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之中属魅炎殿最为阴险狡诈,而对暗夜皇朝的战争又是它一手挑起,深知对皇朝一战,必会招来皇朝日后的报复,本想一举歼灭暗夜皇朝全部势力,怎想被季城从中插了一脚,护住重创之下的暗夜皇朝。其实季城不过想借此机会拉近与皇朝的关系,又可压制住魅炎殿的势力增长,逼近一旦暗夜被灭,四分天下的局面一旦被破,其他三家的战争也将不远,留下暗夜皇朝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而魔域则成为最无牵制的一方,为了压制魔域,魅炎殿主不惜以自家亲生妹妹为媒介,嫁给魔域魔王,只为将蛊毒过继给魔王。
然而此蛊,最毒之处并不在于它给人带来的疼痛,而是它的遗传作用,一旦魔王与魔妃产下魔子,蛊立刻将转移到孩子身上,蛊毒一失,魔王的生命便将随即失去,这蛊毒即是魔王的催命蛊,又是魔王的保命蛊。
一旦过继给孩子,魔王即死,也再无法生下其他孩子,唯有一子,魔王的蛊毒也只能一直传承下去,就算在不情愿也不能改变。而母蛊若死,子蛊也必定随之而去,随带夺去魔王的性命,所以魔域的魔王不得不保护母蛊的饲主,同子蛊一样,母蛊也同样有着传承的仪式,只是与子蛊不同,母蛊过继之后原来的饲主并不会死去,所以历代母蛊的饲主都是魅炎殿的殿主。随后形成了魔域随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竭力保护魅炎殿。
而此蛊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雪山灵芝,此灵芝千年一颗,世间仅存一颗而已,而雪山灵芝都是由魅炎殿主亲自保管,魅炎殿主武功超群,可说不论哪一代都是四大家族中的翘楚,魔域想要从魅炎殿夺取雪山灵芝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被其发现,又免不了魅炎殿主驱动母蛊,使得子蛊在魔主体内躁动不安,让魔王疼痛万分,恨不得一头撞死,好解除无尽的痛苦。
所以当男子听到风烟提及雪山灵芝时,心中不禁大喜过望。
不过男子转而恢复了方才的镇定冷淡,先不说雪山灵芝天下仅存一颗,那一颗又掌握在魅炎殿主的手中,这季城风烟传闻中只是一届不懂武功的文弱少年,怎么也不可能在魅炎殿主手中夺得雪山灵芝,就算是有其他高手暗中相助,但是普天之下,能与魅炎殿主对上个一招半式的人,怕是都如凤毛麟角一般稀有,更何况要在魅炎殿主手中夺走重要的雪山灵芝呢。
而且这一代的魅炎殿主,行事诡异属历代之最,武功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则,更是与曾经的武功天下第一的上任魅炎殿主——蓝风情相提并论,想来上任魅炎殿主以一抵三打败当时的其他三家主事者。若不是因为心爱之人的劝住,怕是早就一统天下了。
话说回来,现任殿主蓝封黎正是上任殿主的儿子,子承父业到也说的过去。
“风公子莫拿此事说笑。”男子思前想后谨慎的说道。
勾起一道冷然的笑,风烟温柔的声音依旧,只是其中缺乏了全部的温度。
“同样的话,我从不说第二遍。”
要与不要只看他魔域如何决定,若是此计不成,他便另行他法,先礼后兵,无人可说他是非。
见风烟神色坚定,男子低头思量片刻便恭谨到。
“容我去问问吾家魔主的意思,还望风公子见谅。”
风烟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见他已然妥协,笑容中的温度回升。
“快去便是。”
云无心的眼睛自风烟拿出锦盒的时候,便变得异常昏暗,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紧抿的唇片,悄悄的宣泄着他内心复杂的活动。
雪山灵芝,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有机会见到它,更不想它居然会在风烟的身上,依他对风烟的了解,清楚风烟从来不会说假话,更何况是这样的时候。想必他手中的锦盒中必定装着雪山灵芝,看来里面的人,定是会放他们进去了。
果不其然,片刻。方才的男子神色紧张的走出大门,恭恭谨谨的俯下身到。
“吾家魔主有请各位里面请。”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纤手一挥,风烟率先走了进去,夜风和夜魅二人紧跟其后。
待所有人都进入大门,云无心才踏着缓慢的步子跟上,经过蓝衣男子身边的时候两人面色复杂的相视一眼。便一语不发的跟了上去。
“头儿,你怎么会有雪山灵芝的?”夜风小声的问到,虽然他一向知道他们的头儿神通广大。却不想连这般神物都有,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回身笑。
“夜风,你信我不信?”
