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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无法接受的是，整晚整晚，白羽徵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玥儿，我爱你。”
没有想到，在自己期盼了那么些年的这一个重要的夜晚，他心里想的，依然还是那个人。
若非是他把自己错看着那个人，只怕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吧？
“玥儿，我爱你。”
又想起他昨晚愉悦中带着一丝悸动的话语，仿佛魔音一样，一直在耳边盘旋。
白羽玥阙，白羽玥阙…
永生永世，自己都逃不出她的魔咒！
乌龙
其实那天晚上，白羽玥阙确实有追出来。
只不过，她的足迹，到了望江楼前就停止了。
她只是担心白羽徵会在醉酒的时候，遇到些不好的事。
既然他已经安全回家，自己也就没什么担心的必要。
如果她进去了，是否真的能阻止这一场乌龙，或者让她自己蒙上永生难忘的遭遇？
她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只是觉得白羽徵安全了，于是就走了。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也许在过去，她真的幻想过能有她三哥一样的夫君。
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她明白，血缘之间的羁绊，牢牢的拴住了她和三哥，破不了。
三哥可以伤她，可以不理她，但是她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
这尘世间，她唯一能抓得住的东西，就是这么一点血脉的联系。
是天然的，父母给的，十几年的兄妹情，她绝对不想放弃。
至于其他的什么情情爱爱，她自认为自己没那个本事。
只好躲进虚无缥缈的国家大事中，费尽心力去谋算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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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玉之刺杀一事，被晟国很好的利用起来，而且被无限放大。
官方版本里，梁玉之——不，应该是她爹梁寅卿才对。
训练死士，不仅想要杀掉晟国的功臣兰陵王苍曦遥，清扬王慕云天和西亭侯梅思禹。
还妄图杀死，逃难而去的玥阙公主和匈奴的赛罕公主。
晟国自不必说，肯定的对端国气愤已极。
而在端国，对于梁家赶尽杀绝，连跑到晟国的玥阙公主都想下黑手的做法，很多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殿试
赛罕盛怒之下，向自己的父亲添油加醋的禀报了此事。
本来想要和端国纠缠不清的匈奴，立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一下，等于将三国鼎立的局势，变成了明显的二打一。
以后，就算匈奴不出兵，至少，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和端国有什么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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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晟国这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科举。
本来这科举应该是在正月就要举行省试的，只是赛罕一来，又这啊那的要求，耽误了好一阵子时间。
而后，又发生了上京街头刺杀的血案，兰陵王重伤，其他几人也都纷纷挂了彩。
苍曦麟盛怒之下，吩咐九门提督彻查此事，便将科举给耽误了。
二月，办完小皇子苍易鸣的周岁酒，这场迟来的科举，终究还是举行了。
天下举子汇集上京，先经过一轮惨烈的省试。
录取之后，这些人还得经过一轮殿试，由天子钦点三甲。
多了一道程序，也就是说，经过省试合格的人，还有可能会被刷下来？
当然会有不爽的举子闹事了。
如果说，有些名落孙山的举子，认为录取方式不公平，来闹闹事，倒是正常的很。
