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太过铿锵有力,也太让数学老师丢面子。
数学老师更生气了,怼了她一顿,然后说既然她说能行就和她比赛跑五公里,没有负重,但是有障碍。
跑前轻蔑地很她说,“无知者无畏!”
宁唯就是个刺儿头,外加一身叛逆的硬骨头,越是别人给她来劲,她反抗心就越强,过程中摔得一身伤,硬是领先了一分零二十二秒,最后回头看数学老师的时候,特别解气!
其实那天还有后续,回家的时候不敢进门,怕她妈抽她,蹲在门口的楼梯台阶上纠结了将近半个小时,林墨白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她,表情微讶,问她,“掉下水道了是?”
得,她都这样子了还跟她开玩笑,宁唯别过头不去理他,那种在别人家的孩子面前丢脸的微妙自尊让她梗着脖子不吭声。
最后是林墨白把她揪去他家的,那是她第一次进他卧房,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他翻出药箱给她涂药,还一边数落她。
那时候宁唯觉得他嘴巴是真毒,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忒讨厌。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宁唯竟然还觉得有点儿怀念。
想到这里,宁唯忍不住笑了,拨了电话给林墨白。
“喂!”他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过来的时候,宁唯就先笑了。
“你有件东西想送给你,你一定猜不到是什么。”

第24章

推开门的那一刻,宁唯有一种打开时光之门的错觉。
家具上罩了防尘套,宁唯一个个揭开,然后扭过头对林墨白笑,“看,是不是和你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请了钟点工,每周会过来打扫一次,你进来吧,不脏的。”
是林母和林墨白在a市时的房子,当初卖的急,五十万迅速出手,等宁唯反应过来的时候,房子已经住进了新主人。
是个老教授,家就在a市市中心,儿子体谅老父亲年纪大了还要四处奔波,就买了这里的房子,让父亲课程多的时候就在这里休息。
后来退休了,房子就挂在中介那里出售,宁唯一直关注着,几乎是立刻就和中介约好了价格,房子给她留着,那时候宁唯刚刚毕业没多久,因为自己的固执,选了偏路,所以已经不再从父母手里拿钱了,那时候买下这间房子的时候,她几乎倾家荡产,很长一段时间里,手里的钱不超过三位数,有时候会莫名担心自己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了,那时候没少跟着don蹭吃蹭喝,穷的不行。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买这么个没用的房子,然后默默吃土度日,把这里又布置成原来的样子,就连房间里挂着的那些装饰画和照片墙,都和林墨白住在这里时一模一样。
复制记忆,留住记忆,大概那时候傻傻的,就是这样想吧!
“当初买这间房子,可费劲了,后来还有人来找着我要买,出了高价,我没卖。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你的脑残粉打听到这里是你的故居,所以才那么固执地想要这个房子。”宁唯把防尘罩团起来,放在一边,抬眼看着林墨白,眼睛晶亮,“还好没卖!”
林墨白笑了,在沙发上坐下,手一拉,将宁唯拽进自己怀里,低着头看她,“为什么?”
“谁知道呢!”宁唯别过头,红着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林墨白忽然就笑了,凑过去吻她的耳垂,轻轻地撕咬,沿着脖颈,从耳垂到唇瓣,所有情绪的波动,都宣泄在了这个吻上,深切的,渴望的,情动的,失控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爱的人正好爱着自己更让人觉得感动。
林墨白觉得自己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在吻他心爱的姑娘,我爱你,庆幸你也爱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唯才缓过气来,他的气息环绕在她的周围,每一分都沁入骨髓。
他的声音带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宁唯,我爱你!”
她对上他的目光,认认真真地说,“我也爱你!”
