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啊,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这番狼狈的模样?”纳木允苍唇角带着三分凌厉的浅笑,却看得流水素白的脸上更是显得缥缈死白!这个男人该死的为何每次都在自己身后出现?流水咬着贝唇,强装的镇定看在纳木允苍的眼里更是可怜得直想发笑,谁不明了流水对龙子玄的爱恋,这样扯白挑明的爱恋,她还这样顽固地想掩藏些什么???
“纳木公子,是流水失态了,流水这就下去!”流水咬牙挣扎,奈何身子却分明未动,这个铁齿的男人真是武功好得要命!
“教主,老教主有信——”煞黑色锦装的冰奴从转角的阴暗里现出身影,扫过教主怀里的流水一眼,同是倔强挺立的女子,却因为一个男子折磨得自己里外不是人,那头缎墨般的发丝临风张扬,却分外显得颈部曲线美好,冰奴那淡淡的一眼带着怜悯,算是给爱一条活路吧,即使她们只能是死敌!
“冰奴啊,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主人啊?”纳木允苍岂会不明白冰奴的举动意义,这个冰奴,同时天涯沦落人了吧!
“教主永远是冰奴的主人,教主吩咐冰奴万死不辞!”冰奴温顺的恭了身,举动中牵扯出的弧度却叫流水暗自一个冷颤!
“好你个冰奴啊——”纳木允苍倒要看看这出戏会怎样发展下去,不过最好奇的还是里面那个女子——那个命定的女子——
“大公子——”下人垂手而立!
“怎么了?”绝色风月没有转身,只是背着下人依然看向外面的落叶!
“擎天盟盟主殷邪来了——”
“是吗?”殷邪你倒真敢来!!!!绝色风月眼角点点杀气!
“而且——还带了叶倾城——”哼,托孤来了?当绝色山庄是什么地方了,殷邪!!!!!!
一道凌厉带刃的转身,绝色风月已经出了房厅,下人微微愣了一下,却也立马训练有速地跟了过去——
似水浅伤成莜破
“——”细细地眯起狭长美好的眉眼,绝色风月并不怎么想先开口,冷着眼扫过修长着身子站立与堂下却半点不失气质的男子,还有一边那一身素白身形纤瘦但若不胜凉风的女子。
半个身子依靠在丫鬟的身上,如落蝶般无力的眉眼翩翩却终究还是若有若无地落在了绝色风月的身上,那个男子就算了环手而立的样子依然这样的浑然天成,怎能不心动?无力地垂下光洁美好的额头,叶倾城明白,从风月公子那个角度看过来,自己现在的样子如同莲雾般冶艳美好,这是叶倾城最可以把握的地方!
殷邪斜着清冷妖娆的眉角看了眼身边身子刚刚好转的叶倾城,嘴角微微地扬起,恰似三分妖娆,却又带点奚落的嘲笑。
转过身,殷邪看了看堂上一身玄色长衫的绝色大公子,别说叶倾城这么骄傲于世的女子,怕是男子也一样折服心动吧,可惜自己先遇见了那个主子,不然…
“绝色大公子,令妹绝色无垢是在我殷邪的擎天盟里不见了人影,在下自当有这个责任协助绝色家找到绝色姑娘,虽然绝色山庄在江湖的影响力很大,可是擎天盟倒也愿意不自量力地尽份绵薄的力量…”
“盟主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你打算带着叶姑娘这么孱弱的身子去寻找舍妹?”冷哼着声音,绝色风月倒是要见见殷邪这肚子里打着什么主意!
“叶姑娘是我的红颜知己,我自然不可以抛弃,再者有她师兄玉断箫一起,我想倒也周全,何况在下还想借绝色家的二公子绝色花月的妙灵仙手给倾城看看身子——”殷邪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粗鲁的声音打断!
“笑话,你以为绝色花月是玉断箫那混小子吗?你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吗?”一道霸气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在厅门口,“我告诉你,除了绝色家的人,绝色花月从来不管外人死活!”一身亮金色的缎布褂衫极好地勾勒出绝色落月峻拔昂扬的身子更是俊郎不凡。
铁青着一张棱角分明却别样俊美的脸庞,绝色落月目不斜视地走过一脸惨白的叶倾城,对于这个病怏怏的女子,他绝色落月就是没得半分的好感,一样的娇滴滴水当当又怎样,本来爱屋及乌何况两人一样受寒阴绝脉的毒苦,他绝色落月不是绝情狠决的人,只是对于面前的女子似乎从第一眼起就不喜欢,绝色落月明白其实这一切的不喜欢终究还是因为一个绝色无垢。
闪过殷邪的身子,步盘稳妥,绝色落月那一身的硬功夫也不是平白来的,这个殷邪,什么破擎天盟不好好地呆着,现在居然带着个假的要死的女人来他绝色家的地盘,不把绝色山庄当回事吗?
