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玄破了无垢身子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只有铺天盖地的苦楚向着自己涌来,他停下身子本身的冲动,浅浅的吻一个个落在无垢鬓发那如云的发髻,直到那红润的耳垂,卷在自己口中深深浅浅地吸吮着,手指则是顺着无垢柔软的腰腹滑入下腹交合的地方,轻轻按捏着减轻无垢的痛苦。
浓郁的男子气息响起在自己耳边,而深深浅浅地吸吮加深了无垢的呼吸,而下体渐渐消退的疼痛以及龙子玄柔软而温存的对待,无垢体内起了一层骚乱,腰肢一扭却只觉得被龙子玄含在嘴里逗弄的耳垂一疼,龙子玄又玄到自己上身,下身开始深深浅浅地律动起来。尖锐而酥麻的快感从尾椎直冲上脑门,娇软甜美的呻吟禁不住从喉际溢出,催得这一场情事愈发的火热。
——
月亮遮在云后,月印也显得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而水样晃动的床帷不时传来女子低沉婉转地哭饶或者是叫人脸红心跳的呻吟,而男子短促的呼吸更是让月娘羞得面色盈盈,急急躲到云后,却又忍不住探头瞧一瞧。

从极致的幻境里跌落回床帐,无垢全身出了一层大汗,呼吸还不能顺畅,这边龙子玄的身子依然缠绕上来,浅浅的吻像是怕惊扰了她,粉蝶扑花一般落满了一声,连着那极为私密的地方也备受宠爱,无垢一想起自己适才的狂放忍不住脸色绯红,背过头却不敢看向那对火热的眸子。
龙子玄的眼眸一沉,手上一用力,出口的话语却带着冰冷犀利,“怎么不敢看我了?”才体会到灵肉贴合的颤抖,她却转过头,是不愿面对自己还是怎么了?龙子玄的怒火一下子燃起,这世上他实在不愿放手,既然人都已经拆吃入腹了,他是不是占了便宜,该负责任了?
幽幽地转过头,唇角的笑因为眉宇间那一股女子初成的妩媚潋滟而更加显得惊心动魄,龙子玄这才意识到自己怀里的女子如同白莲花一般绽放与赤裸,才餍足的欲望一下子又复苏,而彼此的身子是那般的贴切,无垢自然能够感受到那一处炽热,脸色尴尬红润,舔了舔唇,“时候不早了,我…我要回去了。”等赶回山庄就是梳妆打点,今天是她的婚礼啊。
察觉到男人身上褪去适才的温存,男人的身子散发出一股诡谲与邪佞,龙子玄的笑带着恨意与冰冷。若他此刻要带走她也根本是轻而易举,她难道就这样不了解他吗?
“无垢,我恨你…”冰冷的语气吐出这样的字眼,龙子玄翻身下地,赤裸着身子环手抱起无垢走进屏风后面的浴桶里面,面无表情地拿起纱布清洗起来,在触摸到无垢那带着淤青的赤裸脊背,龙子玄悄无声息地轻叹,眼眸里面也多了一点怜惜,下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又轻了几分。而无垢却是背对着龙子玄,低落的水声伴着无垢的晶莹一同没入水桶里面,除了无垢,谁都不知道她曾经哭过。
细细地擦干无垢的身子,龙子玄第一回伺候人穿衣,无垢如同一尊没有生命气息的木偶任龙子玄摆弄。无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说都会惹他生气,想想还是不再开口。
倒是龙子玄帮无垢弄好一切后,抱着手在微明的天色里面打量起,开口的话语却叫无垢一下子掉进冰冷的窟窿里面。
“我这算是亲手送我妹子出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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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语?当看到无垢木然的脸上闪过那抹痛苦的时候,龙子玄甚至有捏碎自己手腕的冲动,如果这样他就可以收回刚才那句话。
他怎么可以在自己把全部都给了他之后说出这样的话语?无垢的心口重重地一缩,瞳孔惊骇的放大,让对面的龙子玄能看清里面的每一丝痛苦失望,无垢慢慢地站了起来,嘴角浅浅地抽动,“那…哥哥,可以帮妹妹我梳妆绾发,送妹妹欢喜出嫁吗?”肋
轻柔的嗓音浅浅地如同往常,龙子玄死死地捏紧了手掌,捏着手里的木梳却怎么下不了手,要他帮她绾发看她嫁给另一个男人,抱歉,原谅他龙子玄没有那样宽宏大量。
