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蟠桃大会上敢拿着一千年结一个果子,而且是一万年才结成拳头大小的蟠桃这么乱扔的现今万万年下,只怕也只有此刻怒不可恶的西王母敢这么做了,倒是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玉帝此刻出来围场了。
“小娃娃说的倒是有趣,当年的牛郎原本就是去凡间渡劫的,迟早要返回仙界的,只不过是渡劫中途碰上了下凡历劫的织女,并且相恋罢了,这文曲星君原本职位也足以匹配织女,至于那七仙女,董永乃是司命斯的判官,因为误判而下凡历劫,仙女却是和她一见钟情的,仙界开明,自然要成就这段天上人间传诵的佳话的,倒是若妃小公主,当年,她可是要喊我一声姑父的,这惩罚也确实重了些,但阎王一直严以律己,坚持按照天规处置,这,王母也是劝解一番的,如今娃娃既然一片孝心,便将你母亲的肉身还与她罢。”
众人却是高呼王母玉帝英明,当然,细心的仙家自然是明白的,玉帝不过是不想这一个小娃娃影响了这蟠桃大会的大事罢了,而至于北棠,自然,一个小娃娃能够求得母亲的肉身,原以为这就是解救母亲脱离苦海了,殊不知,若是没有得到天界这两位顶顶大人物的同意,她的母亲必须永生永世继续呆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锁妖塔内继续炼狱罢了。
倒是莫古寒的眼里,明显多了份柔软,伸手摸了摸此刻躲在他怀里已经泪流满面的北棠。
“呵呵,我当是什么事,值得你这冒冒失失地闯来天界,若不是为师这几日忽然听唐晓宝说你未回无极门,只怕你这孩子……”
“师父,我们为何要修仙呢?”北棠抬起头,通红的双眼还挂着泪痕,睁大着她那不算太大的眼看着眼前这个一片清明的男子。
“修仙,可以上天,可以永生,可以去很远的地方,可以保护你要保护的人啊,就像棠棠刚才那样,可以将你的母亲,父亲解救出来啊,傻丫头。”莫古寒摸着她的豹子头,心疼的说道。
“可是,娘亲是因为我才到那生不如死的地方,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啊,若是没有我,娘亲或许,可以逃过这一劫啊。”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了,随我回去把……”莫古寒忽然间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依旧是彩虹一片,空中的仙子继续跳着美艳的舞姿,众位仙家觥筹交错间已经醉倒一片。
“师父,如果可以,为何不像人间所说那般,”北棠抬起头循着莫古寒寂寥的目光看去,前面不过是碧海连天,海天一色罢了。
“哪般?棠棠希望哪般?”
“人间只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为何众生如此痴迷这修炼一事呢?”
殊不知,这一句话也正是北棠最后遁入魔道的一个关键,而她的这次离开,也注定了她将卷入一个三界都会戒备的时间——神魔的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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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判罪
从天界到笙殿并不远,可是北棠走了很长时间。因为是掌门弟子,待人又一贯极好,押解的几个弟子都认得她,也不催促。
而这一切,在半天前的北棠甚至还没为它的到来做好任何思想准备,她绝对想不到那两位高高在上,仙界的统帅人物,就这样在众人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再给了她一个甜枣后又迅速给了她一个大巴掌,而她被这一巴掌扇的晕晕乎乎间逃回了无极门时,等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往日就为人处事处处刁难于她的汨罗世尊,而他的两旁此刻站着的正是司法堂赫赫有名的刑法弟子,如果说天界给他安排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只当是这个可笑的天庭天规和一群伪善的所谓神仙是如此的相得益彰,那么她的师门,此刻站在那里的两个虎背熊腰的弟子,未免显得她是多么的可笑。
