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他明明什么都不能给与,为什么无偿的做这一切…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将她记挂在心上吗?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非要以守护者的姿态守护身边每一个人。
路远显得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语气嘲讽:“知道了,不要把话说的那么肉麻。装什么文艺青年。酸!”
许欢颜却噗嗤一笑。随后又收敛起笑容,故作严肃道:“我是创世的首席设计师,可不是那些酸腐的装x青年,靠着棵歪脖子树都能酸半天!”
路远一摸鼻子嘟哝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欢颜闻言双眸一瞪,语气越发恶狠狠:“你这张嘴,不损我会怎么样?”
路远还想再说什么,路妈妈却从许欢颜后面走了过来,与此同时与许欢颜正面走来的却还有一个人。
路远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许欢颜身上突然转变的气息给硬生生憋了回去,难以许欢颜这个活泼的因子居然也会有不言不语就给人一种带着‘杀气’的感觉。
路远是不好形容这种感觉,但是在后面走来的路妈妈却觉得许欢颜身后的黑气,逐渐形成了实体,看着非常口怕。
必须要带着路远远离战场,路妈妈快步上前,却在离许欢颜只有几米的时候停了下来,那个和许欢颜站在对面而立的男人,路惠美还以为自己是穿越了,不然怎么会在时隔二十年以后还再一次见到那个年轻的他。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路惠美心脏猛地一收缩。
许欢颜看着站在路远身后的谭文书默默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谭文书率先开口道:“欢颜…”。
仅仅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这些天他一直都送礼物却连带包装都没动就退了回来,想要找她出来却发现她连只要是他的电话都不会接,在创世楼下等她下班,却发现许欢颜每次都是坐檀越的车离开,他尾随他们才发现许欢颜已经住到了檀越家里。
这对谭文书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
一直坚信的东西就这样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谭文书终于明白了一次什么叫,我欲爱而你不在。
他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过。
所以今天他故意使办法支开檀越才换的一次这样与许欢颜面对面的机会。
他来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许欢颜推着一个眼睛包着纱布和腿脚不便的男孩出来,过去三年许欢颜从来没有提过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这样谭文书想到了一个月前檀越宣布说创世决定救治一个除了车祸的男孩,不过关于男孩的信息却是一点都没有暴露,更没有提过男孩目前在哪家医院接受治疗,他也是接到消息说陈情出了车祸,才让人盯着医院,没想到来到这里看到的却是许欢颜在跟一个男孩欢笑的画面。
有多久,他都没有再看见过她笑得那么纯粹的画面了呢?
自从一个月前她的一次失踪,他仿佛就这样把她丢掉了,还有她的笑容她的悲伤,她的一切。
他渴望着这种笑容,仿佛一个在黑暗中迷途之人渴望一束阳光一样,那么渴望。
然而,当他走到她的面前,她带给他的却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灿烂的笑容就这样悉数散落在了空气里,找不到半分痕迹。
在这幅画面里让他另一个在意的就是离自己有几米的另一个女人,她呆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眼神极其复杂,谭文书觉得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也有可能是在路上曾经擦肩而过,但是那个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为什么会有惊恐呢?
谭文书一点都不明白。女坑央才。
许欢颜发现了谭文书的这点异常,她顺着谭文书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呆在了原地的路妈妈,从她那个角度看过去路妈妈愣怔在原地,动作有些踌躇,面容还印着几分紧张,眼神里更是复杂。
许欢颜来不及解读,就被谭文书一声‘欢颜’拉回了现实。
路远则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自己身后仿佛有一个人再喊许欢颜的名字,路远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他只能听得出这声音里极其隐忍的情绪。
许欢颜回头看着谭文书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事吗?”
谭文书一脸痛苦的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究竟何时开始,她竟是连见都不愿意再见他,谭文书揪心,很痛很痛。
许欢颜错开视线,谭文书的这种带着谴责的眼神看的她很不舒服,她依然皱着眉说:“没什么事你的确不应该来找我!”
