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爹惊异的问道,“老五家的,你说你有身孕了?”
钱氏一副害羞的模样,低下头,点了点头,“有了。”
经过赵秀秀的事情,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二狗子不育,当然除了新媳妇之外。
这下怎么突然就有了身孕?这孩子的爹又是谁?众人面面相视,不一会儿都露出了愤怒之色,唯独于二郎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于老爹使劲的拍了下桌子,“钱氏,你说,这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钱氏被吓的花容失色,那小摸样别提多可人了,“公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自然是二狗子的。”
“怎么可能是他的…一定是你偷了人,怀了野种。”张氏抓住钱氏的前襟,怒瞪着骂道。
钱氏并不明白这家人怎么可以这么一口同声的肯定自己怀的不是二狗子的,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难道自己在家里的事情被发现了?不…绝对不可能,她咬紧嘴唇,哭的梨花带泪,“娘,公公…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梨花自从嫁进来就孝敬公婆,服侍相公,从来没有做过旁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冤枉我…呜呜。”
忽然间二狗子疯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惨烈至极,“娘,这下我有儿子了,你该高兴了吧?媳妇,你做的好,别怕,不管是谁的野种,我给你担着,你尽管放心的生。”
那一日,二狗子醒来,见到床上的钱氏,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和赵秀秀再也不能续缘,更加的放浪形骸,整日的喝酒度日,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那张氏因为愧对二狗子,也不敢多管着他,只能把钱氏叫来责骂。
张纸愤然的站了起来,“老五,你是不是疯了?”
“我早就疯了,娘,是你把我逼上了绝路,你一定没有跟梨花说过,我不育吧?哈哈,真是可笑,你用了多少聘礼?十两还是二十两?”二狗子对着张氏,神经质的说道。
“孩他爹,老五他怎么了?”张氏害怕的向后退去,好像根本没有见过二狗子一样。
“不好了,梨花跳井了。”佟氏急忙站了起来,追着钱氏而去。
原来钱氏听到了二狗子不育的事情,知道自己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就准备死了一了百了,她因为容貌出挑,又天□玩,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男子,终于没有忍住和一个男子擦枪走了火,不到二个月就发现有了身孕,这下急坏了她的父母,那孩子的父亲是定了亲的,自然不能娶她,最后还是梨花的大哥想出了办法,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能瞒住就瞒住。
那张氏想给二狗子娶一房俊俏的媳妇,只是又不肯多出聘礼,哪里有那么好找,最后找到了钱家,钱家父母为了挡住丑事,自然就减了聘礼,这两家都是有亏心事瞒着,自然一拍即合。
“妹妹,你可别想不开啊!”
“大嫂,你让我去死,我已经没脸活着了,这个家哪里还有我容身的地方。”钱氏泪流满面,眼中带着绝望,和刚才梨花带泪不同,这是心死的泪水。
周氏也赶了过来,不过她没有拉住钱氏,而是火上浇油的说道,“哟,原来你也懂的廉耻啊,也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
“让我死…”钱氏听了哭的更加大声,拼劲的想要挣脱出来。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于二郎忽然站了起来,他脸色阴沉,视死如归的说道,“都别吵了,这孩子是我的!”
周氏瞪大了眼睛,“相公,你在说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梨花嫁过来没几天我们就…,不过我是真心喜欢她的。”于二郎说道这里深情款款的望向钱氏,任谁都看的出来,于二郎已经情根深种了。
钱氏呆了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二狗子对自己总是冷冷冰冰的,反倒是于二郎对自己总是多有体贴,她心里本就恐慌,想要找人纾解一番,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那一日于二郎喝多酒抓着自己不放,她也不是个能守的住的人,自然就做了那事。
难道于二郎以为这孩子是他的?
“你个杀千刀的贱/人!”周氏疯了一般跑进了屋里,拿了把菜刀出来,冲着钱氏砍去。
于二郎怎么肯让,急忙挡住,只是也不敢做大的动作,怕激怒了周氏,硬是让周氏砍的胳膊上鲜血直流。
张氏哭喊道,“这都是怎么了?还他爹,你快来管管啊。”
二狗子见这一屋子的闹剧,讽刺的一笑,自己让别人睡了赵秀秀,这下新媳妇又让二哥睡了…这是报应吧?想到这里气血上涌,只觉得胸口憋的难受,有什么东西要涌出一般。
于老爹瞪大了眼睛,“老五,你怎么吐血了?都别吵了,快去找郎中!”
