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再重新来一次,会不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
“可是。”玉手攥紧,莫小资咬下红唇:“还是一样,我厌恶这样的自己。”
“我没有办法给零想要的东西。”
“人为什么要有感情,为什么要冲动,为什么随随便便替谁谁做什么!”
“钊,我不要他为我死,我不要他为我死!”
“好狡猾,你们都好狡猾。”
爱情,原来是勇敢者的游戏,我们冲锋陷阵的同时,势必要付出代价,可是一旦这份爱里有了隔膜,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小资…”欧阳钊靠不近那无形的墙,原来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由他亲手划开的。他毁掉的仅仅是信任么?
不,他毁掉的是所有她爱着他的可能。
就算他后悔的快要死掉又怎么样,她早就不再是八年前那个眼里只有他的少女。
现在的她,根本不需要他。
心房好像被一个大钟,非常缓慢,非常沉重,一下一下的敲打着,一股痛楚,很细微,很清晰,慢慢的顺着全身的血脉,蜿蜒四周,原来痛到连气都透不过来的感觉,就是这样。
手臂却如铁钳一般,紧紧卡住莫小资的腰肢,欧阳钊将脸埋进长发里,压低了声音,吐出的字就像是从身上割下的肉,鲜血淋漓。
“好,我们离婚。”
除了这一条,他别无选择。
他知道如果现在不放手,只能将她推的越来越远。
他明白她的恐惧不安,知道她的忏悔内疚。
她如此,他何尝不是?
死的那个人是他的弟弟,是他从出生就注定要亏欠一生的欧阳彻。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放任她不管,捞起手边的皮蛋瘦肉粥,欧阳钊嘶哑着嗓音说:“那你现在能吃饭了吗?”
“不管是离婚,恨我,还是心里放着zero.我统统都可以答应,所以乖,吃饭吧。”
“一会妈和尘尘他们会过来,看到这样的你肯定会难过,你忍心吗?”就算不在乎他的心情,也应该会顾忌家人们吧,只要她能健健康康,不管怎么样都可以。
果然,莫小资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接过碗来,大口大口的外嘴里塞东西,油条、小菜、香肠…知恩的筷子在盘里的食物消失前,没有停下的迹象。
她张开嘴,面无表情的吐下所有的东西。
口里尝到了血腥味,深呼吸,她用手背抹去唇上的血迹,然后咀嚼的牙齿慢慢僵住。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碗沿上,发出叮咚的响声。
欧阳钊看着她,猛的将莫小资拥进怀里,抱的她连手臂都感觉到了疼。
莫小资知道,吵架后两个人都在等,等一个自然和好的时机…但是,原来再也不等不到了。
她迈步过去心头的坎儿,她失去了一切爱人的能力,她所有的热情早已随着零的离开集结成冰。
让过去过去,让未来来到,谈何容易?
她又不是神,懂得想念是什么味道。
猜不出是什么时辰,和欧阳钊谈话后,莫小资仿佛一直在睡,却清醒的很。
她知道许多人都在病房外守着,也知道母亲进来过几次,嘴里唠叨着什么,无非是说她如何倔强,如何让人『操』心。
可是现在她,真的只想静静。
“不许睡!”青秋执意将她摇醒。这段时间,女儿的情况令人崩溃,医生说她的精神没有问题,只是靠逃避现实命令自己坚强。
但是,她能逃避多久?已经死去的人,永远活不过来。
原来是那个人的孩子替小资挨了子弹。
青秋也很心疼,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的婚姻和『性』命都这样毁了啊。
“你现在这样有什么用!死的人已经够悲哀了,难道也要让活着的人继续跟着受罪吗?”
“生活不是写小说,你痛苦了全天下都要陪着吗?”
“你有没有算过女婿在医院陪你多久了,整整七天。”
“他一周都没有回国一趟公司,处理工作在这儿,吃饭在这儿,睡觉在这儿。”
“行,你们有能耐耗!”
“可是尘尘呢,怎么办?”