“夜风的命是头儿的,头儿说天是紫的,它便是紫的。”
满意着夜风的信任,风烟勾起唇角。
“信我便好,我不做无把握之事。”
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断不会来知道魔域宫,既然来了,他必定要将他想要之物带离。.
[正文:第二十六章 恶魔之爱(九)魔的秘密]
风烟的自信犹如溪水一般自然的流露在眼眸之间,温情并不张扬,那是属于他的那份全然的自信,仿佛一张紧实的密网,将群拥而至的鱼儿网罗的一条不剩。那种让人信服的自信,使得夜风的眼中出现了毫不遮掩的敬仰。
纯色的大殿里面,没有一丝杂色,纯白的地面,纯白的墙壁,数人粗的巨大石柱上也镶嵌这透明的水晶石,闪烁着点点光芒,霎是漂亮。
正位之上,白金打造的靠椅,踏脚之处便是数张皮毛完整的白虎皮,尽显奢华之处。
看着白虎皮,风烟好看的眼睛溢出一丝不赞同,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唯独对动物感情甚重,看着那几张白虎皮,让他突然想到了远在组织里的邪王,这段时日不见,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想念,就如同身体里失去了一个必不可少的部分一般,自将邪王救回,他们便成日里待在一起,分离的时间最多不过半日,现如今如此之久不曾相见,不知那倔强高傲的狼王,是否已经不满冲天了。
一位身着华衣的男子步伐优雅的走到上座,衣摆一撩坐在殿上。
面具.
殿上的男人带着一张纯白的面具,将整个容貌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碧蓝色的眼睛。
看来魔王不喜欢旁人拿他的相貌做文章之事是真有其事了,夜风不禁想。
“想来这位便是季城二公子,季风烟吧。”男人低沉的嗓音想起,碧蓝色的眸子轻佻的看着站于下面的风烟。
“在下名为风烟,并不是魔王口中的季城二公子季风烟。”不卑不亢的回到,风烟笑意依旧,并没有因为魔王轻佻的眼神而恼怒。
“哦,那若是唤你天下第一美人的话,我想就没有错了吧。”调戏的语气更加明显,魔王说道。
夜风的眉毛微微皱起,夜魅则怒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不敢当,早闻魔王芙蓉颜色,想必更加适合。”笑着回击过去,他风烟怎是任人随意轻薄之人。
果不其然,魔王的眼神微变。但是在场之中仍有一人的脸色也随之改变,那便是站在最后面的云无心。
眼神一收,魔王恢复神色的笑问。
“蓝说风公子要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风烟向魔王索求一物。”
风烟干净利落的开口,丝毫没有与魔王纠缠下去的欲望。
“哦?我魔域宫内还有何物是风公子看的上眼的?”
“魔妃手中的蚩尤镜。”
话音刚落,魔王那双露在外的碧蓝色眸子里立马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不知风公子要此镜有何用?”
