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别这么说我,当初你不就说喜欢我这样的?”崔管事似乎一点也不生气,伸手捏着吴氏的下巴,“这就生气了,放心,就算她进了门,你还是比她大,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崔管事这会儿正做美梦呢,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进来,对着他胸口的就是一脚,喝道,“崔老五,你真她妈是活腻歪了.”
相见3
崔管事只觉得胸口剧痛,口中腥甜,他伸手一抹,竟然是血…,他吓得差点晕过去,指着前面的人骂道,“你知道我是谁?不要活命了?”
吴氏吓的脸色惨白,不过却是强撑着去扶崔管事,“老爷,奴家好害怕。”
“知道害怕?现在已经晚了!”招抒上前狠狠的补了一拳,让崔管事摔在了地上,又喷出一口血来。
吴氏尖叫了起来,抱着头喊道,“杀人了,快来人了啊!”
“叫什么叫!”招抒一巴掌拍过去,吴氏直接坐在了地上,很快脸上就肿了一大块,她傻了一会儿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是这庄子里的管事,淮安王府知道吗…”崔管事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男子又一脚踹了过来,“你他妈也知道自己是淮安王府的人?睁大你的狗眼,瞧瞧你爷爷我是谁!”
正在吵吵闹闹这会儿,门外进来一个微微发胖的妇人,见到屋内的惨景本想怒斥一番,结果见到来人是招抒的时候,吓的脸色都惨白了起来,微微颤颤的跪了下来,“招抒大爷,我家老爷…,他犯了什么错啊?”这妇人是崔管事的夫人,也曾经在别院里干过,自然是见过招抒。
崔管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他就是六爷身边的招抒?”崔管事因为一直在管庄子上的事儿,所以没进过内院,自然也没见过招抒,但是不妨碍他知道主子身边最受宠的人的名字。
“你爷爷我就是招抒。”招抒横眉冷竖,指着自己说道。
崔管事想起来自己在招抒进门说的混脏话,悔的肠子都绿了,这不是找死吗?也顾不得脸上都是血,直接膝行过去就拽住了招抒的腿,喊道,“招抒大爷,是我错了,我就是个黑心肠的狗东西,您就不要和一般计较了,给我一条活路可好?”
“活路?你他妈还想活着?早干嘛去了!”招抒抬脚就甩开崔管事,阴森森的说道,“崔五,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崔管事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心口一紧,又吐出一口血来。
等着招抒带着已经捆好的崔五回到了院子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一路上好像太安静了,结果回头一瞧,原来是跟着他的春芽一直都没说话,春芽就是个话多的八哥,怎么就突然不说话了?
“春芽?”招抒喊了喊,随即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吓着这傻丫头了?“你害怕了?”
结果招抒一低头就春芽带着几分激动的神情看着他,眼睛里只差冒星星了,“招抒哥,你好厉害,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还会拳脚呢?”说起来招抒因为长的俊俏,又很白净,身材也是略显单薄,所以一直都以为不过是很文弱的,结果谁知道,别看他干瘦,但是骨头是都是肉啊。
招抒看着春芽崇拜的眼神,就觉得憋在心里的一口恶气下了七七八八的,哼,瞧见没,我也是很厉害,就是按照六爷的吩咐不外露而已,那个陆管家算个什么鸟人?虽然心里心花怒放,可是他表面还是无所谓的甩了甩头,说道,“不过时小事。”
春芽激动了,几乎喊了一样的说道,“怎么会是小事呢?我刚才说直接进去找,你说还是听听墙角,这样才能知道他是安得什么心,别治了他这回,下次就在找姨娘的麻烦。”
被捆住倒在地上的崔五默默流泪,特么的,招抒你这个混蛋,竟然还这么奸诈!
