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
“枭,枭。”
黑旭尧不是没有听到她的哭声,他想回头,却让一个字拉回了理智。
够了!到底还有为她狼狈到什么地步!她甚至不在乎你的去留!
胃很疼,就像坦露在外面一样,没有东西包裹着.稍微一碰就要碎了。
黑旭尧弯下腰,扶住白墙,性感的薄唇泛着苍青,他自嘲一笑,强忍住痛意,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街道上布着浓厚的白雾。
黑旭尧不知道去哪,只觉得头晕,双手冻的发麻。
他攥攥掌心,忽的想起墨北哈气的模样。
喉咙一紧,黑旭尧抬起手臂,挡在双眸上,竟然低低的笑了。
“墨北,你赢了。”
“他妈的替身就替身。”
“只有我是他,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对不对?”
沙哑的嗓音透着倔强,刚想转身,却见一辆失灵的大卡车迎面而来,灯光冲破了浓雾,像极了梦境里的幻象。
他终于看清楚了白衣女子的身影,是墨北。
“殿下放心,我不会打你的。”那是第一次,有人向他伸出手,笑的宠溺。
“殿下,等日后有条件了,我给你做水煮鱼。”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吃鱼,她却知道。
“殿下,弯腰。”他怎么会忘记呢,她哼着曲帮自己洗头的模样。
“殿下,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她不喜血腥,却为了他驰骋疆场,手染鲜红。
呲——
轮胎与油漆柏路发出刺耳的响动,手机划出一道弧,高高上空,又狠狠下落。
啪嚓一声。
碎的四分五裂。
十年光阴换你的天真无邪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手机里毫无感情的语调,让墨北觉得冷,她不死心,又按一边,然后开始编辑短信,编辑好又删除,删除了再编辑。
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她需要找一个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是他大概连电话都不愿意接了吧?
身体慢慢的蜷缩在一起,皓齿咬上苍白的唇,闷闷的转过头,闭眼,睁眼,再闭眼,再睁眼。
黑色的西裤就这么映在了瞳孔里,墨北的手颤了一下,缓缓将视线向上移,眼泪就一下子就涌出了眸眶。
“你怎么了?”
她想不明白,这男人只不过出去了四十多分钟,怎么就弄的浑身狼狈,外套上沾着泥,侧脸还磨破了。
耶律千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手上的米粥替过去:“吃油条还是吃小笼包?”
“你,你。”墨北怎么想都觉得怪异,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吗?
耶律千枭叹口气,拿出肉包和竹筷,把里面的菜馅挖进米粥里,然后吃掉面皮:“你什么你,赶快吃。”
墨北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翻滚的记忆像是海水,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那时候在军营,她挑食的厉害,吃包子只吃菜馅,却不想浪费粮食,随性就不吃。
枭见了,什么都没说,只把面皮吃的干净,留下一团团的肉馅。
他总说墨北,朕现在给不了你什么,等以后天下太平了,你就做敦煌的皇后吧。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他给的够多了,多到她无以回报。
墨北看着眼前的铁碗,大颗大颗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不是不坚强,是坚强了太久,忘记了要哭。
"笨女人。”耶律千枭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温润的揉着她的唇:“我以前不是说过吗,下次骗我的时候,不要伤着自己。”
墨北没有说话,猛地抱住他,哇的一下哭出了声:“枭,枭,枭。”
“我在。”耶律千枭牢牢的收紧了臂膀,蓝眸弯起成月牙。
“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我装委屈,你也不理我。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想跑外面找你去,又怕你看见我不开心。我一个大活人,从以前就受你欺负,你怎么说忘就忘了我呢。”墨北边哭边抽嗒,那模样就像个小孩。
耶律千枭小心的绕过伤口,让她趴在自己怀里,笑的有些欠揍:“你留给我的最后一句,就是让我忘了你。”
墨北嗝了一下,继续抽嗒:“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喜欢看我着急!”
“好好好,是我错了,别哭了,本来长的就难看。”耶律千枭半哄着,轻轻吻上长发。
墨北拿眼横他,小脸不住摩擦胸膛,听着熟悉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弯起一道大大的弧。
“别睡。”大掌拍拍她的头,耶律千枭坚持的递上米粥。
墨北二话不说,动作近乎粗鲁,喝完继续趴人身上,大有一副赖到底的意思。
耶律千枭拿她没办法,牵过玉手,细细把玩:“笨女人,我这段时间快要被你折腾疯了,你果然天生就是来祸害我的。”
“彼此彼此。”墨北闭上眼,总觉得他身上的烟草香比什么都好闻。
耶律千枭乐了,笑的祸国殃民。寻了千年,他的墨北始终不变。若如不是她的固执,让这世的他也陷进去,他大概永远都找不回去失去的自己。
墨北呵墨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枭。”迷糊的声音。
“嗯?”
