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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等白羽玥阙睡下以后,窗外,忽然出现两个影子。
“她怎么来了?”是苍曦麟的声音,疑惑中带着一点期待。
“皇上,要不要去查查?”刘公公也很小声的道。
追查
“嗯,看来,这个必须要了解一下了。”苍曦麟沉声道。
虽然,他对白羽玥阙还是有一定的好感的。
但是,他也对她的步步靠近有了一丝的怀疑。
忽然间,她就去敬佛堂调来自己身边,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后院。
她后面真的没有什么势力牵扯么?
要是,她接近自己都是设计好了的。
一切别有用心,又该如何?
苍曦麟不知道。
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能够吹奏出这么空灵的曲调的女子,必不是沾染尘俗的人。
希望,她真的一身干净吧。
白羽玥阙自然是不清楚,她的身份,正在被多人所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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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佛堂内,一间小小的休憩室。
太后正闭着眼睛,神态安闲。
她的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来,是《大悲咒》。
而手指,也在不停拨动着佛珠。
一阵茶香袅袅的升了起来,将后面的佛像映照的朦朦胧胧的。
“太后,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茶香之后,于姑姑的声音缓缓传来,“白羽和寒霜两个丫头,在敬佛堂之前,曾经在绣香局干过十来天,而在这之前,是出自浣衣局。”
“浣衣局?”太后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有些诧异。
浣衣局可不是什么善地,只有宫里的人犯了错,才会被发配过去。
难不成,这两个丫头曾经有什么过错?
于姑姑道:“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据奴婢查之,这两个丫头的的确确是这一次刚入宫的。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问道。
“只是她们虽然登记了籍贯,却没有看到入籍的凭证。”于姑姑有些为难的道。
“什么?”太后吃了一惊。
“她们登记的籍贯,白羽写的是胤国,天京。而现住在国子监左近。寒霜写的是上京,住所也是国子监。”
交情
“奴婢派人出去查证,确实在去年八月的时候,有两个年轻公子租住过那所房子,名字也确实是白羽。但是之前的状况,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这个白羽,怎么会认识茹贵人?”
她自然还是记得当初白羽在她生日宴上的表现。
可是,如果没有茹贵人的提点和帮助,白羽玥阙根本没有机会完成这个“麒麟献瑞”的事情。
以太后的智慧,自然不会相信这是一场纯粹的“意外”。
不过,于姑姑有定时报道,说自打白羽玥阙进了敬佛堂了以后,几乎不出山门,平素也没有与人接触,根本不可能再与茹贵人有什么打算。
于姑姑躬身道:“奴婢打听了,据说重九节以前,茹贵人的婢女曾经拿着金丝孔雀衣去浣衣局,找人缝补。白羽自告奋勇,帮她补好了这衣服。”
“去浣衣局?为何不去绣香局?”太后有些意外。
“这金丝孔雀衣是胤国宫廷织造所所制,手法有别于大晟。而绣香局里唯一懂得此法的宫女,去年也因为大赦出宫,故此绣香局内众绣娘束手无策。”
“恰恰是白羽解了围。茹贵人念着她的好,便帮她从浣衣局调出,而后又借您的千秋寿宴之际,将她推了出来。”
“想不到茹贵人还真是个好人!”太后冷哼着赞誉一声。
这些天来,她未尝不曾仔细观察过茹贵人。
茹薏为人谦和恭谨,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苍曦麟临幸,她没有一点骄横。
对皇后和月妃,也不巴结投奔,虽说上次犯了事被禁足,可口碑还是不错的。
她的父亲,也一直是个刚正耿直的翰林编修,平时也与一般的权贵不怎么往来。
难道茹贵人看上白羽玥阙,就是因为她帮了自己一次。
并且,两人性情相投?
