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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发怒。
从一出生,他就比他们这一群孩子矜贵,像是天底下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目。
与其说他修养好,倒不如说他不屑。
如今…呵。
曲洛笑的邪魅。
南宫白夜挑着眼角,语气平淡:“我怎么了?”
“难道你没发现,你一到了七殿下面前,就…嗯,有点无理取闹。”曲洛的眼睛还挂着笑,似乎还是之前那个放荡不羁的风流公子,可他那双桃花眸里,却透着精明和敏锐:“莫非,传言是真的。你喜欢七殿下?”
闻言,南宫白夜的手上的杯哐当一声掉在了木桌上。
“喜…喜欢?”
曲洛看她那模样,笑的更欢快了:“也有可能是你看他不顺眼,毕竟七殿下那人浑身都是缺点对吧?”
“比起你的放荡来,我家师兄好的很,谢谢。”南宫白夜一笑,痞气三分。
曲洛气的牙痒痒:“我哪里放荡了,爷这是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是来形容女子的。”南宫白夜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进了屋,去准备半夜需要的黄符…
只是动作比平常来的迟缓,总会心不在焉。
人类,如果一旦爱上恶魔。
契约就会提早结束。
她倒是不在乎会落个什么下场。
只是喜欢…
呼!
南宫白夜扯了扯自己的长发,不想了,等儿子回来找他商量商量!
她不知道的是南宫小喵就站在客栈下面,小小的身子摇过来晃过去,小手拽了拽黑泗的衣袖:“黑小泗,快把之前写的帖子拿出来递给三殿下。”
第一卷 147罪恶的源头
“帖子,什么帖子?”曲洛红袖一扬,伸手捏住了南宫小喵的小下巴,笑的风流入骨。
黑泗冷冷的看着他,侧身把小人儿挡在背后。
曲洛吆了一声:“阿泗,你还真成了这小娃的小仆人了?先前我还听宫里的人说是你多了个弟弟,不会就是他吧?”
黑泗一脸的面无表情,也没搭理曲洛,扭过头去,替小人儿擦着下巴,严肃叮嘱:“以后看到洛哥离远点,他男女不忌。”
“喔,好!”南宫小喵乖巧的点着小脑袋:“原来他这么无耻的喵?”
黑泗风轻云淡的嗯了一声:“他一向如此。”
他们这是把他当成空气了吗!!!
“咳咳!”南宫小喵重重的咳了两声,一只小手背在身后,小腰杆挺的笔直,学着黑家少主练武的姿势,把帖子递给了北冥洵。
北冥洵温雅的子眸在看到帖子上的字迹时,有一瞬的吃惊:“招夫?”
“什么招夫?”曲洛顺手将帖子拿过来,顿时一愣,继而坏坏的笑了起来:“这事儿必须得通知七殿下,他的宝贝师妹都要招夫了,他总该有点表示…”
“七殿下已经知道了。”黑泗不冷不淡的打断他的幻想。
曲洛皱眉:“他同意?”
“不清楚。”黑泗摇头。
北冥洵却笑了,眼底跳动的着光亮:“那天,我会准时到。”
“嗯嗯嗯!”南宫小喵兴高采烈的摇晃着脑袋,伸手把黑泗拉到一旁,小小声的说:“凭借我多年纵横情场的经验来看,这个三殿下好像很喜欢我娘亲。”
黑泗嘴角抽搐了两下:你才几岁,就纵横情场…
两个小人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悄悄话,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明显天气不怎么样,连个月亮也没有。那么冷的天气,除了灯笼照的到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铁锈斑斑的木门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偶尔有一只野猫从墙上串出来,但马上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的空间。
任凭谁都想不到,在香火鼎盛的南宫苑会有这样一座别院。
那院子里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血红的长袍穿在身上,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游荡的鬼魂。
她的头发披散着,长长黑黑,指甲里塞满了泥,怀里好像是抱着一个婴儿。
可当月光照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婴儿,而是一只死了的夜猫!
