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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言跪下拜谢:“写陛下恩赏。”
穆言走到场边,琴玥目光炯炯,盯着他出神。是的,方才他在众人乱哄哄之时出列,拿起短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都是有预谋的。
众人纷乱之际,他一个人站了出来要求比试,成功转移众人注意力。他擅长武器的应该不是短棍吧?他是侍卫,如果擅长短棍,一般会随身携带。但是至少上次在天香楼上,琴玥并没见他用棍。而最后那一番惊天话语,不是想哗众取宠,却是想要众人以为他只不过是沉迷酒色的无用之徒。他似乎惯常在众人面前示弱,而在关键时刻,却能一击即中——看他与云飞的比试就能知晓。为何一开始他只是招架,却不出招?不是他怯阵,更不是他功力不济,却是他在观察云飞的情况,想着该如何出手!
好个厉害的角色!琴玥眼中闪出一抹深沉。眼前这个男人,要武功有武功,要智谋有智谋,要耐心有耐心,与他为敌的人,要小心了。
只是琴玥还不明白,穆言这样一位人物,怎么甘心做伊顿王子的侍卫,而不建功立业,做一番大事?
难道…他另有所图,而又时机未到?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眼神怪吓人的。”穆言轻笑,脸色轻松。
“哦,我在想,待会如何让你请我喝酒。”琴玥眼神一收,面色平静。
穆言也不答话,两人静静站着,等待酒宴结束。
而酒宴上的宇文护仔细打量着穆言,脸上的笑意无影无踪,眯起眼睛,紧皱眉头,似有心事。
西边天上,一轮红日,斜阳晚照。
五十三、绝色丽姬
酒宴最后,伊顿王子起立,献上供物。
由太监打开卷轴,念起长长的物品清单。金玉珠翠不算什么,雕弓宝马也还称得上良品。清单最后,却是四位草原美女,由宫内老宫女牵引,袅袅婷婷在校场里跪下,轻声曼语道:“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伊顿王子介绍道:“这四位女子,皆是草原上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不仅样貌美丽,还出身名门。一年前就送到宫中偏殿,学习中原礼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望陛下笑纳。”
望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宇文朗倒并非色急之人,当下只是淡淡一笑:“感谢狼主好意。”狼主即金帐汗国现任可汗之名。
四名女子又由宫女带了下去。再喝了几盏,宴会方罢。
伊顿王子起身告辞:“陛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本王子告退,改天再来拜访。”
宇文朗也站起来,一抬袖子:“王子好走。”
伊顿王子走下台,穆言跟在他的后面,琴玥也赶紧跟上。刚出了逸园,忽然背后一声喊:“请等等。”
一行人转头,见一人跑来,却是云飞。
琴玥很慌张地一转头,生怕被云飞认出来。云飞却没有看她,而是径直来到了穆言前面。
云飞先向伊顿王子问好:“伊顿王子。”之后,又看向穆言道:“穆兄,你的功夫,我很是钦佩。改日若有时间,还请到舍下一聚。”
穆言也笑道:“云公子客气,云公子的文才武功,在下也仰慕得紧。”
云飞的目光又瞟到了琴玥身上,琴玥一惊,连忙低下头。云飞却没有太过追究。穆言又笑道:“云公子若是无事,在下先行告辞了。”
云飞也一拱手道:“请!”
琴玥赶紧跟着穆言走了。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云飞也觉得这人好生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琴玥的换装还是很成功的,首先她穿了一身草原武士服,其次她脸色蜡黄,怎么看也和那位冰肌玉骨的未央公主不同。当然,最具有欺骗性的是她唇上那两撇小胡子,再加上有些凌乱的发型,整个一粗豪汉子,哪里像是娇滴滴的美人?
出了朱雀门,琴玥望着高高的宫墙出了口气。车子一路缓缓走到了质子府前,停了下来。伊顿王子前呼后拥,进了质子府。穆言却跳了下来,对琴玥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琴玥连忙拜下:“多谢相助。”
穆言一笑:“不客气。”
琴玥想想,忽然从荷包里掏出一枚金灿灿的戒指:“这是你上次丢在天香楼上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还你,就一直带在身边。”
穆言看着那枚戒指,又看看琴玥,笑道:“这戒指就当我送你的吧。如果你今后遇到什么麻烦,拿着它去找金帐汗国的人,他们都会帮你的。”
琴玥摇头道:“如果是这么贵重的戒指,我就更不能收了。”
穆言笑道:“拿着吧。我们既是朋友,就不该讲这些贵贱的俗务。何况…”他说着,从怀里掏出琴玥方才递给他擦汗用的手帕:“我也不是白拿的。这方丝帕,送给我可好?”