她走得极慢,好想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抬头仰望下漂浮在半空中的罱殿,很想能回去最后看一眼,看看那些还未结果的桃花可是落了,今年可是会结果,小猴子是否还好,青青是不是还在上面等着她呢,又或者与唐晓宝溜到人间的哪个角落去玩了。
望望四周,海天之间云雾缭绕的仙境,她的第二个家。在这里,她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两年年。尽管前面有可怕的刑罚在等着她,或许马上就要死了,可是她都不害怕,唯一害怕的,就是师父的眼神,那股清冷从他那如琉璃般清明的眸子里缓缓流淌,她的呼吸,突然也停止了,心,是那么的痛,那种连哀嚎都不能呼出口的悲痛,就像是拿刀子在她的心口一刀一刀的似乎要把她的心划上千万刀口子,却还不能呼出声。
大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北棠低着头慢慢走进去,大门再一次在她身后嘭的一下合上,她的心也随之使劲往下沉。
周围人并不多,能参加会审的都是本门和外派资历较深,辈分较高,或很有威望的仙人。清流,紫烟,十九,裴源,落梦璃等也都在,另外还有南宫羽化和两个崂山派的长老,都一脸沉痛的望着她,那种眼神里透着慢慢的怜惜和悲哀,让她浑身不自在,比刚才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来时还要来的别扭,一种叫做死亡的气息在她的周身传开。、越是走近,越让人觉得,她是多么的可悲。
坐在最高处正上方的正是她那敬爱又不敢爱的师父莫古寒,右边是汨罗,左边是樊宇林,再两侧是几阁的长老和下一届的堂主主。四周鸦雀无声,气氛十分严肃压抑。
北棠始终没有抬起头,往前走几步,然后跪下去。
戒律堂的首座站在戒律台上,不怒自威的大声道:“无极门逆徒北棠木,擅闯天庭,偷盗仙界宝物,杀亲灭祖,天地不容,罪不可赦。导致人间大战,死伤无数,更是百死难辞其咎。可认罪?”
言辞语气之凌厉叫在场人心头都不由一震。
说实话,她很想认罪,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快点结束,可是那些个罪状在她听来竟然不过是些小事,为何这些人嘴中说出来竟然让她听出了种她是万恶不赦的妖孽,罪人,好吧,即便如此,她死就死了,可是她不想再这样跪在莫古寒面前,在她看来,让师父亲眼看到她这样这比凌迟更加叫难以忍受。
可是她的舌头却完全不受控制,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卑不亢,不高也不低的:“我没有擅闯天庭,我也没有偷什么仙界宝物,至于杀亲灭祖什么的更是无中生有,不是我的错,我是不会承认的!”
汨罗冷笑一声,嗤之以鼻:“你没有偷盗仙界宝物,那你身上的这件宝物是哪来的?你没有杀亲灭族,那人间此刻的战乱又是因谁而起的,你以为你能在无极门这么躲一辈子吗,你当真以为你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小丫头吗,你比杀人魔更可耻,你比神魔还要可怕,你,你这个逆徒……!”汨罗越发说的激动起来,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头指着北棠的鼻子,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些她记得或不记得的事情,还有些她连丁点印象都没有的事情。
北棠一惊抬起头来,又立马低下去:“人间如何了?”虽然一时叫人难以接受,但是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自己笨,罱玥国似乎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消失很久了,那个她已经生活了十几年的皇宫,甚至还有她那疼爱如亲子的母皇,她,她们现在如何了?