“白羽的事,你怎么看?”太后眸子一闪,又黯淡了下来,缓缓的道。
誓不为妃
“奴婢不敢妄下定论。奴婢平日里也留心着,白羽那丫头确实一口南方腔调,她烹茶的手法、生活上的小细节,也是南方的做派。”
于姑姑想了想又道:“而且,她言语里,似乎对梁寅卿颇为仇恨。她与皇上遇见过几次,却都没有套近乎的意思。”
“她说她的志向,是辅佐皇上统一天下,成就一代明君,似乎并不是——当一个后妃。”
“她真是这么说的?辅佐皇上‘统一天下,成就一代明君’?”
太后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深意。
“是,”于姑姑躬身道,“奴婢觉着,白羽不像是在说谎,她是真心实意,想要辅佐皇上。”
“哦?”太后玩味的一笑,看着于姑姑道,“你可从来没有这样肯定过一个人啊!”
于姑姑低着头道:“奴婢惶恐。——但是,奴婢相信自己的直觉。”
太后笑道:“你起来吧。哀家对那个丫头也着实喜欢,聪明伶俐不说,还很懂得谨言慎行,安然自处。若是她的心真的能定下来,倒也不错,就怕…”
她刚一说完,外面进来一个宫女,对着太后耳语两句。
太后的脸色略有变化,听完后,拂了拂手:“出去吧。”
那人又退了出去,太后才叹道:“才说她安定,这丫头就被袭云给处罚了!”
于姑姑一惊:“何事?”
太后道:“青蝉丫头处罚寒霜,她看不过去,顶撞了几句。虽说罪不在己,可毕竟乱了规矩,被袭云处罚管理除殿堂以外,整个朝阳宫的打扫。”
于姑姑心里安定一会儿,又道:“这丫头事事不争先,唯独对她的朋友寒霜极其的好,就连亲姐妹也到不了那个份上。而她被袭云处罚,想来也没有去主动接近皇上。为人倒还是不错的。”
“你倒是为她说话!”太后又一笑。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说着,于姑姑跪在地上。
边防烽火
“你起来吧,”太后站起来,“和你说了这么会子话,哀家也乏了。这敬佛堂,是不是还差人呐?赶明儿个哀家再给你拨来一两个。”
于姑姑道:“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嗯”了一声,步出了休憩室。旁边一人耳语了几句,太后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来,皇上也注意到了。”
她说着,仰望着明空,喃喃道:“希望,这是一招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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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玥阙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的起床,梳洗完毕,便叫上寒霜,两个人去前院打扫。
皇上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起床上朝了。
苍曦麟最近觉少,晚上睡得晚,早上却早早起来。
他最近忧心国事,除了端国步步紧逼之外,过了寒冬的北部游牧,也蠢蠢欲动。
最令他烦心的是,羌人近来反抗势头非常强劲。
虽然梅思禹手下有三万精兵,却只能防守。
进攻?
怎么进攻?
羌人们打不过就跑,入山了以后,还是乡民。
根本分不清,谁是敌人,谁又是顺民。
现在的白羽玥阙,并没有特意去打听国家大事。
她只是从正殿越来越晚的熄灯时间,和宫人们一个个面貌绷紧的样子,就知道了所有。
边防烽火,还没有熄灭,是么?
“皇上驾到!”
正在打扫着,忽然听见正门传来一声呼喝。
她赶紧丢下了扫帚,像所有的宫人一样,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当路过的时候,苍曦麟的目光瞟到她的身上,身形微微一滞。
然而,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的大步离开。
白羽玥阙没有察觉出那些微的不同。
和其他宫人一样,等皇上进了正殿之后,她才拿起扫帚,继续在疏枝之间挥舞着。
梦中的背影
“哗哗,哗哗。”
有规律有节奏的扫动声,缓缓传来。
本已如死灰的心境,猛地一颤。
疏枝之间,那个低着头,默默打扫的身影,不是她,却又是谁?