“没,就是怕在做梦。”傻呵呵一笑,困到不行。
耶律千枭喉咙沙了些:“别怕,好好睡,我也睡。”
“嗯,不过我以后我是叫你耶律千枭还是黑旭尧喔?”
“两个都不用叫。”耶律千枭也合上拦眸,长臂环着柳腰,一副慵懒的模样。
墨北褶皱,满脸问号。
耶律千枭低头,邪佞的含在她的玉耳:“叫老公。”
轰,红霞布满了双颊,墨北清脆一笑:“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
“继续。”
“老公。”
“等等,给我手机。”
“干嘛?”
“我录音。”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墨北趴在他身上俏脸开出了花,阳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打在她身上,折射出最耀眼的光芒。
耶律千枭看的入迷,蓝眸是溺死人的宠溺,喉节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
墨北,你从来都不知道,不问翻覆,无关迟暮,你值得我用耗尽十年光阴,换你一霎的天真无邪。
情到刻骨,原来如此
那天风和日丽,大概什么都是美好的,偏偏耶律千枭说到如何恢复记忆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车祸的事也讲出来了。
墨北后怕的厉害,叫来医生按住他检查伤势,就这样两人住进了同一间病房,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后来被杰克看到了,来来回回的唠叨:“老三,你说你们中国人可真奇怪,痛成这样也能笑的出来。”
许天诺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把玩着打火机:“知道什么叫爱吗?”
“废话不,老子七岁那会就把隔壁家的小谁给扑倒过。”
啪嚓!
一个板栗敲过去,许天诺吸口烟:“你那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兽性!”他推开们,指着屋内的一幕:“杰克,我们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他万事不低头,却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舍弃一身尊傲。”
杰克愣了神,看着病房里的男人半蹲着,为熟睡的墨北拭去汗滴,然后冲着他们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心口有一处开始慢慢发麻,酥酥软软的,有点痛又有点痒。
“老大说,他们上辈子就认识了。”许天诺笑的有些嘲弄:“他说行军打仗时,他老是通宵批阅奏折,偷儿小姐就守在一边打盹,极其怕热。可偏偏逢上夏至,身上难免燥热。可就在那时候,偷儿小姐还不忘给他扇扇子。”
杰克张了张嘴,愣头愣脑的说:“老大不会是被车撞出脑震荡了吧?以我看得继续住院观察。”
食指合上火机,许天诺邪佞勾唇:“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但想想那情景,情到刻骨,原来如此。”
“没有同甘共苦过,定是做不到长相厮守。”
“一次又一次重新爱上,需要多大勇气?”
杰克紧张的轻咳了几声,觉得这斯的眼睛像是会吃人一样:“打住,打住,你什么时候从流氓混成诗人了?”
“我是对你流氓,对别人客气着呢。”许天诺流里流气一笑,美艳绝伦到不行。
旁边路过的小护士们,唧唧喳喳的,寻思着怎么上前搭讪。
结果动静太大,耶律千枭忍无可忍,冷着脸踏步走了出来,气场依旧强大,冰冻三尺,寒气压人:“老三。”
“在呐。”许天诺本是半依着身子,这下把腰板挺直了,贵公子的模样着实迷人。
耶律千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声音略低:“男身女相也就算了,好歹也低调点,下次再出来的时候戴口罩。”
“嘎?”男身女相?这话好毒!许天诺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楼道里的噪音吵到了病房里偷儿小姐。嗤!还真是媳妇当宝,兄弟如草。他冤枉的叫道:“看来长的帅也是一种罪过啊!”
耶律千枭不理会他的自恋,打个手势让两人凑过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便惹来一阵惊呼。
“不会吧?老大,你,你。”杰克一副疯狂若斯的模样,咬咬牙:“偷儿小姐太幸福了。”
许天诺揽过他的肩,嘿嘿一笑:“怎么着?你嫁给我,我也这样对你。”
白琳找上门
“滚边去!我是男人,男人!嫁你个大头鬼啊!”
许天诺摊开手:“咱俩关系这么好,别跟我见外,你要是害羞,我嫁给你也行。”
“许天诺!!!走,出来,单挑!”
耶律千枭装作一副不认识两人的模样,很聪明的关上了门,把一切纷扰隔在门外。
“唔,好吵。”墨北迷糊的揉着眼,半睡半醒,小脸上尽是不悦。
大掌将她揽进怀里,耶律千枭轻拍了几下,柔声道:“在睡会?”