“我以前还觉得你不喜欢我们姨娘。”春芽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小人之心了。”
招抒低垂着头,心想,我还真就不喜欢你们姨娘,可是我们六爷喜欢啊?再说了,顾姨娘是六爷的女人,六爷可以欺负…,但是轮得到那些阿猫阿狗来随意的踩一脚?那绝对是不行的,他头一个就不会同意。
崔五在邢尚天面前如同一只被吓破胆的老鼠,还没等他质问就直接晕过去了,邢尚天冷笑了几声,连夜就让人把崔五一家子几十口关起来不说,还让新任的管事去查账,谁都知道当了管事,并且还是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没有干净的人,这是邢尚天不让崔五有翻身的机会啊,果然,不过几天几查出来崔五贪了九千两的银子…,这可是比大数目,崔五直接被送进了大牢里,崔五的二个儿子胁从,也没脱了干系,一同坐牢,几个小妾都拿着钱连夜就跑了,只剩下原配夫人一个人卖方卖地的还钱,据说很是凄凉。
这自然是之后的事情,这一天晚上把崔五关起来之后,邢尚天就气的在屋里摔东西,看起来暴怒至极,像是一头炸毛的狮子一样,顾湘低着头忍了半天,等着他的手伸向房间里唯一的茶壶之后,赶忙上前拦住,温声道,“六爷,别摔了,这是唯一茶壶了…”
顾湘在邢尚天的凝视下了渐渐红了脸,觉得自己这话真是有点二的可以,她闷闷的说道,“我不是心疼茶壶…,主要是摔了这个,我只能拿脚盆给六爷泡茶喝了。”
邢尚天本来绷着脸,心里火气大的要死,结果顾湘嘟着嘴这么一说,一愣,好一会儿,无奈道,“你可真是…”,伸手就把顾湘抱入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如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邢尚天说道这里,想到崔五对顾湘的漠视,想到房间里的简陋,只觉得刚才那点因为顾湘的话而轻松点的心情又一次被沉重取代,顾湘话说的虽然说得轻松,但是这其中的心酸又是几个人能知道的?他自己是做过庶子,难道就不明白吗?
“我没有受委屈。”顾湘被邢尚天抱的不舒服,感觉气都喘不过来了,可是看到他这么激动也敢说些扫兴的话,“在这里这里挺好的。”是挺好的,-_-|||,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一切自己做主。
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细细的喘息声,好一会儿,顾湘听到邢尚天说道,“你这样好…”邢尚天下巴抵着顾湘,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忧桑而压抑。
顾湘看不到邢尚天的表情,可是看他这有话不能说的憋闷样就觉得,这会儿弄的她也难受了起来,便是抓住邢尚天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邢尚天的顿时就僵住了,觉得怀里的女人像个小猫咪一样温顺,善良,软到他的心里去,心想,为什么自己的正妻不是顾湘而是那个傲慢挑剔的汪氏?
这一天晚上,顾湘和邢尚天两个人抱着被子很纯洁的睡了一觉…,o(╯□╰)o,顾湘本来还以为邢尚天总要狂风暴雨一番,毕竟很久没见了,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有动,但是你说他没想法吧,那热丁丁还一直都处于精神抖擞的状态。
顾湘真是搞不懂了,既然想要干嘛憋着呢?不过看着邢尚天又严肃中带着几分珍重的表情,她觉得吧,估计是万年玛丽苏里的那种狗血剧情,因为珍惜你,所以就不随意跟你觉觉的心情?特么的,这上次跟汪氏吵架回来就好像也是这样,一夜没有碰她,然后第二天就异样的温柔,温柔的她都以为邢尚天快爱上自己了…
邢尚天第二天就走了,分开的时候那小眼神就跟生离死别一样的,特别的沉痛,顾湘觉得吧,压力有点大,她上前抱了抱邢尚天,头一次大着胆子说了有点不中听的话,“六爷,我知道您脾气不好,不过别总发脾气,对身体不好…”结果这话还没说完,邢尚天就更加狠狠的抱住了她,温声说道,“只有你是真的关心我。”
顾湘,“…”
等着顾湘挥舞着小手绢好容易送走了邢尚天,都已经快中午了,两个人搂搂抱抱,依依惜别的都快一上午了,囧。
不过邢尚天留下了招抒安排崔五的事情,春芽跟着招抒狐假虎威的在庄子了溜达了一圈,那个新管事也跟在屁股后头,就差喊春芽为姑奶奶了,招抒的能力还是无需置疑滴,把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查出崔五贪污的事儿,直接送了官府…
现在庄子上的人都知道了,虽然这位姨娘从别院里出来了,但是人六公子依然没有忘记她,这不…,那个没长眼的崔五就因为得罪了这位姨娘而被消灭掉了?得了,以后还是当菩萨供着吧。
自从邢尚天走后,顾湘还真是心神不宁了几天,颇有点惆怅的意味,她不是个木头,邢尚天这番作为就说明他真的对自己动了感情…,至于含量是多少不知道,但却是实打实的真情。
如果邢尚天够识相,够聪明的话就应该顺着台阶下,然后和汪氏和好如初,最后再把自己给忘掉了,可是他熬过了头几天的愤怒期,竟然就没熬过后面,按道理,像刚分手的恋人,最难过的应该是头几天才对…,顾湘也迷糊了,她觉得事情似乎不是按照她安排的版本走了。
要起风了?
