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泻了一地的清华银光在那黝黑的清池汗潭中,配着那一身银白色的华袍,男子峻拔的身子在月下翩然远去,风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却吐露着一种浓烈叫人几近恶心的芬芳,暗处的男子看了眼黑暗中兀自招摇的莲花一眼,那未被黑发遮掩住的半张脸却显露一丝孤绝,“少主,对不起!”
对,没错,他本该是纳木允苍的死侍——火奴,终身只为纳木允苍效命,他不该站在这里,不该听从别人的指挥,但是他不能…火奴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只是在触抹到黑发下那朵鼓起的肉瘤时,火奴的指尖微微一颤。
伸手一挥,一道亮色若白昼的星点就从火奴的手心划出,原来安静的一池莲花仿佛突然间鲜活了起来,花叶纷纷抖动,只是那一团亮白却越来越红…
转身离去,火奴足下的步子却不带半点迟疑,那是他的命数,他无能为力…
不远的一座听风崖下,望着洞口透出的点点光亮,空气中是奢靡蔓延开去的死亡香味,男子像是被那股临死前绝望的奢靡给倾倒,深出双臂,朝着天上那一方圆润的月给了一个拥抱,满满一怀的月华叫男子的眉眼间闪现出一抹从来不曾有过的闲淡清幽,“月华倾泻,人道轮回,就算我不能亲眼见到,我也知道,绝对胜过这芬芳月华的死寂!”回来吧,该是你憎恨这个世间了…

“暖妹!”将近三十年没见暖妹了,虽然面色光洁白皙,但是绝色庄主却觉得有几分苍凉死气在暖妹的身上蔓延,这么些年,暖妹莫非过得不好?
“姐夫?”纳木夫人抬头看了看面前那虽然老去但是风采依然飒爽的男子,心中突然一阵感念,“素儿姐姐现在还好吗?”记得那日自己跟素儿姐姐赶去落霞山阻止纳木落跟绝色公子的对决。那年时候的他们都还年轻,自己也还是心气高傲的闺中女子,可是现今,自己早就成了一个枯木半死的人,至于纳木落呢?那一头紫白色的发丝还有那阴喜不定飘忽性子,而面前鬓角老去的绝色姐夫,她若是不感慨时间的流逝还真快要逼疯了自己!就是不知道素儿姐姐是不是还像当年那样,艳冠京师,倾国倾城…
“你素儿姐姐很好,放心,有个四个儿子宝贝着还能差到哪里去?”绝色庄主一讲到自己的爱妻威严的脸上霎时间柔和了三分,更是增添一股致命的气韵,半点也不枉费江湖绝色公子的封号。
“那就好…”素儿语气轻柔,这世间没有比幸福再好的事情了,可是直到现在自己才开始有些怀疑,年少时候的义无反顾换这一世的清冷幽静,究竟值得不值得…
“你见过落还有允苍了吗?”素儿还是开了口,心口浅浅地划开一道血痕,允苍…
“允苍我见到了,昨天他正来找无垢,那个时候我在。”绝色庄主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当时正面与纳木允苍见到时候那阵子的心悸为何厉害得紧。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转过身,纳木夫人的目光却突然变得淡定,却有着一丝隐忍的疯狂在眼底酝酿起来。
“特别?”绝色庄主倒是皱了皱眉,回想起见到纳木允苍那时的感觉…是一个很俊郎挺拔的孩子,那一身兀自凌厉沉稳的气质,还有那一丝游戏人间时候的悠游从容,那双亮如星子的眸子透着沉稳执着,透着坚毅刚强,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那副纵横江湖的性子!难怪自己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会觉得他那么熟悉,原来是那双眸子还有身上的气质像极了年轻的自己!
“猜到了吗?他就是你绝色家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拔尖颠狂的笑容,只是那眼角渗出来的清泪却叫人皱起眉,绝色庄主身子一怔往后急急退了几步,却刚好撞到刚走到园子来的绝色无垢身上!