绝色风月看着进来的四弟口气很冲,自然明白那段大男儿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思绪,对于叶倾城他绝色风月从来保持着距离,这样的女子美好却有毒,若来得清雅恬淡,兀自流年繁花,冷却世间一切极致,却成就了另外一种水月洞天之外的优雅风姿,所以他只允许无垢的亲密,别的人碰他,他都觉得脏,那是一种污秽!!!!!
“落月,不得对殷盟主无理!”轻雅悠飘的语句,是人都明白那语气里三分陈诉七分做戏!
殷邪不是傻子,岂会不明?只是有的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那既然求不着绝色二公子了,可否就近让倾城到贵庄上住段日子?”慢条斯理,不气不脑,倒是叫绝色风月点不透殷邪把叶倾城塞过来的原因!只是从来兵来用将挡。
“舍下自然盛情款待叶姑娘了——”
红笺思君情最苦
“大哥——”绝色落月皱起浓墨般的峰眉,“我不喜欢那个姓叶的!你怎么还让她进到自己的家来?还有那个玉断箫,是不是也连带着要住进来?”每每看到那玉断箫的样子,弄得像无垢喜欢他,他难以取舍一样!!!!真是狗屁不理的男人,他的无垢可是天下无双的,看上他?下辈子都没可能!
“落月,毕竟来者是客!何况他是来帮我们找无垢的。”不是理由的理由,绝色风月却依然拿出来试图抚慰落月的不爽。
“哼,找人就是了,赖到绝色山庄干什么?他擎天盟难道连间房子都没?”绝色落月不是傻子,他想知道大哥这么做的真正用意!
“留着老虎在身边,更能晓得老虎喜欢什么东西——”
绝色风月背过身去,心底细细地划开去伤痕,老天似乎从来不肯眷恋他半分,跟无垢相遇不就短短的三日,就又失去了音信,而起这一次的失踪,风月有一种永远失去的感觉,那种针扎一样的不安叫绝色风月清轮俊逸的脸庞第一次出现了疲倦!
风景如画,一艘船坞正缓缓地行进!
窗沿上,有女颜若舜华,佩玉琼瑶,彼美娴雅,面色素白更是衬得额间那一颗朱砂,艳丽夺魂,纤手托腮,,腮上纤细柔眉,即使面容三分憔悴七分疲惫,可那肤脂凝玉却有着任何水墨松脂也调和不出的风韵优雅,那仿若水凝的眸子,有着远波荡漾氤氲出的灵秀空灵,粉唇若花瓣,小巧玲珑的鼻子如一壶玄月,还有那一身冰雪肌肤,更是多了一段气质,平添多少淡雅施然!
流水进到屋子里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病美人懒卧窗弦凭栏戏流年的美丽情景,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间尽是绵绵不尽的气质的女子,问世间还能有几人不喜欢!对绝色无垢,她流水除了甘拜还能如何?只是那段牵扯不断的情丝能说剪就能剪的吗?华发能段复又生,何况那段纠结长到心里的情?那个名字,那个男子是用生命镌刻在心底的啊,只怕自己放弃了生死也不舍得放弃他——
“什么事情?”无垢回身,原先那段颠沛流离的忧伤已经恰好地被她给掩住,可是那段忧愁却是没法淡忘的,轻愁微漾,却在一举一动间长成楚楚动人的细致风韵,带着浅浅的哀艳,这样的女子生就为了捧在手心呵护的,谁忍伤害?
“啊…”这时才惊觉自己原来失神了,流水腆腆容颜,“我来看看姑娘身子如何,顺便带点新鲜的水果给小姐尝尝!”说着流水就伸出手中的紫檀木的果盒,一股淡淡清幽的果香流泻出来,无垢却没什么多大的食欲!
“恩,谢谢流水,我…”无垢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莫名地就是有好感,况且她想找个人说话!
“小姐有什么需要就直说,流水一定做到。”流水一脸神色历练,看得无垢不禁笑了起来,那浅浅的温柔韵开在绝美的脸上,绚烂得叫人移不开眼去,同是女子都不舍得转神,何况世间男子?