她拉他去电视柜前,去那个他曾经强吻过她的地方,像是当初他抵着她一样将他压在电视柜上,学着当初他的样子去吻他。
“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就是这样吻我的…”然后撩完没多久就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失,她连他去哪了都不知道,偶尔林母和母亲通话,也只字不提自己的去向,不提为什么那么匆匆忙忙离开。
“记得。”林墨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贴近她的脸,彼此的呼吸很近很近,“当初和现在一样,都是情难自控!”年少,还不懂克制感情,那时候明知道两个人之间差太多,还是选择遵从内心,后来他反复回想那个画面,一边庆幸着,一边懊悔着,庆幸自己至少还是做了些什么,懊悔自己招惹却不能招惹彻底。
“那时候呢,你是不是喜欢我?说实话!”宁唯盯着他的眼,一眨也没眨。
“嗯,喜欢。”
“那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要离开?”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再等等。”再等等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了,那时候他就可以完完整整,全部告诉她。
宁唯如释重负的笑了,困了她十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那么别的都不重要了。
宁唯拉着他的手去看这间房子,去看他的卧室,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棕木色的落地书架,碟片,卡带,一米八宽的床,一台老式电视机,都还是原来的位置,宁唯把电视机打开,雪花屏,屏幕一闪一闪的,已经不能看了,宁唯拍了拍,出现了一点画像,但是模糊的很,声音也只剩下刺啦刺啦的噪点响声。
他扭头跟他说,“去年还可以看的。”
林墨白从她身后抱住她,将她带到床上坐下,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个屋子,我记得你就来过两次吧,记得这么清楚?”
屋子里的东西早就不是原先的了,因为搬家的时候,该扔的扔,该带的都带走了。
“五次!”宁唯伸出五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除去你带我进来的两次,我自己还偷偷进来过几次,当然,我是有节操的人,没有胡乱偷窥,也没有乱动你的东西。”
“嗯?”林墨白凑近她,呼吸就在她的耳畔,“为什么进我房间?”
“因为…”因为他的靠近,宁唯有些呼吸不畅,“机缘巧合!”
一次是家里的电路坏了,洗澡洗到一半,裹了浴巾出来,一脸懵逼,母亲带着她来敲林姨的门,林姨正在做饭,说她房间的浴室没有沐浴露了,还没去买,“你去你墨白哥房间吧,他今天不回来。”
于是…她就在他房间洗了澡,那个澡洗的真是心情无比的跌宕起伏,大脑不受控制,总是蹦出来他在同一个浴室洗澡的画面,然后又各种心虚,走的时候还认认真真地把她掉在地板上的长发都捡了个干净,收拾作案现场。
第二次,是放学回来父母不在家,林姨收留她在他家写作业,起了风,林姨正在做饭,请她帮忙把阳台上的衣服收到卧房去。
她可勤快地去收了,最后收到他内裤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想着,要不要收?要不要收?算了,还是收了吧,欲盖弥彰地把内裤压在一堆衣服的最下面,第一次见蓝孩子的内裤,之后好几天脑海里还是那条内裤的颜色、形状,简直了。
还有一次,是无聊,跟林姨申请进来借几本书看,好巧不巧借了朗读者,当时她还没多大,还是谈性色变的年纪,外国小说的大尺度刺激得她不停脑补,搞得她面红耳赤,那个时候她的阅历和知识结构只能让她在其中读到性,所以好长一段时间看林墨白就像看个流氓。
想到这里,宁唯从他身上跳下来,去书架抽朗读者的书,翻到印象最深的那几页,给他读。
没读几段,林墨白就从她手中抽出了书,放在一旁,抱着她,笑说,“这本书,我看过很多遍了。”
他吻上她的后颈,宁唯扭过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去吻他的唇瓣,两个人双双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宁唯觉察到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在叫嚣。
林墨白也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他有点难自控,吻她,不够,还想要更多。
宁唯难得的热情,回应着他的吻,他的手搭上她的后背的搭扣的时候,她的手正好伸在他的皮带扣。
啪嗒的响声,宁唯的前胸也瞬间解放,像是盛情的邀约,彼此更加靠近对方。
她说,“林墨白,别停!”不需要tt,不需要场合,这一刻想要,特别想要。
他声音嘶哑地“嗯”了一声,现在,就算是他想停,也停不下来了,他慢慢卷起她的衣服,褪下来,不间断地吻她,脖颈,耳垂,每一寸敏感的地方,直到她发软,投降。他拉过她的手,“帮我把衣服脱了。”
宁唯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然后看见他结实的胸膛,板板正正八块腹肌,想起关于他的报导,为了拍好电影,跟健身教练在一起,苦练了三个月。他从来都是这样,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她伸手去摸了摸,结实,有力,带着股让人血脉喷张的力量。
还没等她好好感受,他就已经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惊讶地问她,“第一次?”