谭文书的目光更深了,许欢颜被看的更不舒服了。
“你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吗?”谭文书的声音不由得哽咽了几分。
“没有…你想多了!”许欢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只是觉得已两个人的身份和目前的情况还说,谭文书的确不适合来找她,只是不知道谭文书自己一个人皱着眉头脑补了些什么,才让他觉得许欢颜是讨厌他了。
她只是不喜欢他了,讨厌…还说不上,毕竟讨厌也是一种人的感情反应,她只是对他没有了那种感情罢了。
许欢颜看谭文书又看见谭文书看了看路远,而路远又一副茫然的样子,身后路妈妈像望夫石一样硬在那,许欢颜蹲下身看着路远,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开:“路远,我还有点事,你先跟路阿姨一起上去吧?我等会再去找你!”
路远心下疑惑,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个人问问,于是就点了点头,许欢颜就推着路远到了路妈妈面前,路妈妈这才惊醒然后将路远带走了。
许欢颜再走回谭文书身边说:“人我已经支走了,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做?”
谭文书苦笑:“我并没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帮忙”,并不是没有事,而是就算有谭文书也知道,许欢颜不会帮忙。
在这一点上,谭文书的确很了解许欢颜,因为许欢颜就是问问而已,压根就没打算帮忙来的。
“难道你是闲来无事想来我找唠唠嗑?”许欢颜从善如流的坐下来,抬头看着谭文书,眼里却有几分讥讽。
谭文书上前走了一步,许欢颜皱着眉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谭文书不要再上前,两个人中间隔了大概有两米多的距离,谭文书面上心痛的表情更深了。
谭文书看着许欢颜,表情是难以言语的悲苦:“欢颜,你曾经说过你爱我的!”
谭文书突然这样说许欢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看他眼中带有谴责的目光,许欢颜就觉得十分的讽刺和可笑,他在以什么身份谴责她?前恋人?
而这一刻谭文书脸上是难掩的哀痛,仿佛一只孤独的野兽。
许欢颜难得的…没有去嘲讽一个人这般的自导自演。
她语气平缓,目光平淡,说的话却更像是对谭文书最后的宣判,一字一句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许欢颜说:“是的,我曾经爱过,可你曾经也说过,你不爱我!”
谭文书虎躯猛地一震,目光里满是沉痛,他刚想开口说那些都是曾经,可如果那是曾经,现在的许欢颜和他又在哪里呢?
许欢颜看着他继续说:“你曾经叫我滚,所以我滚了,现在你又要叫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
这一瞬间,谭文书有些手足无措,一向对很么事情都平淡处之的谭文书,竟然也会有如此慌乱的一天,谭文书心里发苦。
“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就当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不可以吗?”
他不信,他不信自己就这样输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来爱你就好了!”
就当是他体会一次许欢颜爱他的时候的卑微,他把一切都还给她,她的爱,她的自尊,她的骄傲统统都还给她。
“我曾经因为你给的一次机会快乐的几乎癫狂,但转身你就把我丢进了深渊!”

第一四百四十四章 不会这么巧吧?