二狗子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黑暗袭来,直接晕了过去。
最近村子里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就是于家的事情,据说那于家老二跟老五的新媳妇有染,让人怀了孩子,这下要跟周氏合离,娶那钱氏…,又有人说那钱氏孩子是婚前就有了的,总之闹的沸沸扬扬的。
不到几日又传来于家老五,郁郁寡欢,最后病死的消息。
当赵秀秀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她把自己关了起来,不吃不喝,王母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赵秀秀也曾是二狗子的娘子,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多劝慰些。
这一日赵秀秀从屋里出来,去见了王母,出来的时候眼眶是红红的,备了马车带着王渊庆出了门。
车夫在赵秀秀的指路下,来到了一片坟地,在众多坟包中,有一个新坟,上面摆着的水果已经干枯。
赵秀秀下了马车,走道了坟边,她的手指在墓碑上的字上摸了半天,想着小时候的经历,又想着婚后的日子,再也忍不住,流了眼泪出来。
王渊庆心疼的帮赵秀秀擦着眼泪,“娘子,你…别哭了。”
“让我哭一会儿…庆儿,哭一会儿就好了。”赵秀秀哽咽的说道。
王渊庆手足无措了半响,最后把赵秀秀抱进了怀里,像平时她哄自己一样,轻拍着她的背说道,“娘子,不哭了,娘子要乖。”
赵秀秀破涕为笑,无奈了摇头,“庆儿,你先回马车上,我一会儿就回去。”
“噢。”王渊庆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赵秀秀走了过来,眼睛红肿的厉害,带着某种幽深的情绪。
马车颠颠的在道路上行驶着,赵秀秀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庆儿,我们给福儿生个弟弟吧,妹妹也好…我喜欢闺女。”
王渊庆皱着眉头,“可是,娘说,娘子有了身孕,我们就不能一起睡了。我不要。”
赵秀秀又好气,又好笑,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傻庆儿,过来。”见王渊庆靠近自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王渊庆高兴的手舞足蹈,“姐姐,我还要。”
赵秀秀红了脸,低着头,“别过来。”
那赶车的车夫是王母的心腹,本来这趟出门他非常的忧心,但是听着车内的谈话却高兴了起来,看来少奶奶终于走出了阴影,肯接受少爷了,以后王家又要多几个小少爷和小小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神马?肉太少?咳咳…我考虑下。
106
106、第 106 章 ...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雪一直在下,落在地上变成厚厚的一层,踩上去会咯吱咯吱的响。
徐二娘时不时的冒着严寒走到了家门口,望着雪中的远路,一副期待的神色。
赵宝生拿了件外衣走了出来,披在徐二娘的身上,“娘,你先回屋里去,我在这里等着行不?”
徐二娘摇了摇头,“这一去就是三年,两个外孙女,我是一面也没见上过,也不知道长了什么样子?”
赵宝生无奈,“娘,别是姐姐没等来,先等来了风寒,到时候谁给姐姐做她最喜欢吃的菜?我可是一丁点都不会。”
“你倒是提醒了我,那鱼圆可是热着呢?”徐二娘询问着。
“热着呢,一直没有离开过锅,只要姐姐一到就能吃热乎的。”赵宝生这话不知道说了几十次,说的他都有些口干舌燥了,自从赵巧儿来信说,今年会回家过年之后,徐二娘就到处张罗,准备这个,又是准备那个的,好一阵忙乎。
“娘…外头这么冷,你快屋里去吧,我和相公在这里等。”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那双灵动的大眼,来回在徐二娘和赵宝生身上看着。
徐二娘皱了眉头,“雪珍,你现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了,给我回屋里呆着,宝生,你这孩子,都是当爹的人了,也不顾着自己的媳妇,快扶雪珍回房。”
赵宝生红了脸,前年,新帝重开了科举之后,他第一年参加,就不负众望的考上了秀才,那连罕更是了得,考了个进士及第,如今已经是新帝面前的红人,封了翰林院学士,赵宝生是连罕的得意弟子,大家都说,入仕只是早晚的问题。
赵宝生考上了举人,徐二娘只觉得所有的心愿都得偿所愿,做主,给连雪珍和赵宝生办了婚事,这婚后不到一年,连雪珍就有了身孕,也很是争气。
说起连雪珍的婚事也是一段故事,连雪珍和赵宝生小时候一般长大,青梅竹马,很是情投意合,不过开始,那赵宝生是把连雪珍当做姐姐一般,没有旁的心思,要不是那年连雪珍婚事已定,不几日就要嫁过去,让赵宝生生出失去的恐惧来,也不会把他的真情给迫出来。
徐二娘当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情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连雪珍一直养在她的旁边,她看着也是颇为喜欢,觉得姑娘聪明伶俐不说,摸样也长的好,在加上连雪珍是出身,虽然后来落败了,但是也算是符合了徐二娘对儿媳妇的要求,她给那定亲的刘家不少的银子在做了封口,次年就给两个孩子定了亲事,在后来赵宝生考上了举人,就直接给办了婚事,只是那一年,赵巧儿因为生产虚弱,一直养着,都没能回来参加弟弟的婚礼,让这一对小夫妻颇为遗憾。
“娘,你看那不是有人来了。”连雪珍眼睛尖,指着远处的黑影说道。
徐二娘有些激动的,走了出去,马车缓缓的停在门口,一个丫鬟走了下来,端了马镫,扶着一个华贵的美貌妇人走了下来。
赵秀秀见到一家子都堵在了门口,吓一跳,“娘,你这是什么了?”