女人却浑然不觉,薄唇上带着笑,手臂来回的摇晃着,嘴里轻轻的哼唱:“三更半夜躲猫猫,快点藏好,小心被鬼发现喔,小心被鬼发现喔…”
那是一个尖锐得犹如野猫在叫般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十分不舒服。
“唱唱唱!每天晚上除了唱这首儿歌她就不会做别的事了!”南宫蕊儿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木桌上,如果是放在平时,她肯定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可自从听说七殿下当众吻了南宫白夜,她整个人都快被气爆炸了!
那个小贱人到底是用什么手段,竟然,竟然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在大街上吻了她?
他明明最厌恶女人了。
她比谁都清楚,他的高贵…
可恨,简直是可恨到了极点!
南宫蕊儿紧紧的攥着双手,指尖揪着的帕子已经被她捏的变形了。
伺候的丫鬟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收拾着满地的残骸。
南宫蕊儿看着碍眼,干脆抬起腿来,一脚将人踹到门外:“笨手笨脚的奴才!”
丫鬟的头磕在了门阶上,流了一额头的血。
南宫蕊儿越看越来气:“你给本小姐过来!”
丫鬟满脸的苍白,她伸手捂住自己的伤,依言走了过去。
南宫蕊儿冷冷的笑了起来,举起油灯来,将那滚烫的油一点一点的滴在了那丫鬟的手背上。
“啊!”锥心的疼几乎让丫鬟当场昏死了过去。
南宫蕊儿却没有放过她,手指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腕:“我一直都在好奇七妹手臂上到底长的是什么东西,搞得她现在又疯又傻,要是知道的话,我也将那法子用在南宫白夜身上,看她还如何猖狂!”
“是!”丫鬟咬唇应着,双腿发软的跪在了地上,疼的冷汗直流。
南宫蕊儿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一双美目转了转:“走,我们去看看我那个疯了的妹妹,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对她骄纵,让她给南宫苑丢了不少脸面,如今想必母亲也不愿在看到她了,就让她临死前为我南宫苑做最后一点牺牲吧,呵呵…”
“四小姐,奴婢不明白。”丫鬟垂着的双眸里充满了恐慌:“七小姐虽然不像之前那般聪慧,但是身子还好好的,怎…”
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南宫蕊儿一道无情的眸光望过来,看的她全身发寒。
南宫蕊儿轻轻的抚摸着手中上好的貂皮裘毛,微微眯起的美目里散发出淡淡的恶毒:“七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说到底也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帮一帮她,让她能够亲自报仇…”
后面的那几个字她说的很慢很慢,慢的让丫鬟心中一颤,她惶惶不安的想…这个女人,她又要做什么?
树上的积雪从枝叶上坠下来,打在地上。
月光洒落,残垣坍塌,蔷薇花海瑰丽而破败。
在这片花海中便是京城最神秘的地方。
一个巨大如同迷宫的诡异城堡屹立在雾霭弥漫中,道路上缓缓响起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咯咯、咯咯”节奏分明。
慢慢的,一辆华贵的漆黑马车从迷雾中驶来,这奢华的马车上没有车夫,那匹与马车同色的马一双眼睛鲜红如血,锐利如电。
如此强烈的绝望惨烈气息,从北冥连城周身不自主的飘散着,泼墨般的长发即使在寂静的黑夜,也掩盖不住那与生俱来的邪恶。
他单手撑着下巴,眼底布着深深的嘲讽,绝对的优雅矜贵,让深藏在四周的血族都为止战栗着迷。
可明显的,今天的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他以为,那个小痞子即便说过不喜欢他。
但与她最亲近的人肯定也是自己。
没有想到她竟会讨厌他。
那感觉,就像你信心十足地抬高了腿上台阶儿,结果前头却是一片平地。
啪嚓一下就摔了一脸血…
第一卷 148曾经的七殿,有着更神秘身份
持续的烦闷,让他想要撕碎入目的一切。
差不多一百多年了,当他重新睁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愤怒过…
那时候,他还不是大湟的皇子,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像个游魂一样,飘荡在人间。
他经常会在墓地里,看着太阳缓缓的落下来,再将东方的海域染成一片血色。
因为只有没了阳光,他才能从洞口里出来,享受黄昏过后的余温。
那是他最喜欢做的事,躺在草地上,叼着狗尾巴草,
看着牧民将成群的牛羊赶回家。
然而,也是他亲手毁了他最喜欢的村庄…
他还来不及学会伪装成人类,银色的发,金色的瞳,尖锐的獠牙。