她曾把自己的爱,自尊,骄傲,做成一份精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的手里,而他却覆手打碎。
她曾经求他爱一次,求得那么卑微,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一个真心放到他面前,他毫不犹豫的就踩在了脚底。
而现在,这个人站在她面前,说求她回头一次。女坑央圾。
“谭文书,我们已经错过了,就不要再继续了吧!我现在很好,很幸福…”闭上眼就能看到檀越那张’贱贱‘的脸,许欢颜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看上去整个面部都柔和了下来。
谭文书对这种笑容很是迷醉,但是这却是另一个男人带给她的。想起这个谭文书的面容就不好看了。
而另一边,被路妈妈退回病房的路远第一时间就把手机拿了出来,用语音功能接通了檀越的电话。
也许正是因为路远此刻看不见他才没有知道此刻自己的母亲表情上那抹久久没有回神的震惊。
檀越那头还在忙,创世旗下好几家店都被顾客说有质量问题,有一批放在仓库的布料。材质也不过关,里面含有有毒的材质,这样的事情爆出去绝壁是年度新闻。
檀越暂时动用自己力量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然后现在就是要查这东西到底是怎么进入创世的。
而在这个时候檀越却接到了来自路远的电话。
一般来说路远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更何况还是在许欢颜没有回来的时候。檀越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许欢颜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想法冒出来。檀越就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路远说的事情,却让檀越觉得这比许欢颜出了什么事情,其实好不到哪里去。
他正忙着查哪里出了问题,情敌就成这个时候来撬他的墙角,还能不能好了?趁人之危的事情你做得很顺手嘛,下次谁要再说你谭文书是什么偏偏贵公子,我第一个替你揍他。
真是太名不副实了。
老婆要被撬走了,创世又处于危险期,檀越两头为难,他现在是恨不得立刻马上去医院,然后将许欢颜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里,再不让别人看到半分。
特别是谭文书。
这种天天想着撬别人家墙角的,非常值得分分钟被打死有没有!
真是太不要脸了。
沉吟了一会,檀越还是决定镇守创世,他想他应该相信许欢颜,她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所以檀越打起精神来,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许欢颜!
这厢事情还没有解决,那边就有人来报,质检部门来人了。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真特娘的倒霉,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创世充搅屎棍的角色,檀越的面部表情十分阴沉。
要给他找出这个人,他一定让他试试什么叫‘杀人不见血’!
这边檀越还在想着怎么安排接下来的事宜,那边的许欢颜却直接给谭文书来了见血封喉狠狠的一刀。
许欢颜看着谭文书说:“既然当初分手的时候你没有异议,现在又何必说要找回?放手吧,谭文书,这样对你对我对所有人都好!”
谭文书一愣,他怎么觉得许欢颜说的话好像并没与那么简单一样。
颇有一种一语双关的意思。
谭文书皱了皱眉问:“你是什么意思?”
许欢颜笑了一下:“你说呢?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吗?欧阳集团跟创世本来就是两个性质的东西,完全搭不上关系的公司,就算给你你又能做什么?”
许欢颜这下说的的确是不能再清楚明白了。
谭文书说:“这是檀越跟你说的?”的确,除了檀越他想不到别人。
许欢颜还是笑,这近乎一种面瘫的执着,不同于那种灵动的笑容,这种笑容更像是一种固定的程序,是一种表情,而不是一种情绪,z国有句古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许欢颜像现在就是这样。
但是这种笑容虽然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能在瞬间推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大约接近于一种,跟你不是很熟,所以才对你笑的那么客气的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让谭文书很不好受。
“檀越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我自己猜猜而已,要说起创世大约没人比你更熟悉,这种说法其实我很痛心,你曾经对创世付出多少心血,我比谁都知道,可你现在却要毁了它,谭文书,究竟对你来说什么才是重要的?”
这一次许欢颜看着他的眼神终于带着些颜色,但是那却是一种谭文书最不想看到的眼神。
究竟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谭文书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就嗡嗡的响。
许欢颜的话很少这样说,一语双关,又是一语双关,究竟什么对他才重要,钟离-许欢颜-创世-又或者说他自己的信念。
当初进入创世是为了什么呢?而现在却要毁了它。
谭文书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他仿佛从来都没有将决定做对过。
钟离的事情是这样,许欢颜的事情是这样,创世的事情还是这样。
这些掩藏在光鲜靓丽外表下的伤痕,就这样被许欢颜血粼粼的掀开。
他宁可许欢颜再次可痛骂他也不愿意许欢颜对他满是失望。
他在失去许欢颜之后还要失去他自己吗?