王渊庆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后头跟着穿着雪白兔绒夹袄和兔绒帽子的王安福,他脚上也穿着一双兔毛的短靴,看起来虎头虎脑的,非常可爱。
“外婆!”王安福看到徐二娘,蹬蹬的跑了过去。
徐二娘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抱起胖乎乎的王安福,“我们福儿来了,看这小脸冻的,快进屋里去。”
“娘,你不进去?”赵秀秀诧异的问道。
徐二娘不舍得把王安福给了赵宝生,“我要在这里等巧儿。”
“巧儿要回来了?”赵秀秀露出惊喜的神色,忍不住激动的问道。
“可不是,巧儿姐姐来信说,这两天就到了。”连雪珍脆生生的回答,显然她也是非常期待。
“哎呀,有三年多没见了吧?真是想的厉害,这丫头,这一去就是这么长时间,庆儿你带着福儿进去,我在这里陪着娘等巧儿。”赵秀秀叮嘱的说道。
王渊庆不高兴的撅着嘴,“我要和娘子在一起。”
虽然早就习惯了王渊庆无所顾忌的率真言语,但是这么□裸的话,还是让连雪珍等几个小辈红了脸颊。
徐二娘眼中闪过暖意,开始,她对这个傻女婿还真是喜欢不起来,不过随着日子的渐长,她发现王渊庆对赵秀秀的好,真不是说说而已,加上王母和王员外对赵秀秀的呵护有加,宽容相待,徐二娘总算是觉得,虽然当时让赵秀秀嫁过去,只是非不得已,也算没做错决定。
“好,庆儿和我在这里一起等巧儿,宝生,你抱着福儿,领着雪珍进去吧。”徐二娘拍了拍王渊庆手背,高兴的说道。
王渊庆嘿嘿一笑,“娘子,你看,娘都同意了。”
赵秀秀无奈,摇了摇头,扶着徐二娘站在门口,也不嫌冷的慌,渴望的目光望着路的尽头。
徐青云身体恢复的很好,抱着两个女儿,几乎是健步如飞,一点也不耽误,赵巧儿含笑的跟在旁边,看着熟悉的房屋一个个映入眼帘,有些忍不住红了眼圈,特别是看到哪一栋熟悉的院子,那是徐青云特意选址,两个人费了一番心思建的,虽然后来被郑寡妇卖掉了,但是依然挡不住曾经过往美好的回忆。
徐青云亲了亲赵巧儿的面颊,“别难过,等过几天,我就买回来,我们有空了继续在这里住。”
“嗯。”赵巧儿点了点头。
徐映梅低头问着徐映雪,“爹爹又和娘说什么?”
徐映雪人小鬼大的说道,“这叫悄悄话,懂不懂。”
“为什么要说悄悄话?”徐映梅一头雾水。
徐映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憋红了脸,生气的说道,“这都是大人的事情,我们少管。”
“噢。”
一个老妇人刚好路过,见到几个人仔细打量了半天,“这不是徐青云?”
徐青云回头一看,竟然是住在隔壁的张大婶,很多年没见了,她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加的密集了,“大婶,你还认得我?”
“怎么不认得,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这是终于回来了?”张大婶看了眼赵巧儿和两个孩子问道。
“嗯,回来了。”
“回来就好,我们全村人都要谢谢你呢。”
“谢什么?”徐青云一头雾水。
张大婶露出一口缺牙的嘴,笑的慈祥,“当日打仗的时候,要不是徐将军派了人来护住俺们村子,也不知道还有多人能活着。”
“大婶说的是青山?”
“对对,就是那个将军,真是好人啊。”张大婶叹了一口气说道。
徐青云了然,当时他担心徐二娘几个人的安全,特意叮嘱了徐青山,没有想到这小子倒是挺会办事。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张大婶,瞧了瞧徐青云的面色,才试探的问道,“你知道你娘去了哪里吗?”
“我娘?”提起郑寡妇,徐青云就一阵伤痛,在郑寡妇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望之后,他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没想到郑寡妇,最后竟然为了银子出卖自己…
张大婶见徐青云的脸色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人都找不到了,你就别埋怨她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找不到?”
