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也没想靠着刘春花,更多的是一种感情上对刘春话的失望,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却是这般冷漠无情,自顾自己。
“你喊了青丫头进来,我们商量下聘礼的事情,不可亏待顾先生,这可是有大本事之人。”刘老头是个做事麻利的人,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要做的漂亮一点,又对着刘忠庆说道,“既然是准备投靠廖将军这里,那就尽快把产业挪到宁谷去。”
他们的店铺都在茂林镇上,当然在锦州和宁谷也有店面,但是茂林的这边才是大头,仓库也在茂林这里,刘老头的意思是不能让杨九怀抓了把柄。
刘忠庆说道,“爹,我晓得了。”
余青听到刘家答应了这门亲事,心中颇多感概,她其实也知道这是刘家的态度,等于全心全意的要依靠她们了。
当初刘忠庆投靠的是杨九怀,后面余含丹被废的时候,刘家满门都被诛杀了,如今看来终于可以避免这个惨剧了。
余青也是松了一口气,和马氏商量下下聘的事情,等着出门的时候刘忠庆去送他,说起他的打算来,“我准备把茂林的店面给关掉了,再把这里的地也卖了,你们哨所附近可还有空的房子?”
余青虽然知道刘家答应了婚事,就是等于下定决定投靠她,但是没有想到刘忠庆居然这样的干净利落,果敢冷静,说道,“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三舅,你真的想好了?”
“自然是,还是你嫌弃我们去会拖累你?”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娘那边…”
刘忠庆道,“有些事儿,我没对家里讲过,前阵子你娘来找我,非要我把玲珑阁所有的银子拿出来支援杨大人,说杨大人那边军饷紧张,又说含丹虽然有了身孕,但是那个王姨娘也有了身孕,家里再不支撑一把,真就是处境艰难了。”刘忠庆说着,露出冷笑来,“她眼里恐怕觉得旁人都跟她一样,要对余含丹摇尾乞怜,根本就没想过,把银子都给了杨大人,我们刘家这几十口人,吃什么,喝什么?”
“也不是没见过靠着岳丈发家之人,但是这杨大人吃相也太难看了些,先前是你们余家,后来是王家,如今更是说要纳一房锦州的妾侍,也是一位乡绅的女儿,家里颇多家财。”
“我听说他们攻入锦州的时候,库房的银子都被人抢走了,杨大人又要重新征兵,还要救济民众,很是捉襟见肘。”说着看了眼余青一眼。
余青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刘忠庆好像知道当初廖世善摆了杨九怀一道的事情。
刘忠庆又说道,“等着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完,就去你们哨所看看账本,我听你表哥说,你们整个哨所,居然没有人算得清账目,经常把军需都搞错,这可不行,打仗可不是一朝一夕事情,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其实军队里是有一个原本算军需的人,但是这个本身就是没什么能耐,后来人一多就不行了,主要还是他们发展的太快了,后面管内务的人没跟上。
余青和顾芳原本打算是成亲之后,让刘义坚留在哨所里帮着看账,算军需,但是既然刘忠庆愿意来,那自然是比刘义坚要好,毕竟刘忠庆的经验是旁人不可比拟的。
“舅舅能来,夫君一定会很高兴的。”
刘忠庆还怕自己太过积极,会引起反感,但是看到余青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的,忽然间就觉得很是满足,与其说他是投靠了廖世善,不如说他看中余青,觉得这孩子是个明白事儿的人,不仅是非分明,又是有大毅力者,这才下定了决心。
“那我们刘家一口就仰仗你了。”
这话说的很轻,但是含义却是重如泰山,余青很是感动,道,“舅舅你放心,有我一口饭吃,绝对饿不死你们。”
等着余青马车出了村子,结果叫刘义坚给拦住了。
刘义坚是骑马而来的,但是脸色通红,满是兴奋的神态,说道,“妹妹,我没做梦吧?你是替顾先生来议亲的吗?”