许欢颜从长椅上站起来,在走之前对谭文书说了一句话:“人做的所有决定都要你人自己去承担,我虽然有时候很傻气,但是我知道自己做的都要自己承担,我想你那么聪明也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在许欢颜走后,谭文书忽然就很想笑,他疯了似仰天长啸,最后却是两行清明的眼泪。
他再不能将许欢颜找回来,但愿…他能将自己找回来。
许欢颜上去找路远的时候就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陈情和钟离。
陈情拖着一条打着石膏的腿从病房里追出来,钟离面上是两行清泪,许欢颜被这样的一幕狠狠的冲击到了。
还不等她回过神,陈情就一自己的实力,尽管拖着一条伤重的腿,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狠心咬在,阿不,亲在了钟离嘴上。
好一阵厮磨也没放开,且有一种越吻越心动的感觉,医院里脸皮薄的小护士都红着脸低着头绕着道儿走。
矮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秀亲亲,真是非常的害羞好吗?
许欢颜被雷到了,但如此看陈情和钟离的好事应该也不远了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媒人红包。
其实也不用多啊,随便给个万八千的也行。
她不会嫌弃的。
收起狂奔的思绪,也许是脑洞,许欢颜转身遁入了路远的病房。
一进来许欢颜问都没问差不多也就知道了路远打电话给过檀越。
这还用问吗?你看路远那一脸的苦大仇深,估计是从檀越那里得到了谭文书的信息,然后以为她是和前男友旧情复燃什么的,就算没有问檀越百度一下估计也差不多了,毕竟苦追对方三年,还全市宣布告白,的确是高调的让人想低调都难啊!
全市告白,为什么当初她会想出这么蠢的办法呢?那她以后要和檀越结婚会不会被人以为是劈腿?等等,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和檀越结婚,一定是她崩坏了。
然而,还不等她作一番解释,路妈妈就颤颤巍巍的,不要怀疑这个形容词,因为路妈妈的确是颤颤巍巍的走到许欢颜面前的。
路妈妈现在也没办法直视许欢颜了,她小儿子的恩人很有可能就是大儿子的前女友,这都是什么事儿哟!
但是,二十年没见,路妈妈实在是激动,她双手都忍不住的有点发抖,走到许欢颜面前说:“欢…许小姐,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幸而许欢颜让路妈妈不久前做过一次全身检查,不然这种情况许欢颜都该怀疑路妈妈是不是癫痫发作了,抖得那叫一个厉害啊!
许欢颜眉间都挤出了好几道褶子:“路阿姨,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啊?”
路妈妈看着许欢颜说:“那个,刚刚那个男人,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家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路妈,你这是参加国家的人口普查了吗?
许欢颜抹了一把汗:“他叫谭文书,是欧阳集团的总裁…”。
桥豆麻袋,说到这里许欢颜就一个激灵,她忍不住将目光移到了路远身上。
那熟悉的眉眼…
许欢颜现在心里有好几万头艹泥马神兽在马勒戈壁上狂奔。
谭文书是欧阳家的养子…无父无母,我滴个…娘了个亲亲,这不会是真的吧!
许欢颜瞪大了眼睛,转回来看着路妈妈,她觉得自己现在说话有点哽塞:“谭文书…是二十年前欧阳家前总裁领进家的养子,不会这么巧吧!”
路妈妈听完这些就已经再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了。
路远听见自己母亲的哭声也乱了…
但是他脑子里还有更乱的事情。
他的哥哥,是许欢颜的前男友…据说,许欢颜当初会去b市其实就是因为和前男友分手了。
她和他哥哥分手了,却在b市和他们相互。
这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猿粪!
简直不能直视了好吗?虽然他还不能视物,但是这真的让人不能不震惊啊!

第一五百四十五章 是,我的夫人

再怎么震惊也就那么回事,许欢颜深呼吸了几下,就差不多接受了这样一个坑爹的设定。
再说,她和谭文书现在又没什么关系。这么激动也只是惊叹于这样一种神奇的缘分而已,不过这种缘分该怎么和檀越说啊,檀越看谭文书那是不顺眼极了,让他知道这样的一种事情…
画面太美我不敢继续想啊!