“他还小,拼命懂事的不想成为你们两个大人的负担。”
“就连跑过来看你,都是扒着门框,生怕你会受到刺激”
“小资,痛苦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从来不高声说话的青秋控制不住的嘶吼起来,一把将棉被掀开。
莫小资却只是抱着双臂,两腿紧紧的靠在一起。
不要,不要『逼』她…
母亲说的,她何尝会不知道。
可是,要让她怎么办?
有谁知道那种心情,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的躺下,想要抓住,却发现留下的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他的记忆都抹去的丝毫不剩。
这么卑劣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幸福?
总裁下堂妻 第一百一十章 好好活着
第一百一十章 好好活着
“算妈求你了不成?你给我好好起来!”她老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莫小资张张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妈,离婚是我提出来的,不管小资的事。你要怨就怨我吧。”欧阳钊上前,拉开丈母娘的手,双眸里除了心疼,就只剩下烧不尽的悔。
青秋举起的手无力的落下,一时之间仿佛老了很多:“你们这都是什么事啊!”摇摇头,她的眼里淌出泪来:“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管你们了,以后尘尘就跟着我,管你们是要离婚,还是死去活来的!”
哐当,门被摔得很响。
震的莫小资全身一抖,『迷』茫的瞳缓缓合上。
外面的天渐渐暗下来,一直守在身边的欧阳钊不知道去哪里。
她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像个婴儿般浅眠。
病床上是散落成片的黑翼海报,少年的每一个表情既天真又邪魅。
吱哑一声,又有人推门进来。
高大的身影,挺直俊朗,在莫小资头顶投下零星的暗。
“在姐姐心里,z是个怎么样的人?”是m,他冷淡的表情一如当初。他靠着床边,在抽烟,仰着头,吐着烟圈。像是在对莫小资说,又像是在回忆。
“刚刚入组织的时候,我很害怕,吃不饱穿不暖,如果乞讨不回钱来的话总是会挨揍。”
“可z却做的很好,因为他看起来很弱小,多少回激发人们的同情心,仿佛他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明明是一起出去,每次回来铁碗里他的里面是钞票,我的里面却是硬币。”
“多少有些讨厌他,很不喜欢。”
“可是有一次我打算逃跑,被追回来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是他冲出来,一把抱住我,为我挡去了很多拳头。”
“我当时就在想那么小的身子,怎么就能那么坚强。”
“从那天开始,我发誓要保护他!”
“我有的是力气,打架也很厉害,有什么事总是都冲到他前面。”
“与其说我在保护他,倒不如说我在组织里找出了能够生存的动力。”
莫小资愣愣的听着,干枯发红的眼眶,涩涩的,很难受,却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见她没有说话,m熄掉手上的烟,慢慢抚下身子:“没错,他是为了救姐姐才死掉的!”
“可是姐姐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你以为z要的是让你刻骨铭心的记住他,才为你挡下那颗子弹的么?”
“他是想让你活着,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
“姐姐是内疚也好,亏欠也好,痛不欲生也好!”
“你在拒绝所有人关心的时候,同样也践踏了z的心意!”
轰隆!一句话,让如同死灰的子眸燃起光亮来。
m缓缓的拉过莫小资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身上,然后将她的头按近胸膛里。
嘭,嘭,嘭!
强劲有利的心跳声,有序而又盎长。
“z并没有离开不是吗?他的骨在这里,血在这里。”
“和我融为一体,只为了能亲眼能看着姐姐幸福的他,不是在这里吗!”
时间像是定格般,莫小资抬起头,唇角一撇。
哇的一声!她猛的痛哭出音,死命的拽着m的衣领,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玩具
病房外的男人以背靠门,僵硬的侧脸满是担心,紧紧攥着了双拳,手背的青筋突厄而起。
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制止住想要冲进去拥抱她的冲动。
“这样做好么?”坐在一旁的夏修之翻看着手头的资料,时不时的扫一眼好友纠结的表情,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相互爱着不就行了,非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让他看了都跟着郁闷起来,接连几个日夜都在加班,简直快要被折磨致死了!
