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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双手一弓,站立起身,伏在离王耳畔道:“王妃被四皇子当成小偷,现如今已被送到了衙门。属下不知如何处理,特来禀告。”
“四弟?他为何会出现在哪里?”耶律离人一愣,眼眸的冰冷越发浓,他这个新王妃还真真让人放心不下。邪魅的勾起笑,沉声道:"走,去吏部。”
寒风吹过,在地牢里发出呼呼的响动。
小玥抱着手臂不住的摩擦,冷的直发抖,看着悠然自得的霓莎,不由的嘟起小嘴:“我说公主啊,你怎么还有心思吃冰糖葫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她现在后悔了,还不如当时就动手,管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东西买来不吃岂不是浪费,霓莎好笑的嚼着山楂,她能如此轻松的走出离王府,又去账房那领了银子,那只狡猾的狐狸肯定早就派人盯上自己了。她再怎么说也是和亲公主,离王正妃,更何况还有利用价值,自嘲的抿抿嘴角,耶律离人说不定就在来衙门的路上呢。
“公主...”小玥急的直跺脚,都这时候了,主子怎么还有心思发呆。
霓莎凑过来去,执起她的手,轻轻的哈气。这样,这丫头就不冷了吧!自己倒是没什么,一年自己手都是暖的。
身子一僵,明亮的大眼闪过异样,小玥轻声呢喃:“公主,你...”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她会心软,会留恋,会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微微淡笑,霓莎似乎什么都明白,用玉手抱住这双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小掌,无论如何,五年的姐妹情,她都会珍惜到最后。
“给我抽,抽死了为止!“隔壁牢房传来狱卒的声声咒骂:“这个小杂种胆敢坏本大爷的好事,一个奴隶还如此嚣张!”还不容易将豆花女搞到手,这个畜生也不知道是从哪蹦出来的,咬的他左腿都流血了,大爷的!
霓莎侧耳,透过铁栏,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娃被捆绑在木桩上,由于时间过长,他的两腕出现了暗红的血迹。
好残忍,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古代是丝毫没有人权可言的。本该是花季般的年龄,竟受到如此虐待,心头一软。不禁仔细打量这个瘦小的奴隶
34、出狱
唇角泛着青白,挺拔完美鼻梁,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炯炯有神,丝毫不见求饶之色。
霓莎勾勒起淡笑,这个小鬼头真是不简单,可若是沦落至此又何必这般倔强。不过,这张小脸似乎有些眼熟。作为一个奴隶来说,他的皮肤似乎过于白皙了,像是杂志上的...
啊!霓莎猛的跳起,手上的糖葫芦掉了一地,她想起来这个男娃像谁了!
“公主?”小玥皱起柳眉,头一次见自家主子如此激动。
扯扯笑,霓莎摇摇头,盘起双腿静坐在草堆上。天下之事无奇不有,更何况只是长相相似罢了,那个少年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王朝。
只不过,又用余光瞄瞄隔壁牢房的人儿,无论如何,他引起了自己的兴趣。
“哒,哒,哒。”地牢里响起一阵阵步伐声,总牢头弯腰哈背的嬉笑道:"三殿下,您小心脚下,这地牢里水浸多。”今儿这是咋了,早上四皇子才送来一个小偷。这晌午,就又来一尊大佛。要说这皇子们各个长的都跟嫡仙似的,他们这些老百姓也跟着沾光。
小玥一听,拉着霓莎的衣角笑道:“公主,是王爷来了!”有救了,她生怕待在牢狱里会耽搁公主吃药的时辰。
这只狐狸的速度还真慢,她等的肚子都饿了,霓莎又扫了一眼绑在木桩上的奴隶,眼眸里透着坚定!
“三殿下,到了。”总牢头拿着钥匙打开铁锁,叨叨絮絮的说:“这么多天了,也就今儿抓了个小毛贼,往常可都安稳着呢。”
耶律离人温润一笑,嘴角略带些不耐烦,这个狱卒话还真多。
“王爷。”小玥自牢狱中破门而出,就像是刚刚获得自由的鸟儿,微微欠身道:“小玥给王爷请安。”
“呵,请安就免了。”耶律离人拂袖,隔着小玥,看向一脸淡然的霓莎。这个丑哑巴悠哉的过分,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这牢狱。
霓莎傻傻一笑,乖乖的站到耶律离人身边。她很懂得察言观色,这只狐狸脸上虽然满是桃花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生什么气嘛,她也不想被人当成小偷抓起来好不好,都要怪那个家伙!