“我一个人有点闷,你能不能陪我说下话?”无垢轻轻地吐字,刚好点的身子没多少的力气,只是那浅浅的流光旋转,看得外头的龙子玄心里感叹,好一个清丽美好的女子,这样的一举一动都叫人留恋,怎舍得放手?
秀面芙蓉羞绝色
看着面前女子举手投足的小女子娇态,流水的心细细地划过痕迹,那是一个被人守护女子才有的纯真美好,而自己,从小努力的生活,努力地想要抓住生命,抓住那个男子,可全不及面前女子一个倾国的浅笑,一个无意的出现!!!她败得一塌糊涂,心如金戈铁马后的战场,荒草砂砾,兀自留着秋风带着卷,洌洌地在伤痕死寂的心上再加上几寸伤口,是苦是毒,都是她自受的,怪得了谁?
“小姐——”正要开口拒绝这个难堪的请求,一道声音就这么传了进来。
“流水你去忙你的。”是龙子玄,越过流水一下子僵硬住的身子,龙子玄走到无垢的身边,拿起一边架上的丝缎披风给无垢系上,神情缱绻温柔,“窗口风大,你身子才好,要小心…”
颤着身子,流水转身借着放下果盒的机会避去那令人揪心却绝美的一幕,还是走吧,那样的温柔缱绻自己这辈子怕是不会有了!只是,为何,心还是会一次次的揪痛?难道这么多次了,它还没有麻木死寂吗?
泪,轻轻地划过,却在无人发觉的时候被船板上的风吹干,那道韵开去的脂粉痕迹却点点精细,那是曾今她所有的眷恋啊!可是被风一吹,还不是化为春泥,临风飘落终究成空吗?
流水微微侧头,里面的两人就算没有言语却也那样的天衣无缝,这也许就是上苍定好的两个人吧,那相互依恋的弧度根本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距离——若,自己去求那个倾国的女子容纳自己,可能吗?
…
再相见却是无语。
无垢定定看着这个绿色眸子的狂傲男子,心里却是一阵纠结,躲了几日,竟然这么自然的又在了一起,自从那日自己发觉一丝不挂在他怀里的时候,无垢直觉着就像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进去,一个未嫁的女子怎么就能这么被一个男子给看光了清白的身子呢?这叫她以后怎么去面对这个男子?
浅眉低首,那象牙白般细腻的肌肤每每总叫龙子玄心生赞叹,究竟是那方的山水才能孕育出如此圣洁冰晶的女子?褪出一层青涩的气息,现今的无垢更是多了一股女子才有的风韵才情,那举手投足间一股淡淡的馨香碧透,丝丝扣扣勾人浅漾情怀,这个女子深谷幽兰,他必须要好好的守护,绝对不能让她沦落江湖受半分委屈!
“还习惯在船坞生活吗?”低低的夹杂着一丝温柔的声音响起的无垢的耳旁,那暖暖的气息叫无垢羞红了半面的纷脸俏颊,那水样的眸子里躲躲闪闪,仿佛自己现在依然不着寸偻,光洁的身子在龙子玄的目光注视下寸寸燃起来,那点点的细丝缠绕却叫无垢仿佛变得窒息。
这个男子,自己怕是这生也逃离不开了——
“恩,很好…”把目光悠悠地抛向外面微烟轻起的江面,无垢心里一直挂念着花月哥哥的身子到底怎样,可——她不敢问龙子玄花月的情形,因为…
察觉地出无垢的神游情丝,龙子玄心里有气却不发,因为他明白无垢心里惦念着的是绝色二公子绝色花月的伤势,可他龙子玄就是不爽无垢的心里挂念着别的人!可是看着她这么郁郁寡欢,心里却偏生着实不舍得看无垢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是被人吃定了!
“你老在船仓里面不出去,实在是闷了点,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曾几何时他龙子玄一个堂堂的帝王霸者需要这样轻声细语带人散心的呢?只有她无垢,才能叫龙子玄放下身份,散尽千金只为求佳人浅笑!
“散心?你不是不让我好好呆在船屋内别出去的吗?”这样算是前后矛盾的吗?无垢有些轻微的迷惑,看来还是问不出口!也许出去的话看到秋乱琴或者芍儿也好,可能会有点解惑!
