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曾经…”苏宸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继续说话。
太后点了点头,“都是女子,想得又有什么不同呢?”谁不就是求一个好相公,子孙满堂吗?世人都说她是世间最荣华福禄的女子,从皇后到太后,她一辈子都是受人敬仰的,可是谁有知道,她的天,那个给了她后位的男子有着怎样阴暗的一面,在他眼中,自己甚至连个人都不是。而她的子,却也因为自己,生疏淡漠。那么,她的一生,都只是枯等成沙,不得喜乐啊。
苏宸摇了摇头,婆婆要的,与自己不同,她要的,谁能给得了?怀中的祁儿抓着苏宸的衣襟,咿咿呀呀的叫“娘”,苏宸嘴角一弯,“乖祁儿,跟皇奶奶说一声,咱们该回去了?”
太后就站在那里,看着苏宸一步步走了出去,一会儿就看到清雅一样站在了太后身侧,“皇姑姑,外面,闹得又厉害了…”
新皇登基不久,普天之下都在喧闹,因为皇后曾被歹人掳走过…
又是燕窝!!
苏宸微微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画儿哪儿这个毅力,每日都要炖燕窝给自己,明知道自己吃不下,还是要炖,甚至挑里面的毛碎之类的从不要旁人接手,忙活大半天才出来这么一小口,实在是让苏宸拒绝不了。
这边祁儿倒是难得地咿咿呀呀起来,现在的祁儿力气大了好多,甚至连苏宸抱着都有些吃力了,让苏宸脑袋抽着疼,只好拿汤勺舀了点吹凉,“祁儿是不是也想吃?来,张嘴。”可说也奇怪,祁儿就是闹来闹去不肯吃下去,苏宸瞪了下,倒是喂进去半口,只是又吐出来大半口。
苏宸拧着眉,这大狐狸作怪,小狐狸也不满意自己了?苏宸倒是心绪烦躁起来,将祁儿丢给踏雪抱着,自己倒是端着那燕窝小口小口地喝着,直到这边祁儿突然哭了起来,苏宸手一软就将碗给打翻在地上。
燕窝的汁水落在地上,一股子白烟就这样冒了上来,苏宸的心底一颤,忙着从踏雪手中抢过祁儿,双手掰开祁儿的嘴,身子一探尽量去吸允,直到祁儿又哭又闹,终究还是呕了出来,苏宸顾不得太多,看祁儿只是哭闹面色倒也没多大厉害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话说明早第一章卷二大结局,亲们拽鸡蛋的别给我哦。。还有啊,看到俺这么乖也不多留言,俺决定留言多多番外多多,自己看着办吧。哦呵呵。。。)
卷二:大结局
踏雪连忙收拾好东西,眼泪就这样滑了出来,苏宸倒是镇定,让踏雪去取些洗衣用的皂角之类的,忍着翻滚的呕吐欲一口口吞了下去,这边踏雪与画儿看得触目惊心,那深紫色的眼眶却也愈发的黑紫。
“先别请太医,画儿,你去让关老来。”苏宸吐光了多有的东西,还是无意识地塞着皂角,身子瑟瑟地颤抖,是谁?这新朝才定就有人对自己下手,还真是迫不及待了。
“夫人,只怕拖不得。”画儿面色发白,正要往外转的时候却被苏宸拽住胳膊,眼神逼视之下却只听得苏宸虚软的声音,“不能让你爷难做。”这个时候,有这个胆子对自己下手那么势必就是等着轩辕霄闹开来,他既然那么做了,那一方的力量他都得顾及,破了现在的平衡,他只怕更加难为。
画儿却是泪水滑落,抓着苏宸冰冷的指尖不放,苏宸看了眼祁儿,好在祁儿都吐出来,现在应该没事了,他才那么小,若是刚才自己没逼着他吃,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了…
“是画儿的错,不该逼着夫人吃那燕窝,是画儿的错。”
苏宸摇了摇头,无力的手擦拭掉画儿脸颊上的泪,她不知道那四个影卫还在不在殿外,所以她不能走出去。只是没想到那个艳丽的身影却一下子跳入眼帘,眼神中是不屑,对着面色苍白的苏宸她丝毫地不忍让。
“我道是什么人,却是你这样的人霸着他不放,我完颜胭脂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哼。”说完之后,苏宸看着那人就这样走了出去,边上的踏雪与画儿却是愤恨,苏宸身子无力,倒是画儿与踏雪语调中夹着惊喜,“夫人,夫人,您的毒去了,脸上的紫色都褪了…”
苏宸无力地抹了抹自己的脸,嘴角的笑淡淡的,却看着画儿不动,“画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说?”