从龙子玄手里取过木梳,这般凌乱着头发回庄会惹人非议的,她无论怎样也得为大哥考虑。细细地打理起自己的发,墨色的发透过微蓝的晨光显得如山水画一般的动人。
龙子玄贪看着对镜梳妆的无垢,心底生起一抹地老天荒的痛恨,如果不曾遇见那该多好,只可惜从今以后,无论是谁都成了将就,除了一个无垢,还有谁能够这般贴切自己?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龙子玄的声音一下子温柔起来,“我帮你穿耳吧。”
“我说不行就不行,除非你不是我的新娘!你若是我的新娘,我定不准你穿耳!”当日之言仍萦绕耳际,可现在,他却亲自开口帮自己穿耳了,只因为自己不是他的新娘。阖上眼,压过胸口泛起的酸涩,无垢轻轻点了点头,龙子玄的拳头再次捏着死紧。镬
把烛火移近一些后龙子玄取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放在火上细细地烧着,而修长的另一双手则是不停揉捏着无垢粉嫩的耳垂。
一点热一点疼,无垢只略微一瑟缩就觉得没啥感觉了,接着耳上抹了一点清凉,接着一重,无垢朝着黄花镜一看,一对粉色晶莹的水滴耳坠就戴在了自己耳上,无垢忍不住伸手触摸,却被龙子玄一把抓住手,“别碰,让流水还有冰奴好生照看着,直到消肿了才能碰水。”其实很多事情都有了预兆,不是吗?当初自己从一甘贡品里面就瞧中了这对耳坠,那样的晶莹雅致仿佛就是为了无垢而生,可是自己不想无垢再漂亮,所以一直藏着不给无垢,这一回出来找无垢竟神使鬼差地带上这对耳坠,而这一刻,也是自己亲自帮无垢穿耳,带上这对耳坠,眼睁睁看着无垢披上嫁衣,做了别人的新娘。那个自己等候了六年的女子,终究还是属于了别人。
两人的视线在黄花镜里瞧不真切,无垢抿了抿唇,“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龙子玄身子一愣,却也往边上一站。“绝色夫人请了,恕不远送。”
无垢身子一僵,绝色夫人?再见面却也是这般尴尬的称谓,一切都因她而起,又能怪谁呢?无垢对着龙子玄屈膝低头,福了一个礼,安静如一朵白莲花走出房间,下体的酸疼提醒着无垢,昨夜的缠绵美好都是真的,龙子玄还是疼爱自己,舍不得自己的。停在门槛上,无垢没有回头,可是意识里面却分明又在期盼着什么,她不清楚。
背后死一般寂静,无垢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属于龙子玄的气息,心底的期盼渐渐落空,再见了龙子玄,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任性,伤害了天下人我也决不伤你,只是不知道,下辈子,你还愿意不愿意像这一世一般等我,爱我,宠我?
“小姐。”一身淡紫色的流水悄无声息地走到无垢身侧,低垂下的眼睑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无垢面色一红,轻轻点了点头,昨天是流水送自己过来的,那么自己昨夜与龙子玄的情事大概也是一清二楚吧。无垢眼角酸涩,“回庄吧。”

风从不知名的空隙里面往里面钻,龙子玄只穿着单衣,站在殿中央,对着那扇门扉上印出来的人影目不转睛,冲出来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抓回来搂进怀里吻个放肆,再也不放她离开自己的视野,龙子玄体内的魔焰又开始四处肆虐,可是才踏出一步,龙子玄就听到无垢疲乏的声音透过玻璃纸,低低地传了过来,“回庄吧。”
落到龙子玄的耳里却成了再见吧,无垢已经斩断了自己与她的情丝,昨晚的放纵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也是与自己的彻底告别吧。龙子玄紧紧闭上眼,他无法亲眼看着他离开,胸口处翻滚着一股灼热。
不可以,明明无垢是自己的人了,怎么可以就这样嫁给别人?搞不好无垢的肚里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可以,龙子玄你如果放手了你这辈子都会后悔!!