“我说出去就出去,你到底要不要出去?”微微赧红了俊颜,龙子玄口气有些冲,第一次做出讨好女孩子的举动就被无垢这个不解风情却偏生风情万种的女子给直面揭穿矛盾,龙子玄实在不得不恶生恶气加以挽回点主导权!
无垢哑然看着龙子玄突然的脾气才突然记得这个男子是忤逆不得!
“出去,自然出去!”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种生存所需要的常识无垢自然明白!
虽然是恶着口气,可龙子玄手下的动作毕竟还是温柔细致,对于这个若水似玉做的可人,他是呵护的,怎能因为自己的暴躁而使她受到半点的伤害呢?轻轻地握住无垢柔若无骨的小手,拢好那件披风就出去,那样的自然亲昵仿佛曾经进行了很多次,熟稔地恰似一对亲密的情人!
能够挣扎开去吗?除非你想被一那双墨绿的眸子给瞪视,无垢自然不敢,心底却也不想,因为他掌心的温度很很暖,暖得就像每次运功给自己的时候胸口只是暖暖舒畅的叫无垢好想落泪,而龙子玄的掌心厚实却修长,那是一种力量的象征,就算身材并非魁梧却也修长,那昂扬的身体似乎蕴含着天地间无穷的霸气,是这个天地的主宰,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似乎——有种此生足矣的错觉,可以吗?微微感触着龙子玄掌心那并非很硬实的手茧,这是个不需要怎么用功却可以有着绝世才华的男子,无垢心底明白!
都是十指相扣那是命里的定数,无垢心底浅浅地划开去一丝甜蜜,除去霸道除去骄傲,他确实是多少春闺梦里人的芳心所系!可,若真是除去了霸道与骄傲,那么那样的龙子玄会是怎样的?…
无垢偏开头去细细地想象着,却被龙子玄轻轻敲了下脑袋瓜子,“丫头,你在想什么?”
呵,千言万语却不如他的一句丫头——无垢心暖暖漾开去,这个男子是爱我的,终于,我们绝色家的无垢明白,人世间是有种纠葛叫做爱情…
芹泥泪痕犹红潮
“没有没有,”无垢抿了抿嘴角,一丝浅浅的温存就这样勾起,“我只是想知道,你,龙子玄究竟是什么人?”说实话,无垢心里还是想知道这个拥有无尽财富而又身含绝世武功的男子究竟是谁?这艘豪华的船坞,那对忠心不二的仆人青烟流水,摆在江湖上,就算无垢不曾行走江湖,也瞧得出来青烟流水的武功在这个江湖上算是厉害的人物,却也甘愿做他的奴仆,那么他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况且他们对待他的态度毕恭毕敬,比起一般的奴仆更是多了几分敬畏,所以绝对不是一般的富商这么简单,所以好奇这个男子的身份纯粹只是自然,何况这里的吃穿用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龙子玄没有什么惊慌的表情,该知道的终究要知道,对于无垢他无意隐瞒任何,只是他得选好足够的方式去告诉她,他就是那个天下的主宰,颠覆终生生死与手掌的人!
紧紧握住无垢的小手,轻微的一用力,无垢就这样落在了龙子玄的怀里,拈好无垢头颈的上的一圈白狐皮毛,那雪白的皮毛衬着无垢的雪白容颜更加的娇笑迷人,无垢没有挣扎,对于面前这个至尊的男子,什么挣扎都是徒劳,所以无垢决定给自己一个比较舒适点的姿势靠着!
“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能看到的所有都是我的,你会怎样?”龙子玄没有转过头,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希望这片江山不成为她逃避自己的理由!
看到的都是我的?这是什么样的言语?无垢眼里有山有水有人家,难道这山这水这人家都是他的…山水人家?莫非是君王?