甚至，有些在省试中名次靠后的举子红着眼睛，围住了国子监，大吼着如果不给一个公道，就要寻死觅活云云。
冲突越闹越大。
二月中的某天，甚至出现了大的冲突，不少举子意图冲入太庙申诉，自然遭到了阻拦。
于是，本来的口角，升级为打斗，再然后，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波及范围越来越大…
“你们都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断喝在街口传来，顿时，将乱糟糟的局面给喝止住了。
百名之末
举子们转身一看，一架小轿正停在街口，旁边至少跟了七八个侍卫。
虽然低调的很，但是那种肃穆和华贵，倒是一分没减。
纤纤素手一掀，出来的人竟然白羽玥阙。
一堆举子们瞬间觉得人生大好，看着美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而白羽玥阙，却是一改常态的满脸严霜。
慢慢的踱了过来，在下马墩的牌坊前站住脚步：
她知道，国子监，不准女人进去。
几个挑头闹事的人至少还有点自知之明，这时候站了出来：
“听闻，这次的殿试，是您建议皇上开设的？”
白羽玥阙点点头。
那个带头的人立马就胆气壮了，说话声也陡然高了好几个分贝：
“自古以来，科举只有乡试和省试，从来没有殿试一说。”
他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反对，可谁都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意思。
他一说完，不少学子们就开始了高声附和。
白羽玥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支持他的举子们，并没有什么表情。
她问了句：“请问您通过了这次的省试么？”
那举子高傲的扬起了头：“自然。”
“请问名次又是多少？”
那举子神色略有些尴尬：“九十四名。”
省试只取百名。
他排名九十四，也就是名次靠后了。
难怪他怕殿试一开，自己就会名落孙山。
白羽玥阙没有理他，而是问道：“这里有没通过贡院考试的么？”
不少学子稀稀落落的举手。
他们人数虽多，却也是底气最不旺的。
毕竟，那一道天堑，阻隔了多少人的进取之路。
“诸位，我相当清楚科举对大家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进士的身份，不仅仅是为国报效的资格，也是安身立命的筹码，甚至是光耀门楣的一道令符。”
公平与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羽玥阙明白，如果再玩虚的，说再多的场面话，也挽回不了学子们的怒气。
“科举，我无权过问，也不知道具体的取舍问题是怎样的。”
白羽玥阙很自觉的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那你还建议开设‘殿试’！”
不知是谁，听到她这么说了以后，愤愤不平的吼了一句。
白羽玥阙眼睛微眯，淡笑一声：
“这么说，大家都不愿意当‘天子门生’咯？”
谁敢接茬？
谁敢说看不起苍曦麟？
找死啊？
大家立即住口，只是眼神里还有一丝的阴郁。
“那大家是认为，像过去一样，每场科举之前，都去联络主考官，这样的选拔更为合理？”
白羽玥阙的话不过是反着说的。
贿赂主考官，一方面是削弱的皇权，另一方面，也给不少投机取巧徒之行了方便。
而不能投机取巧的，自然还是占了大多数。
这么一说，确实切中时弊。
大家都没言语了。
白羽玥阙看到她的话有了效果，便开始了循循善诱：
“皇上仁德英明，正是看中了以往科举的敝处，才进行了这样的改革。这次的省试，主考官有两个，互相商量取舍。”
“我承认，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偏狭，会有好恶，不过，皇上已经在尽量为诸位考虑了。”
确实是如此。
这些省试的考生，虽然也有怨气，但是他们也明白，省试已经做的够好。
虽然还有不满，至少在程序上来说，他们是无可奈何的。
关键，还是在殿试上。
“诸位所虑，无非是多了一层选拔，会让本已通过省试的学子们再淘汰一批是吧？”
大家面面相觑。
士子之心
大家面面相觑。
确实就是这样。
多一次选拔，当然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皇上多一次选拔，当然不是为了为难各位。”
白羽玥阙柔声道，“十年寒窗苦，为的，就是要今朝扬名天下。请大家放心，殿试，是排名次，不会刷掉一个人！”
“哇！——”