“嗯。”墨北点点头,模样竟有几分憨厚。
耶律千枭好笑的很,替她将恼人的长发顺好:“那你睡,我出去下。”
“唔,南瓜。”
得,又睡着了,敢情把他当成那头笨南瓜了。耶律千枭扭扭薄唇,好吧,他承认,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嫉妒。
幸好他们来到了一千年后,否则他还真有可能下令光南瓜苗,哼!
“笨女人。”食指捏下她的小脸,耶律千枭的蓝眸沉了几分,你还是和一样一样,放心不下她?
手机震动了几声,耶律千枭拿起外套,又在墨北额头上烙下一吻,匆匆忙忙的出了医院。
墨北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口渴的很,还得应付飘然而至的白大小姐。
“听说你很爱钱?”白琳高贵的翘着腿,指缝里夹着烟。
墨北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嗯。”
“这里是一百万。”白琳扔过去一张金卡,气焰有些嚣张。
墨北拿过来瞧了几下,收在口袋兜里,笑嘻嘻的说:”谢了!”
白琳很满意她的配合,灭了烟蒂冷冷的说:“既然你收了钱,日后就离黑爷远点,你根本配不上他!”
“我想你误会了。”墨北站起身,笑的邪佞:“白小姐,你应该去唐门打听打听,我墨北从来都是人财双收的主。”
白琳脸上一僵:“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给我钱,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给我钱,但是主动送上门的银子,我没有道理拒绝啊。”墨北无辜的扬起薄唇:“可有关我和黑爷,抱歉,对于他,我势在必得!”
“你,你,你!”白琳气的手都开始抖了,自从她跟了黑旭尧,也打发过几个大学生,还从来都没遇到过如此没皮没脸的人,顿时胸口闷的生疼。
墨北笑了笑:“白小姐,你别激动,万一心肌梗塞,我银行卡密码找谁要去?”
“你等着!就你这种没权没势的野种,老爷子肯定不准你黑家进门!”白琳哼了一声,尽量维持仪态。
食指绕着长发,墨北眯下眼:“白小姐放心,三天之内,墨北这个名字肯定会出现在黑家的户口薄上。”
“你,你,狐狸精!”话说着白琳猛的站起,一个巴掌就招呼过来。
墨北身子一侧,左手捏住她的臂弯,右手揪住她的衣领,笑的如冰寒冷:“白小姐,我看在你与黑家是世交的面子上,三番两次的忍你。”
“你知道我这人最痛恨什么吗?”
“抢我银子和动我脸面。”
借刀杀人
许天诺一进门,刚好听到墨北放狠话,先是一愣,然后笑的东倒西歪,心道老大的魅力果然不凡,两女争夫的戏码都演到医院来了。白琳遁着笑声望过去,小脸绽出光亮,委屈十足:“天诺哥哥,这个女人她,她打我!”初闻这个称呼,许天诺的手抖了三抖,笑的嘴角有些抽。墨北扫了他一眼,又看看眼前的白琳,冷冷的抿起薄唇,她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是不是小三都是靠装可怜来博取同情的?许天诺轻咳了几声,优雅上前分开两人的手,然后学着楚留香momo鼻梁:“偷儿小jie,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我表妹一次,可好?”“你的面子?”墨北挑眉:“敢问帅哥,你谁啊?”不是她小气,其余的东西都无所谓,可一牵扯到耶律千枭。好吧,她承认她大度不起来。许天诺哽了一下,内泪流满面,好歹他们也在别墅里同吃同住过几天啊。“那个,大嫂,不看僧面看薄面,我是谁不要紧,关键是我身后是黑老大。”墨北眯了下眼,再眯了下眼,笑的chun光得意:“你刚才叫我啥?”许天诺何许人也,十分上道的重复了一遍,力求声高气阔:“大嫂!”“帅哥,你人不错。”墨北扯过他的手臂,眼睛眉毛都成了月牙,她压低声响,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耳语说:“这个面子我就给了你,不过白秘书劳烦你帮忙处理一下。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嫂,我就得做好这个工作,尽心尽责挡下黑爷的烂桃花。”许天诺不笑了,背脊凉的发僵,他直觉的认为处理爱恨情仇这种事很麻烦,所以义正言辞的说:“大嫂,这个忙我帮不了。”“喔?”墨北磨砂着下巴:“不帮也行,唔,我应该给黑爷拨个电话,说什么好呢?对了,就说刚刚有人欺负我,他兄弟在一旁助纣为nue来着。”许天诺抚上额头,声音沉了沉,很没骨气的丢出几个字:“大嫂,我帮,我帮还不成吗?”墨北拍拍他的肩膀:“谢了。”“等等。”许天诺表情有点闷:“你连我都能对付,何不自己动手解决?”墨北动动眼球,笑的很阴:“对付情敌,就是让她没有任何出场的机会!这样黑爷眼里就只有我了。”许天诺皮笑肉不笑的扯开唇:“你老人家这招还真高!”明摆着借他这把刀砍兽杀人,还不染血腥的。“哪里哪里。”墨北谦虚的让人牙痒痒。而一侧的白大mei女并不晓得两人早已狼狈为jian,小脸上挂着两行水痕,楚楚动人:“天诺哥哥~你为什么要叫她大嫂!”“表妹。”许天诺揽过她的肩,柔声细语:“我们找个地儿,我好好给你解释一下原由。”白琳摇头,愤慨的甩开他,对着墨北发狠:“你永远都别想进黑家,哼!”语落,踏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了。许天诺跟着追出去,突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退步回来:“对了大嫂,晚上八点,黑家别墅,老大在那等你。”
墨北,嫁给我吧
入夜,华灯初上,墨北关上车门,耶律千枭已经在树下等了,一袭复古米色风衣半敞着,一手插兜,一手夹烟,怎么看怎么帅气。
看见墨北,他淡淡一笑,融去所有冰寒,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兜里:“冷吗?”