来的时候怒气冲冲,回去的时候邢尚天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骑在马上,周边的景物迅速的在跳跃,如同魔方一样,让人眼花缭乱,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分别前顾湘难舍的表情,心里对自己说,早点结束他和汪氏的貌合神离的夫妻生活,把顾湘接回来吧。
相思
这一天,春芽正对着柳枝等人说起招抒那天的壮举,“ …,听到崔五这老混蛋竟然打我们姨娘主意,我气的要死,正准备狠狠的教训那混蛋,结果招抒的动作竟然比我还快,哧溜一下子就冲进去了,朝着崔五的胸口来了一脚,那个神勇啊,就像是说书里听到的行侠仗义的侠士。”
春芽这话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顾湘坐在梧桐树下的木椅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着说道,“到底是谁说招抒不像汉子,女里女气的厉害,还说没有陆管家好。”
柳枝也跟着笑,“是啊,姨娘,我还记得春芽还不止说过一次,说不知道那个女人有那么幸运可以给陆管家当娘子…”前几天,柳枝就按时回来了,还带了三大骡车的东西,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可是回来之后就发现…,新管事点头哈腰的对顾湘等人献殷勤,别说米面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估计也会想把发借梯子去摘,她这才知道自己出去这几天内发生了什么,六爷来了一趟不说,还留下来招抒收拾那个不长眼的崔管事,这下让她越发确信内心的判断,跟随顾湘的心愿越发的坚固了。
春芽再厚的脸皮也有点撑不住红了,扭捏了下说道,“哎呀,姨娘,柳枝姐姐…,那是我年少无知嘛,我现在觉得招抒很好了。”
深秋天空又高又蓝,顾湘穿着藕荷色的小袄,坠马鬓上插着一只珍珠的步摇,笑起来异常动人,她看着一脸羞涩的春芽和正站在门口,尴尬的不知道要进来还是出去的招抒,觉得这日子过得很是舒心,随即又看着高空中南迁的飞鸟想着,不知道邢尚天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荣姑姑总觉得心里不安,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道理事情都进展很顺利才对,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邢尚天突然有天去庄子上看了看那个顾姨娘,但是回来也没说要把人带回来啊?
她想起来当初场景,自己豁出老脸跪着给六姑娘求情,还说这件事把淮安王妃和昭和王妃都给惊动了,又把淮安王妃的意思转达了过来,不要宠妻灭妾什么的…,当时邢尚天的脸色就很不对,非常的难看,她就赶紧补了一句,六姑娘知道顾姨娘也没什么过错,但是又不能不听淮安王妃的话就先把人送到庄子上去了。
其实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个就是这个家并不是你做主,你上面还有淮安王妃在,不是你想宠妻灭妾就可以宠妻灭妾的,就算你想随心所欲的过日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第二个意思就是,我们六姑娘还是想着你的,顶着压力把你的姨娘给保住了,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荣姑姑还记得当时自己说完就看到邢尚天用一种极度冷冽的看着她,就好像马上就要把他撕碎掉一样,她在昭和王妃身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却还是第一次有点胆寒,心里忍不住想着,真是虎父无犬子,一代猛将淮安王的名声真不是白来的,瞧瞧这邢尚天,还不过是庶子,且这么年纪轻轻就有其父几分风骨了。
就在两个人尴尬的时候,还好邢尚天似乎想开了,问了夫人在哪里?跟随她去了正屋,六姑娘穿戴整齐给邢尚天赔了不是,两个人互望了好一会儿,邢尚天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开始关心起汪氏的病情来。
当时荣姑姑就松了一口气,她还记得来之前昭和王妃就说,这个淮安王府的六爷是个聪明人,你把利害关系分析清楚了,他就会做出正确的判断,再让六姑娘伏低做小,放下身段去哄,也许刚开始邢尚天会气不过,不过时间久了,气也消了,自然而然的会好好的过日子了,赶紧生下嫡长子才是关键,再说,她们这种权贵之家,别的没有,美貌的小妾还不是多得很?