画儿身子一僵,偏过头去,苏宸叹了口气,有着踏雪将自己扶回到塌子上,“夫人,外边那人的话你理去做什么?”
苏宸倒是无言以对,外面的话她怎么会听不到?他们在质疑新后的清白,那段被劫持的经历不知道如何就是被曝了出来,于是所有的留言蜚语可以将她斩杀了,她又怎么会想不得到这一切都是他下命让画儿瞒着自己的?
“将祁儿带去给关老看一下。”后面的事情踏雪与画儿肯定知道怎么处理,苏宸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皇上。”占剑站在边上,想了很久后还是开口,这爷自从登基之后就没有好好笑过,只是在每一晚皇后娘娘睡着了之后才偷偷溜了进去,点了她的睡穴抱着直到天明后又急急地换了衣裳早朝,可这毕竟不是长久的法子啊。
轩辕霄摆了摆手,素来充足的精神也在那一刻觉得有一丝疲乏了,纳妃那是逼不得已,可他没打算要放手苏宸,她说过要陪着自己一辈子的,只要这段时间过去,她一定不会这样的,到时候再寻个好时机好好解释一下。
这样想着轩辕霄还是挥了挥手,“传御史进来。”这吏治上还是有些缺陷,需要多多修正才能安心,不是吗?
占剑顿了顿还是躬身退了下去,爷既然这样说了,他还能怎样?
“爷。”若尘跟在轩辕褚身后,犹豫了一下子还是开口,这时候的新朝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爷这样子执意入宫到时候添了非议,倒是不好处理啊。
轩辕褚又怎会不知若尘考虑的是什么,可是他不甘心,那日自己伤重,五哥带着军队就回来,等自己反反覆覆总算是清醒,知道这边究竟怎样的时候,她已经被昭告天下,成了他的后,可是那些留言蜚语也一样接踵而至,他真的不放心,即便只是偷偷看一下,他也安心啊。
只是却没想到,再相见时,她竟成了那样!!!
当睡意一点点袭来的时候,苏宸只是翻转着身子,蚀骨的痛楚一点点从身子里面泛出来,直到那一股子呛鼻的浓烟将她吵醒。
一片耀眼的红光将视野充满,苏宸急着要起身却没想到身子一软就这样倒趴在了地上,下半身如同沉入泥浆一般动弹不得,苏宸额前冒出细细的汗,心底却只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在,祁儿让踏雪与画儿带出去了…
这样一想,身子也就放下了所有的坚持,嘴角竟然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是啊,这算不算是天意要分开彼此,在两人都不曾互相伤害的时候?这样的结局是不是保全了所有的可能?苏宸只是有一丝眷恋,不愿意就这样走了,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门扉被一个力道撞开,火光朦胧中,苏宸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子峻拔,他在急切地开口叫着什么,苏宸张了张干裂的唇,那一丝低弱的请求却是说了出口,她说,“带我走…”
“三王爷。”下人将身子躬了下去,对着那个案座后面的男子行礼,叶言轩将身子悠闲地一靠,“朝中的大臣如何反应?”
“百官上书,要求皇上废后。”
叶言轩拧着眉,将身子向前一倾,抿着唇却是什么都不曾开口,“皇上怎么说?”
“皇上将折子都压了下来。”
…
叶言轩微微叹了口气,宸儿,那个男人又什么好,难不成他这么点怜惜也不能让你做个痛快决定吗?你是怎样的人,我又怎么不会知道?你要的是唯一,干干净净的唯一,他既然给不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手?宸儿,你又怎么能忘记了我?
又怎能?
“皇上,皇后寝宫着火…”
彭一声砸裂玉案,轩辕霄的面容一紧,身子跟着旋了出去…
迟了…
当那一具焦黑的身子被挖出来的时候,轩辕霄的眼眸底下冰一般凛冽。
舞芳菲,零乱红颜藐红尘。
是谁说,我爱你那么多,我要陪着你走下去?又是谁在成全千载霸业,于是用离开作为结局?
