欢爷,快说啊。”
程芸珠悄悄的装过头,忍着心中的恨意,像是用尽了力气一样说道,“世子爷,奴家喜欢你…”
一颗眼泪悄悄的滑出眼角。
细雨蒙蒙,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芙蓉帐内,舒瑾楠紧紧握着程芸珠的腰肢,脸上的神情似陶醉又似痛苦,他用手拍了拍程芸珠的脸颊,暗哑的说道,“你这个贱货,就知道分了腿让男人弄,刚才还一副贞洁烈女的神情,这会儿子怎么舒服的不行?”
程芸珠觉得身子犹如被推在浪潮上一般,摇晃的厉害,舒瑾楠习过功夫,在床底之事上很是有些本事,通常把程芸珠折磨的痛苦不堪。
“说话,别像一条死鱼一样的。”
程芸珠身上火热,只觉得一半天堂一般地域,被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有时候痛苦的想,为什么这种事会有欢愉的感觉?难道她真的是贱货?是人尽可夫的女子?
正在这会儿,屋内的两个人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吱呀声,“这屋子说是许久未用了,位置又这么偏,你们四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这位小哥,其他地方都找过了,我们小姐担心的很。”
程芸珠猛然的抓住舒瑾楠的手,努力压制住打颤的声音,悄声说道“有人…”
舒瑾楠虽然也也惊疑这时候有人过来,但是因为紧张,程芸珠那一处温柔香却越发的着紧着他,这一会儿竟是比刚才还要销魂蚀骨,让人流连忘返。
“贱人,就喜欢被人看,是不是?”舒瑾楠舒服的喟叹出口,身子却是忍不住律动起来,一次比一次猛然,就像要钻进对方的身子里一样。
程芸珠快哭出来了,这种事要是被撞见…,自从走上这一条开始她就已经豁了出去,只当自己这一辈子毁了,可是她母亲和弟弟怎么办?弟弟还要参加科举,名声最是重要了,她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家里?如果家里人反倒不好过了,她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小姐真实心善的,一看就和那个呆板的四小姐不同,那我开了里面的门,带你进去看看,你也好交差事。”
随后是一阵开锁的声音。
“求你,放过我,我娘要是知道了,她会受不了的。”
舒瑾楠看着一张脸,如清泉一般的眼中含着泪珠,撅着红艳的小嘴…,当真是可怜可爱至极。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下一刻就会走到内室里来。
树上行房
程芸珠眼见舒瑾楠看着她露出嫌弃的神色,忍不住心里冷笑,她真傻,求着这个狠心的男人做什么,如果他是善心的…,当初就不会要了自己,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说不定他更希望被人撞见,然后她身败名裂之后为了求全给他当个妾侍,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折磨就折磨?
想到这里程芸珠露出绝望的神色,不过一死,有什么好怕的?总比让人一辈子瞧不起强,只是想到自家不懂庶物的娘和还尙小的弟弟,不知道怎么就流出眼泪来,真就这么死了,她娘和弟弟怎么办?罢了,各有各命…,程芸珠闭上了眼睛咬住了舌头。
舒瑾楠的手飞快的放入程芸珠的嘴中,忍不住骂道,“多大的事就这么寻死腻活的,当初你自荐枕席的那股劲儿呢?怎么,还真是既当□又想立牌?”
程芸珠眼中快要冒出火来,羞愤欲死,死死的咬着舒瑾楠的手,“舒瑾楠,你不得好死!”
“呵,这小嘴还挺硬,不过爷也舍不得你这么早死!还没腻歪够呢,这次就成全你。”舒瑾楠冷笑一声,用外衣包住程芸珠,虽然抱着一个人却是不影响他的敏捷,身姿灵巧如燕子一般从窗棂跳了出去,转瞬就用轻功跳到了屋后的一个合抱粗的槐花树上。
“咦,这床褥怎么好像动过?窗户也开着?”刚刚走进来的小厮和程明珠的婢女正在屋内打量。
程芸珠看着高大的树木,本能恐惧的紧抓着舒瑾楠的腰身,“你这是干什么,放我下去。”
舒瑾楠本来只是想躲一躲,没曾想程芸珠这么一靠过来,那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的,让他刚才意犹未尽的念想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他想起刚才在程芸珠身体里难以忘却的滋味,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下滑分开了她的…
“舒瑾楠,你疯了吗?”察觉到舒瑾楠的意图,程芸珠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片模糊,他这是要在树上…,树上行鱼水之欢吗?