这就是上司失恋的坏处!所以说欧阳这家伙整一个闷『骚』男,不谈情还好,一谈就跟火山爆发似的,谁都拦不住。
见他心里埋怨的老板丝毫不鸟他,夏修之不赞同的皱起浓眉:“你真的打算和大嫂离婚?”他不明白好友耗尽半天力气,图个啥。
把欧阳集团一半的股份用作爱心基金,以zero命名,成立了慈善组织。
不就是想要让嫂子心里平衡些,然后两个人和好如初么?
怎么到了现在又开始闹离婚了?
爱情这种事还真叫人各种烦。
碰不得,『摸』不得,却能让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变成一个求回报的傻瓜!
幸好他是没心没肺主义者。否则肯定也会落得像欧阳一个下场。
负心汉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夏修之深深的叹了口气:“走,陪哥们儿喝一杯去!”
“不对,不对,是哥们陪你喝一杯去。”
“庆祝一个二人的诞生,由我来抚慰你受创的心灵吧!”
砰,一拳揍过去。
“滚远点。”连续多日的饮食不规律早已让欧阳钊体力透支,他吁吁的喘着气,将拳化掌的按在夏修之肩上:“钱带够,不要每次说请客,到最后付账的都是我。”
“喂,喂,喂,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最后付账的是你!就算我真的很抠门,你也不用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所里四处宣扬啊,你懂不懂给好朋友留个面子啊!”夏修之大吼完,眸所能及的除了欧阳钊铁青的脸,便是护士小姐们火辣辣的注视。
过于高分贝的噪音,导致一分钟之后,听见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捂着红唇窃笑起来。
夏修之嘴角一抽,顿时风中凌『乱』,他出门前应该多看看黄历的,该死的这次出大糗了!
晚上十点钟,入夜的b市,开始升起一层层薄薄的白雾。
古巷深处,落座这一家酒吧,破旧的招牌开起来像是快要掉下来一样。
叮咚,风铃声响起,欧阳钊疑『惑』的推开红门,方才注意到这里被人重新装修过。
“这布局不赖,挺有味道。”夏修之流里流气的吹声口哨,昂着头打量着酒吧的装潢。
复古的吊灯,看起来有种远离尘世的安详。墙纸是用墨『色』般的玫瑰花点缀,天花板上还停飞了几只蝙蝠。
起初他还以为是假的,轻轻的冲着最近的蝙蝠吹口气。
没想到,丫的一睁眼,血般的鲜红吓得夏修之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大叫邪门。
总裁下堂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诡异酒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诡异酒吧
摇曳的舞池中央来回穿梭着年纪尚小的服务生,清一『色』的全是身着七十年代的燕尾服装,各个长的都十分俊俏,若如拿出来还真有做明星的料。()
“钊。”夏修之越越觉得诡异,拽拽好友的衣袖,开始耳语:“你确定你带我来的是酒吧,不是牛郎店?”
淡漠的扫了他一样,欧阳钊循着上次的记忆,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烈酒:“放心吧,b市的治安是不允许开牛郎店的。你是不是钱没带够,又想找借口?”他冷冷的掀开眼帘,狂饮下白兰地,深沉的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眸底。
“你!”夏修之咂舌,他愤慨着也跟着落座,还是感觉心里『毛』『毛』的。
噗哧,一阵清淡的笑声从身侧传来:“路领导,有人说你这里开的是牛郎店。”
“吸血牛郎么?”男人低沉的宠溺,让人听起来如沐吹风。
欧阳钊转过身去,浓眉一展,他对这位漂亮的钢琴师印象极深,能弹奏出那么美妙的曲来,绝非池中之物。
他身边的女子倒也奇特,精致的五官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这应该就是时下所流行的中『性』美吧。
不过现在欧阳钊对别人的事没有半点兴趣,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继续喝着杯中的酒,丝毫不理会僵在当场的好友。
其实夏修之根本不是僵的,他是怕的。天啊,地啊,难不成是他刚刚眼花了,亦或者是这个酒吧在开化妆舞会。
那个美的不像话的男人,分明『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牙。
虽然『露』牙这种事他也经常做,可是『露』出那么长的来,就是这位哥们儿的不对了。
不知道他是胆小如鼠,爱财如命,风流倜傥的夏公子吗?