鼻子一酸,他的眼眸顿时凝聚起来。
看着她的背影,真的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样的清瘦,那样的倔强。
却仿佛,无论遭受了什么侮辱和虐待,都不会压弯她的脊梁。
多少个日日夜夜,午夜梦回,眼前浮现的,就是这样一个背影。
孤傲、高洁,用冷漠的表情面对世间。
可内心却有如烈火。
宁愿付出一切,只为了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多想啊!
多想再看看你,一眼就好,一会儿就好。
即使你憎恨我,讨厌我,漠视我也没有关系。
我只是想你活着。
颤巍巍的伸出手,他觉得自己的梦想与希望,就在她那瘦弱的肩膀之上。
这是梦么?
如果真的是梦,也不要醒好不好?
——“云天,你在干什么?”
这时,身后一句声音响起,慕云天惊觉,连忙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
而那个“她”,也在一瞬间,跪了下来。
看着她跪下,慕云天也似乎知道了,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而已。
怎么会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
她,已经死了啊…
唇角一抹苦笑,他的眼眸瞬间失去了光泽。
半年来,他的世界不再有光彩。
“皇上,臣失宜了。”慕云天默默的转过头,朝着苍曦麟一拜。
苍曦麟顺着慕云天的目光看了看。
发现是白羽玥阙之后,他的眼皮猛地跳了跳。
而后,他叹了一口气:“诶…云天啊,你…”
他本来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慕云天神色晦暗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摇摇头道:“你进来吧。”
不会再等
“是。”
慕云天答应着,在进正殿之前,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看那个跪着的女子。
她依然恭敬的垂着头,没有一点表情。
真的,不是她啊!
然而,慕云天却没有看见的是,白羽玥阙跪着的地方,她的撑在地上的手,深深抠进了泥地里。
慕——云——天——!
抬起头来,她虽然依然面无表情。
可是眼里,却闪现出一道厉芒。
是的,她觉察出危险来了。
上一次在御花园偶遇苍曦遥,而这一次,又在朝阳宫遇到了慕云天。
而以后遇到他们的机会,绝对不止这一次。
自己一个小小宫女,要怎么跟势力强大的苍曦遥与慕云天周旋?
虽然一步步接近皇上,虽然一步步取得皇帝的信任。
但是,她毕竟还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宫女。
不当后妃,也可以取得更好的地位。
但是,她不会再等!
这样蹉跎岁月,虽然是最为保险和稳妥的方式,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必须,得在慕云天和苍曦遥发现自己之前,取得成绩!
然后,以“白羽玥阙”的身份和容颜,正大光明的收复河山!
下午,慕云天早已离开。
他在走之前,还试图去寻找白羽玥阙的背影。
只可惜,当时的她已经到后院去清扫去了。
不过,就算她在又能怎么样?
就算她被慕云天认出来了又怎么样?
她不会忘记他的无情和冷酷。
过去的苏咏絮,已经随着那一次惨烈的自尽,彻彻底底的消逝了。
从今以后,她是白羽玥阙,也只会是白羽玥阙。
而白羽玥阙呢?
慕云天应该不会忘记她当时的话吧?
——“白羽玥阙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你永远得不到白羽玥阙,永远得不到!”
她说过的话,从来是算数的。
翻牌子
然而,国事却不会因为她一个人的小儿女思想所动。
傍晚的时候,苍曦麟刚刚批阅完奏折,上了晚饭。
一个太监捧起了摆满绿头牌的盘子,站在一旁等候皇上的钦点。
今天军情稍微稳定,苍曦麟心情也还算不错。
看到太监端着盘子站到自己身边,他也随便看了两下。
月妃已经怀胎九月,马上就要临盆了,盘子里自然没有她的牌子。
每月他会选茹贵人四五次左右,不算太勤,但始终细水长流。
每逢初一十五,就像例行公事一样,他会点皇后的牌子。
跟着茹薏一起作为秀女选进来的左红袖、张慧芝,也都得蒙圣宠,封为昭仪,比贵人低一个档次。
除此之外,德嫔、容嫔、郑贵人等其他几个妃子,苍曦麟也会每个月去俯就。
基本上,月妃不出山的时间,后宫还是一片和睦的。
这一点,苍曦麟倒是做到了雨露均沾。
也是因为月妃怀孕的关系,苍曦麟转移了大部分的精力。
各位主子们也都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把皇上多留在身边一刻。
最好,能因此怀上皇子,母凭子贵!