她声音细细弱弱的“嗯”了一声,废话,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x生活。
然后又是一波浪潮,宁唯狠狠地弓起腰,再也没力气去想别的了…
-
第二天早上,宁唯咬着吸管,坐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里,吃着油条,就着豆浆的时候,就听见面前的萧嘉意一声惊呼,“沃德天,三垒全破?本垒已上?厉害了,我的大唯唯!”
宁唯真想上去捂她的嘴,“喂,小声点行不行。”
周围都是大学生,她们两个怪阿姨在这边讨论本垒打,怎么都有种羞耻的感觉。
“来,说说,说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财大器粗活儿好?我跟你说,提前验验货是正确的选择,我有一同学,傻了吧唧的,婚检都没做,婚后才发现对方是个金针菇,别提多苦逼了,xing福堪忧…”
宁唯这下是真的去堵她嘴了,塞了一根油条放她嘴里,“吃你的饭吧!”
萧嘉意嚼着油条还不忘追问,含混不清地说着,“不会吧,真是个金针菇?不应该啊,看着也挺生猛的…”
事关尊严,不可不辩,于是宁唯伸手跟她比了比,“感觉…还是可以的!挺久的…”她脸皮子没那么薄,可到底还是觉得大早上谈论这个太过色~情。
然后她就听到了又一声惊呼,“我靠,简直了…没夸张?我说唯唯,你可别不好意思然后骗我,事关你今后的xing福呢!”
“真的,没骗你…诶呀,你怎么这么烦人!”宁唯觉得脸都烫熟了快,付了账,直接出了早餐店,萧嘉意追上来,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她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为什么要谈论这个问题?她现在脑海里都是昨晚的画面,他过分英挺的面容,他身上富有力量感的肌肉,他好的过分的体力。
啊,满满都是画面感。

第25章

很快,《狐生有媚》电影的制作方是即墨工作室的事就被扒出来了。
两个话题人物一碰撞,又擦出了不小的火花。
关于这部剧是抄袭还是被抄袭的讨论,很快又飚到了一个小□□。
而这个时候,原本力挺薇薇安的ddk选择和电影制作方合作的话题也在持续炒着。
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让人有点看不清了,林墨白的工作室这几年制作了不少有口碑的电影,而且都是冷门,就是那种能拿奖但是票房一般的电影,并且宣传一直走的常规宣传,这次却突然来了个逆转,选了争议最大,而且几乎今年最火的ip,林墨白这个反潮流的人,这次反差为什么这么大?有人猜他可能扑街扑怕了,也有人说他亏损太严重,已经无法保持他孤高冷傲的形象了。
这次《狐生有媚》的宣传可谓是极大的力度,与即墨之前的风格完全的不同。
而琅琯那边,一直走高调路线,电视剧火的不行,各方铺线宣传,她本人也是不遗余力,至于抄袭的事,真真假假炒着,倒是给剧添了不少助力。
抄袭的事,虽然不少人相信琅琯,可还是有相当大一部分人持观望态度的,因为ddk一向强硬的态度,让很多人觉得,如果薇薇安抄袭,他们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挺她,可是突然之间,原本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事,就这么发生了,ddk火速同琅琯达成合作共识?这世界已经彻底魔幻了。
闹哪样?吃瓜群众表示看不懂了。
网上各种开脑洞的猜测,开玩笑的,围观吃瓜的,愤青开喷的,深扒分析的,热闹的不行。
搁在以前,宁唯是决计不会理会这种完全空穴开风的猜测,可是现在,她生命中方最在乎的两个人都被卷在这件事当中,所有的事中,她最讨厌的就是抄袭,这种性质极其恶劣的事,她反感到不行,之前不在乎是因为她完全相信时间会沉淀一切,可现在,看着这些新闻,她竟然觉得愤怒,愤怒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窝在萧嘉意的床上□□长耳兔,白色的布偶被她揉来揉去,可是心里那股气还是不能平。
萧嘉意看着宁唯一声不吭只一个劲儿虐待她的玩偶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
不是因为琅琯,而是…林墨白。
“唯唯,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自己的男朋友,正在给抄袭狗当制片,这种感觉,真的…无法言说。
膈应的慌,单是萧嘉意想着,就觉得膈应的慌。
“还有霍祁东,你不是去找他了?他怎么说?”