“是呀,怎么?你不欢喜?” 余青明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逗弄刘义坚。
刘义坚马上道,“我欢喜的不行,就是觉得不敢置信…,不行,妹妹,我要跟着去当面问问顾先生。”
其实那天从哨所回来,刘义坚一晚上没睡着,满脑子都是顾芳,她含笑的样子,狡黠的目光,每一句话,每一个I动作,都让他觉得欢喜的不行,这才知道其实他早就倾慕了,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等着想通了就又开始犯愁了,他出身又不好,读书也很一般,后来干脆跟着他三叔刘忠庆一起做生意,士农工商,这商人的地位是最下等的,而顾芳不同,那是有大学问之人,就连杨九怀对她也是恭恭敬敬的。
他能高攀上这个人吗?
刘义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这几日格外的消沉,有时候又想着,早知今日,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念书?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就不是读书的料子,而且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时心情起起伏伏的,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垂头丧气的,失落的不行。
谁知道这时候,余青居然来为顾芳议亲?他觉得跟做梦一样的。
余青笑着说道,“那行,一起去吧。”
一行人回了哨所,结果刚进去就看到喜鹊急匆匆的跑过来,问道,“夫人,陈夫人跟您在一起吗?”
“没有,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喜鹊急的快哭了,说道,“今天下午饭后许多人都晕死过去了,宋先生说应该是中毒了,可是陈郎中和陈夫人不在哨所里。”
“中毒?”
“走,咱们去看看。”
余青去的时候,看到演武场上放着几十个兵士,他们脸色惨白,有人甚至忍不住呕吐着。
正在这时候,陈氏夫妻也刚刚回了哨所,说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陈大牛毕竟是郎中,见有人倒在地上,二话不说就上前去把脉。
这会儿廖世善也走了过来,看到余青点了下头打了招呼,对着陈大牛问道,“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吗?”
陈大牛起身说道,“是中毒了,应该是砒霜之类的。”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廖世善却是说道,“我们这里有内鬼。” 一旦牵扯到投毒,这件事就变得复杂了。
好在发现的早,陈大牛的医术又很出众,倒是没有死伤,只是到了晚上,陆陆续续的,军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出现了征兆。
最后查到是,有人在哨所井水里投毒。
余青想不出是什么人,干出这种事儿,当初顾芳怕是鱼龙混杂,有奸细进来,特意派了信得过人去守着井水,还有那膳房的火夫也都是以前哨所的人,根本就没启用过新人。
等着出事之后,廖世善把所有人都拉出来,每一个都问审了一遍,但毫无结果。
出了这样的事儿,刘义坚就算是心里十分的期待,也不可能这时候去问顾芳了,只好强忍着,晚上干脆留宿在了哨所里,只帮着廖世善处理事情,只是廖世善一直到很晚都没回来。
余青有些担忧,又想看看投毒的事情有没有进展,就去了议事厅,因为是余青,那些把守的兵士自然不会阻拦。
倒是让余青听了一个耳朵,“你确定?当时余开去了井旁?除了这个外人靠近过就没有旁人了?”
“小的确定,因为那是夫人的父亲,小的记得很清楚。”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在仔细想想!”
“真的就是余开余老爷!小的干对天发毒誓!”
余青手脚冰凉,脸色铁青的走了进去,说道,“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是父亲做的吗?”
余青看到议事厅里坐着许多人,都是她熟悉的,他们都沉默着,唯独顾芳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这是真的。”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一直不说话的王狗蛋站了起来, 磕磕巴巴的说道, “夫人, 我也瞧见了,就是一直没敢往那边想, 想着毕竟是夫人的…”
一时屋内十分的压抑, 大家都不敢说话。
忽然间廖世善两眼一闭就从椅子上滑落下来,昏迷了过去。
“夫君!”
余青上前去搀扶廖世善,一旁的宋志武也过来帮着扶着廖世善, 好容易把人拉倒了一旁的罗汉塌上, 好在陈大牛就在议事厅里,直接过来把脉, 好一会儿脸色凝重的说道, “大人也中毒了,只是之前强忍着, 才拖到现在发作而已。”
“这可怎么办!”