这个女人现在倒是学乖了,耶律离人勾起嘴角,牵过她的小手:“走。”
“这,这.."总牢头瞬间傻了眼,半响说不完一整句话,这小偷是四皇子叫人抓的,她和三殿下?
男人挑挑好看的眉头,依然温柔却多了一抹杀气:“你有话说?"
“没,没,三殿下走好,三殿下走好!”他一个个小小牢头哪敢有意见,再怎么说四皇子也只是个宫女生的,人家三殿下可是手握三军的百胜将军。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明白的!
耶律离人揽过霓莎的柳腰,满意转身,刚要离去..
“你想继续在这儿呆着?”低眸扫过拉他衣角的小手,这女人还真是惯不得。
这只狐狸字字加针,还真是可恶!霓莎指指身侧的牢笼,站在原地便不走了。
墨眸望去,沉声问道:“他是谁?”一个奴隶,还不配让他出手相救。
霓莎摇头,她还真不知道那小鬼是谁。不过,她知道自己必须救他,否则会后悔!
“小的知道。”总牢头也看了看绑在木桩上的少年,讨笑道:“这个是国师府中的奴隶,前些天不知怎么被赶出了府,这小子滑头的很,到处惹事,我..."
“带走!”不待此人说完,耶律离人便伸手打断,既然是那个老道奴隶,就有利用价值,冷冷的抿起薄唇拂袖离去。
这下霓莎乐了,低头跟上离王,那个奴隶究竟是谁?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
35、鬼园怪老头
翌日,艳阳高照,气温有些回暖,霓莎再一次被侍卫拒之门外。
“王妃还是请回吧,莫要为难小的了。”三殿下吩咐过,这屋内的人只有他才能探看。
小玥放下手中的药碗,一把叉腰,很是不服气:“我家公主是担心那奴隶的身子,你们.."
霓莎一把拦住小玥,轻轻摇头,这丫头怎么就学不会淡定。她返身往回走,看来是时候去赚些银子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便是你穿越了这个真理也永恒存在。可,那只是狐狸究竟如何想的,是在警调查国师,还是在提防自己?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长吁一口气,抬眸却见满园的桃枝,横匾上标着瑶仙居。
微微一愣,这就是让王府上上下下为之胆颤的鬼院,那这样说来。她夜夜听到的铁锁哭嚎之声也是来自这儿?害的她总是做恶梦,黑眼圈都出来了,梦中零零碎碎满是记忆,莫非那是属于这副躯壳的...
鬼,这个世界上究竟存在不存在?没穿越前她是百分之百的唯物主义者,穿越后她多少有些动摇。但,这并代表她真的相信有鬼魂作祟。
“公主你要做什么!”小玥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家主子,那可是瑶仙居!她来这离王府,听的最多流言便是这个名讳,丫鬟们经常凑在一团念叨这处荒废的院子。据说还有人在夜里看到过鬼火,听到过铁锁勾魂之音。
霓莎轻笑,指指庭园,她当然是要进去瞅瞅啦。非自然现象可不多见,好奇心能壮大一个人的胆量。
小玥咚咚咚的跑过来,将她一把拽回来:“公主,那里有脏东西的!”即便是她功夫在厉害,也斗不过恶鬼啊。
轻敲丫鬟的额头,霓莎毫不在意的迈出一步,哪只小玥又拉住她的衣袖一脸坚持。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咯吱..庭园的红木大门开了,阴风阵阵从里面透来,了入目的是一棵粗壮的白杨树。犹如天寒地燥,黄叶落了满地,光秃秃的枝杈上居然挂着一根白骨,没错,是一根白骨!
“啊!”小玥吓得跌坐在石阶梯上,再也不能站起。
霓莎咽咽口水,还真像在看荒村客栈,可她却没有兴趣当女主角。别说小玥害怕,就连她自己都腿软了。
“是谁在哪儿。”一道嘶哑低沉男音传来,让人听了不由心头压抑,因为那嗓音过于阴森仿佛不属于这人世。
原来园内有人,霓莎拍拍胸口,顺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垂暮老人,弯着弓,驼着背,手拿扫帚,应该是被专门雇来打扫瑶仙居的。
小玥一见有人来了,苍白的小脸恢复的血色,随口扯道:“老爷爷,我们是迷路了误闯进来的。”
“哼。”老人冷笑一声,如果那皮动肉不动也称之为笑的话,他转过脸对着霓莎道:“皇上有令,这院子只有国师做法时才能出入,闲杂人等最好避嫌。”
“是,是,我们现在就走!”小玥拉过自家主子的手,一边笑着,一边后退。
老人挥挥手,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奴才恭送王妃..”
