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是一场救赎,那么安安大约就是上天赐予他的解药,从身体到灵魂,完美契合。
再没有一个人,给他如此的感受。
安安看他不说话,又说了句,“你要是赶时间的话就把我放这里吧,我打车回去,没事的,a市治安很好,不用非送我回去。”为了表示她说的话得可靠性,又补充了句,“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我也经常搭夜车的。”
景博轩终于笑了下,“以前你没丈夫,现在有了,所以你有个24小时专职司机,他不赶时间,因为没有什么事比老婆更重要。”
安安被他逗笑了,“司机先生,你很嚣张哦,24小时,你确定?”
“随时随地,任凭召唤!”
安安眯着眼笑,“那我半夜叫你怎么办?”
“半夜?床上开车吗?…乐意之至!多晚都行,陪你到天亮,可还行?”从侧脸能看见他的唇角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
“…”安安觉得这和她认识的景博轩不一样,这一定是个假的景博轩。
她需要静一静,所以抱着头不说话了。
隐约能听见他的笑声,带着某种难掩的愉悦,景博轩觉得自己变得恶俗了,他竟然分外喜欢这种逗她的感觉。
车速依旧很快,如此良辰美景,不能浪费在车上,去床上才比较和他心意。
长夜漫漫,温香软玉,妙极!
想吃她已经想很久了,新婚之夜后就独守空房一周有余的景总,被太太刚刚那个拥抱和撒娇撩拨得□□。
他想念一个床,想念床上的她。
当然,在车上他也不介意,但这尺度有点儿大,他怕吓到他的小姑娘。
平时三十分钟的车程,只用了一半的时间,景博轩揽着她的肩从停车场出来,步子依旧跨得大,安安忍不住又问了句,“你真的不赶时间吗?我看你好像很急的样子。”
是很急,景博轩一只手绕过她的脖子去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地说,“嗯,赶时间,所以我们快点儿?”
安安以为他有工作,“哦”了声,小短腿迈起来,打算快点儿回去。
进门的时候换拖鞋,她把他的鞋子放在他脚下,刚说了一句,“那你去工作吧,我不打扰…”
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鞋子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安安,就这么被抱走了,下意识去抱住他的脖子,然后隐隐约约的,她似乎觉得自己接收到了某种信号。
然后,脸就红了,呼吸都快停止了!
直到被扔到浴室的时候,她才吞了口唾沫,第一次做那什么事的时候是喝了酒,酒壮怂人胆,那么这次可是无比清醒的状态。
脱衣服的时候,安安遭受了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冲击。
她帮他脱的衣服,因为景总说他刚刚抱她闪了胳膊,很疼。
傻傻的安安相信了,乖乖给他脱衣服,还嚷着要去找红花油给他揉一揉。
然后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上当了,脱完衣服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扔进了浴缸里。
两个人一起洗澡是件很考验人的事,安安觉得整个人燥得受不了,不知道是水温太高,还是画面太刺激。
安安并无意盯着他某处看,可她坐在浴缸里,他站在花洒下,那个东西实在太扎眼,她的目光总是不经意会碰触到,然后整个人天旋地转。
快要晕倒的时候,对面的人嘲笑她,“摸过了也试过了,还害羞什么?”
“…”
“再摸一下?”
“…不要!”
“来吧!总要熟悉的。”
他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动作迅速而不加掩饰,眼里冒着赤~裸裸的狼光!
安安大白兔再一次被诱哄上当,于是一场没羞没躁的浴室play愉快上线,景总成功解锁新技能,带领安安同学踏向新世界。
洗个澡洗成事故现场的安安,最后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不想动弹了。
没有睡衣穿又不想围浴巾,大摇大摆光着身子提着自己的武器在安安眼前晃来晃去给她烧水的景总十分惹眼,安安觉得她迟早有一天会对他免疫,但毕竟现在还做不到,于是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去看他。
但闭上眼之后,另一个画面就格外的清晰。
雾气蒸腾的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他的体温,喘息声,某个挺起的地方嚣张地昂着头直直地朝她袭击而去。
一瞬间被涨满,带着灼烫的温度,两个人的喘息混在一起。
这画面被放大无数倍,清晰地很。
安安以为这画面会搅得她一夜无法入睡。
可很快就就会没力气再想了…
景博轩掀了她的被子,端着玻璃水杯喂她喝水,扔了杯子后,看见闭着眼的自家媳妇儿,不甚开心地问了句,“困了?”
