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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立马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小喵有听娘亲的话,没有变成小怪物。”
南宫白夜听的喉咙有些发涩,她想说,我亲爱的小喵同学,就算你变成小怪物,你也是我白夜最宝贝的儿子。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伸出手来揉乱了南宫小喵的黑发,笑的痞气十足。
如果不够强大,就不足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即便强大的代价,是把灵魂贩卖给恶魔。
即便等到有一天,达成愿望后,她会被恶魔吞噬的一干二净…
不过那个小恶魔真的能把她一口吞了?
她还觉得有点困难。
木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喔不,应该是说被踹开了。
一身妖孽红衣的曲洛站在那,笑的风流:“听说你被人抓走了?”
“你听谁说的?”南宫白夜扶了下额头:“被抓走的是小喵。”
曲洛弯了下薄唇:“不管被抓走的是谁吧,我想你一定会对我接下来说的话感兴趣。”
“嗯?”南宫白夜两手放在脑后,一派悠然:“是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
曲洛一愣,邪气的笑道:“女人太聪明了,就会让人觉得无趣。不过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这个梁家就是当初替蒋新做假证的人。”
“所以梁媛媛才会死?”南宫白夜瞳孔一紧,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太聪明了,对方太聪明了,一直让我以为死的人是因为那件东西,其实并不是,是有人在复仇!”
可是,叶魅的魂魄不是已经升天了吗?
到底是谁这么执意要把当年那些人全部都揪出来,杀掉?
而且,她总有一种预感,梁媛媛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死的人…
那接下来,会是谁?
南宫白夜想不通了,不过她还是把眸光重点放在了奏折上。
毕竟能够接触奏折的人,少之又少。
这条线索才是最快捷的!
而且南宫白夜猜测她现在调查,应该已经让“凶手”产生了危机感。
不然那个人也不会利用南宫苑的人来对付自己。
那件从该隐墓地里盗出来的东西,肯定已经到了凶手的手里。
所以,他(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扰乱着所有人的判断力。
南宫白夜冷冷的笑了起来,不管那个人之前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这一次他确实把自己惹毛了!
既然这么怕她查奏折,她不继续的话,就太对不起他了…
“主人。”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出沙哑的声响:“南宫白夜回来了,现在就在南书房,属下怕她查出什么来…”
坐在主座的白衣男子捏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将其放在棋盘上,眸光闪出了星星点点的芒。
另一边,南宫白夜一直都在尽量着避免着进宫之后和她家师兄偶遇。
毕竟上一次在魔宫里看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而且,他好像还在生她的气吧。
虽然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他生气的理由是什么。
但总归来说,相见不如不见!
可她似乎忘了一点,皇宫这地方本来就是七殿下的地盘…
第一卷 112怒意
于是当她看到被一群秀女簇拥在雪梅下的北冥连城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打招呼。
他像是看到了她,在灯笼的照耀下,抬起了头,四处的光像是都碎在了他的眼里,冰冷的邪魅。
南宫白夜摸了摸鼻梁,才磨磨蹭蹭的走过去。
北冥连城一脸淡漠的看着她,
秀女们则是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这破鞋以为自己是谁,在大殿下上拒绝七殿下之后,又和三殿下拉拉扯扯。
活该被讨厌!
南宫蕊儿就站在那群秀女里,一身清秀莲蕊长裙,衬的是白毛裘领,清清浅浅的笑着:“咦?姐姐是来赏花的?可我明明记得这次的赏花会圣上只邀请了未婚小姐啊?姐姐怎么来了?”
言下之意无非是在说你这个未婚先孕的破鞋根本没在受邀的名单里,偏偏还跟着凑过来,简直是不要脸。
南宫白夜弯了弯薄唇,单手插进衣袋里:“南宫蕊儿,我警告你,别招我,我怕我一个控不住,会把你打成终身残疾。”
之前,她还有耐心和南宫苑的人慢慢玩。
可他们动了小喵,她也实在没必要在和对方和蔼可亲下去。
“你…”南宫蕊儿根本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一张美丽的小脸一阵发红,一阵发白。
秀女们更是倒抽了一口气,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她说话怎么这么粗鲁!真是没有教养!”