此刻她才知道一再辩解也没用,没有人会相信她,晚了,晚的太不是时候,而她,确实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是个不忠不孝的人,也罢,刚才还写满哀伤和沉痛的眼神此刻又化为了一片清明,只是仍旧平静的强调:“这宝物不是我偷得,是它自己穿到我身上的。”
“你还敢狡辩?你妄图夺取封印钥匙,要让三界的灾难早日到来,你这个逆徒,我无极门没有你这样的叛徒”
“我没有偷盗宝物,这件衣服在我穿来也只是很普通一件罢了,没什么异常。”北棠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仿佛是另一个人在话,那声音是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里面的绝望和失望是多么的明显,可是答案,就是那么的毫无说服力,连一旁的十九他们,都开始紧张起来,一个劲地使眼色希望她能招认。
“大胆孽徒!事到如今还不招么?”汨罗怒斥道。
北棠却在这时仍背脊挺得直直的:“这宝物放在锁妖塔内,宝物自然是认人的,若不然以我一个修仙不足十年的人,怎么能将那宝物控制自如再者若是这宝物不适合我了,那它也不配称是宝物了。”
汨罗眉头一皱刚要发飙,樊宇林眼神制止住他,语气和缓的道:“既然这宝物不是你杀的,那就将你霍乱人间的那些事详细经过陈述一遍吧。”
北棠面色不改,心头却是一惊,咬咬牙,她确实不记得那些事了,一丁点都不记得,可是她却突然想起了回到无极门的第二个晚上,师父心疼地守在她的床前对她说的那段话,还有娘亲那渴望自由和见到她穿着这件衣服满足的神情时,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话语,颤抖着声音道:“偷宝物的是我,霍乱人间的是我,欺师灭祖的也是我,我通通认罪,不必再审,还请三尊处罚。不管结果是什么,弟子毫无异议。”
“掌门!”唐晓宝紧皱眉头,看着瘦弱细小的身子跪在下面,心头不由痛。他刚进门便听到了北棠全部招认的那段话,心下一凉,竟然措手无措,慌忙呼出声,叫了声莫古寒,希望他念在试图情谊能放过北棠。
樊宇林轻轻摇头:“北棠,身为我无极门掌门弟子,你置师父于何地?更叫无极门颜面何存?身背无尘道长重托,代任不老山掌门,又叫琨硐派如何向下人交待?愧对无极门,是为不忠,愧对师父,是为不孝,愧对无尘道长的托付,是为不义,更愧对下人,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无极门门下再容不得你。如今判你逐出师门,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钉剔除你的仙骨。但念你年纪尚小,罚你去蛮荒为天界自愿服劳役六百年,你服是不服?”
此语一出,满堂皆惊。诛仙柱上不知道多少仙人被钉死在上面,从手足开始钉起,却不伤及要害,每根入骨皆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较弱的,能撑到二三十余根不断气就已经很不错。是天界乃至三界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却竟然要钉在她弱小的身躯上八十一根之多么?就算是剔除仙骨也完全可以让莫古寒抽了她的仙胫啊,何须如此,
可是此时仍听汨罗冷道:“师弟,以她之重罪就算是魂飞魄散也难辞其咎,刑罚怕是太轻,难以服众吧?”
十九,凌云等人皆倒抽口凉气,所有和北棠有过来往的弟子全都扑通下跪倒在笙殿上。甚至包括落梦璃等平日里与北棠看对眼的弟子。
汨罗眯起眼睛,大声呵斥:“你们个个都给造反么?我无极门堂堂天下第一大派,若是不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如何服众,如何说服天下道人”
旁南宫羽化,崂山掌门也于心不忍,纷纷为她求情。
汨罗只是浓眉一横,冷哼一声:“北棠木是无极门弟子,犯下如此危及六界的大错,如此还算轻饶,再者这也算是我无极门私事,该如何处置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南宫羽化却是一激动,站起来怒道:“她也是本门名誉掌门,岂可轻易交由无极门说杀就杀!今就算拼整个琨硐派,也绝对不会把人交给你们!”
“羽化!”北棠转过身轻喝,望着他摇摇头,平静说道,“琨硐派掌门之位早已传于弟子南宫羽化,我与琨硐派再无瓜葛。”说完便转过身继续对视着上面的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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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判罪2
“掌门!”唐晓宝望着恳求的眼神只能欲言又止。
北棠慢慢俯身于地,一字一句的说道:“弟子罪不容诛,三尊仁慈,弟子甘愿伏法如今只求三尊开恩,不要逐我出师门。哪怕魂飞魄散,弟子也毫无怨言。”
众人又是一惊,不敢想象更无法理解宁愿魄散都不愿脱离长留山。只有霓漫天冷笑声,想不到花千骨对白子画的执念竟深到种地步。
所有的人都看向莫古寒,唯有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毕竟堂下跪着的是他的徒弟,最后到底要如何处置还需他来定夺。
他依旧面无表情,眼中的清冷此刻似乎也多了点浑浊,端起茶盏喝口茶,周围静得连根针掉落都听得见,米罗瞥了眼坐在他旁边的师弟,他就不相信,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再次包庇她,他倒是能让无极门的脸面在这众位天家道人面前都丢尽了。
说到底,他这个师弟,还是改不了三百年前的痴念罢了,原本想着师父圆寂之后他能够有所改善,如今看来,只能靠他这个师兄来让他回头了。
北棠只觉得心头一阵悲凉,迟迟不敢不敢抬头看上面坐着的人,这一刻或许她在有些凌乱,就连刚才的镇定自若口若悬河都统统丢掉,现在的她什么也不要,只求师父不要逐出师门,她生是无极门的人,死也是无极门的鬼!