安安嗫嚅了会儿,终于说出了刚刚就一直想说的话,“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然后又欲盖弥彰地说了句,“我怕你感冒!”
然后景总愣了几秒钟之后,俯身趴到她身上去,向太太展示了一下不穿衣服的好处,表示以后要将这种省时省力的好行为发扬光大。
安安身子软成一滩水,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潮朝她袭来的时候,她只能哆嗦着求他快点儿结束,再没心情想别的。
然后他倒是快了,结束却没有,安安只能更加哆嗦地抱紧他的背,一口咬在他肩上泄愤。

23|2.20√

三木兄提着总裁的衣服敲门的时候,是早起的安安开的门,她的小身板从里面探出来,头发毛茸茸的,还没来得及梳洗,整个人看起来像只眯着眼打盹半睡半醒的猫科动物。
她穿一身家居服,米色的针织开衫,烟灰色的欧根纱长裙,拖鞋是白色的卡通长耳兔。
她眯着眼笑,“早啊!”
这画面真亲切!
三木兄觉得自己有种跨越次元的神奇感,以前他也经常在清晨守在总裁家门口,每次门被推开的时候,都是佣人或者管家礼貌疏离的笑容,得体地跟他说:“请稍等!”
他总是战战兢兢立着,用严肃而认真的表情武装自己,垂首说:“麻烦了!”
他想起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有份文件要送去总裁家里,打车过去,忐忑不安地按了门铃,训练有素的英式管家给他开的门,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用熟练的汉语请他进去,他站在偌大的客厅里,觉得腿都是软的,
他以前总觉得景博轩是神仙,活在光怪陆离的空中楼阁,冷眼睥睨众生。
他坐在神坛上,运筹帷幄,掌控全局,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会有无数的人愿意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从不退缩,也从不失败。
所有人都仰望他。
而此时此刻,他终于觉得那个人彻底褪去了神的光环,身上沾染了绚烂的俗世烟火。
他站在门外,把衣服塞到安安怀里,“太太,总裁要的衣服!”
他笑了笑,说:“我在外面等他。”
安安挠挠头,被他的称呼叫得不大好意思,欠身跟他道谢,“麻烦你了,稍等,我去叫他。”
三木兄欠身,后退两步站在门外等着,笑着看那个小身板嗒嗒地往里走。
景博轩今天的行程算很满,距离第一个会议时间已经很近了,可是他还毫无畏惧地躺在床上睡大觉,安安过去叫他的时候,他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上,熊踞大半张床的地盘,姿势看起来嚣张得很。
安安同学扯了他的被子,于是他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光溜溜地曝光在清晨八点钟的阳光下。身体线条带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力量,他应该有健身,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形体都堪称完美,但是对于彻夜透支的安安来说,她一点儿也没别的想法。
“起床了,司机先生,你要迟到了!”安安把衣服扔在床头,扯着他耳朵叫他。
趴在床上的人头也没抬,只声音沙哑地说,“司机疲劳驾驶,老婆要不要安慰一下?”
安安跳上床,跪在他腰侧,拿手给他揉腰,“给你揉揉,你快起来啦,秦特助已经在等了,你不是要开会吗?”安安伸长了脖子去看表,念道,“八点十二分了!”
疲劳驾驶的景总翻了个身,长臂揽过媳妇儿的腰,直接把人摁进了怀里,“你往哪揉?”
安安猝不及防被人摁进怀里,睁眼就是他胸前的小红豆豆,安安盯着看了会儿,偷偷拿手指戳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他,“你不是腰疼吗?”