墨北摇摇头,毛绒绒的白毛衣衬得小脸越发俊俏。
“闭上眼。”耶律千枭低笑一声,带着她往前走。
墨北嘿嘿一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想做坏事了?”
“做坏事用闭眼么?笨女人。”耶律千枭惩罚的捏捏她的鼻梁,边走边说:“注意脚下,你要是摔倒了,我可没时间陪你去医院。”
墨北不说话了,暗道你就装吧,装吧!
典型心口不一的主!
“墨北。”耶律千枭地下头,声音有些哑:“当年城破,我便告诉自己,如果能找回你,我一定要给你天下最华荣的后位。”
“可是我等了一日又一日,知暖宫的槐花谢了开,开了又谢,你还是没有回来。”
“你知道吗?我恨过你。”
后脊一僵,墨北连对不起三个字都说不出口。
耶律千枭带她踏上台阶,语调不平不淡:“恨的几次从宫殿里醒过来,总担心你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哭。”
“枭。”墨北想睁开眼,却被大掌一把捂住。
耶律千枭笑了一声,听在耳里痒痒的。
“我喜欢你。”
“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我却连这句话都没有告诉过你。”
“现在我不是皇帝了,给不了你万里河山,荣华后位。但是我这个人和黑氏所有资产都可以交到你手里保管。”
“墨北。
“嫁给我吧。”
墨北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就耶律千枭这样的闷骚男,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心话,感动的她有点呆滞。
耶律千枭见她没声音,恶狠狠的威胁道:“快答应!”
墨北眨眨眼,挣扎不过大掌的蛮横,她嘀咕了一句:“你先放开我。”
“不放!”耶律千枭扭扭唇,力道重了几分:“墨北,我警告你,我这人没耐性,你爽快点!”
大掌在抖,墨北楞了下,睫毛有些湿润。在她心里,这个如神般的男人何时害怕过,可就在这一刻,她这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惶恐。
“墨北!”耶律千枭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说:“或许我哪里还不够好,你说出来,我改。”
心口疼的有些发麻,墨北一把拉下大掌,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不是,是我不够好!”
耶律千枭俊脸发黑,她什么意思?拒绝!
墨北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大大的喊了一声:“我愿意!”
“我墨北愿意嫁给耶律千枭为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清脆的嗓音回荡在半空中,耶律千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抱的很紧很紧:“以后别这样吓我。”
“来,叫声老公听听。”
墨北昂起小脸,笑的别样灿烂:“老公。”
“笨女人。”耶律千枭慢慢转过她的身子,从后面环住柳腰,薄唇轻咬上玉耳,带着磁性的妖娆:“现在可以睁眼了。”
我是主子,我乐意
墨北缓缓回眸,瞬时就愣在了原地,站在楼顶几乎惊愕的说不出半句话。
铺满庭院的向日葵,一朵又一朵的聚集,如金子般的沙黄散了一地。葵瓣上缠着闪烁的萤火,生出最耀眼的七个大字
献给我的妻——墨北。
她捂住颤抖的唇,欢喜的几乎快要疯了。
可是还没有完,轻吟的音乐声骤起,随着音符的跳动,欧式的假山处喷出七彩的源泉,一股落了,另外一股再扬起,仿佛永远都不知疲惫。
然后,燃着的千纸鹤凌空升起,就像是孔明灯,飘扬入天,点亮了整个夜空。
“你走后,我都不知道折了多少对千纸鹤。”
“多的都快把皇宫铺满了,你还是没有回来。”
“墨北你老骗我。”男人轻描淡写的扬起薄唇,蓝瞳中荡着不为人知的煎熬和委屈,看的墨被心脏酥到了疼。
见她这副呆模样,耶律千枭敞开风衣,将墨北裹在胸膛里:“喜欢吗?”