张大婶点了点头,“当日知道没抓到你之后,你娘吓的不行,给我留了些银子当做饭钱,你知道你娘的饭食都是我在张罗,就带着那个武家的连夜走了,没想到,前几天那武家的竟然回来了,不过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可是那女人不是郑寡妇。”
徐青云紧握着拳头,虽然心里知自己不应该管郑寡妇的死活,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她到底怎去了哪里了?”
“谁知道呢,你知道武家的是没钱的,这次回来却不同了,又是买房子,又是买地的,像是发了横财一样。”张大婶的眼中闪过睿智,轻声的说道。
徐青云黯然的闭上了眼睛,“张大婶,谢谢你,我知道了,我娘…郑寡妇以后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和我无关了。”
张大婶点了点头,“这都是命,你总是要想开些,都别想了,和你媳妇好好过日子吧。”
直到张大婶的身影消失了好一会儿,徐青云才回过神来,赵巧儿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明白了大概,拍了拍徐青云的臂膀说道,“相公,你以后还有和我映雪映梅呢。”
徐青云紧紧的回握了过去,“我知道,放心,我没事。”
随着熟悉的道路慢慢接近,赵巧儿意外的发现了在原来房子的住址代替了茅草房起了红砖青瓦的大房子,那摆着石狮子的门口,站着一排熟悉的人影。
赵巧儿热泪盈眶,疾步跑了过去,“娘,姐姐…”
徐二娘神色激动的打量着眼前的二女儿,只见她肤色莹白,眼神清亮,一看就是过的不错,她心里欣慰,“巧儿,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好好…,娘,我都好着呢。”赵巧儿哽咽的说道,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赵秀秀,见她神色恬静,丝毫没有生活愁苦之态,也安了心,“姐姐,你也好吗?”
赵秀秀哽咽的点了点头,“好着呢,庆儿,这是巧儿,你还记得吗?是我妹妹,快叫人。”
王渊庆乖乖的喊道,“巧儿妹妹。”
赵巧儿是知道王渊庆的,笑着应了一声,恰巧她身后的徐青云也带着两个女儿赶了过来。
这下徐二娘眼睛只剩下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穿着红色夹袄的一脸英气勃勃,穿着粉色夹袄的看起来怯生生的,都是可爱极了。
“这是,映梅和映雪?”徐二娘激动的蹲□子,一手抱住一个问道。
徐映雪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妇人,只觉得眉眼之间有几分赵巧儿的影子,又见她带着宠爱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一阵窝心,“外婆,我是映雪,这是妹妹映梅。”
徐二娘被这声外婆叫的心都酥了,在两个孩子脸上个亲了一口,“真是好孩子,外婆真喜欢,来来,这是外婆给你们打的长命锁。”
“娘,这太贵重了。”赵巧儿见徐二娘拿了出了两个金锁,忙推辞道。
“这算什么,咱家现在不比从前了,给我孙女打几个金锁还是绰绰有余的。”徐二娘说完就给两个孩子戴了上去。
赵秀秀见到两个外甥女也是喜欢的不行,从丫鬟手中拿出了两个兔子形状的玉佩,“这是我找人做的,映雪和映梅刚好属兔,和我们家的福儿一个属相,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戴上图个喜气。”
那玉佩温润清亮,兔子形状被打磨的栩栩如生,哪里像是赵秀秀说的不值钱的东西,只是东西不在贵贱,在于心意,赵巧儿知道推辞不过,索性的大方接受,“还不给谢谢外婆和姨妈。”
两个小丫头一口同声,“谢谢外婆和姨妈。”
徐二娘连连点头,笑的合不拢嘴,舍不得放来两个孙女。
徐青云好不容易得了空隙,给徐二娘和赵秀秀打了招呼,几个人也不耽误赶忙的进了屋里。
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连雪珍和赵宝生见到了赵巧儿也是激动的不行,特别是连雪珍和赵巧儿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就把她当做偶像一样的,这下见到了更激动了。
一口一个巧儿姐姐的,就是不肯放开手,弄的赵宝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寒暄完了,丫鬟给在地上铺了蒲团,徐青云带着赵巧儿给徐二娘行了大礼,“娘,孩儿不孝,没能侍奉在左右,让娘担心了。”
徐青云的这番话,说的几个人都开始抹眼泪,还是徐二娘忍住,“大过年的,都不哭了,青云,巧儿,你们在外也是不容易,这次回来就好好的呆几天。”
“嗯。”赵巧儿忙擦了眼泪,大声的应着。
饭桌的菜摆了上来,一家子围坐在一起,这是三年来第一次的团聚,在场的人均是感概万分,赵秀秀拉着赵巧儿问着离别后的事情,赵宝生和徐青云一起谈论着朝局,王渊庆正被连雪珍坏心眼的灌着酒,二个小丫头和王安福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打量着对方,徐二娘则是看看这个满意,看看那个高兴,直觉的心理再也没有遗憾了。
这个寒冷的冬季,虽然雪一直在下,但是因为有了家人的陪伴,似乎并不是那么寒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姑娘们的要求加了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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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 107 章 ...