被调戏的景总捉住她的手,朝她屁股拍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说,“谁跟你说的?”
安安揉着屁股,无辜地看着他,“你一直趴着,不是腰疼?”
昨晚那样的动作坚持了那么久,应该会腰疼的吧?
“…”
景总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老婆的侮辱,掐了媳妇儿一把,“晚上再告诉你我腰疼不疼!”
安安“哦”了声。
可是为什么要等到晚上呢?这问题太深奥,安安不懂。
八点三十七分。
狗腿子安安伺候景大爷穿衣服洗漱后,终于把人送到了门口,她推开门,站在门把手的位置,背着一只手眯着眼笑,抬起一只爪子跟他告别,“路上小心,再见!”
景总扣着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告别吻,笑得意味深长,“晚上见!”
三木兄远目望天,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安安同学远远地冲着三木兄说,“秦特助,记得带你们总裁去吃饭!”
“遵命!”三木兄笑着答复了声。
今天的会议是踩着点儿的去的,季度大会,公司部长以上的高层都在,包括分公司的。
景博轩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抬头看他,以往照常面无表情的他,难得露出一个算是温和的笑意,“早!”
一群习惯总裁简单粗暴行事风格的人,齐齐愣了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回了句,“总裁早!”
这注定是个别开生面的季度大会。
最后景博轩离席的时候,有人扯着三木兄问,“总裁这是怎么了?没毛病吧!”
没毛病,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三木兄笑得欢快,“如果你看见某个人早上从家里出来,扣着自己太太后脑勺强行索要告别吻,明明占了便宜还要做出一副我只是例行公事的傲娇脸的样子,你会更惊讶!”
对面人愣是没听明白,三木兄摇摇头,笑着跟上了总裁的脚步,请示说,“总裁,方总已经在等着了,我直接带他去您办公室?”
景博轩“嗯”了声,看了看表,“十五分钟,让他最好在上楼前组织好语言,我不想听他没有重点的废话。”
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景总趁着这片刻的空挡,拨了电话过去给自己的太太,“中午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而彼时安安刚刚从拘留所出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小庄冒出了胡茬,人看起来有些憔悴,见着她的时候,不耐烦地跟她说,“没事,过两天就出去了,你别瞎操心!”然后旁敲侧击地问,“秦思妍呢,她是不是骂我了?”
安安问了拘留所的人,没有其他人来看过小庄。
秦思妍没有来过。
她大约是真的生气了。
安安打电话过去给秦思妍的时候,她好像喝醉了,说话都不利索,听见庄衍两个字的时候,说了声,“别跟老娘提他,烦!”
“晚上再吃好不好?我现在想去看看思妍,她似乎心情很差。”安安低头,一只流浪猫来回蹭着她的脚脖子,似乎是饿急了,叫声听起来细弱的很,像呜咽。
安安弯着腰揉它的脑袋,听见景博轩的回话,“嗯,那就晚上吧!晚上带你朋友出来,一起吃个饭。”
安安“嗯”了声,从钱包里掏出零钱,往路边24小时便利店走去,又闲聊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她买了块面包,撕碎了喂给猫吃,是个小猫,毛很长,脏脏的,看不出毛色,小小的一团,吃东西的时候狼吞虎咽,似乎饿很久了,看起来很可怜。
安安站在路边等出租,猫就在她脚边。
她走的时候,那只猫就跟着她,小心翼翼地,想靠近,又怕靠近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没吃饱的缘故,那样子看得安安心疼。
最后心软的安安同学把小可怜抱走了。
放在秦思妍住的酒店旁边的宠物店洗澡。
她上楼的时候,秦思妍蓬头垢面地来开门,看见是她,忽然抱住了她,“安安,你怎么才来啊!”