既然穆言开口要了,琴玥自然不敢反对:“如此,便谢谢了。”
琴玥低着头,想了想又问:“能否借我一匹马?”
穆言笑道:“当然可以。”说着,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吩咐:“给这位兄台一匹好马。”
那位侍卫动作倒挺快,刚吩咐完,不久就牵了一匹黑马来。
琴玥摸摸马儿光滑的毛发,马儿轻轻摇了摇头。琴玥赞道:“这马真好!”
“哦?”穆言笑道,“你还会相马?”
“我娘告诉我怎么相马,不过,我一直没有机会亲自实践。我外公,我外公…”琴玥没有再说下去了,她只是轻轻捋着马儿的毛,若有所思。
“它叫黑夜,今年四岁了。”穆言也拍拍马儿健硕的躯干,“黑夜,你要乖乖的,听话。”
马儿摇摇头,嘴里呼噜了两下,也不知是否听懂。
琴玥跨上黑马:“明早必当送还。告辞。”
穆言也挥手作别:“再见。”
琴玥一样马鞭:“驾!”马儿前蹄高扬,不久便冲了出去。
穆言默默地看着夕阳下她的背影,越行越远,身影渐渐没入茫茫的暮色,不可辨识。穆言拿起她的手帕轻轻一闻,上面还带着她的淡淡香气。宝贝似的将手帕叠好,又放回怀中。
到了城门口,守卫正要换班,眼见着城门就要关了。琴玥一声长喝:“慢些关门!”
守卫一愣,速度慢了两拍。守卫虽在许卓然的车内见过琴玥一面,然而一则当时时间短暂未曾看清,二则此时琴玥换装,也认不出来她的样貌。
琴玥下马,按例搜查了一番,没找出什么破绽,琴玥又翻身上马,刚骑了没多久,发现身后的城门重重合上。
好险,她按着自己的心房,庆幸自己终于没有误了时间。
可是真的该高兴么?
宇文潇还被迫留在宫里,庆祝他的十七岁生辰呢!
五十四、公子,放尊重些
当琴玥赶到西山宸枫馆时,太阳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在西边的群山之中。宸枫馆院门紧闭,琴玥略整了整衣冠,上前叩门。
等了一会儿,一位守门人开了半边门,探出脑袋,是个新面孔。琴玥赶紧上前:“请问黄潇黄公子在么?”
那人十分干脆地道:“没有这个人。”说罢,就要合上门。
“这是怎么回事?”琴玥一下子傻眼了,她一下子冲了上去:“等等,是黄公子约我在这里见面的。乞巧之日,我也在这里见过他,我还在里面留宿过。”
“胡叔,是不是有人过来?”远远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她找错人了。”这位叫胡叔的人平静的道,接着关上门。
门在她眼前轰然关闭。琴玥瞪大眼睛,一瞬间她有种很穿越的感觉。如果说没有黄潇这个人,那七夕之夜我们又怎么会在这里相见?他又怎么会在八月十六的晚上让自己来这里?
辛苦出宫,是为了见他一面,同时跟他说以后再也不能见面的话。可是面都没有见上,甚至被告之:你找错人了,这里没有这个人。这算是什么?
是梦么?但梦为何又如此真实?
难道是我记错了地方?可是这里方圆十里,并无人家啊?
终究是不甘心,琴玥犹豫了半晌,还是准备舍弃大家闺秀的礼仪举止。上前敲门:“咚咚。”
门一下子打开,那位胡叔又探出脑袋,看见琴玥,一脸的不耐烦:“怎么又是你?说了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琴玥问:“这里是西山宸枫馆么?”
