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太君,二儿知错了,二儿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口不择言,请太君原谅我,给我改过的机会。”
皇后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难以置信,这还是她的女儿吗?她的女儿何时如此温驯过?
凤老太太轻瞥了她一眼,突然温和地一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罢了,你知错就好!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策儿,去看看你妹妹,可别让她想不开,做出了傻事。”凤老太太吩咐道。
“好的,我一定会把妹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说完,凤天策领着秦管家离开了现场。
待凤天策离开后,凤老太太迈步朝着天逸大师的方向走了过去,温声道:“大师,让你受惊了。往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你尽管跟老身说,老身别的能耐不行,对付那些大妖小妖还是非常在行的。”
身后的皇太后一行人瞬间凌乱,大妖小妖,说的不就是他们吗?
这个凤老太太,真是可恨!跟她的孙子一样可恨!
可偏偏他们还动不得骂不得她,稍有不慎,让她捉到把柄,她定然又会跟他们胡搅蛮缠一番,他们苦不堪言啊!
总之,遇上凤家的这对祖孙俩,他们就彻底没辙了。
“阿弥陀佛!”天逸大师始终如一的将四字真言贯彻到底,真是服了他了。
凤老太太像是早已习惯了,冲他温和一笑,双手合十,与之还礼告辞。
没多久,天逸大师也跟着离开了。
待众人走远,皇后有意扯住了女儿,冲她低声呵斥:“二儿,你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母后,你真的对凤家的臭小子动了心思?”
二公主面色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支吾道:“母后,没、没有的事,孩儿只是不想让两家联姻的事砸了。”
皇后冷哼一声:“你瞒不过母后,母后告诉你,你休要对他动心思!虽说是两家联姻,但是论手段和心计,你远远不如你的姐姐,也只有她可以掌控住整个凤家。我跟你父皇的意思,是想让你姐姐嫁入凤家,让她摸清凤家的底细,等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之时,将凤家一锅端了!这等大事,只有你姐姐可以做到,你根本做不来。所以,趁你还没有陷下去,给我立即断了你的念头,知道了吗?”
二公主不服:“谁说我不如姐姐?姐姐能做的,我也照样能做!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凤少!”说着,她执拗地转身,不顾皇后的呼喊,远远地跑了。
皇后气急,轻跺脚:“没出息的家伙!就你这点能耐,也想跟你姐姐相比?”
不远处,皇埔英麒带着侍卫走了过来:“母后,别生气了!二姐的想法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凤少未必能看上她。”
皇后看到儿子,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麒儿,你是不是来了很久了?怎么都不出来替母后说话?母后方才可差点儿让凤家的祖孙俩给玩死了。”
皇埔英麒深沉一笑道:“母后尽管放宽心,有孩儿在,您的后位固若金汤。孩儿之所以不露面,就是不想当面与凤家的人发生冲突。您也知道,孩儿目前正积极地拉拢凤家二少,暂时不宜与凤家的人交恶,等孩儿将凤二少牢牢地把握住,到时候就能知道更多有关于凤家的事。”
皇后欣慰地看着儿子,赞许道:“麒儿,还是你想得周全,你放心,母后一定在你父皇面前为你多多美言,让他尽早立你为太子,母后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全靠你了。”
母子俩相视而笑,彼此都得到了满足。
“对了,麒儿。母后觉得那凤三很是可疑,你想办法去查探一下。她方才只说了一句话,她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不像是凤三的。不知道是不是母后想多了……”
“母后既然有怀疑,那孩儿去查探一下就是了。此人若是真的凤三,她跟天逸大师之间鬼鬼祟祟的,怕是真有什么私情。孩儿暗中盯紧了她,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立即当场捉到,下一次肯定不会让他们再轻易过关了。”
母子俩再度相视而笑,彼此的眼底皆闪烁着精光,算计连连。
迦蓝一路疾奔,以她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了众人的视线。她的嘴角暗暗勾起,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那是一套完整的学院院服,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她就已经留意到了,怕寺庙里的人认出她是天翼学院的学生,所以有意在院服的外面罩了一件外套。
她才没那么傻,真的露点给众人看。
方才她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个出其不意,脱去外面的一层外套。
大家第一反应正如她所料,全部扭转了头去,她就趁着这一刹那的机会,逃之夭夭了。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她穿了两层外套,脱了也是白脱。
停步在了一处草丛,她蹲下身来,暂时停下来喘息。
气还没有喘稳,身后突然有一阵异样飘近,她警觉地起身欲逃,一只手迅如闪电,搭上了她的肩头,按住了她。
热气吹在了她的耳垂,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小东西,你还想往哪里逃?”