想到此处突然又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明明是他们不要了自己,而她,却是如此的无耻到跪求在下面,何时,她竟然变得如此的窝囊了,连她自己都怕要耻笑自己了。
“你为何要夺这谜金紫衣,?莫古寒咬碎一地琉璃般清凉的声音冷冷的在大殿内回响。
北棠的心咯嘣一下,似乎碎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心底的某一处在流淌着什么。
让悲伤逆流成河,而她连泪流成河的理由,却还找不到。
她的唇舌开始不停使唤的颤动起来,紧紧咬住牙关不话,面色越来越铁青。
“为了……为了……”
不行!不行!死都不能,死都不能!拼命摇头,唇被咬破,流出血来。没错,她不能,也不愿,这是她能唯一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伤害的一次。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在挣扎些什么。
可是咒术不是光不话就逃的开,北棠听见自己的声音冲破喉咙个字个字的挤出来。狠心用力,将自己舌头咬烂,鲜血流出,疼得快昏过去。
“罱玥,楼哥哥,帝王之位换……”残缺不明的字眼从嘴里发出。周遭的人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莫古寒眉头皱起,难道是楼清璃的咒术,可是是什么事宁愿把自己舌头咬破也不肯说?心头不由火起,什么也不说,一口认罪,又叫自己如何有理由为她开脱?她就真的那么想死么?!难道她当真是……下一句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说不出口了,罢了罢了。
“顺你的意,不逐出师门。”
“掌门!?”执法堂,戒律堂众位弟子还有米罗都惊惊,wu8jimen怎么可以留下这样的弟子,就算死也是污名有辱。
“我的弟子,我说不逐就不逐。”冷冷的眼神扫视着四周,似乎谁再有异议的话,这个眼神就将他燃为灰烬,周围的人都自觉地不再说话。掌门一向甚少拿主意,但是只要是出来的话就板上钉钉,从没人敢反驳,也不知道他是开明大度,还是强权专制,亦或者,是不是徇私舞弊呢,当然,这些人心里这么想,此刻却也是很认同他得做法的。
“那诛仙柱上消魂棍呢,还剔除仙骨吗,要不要等天庭派人下来……?”首座小心翼翼的问道。
莫古寒站起身来,长袖一拂,向后堂走去:“立刻执行。”
四个字一出,顿时整个大殿混乱成一团。凌云和十九等本来直还抱着一丝期望,只要尊上还念着师徒之情,北棠就或许还有救。下面全部一慌,纷纷又拜又叩,求情之声此起彼伏。
米罗这头却是暗自松口气,师弟果然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师弟,即便知道这个女娃娃对他来说不一般,却也是该放手时就放手的,也不枉费了师傅当年对他的栽培。
北棠从未想过要逃避,却是在他亲口说出那几个字时坚持不住地瘫软在地上,心头空荡荡的,周围的声音好像都听不见了。擦擦嘴角的血迹,舌头很疼,心头更疼,可是同时却又很欣慰。虽然犯下大错,至少师父,依旧是当是他的弟子的,做鬼也心安……
被人押解着向后山悬崖高台上的诛仙台走去,她的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凌云一抹泪水,御风飞也似的向无极门屏罩处飞过去。她不能让她死,绝对不能,她们是好姐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消失,不,她不能,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凌云?”西门幽篁看着那个平常总是浅笑顾盼的明丽女子,此刻是满面泪水,哭的梨花带雨的直奔而来。
“陛下……求求你救救北棠妹妹吧!”紧贴着屏罩把会审的结果通通告知与他。
“剔除仙骨?”西门幽篁脸色霎时苍白。