“魔王无须多问,我愿拿雪山灵芝换此镜。”
如此大的诱惑,魔王不会不动心的。
“呵呵,一张珍贵的镜子,换天下唯一的雪山灵芝,风公子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镜子在珍贵不过是一张摆设,雪山灵芝的贵重程度怕是拿千面蚩尤镜都换不来的。
“买卖不过是愿买愿卖,我既愿意让出雪山灵芝,相信魔王也不会吝啬蚩尤镜。”
也许这张买卖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可笑至极,毕竟这雪山灵芝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就算无病之人吃了也可将功力大大增进,但是在他的眼中,一切都是值得的,雪山灵芝于他只是无用之物,给于真正有用之人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所以在他的眼中一颗雪山灵芝远远比不过那面蚩尤镜。
“说的好。”满眼的赞赏,魔王击掌唤来蓝衣男子。
“蓝!去把蚩尤镜,给风公子取来。”
接过蓝衣男子递过来的锦盒,风烟绽开一朵美丽的笑颜,瞬间让高高在上的魔王看痴了去,久久不能回神。
“魔王!”夜风捧着装有雪山灵芝的盒子立于魔王一米之处,低唤一声,唤回魔王看痴了的心神。
“天色不早了,蓝带风公子去客房休息!”魔王吩咐到。
“谢魔王。”道谢完,风烟便领着夜风等人同蓝离去。
宽广的大殿上唯留冷着一张脸的云无心,和那单手托腮的魔王。
静默了许久,两人依旧没有开口,直到魔王终于忍受不住问到。
“你怎么同他们一起了?”
“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你以为你这样一走了之就可以了吗?”魔王眯起眼睛。
“你能管的了我。”轻蔑的口气,云无心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走进魔域宫还能离的开。”
“怎么?要试试不成!”这座宫殿他要去便去,要留便留,谁能阻碍.
“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那么轻易就相信风烟的话,相信他手中真的是雪山灵芝”
低低的叹了口气,魔王状似无奈。
“回来吧。”
“不。”
“我需要你。”
“哼。”冷哼一声,云无心不再搭理他,径自走了出去。
望这那抹离去的身影,魔王挫败的摇了摇头。
而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大殿之内还隐藏着另外一个人,那便是出来找云无心的风烟。
靠着冰冷的墙壁,风烟低垂着眼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那双清澈的眸子,看不出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一双白皙的手,若有似无的玩弄着腰间的暖玉。
一袭白衣的他躲藏在角落的石柱之后,隐藏着呼吸,使得刚才谈话的两人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轻到几乎闻不见的呼吸,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怕是会让人误以为那是一尊雕塑。雪白的衣服,精致的面庞,以及那张略显苍白微微颤动的唇片。.
[正文:第二十七章 情意深重]
“头儿!”夜风来到风烟的住处,见风烟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寒萧客的那块暖玉。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风烟收起玉佩。
“头儿,我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魔王答应的太过爽快,不由的让他升起疑问来。
“该走的时候。”回他一个模棱两可的话,风烟撑着下巴,脑子里回想着魔王于云无心之间的对话。
难道无心就是魔王一直以来,隐藏起来的魔君吗?
那样高傲的男子,会甘心做魔王的男宠吗。风烟不禁想。
“可是,夜鹰哪里已经许久没有来消息的了,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夜风话音刚落,风烟秀气的眉毛便微微皱了起来。
夜鹰与他们之间的联系从季城发出通缉榜之后,便断了。不用多想也知道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以血萨楼的情报能力,能截断他们的情报网,这人怕是不一般。光是那血萨楼里奇特的信鸽,一般的猎手就射不下它,它的速度和灵性远远高于普通的鸽子,是血萨楼费了无数心血研制出来的。现如今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接到信鸽了,想必若不是组织本部受到袭击就是高中拦截了信鸽。