是凤天策的声音!
一时之间,迦蓝的心情复杂极了。
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呢?如果没有认出她,会如何处置她?她要不要率先跟他公开自己的身份?
不行不行!如果让他发现自己来了潮音寺,他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因为知道他要相亲,所以才巴巴跑来的。
虽然说,事实的确如此,但她发誓,她仅仅只是因为好奇而已,绝对不是吃醋,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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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打算回头?”凤天策性感的唇角微勾,手上用力,将人慢慢转了过来,面向他,“你是打算自己摘下面具,还是让我帮你?”
迦蓝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了脸上的面具,两只眼睛透过面具瞪他。爱残鮤璨
夜色中,他的凤目波光流转着,灿若星辰,他的眼睛轻轻一眨,便有无数的星光散逸了开去,没入九霄。
这样的凤天策,就是一只妖精,无时不刻不在蛊惑众生,妖魅天下。
“妖精。”迦蓝心里想着,嘴里不自觉地出了声,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糟糕,他听出她的声音了吗?
出乎她的意料,凤天策仿若未闻,捉住了她一只手,拖着她往外走:“小东西,你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冒充小爷的妹妹?看小爷如何收拾你?”
迦蓝使劲挣扎着,都没能挣脱,只得任由他拖着自己走。
盯着凤天策的后脑勺,迦蓝一边冲他瞪眼,一边思索脱身之计。只要一想到会被他嘲笑,她就很想一头撞死,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经过一座佛殿时,迦蓝注意到佛殿内摆放着几十尊铜人像,其中有一半尚未染上金漆,还属于半成品,想来这里应该是制作和陈列铜人像的大殿。
大殿内空荡荡的,除了铜人像,再无一人。
迦蓝暗暗留了心,继续跟着凤天策往前走,来到长廊尽头,前方恰巧有两名巡更的僧人经过,见到凤天策,两人齐齐朝着他问候:“凤施主。”
好机会!
就趁现在!
迦蓝的指间寒光忽闪,一枚细如针叶的冰针出现在了她的两指间,她对着凤天策的手背穴道用力一扎。
几乎是下意识的,凤天策手背的肌肉一颤,整只手惯性地松弛片刻。
这是人体肌肉的自然条件反射,尤其当手背上的穴道受到外力的刺激后,整只手就会自然地呈现出片刻松弛的状态,尽管时间短得惊人,却足以让迦蓝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了。
手一旦获得了自由,迦蓝转身,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凤天策手里一空,凝视着迦蓝飞奔而去的方向,凤目危险地眯起。
迦蓝没有直接奔向她留意的那座大殿,而是故意在别处迂回了一周,这才最后躲入了大殿。
大殿内的烛火略显昏暗,她能看到几十尊铜人像的轮廓,却看不到这些铜人像的具体面目。
哒哒哒哒……
没有任何掩饰的脚步声慢慢临近,正是朝着大殿方向而来。
迦蓝暗自咒骂,凤天策莫非是在她身上安装了跟踪器不成,怎地这么快就找来了?而且他不仅找来了,还故意走得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这是赤果果地蔑视对手,太可气!