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安安闻着她身上的酒气,皱了皱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秦思妍摇摇晃晃地往里走,说,“我没醉!谁醉了!”她晃了一下,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生气地踢了鞋子,赤着脚踩在地上,一下躺倒在套房的榻榻米上,盯着天花板跟安安说,“我妈两年前就逼我去相亲,我拿着事业说事,说自己不想结婚那么早,拖了两年了,我二十五岁了,今年春节的时候,还和我妈吵了一架,她总怕我拖着拖着就找不到好人家了。”
她似乎是憋了很久了,眼眶微微泛红,“我特么怎么就喜欢一个毛头小子,幼稚,暴躁,爱冲动,除了会画画一无是处,我是不是疯了,安安,我是不是疯了?”
秦思妍抬起胳膊压在眼睛上,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儿?我守了他这么多年,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安安拿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她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她一直觉得秦思妍是很烦小庄的,虽然谈不上讨厌,可也从来没想过会是喜欢。
她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所以说不出话来。
秦思妍最后睡着了,安安躺在她身边陪着她,像小时候那样,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彼此心是靠近的,只是现在…安安觉得自己太忽略身边人了。
安安迷迷糊糊也睡着了,最后是电话铃声吵醒她,她接起来,刚“喂”了声,对面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句,“是吗?是这样的,我们是a市美术协会的,前段时间寄了邀请函给您,您还记得吧?我们想最后确认一下,您会出席吗?”

24|2.21√

“.您知道吧?我们协会的会长邢岚邢小姐对您很有兴趣,上次已经跟您说过了,她是个很愿意提携后辈的前辈,庄不予老先生您知道吧?她曾经是庄老爷子的儿媳妇,她已故的先生也是个很著名的画家。我们会长发掘过很多新人,对您来说也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很希望能看见您!”对面的女人声音温柔地对安安说,每句话都带着明晃晃的诱惑味道。
安安几乎没有听她在说着什么,她脑海里是那个晴好的午后,槐花清甜的香味,踢毽子的小女孩咯咯的笑声,和云雀扑棱翅膀的余音混合在一起。
涂着大红指甲的女人拿细长的手指指着她,面目狰狞,骂她,“私生女!”
安安从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声音,“我不需要机会…”那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恍惚。
对面愣了一下,“您说什么?”
“艺术不需要机会,投机者才需要。”安安第一次这么无理的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但她这次很难抑制自己,“麻烦转告你们会长,请她不要拿着庄老先生和已故庄先生的名头为自己贴金了,知情者会觉得很可笑!”
很可笑的,一个抛弃自己孩子,十多年不闻不问,一个连庄爷爷葬礼都没参加的人,凭什么顶着别人的光环为自己镀金。
不觉得可耻吗?
挂了电话的时候,安安的手是抖的。
她不想见邢岚,一点儿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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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呢,表面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从没有烦心事,其实很多话都藏心里,那些悲伤的难过的事都封在心底,只留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品尝就好。
就像安安,就像秦思妍,她们可以做很多,但从不说,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往往脑海里千回百转,要出口的时候,又觉得无关紧要了。
安安挂了电话没多久,秦思妍也醒了,两眼迷茫地盯着安安看了会儿,然后才清醒过来,揉揉她脑袋,“我是不是耍酒疯了?没吓着你吧!”她大约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笑得有些勉强,“胡言乱语,你别当真…”
安安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突然抱住她,把头搁在肩膀上,“思妍,我帮你追小庄吧!”
“你们都要幸福!”安安说。
秦思妍整个人僵在那里,追他?
但凡有一点苗头,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有时候她总是恍惚觉得自己和庄衍像是隔了一个银河系,可能吗?她和他!
她觉得有些疲惫,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十年时间,她陪了庄衍十年,吵吵闹闹,一路走来,说不清是什么时候那颗心开始蠢蠢欲动,或许是从某一天发现他比她已经高了一个头,从男孩变成男人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她最失意时他挡在她面前为她拼杀的时候开始,又或许…从她十五岁那年,被他恶作剧地揉了一把胸开始?