凉风徐徐吹来,舒瑾楠只觉从树叶中投射出来的点点细碎光线中,程芸珠的肌肤白的不可思议,他知道这肌肤不仅白皙摸上去如滑腻的丝绸一样不忍放开,贴在身上又是多么的销魂滋味,他忍不住喉咙发紧,不顾程芸珠的挣扎,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
直到女人的温柔包围,舒瑾楠才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程芸珠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挣扎想要从舒瑾楠身上下来。
舒瑾楠嘿嘿冷笑道,“叫什么?是不是想引人围观?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好这口,干这事还得有人看着才够舒爽是不是?”
“你…”
舒瑾楠拥着程芸珠,让她的后背贴着树干,把她的腿挂在了自己的腰间,用嘴捏的她的下巴说道,“你要是想叫别人看见,就使劲儿的叫唤吧。”
程芸珠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忽然间就拼命的开始挣扎了起来,她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舒瑾楠简直不把她当人一样,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就是舒瑾楠身手了得,在这样树枝上,又是做那档子事无法分心,被程芸珠挣扎差一点不稳掉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抓着程芸珠的手,阴沉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弟弟现在全然没事了?五万两的赌债,又睡了人闺女,要不是我…呵呵,你信不信,你要是把爷惹毛了,他当时怎么出的事,我现在就让他怎么回去。”
程芸珠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哽咽的说道,“他是被设计的!是冤枉的。”
“谁信?你信?可是告到顺天府,他们只看证据谁信你的一面之词?到时候消息传了出去,让成南侯知道了,以他不待见你弟弟的情况,你弟弟就是怎么死的,别人也不知道。”成南侯是程芸珠的二叔名叫程祁富,程芸珠的父亲去世后本有人说会让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继承爵位,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改成了程祁富继承,或许是觉得地位受到了侄儿的威胁,程祁富看着程瀚池很是警觉。
程芸珠泪如雨下,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舒瑾楠要这么折磨她?随即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世子爷,这可是在外边树上,就是一般的娼妓也不曾这样的…,您就饶了我吧,只要在屋里,怎么样都随你。”
程芸珠却是不知道,就是她这种放不开手脚,欲迎还拒的摸样更是勾人,舒瑾楠一边辱骂她,一边看着她含泪痛苦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舒瑾楠紧皱着眉头,“废话少说,少在这里给我爷装贞洁。”
程芸珠咬紧牙齿,慢慢的松开阻拦舒瑾楠的手,含泪贴了上去。
舒瑾楠低头吻住程芸珠的嘴唇,只觉得口齿留香,满口的香甜,他动作更加的猛烈,连树枝都发出晃动的声音,程芸珠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摇散架了,那感觉渐渐调动了起来,忍不住想要吟哦出生,却知道这是在外,只能生生的受着。
日头渐西,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舒瑾楠紧紧的握着程芸珠的腰肢,猛烈的进出,程芸珠知道舒瑾楠已然到了最后关头,不过差她一点推波助澜,便是忍着恶心说道,“世子爷,奴家好生喜欢。”
“喜欢什么?”舒瑾楠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其他东西了,满脑子都是飘飘欲仙的滋味,真想死在她的身上。
“喜欢世子爷高贵清华,喜欢…,对奴婢好。”
“还有呢?”舒瑾楠额头上青筋暴起,动作没有停下来过,他觉得快了,差那么一点点就…
程芸珠麻木的说道,“世子爷好勇猛,奴家都受不住了,求世子爷绕过奴家吧。”
舒瑾楠听了这话,只觉得脑子一根玄狠狠的崩断,随即一种说不出的触电滋味从脊椎骨下移,最后到了他的男性处,他眼前一片模糊…,失口喊道,“明珠!”