他,与她,从此天各一方,独自走下去…
(大结局了。。哦呵呵,话说本人新政策,当日留言或鲜花过二十追加番外更新一篇,番外主题由亲们确定。。。至于很多亲反应说留言有禁语,请亲们多见谅了,这是系统设置的,哎。。。)
花自飘零·卷三·凤 求 凰
“阿牛,快点,不然先生会生气的。”趴在炉灶上面伸手抓馒头的那个小男孩一听到窗户外面清脆的喊叫,身子立马一弹,囫囵地塞了两口就穿着鞋子要往外跑去,惹得男孩的娘从灶台后面探出半个身子,额前被火光印得红亮。
“别急,还早呢,对了,阿牛,别只顾着自己吃,带两个去给你们先生吃。”阿牛他娘连忙从灶台里面跑出来,用围裙兜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边扯了块干净的布包了三个馒头进去,交给那个背着布包就要跑出去的阿牛。
阿牛将馒头塞到布包里面走就挥了挥手,“娘,我去上学了。”
阿牛他娘依在门扉上看着阿牛蹦蹦跳跳地跟同乡的小伙伴一块儿上学,目光中满是欣慰,他们这个边远乡下祖祖辈辈都不识字,一年到头也遇不上几个外人路过,却没想到去年年尾的时候来了一个青年,穿着素色的衣裳,面容干净却也秀致,虽然是青衫布服,可是她远远地也瞧过两回,却是一下子就信服他。
他带了一个仆人平日里也是贴身照顾着,阿牛他娘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腿脚不利落,下不了地,都是坐着轮椅的,可却总是没把他当瘸子看,像他那般清贵的人,合该不是那样的。他来了之后没多久,就在开年后清扫出一间草阁,教周围邻里的一些孩子认书识字,起初也就是村尾那片的孩子,到了后来名声越来越好,村里大多的孩子都去了那里。只剩下阿牛,因为家里实在没钱,阿牛他爹那年被拉去当兵,就再也没回来,她一个人在村人的照应下好不容易将阿牛带到现在,家计农活连阿牛都要搭把手,却是实在没能力送阿牛去读书,后来却是那先生找上门来,将村人送给他的那些东西交给自己,只为了让阿牛能去上学。
阿牛他娘只记得那时候他的仆人将他推了进来,近看来面容更加精细秀美,眉目之间的那股子气息甚至比村长家从镇上讨来的新媳妇儿还要俊美,阿牛他娘忍不住脸红了一把。
“阿牛他娘吗?我看阿牛那孩子挺有天分的,不如到我那儿习点东西,他日也可出人头地的。”
阿牛他娘记得,就是因为他告诉自己阿牛会出人头地的,自己咬着牙就让阿牛去读书的。
“昨天让你们想的问题,想过了吗?”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可是原本哄闹的草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一张张被太阳晒黑的小脸全都正经起来,目光直直地瞪着眼前那素衣修冠的先生摇着轮椅进来。
“先~生~早~安~~”一群孩子摇头晃脑地站了起来对着坐着的先生行早礼。南遥将身子稍稍动了一下子,腰腹上蔓上一层酸胀的感觉,他微微蹙眉,眉宇中清净下的灵气一下子透了出来,班上的孩子都忍不住张了张嘴。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告诉先生吗?”南遥知道这只是一个穷乡僻壤,就算是最好的人家,比如村长家的阿东也买不起纸笔,所以他也不强求,只是让孩子们回去想想前一日留下的问题,他相信,心得胜过一切。
“先生,我知道,我娘说师就是先生的意思,那就是咱们三个人一块儿走路,先生一定会在边上。”
“才不是,先生才不会跟你一块儿走呢。”
“就是,要走也要跟我们一块儿走。”
…
草堂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南遥坐在椅子上浅浅地笑,只有在这样的气氛中他还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被需要着的。
“别吵别吵,先生,您来说,到底是谁说得对!!”终于在所有的人都发现先生只坐在不开口的时候,一个个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决定将草堂交还给先生了。
南遥清了清嗓,“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字面上听来,是三个人一同上路,里面一定有一个是我的先生。我们再看一下,三个人,比如阿牛,阿东,阿旺你们三个人一块儿去西边的山上,一路上,谁有可能是先生?”