众人哗然，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
而短暂的兴奋之后，又有人提出疑义：“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大家又沉默了。
的确，白羽玥阙毕竟不是苍曦麟，虽然她地位崇高，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外邦的公主而已。
知道他们的疑虑，白羽玥阙只是淡淡一笑：
“诸位若是不信，再等待片刻就是。”
说完，自己回到了轿中，轿子一起，缓缓的离开了国子监。
她刚走不久，马上就有太监过来传旨。
内容，果然和白羽玥阙说的一样。
殿试只排名次，不会再让人落选。
声音一落，学子们欣喜若狂，立即高呼万岁。
传旨太监还有些疑惑。
刚刚是苍曦麟接到消息，说这帮学子们都要造反了，他才急急忙忙拟好诏书，赶紧让他送来。
可他来了以后，这些人居然乖乖的站着等消息，实在太不符合常理。
“这到底是？”
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一个守门的兵士道了句：“刚刚，平南公主来了。”
听到这句话，这群欣喜若狂的读书人，马上又想起刚刚白羽玥阙专程跑来给他们答疑解惑，消除疑虑。
想到刚刚对她不怎么恭敬的态度，一群人又是惭愧，又是仰慕。
“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恭喜小姐，又收拢了天下士子之心。”
寒霜在轿边，远远听见了太庙那边的欢呼声，高兴的道。
五百年的资料
“人心不人心的，有了又能如何？”
白羽玥阙懒懒的回答着，“我又不是帝王，没必要收买人心。”
“啊，小姐…”
寒霜有些疑惑，小姐最近是怎么了？
“你再好，也会有人怀疑你，有人会说你的不是，更有人会讨厌你，有人甚至恨不能将你杀之而后快。”白羽玥阙淡淡的陈述着。
寒霜也知道，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将她打击的不轻。
她现在除了进宫议事之外，就是窝在府里练习射箭、看书。
“上次我要你找的书找到了么？”
白羽玥阙忽然问。
“小姐是说五百年前的的《国史会要》？还有《方物志》、《天文志》之类的？”
一想到前一阵小姐让她去找上京及其附近地区，几百年来的地方志，寒霜就一个头两个大。
“嗯。”
白羽玥阙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努力去找了，还有一些年份缺失，但是差不多找了近五百年的。”寒霜一脸苦笑。
“真是麻烦你了。”
白羽玥阙也知道要找这些东西是多么的困难，不过她还是需要看一看。
“不辛苦不辛苦，为了小姐，什么都是值得的！”
寒霜受到表扬，立即兴奋起来。
白羽玥阙淡淡一笑。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高声道：“白羽妹妹，是不是白羽妹妹？”
不用想，会这么喊她的，只有赛罕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寒霜立即吩咐侍卫们把周围清空一下，白羽玥阙这才出了轿子。
一看，确实是赛罕，正在不远处朝她挥手。
她身边，还站着一脸微笑的苍曦遥。
看到她出来，赛罕特别高兴的冲了过来：
“白羽妹妹，可想死我了！好久没见你出来！”
遥…
白羽玥阙冲她淡笑。
而另一边，苍曦遥也是缓缓的迈着八字步晃了过来，很有礼貌的道：“平南公主好。”
“兰陵王好。”
白羽玥阙淡淡的说着。
“遥。”
赛罕娇羞的喊了一句，过去挽着他的胳膊，一脸温柔。
“遥…”
听到赛罕的称呼，白羽玥阙没来由恶寒了一把。
苍曦遥脉脉的看了赛罕一眼，看上去格外宠溺。
白羽玥阙平静的问了句：
“兰陵王伤势如何？”
“托上苍的福，有赛罕整天的照顾，已经好很多了。”
苍曦遥一反常态，温和礼貌的态度，倒让白羽玥阙感觉怪怪的。
“什么话？要是没有遥的舍身相救，我早就…”赛罕连忙道。
苍曦遥望着她温和的笑：“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绝对不会。”
“遥…”赛罕说着，扑到他怀里。
苍曦遥默默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样子很是温柔。
今天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苍曦遥他居然会这么温柔的对待女人？
白羽玥阙受不了他们这么肉麻兮兮的话，连忙道：