霓莎猛的回头,胸口一颤,小玥刚刚有提到自己是王妃么,真是个怪老头!
36、仇人相见
这离王府的秘密还真多,鬼魂夜谈?霓莎半依在贵妃椅,合上手中的《本草纲目》,略微有些心烦。最近好像事事都不顺心,昨儿还被当成了小偷,耻辱啊!
轻饮一口碧螺春,抬眸间却发现了窗外的寒梅,不亏是四君子,风雪中都能屹立开花。
她起身踏出房门,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这个时候容嬷嬷应该在午休,小玥肯定是去煎药了。于是她将书合上,张开嘴咬着,然后拍了拍手后,爬上了寒梅树,坐在一个树杈上。
呼呼,空气好好喔!霓莎心里默默嘀咕着,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深呼吸,梅花飘落至发丝。手托着下巴,柳眉拧成一团,脸上神色也变得有些严谨。
撇开那个酷似杂志上的奴隶不说,单单这庭院鬼屋都与当朝国师有关。他的权利究竟有多大,都能干涉离王府。
耶律离人又是那般精明之人,他既能隐藏的如此深,肯定知晓对方这样做的目的。
霓莎晃着两条美腿,裙摆摇曳,先不管这些,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个少年什么来头和找个机会出府狠捞一笔。
她这样想着,思绪飘浮在空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脚下的力度。
突然。
“哎呀,好痛。”优雅清脆的男低音响起,他摸摸自己的头顶,脸上滑下几条黑线,面部表情极为狰狞,这离王府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也会下绣花鞋了。
霓莎顺着声音望去,看看低眸人的头顶,在看看自己的左脚。呃,她好像砸到人了。
男子猛的一抬头,扯开世间少有的笑颜:“原来是你啊,偷小姐。”他白皙的脸温暖阳光,干净剔透,清风带着花香吹起千万墨丝。
真的很像NANA里的漫画美男,霓莎差点看痴了,但是她的理智很快就开始起作用了,站在面前的这个徒有其表的男子,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仇人!
衰神如今都提供上门服务么?真是流年不利,她抿着嘴角,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瞪出个洞来。但是她又心里如明镜般,这个男人能自由出入离王府,又气度不凡,雍容华殇,非富即贵。他究竟是谁?声音既熟悉又有特色,她好像以前就听过。
“我还不知道离王府出了这般大胆的丫鬟,树上乘凉的滋味如何?”她还真有趣,脸上虽然带着浅笑,可眼里却几乎要喷出火来。这偷儿怎会出现在离王府,看她打扮朴素应该是新来的婢女。那日在街上,她是受人指使的?爱笑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厉,快的让人抓不住。
霓莎别过头,她不和一个古代出土文物一般见识,更何况现在她又不能言语,左想右想吵起来,半点胜算都没有。于是拿起搁置在一旁的书,装作津津有味的读起来,希望某人能识时务离开。
男子勾起薄唇,双掌围树,坏坏一笑:“那样坐岂不是无聊,我在帮你加点风。”语罢,手下用力,竟然摇的梅花坠落一地。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身上的功夫有多深,笑颜依旧,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霓莎惊的瞪大双眸,心中早已将树下之人问候了不下十几次。天啊,这轩辕王朝怎么会有如此可恶幼稚的变态控!
37、身中剧毒
骤然。
凭空响起一阵笑,“你们在做什么?”耶律离人站在不远的长廊里,负手而立,肩头落这一只雄鹰。他拧起俊眉,弯着的嘴角多了些冰冷。
上帝万岁!霓莎暗道一声阿门,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觉得狐狸也有可取之处,于是可怜兮兮的盯着来人。
“三哥,你府中的多了个小偷。”蓝衣男子拍拍手掌,一副我是功臣的表情,灿笑道:“我正在帮你清理内贼呢!”