许欢颜默默回头,看着抽噎的路妈妈说:“路阿姨想要见见他吗?”
路惠美哭的没力气了才道:“当初…是我把他丢在福利院…这么多年我欠了他那么多,我也并未曾奢望过他还认我,现在知道他过得这么好,我就很开心了,许小姐,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许欢颜一愣,她想过各种画面,比如路惠美哭着要见谭文书,又或者求她要见谭文书,却没有想到她选择的是这种方式。
隐瞒。就当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许欢颜同时也知道,路惠美这样做也是为了谭文书,毕竟谭文书以一个外姓人管理欧阳氏的家族企业,已经很不容易,再让他爆出一个有血源的母亲和有血缘的弟弟。那么只要是给有心人利用上,谭文书欧阳氏总裁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谭文书现在的生活质量比一个普通人好太多,穿的是手工定制的衣服,喝的是顶级的美酒。吃的是顶级的佳肴。这些都是一般人可望而不可求的。若是没有意外他大约可以一辈子都这么过。
然而。这样的生活对于谭文书来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这个问题萦绕了许欢颜很久,直到晚上回家都还有点神不守舍。
檀越虽然忙了一天下来,但是还是坚持要为许欢颜洗手作羹汤,许欢颜拗不过他,就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比起许欢颜这个厨房杀手,檀越这个有着专业水准的大师做起来,没多久厨房里就飘满了温馨的香味。
不过檀越还是发现了许欢颜有点心不在焉的。
因为平时这个时候的许欢颜就算帮不上忙,也会跑到厨房来围观。
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还真有点…异常啊!
檀越走过去叫了她好几遍都没有反应,一直到他把菜都端到餐桌上,然后人走到许欢颜身边伸手环住了许欢颜的腰身,才让许欢颜啊的一声,回过了神来。
“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檀越伸手捏了捏许欢颜的鼻子。
“谭文书!”许欢颜脱口而出,说的很顺…
檀越当场就把眼睛眯起来了,环着许欢颜腰身的手也捏了捏她的痒痒肉,“你想他做什么,不许想,”檀越表情非常凶狠,真是非常的霸道有没有!
他今天还没有问许欢颜和谭文书见面的事情呢,她居然一回来就在想那个人,檀越怎么能不生气?
许欢颜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掌拍在檀越脸上:“别闹了,我想他是有原因的!”
檀越听完就更不高兴了,以前想别人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他的面想谭文书,檀越掰着许欢颜的脸跟他对视:“有原因也不许想!”
许欢颜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十分主动地亲了一下醋坛子的嘴,“真是什么醋都吃啊你!我想谭文书是因为路远和路阿姨”。
檀越看着许欢颜,许欢颜努力的组织的了一下语言然后说:“谭文书很有可能就是路阿姨的儿子!”
檀越反应倒是平淡,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摸着许欢颜的头说:“你想安排她们见面?”
许欢颜想了想:“那倒没有,路阿姨说她没有办法面对谭文书,但是我能看出来,她其实挺想见见谭文书的!”
檀越点头:“能理解!血浓于水嘛”。
许欢颜的眼睛又亮了亮,抓着檀越的手说:“那你说谭文书其实会不会也想见见路阿姨呢?毕竟是亲生母亲啊!”
这个问题要回答就有点为难了,许欢颜眼眸闪动着的希冀的光芒,却又让檀越觉得不应该让她失望,真是非常小可怜有没有?
檀越把她往怀里抱了抱:“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你再这样下去,就要饿坏了!”
许欢颜嗔了他一眼,却又往他怀里使劲蹭了蹭,吸了吸鼻子然后说:“其实我今天已经见过谭文书了,就在医院!”
檀越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许欢颜会自己跟他说,因为他已经做好了许欢颜如果什么都没有表示,那么,他就什么都不会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