借着地方给自己的新文打个宣传…
《穿越—花自飘零》
苏宸只是个普通的女生,鼻子、脸蛋、身材、智商、性格…总之,整个就一普通的形象代言人。咳咳,那个继续…
话说某女是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遇上了穿越,只不过同时穿越的不只是她。一个她爱着的,跟爱着她的男人都穿越了,只是极度不幸的事,某女穿越回来,肚子里藏了个两个月大的娃娃,那个她爱的男生成了一只鹦鹉,而爱她的男生成了一条狗。
哦呵呵呵…
一个大婚后被丢弃在侯门深处的怀孕女人,肩膀上蹲着一只丝毫没有鸟类自觉趾高气扬的鹦鹉,手里牵着一只目光温柔似水的大黑闯去喽。
帅哥?太多了,女主看不过来鸟。
刺激?太大了,小心脏呀噗噗滴跳,差点没流产捏。
(男主?干嘛,俺没定好犯法啊。切!!!俺就这么一德行,没看到我家红妆里面的无垢么?男主可是到了很后面才清晰出来地好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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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么了?”无垢心口一闷,看着因为震惊而显得情绪不安的爹,还有面前那似乎有点颠狂的纳木夫人,哥哥?怎么会?如果纳木允苍真是自己的哥哥,那爹不就是…脑子里一下子闪过这个肮脏的念头,无垢的手脚立时变得冰凉。肋
“没事。”绝色庄主拍拍无垢的手背,算了宽慰自己的女儿,“纳木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问无愧于天地的绝色庄主自然不可能有心虚与慌乱,只是突然说纳兰允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是有些摸不清头脑!
“哈哈哈,我竟然现在才发现他是素儿姐姐的孩子,难怪——难怪,他从来不看我一眼,不对我笑,只有苍儿在的时候才会对着苍儿说话,原来,原来他是在苍儿身上看素儿姐姐的影子啊!!!”沉默安静了三十年的女子,你还要她怎样去平息那场初见面时就燃起的爱火?你叫她还要继续忍受多少个三十年才可以真正做到不去爱这个负心薄幸不爱自己的男子?你要她蓝暖儿还要当一个傻子多久才满意?这么些年,她以为他纳木落起码是爱着他们的孩子的,可是,哈哈哈哈哈她还真没想到纳木落竟然暗中偷梁换柱,取来素儿姐姐的孩子,那她暖儿的孩子呢?他在哪里!!!
“暖妹,你一定是弄错了,允苍跟纳木落都是微紫的头发,这是纳木家族的标志,没得改的,而且素儿也只生下过五个孩子,四子一女,没有一人是紫色头发!”看着暖妹那接近疯癫的样子还真叫绝色庄主心中发寒。镬
“紫色?哈哈哈,他明火教可是个用毒厉害的教派,就算是叫你变副模样都成,何况只是改变下发色,这有何难处?”无垢看着面前突然平静下来吐字变得清晰的纳木夫人,身子微微一颤,纳木允苍是自己的哥哥?这太匪夷所思了,但现在想想那一初见面就有的熟稔却叫自己心底隐隐升起一抹相信。
“没错,葬玉箩!哈哈哈哈,难怪我怀了孩子后,他会定时叫人给我送来一种汤剂,你知道吗?那是用葬玉箩的花珠煎熬成的,姐夫你研究过医术,那葬玉箩的花珠形状浑圆若明珠,叫人见过一眼后再难忘记,而药用就是可以改变胎儿的发色。”一道孤绝的死寂目光从暖儿的眼中射出,原本接近疯狂的脸上突然平静下来,“姐夫,能不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我的孩子?”
绝色庄主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突然安静下来的暖儿,心中生出一抹异样的不安。若凭纳木落的本事,要从绝色山庄换走一个初生的婴孩,那是及简单的。绝色风月!!!!!一想到绝色风月那生来就有的老成稳重和不近人情,绝色庄主心中一凛,就算是子孙各不相同,但是绝色风月是最特别的!
无垢见到爹陷入沉思,脑中也不断滑过几个哥哥的样子,那日擎天盟里初见大哥时候的样子突的跳出眼帘,那个时候的大哥冷得叫人心寒,还有见到纳木落的时候自己觉察到的熟悉感——全是因为大哥绝色风月!!!!!
可是不会,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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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暖儿,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一道森冷的声音从无垢的身后传来,转过身却看见一身银白色衣袍的纳木落负手而立,那孑然寡淡的样子给人樱花无限凋零的感觉,一阵风吹过,纳木落那一头银紫的发丝轻扬飘起,就像山尖上随风舞动的水袖,无限华丽的妖媚,一点点蛊惑着登山的人,坠入山涧却不自察。岁月的流转似乎一点不曾在面前男子的脸上刻下印记,他是超然时间之外的妖物,除了那头白去的华发。肋
“相公?”纳木夫人死灰白一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梦幻迷离的光彩。那年的御花园中,自己就是这样跌进他无意设下的情网,从此就像那只无力飞过沧海的蝶,无论怎样苦痛挣扎却终究无法再逃脱。若不是那日见到那葬玉箩,见到他,自己怕是永远会这样安静一辈子吧!只是一切都改变了,不会了。
“纳木落,你这是为什么!”绝色庄主把无垢护在了身后,瞪着双眼看这个曾经叫自己心服的男子,这世间只有纳木落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对手,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这又是何苦!