这一顿晚饭吃到了很晚,徐青云第一次喝多了,他有些醉意的抱着赵巧儿,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 “巧儿,你说我娘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巧儿知道郑寡妇永远都是徐青云心上的一根肉刺,这是无法扭转的人伦常理,但是也心疼徐青云的难耐,“在她心里,可能有些东西要比你重要。”
“银子比我重要,她的相好比我重要?”
“走吧,你困了。”赵巧儿心疼的扶着徐青云站了起来。
“我不困,你说的对,什么都比我重要…”屋外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徐青云的醉意有几分的冷却,他靠着赵巧儿,眼睛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我总想知道。”
赵巧儿温柔的握紧了徐青云的手,“都会过去的。”
徐青云感受着赵巧儿的抚慰,心里安慰了一些,他平躺在炕上,有些孩子气的撒娇道,“巧儿,我想喝水。”
“我这就给你吃倒。”赵巧儿含笑着给徐青云盖上了被子,赶忙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徐青云腾地坐了起来,他随手套了件外衣,穿上鞋子,健步如飞的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会在黑夜中失去了踪影。
后来…赵巧儿听说武家的被人丢在河里淹死了,她不确定是徐青云做的,还是他的仇家…但是她想,这事情终于是有了个了解。
这一晚徐映雪和徐映梅是和王安福一起睡的,三个小孩坐在炕上,互相瞪着彼此,正确的说,是徐映雪和王安福不甘示弱的彼此对视,两个人看了半天,看的眼睛都疼了,哼的一声把脑袋挪开,一副根本不想搭理对方的样子。
徐映梅犯困的揉了揉大眼睛,怯怯的说道,“姐姐,福哥哥,我困了。”
这一声福哥哥喊得王安福心花怒放,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很高大的感觉,他挥了挥手,大方的说道,“小花,给映梅妹妹铺褥子。”
小花忙拿了被褥过来,准备给几个人铺上。
徐映雪哼了一声,“我自己会弄,才不会像某人一样,连铺个褥子都不会。”
王安福气哼哼的站了起来,夺过小花手上的被褥,“我也会,你敢不敢和我比,谁铺的快?”
“这有什么不敢的!”徐映雪高傲的昂着梳了两个可爱双鬓的小脑袋。
“那行,你输了就得乖乖叫我哥哥,以后我说什么就听什么!”
“好啊,要是你输了呢?”徐映雪对于喊一个小自己两个月的男孩为哥哥的事情非常反感,在她眼里哥哥就应该是高高大大,像爹爹一样,然后会温柔的冲着她笑,哪里像眼前的王安福,和自己一般高就算了,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摸样。
“我输了,就叫你姐姐,以后你说什么就听你的行了吧。”
“好…”
两个小家伙胖胖小手摸着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些巨大的被褥,一边拉扯一边铺开,王安福因为太过心急差点被褥子绊倒,跌倒在炕上,徐映雪也是因为心急差点掉在炕下。
徐映梅眼中含着兴奋,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姐姐,加油!”忽见王安福瞪了自己一眼,心中一阵怯懦,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喊到,“福哥哥也加油!”
终于王安福露出得意的笑容,把被子的一角放开,“我赢了,哈哈,快叫哥哥。”
徐映雪倔强的抿着粉嫩的小嘴,就是不肯开口。
“喂,你打算说话不算话?真是赖包子。”王安福的语气带着鄙夷。
徐映雪含着委屈的泪水,她在家里也是个小霸王,爹娘宠着,妹妹又听话,哪里受过这个待遇,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福哥哥,怎么办?姐姐哭了…”徐映梅吓了一跳,急忙穿鞋追了出去。
王安福心里也有些别扭,其实他也不是讨厌徐映雪,就是觉得那丫头总是那么瞪着自己,又不服的摸样…算了,谁叫自己是当哥哥的呢,娘说了,要让着妹妹。
王安福胖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徐映梅正小声的劝着,走了过去,小手上抓了一个手帕,“喏,给你擦!”
徐映雪抬头,看着王安福一副别扭的摸样,但是那眼中闪过的担心和歉意竟然是一点也不少,她心里忽然觉得其实好像有这样一个哥哥也不错,“干么又对我这么好?”
