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王妃(60)免费阅读全本番外

这很奇怪，去年她就体会过北国的寒冷，她自信忍受得住。
可是今年，不仅到了如今还不下雪，甚至，天也冷得很奇怪。
——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由于毒发过一次，身体格外虚弱的原因。
祭天
腊月。
按照规矩，她也得跟着苍曦麟忙里忙外，去祭天礼地，去接见臣民。
本来作为女人，是没有权力祭天的。
但是她的身份毕竟特殊：毕竟，是从遥远的胤国“请”进晟国皇室的平南公主。
而且，她也确实，颇受晟国人民的爱戴。
甚至，因为她的出现，使得全国都刮起了“胤国风”。
大家以穿胤国服侍为时尚，吃胤国菜，学胤国礼仪…
民众的盲目崇拜，全然忘记了，他们也曾用恶毒的语调，攻击过一个不幸去世的可怜王妃——尽管她和白羽玥阙就是一个人。
车驾缓缓驶过京师大道的时候，旁边的群众除了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之类的话以外，还会再加一句“公主千岁千千岁”！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来源于她将苍曦麟赏给她的黄金万两，拿了不少救助贫苦大众。
民众们实际的很。
任凭官员作威作福，说的天花乱坠。
银子，始终还是银子最有说服力。
苍曦遥故意骑着马，到她的车驾旁边，笑道：
“真是好有威仪啊，平南公主！居然有如此多的仰慕者和崇拜者！”
白羽玥阙端坐在辇舆里，没有答话。
倒是慕云天也过来道：“那又如何？我和你不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么！”
苍曦遥哼了哼：“说你就行了，我可不一样。”
在前面的苍曦麟回头看了一眼，慕云天依然是一副亦步亦趋跟着白羽玥阙的样子。
苍曦遥却是扭着头，一脸的无所谓。
而端坐在其中的白羽玥阙，毫无表情。
西面战事
不过，整个车架在行驶到天桥的时候，白羽玥阙终于禁不住抬头看了看望江楼。
二楼的阁楼里，白羽徵依然打扮成江毅然的样子，站在窗前看着他们。
她想，白羽徵一定是看到她了。
因为透过朦朦胧胧的纱帐，她分明看到哥哥的目光，一直落到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
“报！——”
远远的，十里长街响起了高声的呼喝。
苍曦麟沉稳的声音从御辇中传了出来：
“停！——宣！”
马车停下了脚步，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
不论是王孙公子达官显宦，还是普通的看热闹民众们。
一袭青衣奔袭，一个报信的人飞奔而来，跳下马，呈现上一卷书信。
“启禀皇上：数日前西亭侯梅思禹与大将军袁尘攻破蜀国都城，生擒蜀国国君和朝臣，俘虏数万人，获得珍宝无数。西亭侯并堵死了吐蕃入蜀的道路，夜郎等西南夷纷纷归附，现正率大军归来！”
送信的人声音洪亮，听的众人也是激动不已。
多年了，西北的羌、西部的吐蕃和西南的蜀国，还有西南夷，一直是晟国心腹之患。
现在，都被梅思禹所破！
苍曦麟一下子就从御辇中冲了出来，大声道：
“赏！——”
慕云天第一个站出来大喊：
“皇上万岁万万岁！晟国万岁万万岁！”
随后，所有的群众都是一片山呼海啸！
而后，不知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忽然提起了白羽玥阙。
有些耳聪目明的人，怕是已经知道，出主意让梅思禹挥师东进，直取蜀国的，是白羽玥阙。
“皇上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众人也都拜倒在长长的车架前。
统一天下
这一番声振寰宇的呼喝，终于把辇舆中的白羽玥阙惊动出来了。
素手拨开薄纱，她腰一弯，从御辇上探出头，跳了下来。
看到美人出山，一帮子群众喊得更起劲了。
一个个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生怕少看了一眼。
啊，她看过来了，她对我笑了！
神啊佛啊先皇啊，带我走吧！
微笑着扫视了周围喊得起劲的群众，她朗声道：
“诸位！——”
她的话居然比圣旨还要灵，前面的人早就安静一片。
甚至，还有人回过头来，伸出中指，朝后面吵吵着的人比了个：“嘘——”。
瞬间，原本吵吵嚷嚷的马路，就安静的连跟针掉下都能听见。
白羽玥阙神情一肃，举起细弱的胳膊，但身子却挺得笔直，朗声道：