胡叔脸上厌恶之色更炽:“你既然知道这里是西山宸枫馆,就应该知道这里不是你随便闯的地方。”说罢,又要关门。
琴玥上前,拦住门:“请等一等。可是七夕那晚我就是在这里,当时我昏迷不醒,是黄公子救的我。”
“怎么还来?别逼我报官!”见琴玥赖着不走,胡叔也置了气。
“黄公子!我是凌月!黄公子,你在里面么?”生平第一次,琴玥为了见一个人如此不顾形象。事后回想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胡叔见赶不走琴玥,回头喝道:“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关起来打一顿,明早见官!”
琴玥一急,声音愈发的大:“黄公子,我是凌月!黄公子!”
忽然,从内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慢着。”
那几位五大三粗的侍从们真就停手,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脚步声近了,不一会儿,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是紫萱。琴玥长出了口气,正准备和她说话,谁料紫萱上下看了她几眼,道:“不认识,赶他走。”
几个侍从答应着上前,琴玥急了,上前一把拉住紫萱的衣袖:“紫萱姑娘。”
紫萱却很厌恶地甩开了琴玥的手:“这位公子,请您放尊重些!”
“呃?”琴玥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症结所在,一把撤去唇上的假须:“紫萱姑娘,是我,我是凌月。”
“嗯?”紫萱回头,觉得她的声音很是熟悉。再仔细一看,这才认出来:“凌姑娘,怎么是你?”
“姑娘?”周围几位人面面相觑。怎么看,眼前这个小个子也就是个穿着蛮子服装,黑不溜秋的少年。
琴玥一吐舌头:“换装从家里溜了出来,差点被关在门外。”
紫萱笑着请琴玥进门:“凌姑娘,你这身装扮,若不仔细看当真认不出来。里面请!”
琴玥进门,跟着紫萱到了厅内,一位垂髫的小丫鬟过来奉上一杯茶。紫萱瞅了琴玥半晌,忽然吃吃笑道:“凌姑娘,您还是换上一身衣服吧,这样看着怪怪的。”
琴玥一愣:“有么?”往身上看了两眼,同意她的观点:“的确有些怪。”
紫萱笑道:“凌姑娘,跟我来,先换上一套女装。至于这身…我等会让下人收拾好,姑娘走的时候再换上吧。”
琴玥点头,紫萱带着她去了内室,正是她上次住的那间。一位小丫头把一身新衣服递上,还想帮她换,琴玥一挥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换就成。”
紫萱等在门外,胡叔走来,压低声音问:“紫萱姑娘,四殿下什么时候来?”
紫萱道:“不知道。四殿下让我先来这里等,宴席一完他就会立即过来。”
“她说的那位‘黄公子’,可是四殿下?”
“正是。”
“这位姑娘,”胡叔说着,往里间努努嘴:“这位姑娘就是四殿下要见的人么?”
紫萱眯着眼睛道:“也许,用不了多久,你我就得改称她为‘小主’了。”
“不是吧?就她?”胡叔瞪大了眼睛。怎么看,这位凌姑娘也不过就是位黄瘦的小姑娘,怎么看也配不上名动京华的逍遥王!
“还有,她怎么叫四殿下‘黄公子’呢?”
“有些缘故…”
刚说着,琴玥在里面轻声道:“好了。”接着门帘一响,一位白衣女子走了出来。
胡叔瞪大了眼睛。
谁说她面色蜡黄?明明是冰肌玉骨!
谁说她身子瘦弱?明明是袅娜倩丽!
谁说她不过是草原蛮子?明明是颇知礼仪的豪门千金!
谁说她丑?那美人又在哪里?
谁说…
紫萱也笑道:“凌姑娘,跟我来吧。”
“嗯。”琴玥答应一声,语气回复了原有的自信与气度。胡叔默默地看着琴玥远去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五十五、一笑倾城倾天下
朝霞馆内,觥筹交错。
昭宁喝了酒,脸兀自红红的,又满上一杯,脚步飘摇地走到宇文潇面前:“四哥,喝!”
宇文潇抢过酒杯,温言道:“昭宁,别喝了。”
昭宁豪放地搂着他的肩膀:“怕什么?又没有蛮子了!”她手一指,绕场一圈:“你看你看,这里坐的,都是我们晟国的,谁不认识我?谁不知道我的秉性?”