苍曦麟的手上下挥舞,举棋不定。
忽然,他在盘子的最偏远的地方,看到一个孤零零的牌子。
落着灰,似乎很久都没有动过了。
“那是谁?”
苍曦麟问了一句,他似乎没有见过那个牌子。
太监看了一眼:“回皇上,这是咏馨小主。”
“苏咏馨?”苍曦麟眉头一皱。
半天才想起来,跟着茹薏她们一起进来的这位女子。
依稀记得她似乎生了一张好容貌,素有才名;
进宫以来,行事低调,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被人遗忘。
被人遗忘恐怕不妥,但凡重大节日,她也出来。
只是,站在最后一排而已。
粗粗一想,离她进宫,都已经半年了。
八百里急报
太后不喜欢她。
因为她的妹妹,致使苍曦遥和慕云天不睦,皇家的清誉受损,让天下人平白了看笑话。
“皇上?”
太监看着苍曦麟拿着苏咏馨的牌子出神了半天,忍不住轻声提醒一句。
“嗯。”
苍曦麟回过神来,转手就把苏咏馨的牌子翻了过来。
他今晚,选择了苏咏馨!
太监会意,退了下去。
吃罢饭,苍曦麟稍事休息,便继续坐到位子上批阅奏折。
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刚刚要起身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声音:
“报!——”
苍曦麟刚刚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来:“宣。”
通传的太监迅速跑进了正殿。
苍曦麟看见那太监身上系着一个精铁所质的圆筒,上面,缠着红色的丝带。
八百里急报!
苍曦麟一下子就紧张了,大手一挥:“刘全,去,赶紧给朕拿过来!”
“玉门关镇西都督奏报!”
苍曦麟拿到那个冷冰冰的精铁圆筒,还来不及在火上灼开火漆,靠着蛮力一把扯开了盖子,从里面跳出一张帛书。
展开来,眼珠飞快的转着。
堂内诸人皆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躬身垂首在一旁肃立。
苍曦麟急匆匆的看了一遍,仿佛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
脸上的表情,也从开始的紧张,到惊诧,最后是——愤怒!
对的,愤怒,无以复加。
他狠狠的把圆筒摔在地上,恨声道:“梅思禹那个畜生!朕要杀了他,杀了他!”
堂内诸人一下子都哆嗦了一下。
记忆中,苍曦麟似乎一直温吞的很,别说是发怒了,就连大声骂人都没有的。
可是此时他却双目圆睁,仿佛都能冒出火来。
整个身体绷成一团,连汗毛都炸开了。
“皇上息怒,息怒!”刘全和站在一旁的袭云、雨燕都大声劝道。
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叫朕怎么息怒?”
苍曦麟愤恨的瞪着求情的几个人,大骂道,“三万大军啊!就被梅思禹那个畜生带到羌寨里去了!孤军深入,兵家大忌!”
“辅佐他的副官呢?怎么不知道拦了他!朕要把这群不知死活的畜生们抄家灭族,一个不留!!!!”
听到这事,几个奴婢们再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劝:
“皇上息怒啊!即使征西将军罪该万死,他的父兄,可还守着天门关!皇上切莫一时意气啊!”
梅凌西!
梅思尧!
暴怒中的苍曦麟想起了这两个人,一时间怒火也息了不少。
可是他还是气愤。
三万大军在和平年代虽然算不得什么,可是现在四面强敌窥伺。
若是真被羌人得手,北面的匈奴、南边的端国,西南的吐蕃和蜀国,还有国内许许多多数不清的势力蠢蠢欲动,实在是内忧外患。
该死啊,该死的梅思禹!