“为什么?难道你忘记我给你的忠告了吗?原本我是不想开始的,只是你们自己选择开始了这场游戏,那么我何必喊停?我说过,你别生女儿,但是你不听,哈哈哈哈!原本我只是想带走素儿的孩子,我想保留一点关于素儿的东西,就算那孩子是你跟素儿生的,但是我不在乎,只要是素儿的,所以我把最上乘的武功教给苍儿,我把整个明火教交给苍儿,我把我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都给了素儿的孩子。因为——我爱素儿!”平静悠缓的口气,像是对着情人呢喃一般,叫无垢浑身起了一阵寒意。原来,纳木落爱的是娘亲…虽然觉得恐怖,但是无垢不得不承认纳木落的爱真的很疯狂,若是自己不爱龙子玄,那么他会不会跟纳木落一样的疯狂?镬
“所以,你就忍心这么伤害娘亲?”一道深沉带着一抹压抑的愤怒的声音加了进来,无垢再抬头却看到纳木允苍站在那里,那张超脱俗事凡尘的脸上刻着一抹惊讶与沉痛。
就算亲耳听到爹这么说,自己还是不愿意相信,也不能原谅,他竟然为了另外一个女子漠视娘亲对他的情感三十年,对娘肆无忌惮地伤害。而他对绝色夫人的爱恋近乎变态,原来他所有对自己的亲近根本就只因为自己身上有着他心爱女子的骨血,有着相似的那一抹气息!你叫他纳木允苍如何能忍受。
“苍儿?你也来了?呵呵,绝色庄主,你好好看看,除去这一头显眼的青丝,他跟年轻时候的你多像?每看他长一岁,就越来越像你,让我甚至想毁了他,因为他太像你了,日日对着他就想到你正抱着原本属于我的素儿无限欢乐。但是,你看到没有,他的眉眼像极了素儿,每次看到,我都不忍心下手…”仿佛陷入无限的痴迷与颠狂,纳木落直直地看着纳木允苍,只是那专注诡异的目光像是空的一般,明明无限神情,却偏偏落在纳木允苍身后某处,变成虚无缥缈的浮光点点…
“纳木落,你疯了!”绝色庄主沉着语气,却轻轻缓缓地吐气,暗中一个使劲就把无垢推到了那边龙子玄的怀里,目光之间的短暂对视叫龙子玄明白,绝色庄主决定把他的宝贝女儿放心地交给自己保护!无垢抬头见到是龙子玄,单薄的身子就这样主动偎依进龙子玄的怀里,只是龙子玄那微微僵硬的身子叫无垢有些奇怪,龙子玄在担心着什么?
“疯了?是吧,我可能是疯了,我精心安排了三十年的计划,就在无垢踏出江湖的那一年起开始了!我引苍儿去把无垢带出擎天盟,而且就算无垢没有中毒我也会把无垢引来这儿。”一抹嗜血的光芒叫无垢身子轻轻颤抖,一抹不安扩大开去。
“你就是为了引我绝色家的人到这儿来,既然这样,现在你这样毫不掩饰是为了什么?”
“掩饰?为什么要掩饰?我对素儿的爱从来就是光明正大的,我的书房每年都会有一幅素儿的画像,你想看吗?哈哈哈哈哈——”那沉若星子的眸子里酝酿着一抹狂恋的欣喜,龙子玄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纳木姨父,渐渐聚集起的杀气却在看到纳木允苍那颓然的失落后松开了手。
“所以你杀了莫索情,火烧天霸寨?甚至是——羽扇公子秋乱琴?”纳木允苍倒是泰然开口,颓然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滩绝望后的秋水,那头微微闪出紫光的发丝随风张扬,宛若一头成了魔的兽。秋乱琴手中握住的那一片叶,加上他的落字,不是他纳木落还会是谁!
“是,我还毁了葬玉箩呢!没想到吧?明天清晨葬玉箩可就开花了。”无垢的身子一震,葬玉箩——毁了?那是不是表示自己也会死?目光对上龙子玄那恨恨的目光,无垢都明白了,龙子玄适才那一抹慌乱全是因为自己,他知道葬玉箩被毁了,是吗?