“昭宁,你是该收敛些了。”走过来的是宇文朗。他笑着举起杯子:“四弟,你又长了一岁。”
“皇兄,我能不能早些回去…”想了半晌,宇文潇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现在还早,走什么走?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们兄弟正应该好好喝一杯。”宇文朗红光满面,举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宇文护也摇摇摆摆走过来,笑道:“是啊老四,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哥,是不是也该给他说一家姑娘去?”
“哦,对,说起姑娘,来人啊。”宇文朗开始招呼,“有酒岂能无歌舞助兴?今日刚好来了四位美人,让她们上来表演表演吧。”
“不用了,皇兄,我想早些回去歇息。明日还要上朝呢。”想到宸枫馆佳人有约,宇文潇就想逃。
“四哥,那么早回去干嘛?坐着喝杯酒,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昭宁按下了他。
宇文朗一声令下,当下便出来四位袅娜女子,正是金帐汗国进贡的四人。
四人穿红着绿,盈盈拜下,声音端得是清脆不已:“拜见皇上、三殿下、四殿下、昭宁郡主、各位娘娘。”五皇子宇文彦因为明日太傅要查书,只得先回宫温习功课。而丽妃和柔妃在婉然在座,丽妃对新来的这些威胁有些看不惯,而柔妃却依然仪态万方地笑着,丝毫不以为意。要想夺得帝王宠,不仅是靠脸蛋家世就够了,对皇帝脾性的把握、对后妃的笼络、对朝纲大事的知晓,还有对新来嫔妃的适度威仪与控制…后宫的学问很大,而她自信自己能够吃得开。
所谓一笑倾城倾天下,无非是昏君庸主所为之事。柔妃自信,自己嫁的,是不世明君。
不过,一贯聪明的柔妃,却不记得“世事难料”的话。最善变的,从来都是人心。
表演开始了。一位穿白衣的女子抚琴,一位穿绿衣的女子吹箫,一位穿蓝衣的女子弹琵琶,当中独舞的却是一位穿着黄色舞衣的女子——没有人穿红色,红色绝对是金帐汗国的禁忌,因为某个人爱穿红衣的缘故。
丝竹声响起,曲调悠扬,黄衣女子缓缓下场,随着音乐缓缓舞动起来。
低眉,扭腰,旋转,几个起落,黄衣女子有如花间飞舞的粉蝶,穿梭往来。一颦,一笑,一嗔,一喜,婉转流波,极尽妩媚。一双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只一笑,便让人觉得满含春情。而音乐声也随之忽高忽低,或急或缓。抚琴的白衣女子高雅自得,弹琵琶的蓝衣女子黯然神伤,吹箫的绿衣女子眼睛清亮,与独舞的黄衣女子交相呼应,看得人目不转睛,精彩纷呈!
一曲方罢,四位女子放下手中行头,齐齐站在场内,莺声燕语道:“拜见皇上。”
宇文朗笑道:“不必多礼。”他招呼着那位抚琴的白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袅娜上前,盈盈拜倒:“启禀皇上,小女名叫含雪。”
“含雪是么?”宇文朗淡淡笑道,“名字好,琴弹得也好。”
其他三位女子无不羡慕地看着含雪的背影,明眼人一听便知,她要飞黄腾达了。
不过昭宁不屑地一撇嘴:“没有皇嫂弹得好!”
“皇嫂?”宇文朗颇有兴致地看了看柔妃和丽妃,又看了看其他宫妃,“朕怎么不知道,有人弹得一手好琴?”
昭宁撇撇嘴道:“皇兄当然不知,你又没有见过皇后!”
提到皇后,众人脸色皆是一滞。宇文朗脸色沉了下来:“昭宁,说些什么?”
不过,宇文护也凑了上来,轻轻一笑,语气混迷不已:“啊,我也有幸听过,当真不错。”
“哦?”昭宁来了兴致,“什么时候?”
宇文护一手支起下巴,脸上又是迷离的笑容,看上去妖媚不已:“怎么?你忘了,上次我找美人找到了坤宁宫,在门外听到了皇后的琴声。当真是融情入曲,十分引人啊!只是可惜,说话声却如此…”
“什么啊,”昭宁眼睛一斜,面色红如朝霞,一看便知是醉了,“那是因为是和你说话。皇嫂她,捏着鼻子粗着嗓子说了半晌,才唬住你。她根本不想见你。”
“哦?”宇文护更是来了兴致,“皇后娘娘她为什么不想见本皇子?”