她环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定在了铜人像当中,唇角微微一勾,顿时有了主意。
凤天策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入了大殿,他的嘴角微扬着,几分魅惑,几分邪气:“小东西,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你最好藏紧了,如果被我当场捉到,你半路逃跑的罪名就会累加到你假冒我妹妹的罪名上,二罪齐罚……啧啧,还从没有人尝试过我的双重惩罚。”
死变态!
他在故意激她!
迦蓝在心底暗咒,却不敢表现出来,甚至屏住呼吸,不能有明显的气息波动。因为一旦稍稍有气息波动,以凤天策的实力,一定会立即锁定她的位置。
这妖精就是有这等变态的实力!
“不错,你的确很有胆识,也很聪明。不过,你的聪明似乎只带了一半,将另一半落在了别处。”凤天策慢条斯理地说着,在迦蓝思索着自己究竟有什么遗漏时,他恰到好处地解答了她的疑问,“你脸上戴着面具,身上却穿着天翼学院的学生院服,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天翼学院的学生?”
迦蓝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学院院服,她脑海中第一个闪念,就是立马撕毁了这身院服,都是它出卖了自己!
不过,冷静回头一想,穿着学院院服,他也不一定认出来就是她吧?
肯定又是在诈她!
稳住!绝对不能上当!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王道!
璀璨的眸子闪过异光,凤天策未料到对方居然这么能忍,他优雅地笑了起来,笑容越扩越大,也越发危险。
他一步步走近,开始穿梭在铜人像中间:“看在你和小爷即将是同窗的份上,小爷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自己乖乖地走出来,小爷就免去你一项罪名,只追究你冒充小爷妹妹的罪名。”
呸!
她做什么了,还需要他来给她免罪?
死妖精,休想骗她自己走出去!
“还是不愿意自己走出来吗?那好,你现在就是三罪叠加了,除了先前两项罪名之外,再添加一条藐视小爷的罪名。”
极品二字,被他演绎到了极致。
迦蓝翻着白眼,她敢打保票,只要她一刻不出去,他给她的罪名一定会继续往上累加,莫名其妙地累加!
“前面两项罪名,顶多也就是冒犯了小爷的妹妹和小爷的干爹的名声,比起第三条罪名来,轻得多了。你现在公然藐视小爷,小爷心情很不爽。待会儿若是让小爷捉到了你,小爷一定要剥光你的衣服,将你吊到佛祖的金像跟前,让你对着佛祖忏悔三天三夜。”
死变态!
你还能想出更加变态的折磨人的手段不?
迦蓝磨着牙,无限地鄙视他。
心神,微乱;气息,微浮。
电、光、火、石,一刹那!
一股疾风穿透了一尊尊的铜人像,逼近了她的身后,迦蓝的眼皮猛然一跳,就地翻滚一周,敏捷的身手在铜人像中间穿梭,几个纵跃翻滚,已经来到了三个铜人像的间隔之外。
疾风没有停下,也不是直线侵袭,它像是一条游蛇,蜿蜒着在铜人像之间绕行。
迦蓝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疾风又追赶而至。
“战皇,快帮我挡住它!”
“杀了他吗?”战皇笔冷酷的声音传来,随时做好作战的准备。
“呃……还是算了。”迦蓝放弃了,她差点忘记了,战皇笔是攻击性的武器,它只负责攻击对手,论起防御性的能力就差得远了。它一旦出击,便是杀招,她不确定凤天策是否能抵挡得住,万一伤到了他……
啊啊啊……她一定是中邪了,都这时候了,她想的居然是会不会伤到他。
刹那的犹豫,她失去了最佳的逃亡机会。
疾风兀地发生了变化,化作了一条缎带,缠上她的腰,强大的牵引力,将她整个人席卷而去。
抬头,猛然撞上他深邃危险的双目,迦蓝直觉自己这下栽定了。
劳烦他老人家动手,才将她逮到,又是一条罪名吧?
都怪她一时心慈仁善,不肯对他动用战皇笔,她才错失了逃跑的良机。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反正是栽在他手里了,她索性就豁出去了,脖子一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他爱咋咋地吧!