宁唯仰面躺倒在床上,呈大字状看着天花板,“我没见着他,不过我告诉他了,如果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
“尊重个屁,你脑子被狗啃了?这是原则问题,好吗?”
“可是原则解决不了问题,ddk现在的状况真的很糟糕,上次霍祁东带我去公司,所有人都在加班,大家抱着很大的咖啡杯子灌咖啡,眼底都是红血丝,我听见一个刚刚生完宝宝的女员工躲在走廊里轻声地跟家里人交代给孩子喂奶,当时我差点哭了,我可以硬气到底,因为我并有什么后顾之忧,可是我没资格拉上别人一起。”
萧嘉意听着,忽然就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场景,她是明白的,她的公司动荡的时候,搞大裁员,闹得人心惶惶,互相抓小辫子,互相挤兑,每个人都希望,能留下的就是自己,在大义面前,更多人关注的还是自己的小我,毕竟所谓的美德和高尚,都是建立在足够的富足之上的,一个随时可能丢失工作随时可能失去谋生手段的人,不会在乎抄袭是否是危害整个社会的恶劣事件,他们只会在乎,一旦丢失了工作,可以坚持几天。
所以萧嘉意瞬间明白了宁唯的意思,ddk离崩坏不远了,如果就算不和《狐生有媚》合作,也很可能会导致整个ddk对宁唯有怨言。
“林墨白那边怎么办?这么大一个合作,他能说放弃就放弃吗?”
“霍祁东那边可以不在乎,但是他这边,我不可能让他继续下去。”宁唯折起身来,目光湛湛,“无论是从长远考虑,还是现在,都很必要。”
抄袭和宁唯不两立,那么林墨白也必须和抄袭者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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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唯赶到林墨白那里的时候,他屋子里都是人,气氛有点儿凝结,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沉重。
她已经打开了门,犹豫了片刻,还是欠了欠身,出去了。
走廊里,靠墙站着,宁唯脑海里回忆着刚刚看见的画面,屋里的人,有几个是眼熟的,在的年度总结报告会上出现过的人,应该是公司的高层。
他们怎么了?吵架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出来,宁唯用指尖轻轻敲着墙面,正考虑要不要先回家去,门就突然响了下。
她扭过头去看,出来的是罗振宽,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了一根夹在指尖,那模样,看起来有些颓废,一向意气风发的人,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事情很严重吗?
“你男人完蛋了!”他也靠在墙上,歪着头看宁唯,露出一个说不清楚是不是笑的表情,“所以想离开的话就趁早离开吧,他给不了你什么了!”
宁唯心一紧,觉得这个男人的语气着实令人生厌,“你觉得我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罗振宽吐出一个烟圈,勾着唇角,“谁知道呢,钱,名声?”
“钱我自己有,名声我不需要,不得不说,你的想法真的挺龌龊的。”这样的人,怎么配给林墨白当了真多年经纪人。
他哼笑了声,“搞笑?如果你在娱乐圈爬过一阵子,就不会觉得搞笑了,哦,对了,你还在参加选秀,这条路多难,你知道?可笑!”
“不用强调环境有多糟糕,每个人都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内心洁净的人,在哪儿都是洁净的。”
罗振宽不屑地笑了声,闷声自顾自抽烟,不再理会她。
过了一会儿,宁唯问他,“你说林墨白完蛋了,怎么回事?”