三哥?霓莎来回扫了两人一眼,果然很像。她早就应该猜到,能在离王府作威作福之人,普天之下也只有同耶律离人从小玩到大的四皇子才有胆为之。赵刚曾说过,这两位亲王虽说不是一母所生,却是同处所养,感情真挚浓厚,在帝王之家却是少见。
“她是本王新娶的王妃,大燕国长公主。”轻笑,飞身,环住女子的柳腰,将她带下树来。
四皇子眼眸忽闪,笑的有些拘谨:“是臣弟眼拙,这下误会可闹大了。”她就是替嫁之人,果然是其貌不扬。
“行了,本王看你笑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耶律离人将他手上的绣花鞋夺过来,温润的脸色变得有些黑:“耍够了,你该回府了。”他有些事,想找这个丑哑巴单独谈谈,毕竟现在她还是自己有用的棋子之一。
懒散的伸伸腰杆,四皇子暧昧的眨眨眼:“那臣弟就不打扰两位恩爱了,皇嫂,我改日再来拜访。”哈哈大笑的转身,逃的功夫还是一流。
轰,霓莎白皙的脸皮染上了朵朵桃红,这些个姓耶律的男人真真可恶,尽会在口头上调侃。但这四皇子也太过于单纯和浪荡不羁,这样的性子,能在宫中生存下来也不失为奇迹。一个婢女所生的皇子,注定就要承受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痛苦。自卑,屈辱,仇恨将会随之而来,能在黑暗中生出这般纯洁的男子,倒真也媲美奇迹二字了。可,她总觉得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发什么呆,去拿你的笔来。”冷到冰点的嗓音,夹杂着不悦。四弟的背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像以往那么欠扁。
霸道!霓莎心中笑道,幸好她不会言语,否则某只狐狸就要倒霉了。天天被人诅咒也不会交好运,她从袖口抽出自制毛笔,按在书的纸张上,不解抬头,他会说些什么?
“你身上有毒。”耶律离人把玩着翠玉扳指,风轻云淡的说:“而且毒以入体,定有五年以上。”按照慕容枫的说法,她肯定活不过明年年末。他不想她死,毕竟一颗有趣的棋子不多得。
霓莎一愣,淡然的扯开笑,唰唰唰的写下三个大字“我知道。”她是学医的,虽然主修外科,但她自小就喜爱中医,经常在读书馆查阅有关草药的资料,教授的演讲也一场都没有错过。这副身子筋脉错综混乱,她又岂会不知。
冷淡的瞳多了抹错愕,耶律离人拂袖起身,邪魅一笑:“那就请爱妃自求多福吧。”她绝对不是那个任由人欺辱的卑贱公主,她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等着自己去一点点的解开。呵,这么浓烈的好奇心,还真是不该有。
38、喝药
月如钩,夜似墨。寒风呼啸而过,吹的梅枝徐徐作响。
霓莎一如往常,晚饭后就一直依在贵妃椅上手捧医书,只不过这次却把本草纲目拿反了。是的,整整一个时辰了,她连半行字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耶律狐狸的最后一句话。他是在提醒自己,她身边的人有可能想对她不利。
“公主,药熬好了,你啊,每次都非要奴婢提醒才会记得!”小玥唠唠叨叨递过来一碗黑呼呼的药汤,轻轻笑道:“呐,快些喝吧。”
霓莎皱着柳眉,拧着鼻子摇头,这药她不想再喝了。
小玥一愣,扑哧笑了:“公主,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使性子。若是嫌苦,奴婢去给你拿些蜜糖来。”主子吩咐过,这药必须每日喝。若是断了,公主的身体就会变弱,就像那一日昏死过去。她不想看到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公主。
看来必须让这碗药汤消失,霓莎墨眸闪过一道光,用长袖比划几下。
“奴婢这就去将赵刚找来!”小玥点点头,今儿让公主喝个药还真是难,罢了罢了,只要她身子能好起来怎么样都行。
半响后,两人携步而来,小玥依旧站在门外放哨,为某人做掩护。
赵刚屹立在华塌旁,面无表情的道:“公主,有何吩咐。”
霓莎点头唰唰唰的在书上写道“查一下容嬷嬷背后的主子。”不能开口说话,真的很不方便,这副身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哑的,她在霓王府醒来时已经这样了。
“是。”赵刚领命,低眸闪双瞳闪亮,这应该破坏不到将军的计划。
霓莎盯着赵刚离去的背影,心中呢喃道,他还真不像个普通侍卫,遇事如此镇定,又不多话,倒像一个谋士。
见赵刚走了,小玥关上木门,咚咚咚的小跑进来,看了眼木桌上空空如也的药碗,小嘴甜甜一笑:“终于喝光了啊,好大的药味。”
捏着长袖,霓莎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点点头,应该混过关去了吧。
锵锵锵,外面响起敲锣声,由远及近而来,整个离王府都能听见。
“啊,都这个时辰了,公主你先睡,我去厨房在要些煤炭来。”小玥端起托盘便向着门外走去,这种事本该容嬷嬷张罗,可那厮却处处与她们作对,真真是太可恶了!