凤天策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啪的一声,这一次,他直接点了她身上的穴道。
“你现在累加有五条罪名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你自己大概心里也有数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什么?五条罪名?哪里有这么多?
迦蓝瞪大了眼睛,想要出声,跟他争辩,却发现自己突然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不是吧?
刚才她使劲憋着不说话,现在想要开口说话了,结果哑穴被他顺手点了。
可恶啊,他故意跟她作对的吧?
无视她愤怒的狠瞪,凤天策一手扛起了她,将她扛在了肩头,跟扛起一头猪的姿势差不多,迈步朝着殿外走去。
一路上,不时遇到来往的僧人。
“凤施主,发生什么事了?这位施主是?”
“我妹妹。”
迦蓝翻白眼,她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妹妹如此粗鲁。
“需要帮忙吗?”
“她太沉了,你扛不动。”
当她是猪啊?她哪里沉了?身材很苗条轻盈的好不好?迦蓝气得发抖。
“凤施主,你对令妹真好,令人羡慕。”
“一般一般吧。”
迦蓝无力吐槽了,只能说僧人太单纯,某人太腹黑了,他们压根就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也不是跟他一个世界的人。
终于,伴随着一声哐啷的闭门声,迦蓝被带到了一间客房。
迦蓝闭上眼,听着他甩门的声音,她就能想象到自己呆会儿会怎样被狠狠摔到地上,她完全做好了心里准备。
身子一轻,她的眼睛闭得更紧,落地的瞬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和冷静,恰恰相反,身下是一片柔软的触感。
她睁开眼,灵动的眼珠子来回一转,发现他没有将自己丢到地下,而是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他英俊得一塌糊涂的脸,一寸寸地放大,深邃的眼底,墨色逐渐化开。
“现在,到惩罚的时候了。”
一句话,迦蓝的大脑炸开了。
他不会来真的吧?
像是会读心术,他给了她肯定的回答:“我从来不会随便开玩笑。”一般都是认真开玩笑。
“我来瞧瞧,应该从哪里开始脱起好呢?”
他的手故意在她身前游离着,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衣襟,迦蓝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
浑身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她只能用眼神不住地瞪他。
该死的,在你决定要脱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摘下她的面具,看清楚了她到底是谁,再下手?
偏偏他就是跟她对着干,她越是期望什么,他越是不照着做,简直要将迦蓝给气炸了。
凤天策笑容浅浅地看着迦蓝,她紧张可爱的表情,大大取悦了他。
这个小笨蛋,她以为他认不出她来吗?她也未免太小瞧他凤天策的本事了!他这个师父,可不是白当的。这一次,就当是他这个师父,义务为小徒儿上一堂课吧。
“就从这里开始吧……”他的手指轻轻一挑,挑开了她的腰带。
迦蓝的脑子又是轰的一声炸开,浑身轻颤了起来……他来真的?
迦蓝不由地慌乱了,闪烁的目光碎成了片片剪影。
手中的动作煞然而止,凤天策对上她的眼睛,心头一滞,叹息了声,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啪!凤天策解了她身上的穴道。
啪!同一时间,一记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
两人一上一下,相互对望着,一个眼中是愤怒,另一个则是愕然。
胸前不断起伏着,迦蓝难平胸中的恶气,伸手操起了软枕,朝着凤天策砸去。
他没有避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她打。
“凤天策,你这个混蛋!”
啪啪啪啪……也不知打了多少下,迦蓝才终于停下了手。
怒意发泄完之后,她再次抬头看向凤天策,他的右颊烙下了一只浅浅的巴掌印,他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是无奈的笑。衣领和头发,经她一顿打砸之后,凌乱得妖冶。
“出气了没有?”声音轻柔得有些不像话,凤天策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伸手,慢慢抚上了她的面具。
迦蓝只觉得眼前一晃,戴在她脸上的面具便被揭开了,落入了他的手中。
没有意外的表情,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迦蓝恍然间察觉过来,原来他一早就认出了她,他还这样对她,分明就是故意在戏耍她!