猛地睁开眼,玻璃纸上已经一片冰蓝,竟然看不到那个叫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龙子玄急着跨出一步,胸口处那股灼热翻滚地更加热切,喉咙里一股血腥就这样直朝着门扉喷洒出来,一股血腥在房内蔓延,高大的身躯荡了两下,终究还是直直地倒了下去…

“小姐请直接回院子,冰奴已经打点好一切。”流水环着无垢的腰身跃进山庄,选择清晨较为僻静的路子走,因为今天是绝色大公子成亲的日子,所以这时候的庄子深处的热闹也透出不少,就算绝色山庄不想肆意张扬,可毕竟是绝色大公子娶妻,所以礼数之类的倒是繁复不减,所以庄子里人也忙开来。为了避开众人,流水把无垢送到主子那儿后,就回来与冰奴布置好一切。
无垢咬着唇,点了点头,看了流水一眼,胸口渐渐稳定下来。接下来的一切如同流水安排的一般,没有遇见庄里的下人之类,而冰奴也早早地已经打点好嫁衣梳妆之类,就等着无垢回来后装点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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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请直接回院子,冰奴已经打点好一切。”流水环着无垢的腰身跃进山庄,选择清晨较为僻静的路子走,因为今天是绝色大公子成亲的日子,所以这时候的庄子深处的热闹也透出不少,就算绝色山庄不想肆意张扬,可毕竟是绝色大公子娶妻,所以礼数之类的倒是繁复不减,所以庄子里人也忙开来。为了避开众人,流水把无垢送到主子那儿后,就回来与冰奴布置好一切。肋
无垢咬着唇,点了点头,看了流水一眼,胸口渐渐稳定下来。接下来的一切如同流水安排的一般,没有遇见庄里的下人之类,而冰奴也早早地已经打点好嫁衣梳妆之类,就等着无垢回来后装点妥当。

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绸缎结成的大朵大朵的丝绸花到处可见,原本房内的那些装饰全都被重新装扮过,显得温暖而喜庆。无垢的目光有些微窒,吉时一到自己就要从闺阁中走出,而站在喜堂的那一头,不是她最想要嫁的男人…
纤细的指尖染着胭脂抹上无垢毫无血色的脸颊,冰奴的指尖略微一颤,脖颈上那一处殷红就算她未曾经历情事也知晓,偏过头抹了大块的水粉把那一处嫣然给淡去了不少,看到冰奴奇怪的举动,无垢这才往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就算抹了水粉,但是那点艳红还是能看得出来,他这是故意地吧,无垢心底一叹。镬
就在冰奴打算取下无垢耳垂上那对耳坠的时候,无垢伸手挡了一下,冰奴愣了愣,“小姐,今日大喜,这颜色与衣裳装扮不配,换对玛瑙镶金的比较好看。”
无垢摇了摇头,那是他帮自己戴上的,她不想摘掉。见到无垢罕见的固执,冰奴心中了然,昨日前无垢小姐耳坠上并没有丝毫饰物,怕是大皇子给戴上的,看到娇嫩的耳坠上一点红肿,冰奴向来冰冷的心有一丝跳动,何苦…若换成是她冰奴,才不管什么情债要还,认准了一个人就是毁天灭地她也不会停步。
“小姐,这是刚热好的燕窝,你这些日子一直没好好吃点东西,等下换上喜服就不能吃东西了,现在先吃点。”一盅香气四溢的燕窝被送到无垢面前,无垢点了点头,喝了两口算是纳了流水的好心,流水原想再劝无垢吃一点,但是看到那一双即便是盛世装扮下仍难掩疲乏之色的无垢消了声音。
“流水,等我成亲后,明日你就跟冰奴一起,陪他回京,帮我好好照顾。”转过头,无垢把目光柔柔地落在冰奴身上,眼神中含着歉意,“对不起冰奴,本来是想看着你嫁给青烟,现在不行了。”人生如浮云流水,变数太多了。
流水心内一暖,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陪在主子身边才是她最大的愿望,她不可能因为一时心软而离开主子的,抿着唇狠狠地点了点头,“我今晚就走。”她从来没想到主子会这般的颓废死寂,她放心不下,尤其是在无垢小姐今晨离开后,主子那边丝毫没点动静,更是叫她担心。这边小姐的事情打点好,她就回主子身边。
冰奴看了一眼流水,转过头,整个人看上去绝世傲然,“多谢小姐。”
“呦,新娘子可起身了没?嬷嬷我要进来了。”喜娘已经站在门外喊话了,她要确保待会儿不出一点差错,而且还要叮嘱一些无垢到时候的事宜。无垢面色一白,却仍旧无力地点点头,嫁了就嫁了吧。

喜轿摇摇晃晃,无垢忍住胸口翻腾的酸涩,面上不由得苦笑,只除了那一方大红喜帕下的视野,她看不见别的东西,双手抱着一只大大的苹果,喜娘说这是取个好兆头,婚后能够平平安安,和和美美。无垢忍不住就想笑,能否平平安安她是不知道,但是风月哥哥一定会待自己极好,就是了。