依他看来第一种可能,微乎其微,先不说夜鹰他们的能力有多么强,光是最近天下平静的很,就可以看出修罗组织的事情依然处在秘密之中,不然,光是修罗被灭这一条事件,就够整个天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若说是人在中间拦截了信鸽,那么那个人的能力就大的让人恐惧了。不但知晓修罗组织的事情,而且又知道他于组织的关系,连组织本部的位置和他出使魔域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于他为什么要断绝他于组织的联系,和他为什么要隐瞒季城通缉令的事情,他一时之间到还没有想到,但是心里隐约有个影子,大致知道是哪一方面了。
“放出龙鹰,从后路回本部。”
龙鹰是他在季城时养殖的一只雄鹰,飞行速度和凶猛程度是信鸽远不能及的,这次出行,他怕有什么变故,特意将龙鹰带在身边,叫修罗组员将其养在笼子里,秘密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而且血萨有一条隐秘的后路,可直达本部,只是飞行距离稍远,又有不少悬崖峭壁,一般的信鸽难以飞行,只有像龙鹰那种体格健硕的鹰类可以勉强通过。
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风烟绝不会出用龙鹰,一是龙鹰品种珍贵快要灭绝,二是后路凶险难测,就是龙鹰,他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对于自己的龙鹰,风烟很是宝贝。甚少出用。
“是!头儿可有什么话交代。”夜风问。
“照顾好自己,还有邪王。”简单的叮嘱两句,风烟起身走向庭院。
魔域宫大的出奇,若不是有人带领,不注意怕是会迷路其中。
整个宫内都是纯色的白。
魔王分给他的客房很是别致,碧绿的池水让他想到了过去在季城的生活,只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而已。
他再不是那个懦弱的季风烟。
突然有股想要弹琴的冲动,那日于寒萧客的对音,着实让他怀念不已。可惜现在他身边亦没有那具古琴,也没有那袭纤长的吹萧人。
“头儿,嗱。”夜魅从夜风手中接过一件外衣,轻轻为风烟披上。
“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头儿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从小就是小病不断,大病常患。以他那种身子最适合的就呆在家中静养,可惜头儿不顾他人劝阻执意要修炼武功,勉强的接过便是身体日益下降,武功纵然高超,却都是以身体为代价换来的。
回以一个温暖的微笑,风烟很了解夜魅等人的担忧,他又何尝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呢,只是若不将武功练上去,他怕是没有命活到那一天了。想要他命的人太多,多的他找不到任何一个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唯有自己,唯有将自己变成最强的那个人,才可以将自己保护的周全,连带保护他身边的人,那些他渴望守护的人们。
“大家不会有事的。”夜风开口,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是担心留守在本部的夜鹰和众位兄弟,但是他不忍心看见头儿,强撑着身子操劳一切。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用的废物,为了保护头儿,为了保护大家,他渴望着变强。
强到足以为头儿挡风遮雨为止。
这也是修罗组织所有人拼命锻炼的目标。
保护头儿。
保护那个让他们掏心掏肺的人。
“夜鹰那个傻大个摆平我们两个还不是问题呢,更何况是那些小喽啰。”夜魅加入安慰的阵营。
“是啊,他们可是我的人。怎么可以轻易被打败呢。”淡淡的语气充满了对他们的无限信任,对于夜风夜魅的安慰,他很是清楚。
更不想两人为自己担心。
“对蛮。”夜魅笑着说。
他很清楚头儿对他们的关心已经达到了什么地步,他们任何一个人若有半点损伤,头儿都会比他们自己更难过。
那日歼灭盗贼的时候,他们中的两个人一时大意被盗贼碰伤了皮肉,本不是什么上得了堂面的伤,接过在一旁观战的头儿一手一个捏暴了伤那两个组员的盗贼的脑袋,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微笑,只是在血浆飞溅的战场上,那个微笑则更像是修罗的笑容。
那一日一向甚少动手的头儿第一次大开杀戒,微微一动便取其性命,速度之快犹如索命的旋风,片刻见无数尸体堆叠在头儿的脚下,迅速的形成了一座骇人的尸山。
从那一天起,他们便知道,自己在头儿的心目中是那么的重要,就算为了头儿,他们也要保护好自己的一条性命。
他们的血只为头儿而流,他们的命只为头儿付出。
.