待到闺房内再也无人时,霓莎脱去自己的外杉,袖口湿了一大片,看来将药洒在衣服上只能偶尔用一两次,长久下去还是要另想对策。她掀开棉被,横躺进床,终究是谁都不能相信。
走出玲珑阁的小玥,并没有去厨房取东西,而是四下张望片刻, 足下轻点,跃出了离王府。
墨夜更浓,皇城最繁荣的街道,熙熙嚷嚷都是拉客的红尘女。桂花楼,云阁上,瑟琶女抱着五弦琴卖唱,莺语绕梁,燕声轻柔,好个呢哝细语,江南小曲,一声一声唱出世情薄弱,落花飘零。
华塌上一白衣男子卧坐,懒散的饮着酒,面带浅笑,眼神若水,等着下跪之人开口。
“将军,这两天公主似乎注意到了国师,救了个奴隶进府,还想去鬼园探个究竟。”主子在轩辕王朝布置了多少暗桩,她与赵刚无从得知。
39、恶梦
鬼屋?楚凡饮茶的手一僵,温润的侧脸越发的冰冷,他站起身来,向着东方望去:“你说的是遥仙居?”莎儿的聪慧似乎超脱了自己的掌握,呵,她开始怀疑那了么?
“是的,将军!”小玥答道,心中却是万分诧异,耶律离人已经封锁住消息了,没有想到远在芙蓉城的主子,居然连这个秘密都知道,这是多大的势力范围。咬咬下嘴唇,是啊,她早就应该知道,进离王府的死侍肯定不知道她和赵刚,因为将军从不会相信任何人。
楚凡反身,从木笼子里掏出一只白鸽,温柔的顺着它的绒毛,轻笑道:“鬼屋,没有焰火门的份。让公主不要接近。”那是属于那个人的阴谋,他不屑参与,他要的只有一点,让莎儿毫发无损的回到自己身边。他等了五年,乌玉终于有下落了。
“遵命!”果然还是为公主好吧,毕竟只有在提起她时,将军才会笑的这般真切。小玥低头,胸口有些苦涩,她好像永远都只配做一个死侍。
“拿去,日后就用它来传递消息。”楚凡将手中的白鸽递给小玥,不平不淡道:“这些日子,我都不会在皇城。保护好她,否则下场你知道。”
她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小玥清淡一笑:“将军放心,她死我死,她活我活。”不只是为了主子,也是为了留住第一个给自己温暖的人。
“她,不能死!记住!”一向清澈的瞳多了些怒气,攥攥左手,楚凡扫过地下跪拜之人:“以后这个字不许再提。过些日子,小青会进离王府,你们要尽早完成任务。”
什么?姐姐要来?小玥瞪大眼眸,撞着胆子问:“将军,姐姐她还没有离开过火焰门,是因为大燕国被灭,所以."凌厉的眼光射过来,她舜的收了音。
楚凡冷笑一声:“别逼我开杀戒,走吧。“这丫头似乎是放出去时间太长,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是,属下告退!”小手捏着白鸽,小玥飞身出窗,跳上白杨树,消失在夜幕中。她还是不懂,姐姐不同与自己,她只会些易容术。为何,要让她进离王府?燕国被灭,应该是将军亲手做的吧。浑身打个冷颤,主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当初若不得他的收留,那场战役上的所有少年都将变成乞丐,甚至病死在街头。可如今,他却变得如此残忍无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寒风呼啸,黄沙滚滚,天上开始飘起了白雪。皇城东方,红墙白瓦,离王府玲珑阁。
霓莎皱着柳眉,额头上冒出徐徐的汗,她不住的摇头,伸出裸露的玉臂,似乎是在呼救却因为自身条件喊不出半句话来。
她在做恶梦,好黑好黑,那是谁?那个浑身是血身穿白衣的男子究竟是谁?回头,赶快回头!谁在抓着她,给她不断的灌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