“皇上英明，今西亭侯终于肃清了羌人，占领蜀国，打得吐蕃再不敢东进。晟国天命所归，定能统一天下！”
“天命所归！统一天下！”
所有人都疯狂了，所有人都红着眼，所有人心里都觉得有一股气直冲上脑门。
晟国是最强的！
晟国是最厉害的！
晟国是天命所归！
只是，望江楼上，白羽徵凝视着那个众人中心，依旧娇娇怯怯，却气势如虹的瘦弱女子，心里的冲击难以名状。
她居然，已经成长到，把所有人的气势都压下去的地步！
而且，无论达官显贵还是普通民众，不论男女老幼。
几乎，所有人都对她那么崇拜，那么信任！
这个妹妹，实在超出他的预想太多了！
挑拨离间
看了一会儿，他终于默默无语的走入了暗室。
太过耀眼的光芒，是会灼伤暗处的猛兽的。
苍曦麟默默的看着这个抢了自己风头的女子，毫不动怒，只是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太出色了，以至于晟国臣民如此崇拜她，臣子们信赖她，他自己也依恋她。
与此会招致多少的怨恨与嫉妒，他明白，这些他都可以为她挡下。
可是…
命呢？
谁又知道，她此刻的光和热，都是靠着透支自己微薄的性命得来的！
三年，太医跟他说她还能活三年。
不过前提是，一定不能再操劳，不能再费心力。
谁又知道，她不会在某天忽然毒发，长睡不醒？
一定，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但是，当苍曦遥和慕云天，看到苍曦麟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白羽玥阙。
眉间，笼罩着一股说不清的忧虑的时候。
两人的心，具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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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以后，太后得知今日路上臣民对白羽玥阙的追捧，沉默的点了点头。
不理会皇后和其他妃嫔们，看似紧张的挑拨离间。
她是不喜欢白羽玥阙，因为这个丫头太过聪明。
她把什么都看透了，甚至看出了自己对她即信任又防备的心理，和皇帝的一腔深情。
并能利用这个一步步的接近权力的巅峰，还能保持自身的清白。
原来以为她所图甚大，不肯接受皇上的好意是为了要取更高的妃位。
却不曾想——是这个丫头根本就看不上那些虚名！
生生憋着一口气，太后不舒服了好多天。
无可挑剔的儿媳
但是想到这个丫头确实是有本事，而皇儿又对她一往情深。
况且，她也是真心为了晟国好的份上，她接受了白羽玥阙。
这些儿女们的小事，她也懒得操心了，还是交给皇儿自己去办吧！
他说他能拿下白羽玥阙，就靠他自己去拿。
太后眼睛一闭，继续念着佛，不理会身边皇后若深若浅的暗示。
她甚至还是有些嘀咕。
皇后你现在端坐后宫之主的位置，虽然并没有皇嗣——好吧，皇子也就只有那么一位。
但是请放心，袁媛的后台袁尘，虽然因为最近的西征蜀国得到了不少好处。
但是，毕竟还是和四世三公的王家没法比。
——而且，最重要的是，尽管现在苍曦麟依然对袁媛很温柔。
但是，他的一颗心早被白羽玥阙吊的死死的。
早在她还没有恢复身份，展露容颜的时候，苍曦麟就说出了为她空设六宫的话。
甚至为了她，不惜把郑贵妃一家抄家灭族，把苏咏馨打击得永远翻不了身。
而现在，虽然表面上看，苍曦麟是气愤白羽玥阙故意隐瞒身世骗他。
但是太后心里清楚，他是因为太在乎了，才故意克制自己的相思，一门心思治国。
而他的政绩——且看晟国如今蒸蒸日上，而灭西羌、蜀，围杀吐蕃就知道了。
再等不久匈奴侍者前来和亲，订下邦交。
晟国的威胁，就只剩下南边的端国。
一场谋算，从头到尾，都如此精密。
这样一个聪明机敏，貌如天仙，而又深受臣民信赖的公主，若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实在是无可挑剔。
小年夜
“都别说了！”
太后忽然冷哼一声。
“玥阙是哀家的义女，皇上的义妹。她尽心尽力辅佐皇上，并未有一丝一毫的错了规矩，有什么不对？”
满堂的女人们都闭上了嘴。
她们心里清楚，早在白羽玥阙还没表明身份的时候，太后就已经是她坚定的后盾。
看来，她这个后妃，是逃不掉了的！
“以后，哀家不想听到这些话了！”