那些村民举着火把,口中念着怪物,想要将他驱逐。
他们把他围困在角落里,拳打脚踢。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他几乎徒手撕碎了整个村庄的人。
热腾腾的鲜血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手指划过丝滑的粘稠,一点一点染红了他的瞳。
只是,没人知道越是温暖,过后的寒冷越是浓厚…
村子烧成了一片火海,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样。
他甚至忘记了他是谁。
他只知道,他是恶魔,以灵魂为食的恶魔。
于是,他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狩猎游戏,那是唯一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事。
从一开始的迷茫到后来的杀虐,大湟的天下本就是他打下来的。
战无不胜的七皇子,呵…那也只不过是他在人间伪造的身份之一。
渐渐的他厌倦了这种游戏。
不是很没意思么。
愚蠢的人类…
如果你有权势有美貌,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
不管是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还是亲同手足的姐妹,
在永生面前,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以契约的形式把灵魂贩卖给恶魔。
如果不是足够坚韧,如果不是足够黑暗,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现身。
他本以为人类都是一个模样。
可偏偏她总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明明是个驱魔师,却只爱银子不屑除鬼。
她不善良,甚至不可爱不淑女。
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也不会讨好人,就爱命令他。
倒是挺有眼力见儿,看他一不高兴就蔫了,嘚瑟起来的时候就天不怕地不怕,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她不光明,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几乎让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想要尝尝她灵魂的味道。
可在那邪恶中却透着干净,就像是日落后的昏黄,介于黑暗和白天之间的逢魔时刻。
出人意料的温暖。
然而,这份温暖却不属于自己…
手下的木在瞬间就变成了粉末。
黑马被惊的拉长了脖子昂颈鸣叫。
无数只吸血蝙蝠啪啪啪的腾飞而起,几道黑色妖娆的人影光速一般的掠过树梢,单膝落在了马车前,神情恭敬:“殿下!”
“嗯。”北冥连城淡淡的应了一声,音质冷冽,让下跪的人直觉的头皮发麻。
殿下今天的心情不好?
长相俊秀的吸血鬼们面面相觑,尖锐的獠牙在月光下非但没有给人恐怖的感觉,反而唯美的不可思议。
“殿下,最近有人在查我们掌管的店面和客栈。”其中一个吸血鬼低沉着语调,尽职尽责的禀告。
另外一个吸血鬼笑了,带着七分邪惑的舔了下薄唇:“我们还会怕人类?简直可笑。”
“不是人类。”依旧是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
邪魅的那只吸血鬼微微褶了下浓眉。
北冥连城一脸的波澜不惊,言语淡淡:“对方的身份?”
“死神。”吸血鬼垂着眸,金子般绚丽的长发垂在手边:“地狱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异样,他们以为是我们想要唤醒王,制造的混乱。”
北冥连城冷笑了一声:“死神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愚蠢了。”说着,他瞳孔微眯,猛地朝着树上望过去,黑色的长发无风而动,骨干分明的指被黑色手套包裹着,高贵优雅中透着刺骨的阴冷。
轰隆一声巨响!
粗壮的树干半折而倒,腾起无数雪末!
一道黑色的人影从纷纷落下的雪末中腾飞而起,缓缓的显出了原型。
他穿着一袭古时的黑色唐装,全身上下无一不妥帖,周整得严丝合缝。肩线平直,胸膛宽而平坦。唐装的感觉也硬了起来,“挺括挺括”的。
严谨,整洁,禁欲,却最是撩拨人的神经。
他的左手拿着一根毛笔,右手托着一本黑色的卷书,那便是传说中的生死薄。
而他,便是引魂魄入黄泉的死神。
当然,在东方,人们更喜欢叫他黑白无常。
“你不是该隐。”死神的语调就宛如他英俊的脸,没有一丝起伏。
北冥连城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指尖的黑玉扳指,眼底却是冷成了冰渣。
死神伸手推了推脸上的金色边框的眼镜:“是我误会了,告辞。”
又一声巨响!