吓出心肌梗塞来怎么办?难道让他家的母老虎受守活寡吗?
“夏修之?久仰大名。”男人居然向他伸出手臂来,且笑的一脸邪恶。
“呃,你好。”
等等,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自我介绍,也不认为他这张脸刊登过多少大牌报纸啊?
手僵,脚僵,这下夏修之连嘴角都僵了。
哪路神仙能告诉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请欧阳喝酒,喝出个新聊斋传奇来?
天煞的,这都是出门没有翻黄历惹来的祸端!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路易斯的绿眸轻眯,唇边尽是玩味的笑。
“好啦,不要玩了。”女人优雅的伸个懒腰,爱困的倚在他肩上:“一会吓坏夏同学,出了人命,小心这个店被人抄!”
夏,夏同学?夏修之这才注意到除了不明任务外还有一个女人的存在,骤然他瞪大了眼眸,指着她『乱』叫:“沛衍!”这不是沛家最最珍贵的宝贝公主吗?她什么时候变成这幅德行了。呃,虽然看起爱帅帅,可是要知道以前的她非常胖,头发也很长,死追那谁家的小谁。现在不仅瘦了,还打破了以往的穿衣风格,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偷窥他内心的路易斯,只因一句死追那谁家的小谁,笑着的脸眨眼间僵下来。
嘭的一声!吧台上的几瓶红酒碎裂成片,音乐停,舞步止,霓虹灯忽明忽暗,服务生们纷纷秉着呼吸看过来,眼角处泄漏出掩盖不住的惧意。
只有一个金发少年,优雅的旋转着手上的调酒杯,动作利落有力,淡然的神『色』一点都不为之所动。
“发什么脾气,震的我耳朵疼。”沛衍的手环上男人的腰杆,嘟着红唇,小脸上带着七分帅气,三分娇气:“赶快把蓦老的话送到,我那个来了,肚子很疼呢。”
渐渐的,男人收起怒气,酒吧里的照明又恢复了常态。他略带杀气的扫了夏修之一眼,然后倾下身子在金发少年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只见那调酒师瞳孔一眯,手下的动作停驻。
“我知道了,请蓦老放心,我懂得掌握分寸。“
路易斯无所谓的耸耸肩,揽过沛衍的身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这对人来的蹊跷,去的也神秘,直叫夏修之看傻了眼。他推推身侧一直狂饮的好友,三八西西的说:“喂,钊,你说现在小白脸的眼神咋都这么强悍?”那一眼真是把他给震撼住了,男人的气质够凌厉,左想右想总觉得这被瞪得眼神很熟悉。
就像。
对了,就像被刚刚的蝙蝠盯一样!
“再来一杯,调浓点!”欧阳钊不鸟他,食指敲敲桌面,示意少年倒酒。
“先生,在你这样下去,你会喝醉的。”调酒师不冷不热的回话,俊颜上镀着一层冰霜。
夏修之接过话茬去,拼命的点点头:“对,别喝了,我们换地方。”
“倒酒!”欧阳钊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眼神『迷』离的望着掌心里的酒杯。
被凶的夏修之脸『色』极为难看,呢喃的说:“不就是失个恋么,何必为了一枝花伤心如此。哥们儿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虽然他知道嫂子是好女人,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啊。这人活着又不像是在拍电视剧,破镜重圆那种情事搁这儿来讲全是扯淡!现在找一个美女抱来忘掉一切才是最逍遥快活的。
“除了小资,我谁都不要。”欧阳钊合上眸,酒精没有使他沉睡,反而过去的画面更加清晰,妻子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带刺的针,存存『插』进心窝,不会很疼,却会一直疼。
夏修之摇摇头,不解的皱起眉头:“竟然如此,你又何必答应她离婚。要知道离婚后,你们就是两个个体了,你就再也无权干涉嫂子的自由。就算她为那小子殉情,亦或者是以后找个好男人嫁掉,你也只有挨哭的份!”