苍曦麟恨得连都紫了,却偏偏不能放纵自己处置了梅家。
低下头,一见着这群跪着的瑟瑟缩缩的人,怒气就喷薄而出:
“还跪着干什么?都给朕滚!滚!”
几个人连连跑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苍曦麟这才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看着眼前成堆的奏折,他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拼死拼活,劳心劳力。
所有的谋算,还是敌不过一个蠢人的一步错招。
恨啊!
“别进去,皇上这会子正怒着呢。”
是袭云的声音。
“袭云姐姐,皇上他…”
是青蝉的声音。
也对,现在也就只有这个丫头,才敢不知死活的乱问了。
苍曦麟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
不过这此,他气的不是梅思禹,而是自己最烦忧的时候,被人所瞧见。
奴婢该死
这还了得?
他是男人,更是一国之君。
君王只能君临天下,奉天承命,哪里能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人前?
“滚!滚!都给朕滚出朝阳宫,朕不想再看见你们!要是再敢出现在朕的眼前,朕要你们提头来见!”
站在门外的几人一吓,终究还是落荒而逃。
于是,这座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
灯火摇曳。
空落落的房间,好像他空落落的内心。
谋算了这么久,劳心劳力了这么久。
原来,都被梅思禹的一次急功冒进所打破。
看着案上成堆的奏折,他除了苦笑和摇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独自坐了几个时辰,他原本愤怒的心已经冷静了不少。
但是应该怎么办?
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哼…”
苍曦麟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这个时局。
“噔噔…”
忽然,苍曦麟听到了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
在安静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后,那个脚步声,越发的向门边走来。
混蛋!
这群该死东西,竟敢抗旨!
苍曦麟怒气一上,抄起桌上一方镇纸,狠狠的朝那个人影砸了过去。
“咚!”
一声脆响。
“啊!——”
一声惊叫,声音婉转而清朗。
苍曦麟眉心一跳。
一抬眼眸,映在眼底的,便是俯下身子,微微蹙眉的白羽玥阙。
“是你?”看到她皱着眉头蹲了下去。
而地上,那方白玉镇纸,已经断成两截。
苍曦麟跑了过去,问道:“怎样了?”
白羽玥阙扶着墙跪了下去,拜道:“奴婢没事,奴婢该死。”
苍曦麟看她似乎很是痛苦的抱着脚:“那方镇纸,砸中了你的腿么?”
白羽玥阙摇摇头:“镇纸是砸在门上,断成了两截。而后才落到奴婢的脚趾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苍曦麟松了口气。
而后,又觉得白羽玥阙的忽然出现,有些别样的意味。
毕竟,是他自己要所有人都远离正殿。
自然,也包括白羽玥阙。
想到此处,苍曦麟的声音也冷了不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羽玥阙答道:“青蝉姑姑说了,在二更天的时候,要来检查我的工作。如果前庭打扫的不好,奴婢应该领受责罚。”
“之前的每一天都是如此,可是今天青蝉姑姑却一直没有出现,奴婢等了近一个时辰,还是等不到姑姑。”
“所以奴婢斗胆,来这里看一看,想要其他姑姑和太监帮忙通传一下。”
原来如此!
苍曦麟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消了不少。
然而他还是有些疑虑:“——你不知道今晚朕命令所有人都不得接近正殿?”
白羽玥阙惶然的摇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一直谨遵袭云姑姑的吩咐,不管闲事,只管打扫就是了。”
“那你傍晚之时在何处?”
苍曦麟依然有些不依不饶。
“那时奴婢在后院打扫,然后等到月上中天,才去吃饭收拾。”
苍曦麟这才了然。
没错,他这些天让刘全也打听到了不少关于白羽玥阙的事情。
当然,他自己也去太后那里求证了一番。
对于她的身世,他虽然还有疑惑,却也不深了。
对于她的性情——那还用说吗?
这丫头除了圆滑变通,会处理好与各位宫女的关系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