罗振宽倒是没有瞒她,“公司要跟他解约,但是他身上背着三十年的债,就算是对方主动提出的解约,他也要赔付过半的违约金。”
“为什么?”
“因为他是林墨白。”
“我是说为什么他有三十年的债?”
“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三两句说不清。”
“…”宁唯没吭声,登时感觉自己离林墨白很远似的。
他到底瞒着了她些什么?
“呵,赔偿金一赔付,他几乎什么都没了,今年他就买了一部片子,就是那个《狐生有媚》,现在他手里,也就这一个有价值的东西了。”
宁唯心一紧,试探地问,“如果不拍狐生有媚,会怎样?”
“不拍?不拍等着喝西北风吧,哈!”
宁唯忽然觉得上天就是来搞宁唯的,这又是这个矛盾点,如果林墨白要拍狐生有媚,那么不痛快的是宁唯,可是如果不拍,他就会陷入困境。
那到底,她还要不要说?
而现在,她还好奇另外一件事,他为什么会背负三十年的债?他这样的人,还会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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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意去见霍祁东的时候,依旧被拦了下来,不过她可没有宁唯的好脾气,直接上楼去找霍祁东,前台拦都拦不住。
她是直接踹开霍祁东办公室的门的,“霍祁东,你到底想干嘛?”
可是今天,霍祁东是真的不在。
前台气喘吁吁地追上她,“我就说了,我们老板真的不在。”
萧嘉意哼了声,“算他走运,不然老子今天一定打死他。特么能耐了,还学会趋炎附势,利益至上了,跟敌人合作,他的节操呢,理想呢,信念呢?通通喂狗了吧!”
也不管场合了,这个时候,她就是想骂人。
前台一脸的痛苦,仿佛被骂的人是自己一样。听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了,吼了声,“不,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们老板才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会做对不起薇薇安的事呢!他是因为…”说完,她生气的重吐一口气,可旋即又想起什么,捂着嘴,不再说话了。
萧嘉意敛了眉,“把话说清楚!”
前台小妹只是摇头,不能说,不能说的。
萧嘉意眯着眼,“信不信我明天就让霍祁东开了你,把话说清楚!”
“不能说,反正我们老板不会害薇薇安就对了。”前台一脸的虔诚,这辈子,她见过最纯粹的感情,就是老板和薇薇安,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牢固。
那是一种无底线的纵容和维护。
“可是他答应个琅琯合作事事实。”
“那是因为老板要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我不能说的,所有ddk的人都不能说,总之,你就等着看吧!”

第26章

新闻很快就出来了,天王林墨白与老东家解约,一时之间舆论又有了新的论题,首先这几年已经从单纯的唱片事业往影视歌三线进军,风头一直强盛,林墨白开办工作室,一直有老东家的支持,否则以他那种反潮流式的投片手段,估计早就赔死了。
可天王竟然选择跟老东家解约,真是费解。
有些干脆说的直接,出名了,抛弃老东家自己单干了。
网上闹的沸沸扬扬。
宁唯却只关心一件事,他到底为什么有三十年的债。
她问他的时候,林墨白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观摩着,眉眼,鼻子,嘴巴,然后亲吻这些地方,最后,停留在她的耳垂边儿。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叹息,“可以不问吗?”
“可以,但我很想知道。”宁唯扳过他的脸,也看着他。
林墨白最终败在她的目光里,“十年前离开a市的时候,急需要钱,母亲卖了房子,拿出所有的钱,还是不够,那时候在我们学校选乐队鼓手,顺带发现了我,跟我谈签约,条件很丰厚,我就答应了,后来想要预支一些钱,就和公司签了一份合同,三十年的有效期。”
“三十年?要你待在?”
“…”
“是不是?”
林墨白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这些事情,还是要在她面前说出来,那是一种混杂着难为情的微妙情绪,是他一直拒绝面对的场面,她的姑娘,生活在城堡里,而他,曾经因为最俗世的不堪潦倒过,痛苦过,遗忘她,这是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