“二位慢聊，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那怎么行？”
赛罕连忙拉住了白羽玥阙，“我好久没见你了，不如一起去哪里坐下来说说话吧。”
白羽玥阙刚要拒绝，苍曦遥却是道：
“你们一定有很多体己话，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插嘴，我先到一边等着，你们说说吧。”
说完，连忙走开，去吩咐旁边的侍卫们保护好两位公主。
白羽玥阙怪异的看了看苍曦遥如今奇怪的样子。
她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苍曦遥对一个女子温柔如水。
妻妾成群
他总是很不正经，喜欢用黄色段子撩拨人家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难道他吃错药，所以性子也变了？
赛罕却是温情脉脉的看了看苍曦遥的背影，而后靠过来道：“他很迷人，对吧？”
白羽玥阙看到赛罕中意的样子，叹了口气：
“赛罕，他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终身的人。”
见到赛罕眼睛亮晶晶的样子，白羽玥阙解释道：
“他有很多女人，而且数目也许还会不断增大。”
“那又怎么样？”
白羽玥阙瞪大了眼睛，看着赛罕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强调说：
“他府中有很多如花美眷，你想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分享丈夫？”
“那又如何？
”赛罕笑道，“在我们草原，只有没什么本事的男人，才会只有一个女人。”
“…”
看到白羽玥阙这副神色，赛罕轻笑一声：“我的父汗，拥有大阏氏，三位阏氏，而后，还有数不清的女人。我的兄弟们也是，臣子们也是。大家似乎并不以女人多而烦恼，反而是炫耀的本钱。”
“女人们在草原上，有时候真的和骡马奴隶没有区别。尽管我是公主，但要是嫁到别人家去，还是得规规矩矩的服侍男人。”
白羽玥阙点了点头，世道就是这样。
也许在晟国，女人们稍微有那么一点地位，甚至有些女子还可以读书习字，出门也不用避忌。
但是，女人就天生不能祭祀，不能进太学，甚至连碰一碰都会晦气。
“而遥有什么不好呢？我知道，他很俊美，很有能力，他也很年轻，但是，他还没有娶妻。”赛罕淡淡的道。
不可能的忠诚
。 “可是…”
白羽玥阙想说他还是会不断的和别的女人好，就算他心里有你又怎样？
“白羽妹妹，我知道你希望能有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子，我又怎么会不想？”
赛罕苦笑一声;“刻意要求男人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对别人动心，绝对是痴心妄想。”
白羽玥阙当然知道。
雄性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散播自己的魅力，也会不断的对漂亮的异性产生兴趣。
有时候他们并非是真心爱上对方，而只是一时的吸引罢了。
但可悲的是，女人一般会对一个对象长长久久的痴心不改。
而且，无处不在的道德砝码和准则，牢牢的将女人锁死在一片小天地里。
“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是真的会这样么？
苍曦麟有一群妃子，慕云天有过发妻，一心爱她的梅思禹，也跟很多个模样像她的女人欢好。
而白羽徵…过去他还身为皇子的时候不提，就连现在，他也糊里糊涂的和凤魅有了肌肤之亲。
想要寻求百分百的忠诚，真的可能么？
就算是天崩地解，海枯石烂，用一道锁链完完全全限制住男人们的心思，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非这世上真的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白羽玥阙苦笑，她当然明白。
但是一贯心高气傲的她，不愿意戳破罢了。
“遥他有过很多女人…”
赛罕轻声说着，看得出她也有些不快。
“他的府里，现在还有两个侍妾。我也不知道今后，他可能还会有多少个女人。但是，他若是娶了我，就只会有我一个妻子。”
付出生命的爱
白羽玥阙很奇怪：“你不是喜欢英雄么？像西亭侯和清扬王那样的。”
苍曦遥那么娘娘腔还花花肠子的，她也看得惯？
“遥他很好啊！”
说到这里，赛罕笑了：“我去打听过。如果单论武功的话，是遥比较厉害哦！他也带兵夺取过天门关和云州六郡呢！”