王安福见徐映雪破涕为笑,尴尬的搔了搔头,小脑袋晃啊晃的,“谁叫你是我妹妹呢,娘说要让着你们。”
“好吧,我勉强接受你就是我的哥哥。”徐映雪眨了眨大眼睛,妥协的说道。
徐映梅有些不明白,两个人怎么就突然这么好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这下直接躺在一个被褥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明天去那里玩,她摸了摸自己的小手,有些寂寞的想,姐姐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徐映雪抬头,看着一副可怜兮兮摸样的徐映梅,“妹妹,你过来,我们一起睡,福哥哥说他家里有一只大黄狗,我们可以骑在上面。”
“真的吗?不会咬人吗?”徐映梅骨碌的爬了进去,三个人在被窝有些挤,但是也觉得非常亲密,好像是只有三个知道的小秘密一样。
王安福挺了挺小胸膛,“放心,有哥哥在,不怕。”王安福已经沉浸在当哥哥的伟大情绪中无法自拔。
屋内一时窃窃私语不断。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渊庆被连雪珍灌了不少酒,是被赵秀秀扶着进的屋里,他躺在炕上,醉眼朦胧的看着赵秀秀说道,“娘子,你真好看。”
赵秀秀羞涩的一笑,上前帮着他脱衣服,“庆儿,你又胡说。”
王渊庆紧张的抓着赵秀秀的手,一脸的认真,“我说的是真的,娘子,你最好看了。”
“知道了…”赵秀秀红了脸颊。
赵秀秀柔软的手在王渊庆身游走,时不时碰到了他□的肌肤,王渊庆心中一阵激动,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燥热,“娘子,我好热。”
“脱了衣服就不热了,你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雪珍姐姐让我喝,我就喝了。” 王渊庆回味的砸吧嘴说道。
“那丫头,真是越来越坏心眼了,就知道欺负你。”赵秀秀好笑的摇头,手上却没有停下,抬起王渊庆的腿,给他脱了裤子。
王渊庆急忙辩解道,“不是,雪珍姐姐不是坏心眼,她对我可好了,别人欺负我,只要雪珍姐姐在,就不敢说话了。”
赵秀秀点了点了头,又脱了自己的外衣,躺进了被褥里,“知道,她对你最好了。”
“不是…是娘子对我最好,我也最喜欢娘子。” 王渊庆眨着无辜的眼睛,深情款款的凝视着赵秀秀,孩子气的说道。
赵秀秀被看红了脸,“庆儿乖,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王渊庆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了赵秀秀的腰部,那上面柔软的肌肤让他着迷,“姐姐,庆儿,哪里好疼,你给我摸摸好不好?”
自从上一次王渊庆在赵秀秀的手中出来之后,他就迷上了这个游戏,每日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拉着赵秀秀做这个,王渊庆才不过二十出头,身体又健壮结实,正是贪恋情爱的时候,即使日日如此,也觉得没有够得时候。
赵秀秀强忍着害羞,哆哆嗦嗦的把手放到了王渊庆的男性上,哪里早就高高的鼓起,结实坚硬的男性,是那样的滚烫炽热,赵秀秀想起曾经感受过的极致快/感,只觉得身体也像是烧了一样难受。
“娘子,你好热,庆儿给你脱衣服好不好?” 王渊庆虽然语气诚恳,但是眼中却带着热烈的气氛,显然是非常期待。
“不行…庆儿,你不要乱动。”
“可是娘子,你要热出汗了,就会得风寒的,得风寒就要吃很苦很苦的汤药。” 王渊庆侧着身体,急切的解着赵秀秀身上的亵衣,那发亮的眼睛,和真诚的语气一点也不相符。
赵秀秀一个不注意就让脱去了亵衣和肚兜,雪白的丰盈出现在王渊庆的眼前,和多年前看到的一样,白皙白皙的,像是最好吃的馒头一样。
王渊庆嗷叫一声,扑了上去,一口咬住那顶端的红豆,“姐姐,唔…原来你把馒头藏在这里了,好香。”
赵秀秀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了那胸前,看着黑色的头颅在自己的胸口上下起伏,竟然有种说不出的yin荡。
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吟声,这一声鼓励让王渊庆越发的热情了起来,他趴在赵秀秀的身上,他的男性不断的摩擦着赵秀秀的下/身,嘴上也没有停下来,努力的抚摸着让他魂牵梦索的柔软丰盈。
赵秀秀燥热的很,只觉得下腹处空虚的不行,她也不是个不经事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正犹豫见忽然听到王渊庆有些痛苦的声音,“娘子,庆儿这里难受。”
王渊庆抓着赵秀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男性上,一脸渴求着望着赵秀秀,“娘子,帮帮庆儿。”
赵秀秀摸了摸,因为憋的难过而脸色通红的王渊庆,心疼不行,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轻声说道,“庆儿,姐姐,给你…”
赵秀秀强忍着害羞脱了亵裤,露出两条白皙的腿,她别开脸,不敢看着正兴奋的瞪大眼睛的王渊庆,细若蚊声的说道,“庆儿,你过来。”
王渊庆听话了靠了过去,他依稀记得那一天让他销魂若神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他的手有些颤抖的伸了过去,先是试探性的抚摸了下,却见赵秀秀脸上通红,发出一阵让他不能自己的吟声。
“娘子,是这里吗?庆儿可以进去吗?” 王渊庆满头大汗,恳切的询问着。