“毁了葬玉箩!!我杀了你!”一声暴喝传了进来,却见到一身金色绵袍的绝色落月飞身落在园子里。无垢紧接着就看到四个哥哥全都站在了自己面前挡着纳木落,他的落月哥哥,雪月哥哥,花月哥哥,还有…目光在落到绝色风月身上时候变得复杂,无垢察觉到绝色风月的身子微微一个轻颤。
“呵呵,看来火奴没来得及杀干净你们!”无所谓地抬起自己美丽苍白的指尖,那一个红色的伤口丝毫没有愈合的痕迹,一丝殷红似乎正在滑过伤口,那一抹酥麻的疼痛叫纳木落很是享受。
“杀了我们?你还真会想,绝色四公子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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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四公子?哈哈哈,绝色风月,你给我过来,不,或者我该叫你纳木风月!”纳木落淡定的目光只看着面前的绝色风月,却半点不曾看发声的绝色落月一眼,叫一向性情高傲的绝色落月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只是那一声纳木风月却叫一边悄然无声的纳木夫人猛地倒抽了口冷气,孩子!她跟纳木落的孩子!!肋
“孩子,我的孩子…”就在蓝暖儿快要跑到绝色风月面前的时候,无垢看到了一抹世间最叫人心碎的微笑,荡着春日里的暖阳,犹如一片蔷薇花田的浪潮,席卷着漫天的香气在纳木夫人那双原本寂寞空洞的眼中铺张开去。再看一眼但却又像是木棉花开的时候,一朵接着一朵地绽放,暖夫人的眼底却是无尽的温暖。就在暖夫人身子虚软的那一瞬间,无垢清楚地看到纳木允苍那一头紫色的流光就像那日在水中一样,闪过一道耀眼的弧度后,轻轻抱住了倒下去的暖夫人。而站在那里背影挺直的绝色风月分明晃动了下脚下的步子,嘴角抽动了几下,终究还是站在那里。无垢突然觉得风月哥哥冷情得可怕…

“苍儿,别怪娘…娘不是不爱你,只是…无力爱你,一直,我都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我跟他,纳木落的孩子。只是,你的眉眼,像极了素儿姐姐,我没办法,原谅娘,好吗?”一抹细细的殷红从暖夫人不停张合的苍白唇瓣流了下来,眼底那一朵朵暖暖的水上木棉花顺着她眼角那一颗颗的晶亮飘落在纳木允苍的胸口,霎那间却变成融化的铁水,流过纳木允苍的心上却是满目疮痍,“娘!”镬
只是就在暖夫人转过渐渐僵硬去的头,想要伸手去够绝色风月的时候,空气却只是起了一层涟漪般的抖动,那双柔嫩苍白的手终究颓然地垂落,无垢看到暖夫人眼底还有那最后一朵未曾绽放的红色木棉花停在了那里,大哥!
绝色风月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个闪动,这近在咫尺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生母?这怎以绝色家人自居30年的自己情何能忍?从来,他就把有小妹无垢的地方当作是他的家,而绝色山庄也是自己从小就立誓要好好守护的地方,可现在他要怎样?纵然他绝色风月再怎样冷静处事,在见到那名苍老美丽的妇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一刻,全都颓然崩溃!绝色风月蹲下高大的身子,从纳木允苍的怀里缆过蓝暖儿温柔的躯体,用自己刚毅的脸角去触碰着她的鬓角,轻轻地厮磨,像是一种呢喃,但却更像是一种哀痛。
铺天漫地的伤痛刺得无垢的心口阵阵的疼,最疼爱她的风月哥哥…仿佛是道错觉,无垢看到暖夫人眼角最后一朵圣洁的红色木棉花开了,顺着那颗挂在眼角的清泪,飘然落下。虽然她死了,但是她却还可以感受到自己孩子的体温,那世间给与她蓝暖儿的最后一丝温暖叫她送给了风月一朵烙在胸口盛放开的红色木棉。
“为什么你要杀了她?”绝色风月安静的语调听不出半分的情绪,不喜不悲不怒,只是那样的安静,轻轻摇晃着蓝暖儿消瘦冷去的身体。
“只是我这辈子唯一对她好的一件事。”纳木落的眼底终究飘落一片薄如羽翼一般的温柔。暖儿,对不起,这一生我纳木落从不觉得欠了谁,却唯独欠了你太多,所以我从不纳妾,只有你一名妻子,并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所以现在与其等下让你痛苦的死,不如送你开心地上路,这样来世也许可以让你早点遇见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男子,而不是负心如他。给不了你要的温暖,还要把你困在爱的枷锁里一生一世。