被议论的南宫白夜倒是无所谓。
北冥连城却笑了起来,黑色的瞳孔里带着冰渣,淡色的薄唇动了动,刚要开口…
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道温雅低沉的轻笑:“白夜是来找我的。”
是北冥洵。
他如玉一般的俊脸上带着笑意,走路时长袖微浮,带出了阵阵药香:“等很久了?”
这句话是冲着南宫白夜说的,只是那语气略微有点…亲昵?
南宫白夜点了点头,脸上倒没有变化。
北冥洵垂着乌黑的睫毛:“那我们走吧,边走边说。”
南宫白夜嗯了一声,回过头去看了北冥连城一眼。
那人却笑了,邪气盎然:“你走一下试试。”
这绝对是威胁!
南宫白夜还就赌这一口气了,她连小恶魔都拿在手里抖了,怎么就不敢走了。
更何况,他不是还在那赏花呢?
早晚有一天赏到肾虚…
“好,很好。”
南宫白夜在转身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几个字,她总觉得耳熟。
是不是所有具有贵族气质的人都喜欢用这个语式说话?
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就被人从身后抓了起来。
不用回头看,南宫白夜也知道那是她家师兄。
除了她家师兄没有谁能够像领小鸡儿一样领她了。
北冥洵脸上滑过一道明显的错愕:“七弟,你…”
无奈,北冥连城根本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
南宫白夜看着自己荡在半空中的两条腿,这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找了个没人地儿。
北冥连城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师妹,你真是有本事了,用不用师兄把你送到北冥洵怀里去?嗯?”
空气流通的很慢,当他的声音在耳边温润的响起时,仿佛就像冬季的寒梅,忽然带出一阵清冽又让人迷醉的暗香
“这个,目前还不用。”南宫白夜笑眯眯的看着他,全身都有点僵,像是只要动一下就会碰到他的鼻尖。
“目前还不用,是想以后用,还是怎么着?”他清俊的面容有着摄人的光彩,冷冽的气息拂向的耳后,她不由自主的稍微往后缩了下。
但就那么大点地方,再躲也躲不到哪去。
只好咬着薄唇,双眸清亮的看着他,黑眸黑瞳,分明的漂亮。
北冥连城皱了下浓眉,空出一只手来挡住她的眼。
她呼吸一窒,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只觉得腰间一紧,眼前一暗,他的脸便低了下来…
她连忙把头偏到一边。
北冥连城一怔,把手从她的身上抽了出来,抬眼,目光淡漠,头也不回的把她丢在了那。
南宫白夜看着不远处傻掉的小太监,才觉得浑身的血液有了流动的迹象。
垂眸看了看手指间的烙印。
南宫白夜拍拍长裙,也从角落里走了出去,抬头望过去的时候,一群秀女趁着夜色,绕在院子中央。
看来选妃这种事,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你和七弟是又吵架了?”
南宫白夜正倚在古廊里的石柱上,看着眼前尊贵优雅的北冥洵,轻笑:“没有。”
这是她和不熟悉的人经常会保持的距离,从不展示自己的任何负面情绪。
北冥洵一双眸子黑的发亮,偶然有雪花被风吹到他微微泛光的发上,带出他一阵咳音:“我们走吧…”
他的嗓音似乎天生带着一股和缓的内力,好像可以抚平人心里的躁动和不安稳,有着和煦的力量。
没有理由拒绝,还要继续去查案,南宫白夜踱步跟上,翻了一天的奏折线索,脑海中的框架已经清晰了…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应该就是…
第一卷 113真凶
积雪融化后的水底打在巴掌大的树叶上,发出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闷响声。
南宫红燕没有和秀女们一起赏花,而是坐在亭子里休息。
她觉得心里很不安。
好像总有人从她背后看着她一样。
她忘了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只知道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厌恶!