“闭嘴!”欧阳钊烦躁站起身来,心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抓住一般,他深深的吸口气,哑着嗓子说:“她只能是我的!”
大吼声惹来了无数美女注目,大多都是羡慕嫉妒恨,要知道被一个长相如此俊美的男人说这样话,也是一种幸福。
总裁下堂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最后一夜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最后一夜
夏修之将他的嘴捂住,脸上滑下一道黑线:“你现在在我这里逞英雄有个p用,有本事你别离婚呀!”
“都离婚了,还大言不惭的说她只能是你的,欧阳钊你是不是喝糊涂了!”
岂料男人不怒反笑,又将一杯白酒灌入空『荡』的腹里:“修之,你不了解小资。()”
“如果我现在将她困在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天天在内疚里渡过。”
“她在哭,我知道,就算她睡着了还是在哭。”
“零的死,像是将她的灵魂也带走了。”
“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忘不掉,舍不了。”
“曾经的我总在想,为什么替她挡下子弹的不是我?”
“可是如今的我不这样认为了,对于死来说,活着的人最痛苦。”
“因为谁也抵抗不住思念的滋味,我懂她的感觉。”
“你别忘记了,死的那个是我弟弟!”
哐当一下,调酒杯坠在地上。
欧阳钊动动喉结,眉目不眨的继续说:“即便是成为不了她心底最难忘的记忆。”
“我也不会选择为她死,因为我不忍心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更不舍得让她承担这么多痛。”
“我只需要陪着她,看着她,直到两个人都走不动的时候,手牵着手一起看着子孙成群。总有那么一天,她的回眸里会出现我的影子。”
夏修之轻咳一声,没想到好友在商场上用的战术,竟会用到自己老婆身上。他不得不说,这家伙很可怕,可怕到让人心疼。
徒然,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来离婚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这是欧阳那家伙故意在找台阶给嫂子下,这样她才会走出那个坎儿来,重新接受他!
丫的,腹黑,果然腹黑!
他说这家伙怎么会平平静静的答应离婚,没想到背后还藏着这么一手!
这种情况用比较文艺词应该咋说来着?
对了,机关算尽,只是为你。
可是用一生来做赌注会不会太不值得了?
夏修之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若是好友不这么做,恐怕在以后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夜越来越浓,喝完酒的两个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去处。
医院还是如同以往一样,消毒水的味道呛的欧阳钊轻咳几声,摇晃的步子有些稳不住。
他小心翼翼的走近病房里,没有开灯,也没有说话,只是倾下身来将妻子抱了个满怀。
浓烈的酒气钻到鼻腔里,莫小资只是身子一僵,长长的睫『毛』抖个不停。
“老婆,我们说说话吧。”男人将头埋进她的长发里,脆弱的像是一个向着妈妈要糖果的小男孩。
莫小资没有吱声,男人的大掌不带情欲的抚上她的身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要倒这种心情垃圾给你,但是,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可是为什么,发现的太晚…太晚…”他闭上眼睛,心那么痛,那么绝望。
“你可以恨我,可以打我,甚至可以说离婚就离婚,可是你不能不理我啊。”原来,你真爱一个人的话,在爱情面前总会慌了手脚,无计可施。
嘭!男人的拳打在身侧的床板上,炽热的瞳充斥着红血丝,两腮深陷,下巴弥漫着青『色』的胡茬。
莫小资抬起头,难耐的痛哽在喉口,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他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俊美斯文的他竟落魄成了这副『摸』样?
玉手缓缓抚上男人憔悴的俊颜,莫小资心底泛着疼。
这就是爱么?哭的不死心、痛的不彻底。离不开、抛不掉、舍不得。不得不动情,不得不留情,纵使恨到极点,脑子里满满想的都是他。
“姐姐,欧阳钊为你做的够多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也会累?”
“没错,人是靠着回忆活下去,但是你却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
“你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孬种的行为!”
“这是他替你定好的机票,明天就可以飞往南非,行李什么的我都帮你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