墨北重重的点头,俏脸上荡着笑和泪,是谁说笑着哭最痛?当你遇到一个甘愿为你成为傻子的男人,笑着哭其实是最幸福的,不管曾经有多苦,全部都值得了。
“老公,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
耶律千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左胸口,血管里流窜着压抑不住的激昂:“笨女人,谁要你疼了。”
“枭主子,就给奴才这个机会吧!”墨北攥着他的白衬衫,昂头踮脚,轻轻吻住男人性感的薄唇:“嗯?”
勾引,这明明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耶律千枭一听这让人酥麻的声音,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出笼猛兽一样全都冲到了头顶上来!他猛地将头埋进白皙清香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准奏!”
“哈哈,好痒。”墨北投降的倚在他身上,吁吁的喘着气,按住不安分的大掌:“不要,我还想看纸鹤灯呢!”
耶律千枭埋怨的看了她一眼,侵略动作未停:“明天我再吩咐人放一次。”
“那得浪费多少钱啊。”墨北捧起他的俊脸,讨饶的笑道:“好不容易准备的这么漂亮,就让我再多看一会,好不好?”
“嗤!”耶律千枭不肯收爪,感觉着手指处细滑的肌肤,然后一用力,将她拉在怀里,贴的毫无缝隙:“没良心的小东西。”
知道他答应了,墨北乐呵呵的欣赏着布满千纸鹤的夜空,尽量忽视掉某只色狐狸吃她豆腐的动作,俏脸羞的通红:“枭主子,你老实点!”
“你是主子还是我主子?我乐意不老实。”耶律千枭的语气很冷很霸气,呼吸却很热很销魂,随着说话的声音,薄唇流连在玉耳上,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墨北挪了挪身子,坚决抵抗住诱惑,轻咳了几声:“枭主子,小的肩膀上还有伤呢,今夜不宜侍寝。”
“你。”耶律千枭吸口气,挑挑好看的眉头:“好,我等你看完。”伤?她的伤昨夜就好了,就会骗人!
墨北美滋滋的遥望美景,心想,怪不得每次色狐狸都用尽心思让她先说喜欢,让她追来追去,还一脸面无表情。原来呵原来,拿乔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我有多爱你
可墨北的拿乔只维持了半个小时,就被枭主子直接扑倒在地外加捆绑上床,吃干抹净。
一连大战之后,墨北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靠在耶律千枭怀里,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过去。
“笨女人。”耶律千枭的眼睛柔如春水,低下头,在她的眉心吻了一吻。
墨北迷糊的应了一声:“嗯…”
“给你一样东西,是有关南瓜的。”耶律千枭侧身,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黄皮袋。
墨北睡衣全散,亮着瞳眸把里面的东西从头看到尾,嘴角缓缓绽出一朵笑:“这是从哪来的?”
“我花高价从道人手里买过来的。”耶律千枭盖上被子,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脸色有点黑:“他孙女是个网络写手,本来他拍下这些是为了给那人提供素材!”
墨北看着手上的照片和一部名叫神偷囧妃的小说,有点哭笑不得。
“喂。”耶律千枭把玩着她的小手,闷声道:“这下你可以真正笑起来了吧?”
墨北一愣,紧紧的搂住男人:“嗯。”有些话,就算她不说,他一直都懂。
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山盟海誓。
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安排好一切,给她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老公,谢谢你。”她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能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
“傻!”耶律千枭有些脸红,沉寂了半响才说:“我人都是你的了,别这么客气。”
“哈哈,哈哈哈哈!”墨北笑的乐不可支,她家枭有时候真是可爱的有些抽!
耶律千枭沉了沉眸,惩罚的咬住她的手指:“笑什么笑!”
“咳咳,抱歉。”墨北嘴上这么说,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俏脸上的笑纹,更是不客气的埋在他胸膛上,双肩微抖。
大掌拍了一下她的头,耶律千枭决定转移话题,轻咳了几声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用向日葵做背景?”
墨北摇头,继续笑。
耶律千枭不高兴了,抬起她的下巴,凶狠狠的威胁:“我觉得你最好好奇一下。”
墨北这人很会见风使舵,立马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向日葵?别人送花都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这下枭大爷满意了,眼神很拽的说:“因为向日葵的颜色。你不是除了银票最爱金子吗,它们很像。”
墨北呆了半响,再次笑到全身凌乱。
即使三世轮回,即使痛到心碎,即使经历过生死相隔。
无论是在尔虞我诈的深宫大院,还是在欲望纵生的现世黑道。
他还是那个可爱如初的枭。
而她很庆幸,在淤泥里抓住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放手。
“我爱你。”墨北轻声说,明眸皓齿,笑如春阳。
耶律千枭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盯着眼前的女人没有说话。
“老公。”墨北磨蹭了几下:“你也说啊!”