还真叫王妃说对了,此后几天邢尚天每天都过来看望六姑娘,绝口不提顾姨娘的事情,六姑娘也是也温声细语的和邢尚天说话,有一次两个人甚至一起聊到了半夜,要不是六姑娘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她真恨不得马上就让两个人同房。
天气渐渐的转凉,人们换下了秋装开始换上冬装,别院内的气氛越来越和睦,都说汪氏改了脾气,邢尚天也回心转意,两个人跟蜜里调油一样的寸步不离…,另一边庄子上气氛似乎也很好,丝毫没有受到别院里的影响。
顾湘正积极的准备冬天的食物,她以前是没有条件,现代不同了,有钱有人,还有时间,干嘛不弄点好吃的,熬过最寒冷的冬天?她先是准备各种榨菜,酸白菜,黄瓜,萝卜,茄子,酸豆角之类的,还有各种绿色的萝卜缨之类的,腌好,为了这些个榨菜她还特地找人挖了个地窖,这个地窖挖的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分了三个房间,第一个房间里放着很多一人多高的缸,这里是放着榨菜的房间,另一个房间里放着一排排的货架一样的架子,里面摆着很多白菜,冬天里没什么青菜,能吃口白菜就算美事了,另一给房间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但其实仔细看的话,泥土里埋着萝卜和土豆,这样做为了能更好的保存。
这许多的榨菜做起来也很费事,顾湘那个不大的院子里,站着一堆的妇人,这些都是庄子上的住户,临时被拉过来帮忙,她们你洗菜,我煮盐水,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嘈杂的像是菜市场,招抒进来的差点晕过去…,他心里无限鄙视的想着,总归村姑出身的,你瞧瞧,六爷才几天没来就把日子过的跟地主婆娘一样的。
招抒哪里知道,顾湘最大的梦想就是过地主婆一样的日子,这些在他看来跌份儿的事儿,在顾湘眼里就是十足的生活气息,再说…,你以为冬天能吃的好,是白来的?总是要付出点什么,ORZ,吃货的心声你是不懂滴。
春芽见招抒来了很热情的迎了过来,甜甜的喊道,“招抒哥哥,你吃过午饭了,我这给你留了饭。”
招抒见自己顿时成了众妇女们的焦点,立时有点尴尬,没好气的说道,“早吃过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一旁一个微胖的妇人听了这话笑道,“哎呦,我说招抒小哥,你这样对姑娘说话可是不行的,会找不到媳妇的。”村里了人没那么多讲究,甚至有时候粗野的很,特别是像她们这种嫁了人的中年妇人,最是喜欢开玩笑。
旁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招抒羞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喝道,“瞎嚷嚷什么,我招抒娶不到媳妇也不用你们操心,干你们的活儿吧。”说完就像是逃一样的回到了进了屋里,却发现自己的实现不由自主的朝着春芽而去。
众人见招抒走了,颇有点无趣,那个微胖的妇人,却拉着春芽的手说道,“春芽姑娘,你长的好,性子也爽利,别跟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招抒说话了,这人我看着都讨厌…,不过你见我的二牛吗?他又老实又听话,我瞧着你喜欢的很,你就给我当儿媳妇吧?”这话说的春芽臊的不行。
招抒在屋内看到这情景,心里骂道,傻瓜,那个叫二牛的好像还是个闷葫芦,有什么好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操这个心干吗,哼,还是赶紧把六爷的东西给顾姨娘送过去吧。
顾湘正在东厢里想酸豆角的做法,前世,她最喜欢吃湘菜里的酸豆角肉沫,那是一道经典菜,豆角酸酸的,辣椒辣辣的,肉末又很香,融合到一起的口味就非常的赞,相当的下饭,是顾湘每次去必点的一道菜。
后来顾湘就回家研究了些日子,失败了好几次,最后快要放弃的时候想起来有个同事就是四川的妹子就特意请教了下,后来终于做出了比较正宗的味道。
毕竟穿越了十几年了,现在要想起来还真是难事,顾湘正抱头想着,就见柳枝领着招抒走了进来,招抒给顾湘行了礼就说道,六爷有东西让他给送过来,顾湘本来还以为 招抒在庄子上呆几天就走,没曾想一直都没有走,她忽然有种被监视的赶脚,-_-|||,不过按照柳枝的话,那是六爷不放心她,怕有人又不长眼欺负姨娘,这才留下了招抒。
招抒把一封黄色的信封递给了柳枝,柳枝就呈给了顾湘。
顾湘看着一个黄色信封发呆,一旁的春芽有点迫不及待的说道,“姨娘,你快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上次是一套芙蓉石的头面,上上次是猫眼石的戒子…”
柳枝看着薄薄的信封说道,“好像不是首饰,这么薄,能装什么?”