眼底、胸中的怒意再度汹汹燃烧起来,迦蓝重新拾起软枕,又往他身上狠狠砸去:“混蛋!你早就猜到是我了,对不对?你还故意捉弄我,你到底存的什么心?亏我为了维护你们凤家的声誉,假冒你的妹妹,将自己陷入险境当中。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你还这样捉弄我,你太过分了!”
凤天策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下:“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假冒天寻的?”
迦蓝手上的动作一顿,双颊带起一片烫热,她连忙摇头否决:“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为了你?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帮你?”
人神共愤的英俊脸孔突然间又在眼前放大,他的嘴角微微牵起愉悦的弧度:“那你为什么会来到潮音寺?难道是因为听我说要在这里相亲,所以才赶来的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格外好的缘故,他的笑容天杀的蛊惑妖魅,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迦蓝一寸寸地倒退开去,先前的愤怒被心虚和不安遮盖了下去。她微红着脸,使劲摇头:“你做梦吧!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你相不相亲关我屁事?”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潮音寺?”凤天策的双手抵在了床沿,有意地欺近,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身下,声音尤其得挠人,让迦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她双手用力一推,推开了他几分,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跟着天翼学院的长老和学生们一起来这里附近历练的。半路遇上了你的妹妹,她看中了我一个同伴的木灵术战技,想要让我们明日在凤老太太的面前表演。不由分说,她就将我们给招来了,带入寺中。我压根不想来的,是你妹妹逼着我来的!”
“是吗?”凤天策持怀疑的态度,“据我对天寻的了解,如果当事人不同意,她是绝对不会勉强对方的。你确定真的是她逼你来的,而不是你自愿的?”
“当……当然是了!”迦蓝被他盯得心虚,面上还是要摆出很坚定的神色。
“当然是?那你结巴什么?”凤天策笑看着她,所有的答案都已经写在了她闪烁躲避的眼神里。
“我……我哪里结巴了?”迦蓝说完,就很想狠抽自己一巴掌,平日里她说话挺利索的啊,怎么这会儿就结巴了?
“那我懂了!”凤天策突然起身,远离了她,作恍然大悟状。
“你懂什么了?”迦蓝斜眼瞄着他,总觉得他揣着一肚子的坏水。
“我懂了,你不是专程来潮音寺偷窥我相亲的,也没有好奇跟我相亲的对象究竟是谁,更没有因为想要维护我,所以才无故涉入到与天逸大师的私会事件当中……”一本正经地细数着一件件的事,凤天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迦蓝的双颊慢慢地泛红,咬牙瞪视着他,恨不得活活将他掐死。他绝对是故意的!将正话反了说,目的不就是想要揭穿她一桩桩的糗事吗?
丢死人了!
他一定在心底嘲笑她了。
嘴上说无所谓,根本不关心,人却跟着来到了潮音寺,她真的无脸见人了。
“凤、天、策——”
咬牙切齿地喊出他的名字后,迦蓝突然飞扑了过去,凤天策没有防备,顺势向后一倒,竟是真的被她扑倒在了地上。
两只手的虎口,狠狠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迦蓝终于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使命地掐着他摇晃:“你现在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吧?我口是心非,我多管闲事……”
“没有。”
“你尽管嘲笑吧,我根本不在乎,我……你刚刚说什么?”迦蓝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凤天策轻松一笑道:“我说,没有,我没有嘲笑你。”
“你休想骗我!嘲笑就嘲笑,我根本不在乎!”迦蓝冲他低吼,压根不信他说的。
凤天策神色一整,突然认真道:“我真的没有嘲笑你,相反,我有一丝丝的感动。”
感动?迦蓝的心神一晃,看着神情格外认真的凤天策,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怦地跳了一下。她一惊,猛然从他身上跳了开去,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的恼怒:“如果你的话可信,母猪都会上树了!你相不相亲,关我屁事?明日一早我就离开这里,跟你毫不相干!”
说着,迦蓝就要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