李猛是个急脾气,说道, “夫人,不管您说什么, 我是忍不住的, 大人要是有个好歹…,我现在就去找余开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居心!”
花祁上前去拽李猛, 说道, “你冷静下。”
“我冷静不了, 咱们哨所里大半的兄弟都中了毒,如今连我们大人也是这般,这就是要我们哨所人的命呀!”又道,“这时候要是有人来打我们,我们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王狗蛋忍不住说道,“那你也不能冲着夫人发火呀,就算是断绝了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余开怎么也夫人的至亲,我们还是先弄清再说,别是无辜好人!”
不说这话还好,李猛听了这话却是怒道,“我当然知道那余开是夫人的至亲,但是我们这些兄弟命就不值钱吗?我只是想找余开讨个说法而已,给大家一个真相!”
余青突然喊道,“好了,都别吵了!我和余开早就恩断义绝,如果真是他做的,你们也不用来问我,该如何处置就处置就是。”
李猛的一下子就软了,呐呐的说道,“夫人,我不是要冲您发火,我就是着急。”
王狗蛋却是道,“你那语气叫没想发火?以前夫人怎么对咱们的,你就这个态度?快跟夫人赔不是!”
李猛气的上前就去拽李猛的脖颈,说道,“我说的是余开,又不是说夫人,怎么就不行了?”
两个人几乎要打起来,还是余青忍不住怒道,“吵什么吵?要吵就出去。”
结果两个人却是红了眼睛,余青只好叫旁人去拉开两人,其实也不过几息的功夫,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呢,就这么一会儿,突然间就听到李猛发出一声叫声。
王狗蛋一下子就跳开了,脸色发白,问道,“李猛,你没事吧?”
“我草你大爷,我胳膊就叫你拽脱臼了!”
陈大牛又只好来看李猛,很快就把胳膊给接上了,只是说道,“李兄弟,这几日需要静养,可不能在拿武器了!”
“我不是故意的!”王狗蛋这会儿回过神来,差点要急哭了。
李猛这会儿也消气了,说道,“没事,我知道是我刚才说话不对。”
两个人又和好了,李猛主动跟余青赔不是,说道,“夫人,您知道我李猛是个粗人,脑子不灵光,要是刚才吓到您了了,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了,等着大人醒来,我就自请三十军棍去。”
“现在这种时候,正是需要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你们却这般内斗,算什么事儿?你不仅要领军棍,王狗蛋也要领!”余青气的很了,忍不住说道。
陈夫人端了药进来,余青也就不说话了,赶忙接过给廖世善喂了进去。
顾芳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王狗蛋和李猛,说道,“大人病倒了,唯有李猛还能领兵,要是有个敌袭…,如今李猛却是脱臼了。”
***
杨九怀看着青花茶杯,茶叶在青色碧绿的水中慢慢舒展,像是美人曼妙的舞姿一般,随之茶叶的香气就这般弥漫开来。
“这是雨前龙井,家父特意托人从江南带来的。”王姨娘笑着说道,“大人,您品品看。”
因着四处都乱了,许多东西都买不到了,这江南的茶叶就显得越发珍贵,也能看出王家的本事来。
王姨娘虽然有了身孕,除了腹部微微鼓起,还是那样的娇美精致。
杨九怀品了茶水,露出陶醉的神色来,道,“好茶,倒是辛劳你了。”
王姨娘很是高兴,说道,“大人喜欢喝,我叫家父多弄一些过来。”
杨九怀伸手把王姨娘拉倒了怀里,温柔的凝视着她,笑着说道,“我杨九怀到底是什么运气有了你。”
王姨娘脸上染了桃花,羞答答的说道,“能委身给大人,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气。”
两个人柔情蜜意了一会儿,王姨娘就说道,“大人,上次家兄说想要在军中找个事情做,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要是太难为就算了。”
杨九怀也不是那种不灵通的人,马上就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岳父帮了我许多,你又是这样的贤内助,不过就是一个职位,我马上就叫人安排去。”
王姨娘高兴的不行,却又担忧的说道,“可是夫人怕是会不高兴。”
杨九怀如今提起余含丹就觉得胸闷,前阵子还安稳了几日,这段时间频繁的借口自己有了身孕就开始闹,有时候他在忙公务也会派丫鬟过来,说她不舒服,他急匆匆的赶过去,却发现人却好好的。
一来二去的,他也是厌烦了。
只不过杨九怀素来不会为谁出头,知道这也是王姨娘一种试探,他娘曾经对他讲过,女人之间的争斗就让女人自己来,他要是插手了,那就有失公允了,这个后宅就会乱掉,避开这话说道,“今日天色也晚了,你早些去歇着吧。”
王姨娘知道这是让她走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有了身孕不可再同房了,体贴的说道,“那我叫月儿过来伺候您漱洗?”