南宫红燕想的入神,也没有注意四周,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丝丝波动。
“就这么一直,一直看着她…”
是谁!
南宫红燕身子一僵,猛地回过头去,梅花依旧开的很旺,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有光泽,却又空无一物。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南宫红燕换了个位置,后背靠在石桌上。
她想这样坐着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到那种被偷窥的。
只是…她垂下头,按按自己发疼的手腕,眸光有些暗淡。
为了不在大家面前露出马脚来,她一直这么强忍着。
可是那里却好像越来越疼了。
南宫红燕站起来,冷汗在鼻尖上溢了出来,涂着淡粉色唇膏的嘴也显得十分苍白。
远处有人在喊她,是其他秀女叫她去摘花。
她摇了摇手,也不管对方听没听到,说了一声:“你们去吧,我在这坐一会儿。”
秀女们看她很累的样子,也没有再勉强她,一心只想着要和七殿下攀上关系,南宫蕊儿也是如此。
所以,大家也就忽视了南宫红燕的异样。
她躲在没人的地方,咬牙将袖口掠上去,不止是手腕,就连小臂都被恶心的斑点波及着,难怪会这么痛!
南宫红燕也问过太医,这种斑点叫做“蛇盘疮”。
顾名思义,就是像一条蛇盘在患者身上。
但是这种病多发于腹部和腰部,还没听说过长在手上的。
斑点上涂着从太医那里拿来的膏药,斑点是白色的,涂抹的药汁是黑色的,有些浓流出来混在一起,让人看了有一种干呕感。
南宫红燕再也不想去看第二眼,又将袖子放了下来。
这样的病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母亲那边也不能说。
本来母亲最喜欢的就是姐姐,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得了这种怪病,不知道会用什么眼光看自己…
南宫红燕靠在石柱上,手不停的抓着小臂,那里一阵疼一阵痒,十分的折磨人。
她疲倦到了极点,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猖狂,只觉得眼皮很重很重。
可心里的不安却告诉她,不能睡。
于是南宫红燕晃了晃脑袋,想去找刚刚赏花的秀女们。
皇宫很大,要找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总感觉身后有什么声音。
是脚步声!
她顿时住了动作,手指按在了腰间的长鞭上。
她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老人们曾经说过,不要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夜路,尤其是八字轻的人…会碰到脏东西…
这样的想法,让南宫红燕心里开始发毛,后脖颈处阵阵发凉,好像是有人把呼吸打在她身上一样。
南宫红燕吞了吞口水,没有向后看。
她虽然没有学过法术,但是毕竟也是南宫苑出身,多少知道些东西。
人身上有三盏护身灯。
一左,一右,一后。
只要在走夜路的时候目视前方,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侧脸,就能够逢凶化吉!
想到这里,她又紧了一下长鞭,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走。
终于…就在她快要走到光明处的时候。
一根木棒从她身后立了起来。
接着,只听嘭的一声!
南宫红燕头一歪,软软的滑在了地上…
木棍上的鲜血滴下来,滴在鞋面上。
那人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把木棍丢进河里,弯下腰,拽住南宫红燕的后衣领,向着阴暗的地方拖了进去…
本来计划的很好,他也想出了许多种方式狠狠的羞辱这个南宫家的千金小姐。
可还没等他实施行动,就听到不远处有同僚在喊他的名字。
没有办法,他只能先把人藏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进了南书房…
“人都到齐了?”南宫白夜挑了下好看的眉头,双眸带笑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小太监。
小太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谁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纷纷面面相觑着。
南宫白夜也不着急,只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冥纸来:“我想,这个东西你们应该不陌生吧?”
小太监们一脸的茫然,这不是从皇上奏折里拿出来的死亡预告纸钱吗?