太后站了起来，拂袖而去，徒留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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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月后梅思禹光荣归来的盛会，白羽玥阙没有看到。
并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病了。
腊月二十四那天，小年夜，白羽玥阙去望江楼找白羽徵。
白羽玥阙在望江楼下等了他一个时辰——当然是换用苏咏絮的外貌，还裹着厚厚的衣袍和帽子遮挡。
可是她的苦等并没有换来白羽徵的出门，他只派了下人冷冷的告诉她：
“对不起小姐，江少爷很忙，没有时间招待您了，抱歉。”
白羽玥阙听到这话，只是默默一点头，吩咐寒霜：“给他一点银子。”
下人千恩万谢的离开。
白羽玥阙一转身，走到天桥上。
寒霜追了上来：“小姐，这就回去了？少爷也太欺人太甚了！我去找他！”
寒霜愤然的冲出去，却被白羽玥阙一把拉住了胳膊。
她摇了摇头。
“算了…三哥一贯不喜欢我缠他的，从小到大都一样。”
白羽玥阙嘴唇泛白，脸上也是白白的，只是缓缓的回程。
你想要做什么！
但是，刚走了两步，她就紧攥着胸口，倒了下去。
“小姐！——”
寒霜吃惊的冲了上去。
不过却有人比她更快，是慕云天。
“…王爷？”
寒霜还是习惯这么来称呼他。
在清扬王府的日子里，只要一看到慕云天冷着脸、微蹙着眉、像幽灵一样飘荡到白羽玥阙身边。
她就知道，她和小姐就要倒霉了。
不过，现在的慕云天依然还是冷着脸、微皱着眉，幽灵一样出现。
不过，他冷淡的黑瞳里，似乎并没有多少狠厉，更多的是担忧。
寒霜不知道慕云天已经爱上“苏咏絮”的事。
她只是单方面认为，慕云天喜欢的是白羽玥阙的美貌和身份。
而现在，白羽玥阙分明是带着苏咏絮的脸庞，慕云天却出现了。
他想怎么样？
抓她回去，再打死她？
出于愤怒也好，她居然有胆子一下子推开了慕云天，一把搂着白羽玥阙：
“滚！——不要再碰小姐！你想要做什么！”
慕云天毫无防备的被她堆倒在地，诧异的看着这个满是怒火的小丫头。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虽然白羽玥阙名声在外，就连苏咏絮也是耳熟能详。
但是，毕竟见过苏咏絮的人还是不多，而认识寒霜的——几乎没有。
慕云天一瞬间很讶异，然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一贯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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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她
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缓缓站起来，冷声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么？”
寒霜害怕他这种逼视的眼神，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然而，下一刻她却明白，她不能总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让柔弱的小姐每次担当所有的重担。
于是她毅然抬起了头，挡在自家小姐身前。
“你倒是跟她学了不少。”
慕云天看到寒霜的表情几乎和白羽玥阙如出一辙，眼睛晦暗了一阵。
寒霜不答，只是撅起了嘴，表情更严肃了。
外面围着人越来越多，慕云天难得没有训斥她，只是淡淡的道：
“我把她抱回去吧，再让她倒在这里，会生病的。”
“不要！我决不把小姐交给你！”
寒霜愤怒的张开双臂，死死的搂着白羽玥阙，生怕这个恶魔再把她抓走。
“听到了没？她怕你害了她家小姐呢。”
这时，忽然一声懒散的男声笑道。
当大家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双胳膊已经将晕倒在地的白羽玥阙圈起，抱了起来。
是苍曦遥。
“是你？”
慕云天的声音冷冷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
“当然！”
苍曦遥大笑，“对你来说，最值得珍视的就只有你的前妻，以及，那个风光无限的女人。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了这个夜晚晕倒在桥上的可怜女子施舍光和热呢？”