“无垢,来,过来纳木叔叔这儿!”带着一股磁性的温柔暗哑,纳木落转过头去唤着无垢,无垢明显感觉到龙子玄的臂膀一收,无垢知道自己不能过去,只是纳木落的眼中像是撒了一种蛊惑,叫无垢身不由己地挣脱开龙子玄的身子,龙子玄想要阻拦却又担心伤到无垢,最后只能看着无垢向着纳木落走去,脚下踩着安静优雅的步子,龙子玄伸过手想要拉住若莲花仙子一般的无垢,却被一道强劲的内力弹飞老远,想要再上前时候胸口却突的一疼,硬生生扯住将要迈开的步子。
无垢耳中听不到爹的阻止,眼睛中也看不到龙子玄的伸手阻拦,感受不到绝色四公子被震飞在地的疼痛呻吟,也感受不到纳木允苍眼中夹杂着愤怒的绝望,她的眼中只有纳木落那双落下诅咒温柔的目光,心中空荡荡的有着同一道回音,永远只重复着一句话,“无垢,来,过来纳木叔叔这里…”“无垢,来,过来纳木叔叔这里…”“无垢,来,过来纳木叔叔这里…”“无垢,来…”

“来,无垢,叫叔叔好好看看你,你长得什么样子?”撒着温柔的诱惑,叫绝色庄主以为站在纳木落面前的不是无垢而是素儿,“纳木落,你放过无垢。你看清楚,她是无垢,不是素儿!”
隔着冰凉的丝帕,纳木落用他透着苍白的指尖划过无垢的脸庞,轻轻地揭开覆在无垢脸上的面巾,身后全因为中了汨罗香而动弹不得的男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方素白从纳木落的指尖飘落,落在无垢的脚尖却被一阵风吹走,轻如薄翼一般的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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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你真的好美,你知道吗?那天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安静的样子就像是落在牡丹上的那只蝶,恬淡优雅,整个御花园因为你而变成鲜活灵动,你在园中中间弹着琴,直到你抱着琴走开,你都没有看到隔着水池站在桃花树下的我…”修长的手指滑过无垢的额头,一点点的冰凉在无垢的脑门处化开,那种刺入骨髓的寒冷像极了小时候发病时的苦痛。无垢只能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那是一个透明的球,无垢感受不到外面的一切,她只知道自己好冷,头顶上有一束亮白的阳光刺痛自己的眼,只自己却分明没有感受到任何温度——子玄,爹,娘,师父,哥哥,师兄,你们在哪里?快带无垢出去啊…肋
“若不是你的善解人意,其实你本该是我纳木落的娘子,你也不会出宫遇到他,成为那莫明其妙的绝色夫人,你将是我纳木落无上荣宠的明火教教后纳木夫人!”眼底酝酿着一丝暴魇,叫无垢身后中毒的男子全都胆战心惊。
天边开始渐渐闪现出一抹橘红,那是一场酝酿许久却来的突然的风暴!!!

只是就在所有的人都捏着一把汗看着面前的一切,只有无垢还是面无表情,不慌不乱只是那么安静的站着纳木落面前,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看,这是那天我不小心留下的伤口,很疼…”像是一句倾诉,突然安静下来的纳木落把他那结着水晶的手放到了无垢的面前,那点艳红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野浆果,鲜红欲滴!无垢木然地看着那伤口,琉璃一般地眸子里没有半点的情绪,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孩一般,有的只是好奇。镬
“痛??”无意识地跟着纳木落重复着那个痛字,软软的发音像极了一场江南三月未断的烟雨,迷蒙了多少墨客缱绻徘徊的心,此刻却叫那坐了一地正盘膝努力驱散体内毒物的男子扰乱了心神。
“对,我很痛,你看…”无垢伸出自己的手指,食指与食指指尖的相触产生一股细线一般金红色的牵连,空寂幽灵一般的墨色眸子里只见得那一根闪耀着妖媚光芒的细线,耳中却怎么也听不到众人的呼喊。龙子玄见无垢那恍然的神情,心中自是一阵郁结,一口真气就这样蹿出了胸口,那凶狠撞击的力道叫龙子玄硬生生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那一身白色的衣裳上立马化开一片血迹,一朵鲜艳的梅花就这样落在了一片深雪上。花苞盛放的姿势化做一道决绝的眼神,那夹杂着风雪的绝望凛冽叫边上的绝色庄主微微侧目,他想起那日龙子玄斩钉截铁告诉自己要娶无垢的模样。也许无垢只有交给了他,整个绝色家才可以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