一想到风月哥哥,无垢心里又是一阵酸涩,除了自己一路回庄的路上衣不解带地照顾风月哥哥,回了庄后,风月哥哥就一直躲在他的庄园里面再也不出来,也不肯见自己,所以她现在都不知道风月哥哥到底怎么样了,只知道前几日花月哥哥来找自己,说风月哥哥答应成婚了,尽快就好。
咯——
喜轿平稳的落地,无垢的心眼一跳,只觉得轿子轻微一晃,轿帘被人拉起,隐约之中无垢闻到一股让她安心且舒服的草木香味,是花月哥哥。
因为绝色风月腿脚不方便,所以迎新娘的担子落到了花月头上。一身红色棉袍衬得绝色花月更是面色冠玉,挑高的丹凤眼里闪烁着星子一般的明亮动人,只瞧着边上打点的丫鬟们个个心神恍惚,只恨不得成为他眼眸之内柔情相对之人。
轻轻地把无垢从轿子里面抱了出来,一边的喜娘上前扶着无垢的身子,帮无垢趴到花月宽厚的背脊上,并在边上叮咛,“新娘子这新入门可脚不点地呢。”
绝色山庄依山而建,尤其是正厅,更是下面有着五十层的台阶,喜轿停在了阶下,拉开轿门那一下,边上的鞭炮就震天地响起,无垢只觉得刺耳闹心极了。直到人靠在花月哥哥身上,无垢才觉得安心一些,仿佛从小到大,花月哥哥都会让她觉得安心,沉稳而淡雅的花月哥哥总是细心地对待自己,叫自己觉得被宠爱的温暖。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无垢只觉得心神疲乏,而最心疼的莫过于让风月哥哥因为自己受伤,那样的伤痛就是一般人也忍受不住,何况风月这般的天之娇子,她对不起暖姨娘。
“对不起——”呢喃了一声轻轻地对不起,无垢没想过让花月哥哥听见,只是闷在花月的肩背上不自觉地说出口,却没想到花月的身子一震,却又立马恢复如常,无垢只当是花月哥哥踩台阶的时候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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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礼服下面,绝色风月知道那就是他今生的最爱——绝色无垢。绝色风月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心里到底是喜悦还是悲伤,他不想耽误无垢一辈子,让她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说是嫁了个废人,甚至回庄以后他都不敢面对无垢,他不想看到无垢那只是因为自己的腿而变得对自己多么的亏欠,他可以容忍所有人怜惜的目光,唯独无垢不可以,可是在无垢的眼中除了自责与怜惜,他找不到那种相爱的痕迹,甚至他能感觉到无垢正在一天天挣扎与枯萎,她的心里有着别人,她舍不下。肋
直到那天花月闯到自己的房内,他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然后猛地跪了下来,“大哥,求你娶了无垢吧。”
一句话惊落手中的折扇,风月知道其实花月也爱着无垢,只不过他比我多了血缘的束缚,暗哑着嗓音,我问了为什么,因为我不能克制住我心底的骚动,也许花月的回答会带来我这些天的光明。
“我喜欢无垢,不比你们任何一个少,但我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大哥若娶了无垢,起码我可以在绝色山庄守着她一辈子,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她,不是吗?”
于是我说服我自己,我点头答应娶无垢,不是糟蹋了无垢,而是为了保护她,那个皇宫太多钩心斗角,无垢走的进去却很难走得安稳,绝色山庄虽然富甲天下,可毕竟没有朝廷的实例,倘若无垢出事他们远水救不了近火。镬
于是,这就有了今天这场与众不同的婚礼。
小时候看仆人的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玩家家酒,总会选一个最为粉嫩可爱的女孩做新娘,那个时候大伙儿就会开始抢那个新郎的位置,而自己总是站在书斋里面捧着书,笑起来,因为我想到了无垢,我想着有一日无垢能做我的新娘,尽管我知道兄妹是不能成婚的,但是就是这样想着我也能很开心了,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越行越远,兜了一个大圈又莫名其妙地结合。
花月小心翼翼地放下无垢,那个穿着厚重礼服的人儿被喜娘用一条大红绸牵到了我的面前,一身红棉罩着无垢的身子愈发的娇小玲珑,只留下牵着红绸的那一点水嫩葱白,我的身子一震惊。

喜娘上前,扶着无垢的身子,“新娘子来,牵着红绸走。”大串的鞭炮震天响,整个山庄所有的下人都聚了过来,坐在上座的是凝香子与绝色庄主,两个人的脸色说不清楚喜悦或者哀伤,当初凝香子听到了无垢的决定,也只说了一句,“不进宫也好,留在庄里师傅也好留下来继续养老,看着我的无垢和乐安康。”