耶律千枭褶眉,嗓音沙沙哑哑:“别闹,睡觉。”
墨北不依,长腿动了动,嘀嘀咕咕:“枭主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老人家就别拿乔了,学着电视剧上的男主说一句我爱你吧?嗯?”
“乖,睡觉。”似是被她闹的有些烦躁,耶律千枭敷衍了一句。
墨北怒了:“我不睡,我就要听!”
呲拉呲拉,双眸相对,电量升高。
“是你逼我的。”耶律千枭猛地低吼一声,大掌抓住她的长腿,整个人反扑而上,如火般炽热的吻纷纷落下:“笨女人,我马上就以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到底有就多爱你!”
我家宝宝
幼稚的两只你吵我闹,日子过的飞快,某天墨北经过一家装潢很好的婚纱店,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枭主子,我们好像还没有举办婚礼。”
耶律千枭回头看了她一眼,磨砂着下巴:“现在还不是时候。”
“呃?为什么??”墨北本来不在意的,以为他也忘了,可仔细推敲起来,有点可疑。她家枭主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那种低调到裸婚的人,依她的判断,应该闹的全城风雨才对。
耶律千枭皱下浓眉:“老头子太顽固,我们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还不能让他看见你。”
墨北喔了一声,脑海里盘算着小九九。老头子?莫非就是白秘书说的黑氏当家?
奇怪,太奇怪了。
好吧,墨北承认枭不让她见家长的这种做法,多少让她胸闷。
她是有多见不得光?还是耶律千枭怕了?
不对!哪一样都说不过去。
而且,她还真没见过枭主子服过谁。
接下来,一向胆大心细的墨北就开始琢磨了。
琢磨来琢磨去,也摸不透其中的猫腻。
反而越来越嗜睡,脑经也变得不灵光,吃个东西也搞的像生了病,天天趴在厕所里狂吐。
耶律千枭那几天刚好出差去香港,一进家门就看见墨北病怏怏的趴在沙发上,心里那叫一个疼。赶紧蹲下来,大掌抬起她的下巴,寒脸问:“笨女人,你怎么了?”
“呕,呕!”墨北一把推开他,快速冲进洗手间。
耶律千枭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然后猛地将人拦腰抱起,边走边打电话:“老三,准备一架直升飞机。”
“黑爷,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凌晨一点!”
“我不管,二十分钟后,飞到别墅来,否则你和杰克~”
“我答应你!”许天诺咬牙切齿的扒扒短发,利用家里的关系,从部队招呼出一架直升飞机。
整个过程墨北一直都很迷茫,上了飞机才举手发问:“那个,枭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日本。”耶律千枭吻了吻她的嘴角,温润如水:“你先休息会,到了我再叫你。”
墨北点点头,却对眼下的情况颇为不解,尤其是飞机上多出来的许大公子,她指指他:“老公,他为什么要跟着?”
“不知道。”耶律千枭摆明视某人无物。
墨北笑了,语气很平缓的说:“原来还有人喜欢做电灯泡的。”
“那是他的乐趣。”耶律千枭用风衣将墨北拥在怀里,嘴角荡出一道浅弧。
许天诺脸色一阵白一阵黑,有一种想扑上去掐死他们的冲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力求维持偏偏公子的风度,从牙缝里吼出一句话:“我他妈的还不是为了护送你们出境!”
“老三!”耶律千枭杀气腾腾的看了他一眼,双手捂住墨北的耳朵,正儿八经的说:“你给我小声点!别吓坏我家宝宝。”
许天诺嘴角抽了一下,恶寒道:“黑爷,你学着毛头小子玩什么浪漫求婚也就算了,现在越来越腻歪了,宝宝,我,呕!”
“老三,我知道你嫉妒。”耶律千枭捂住墨北的小腹,邪魅一笑:“因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当爹了。”
大结局
许天诺呆呆的瞪了瞳眸,儒雅尽失,然后嚎叫了一声,开始乐滋滋的打电话。
墨北无语了:“他这么兴奋干什么?”
“我以前答应过他,若是以后成了家,就让孩子认他做干爸。”耶律千枭笑了笑,凑到墨北耳边继续说:“老三是驻美外交大使的独生子,到时候咱家宝宝就可以笑傲黑白两道了。”
墨北举起大拇指,深表赞同:“老公,你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商人。那好吧,就当我们一家做好事,让同性之爱的恋人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许天诺在一旁听到局部内伤,嘴角抽搐的险些晕过去,天底下还有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夫妇吗!简直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耶律千枭和墨北很有默契的忽略掉他哀怨的目光,相依相偎着开始欣赏高空夜景。
几个小时过去,飞机终于落在了一家日式建筑的庭院里。
虽说是庭院,却大到不可思议,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们一字排开,粗狂威严,透着阵阵煞气。
“黑少!”低沉整齐的呼声从胸膛砰发而出,震的耳膜直嗡嗡。
耶律千枭摆摆手,护着墨北绕过几个走廊,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声:“老头子在不在里面?”