爱情有时候荒诞得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啊,喜欢大胸美女,喜欢长腿妹子,喜欢又软又嗲的萝莉…可惜我都不是!”秦思妍嘲讽似的笑了下,她太了解他了,因为了解,所以才对这场爱情更觉无望。
她总是嘲笑他的审美,说他艳俗又恶俗。
而有时候她会由衷地希望,希望自己是个大胸长腿的娇滴滴大美人。
她宁愿自己艳俗一点儿,恶俗一点儿。
可她毕竟不是。
“试一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试过了,才知道是继续,还是放弃。”安安蹭着她的肩膀,离她更近了些,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在她身上了,“如果再往前一点儿,在我和景博轩领证之前,你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吗?”
秦思妍敛了神色,摇头,“老实说,我觉得不可能!”
安安和景博轩,不仅仅是金钱地位上的差异,还有消费观念和价值观念,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样两个人相处,不是一个人拼命拉高自己,就是另一个人拼命拉低自己,生活起来太累了。
“可我们都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因为不可能的可能,这世界才充满乐趣!
秦思妍被她语气逗笑了,“也是哦!”
“撩他泡他带他去扯证,这不是你说的吗?”
“我有说话这种话吗?”
“当然有啊,你还说人生苦短,爱情来临的时候,要省略内心戏,脱衣服直接干!”
“果然啊,瞎逼逼的时候什么都懂,一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是屁!”秦思妍感慨了声。

景博轩来接安安的时候,她站在宠物店的门口,提着一个猫包,刚刚买的,里面那只小猫乖巧地趴着,竟然是只金吉拉,店员把猫给她的时候,啧啧感叹,“姑娘好运气啊!”
安安对猫没研究,也从来没养过猫,她有些忐忑,不知道景博轩会不会喜欢,她应该打个电话问一下的,可当时看着怪可怜的,就抱回来了,没想那么多。
她站在那里,踢着路边的碎石子,原地踱步,她本来想带秦思妍出来的,可她情绪很差,头疼得厉害,就让她休息了。
黑色的宾利流畅的线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安安背着手提猫包,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车窗打开,是三木兄的笑脸,“太太!上车吧!”
安安拉开后车座的门,景博轩腿上放着笔记本,在处理邮件。
“站着干嘛?”看她站在那里迟迟不上车,他抬眼问了句。
“老公…”安安狗腿地笑,“你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吗?”
安安是个很内敛的姑娘,偶尔的热情都在无人的时候,这么娇滴滴的一声“老公”,叫得人心头乱颤,于是景博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挑眉,盯着她泛红的小脸看。
“怎么?”他反问。
安安献宝似的把猫包递过去,“喏,比如这个?我捡了一只小猫咪,我可以把它带回家吗?”
安安看着他,那双眼里满是希冀,湿漉漉的,看起来和包里那只猫一样。
还以为是什么事,景博轩笑了,“随你!家里归你管,你做主。”他探了下身子,把她扯上车。
安安坐在他身边,把猫包放在身侧,就听见他歪着头跟她说,“我也归你管!以后这种事不必问。”
安安被他这句话给惹得脸红心跳,呆呆地“哦”了声。
而三木兄差点没握住方向盘,谁说总裁不会撩妹来着?
瞎说,明明张口就来。
一路上,景博轩忙着处理邮件,开着笔记本,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安安则抱着手机,百度养猫指南。
偶尔安安侧头去看他表情认真的侧脸,觉得人生也只能圆满到这步程度了。
她要的不多,这样就足够了。
金吉拉在安安那里成功安家,安安给它起名叫多多,小家伙起初怯生生的,走路都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爪子都不敢迈,安安每天都乐颠颠地哄着它,然后它就渐渐活泼起来了,也会撒娇了,竟然还会祸害安安的三条小金鱼了,为了两个生物能够和谐生存,景总提出了一个很合理的意见,“搬去我哪儿吧!家里房子大,可以腾一间猫房出来。”
于是安安同学被诱惑了,收拾收拾打算搬家了,只是还没搬的时候,剧组要开机了,萧影本来已经和安安说不要她去了,但是安安觉得还是有始有终的好,更何况她还要帮思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