无垢只觉得头晕目眩,只知道随着喜娘搀扶着走,直到脚边不小心撞到一个木椅子,低眉一看,心口一缩却是风月哥哥那檀木轮椅,大红色绣着锦绣的棉袍下面无垢看不到那伤痕累累的腿,但是她知道那伤有多重,忍不住叹息落泪,这边喜娘又开始大声念了起来。
“吉时到,新郎新娘三拜天地。”
只觉得那声音尖锐地刺耳,就听到木轮子碾过地面吱吱呀呀冰冷地传了过来,无垢咬了咬唇,随着喜娘的搀扶转过身子朝着厅的正门跪在了喜垫上,而绝色风月因为腿脚不便,只是坐在轮椅上弯腰,可即便了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于风月未曾愈合的伤口依然是撕裂一般的疼痛,皮肤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黏在那些仍然面目狰狞的伤口上,像是火灼一般的疼。
接着跪拜高堂,风月一抬头就看到大堂上面绝色庄主面色凝重,双目直直地看着自己,风月记得他告诉过自己,龙子玄是用他的生命来爱无垢,那么他龙子玄就是用了一生来爱无垢,除了她,他根本就不识情爱,不会爱人。目光坚毅地对上爹探寻的目光,绝色风月唇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而绝色庄主仿佛确定了什么,捻着胡须点了点头,无论是谁,他只要他的宝贝一辈子幸福安康,而风月他最是放心,只不过可惜了龙子玄那个孩子,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他的身份对无垢来说是个枷锁,如果这是天意安排的,也如了纳木落的那个赌咒,那个他也就顺其自然吧。上一辈算是负了纳木落与暖儿,那么小一辈也算是圆了这段孽缘了吧。
“夫妻对拜——”
无垢忍不住颤抖的唇,若是这一刻没有那喜帕的遮挡,她恐怕自己苍白的脸色会吓坏了所有的人,用力甩掉脑海里那些不断舞动的恶魔,无垢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无垢,从今天起你就是念无,冠了绝色的姓氏,是风月哥哥的妻子了。龙子玄…
一颗晶莹的泪滴打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无垢有些庆幸不需要面对所有人的探寻与追究,闭上眼不过是跪着磕个头罢了,就算她心里多么的希望红绸那端是另外一个男子…

“爷的身子怎么样了?”看了眼床里面只着着单衣的男子,青烟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他敬仰如天神的主子,无垢小姐的离开究竟带给主子多大的伤害,竟然让主子一下子消沉萎靡如此,甚至在无垢小姐见过主子之后,硬生生吐出大口的鲜血,若不是他实在放心不下主子,察觉到房内安静地不像话闯了进来,估计主子还得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发的老者点了点头,“你家少主怒火攻心,加上连日来的劳累与心内所忧,连续饮酒,只怕是燥火灼身,导致心内具焚,老夫这就开副方子,但却还要看你家主子心内之结在何处,对症下药方为上策。”
等白发的老者退了出去,青烟看着床内面色死灰的主子,一咬牙,不就是个无垢小姐吗?凭着他青烟的武功,带着影卫拼上庄子抢了无垢小姐回来也不是不行,总好过看他们两人互相折磨要好。才这么想着青烟的身子就要往外冲去,只听到床上传来一声吃力的喊声,活生生拽住青烟的脚步。
“青烟,现在几时了?”闭着眼睛,实在是没有力气面对这个没有无垢的世界,龙子玄竟也懦弱到掩耳盗铃,以为不睁眼一切都不会是真的了。
青烟顿了顿脚步,说了时辰,只听到床上传来一阵猛笑夹着咳嗽,一大口鲜血就这样呕在棉被上,“吉时过了啊…”
原来世间所有的掩耳盗铃都是可笑的,他的无垢此刻正盛世容装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了…

流水落花春去也[VIP]
“这是怎么回事?”高高的墙头蹲着两个人的背影,一纤细一高大,纤细的那个似乎很不满高大男子的表现,伸手推了一把,男子晃动了一下身子,撅起嘴巴有些委屈地瞪着身边女子一眼,讨好的口气说着,“黛黛你不要这样。”肋
没好气地横了男子一眼,黛黛秀眉蹙了起来,那条变色龙都追了出来了,怎么还会放掉无垢姐姐,任凭无垢姐姐嫁给她大哥?变色龙转性了不成,黛黛可不信,就那男人对无垢的占有欲,恨不得锁了无垢姐姐在身边,怎么可能放手,就是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曲折。目光从新落到那锣鼓喧闹的大厅里面,拜过天地高堂,接下来的不就是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