错综复杂的灌木遮住了死神的去路。
那死神眸光一闪,转目看向北冥连城:“阁下的待客之道还有待加强。”
“呵。”北冥连城弯了弯薄唇,单手插进裘毛外套口袋里,即便是面对死神,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也未曾减弱丝毫:“等你们别在像耗子一样鬼鬼祟祟之后,再来和本殿讲待客之道。”
注意,他说的是你们,不是你!
哗啦啦!
树丛之中的另外一个死神终于忍不住了,从路边跳出来,头上还顶着一片大大的橡胶树叶:“你说谁是耗子!”
“冬天顶片树叶做伪装,你们死神的智商真是超乎了我的预料。”北冥连城似笑非笑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他只是例外。”浮在半空上的死神又推了推眼镜,声音冷冷。
站在树丛旁的死神不屑的撇了撇薄唇,肩上扛着两米长的镰刀,一拽头上的绿叶,银白色的长卷发,被月光照的光华夺目:“真是不简单,能同时察觉出我们两个的存在,除了该隐,我实在想象不出有谁能拥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不是该隐。”悬浮在半空中的死神显然已经对他的同伴无奈了,伸手趁着额,用一副看笨蛋的眸光看着他。
“哎?是这样吗?”
“废话!”
“那他是谁?”
第一卷 149高级恶魔
“你可以去问问他本人。”死神墨色的眸散着微微夜光,淡如寒冰的语调:“如果你不怕被他打死的话。”
扛着镰刀的那个死神指了指自己,邪魅的笑了:“他能打死我?冰,你对他的评价太高了!”
“是么?”北冥连城张开薄唇,咬掉手上的黑色手套,唇齿间是一触即发的血腥!
轰的一声!
四周的树木轰然倒地,震的蝙蝠腾起。
三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之中,北冥连城身上的黑色裘衣扬的猎猎生响。
拿着镰刀的那个死神甚至还来不及收敛嘴角的惊讶,北冥连城便一个晃身,避开了他的镰刀,那动作快的根本看不出他这一步的动作!
唤名为冰的死神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瞳孔一眯,长袖一扬,消失在了黑雾弥漫间…
北冥连城并没有追,缓缓的从空中落了下来,不惹半点雪末,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亦正亦邪的冰冷,仿佛那两个死神在他眼里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吸血鬼们昂头看着他,眼底深处闪烁着兴奋和恐惧!
即便到了现在,他们还是没有搞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
但是他们知道,他的能力绝对和王不相上下!
远去的冰死神则一脸的面无表情,双眸放在生死薄上:“北冥连城,大湟王朝七皇子,在这里并没有这个人的记录。”
“生死薄上没有他?”扛着镰刀的那个死神不信邪的把自己的黑色笔记本也掏了出来,狭长的眸子缓缓张大,又恢复平静:“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吸血鬼本来就是被排除在众生六道之外的生物,我卡索可不怕他!”
冰死神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本子合上:“他应该不是吸血鬼。”
“哎?!”卡索伸手,指了指对面那些露着獠牙的蝙蝠:“如果不是吸血鬼,这些东西不可能会听他的召唤。还有他的下属也都是血族,他不是吸血鬼是什么?”
冰死神面色冰冷的竖起食指,按住眼镜向上推了推,两点相交,透明的镜片闪出一道锐利的光:“他是恶魔,等级很高的恶魔。”
“恶魔?!”卡索双眸一闪,侧目看向站在黑暗中的人影:“他如果是等级很高的恶魔的话,我不可能没见过他。”
冰死神语气淡淡:“这一点确实奇怪。”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卡索皱起了浓眉,他和冰经常去地狱串门子,那里的几个掌管司务的恶魔,他们都认识,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陌生的很…
冰死神把眸光从远处收回来,放在卡索身上,文质彬彬的严肃:“没有。
闻言,卡索一愣,邪魅的桃花眸里充满了深究。
等级很高的恶魔,却从来都没有在地狱出现过…
他,究竟是谁?