赵秀秀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要是别的男人早就…她还要指导王渊庆怎么做,赵秀秀深吸了一口气,“庆儿,你躺着。”
王渊庆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赵秀秀,那无法掌握的丰盈正微微颤动,白皙的肌肤在朦胧的灯光下越发的莹白,他口干舌燥的咽了下口水,只觉得自己的男性更加的坚硬了。
赵秀秀忍着羞意,勉强握住那男性,抵着自己,一狠心,直接坐了上去。
两个人都发出一阵舒服的吟声,王渊庆只觉得像是进入了天堂一般,没有比这个更加的让人快活,他有些难耐的往上顶了顶。
赵秀秀轻叫了一声,缓缓地摆动着身躯,上下□…
屋内传来一阵男女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王渊庆小声的问道,“娘子,你累了吗?”
“嗯…”微弱的女声。
“我来!”王渊庆兴奋的换了个姿势,趴在赵秀秀的身上,握住让他无限喜欢的柔软丰盈,缓缓地律动了起来。
…“太快了,庆儿,停下来。”
“娘子,庆儿控制不住自己了,庆儿想要娘子。” 王渊庆忍不住渴求一般的吼道。
这一夜屋里充满了yin靡的风景。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应姑娘们的要求,又加了这章节,希望喜欢,关于谭仁义,我会加个番外出来,但是最近很忙,不定期什么时候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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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 108 章 ...


这是送给喜欢谭仁义姑娘们的礼物。
谭仁义记不得自己的娘长的什么样子,他从小就是被遗弃的孩子,还好被师傅发现,收养在门下。
他的师傅谭老郎中是一个非常具有医德的人,他看诊几乎都是义务的,遇到没有钱的穷人还会送药,弄的医馆总是入不敷出,他收养了很多像谭仁义这样的孤儿,老先生给一生未婚,把自己的养子和养女当做亲生的一样,取名的时候都是取了仁字,仁厚,仁义,仁和…,从这里就能看出老先生对孩子们的期盼。
无疑谭仁义是聪慧的,但也是冷漠的,他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也是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因为谭仁义容貌俊美,差点被拐去做了娈童,从此他对人总是堤防多过善意。
谭老先生对自己的弟子们几乎是倾囊相授,在医术上毫无保留,但是不得不说,若论天分,谭仁义真是个好苗子,悟性好,记忆力超群,最重要的是他的定力,无论病人如何哭喊打闹,也不能撼动他一分,小小年纪像是经历很多的事情一样,总是淡定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下手最准,看诊也是思路清晰,谭老先生越发的爱惜,把心思用在了教导谭仁义身上,想要把他培养为接班人,虽然他的性格冷漠,但是谭老先生睿智的认为,谭仁义的心其实是最柔软的。
如果后来不是发生了那个事情,谭仁义也许会按谭老先生的安排,按部就班的接任医馆,然后按部就班的成亲生子…但是命运还是和他开了个玩笑。
谭仁义疯狂的迷恋上了人体解剖,他研究着人体的个个机关,大胆的提出让其他弟子都惊异的理论,但是谭老先生却没有被吓到,他带着一种担忧,但是又欣喜地心情默许着谭仁义的学习方法,这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谭仁义的医术与日俱增,同样,人也有些狂傲了起来,太后娘娘病重,下了皇榜招贤纳士,求取民间的医术高手,谭仁义不顾谭老先生的劝阻揭了皇榜。
小小的手术很成功,太后娘娘的病情治愈,谭仁义也成了最年轻的一个御医…他带着雄心壮志,想要展翅高飞,把自己的新的医疗理论推行下去,但是意外的,他得到了巨大的阻力,因为他的狂傲,他的不懂世事,在御医群里受到了空前的排挤。
他郁郁寡欢,后来他接到了谭老先生病重的消息…他做了个非常大胆的决定,要给谭老先生开腹取瘤,他请了很多医界的名人来旁观,带着势在必得的心情。
不过…幸运并不是总是站在他的这边,谭老先生因为感染而去世,谭仁义受倒了巨大的打击,这种重创使得的他后面多少年都没有恢复过来,谭老先生对于他是非常重要的人,即像父亲,又像师傅,给予他所有的关爱,却死在他的手里,如果不是谭老先生憋着最后一口气,把生死状拿了出来,替谭仁义求情,也许他现在早就进了牢房。
谭仁义远走他乡,在偏远的三观县里落了脚步,整日的放浪形骸,自暴自弃,和谭老先生在世时候的仁厚不同,诊脉费昂贵,对待病人也是从来没有好的脸色,但是因为他出色的医术,名声还是渐渐散开。
月色朦胧,谭仁义慢慢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他爱怜的亲了亲赵巧儿的脸颊,吻去了泪水,“别哭,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赵巧儿裹着被子,哭后的眼睛就像是被雨水洗涤过的黑曜石,纯净明亮,“所以你就自暴自弃了吗?你真是个懦夫。”
谭仁义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是啊,我就是个懦夫。”
赵巧儿心中一顿,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其实,你放到我们的时代,就是个天才。”
“天才?不被世人认可的天才?”