程芸珠觉得一阵讽刺,在床上和她云雨还能喊出她堂妹的名字,到不是说她对舒瑾楠有什么情意,只是觉得犹如被钝器狠狠的砸伤了般伤了自尊。
***
程芸珠看着舒瑾楠骑着一匹异常俊美的白色骏马,又恢复了一派眀国公世子爷的派头,气度尊贵,就觉得无限讽刺,谁会料到舒瑾楠在床笫之事上是这么的下流…,真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四小姐,我们送了您之后还得回侯府去复命呢。”正在程芸珠思索这会儿,一旁的竹凉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了。”程芸珠应了声,上了一旁的小轿子。
轿子晃晃荡荡的抬起,竹凉对着一旁的秋红说道,“你说我们小姐当真是好心,带着她来参加春宴就够她脸面了,她倒好,自己到处跑…,害我们找了那么半天,问你去哪里了吧?竟然说看到一处景色宜人的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原来这个竹凉就是刚才按照程明珠的吩咐去找人的丫鬟。
秋红看了下轿子,轻声说道,“你小声点吧,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四小姐。”
“好吧,不说就不说了,以后打死我也不沾惹她的事了。”
程芸珠坐在轿子内,闭着眼睛,那手却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夜色渐浓,一顶小轿子落在羊角灯胡同口,轿帘子被掀开,程芸珠缓步走了出来,“你们回去吧。”
跟随在一旁的竹凉和秋红应了一声,就指挥轿夫转头回去了。
门上的黑漆掉的斑斑点点,半开的小角门旁有一个年长的老者在打盹儿,程芸珠走过去摇了摇老人,“余叔,你醒醒。”
余叔打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见到程芸珠高兴的说道,“二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夫人都问了好几遍了。”
“嗯,让余叔久等了,进去吧。”
余叔一边锁了门,一边跟在程芸珠后面说道,“二小姐饿了吧?老奴这就让翠娘去给姑娘做饭。”
程芸珠点头,翠娘是余叔的儿媳妇,如今他们不过只剩下余叔一家子的下人,和曾经繁盛时候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直裰的少年走了出来,他和程芸珠容貌有几分析相似,“姐姐,你回来了。
这是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今年刚刚十三岁,程芸珠还有一个姐姐程含珠嫁给了大理寺卿王许的长子为妻,一年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嗯,刚回来,娘呢?”
程瀚池咬了咬下唇,露出愤然的神色,“三婶来过了,娘在屋里生闷气呢。”
“她又来干什么?”程芸珠警觉的抬头,她知道侯府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每次来都是要出幺蛾子。
“说是府里的老太太要过寿,知道娘的菜做得好,特别是一道松鼠桂鱼,老太太最是喜欢吃,让娘记得做寿前一天过去帮厨。”程瀚池越说越气,用拳头狠狠的在墙上打了一下,“他们侯府里的人当咱娘是个下人吗?三婶也太目中无人了。”
“你回屋去读书吧,我去看看娘。”程芸珠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替娘难过,只是,以后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娘和姐姐也就指望着你了,不要出点事情就这么的沉不住气。”
程瀚池愧疚的点了点,他知道家里不容易,上次他闯了那么大的祸事要不是姐姐去求了明国公府的人也不会那么快解决,“姐,我知道了,我回屋里去看书。”
程芸珠笑了笑,想身后摸摸程瀚池的脑袋,举到半空的手又拿了下来,程瀚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屁孩,便是点了点头,”去吧。”
看着程瀚池的身影消失在夹道旁,程芸珠才拉起帘子走了主屋。
程芸珠撩了帘子走了进去,只见贺氏歪着身子躺在临窗的炕头上,系着黑底绣着兰竹花的额帕,静悄悄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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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
“娘?”程芸珠走到跟前轻轻的喊道。
直到喊了两遍贺氏才转过头来,白皙的皮肤,秀美的容貌,虽然年近中年可是依然不显其老太,脸上神情可以堪称为楚楚可怜,就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芸珠,你回来了。”
程芸珠叹了一口气,母亲的性子就是这样的绵软,别人说话声音高了都能吓到她,“嗯,回来了。”
贺氏忙坐了起来,拉过程芸珠的手露出兴味的神色,“怎么样?好玩吗?都有谁家的闺秀过来参加春宴?”
程芸珠的神情淡淡的,慢慢的说道,“差不多都来了,乐安郡主的交际面可真光。”
“那是,以前娘亲也参加过乐安郡主的春宴,当时和你爹爹也是在哪里相识的…,瞧,娘竟然跟你说这个,老糊涂了,对了,那你见到闵六公子吗?”贺氏说的闵六公子就是程芸珠的未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