月儿是王姨娘身旁的大丫鬟,等着她有了身孕就给杨九怀当了通房的丫鬟。
杨九怀倒也不是那种对女色痴迷之人,对他来说除开权势,一切都不重要,道,“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的,哪里有那种心思,怎么,这是吃醋了?”
王姨娘撅嘴,说道,“妾身是那样的人嘛。”
以前没有王姨娘的对比到还好,如今有这个知情识趣的王姨娘,再去看余含丹,杨九怀是越发觉得余含丹不懂事了。
一点都没有正妻该有的气度,这样的女子就算是生出嫡子来…,以后还能教养好吗?杨九怀自然看中子嗣,毕竟他以后的大业是要孩子来继承的。
“那我给您铺了床再去。”王姨娘说道这里,撒娇的说道,“不许不同意,妾身就是想给大人弄嘛。”
杨九怀忍不住笑,拧了拧王姨娘的鼻子说道,“去吧,小心身子。”
等着王姨娘去了旁边的寝室,周平山笑着走了进来。
杨九怀精光一闪,说道,“那边成事了?”
周平山却是谨慎的说道,“刚才瞧见王姨娘的丫鬟在外面…”
正是犹豫听到杨九怀说道,“但说无妨。” 王家掏出全部的身家来依靠他,他觉得这已经是自己人了,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翻不出浪花来。
“是,大人,您看是不是现在就…”
杨九怀很是兴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自然是去,忍了这许久,我也没有快没耐心了,当初在锦州摆了我一道,我可是到如今还记得呢!” 又道,“还犹豫什么?廖世善如今中了毒,正是大好机会,多加派人手,务必要拿下他的首级!”
王姨娘收拾好了正要出来,听到这话,手上的帕子差点没抓稳,不知道怎地就想起当初廖世善站在营地里身影来,那样的铁骨铮铮,义薄云天…要死了吗?
她自然知道杨九怀,这是做事之前务必做好万全准备之人,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听刚才那话,廖世善是中了毒?
怎么办?
自从那天见了廖世善之后,王姨娘好像是突然睁开了被蒙住的眼睛,曾经对杨九怀的爱慕都散去,只剩下让她心痛的真相。
杨九怀冷清冷心,不过就是想要她的家的支助而已。
这样的人,你如今被他所需还好,一旦毫无用处就被丢弃掉,就像是如今的余含丹一般,余开和余含丹关系势如水火,也早就放话说了不肯在支助余含丹。
那之后杨九怀在去看余含丹,就没有之前的耐心和温柔。
这个男人他只爱自己,她们不过都是他的垫脚石而已,可是如今却是晚了,他们王家所有的身家都在杨九怀的手里,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现在只能依附杨九怀活着而已。
王姨娘浑浑噩噩的回了房,却是怎么没办法入睡,看着那烛火被风吹的晃晃荡荡的,犹如她脆弱的命运,,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丫鬟进来伺候王姨娘洗漱,王姨娘上了床,只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起身对着丫鬟说道,“招儿,你来。”
招儿生的白净圆润,是个很机灵的人。
“你这样…”
招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夫人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以后如何,我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明白吗?”王姨娘不知道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招儿说的,但是说出来之后突然就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招儿虽然害怕,但是最听王姨娘的话,说道,“夫人,我知道了,这就是去办。”
第47 章
第四十七章
后半夜开始就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 在这炎热的夏季带来几分冷意, 灾民里有人去河边打水, 结果却是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常年逃难生活让他十分的警觉, 忍不住想着,难道有敌袭?