“难道是银票?”顾湘忍不住嘀咕道,她以前看是电视剧的时候,每次看到那些大侠们甩几百,几千两的银票付账就觉得阔绰的不行,后来穿越后才发现,一般饭店里你要是甩上银票,保准揍你一脸血,为什么…,特么找不开啊!客官,你是来找茬的吗?因为,这个时候还没实现汇通全国的业务,经常是拿着银票没办法去兑换银子,除非你到大城市的钱庄去,并且还需要提前跟人打声招呼,这叫预约,不然大数目的银子都不会马上兑给你。
招抒脸快要抽搐了,顾姨娘,顾姨娘,你就不能想点高雅的东西?不是吃就是钱,真是典型的村姑!!
顾湘研究了半天,还是决定干脆打开看看,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嘛,结果从那薄薄的信封里拿了一张形状完美的枫叶。
春芽有点不相信,她把信封反过来复过去的抖搂,希望能出来个什么别的东西,就算姨娘说的是个银票也好啊,最后当她发现真的是只有一根枫叶之后,回过头对着招抒,用疑惑的语气问道,“招抒哥,你把六爷给姨娘的东西贪了?”
招抒气的差点晕过去,他看着是这么缺德的人嘛?会干这种事?天知道他对他们六爷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的!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这叫一片枫叶寄相思好嘛!多么雅致的东西,叫那个二货春芽一说就立即显得跌份儿的不行!
当然,后来在招抒磕磕巴巴的解释中顾湘知道了邢尚天的意思,她窘了半天,觉得这么亲密的话题直接写信来好了…,这弄的多么不好意思,~(^_^)~
顾湘不明白,在邢尚天这等人的眼里,像春芽,招抒这种仆妇根本就不具备人格,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_-|||
得到了这样一个礼物,顾湘就得回礼啊,这不想珠宝首饰,感激下就完了,这明显就是让顾湘回送东西的意思。
顾湘苦思了半天也不知道弄个什么回去,好像可以手帕上绣个字,但是她那破绣工还是算了吧,好像也可以挥毫写个情真意切的诗过去,可是她那狗爬的字外加没有墨水的脑子,最多只能抄袭前人的古诗,但是这种事毕竟不美,放弃掉,要不干脆点做点好吃的送过去?但是这里刚做的食物,送到别院都凉了,还吃个啥啊!
就这样顾湘纠结了好长时间,等着邢尚天收到了回礼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他看着招抒拿了一封信过来,有点诧异,心想顾湘一个村姑难道也学会了写字?他本以为顾湘会送个什么绣品过来,最不济按照以往的她的行事风格,送个绣着兰花图样的手帕就是最正常的反映了。
结果竟然不是诗,也不是手帕,而是一幅画。
邢尚天看了半天,眼角抽搐了好一会儿…,最后却化为一抹笑意,直达眼底。
冬天
初冬的第一场雪下来之前,顾湘之前在针线班子定的衣服就被送过来了,顾湘看着那两身特意改制的裤装发呆,一旁的柳枝见了以为顾湘是难过,因为不能跟六爷去骑马了,正想着安慰,结果听到顾湘说道,“穿这个可以堆雪人了,比起裙子可是方便多了。”
顾湘,(≧▽≦)
柳枝,“…”
几个人领了新衣服都是欢天喜地的样子,暖炕也烧了起来,弄的屋内暖烘烘的,招抒带着白色兔耳朵的帽子走了进来,“柳枝姐姐,六爷让我来告诉姨娘,这几天不在别院里,让姨娘自己好生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让我来办。”招抒一边说一边想着早上邢尚天套着马靴准备出远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