“是…新的东西总是需要一些时间让人去适应,谭仁义,你没有想过去为那些穷苦的人做点事情吗?你也可以学着和你师父一样,开个医馆,免费诊治,大量的招收徒弟,把你的理念发扬出去,你一定会成为名垂千史的人物。”赵巧儿眼睛发亮,激动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他们一定以为我疯了。”谭仁义摇了摇头。
“你真是懦夫!”
谭仁义受不了赵巧儿鄙视的眼神,他别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我…我那么做,你会跟我在一起吗?我不奢求你像喜欢徐青云一样那么喜欢我,只要呆在我的身边。只要每日里能看到你…”这一刻从来都高傲猖狂的谭仁义也不过是一个为爱而疯狂的普通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放下了自尊。
赵巧儿心中暗叹,这样一个男人,才惊绝艳,丰神俊逸,如果是早些年遇到,自己肯定会动心了吧?只是有些时候缘分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分个先来后到,她现在心里满满都是徐青云,哪里还有地方容纳别人?只是这样的话她又如何直接说出口,听了谭仁义的故事之后,她忽然发现,这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久久的沉默让谭仁义明白了赵巧儿的答案,他愤怒的敲了下墙壁,他可以此刻拥有赵巧儿,也可以拿徐青云做威胁把人留在身旁,但是有什么意义呢?赵巧儿会永远恨着他…他要的不是这种,他希望赵巧儿能回应自己,哪怕只要一点点也好,这一刻他真是嫉妒死了徐青云,他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多年前的那一夜听着赵巧儿对徐青云的求婚,当时只是当做乐子一样的听,如果当时自己阻止的话?
赵巧儿忽然有些心软,她想起谭仁义的医术,想着那些因为得不到救治而失去亲人的人们,又想着他对自己无法自拔的情谊,她想这样一个天才,不能埋没在自己的手上,即使是善意的谎言…
赵巧儿挪了身子过去,定定的注视着谭仁义,“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谭仁义眼睛一亮,越发的俊逸非凡,令人倾慕,紧紧的抓着赵巧儿的手,“巧儿,你想要什么…”
这一刻赵巧儿忽然觉得,即使自己要天上的星星也会让谭仁义奋不顾身的去摘吧,她强忍住心中的涩意,“如果你重新开了医馆,继续着你师傅未完的心愿,广收弟子…”
“如果我做成了,你会不会给我一次机会?”谭仁义的眼中闪着璀璨的光芒。
“会!”赵巧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她知道真正到了哪天,谭仁义会发现,他所做的事情的意义已经超过了一切,他的梦想也会实现,哪个时候,也许谭仁义早就忘记了赵巧儿这样一个人,他只是需要一个人给予他勇气,所以就让她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谭仁义笑的温柔,那样一个冷漠的人笑起来却是像个孩子一样,令人心动,他温柔的说道,“巧儿,我一定会做到的,然后来找你…,现在你能让我吻一下吗?不要拒绝我…”
到了这里赵巧儿已经是骑虎难下,她心一横,抬头吻了上去,这一个吻不同于刚才强吻时候的激烈,带着无限的爱怜和鼓励,让谭仁义如沐春风一样的温暖,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咚咚跳了起来,他想这就是两情相悦的心情吗?这样美好而令人难以割舍…
后续:
历朝356年,一代名医谭仁义在三十六州县内开辟了五百多家的医馆推行他的理念,开创了新的年鉴,受益的人不计其数。
谭仁义卒于392年间,一生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