大伙儿倒是交头接耳说了一番后,阿牛站了起来,“先生,我觉得阿东可以当先生,他会的最多。”
南遥点了点头,“大伙儿都这样觉得吗?”
看到所有的学生都点头了之后南遥才继续开口,“为什么我觉得阿牛你可以教阿牛犁地,而阿旺可以教你们怎样抓鱼,那么你们再告诉我,谁可以做那个先生?”
“都可以。”个人都有长处,而那长处都可以成为你的特色,超越别人。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好了,大家按着这上面的练下怎么写,然后大伙儿先找找自己身上会的,再看看边上,他们比自己好在哪里。”
…
“公子,我一大早去镇上买了些鲜肉,中午烧闷肉,怎么样?”南遥将椅子摇到了草堂外面,正午的阳光懒懒地晒了下来,金子从屋里拿了褥被子搭在南遥膝上,南遥浅浅一笑。
等到最后一个学生从草堂走掉后,南遥才抬头睨了一眼金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只是那一眼却不然带着点娇媚,惹得金子有些不自在,“你倒是什么时候才让金子回来?”
却没想到边上那人咬着唇狠狠地跺脚,“公子你摆明了偏心,每次都是让金子照顾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南遥将手覆在被褥下面,嘴角的笑依然浅浅的,“银子,你比较聪明,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打点的。”吐字很是缓慢,但是一字字都异常清晰,落在这样初春的午后,有着嫩芽吐露枝头的芬芳柔软,银子拽了拽自己的衣袍,“公子什么时候知道的?”嘴角那勾起的一丝不甘愿带着娇媚,即便是穿着男装也不像金子那般似个男人啊,南遥终究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你穿男装没有金子那般自在。”
(看不懂?哦呵呵,清水小白继续登台。。。)
浅寐
银子倒是一愣,接着身子一扭,颇有些不甘愿,“是,就公子你穿男装好看!”话才出口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眼眸偷偷瞅了瞅南遥一眼,看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这才放下心,蹲下身子摇着南遥的手背,“好公子,是银子不乖,下回保证不乱说话。”
南遥抿了抿薄且粉嫩的唇,“倒真怪不得我偏心,你这嘴就是没得牢靠。”就在银子又打算拽着自己表明心迹一番的时候,南遥及时地开口:“做一道糖醋的吧,我想吃。”
对于南遥突然开口的话语,银子先是一愣,然后嘴角一扬,“好,公子您先等会儿,我马上去做。”
南遥看着那跳跃的身子隐在厨房内,嘴角的笑才一丝丝抽离,现在的她很好,只是转过身的时候,依然留着一份惦念…
等银子绕着屋舍一圈,总算在屋后不远的那处河畔找到了南遥,嘴角一嘟,开口就是碎碎念。
“公子,你身子才好一些,怎么就又跑出来吹风?这才是初春,若是着了寒又要咳了。”银子连忙将被褥铺开,边又不停的对着南遥说教,南遥眼神空幽地收了回来,对着银子淡淡地眯了下眼眸,却没想到银子倒是愣得脸一红,“公子,你笑起来真好看,旁的人都比下去了,难怪王爷一直…”
“银子,我饿了。”知道银子又要开口说什么,南遥先一步摇着椅子往回走,倒是银子呆了一下连忙上前推着扶手,她就是不明白,王爷那么好一个人,公子为什么就是不答应呢?
等两个人的背影在草屋边上消失了之后,河堤边上闪出一个峻拔的身子,眉目之间的气息温润如玉,背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与适才推着南遥进到屋里的银子有着一样的容颜,她才是真正的金子。
“爷,要不要进去?”边上的若尘上前,只看到轩辕褚的眉色带着一丝细细的温柔,漂亮的眼眸装满了惦念,摇了摇头,“见得多了她又要走了,这样,很好。”他说过,不一定是要得到,只是这样能够守望她的幸福便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旁的他已是知足了。
倒是金子免不了多看了草堂一眼,这银子真是闹得厉害了,竟然在自己茶水里面下药,害得自己迟了赶不回这里,却没想到又是这一套,公子平安还好,若是出了点差池,看她怎么对爷交代。
“金子,明日就让银子回来。”交代完之后,轩辕褚继续看了一眼那草屋,她这样子过得很好,他也就放心了,一群简单朴实的孩子,简单而安宁的生活,荣华富贵她都不需要,那么他也就不用惦念了。
嘴角的笑含着一丝春暖,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润洁高贵,只看得边上若尘忍不住叹息,爷从遇上这个女人开始,似乎喜忧都被掌控,倒真是个常情的男子,只希望最后不要落得难堪就好了。
倒是金子忍不住推了若尘一把,低低地问,“爷这回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春宴才结束没半月,爷就急急地赶回来,没事吗?