慕云天的声音永远那么寒凉：
“放下她，我只说一次。”
“说两次三次都没用！”
放手
苍曦遥也笑道，“你曾经有长达半年的时间在她身边，但是都不曾懂得欣赏这份美好。你现在才来后悔，不觉得太迟了么？”
“你又何尝不是？”
慕云天一如既往的高昂着下巴，不屑的道。
“你既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永远不要想她会接受这样的你！”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站在桥上。
周围全是围观群众，还有一脸担心的寒霜。
她也和白羽玥阙一样的心思，不喜欢这两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关键时刻，还是白羽玥阙自己醒过来了。
当她自己意识到是身处什么样的状况了以后，她并没有立即开始挣扎，而是平静的道：
“请放我下来。”
当她开口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
慕云天是格外欣喜，而苍曦遥，嘴角一弯，偏偏抱得更紧了。
“兰陵王，请注意自己的身份！”白羽玥阙冷冷的，故意大声的训斥着。
旁边很多人都听到了她的话，再看了看苍曦遥和慕云天，知道这又是一出权贵之间关于女人的争夺战。
“正因为我知道自己是风、流倜傥的兰陵王，才会一直抱着你不放呀！”
苍曦遥促狭的笑，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话引起了白羽玥阙和慕云天的强烈不满。
“放开她！”
这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把几个当事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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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告别
是白羽徵，他从望江楼上下来了。
当下人汇报白羽玥阙晕倒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坐不住了。
可是，当他冲下楼的时候，妹妹已经安静的躺在苍曦遥的怀抱。
慕云天和他冷冷对峙，彼此毫不相让。
他当然记得几个月前自己对他们的警告。
他也明白，现在这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会为了自己的妹妹付出自己的一切。
他很清楚，现在妹妹最需要的其实是自己的拥抱和鼓励。
但是偏偏，自己却是最没有资格的人。
等到白羽玥阙平静的说“请放我下来”的时候，最了解她的自己，一下子就听出了她言语里的克制和隐忍。
妹妹说不愿意，那就是不想。
偏生那个样貌邪魅的男子还一脸不知足的坏笑，看的他真是火大。
听到白羽徵的话，苍曦遥也很乖的放下了白羽玥阙。
他知道，在她心里，这个三哥的地位是怎样的。
别的不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白羽玥阙会主动等一个男人一个时辰。
而且，在他明显拒绝了以后，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不过，当白羽玥阙双脚落地了以后，她只是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落落大方的向苍曦遥，甚至是慕云天表示自己的“谢意”。
感谢他们，因为他们的帮助，自己没有继续倒在寒冷的桥上。
而后，她唤过寒霜，两人在众人面面相觑的目光中，平静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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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
她一眼也没有看立在桥头的白羽徵。
就连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白羽玥阙眉心微微的皱起，一缕发丝飘扬到自己脸庞上。
但是她依然没有回头，就这么离开了。
那一瞬间，他知道，他心里猛地碎成一地。