“回黑少,老爷子他最近脾气不好,你最好还是不要~”上了年纪的管家站在门边,字字斟酌。
耶律千枭不理他,刷的一下拉开木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墨北一路都没有说话,而是四处打量观察,这木屋看似普通,却处处昭显着主人的霸气和尊贵。
入了屋,转个角,便见厅堂内供着一尊关二爷,白发蒙头的老人正在上香,见到耶律千枭进来,脸色一沉,浑浊却不失精明的眸低骤寒:“你竟然还有胆子回来!”
“爷爷。”耶律千枭丝毫不将他的怒意放在眼里,把墨北揽在怀里,郑重其事的说:“我要娶她!”
黑老爷子抿下薄唇,丝毫不露慌张:“除了琳丫头,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进我黑家的门。”
“喔!”耶律千枭明白了,笑的吊儿郎当:“原来爷爷看上白秘书了,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叫人给您送过来。”
黑老爷子一听,两眼滚圆,呼吸急促,长须向上翘,大掌攥紧了拐杖。生生就让孙子一句戏言乱了阵脚。
不过毕竟是黑豹帮的创始者,自然恢复的极快,他冷笑一声,煞气凌人:“你想闹便闹,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闹的过黑氏本家。”
耶律千枭耸耸肩,一脸的漫不经心。
黑老爷子见此,心中颇为纳闷,虽说他这孙子心狠手辣,在中国大陆闯的确实不错,但实力远远不及他,应该没胆悖逆才对。
可瞧他喝茶吃点心,还拉着那个不知从哪来的野丫头亲亲我我的模样,简直可气!
嘭!
黑老爷子重重拄下拐杖,老脸青黑:“如今翅膀大了,为了一个女人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
“我现在就告诉你,忤逆的代价是什么!”
“来人!把这个狐狸精拉出去!”
耶律千枭的笑僵在唇边,冷然若霜的扫视了周围一圈:“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让整个黑家都下地狱!”
“你,你,你这个不孝孙!”黑老爷子举起拐杖给了他一下,只不过随口说说,这孙子就像是吃了炸药,都说女大不中留,看这小兔崽子根本不他这个爷爷放在心上!
毕竟是骨肉血亲,耶律千枭的母亲死后,便一直跟着老爷子,多少能摸透他的想法。于是释然一笑,皮皮的将墨北推出去:“爷爷,你怎么打我都没关系,可是万一不小心失手伤了您的曾孙就得不偿失咯!”
黑老爷子的大掌一僵,满脸惊愕的盯着墨北的小腹,忽的高呼一声:“快,快去找宋医生,先检查一下胎盘稳不稳!”
“不对,应该先吃早餐!”
“老吕,老吕!”
墨北看看来回走动的黑老爷子,再瞅瞅男人诡计得逞的灿笑,一瞬间便悟了:“你是故意的!”
“娘子在说什么,为夫不懂。”耶律千枭装傻的功夫日渐醇厚。
墨北嗤笑了一声:“装,你就装吧!别以为我看不透!你故意等我怀有身孕后,才将我带回本家,不就是为了让爷爷不战而降?”
“笨女人,你太阴险了,怎么能这样看待你老公?嗯?该罚!”语落,耶律千枭抬起她的下巴,背着众人,狠狠的落下一吻,像是偷了腥般邪笑。
墨北趴在他胸口轻吟的喘着气,这男人就会贼喊抓贼!腹黑太腹黑!
“你们两个快点分开!”黑老爷子在旁怒吼冲冲:“小心压到我的宝贝曾孙!”
就这样,耶律千枭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最大的威胁,名正言顺的在配偶栏上写下了墨北两个大字。
婚礼很气派,比之前某北想象的还要惊天动地,就差没把国家领导请来演讲主持了。
唐少从来都不在媒体面前露相,所以没有赶来参加婚礼,墨北知道他一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只空运过来一盒嫁妆,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金条,金条上放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一句话:“我徒弟出嫁怎能受委屈,贺礼!”