[正文:第二十八章 意外之吻]
“好了快去准备吧。”风烟笑着对夜风说。
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夜风就拉着极不情愿的夜魅退了下去。
留下风烟一个人静静的看着一池春水发呆。
“每次见到你时,你都是那么忧郁,是我来的太凑巧,还是你一直如此。”低沉的嗓音响起,月牙白的衣服,承托出来人纤长的身形。
“客。”
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寒萧客。
“许久不见,可曾想我?”笑着走到风烟的身边,寒萧客说道。
“客怎么会在这?”对寒萧客的感觉一直很好,风烟疑惑的问。这魔域宫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让人来去自如。
“想念你,来见你啊。”半真半假的说道,寒萧客儒雅的脸上满是笑容。
“呵呵。”轻笑一声,风烟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寒萧客的眼睛。
“风烟,你知不知道,你多让人想念。”轻轻勾起风烟的下巴,寒萧客语调痴迷的说。
不折痕迹的退出寒萧客的身边,风烟笑意依旧。
“噗!哈哈!风烟,你被我骗到了吧。”大笑的开口,寒萧客一改方才混沌的摸样。
眨眨眼睛,风烟算是明白,自己被这个寒萧客戏弄了一番,清澈眸子重新恢复了笑意。
“不要那么紧张,许久不见开个玩笑而已。”寒萧客说道。
“你倒是贪玩。”风烟无奈的笑语。
“呵呵,这样的气氛不就轻松多了。”寒萧客说。
“你到是快活了,把我戏弄了一番。”风烟佯装生气的说。
“唉,风烟弟弟赎罪,客哥哥失礼了。”作势鞠了个躬。
“你胆子到是大,敢闯这魔域宫。”风烟说。
“闯?怎么会呢,我可是来这里做客的。”寒萧客说的好不认真。
“做客?”那他们到真是有缘。
“嗯,魔妃赏识我的箫声,特叫魔王传我前来吹奏一番。风烟倒是想多了。”
大概猜到风烟的疑惑,寒萧客解释到。
“客的箫声确实很动人呐。”怀念的情怀涌了出来,风烟说道。
“我到是真的很想念风烟的琴声,只可惜这里没有古琴。”
寒萧客颇感遗憾的说。
笑了笑算是同意。
寒萧客看了看手中的紫玉萧,忽然升起一念。
“风烟,你可会吹箫?”
摇了摇头,风烟轻笑。
他已经学了不少东西了,年纪毕竟有限他可不是万能的。
“那么我教你吹箫吧!”寒萧客笑着提议道。
眸子一闪,风烟很是赞同他的话。
“来,我教你。”
拦过风烟的肩膀,寒萧客将紫玉萧架在他唇边。
风烟依照着寒萧客的教法,慢慢的得到了吹箫的要领,渐渐的有了些动人的旋律。
也许他不曾发现,在与寒萧客相处的时候,他的防备心被降到了最低。
“风烟果然是音律奇才,一教便会,怕是过不了多久,我这师父都要被比下去了。”开玩笑的摇摇头,寒萧客一脸的自凄自哀。
闻言风烟笑而不语。
“你这小东西,到是很得意。”
寒萧客捏了下风烟的小鼻子,一脸宠溺。
“你不问我为何会来魔域?”风烟轻轻的问。
眼色一怔,寒萧客转而笑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有如何。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其他东西,只要同你一起的时候快乐便好,其他的我才懒得多问。”
风烟展开一朵真心的笑容。
“到是你这小东西,整日里闷闷不乐,不要把自己压抑的太辛苦,做说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终日弄的像个深沉的老者,让人看着就心疼.”
“有吗?”他到不曾听人说过。
“怎么没有,若不是知道你真实年纪,我还当你是用了驻颜术的老人家那。”
寒萧客调侃到。
风烟轻笑。
也许是吧,他虽然有着十几岁的年纪,但是在心理上他可算是四十开外了。
一直以来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渐渐的就忽略了自己正真的年纪。习惯了那种隐藏真实性情的生活,几乎都快遗忘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是个该依偎在父母羽翼之下,享受宠爱的孩子。
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了。深沉昏暗的内心,沉闷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看,脸笑起来都那么内敛,要笑就要的真心,不然笑来合用。”寒萧客教育到。
“呃。”
笑容微微有些僵硬,风烟无辜的看着他。
“不过你肯定是不会长皱纹了,不爱大笑的人,一般皱纹都会很少。”寒萧客状似认真的开口。
到真让风烟有些哭笑不得。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嗯。”
“笑要笑的真心实意。”
“嗯。”
“不要弄的少年老成。”
“嗯。”
“你嗯够了没有。”
“嗯。”
“你还嗯?”
“嗯。”
“再嗯我亲你了。”
“嗯。”
……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