多天来的不闻不问，尤其是今天把她丢到寒风中不管不顾，终于使得白羽玥阙磨去了那一丝温软和亲昵。
她终于如他所愿，再不会纠缠着他，像过去一样围着他要这要那。
但是，心愿得偿以后的感觉，原来是那么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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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是料错了。
他以为白羽玥阙会永远不理他，会狠狠的把他摈弃在圈子之外。
过了几天，他收到了一封信，是她的笔记。
信里用十分恭敬的语调，叙述自己的任性和不该。
大意是那天晚上并没有预约，却一个人跑到他办公地点的楼下死等，令他损失了不少生意。
而后，当她被苍曦遥轻薄的时候，又是他解救了她，十分感谢之类云云。
而后，她保证不会给他再多的压力，也不会再去烦他，请他放心。
抬头，用的是敬语“兄长”，却不是她一直习惯的“三哥”。
和信一起收到的，是她重病的消息。
这是他到望江楼招呼生意时，无意间听人议论的时候，才知道的。
因为当天，平南公主并没有参加西亭侯梅思禹凯旋归来的欢迎式。
偶感风寒
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但是苍曦麟偏偏冷着脸说不用她出席。
又派一个有两撇小胡子的太医，煞有介事的看了又看。
确定没事以后，才吩咐她好好休息，不必操劳。
而听闻平南公主“偶感风寒，玉体微恙”，几天内，她的平南公主府门前真是门庭若市。
不断有王孙公子们上前献殷勤，送去一件件调养身体的稀世补品。
大家心里也都不蠢，一方面是真的为了仰慕美人的意思。
另一方面，谁都知道白羽玥阙现在，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
她的一句话，甚至比得上臣子们说十句、百句。
如果和她处好关系，就等于拥有了接近皇帝的机会。
不过，按照白羽玥阙一贯的原则，她是对这些礼物一概敬谢不敏。
除了慕云天和苍曦遥之外。
慕云天送上东西，白羽玥阙自然是不会收的，不过她却没有办法抵制慕云天冷着脸冲进来。
他也实在是受不了白羽玥阙，每次不冷不热的拒绝了。
不过，当他冲进来的那一刻，他看见外面花园里，苍曦遥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慕云天眼神一冷，他真是讨厌死了这个什么都要和他争的人。
刚要表示愤怒的时候，苍曦遥却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眼神里，颇有些无奈。
慕云天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内里传来了苍曦麟的话：
“羽儿，跟你说了要注意风寒。你现在越来越瘦了…”
“咳咳。”
短促的说话声被咳嗽打断。
“你看你！——来，喝口水。”
男子宠溺的话语里掩不住一丝忧愁。
“皇兄，不必了，我，我自己来。”虚弱的声音里，略带一丝推拒。
狠话
听得出，白羽玥阙到如今，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房。
“嗯。”
苍曦麟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丝的失落。
他相当清楚，白羽玥阙多半是因为他的身份才肯乖乖听他的话。
若他不是皇上，也许她只当他是个普通朋友。
沉默了一会儿，苍曦麟又开口道：
“我已经决定，以后再不选秀女，那些妃子们…我也想办法把她们送走。”
依然沉默。
虽然慕云天和苍曦遥惊异于苍曦麟开口称“我”，但是大家都不曾出声。
屋内人明白苍曦麟的意思，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我本以为可以等待三年，可是我知道我等不了了…”
苍曦麟的话语急切中又有一丝真诚，“一年，真的一年。一年，我会努力达成你所希望的一切。”
“而后，我会亲自为你披上嫁衣，当我唯一的新娘。”
听完了他的话，所有的人都瞪圆了眼珠。
“如果你拒绝，我可以选择，以后一生一世，都不让你再回胤国。”
这句狠厉的话，让白羽玥阙的身子骤然一缩。
慕云天和苍曦遥吃了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可不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