南宫白夜的眸光寸寸如刀的从他们脸上掠过:“今天我查到了一个消息,就在十五年前,叶家送了一个男孩入宫。那个男孩是叶魅的弟弟,叫做叶欢。整整十五年过去了,或许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的本名叫什么,不过我相信有些东西,他是忘不掉的,比如说血浓于水,又比如说…辱姐之仇。”说到这里,她突然在一个小太监身边停了下来。
那小太监眨了眨眼睛,满眸的疑惑。
不是这个!
南宫白夜手指紧了一下,又继续说:“这个男孩是个庶子,当年叶家的生意凄惨,就把他卖进了宫。那时候,叶魅哭的眼睛都肿了,还是没能把她最疼爱的这个弟弟保住。”
第二个小太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也不是这个?
南宫白夜眯起了双眸:“儿时的记忆往往是最深刻的,三年前叶魅进京,一是为了做生意,二则是想要看看她的弟弟在宫里过的好不好…”
第三个小太监和之前两个一样,神情呆滞。
倒是孙公公笑了起来:“白夜小姐,你让咱家把这几个小崽子叫过来,就是想给他们讲故事?”说着,他朝着自个儿的徒弟吩咐:“小喜子,去,给咱家拿些点心来。”
吩咐完,他才发现这徒弟没有了平日的机灵,不由又叫了一声:“小喜子!”
“在!”小喜子笑了起来,十分讨人喜欢:“徒儿这就去。”
说着,他便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等一下!”
空气有一瞬的停滞。
南宫白夜绕到了他的跟前,眼睛笑眯眯:“也给我拿一点。”
“是。”小喜子僵着的手松了松,刚要抬步…
第一卷 114七殿下有没有可能是他的爹爹?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有冤难鸣,是不是很痛苦?”
这一次,南宫白夜直接阻挡了他的去路。
小喜子左右看了看,然后指指自己,茫然然的说:“白夜小姐,你是在和我说话?”
“除了你,还能有谁,喜既欢,欢即喜。小喜子,哦不,是叶欢。”南宫白夜笑的温柔。
孙公公楞了。
小喜子扯了扯唇:“白夜小姐,你别闹了,奴才会吓破胆子的。”
“低头。”南宫白夜伸手指了指他的脚:“一个胆子小的人,不会这么平静的穿着一双染血的鞋,你非但胆子不小,甚至心理素质很强。常年的宫内生活,应该早就让你变得四面玲珑,做事谨慎,不然的话孙公公也不会收你为徒。”
小喜子把脚往后缩了一下,而后摸着小脑袋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奴才这是从御膳房染上的猪血,今儿师傅想吃卤猪肉,奴才过去催了一下。”
孙公公点头:“是有这事!”
“小喜子。”南宫白夜突地伸手,抬高他的腿:“现在距离晚餐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你鞋上的血还没有干。”说着她的手指按在他的鞋子上,笑了一下:“甚至还残留着气温,你知不知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血是新鲜的,那你为什么要说谎?说是在御膳房沾上的呢?”
小喜子脸一僵,忽的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的有些狰狞,少年特有的嗓音里带着尖锐:“没错,我是叶欢!”
“徒儿…”孙公公长叹了一口气。
小喜子还在笑,像是一点都不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后悔,反而好奇的问:“白夜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入宫之后。”南宫白夜声音淡淡:“被怀疑的人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
小喜子喔了一声,像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玩味:“我以为你只怀疑他们三个。”
“多疑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南宫白夜笑了笑:“能进南书房的太监确是不多,可你是孙公公的徒弟,是太监们的小开心果,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进来说个闲话,也不会被人怀疑。其实,他们三个是嫌疑最小的。”
小喜子挑眉:“怎么说?”