若尘倒是懒懒地晒了金子一眼,“你没看到我这腰都直不起来了吗?”他们根本是披星戴月地赶回来好不好?真不知道爷是着了什么魔,这种地方连个外人都少见,心却也总是不安,为了怕那人怀疑,自己选了个离这里不近的封地,可总是忍不住几日就要过来看看,还真是痴情。
金子噤声。
一个女子一生若是遇上这样的男子,是幸还是不幸,自从遇上屋子那人后她真的不知道了。可是她却真的希望公子能够平安喜乐。
圣都。
荣王府。
“爷,您怎么突然要回这儿来了?”占剑拧着眉,看着自家主子背着手在荣王府里面溜跶,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走着,看得他有些古怪。
凝神闭目的那人却一言不发,只是脚步停下的时候正好对着那听雪轩的门匾,占剑自然也看到,偏了下头,问了也白问,因为回答就搁在那里。
三年了。
夫人走后三年,爷总是时不时回这里来看一眼,却从不敢进去,只是停在门口,每一回来下人总是很小心翼翼地在里面点了灯火,可爷总是站站就走,有一回下人以为可有可无,竟也就忘了点灯,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占剑知道爷在惦念着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这样子还有什么用,夫人走了,就是走了,不是吗?
“啧啧,迷路了?这儿可不是那些个后妃宫殿,您这不是走错地方了吧?占剑还呆着做什么,快把你家主子领回去。”一道凉凉的嘲讽落在不远的地方,占剑面色一僵转过身对着来人微微躬身就退了出去。
一身白衣的谷斯南就这样站在拐角的地方,而面前的轩辕霄却一直没回过头,“三年了,你倒是愿意见我了?”
“见你?我凭什么不见你?你害了表妹,我有什么不愿见你?”声音猛地拔高,谷斯南拳头捏得死紧,那段时间他忙昏了,新朝才立,而他作为新任的国师却要闭关替王朝祈福,却没想到等出来后却听到这样的消息,轩辕霄,祖父倒真是舍得让表妹这样被你糟蹋!!
“若是可以重来,我绝不让祖父这样行事,换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来这里被你这般糟蹋!!”谷斯南的话语染着火气,轩辕霄终究转了身子,面上依然俊美如斯,可是那眼眸之间的空洞却是一丝丝透着凉气。
“糟蹋?是啊,我是糟蹋了我自己,明知道这样子会伤了她,却还总是相信命中注定,就再也不会离开,是不是?”那个转过身子,分明不是绝美却能带给人一点清冷一点温暖的女子,每一回梦醒,似乎只要伸出手他就能触碰到的面庞却在下一刻就破碎,他终失了他的爱,寻不回来了。
(三更了,给鸡蛋的童鞋,我默念你。。。5555555555期待长评,吼吼、、、、)
霰愁
谷斯南嘴角的笑冷冷的,“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当初就算是逆天也愿意将表妹嫁给七王爷,好歹他不像你,一切对于你来说,太过唾手可得,你就这样子糟蹋,哼。”
眼眸一瞬间闪亮,里面夹杂着一丝怒火,“阿宸是我的,她生来就是我的,她是我的!!”却没想到这样子的反应只换来谷斯南冷冷的一瞥,带着一丝怜悯,“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表妹若只是一般的女人,就不会让那么多人喜欢她,你倒好,为了巩固江山,下手得那般迫不及待,就算你真的有心,可你为什么不顾好表妹?”
轩辕霄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是啊,那时候的自己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却又害怕去面对,只能躲在一边偷偷地看着,看着她一点点消瘦下去,自己站在那里,直到那具焦黑的尸身被抬出来,却没想到画儿带着关老急匆匆地往这边赶,哭闹之下才明白阿宸适才中毒,而关老却是来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