“那是因为…”
“昭宁!”宇文朗沉声道,“今儿是老四的生辰,别说那些没用的。”
“什么没用?”昭宁似乎是酒气上头,眉毛一扬,眼中全是执念,“也就皇兄如此轻慢她。她不就是曌国公主么?她的国家对不起你,可她并没有对不起你!”
“昭宁!”宇文朗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你醉了。”
五十六、当众调戏
“我没醉!”昭宁也站了起来,针锋相对地道,“我清醒得很!因为她姓琴?因为她是曌国人?皇兄,你不喜欢曌国人可以不娶,为什么娶过来之后还如此对她?”
“昭宁!”宇文朗捏紧了拳头,“朕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眼见宇文朗发怒,朝霞馆内寂寂无声。宇文潇上前劝道:“昭宁,你少说两句。”
柔妃也上前,拉住昭宁的手:“郡主,今天是四殿下的好日子,别动气。”
没成想昭宁却一把惯开了柔妃的手道:“柔妃娘娘,且先别说我,还是管好你的宝贝弟弟吧!皇嫂可以不计较,但是我不行!如果不是皇嫂,我早就被你弟弟许卓然打死了!皇嫂这样为我,我昭宁一辈子都记得!”
现场没人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因为没人猜出琴玥身为皇后也与昭宁一块出宫疯玩。但是,琴玥与昭宁的交情,昭宁对许卓然的厌恶,都是真真的。
柔妃闻言,不仅自己老大没趣,而且还被昭宁训了一顿,心里十分不舒。她终究还是有涵养的,脸色变得十分委屈,眼泪似在眼眶里转了转,低着头退了下去,不说话。
宇文朗看到柔妃的模样,怒道:“昭宁!道歉!”
昭宁眼睛一瞪:“我没错!我说的是实话!”
宇文朗当下气结,瞪着昭宁看了许久,昭宁昂然不拒。宇文朗于是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直接转身走人!
宇文朗走后,所有人还呆呆站在原地。丽妃因为柔妃劝架不成反被骂,心上一喜,也摇曳生姿地跟在宇文朗后面退了席。柔妃犹豫半晌,跟身后的宇文潇与宇文护道别之后,便也急匆匆地赶上二人的脚步。
而昭宁呢?喝醉酒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看着眼前讨人厌的丽妃和柔妃走后,她兴致更高,自己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倒在宇文潇身上道:“四哥!我们喝酒!”
宇文潇苦笑着把她的身子掰开,昭宁倒下呼呼大睡。宇文潇又向身边的宇文护道:“三哥,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宇文护却没有理他,而是饶有兴致地走下场,在那位跳舞的黄衣女子面前停下,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浅浅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宇文朗与昭宁的争执,几位新来的女子都是大气不敢出,纷纷垂着头,肃然而立。
黄衣女子一抬头,便对上了宇文护那双妖媚至极的眼瞳。眼前的美貌男子淡然微笑,面上却泛着一抹懒散的释然,很吸引人。不知为何,看到宇文护的笑脸,她心头忽然有一块地方,缓缓融化。
“你叫什么名字?”以为黄衣女子听不懂中原话,宇文护又说了一遍。
“小女名秋叶。”她一张嫩脸已是红透,一双大眼睛微微上挑,看着宇文护的脸庞。眉梢眼角,全是引人的意思。
“秋叶?好名字。”宇文护笑意更浓,手指却放开了她的下巴,卷上了她长长的耳鬓。然后,脸上一歪,又是一股邪魅至极的笑容,脸庞缓缓向她的脸靠近。
呃?看到宇文护如此豪放地调戏女人的手法,不仅是他面前的秋叶,还有她身边的另外两名女子也愣住了。草原上的人性格豪爽,若是哪家小伙子看上了一位姑娘,在她面前大献殷勤、在她家门口大唱情歌的事也很常见。不过…这么无所谓地当众相吻,对她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吧。想到这里,秋叶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不禁呼吸急促,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