“我朝明文规定,为了泄漏皇室机密,通常接触的南书房的太监,是不识字的。”南宫白夜转了转茶杯:“不识字,怎么写死亡预告?我之前一直以为那是女子的笔迹,后来我才明白并非女子才写的出那样的字来,世上还有临摹这一说。”
如果不是南宫蕊儿在大殿上想要陷害她,她也想不到这一层去。
小喜子笑了一下:“白夜小姐,你果然很聪明。”
南宫白夜:“谢谢。”
“我不后悔。”小喜子那双眼睛比以往还要亮:“我一点都不后悔杀他们,我后悔的只是我动手太晚了,连姐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南宫白夜静静的听着。
小喜子伸出手来,像是想要碰碰她:“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姐姐,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坚强,那样的人就算是受尽了侮辱,也不会自杀的。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这里面有其他的事!现在好了,蒋新死了,梁家也自食恶果,剩下的…”他看着南宫白夜,眼角一笑:“也总有一天会被摧毁。”
南宫白夜皱了下柳眉。
小喜子笑道:“当死亡来临的时候,要想中什么因得什么果。”
“你…”孙公公是真心喜欢这个徒儿的,即便是在宫中练的刚柔不进,脸上难免也会露出莫名的悲伤。
小喜子看着他,然后双腿一弯,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师傅,小喜子让你失望了。”
孙公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眼上布了一层薄雾。
南宫白夜挥手,让众人都退下。
只剩了孙公公和小喜子。
她踱步走过去,垂眸看着那个少年:“没错,人确实都是你杀的,但是这背后肯定有人帮你,如果你把他的名字说出来,皇上那里我有办法。”
小喜子摇了摇头。
南宫白夜深吸了一口气。
哐的一声!
木门被人踹开了。
皇上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堆的侍卫宫女,威严庄重。
孙公公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行礼。
皇上摆了摆手,问南宫白夜:“人呢?”
南宫白夜没有说话。
啪…
龙头拐杖敲在黑色的大理石。
南宫白夜回头,朝着脑后看去,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身着朝服,手拄拐杖,白花花的胡子,一双老眼却是清明亮堂。
不是南宫涅还能有谁?
这还是回京后,南宫白夜第一次见到南宫苑的当家。
记忆里,她很少见这个老人。
算一算,也只不过看过寥寥数次,那还是她小时候的事。
南宫白夜眯了下双眸。
南宫涅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撑着拐杖走了过去:“皇上,可是查出凶手来了?”
皇上沉着脸点了点头。
小喜子的身子却僵了,像是在忍耐什么,两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南宫涅淡淡的扫了地上一眼:“就是他?”说着,他皱了下眉:“怨气怎么这么重?”
南宫白夜眸光一闪,看向地上的小喜子,忽的瞳孔眯了起来,伸手按住他。
“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让她没想到的是小喜子的力气大的有点不像人类!
他跳起来如同猴子一样,朝着皇上那一头抓了过去!
南宫涅眉头紧缩,手指一竖。
身后的护卫们全部都掏出刀!
“等一…”南宫白夜的话还没有说话。
只听唰唰的两声!
刀尖已经没入了小喜子的心脏。
南宫涅一脸的面无表情,指尖捏着黄符。
小喜子的眼珠不规则的转了一下,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身子慢慢的向后倒了下去…
他觉得很冷。
又觉得很暖。
手指按在胸口处。
沾了血。
死亡是一个过程。
有人说当你濒临死亡的时候。
会记起这辈子的最开心的事…
儿时的画面匆匆从脑海中飘过。
她一手打着灯笼,一手牵着他的手。
害怕他会冷,时不时的搓搓他的指,笑的灿烂。
过年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着。
他吃着手上的糖葫芦,那味道很甜很甜…
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姐姐…
碰!
小喜子的身体摔在了地上。
侍卫们将皇帝团团围住,怕的就是对方会惊了圣驾。
南宫白夜手指僵了一下,然后踱步走过去,长腿微曲,蹲下身子来,然后伸手,将小喜子的眼合上。
皇帝看着她,皱了皱眉。
南宫涅撑着拐杖,声音冷冷:“这是你对待凶手的态度?离家这么久,你连善恶都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