“冰,不行!”卡索举起手中的镰刀,脸上带着兴致勃勃的邪惑:“我们回去,必须搞清楚他的身份!”
冰死神冷冷的将他推开,慢条斯理的掸了掸唐装上并不存在的雪尘:“我的工作是引领灵魂入黄泉,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你难道对他的身份一点都不好奇?”卡索唠唠叨叨的把镰刀扛在肩上。
冰死神的语调没有半丝的起伏:“不好奇。”
“面瘫也是病!”卡索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忽的眸低一变:“奇怪,这是什么味道?”
冰死神的嗓音沉了沉:“出事了…”
“哇呜!”
远处,野猫声一阵又一阵,街道上空荡的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三炷香燃在墙角,猩红的光一闪而过,说不出的阴森鬼气。
陈家院子里,陈婆婆拍着孙子明儿的背,有些昏昏欲睡的打着盹。
陈明的手被粗绳捆在了炕头上,半垂的指甲里像是塞了泥,隐隐约约的透着黑气。
陈婆婆睡的是热炕,睡到半夜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像火烧着了一般,渴的难受。
回眸看了看孙子,见他睡的正沉,也不像前几日那样总往外面跑,边起了身,想去舀点茶水喝。
谁知,刚刚从屋子里出来,就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冷笑,那笑声沙哑,像极了夜间的猫头鹰,听的陈婆婆毛骨悚然。
尤其是脖颈处,如同有人趴在肩上,冷的不可思议。
莫名的,她打了个冷战。
抬起头刚好看见了油灯打下的影子。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差点吓得的晕死过去。
影子里,她的肩膀上确实多了一个人。
随着她的身体,那个人的头颅来回摆动着,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像是死鱼肚一般的苍白,双唇间发出了诡异的冷笑…
鞋底踩在厚厚的雪上,南宫白夜穿了一身黑衣劲装,少了她师兄的帮忙,要应付那玩意儿估计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今天她来巷口,连曲洛都没有带。
已经不需要他的特殊体质来招魂了。
因为很明显,这里的阴气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走进陈家院子的一瞬,南宫白夜的柳眉陡然皱了起来!
她白天的时候明明贴过符纸…
扑鼻而来的腐臭,让南宫白夜竖起了左手,驱魔刀柄朝下,刀锋朝上,浑身的灵气护体。
宅子里很静,静的四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发毛。
南宫白夜却不甚在意的朝前走着,双眸精明,一寸寸的掠过角落。
香?
还是三根?
而且还是两短一长。
没想到那个老妇人竟然不在巷口燃香了,直接将其燃在了院子里。
想必她那道符纸肯定也已经被当初垃圾处理了。
南宫白夜手指紧了紧。
忽的!
一道人影从她身后闪了过去。
南宫白夜猛地回过头去,除了白茫茫的雪,什么都没有…
她顿了顿步子,食指一束,以她为中心的东南西北四个角,全部都半浮着黄符!
院子里一下子就变得清明了许多。
只是手腕上的罗盘哗啦啦的转个不停,最后定在了阴气最甚的西北角。
南宫白夜眸光一闪,执起驱魔刀踱步走了过去。
月光徐徐的照下来,就在那角落里直挺挺的躺着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第一卷 150陷害白夜
南宫红燕?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南宫白夜反应过来,东屋“啊”的一声尖叫!
十几个举着火把的村民,从院外冲了进来,一字排开,将南宫白夜围在了中央。
村民们看了看地上横躺着的尸体,又看了看手里拿着驱魔刀的南宫白夜,脸上阴沉:“把她抓起来!”
南宫白夜勾唇一笑,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再傻也明白这是有人知道她要来,下了套让她钻。
这些村民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等她接近尸体的时候才蹿出来,显然是提前藏好,就等她进了院子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