墨北心里有些暖,若如不是唐门,她恐怕早就饿死在美国街头了,更别说成为一代神偷,衣食无忧。
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份报纸,报道着某市委书记因行贿受贿入狱枪决的新闻。墨北手一颤,这个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就是当初酒后驾驶撞死她哥哥的高官。
唐少一直不准她杀人报仇,没想到~墨北捂住唇,却听见悠扬的音乐响起。化妆师急急忙忙的将她整理好,由人搀扶着走出新娘休息室。
“别紧张。”男人低沉一笑,有力的大掌将她接管过来,带着坚挺火热和一如既往的霸气柔情,不慌不忙的踏上布满鲜花的红地毯,朝着幸福如歌的殿堂迈去~
他们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就像她家枭主子说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番外之我叫黑宝宝
我叫黑宝宝,瞧,你也认为这是个极度没有内涵没有文化的名字对不对?
此名的由来,说起来要费那么点功夫。
据老爷子描述是这样的,他当时恐怕我生下来会大脑发达小脑萎缩,所以严厉禁止我爸妈同房。
我爸那个记恨如斯的小人就开始黑上我了,整天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我妈的肚子。
心里默默盘算,如何对付我。
这不,打我从呱呱落地那刻起,爸爸就刻意的决定了我的姓名,只因为我是个带把的,而他想要一个和妈妈长相相似的洋娃娃。
为此,我深刻怀疑,爸爸是不是有恋童癖!
当然,这句话是不敢说也不能说的,毕竟我们父子情深嘛。
不过,我就费解了,为啥定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出来反对!
于是,我牙牙学语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咪,我不要叫宝宝。”
无奈爸爸从中作梗,说什么你不叫宝宝可以,改名元宝。
我那个内流满面了,咬着手指在地板上来回跺脚,企图引起我伟大妈妈的注意。
可是,你猜猜怎么着!
爸爸居然用美男计诱惑妈妈,不给我半点申诉的机会!
我愤怒了!
决定离家出走!
我走啊走,走出了屋子,走到了黑家大院的槐树下。
我觉得世界很灰暗,开始45°角仰望蓝天。
忽然,有一群穿着短裙的花姑娘从我身边经过,我立马上前,后腿一蹬,腾飞而起,有目标性的进行扑到动作!
“黑宝宝!”爸爸一声冷笑,我吸了吸流出来的口水,特正经的说:“爸比,姐姐们长的真好看。”
爸爸像奥特曼看小怪兽一样的看着我,然后一把揪起我的衣领:“黑宝宝,我警告你,再乱来,我就把你关到小黑屋去!”
我哼哼了两声,表示很无辜,我发誓就算我没有乱来,爸爸也会时不时找借口把我隔离,就怕我打扰到他和妈妈的性福生活!
“这次宝宝又闯了什么祸?”妈妈过来了,白衣黑裤,怎么看怎么帅气。
爸爸面无表情的说:“还能有什么,这小子都成精了,跟千洵小时候一个色样。”
这话我不爱听了,我那怎么能叫色样呢?我那叫欣赏!
“你啊,不要总是对儿子这么凶。”妈妈眯着那双眼能散发出智慧光芒的瞳眸,温柔一笑,说不出的惊艳。
我觉得妈妈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所有我真的很崇拜她。
“妈咪,抱抱!”我伸出粗短的手臂,打算给妈妈来个爱的拥抱。
我爸爸不乐意了,像拎小狗一样把我扔到沙发上,语气里藏着一股杀气:“别占我老婆的便宜。”
“妈咪,呜呜,妈咪!”我吓哭了,其实也不是吓的,我觉得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搬救兵。
果然,妈妈黑着脸过来:“枭主子,请问你又对咱家宝宝做什么了?”
爸爸很狗腿的笑了笑:“
我就是教育他做人要厚道。”
我勒个去!这句话从谁口里说出来我都觉得没问题,就我爸爸那只狐狸还懂厚道两字?这不逗人玩儿呢嘛!
很明显妈妈根本不吃这套,冷冷的抿着唇,一副风雨若来的表情!
我挺直了腰板,小手抹掉眼泪,内心的潜在台词是:妈咪上啊,收了这只祸害人间的妖孽!
起初我对战况挺满意的,后来剧情跑掉了。
妈妈羞红着脸掐了爸爸一下:“你真小心眼,那可是咱家儿子。”
“嗤,反正我不准别的男人碰你。”爸爸低着头,将脸埋进妈妈的胸脯,一下又一下的蹭着,笑的既腹黑又色情。
我翻翻白眼,心里极度鄙视爸爸,明明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回到家就跟个吃软饭的一样,除了色诱之外,完全对妈妈没辙!
正当我感叹来感叹去的时候,爸爸开始旁若无人的亲吻妈妈,我自发的用小手捂住脸,露出两颗圆溜溜的眼球,一边念着少儿不宜,一边欣赏法国长吻,准备以后用在漂亮MM身上。
“黑宝宝!给我滚回你的小屋去!”爸爸的声音低低沉沉传来,震的槐树上的小麻雀,呼啦一下全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