“你就为了这个，打算嫁给他？”
白羽玥阙还是不能理解。
“如果说原来的话，我可能不想选择他。”
“——可是，看到他为了我而挡下那两刀，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赛罕忽然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能够为了一个人而付出生命，这样的爱还不够么？”
白羽玥阙顿时语结。
她当然记得，在电光火石之际，是苍曦遥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背挡下了砍向赛罕的两刀。
他甚至还在倒下的前一刻，为了安慰赛罕，笑了一笑。
为一个人而放弃生命，这样沉甸甸的感情难道还不足以表达诚意？
她远远的看了苍曦遥一眼，他没有看她们，而是站在路边仰着头看天，只留下一个背影。
难以想象这个平常花花肠子一大堆的人，居然肯在那个时候冲上来。
也许他是算好角度，知道那两刀砍上去自己也死不了，是以谋取赛罕单纯的心吧？
真的是这样么…
白羽玥阙无法为了这个不负责任的想法而放松心情。
她知道，苍曦遥即使有退敌之策。
但是，那两刀，他真的是心甘情愿为赛罕挡下的。
——“我说过，我的命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
就算他真的是为赛罕挡下的两刀，毕竟，那刀原本的目标是她。
白羽玥阙自我安慰的想，他真的不欠她什么，他把那条命还上了。
浪子回头
赛罕见白羽玥阙没有什么话了，便蹦蹦跳跳的走过去，拉着苍曦遥说说笑笑。
而苍曦遥，也和她非常平和的说话。
也许白羽玥阙一辈子都没有见到那么自如的苍曦遥，他人前人后总像个痞子。
也许…是他经过这一次，真的爱上了赛罕吧。
确实，赛罕是那种阳光大气的女孩子。
大而亮的眼睛，棱角分明的五官，阳光健康的肤色。
蜂腰长腿，纤细的地方绝对纤细，丰满的地方也绝不吝啬。
身上的每一条曲线，都格外的彰显着年轻与活力。
这样一个有着异域风情的美人，是个男人都会多看两眼吧？
也许，真是这些天赛罕每日每夜的照顾，让苍曦遥动心了？
不然，他怎么会露出那么温和的神情？
——不，是在见到赛罕的第一眼开始，苍曦遥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关切。
他费尽心思的讨好她，甚至比当初他讨好自己都…
也好，这个浪子要是真的被赛罕拴住了心，以后就不会出来为祸人间了吧！
白羽玥阙想完，抬头看他们的时候，他们早已经走远了。
街道上，她的周围是严阵以待的侍卫，而远处，则是不相干的人间烟火。
于是她转身：“寒霜，我们回去吧，我还要看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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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羽徵之后，苍曦遥也暂时出局。
其实这归属的关键在于女主身上，她是个IQ满分EQ零分的感情白痴。
接下来感情线会更清晰一点。不到结局，一切皆有可能。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随后的日子里，只要是苍曦遥出现的地方，赛罕一定出现——除了朝阳宫。
苍曦麟还不会蠢到，把这个匈奴来的女人，放到议事的地方去。
她毕竟还是外人，就算嫁给了谁，也依然是外人。
——额，白羽玥阙除外，她是内人。
不过，每天早晨，她会比白羽玥阙更早到了朝阳宫门外，只为能够更早些在下朝的时候见到苍曦遥。
而后，她会一直等在朝阳宫外，直到他出来。
对此，苍曦麟本着让男女之间“自由交往”的态度，乐于见到两人越走越近。
只要赛罕不去盗取情报，管她和苍曦遥怎么发展呢？
反正他一开始就打算，把人家打包塞给苍曦遥或慕云天或梅思禹身上的，自己一点都不想娶。
而慕云天和梅思禹，自然也是无所谓的，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废话，少了一个竞争者，你不开心？
不过，这群人中，唯一不爽的人，居然会是柳子玉！
他又以他“男女之大防”为基准，辅之以“女子不能为政”的理由，和赛罕争吵过无数次。
当然，每一次柳御史的慷慨陈词，总是在赛罕无理取闹加之无与伦比的尖利嗓音中落败。
开始的一两次，柳子玉是看不惯她总是在下朝后和议政之时等着，似乎要窃取情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