无垢想起在谷底的时候娘亲曾经念的一首诗,其间辗转反侧的情感纠结却是叫无垢至今能够背出来,“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娘亲念起的时候是用一种温柔的哀伤语调去读的…
“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一道细细浅浅带着暗哑的声音响起在水帘的后头,有浅浅的光亮从晃动的帘子细缝处叮叮当当的游走,无垢侧着身子邪跪在那名女子的膝盖上,柔顺光洁的绣缎就这样流泻一地,那身缎粉色温柔的霓裳层层叠叠好像大朵大朵秀丽高雅的牡丹,层层氲染开去一层隔世的清幽雅然,别添一番风情。
“娘亲,这首诗好听——”,那个时候的无垢一脸清水,从来不知道这个世间有那么多与自己相关的人事需要去牵扯挂念,只是听着娘亲那淡淡带着破哑的嗓音,用一种安静慈祥的声音读出来的时候,一种珠琅若玉的流转就这么落在了谷底美好潋滟的景色里!“只是…”无垢不晓得用怎样的言语去修饰娘亲那种温柔缱绻的细语。
温柔的伸出手,理理膝盖上无垢的发丝,眼里是一股柔爱的光芒在旋转,“念儿,这是首关于情爱的凄苦的诗歌,讲的是离合之苦,其实世间最苦命的女子在深宫大院里,那是种相思扯不断,却又绵延不绝的悲凉。”
但凡红尘忆思君
“咳咳,如果只看了身子就要嫁人…”一道浅浅的戏谑想起在船坞拐角处,无垢顺着声音拉开去胶着的视线,却看到一位穿着紫色绵袍的男子,杵着双手,修长的身子隐与衣布之下,交叠着却更是一番别样的闲适,没等无垢抬起头去看那男子的容貌,身子被紧紧地缆在龙子玄宽厚温暖的怀里,一股好闻的麝香味道就这样冲进鼻子,这种味道叫人安心,好像…父亲的味道!
“混蛋,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有说你可以出来吗?”无垢听着龙子玄带着暴躁的声音,心里却有点好奇那名男子的身份,毕竟就龙子玄这个人,是不会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动上感情的,那么无论怎么说,面前这个男子绝对是做了什么事情,而且——跟自己有关!等下,如果只看了身子就要嫁人…,只要看了身子就得嫁人?莫非——
察觉到无垢的异动,龙子玄有些担忧,要是被无垢晓得了这个混小子也看到过她的身子,无垢会怎样的受伤!
“不要我出手,你最好给我马上消失在这条江面上!”眸子里墨绿的颜色正四处翻滚,面前这个男子是自己唯一算得上对手的表弟,却也可恶至极,那双眼睛总是带着玩世不恭,似乎明晰这所有的天下之势,若不是无心皇位,龙子玄明白,这样的人绝对留他不得!
“啧啧,打虎尚且不离好兄弟,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话语一顿,纳木允苍停了下来看了看被龙子玄搂成一个整体的绝色无垢,看来子玄这次绝对是沦陷了,只是作为他日的君王,无垢这个软肋究竟该不该存在…
“你弄错了吧!打虎不离的是亲兄弟,和你没什么关系!”一想到那个卑劣的小人居然看到了无垢的身子,他龙子玄就想杀人屠城!
“哎,自古红颜多祸水啊——”停了停,纳木允苍很满意地看到龙子玄那极力忍耐的表情中夹杂的那丝忧伤,但是该来的毕竟还是躲不去的,那是爹的命令,也是娘亲一生就痛苦的事情,每每看到娘亲那空离仿若幽远无际的眼神,他纳木允苍心里就阵阵绞痛,娘亲爱着爹,那是他纳木允苍生来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夕阳最是美好,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娘亲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为的就是等候他身为教主的爹的归来,桃花闲池,那个时候的娘亲最是美丽,日日盛装,金步摇下一晃一个离合,但从来爹若是不归,若归眼里也至多一个自己。娘亲只是一座美丽温柔的摆设,或者在爹的眼中什么都不是!明火教虽然不是深宫大内,但是该有的形式却一样也不比宫里差,在西域明火的权力就是皇宫,而爹就相当与皇帝,那么自然娘就是皇后,他的皇宫里没有千花繁盛,只有娘一位正宫妃子,但是却只是那个宫城里最寂寞的人,恰如枝头那半数未开的花,那朵凝滞的微笑点点吹落,然后,娘亲终于变得死寂,没有言语,没有微笑,只是那眼神中却依然还是带点细细的牵挂,他明白!但是他们唯一共同的地方那就是娶妻!
“可惜,我爹居然还要我千里迢迢来中原带回他的儿媳妇啊!你说子玄啊,我该怎么办啊?”故作哀愁,那头紫色柔顺的发丝随着船板上稍微的风而飞身张扬开去,淡淡的阳光氲染下却显得几分妖媚!
“那就别在我的船上磨蹭,快去找你的妻子吧!”能多快送走这瘟神就多快送走他,他龙子玄不介意招揽天下美人要他挑选,不过——凭明火教的势力,没理由需要他亲自出来,而且恰好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