结果一抬头,远远就看到乌压压的兵士朝着这里凶神恶煞一般的冲过来, 他下意识就喊道, “来人呀,有敌袭!”
这一次, 杨九怀是下定了决心, 派出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将领,带精锐五千的兵力过来, 准备一举扫苍穹山。
公孙胜一路走来, 却是有些奇怪, 说道,“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一旁的将领燕贵星说道, “大人不是说了,他们大半的人都中毒了,就连那个廖世善也是, 如今这地方可是没人能挡住我们。”
公孙胜摇头,说道,“我打了这许久的仗,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今日这般…”
燕贵星早就听过说廖世善, 也知道这是杨九怀的眼中钉,只要拿下了廖世善的首级,必然会得到杨九怀的重赏,道,“你是不是怕了?要是你怕了就告诉我,我自己带人过去,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功劳可全算是我的。”
燕贵星恨不得把功劳全部占为己有。
公孙胜恼怒的瞪着燕贵星,这个人是土匪出身,除了一身蛮力,脑子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杨九怀为什么会收在麾下。
“你忘了,杨大人之前就说过了,这一次都要听我的。”
燕贵星觉得公孙胜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是打仗的人,倒像是那书中的文弱书生,优柔寡断的,厌烦的不行,说道,“哼,这里大半可都是我的兄弟,你既然不愿意,那我带着兄弟去好了。”说着就去喊自己的兄弟,一时队伍分成两队,燕贵星十分的彪悍戾气,领着三千多人的兵士就冲着哨所而去。
一旁公孙胜的亲兵说道,“公孙将军,这个燕贵星实在是欺人太甚!”
公孙胜也是有些生气,但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忍着怒气跟着了上去,但是等着到了一处桥上,忍不住对着亲兵说道,“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你说这已经是哨所附近了,为什么没有巡防之人?”
亲兵道,“将军,您这么一说,还真是。”
“就算是中了毒,也不至于连巡防都取消了呀?等等不对!” 公孙胜脸色一变,说道,“都给我退后!”
结果刚说完就看到身后冒出黑压压的一群兵士来,领头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道,“宋某在这里等候多时,如何能让公孙将军就这般无功而返?”
忽然,他听到前面传来惨叫声,再去看,有那士兵逃回来,脸上带着惊恐之色,道,“是廖世善,他居然还活着!”
***
王狗蛋回到了屋里,从床底下拿了一个包袱,里面沉甸甸的,打开来看都是黄澄澄的金子,他背到身上,又去喊自己的老娘。
“娘,你跟我走。”
江三娘很是莫名,道,“这是要去哪里?”
“你别管了,只跟我走就是。”
“那我要跟夫人说一下。”江三娘挣脱开王狗蛋,说道,“你别这么大力气,我这手都被你拽痛了。”
王狗蛋目光暗淡了下来,说道,“夫人…你见不到夫人的。”
“你到底说的什么话?”
“他们都活不了。”
“什么?”
江三娘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去看王狗蛋,“我儿,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是夫人让我带你去办事儿,你快起来。”
“原来是这样,你不早说,吓的为娘魂都没了。”一边去拿了外衫披上,又牵出帕子包了头,说道,“你可是要对夫人好些,恭恭敬敬的,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的人,以前我做饭多难吃?夫人硬是没训过我一句,还温声细语的教我怎么做饭。”
江三娘唠唠叨叨的,“廖将军也是好的,对你和李猛都是没的说,当做亲兄弟一般的,你身手不如李猛好,脑子没花祁灵活,那就要老老实实的,不然要是让廖将军失望,就辜负他对你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