另一个躲在暗处的男人此刻却是连连退了几步,闭上眼睛,消魂钉?又是剔仙骨?莫古寒……好狠的心!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北棠一步步走上白玉阶,诛仙台上诛仙柱高高的屹立在面前,抬头微微有些晕眩。柱子上满是阳刻的图案、花纹、铭文和咒语,柱体莹白通透,镂空和缝隙里却是乌红色的,北棠知道那是前面无数死在诛仙柱上的仙人干枯的血迹,当然,这诛仙台最残忍的还不止这个,若是神仙跳下那诛仙台上那口销魂井,魂飞魄散,凡人的话只怕是连渣渣都不剩了,好在北棠身上还有着仙骨,而这九九八十一销魂棍,最多也就让她从此与修仙再也无缘,也罢,从此,她是人,他是仙,她还是他得徒弟,如此,甚好。
戒律堂的首座又在旁将的罪状重述遍,然后宣布开始执行。
北棠被仙锁牢牢缚在诛仙柱上,面色依旧平静。会很疼吧,不过疼着疼着到最后也就没感觉。
三尊依旧坐得高高在上,突然有人飞速上前来报,妖魔和人界的军队对无极门发起猛烈的攻击。
“让所有弟子牢牢守住屏护,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莫古寒似乎早有预料,所以才不让西门幽篁入山。无极门弟子就算对审讯结果有异议也不敢怎样,而他和就不同了,他是神仙,将来是人间帝王之象,若是能让他来助他们一臂之力,自然,和这些妖魔拼上一拼,用他的真龙神气来罩住这些邪气一时,也是大有好处的。
抬起头,见外面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似乎料想到了有些什么要发生了,而她被绑着的双手双脚之下,那颗心却似乎隐隐在担心着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究竟又有什么即将要发生的。
“再问一次,你为何偷盗仙界宝物让神魔出世?”莫古寒凝眉道,他在做最后一次的挣扎,他想要的不是他听到的答案,而他太懂她了,她刚才的挣扎,她那决绝的眼神,都让他的心头一阵心痛,他却独独不知道她这么做得原因。
北棠拼命摇头,依旧吐词不清。眼睛望着他,无尽话语无限思量只换作苦苦一笑。
未待做好准备,第一根消魂棍已经打入了她得脊梁骨,北棠不防,忍不住一声凄厉惨叫,听得众人阵胆寒。
北棠颤抖着闭上眼,如此之疼痛她凭生从未受过,从手直蔓延到四肢,疼到头皮都发麻战栗的感觉。鲜血顺着柱子流下,浸入缝隙之中,又覆盖上新鲜的层。
“棠棠……”轻水哭喊着,挣扎着上前又被朽木清流硬拖住,拉回去。
紧接着又是第二根棍打在了她得右手腕,而她也不再失声惊叫,却仍是痛到咬破下唇。
接下来是双脚脚踝,手腕,背面,屁股等,每打一棍便都可以看到骨头裂开和鲜血飞溅的声音,以及北棠的声闷哼还有下面倒抽一口的凉气。凌云晕过去了,唐晓宝,裴源,紫烟等人都是双眼含泪。
天与地都在剧烈震荡着,楼清璃长久不得入无极门都快要急疯掉,只能远远看着那诛仙台上浓缩成黑点的北棠,甚至连凄厉的惨叫声都听不到,若是这般好歹也能让他感受她得一分痛楚也好,这个傻丫头,为何一直强忍着呢。
楼清璃手持利剑屹立当空,犹若神。双眼之中燃烧起烈火般熊熊炽热的杀意,发冠崩落,长发在狂风中飘摇乱舞。体内真气仿佛被燃般,顺着他的经络延绵而出,化成滔滔不绝的力量从剑身上逸出。
刚才那看不清晰的血溅四射已经让他冲动地红眼,剑下毫不留情,上前阻止的弟子在他的剑气下不断迸爆。鲜血、脑浆、断肢、肠子,到处飞散四溅洒落,一个纵身,他早已飞出大老远。
空中到处是各种波光散射,风吼雷鸣,矛戈如雨,剑气怒舞。几界之人,前仆后继,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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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恩断义绝
楼清璃眼看便要突破,却突然又被道金光挡回。定睛一看,竟然是唐晓宝。
楼清璃旋即扯起嘴角,脸上笑意不变,面前的唐晓宝只得唯唯诺诺道:“奉尊上之命,前来会会你们。在处刑结束之前,你休想踏上我无极门半步。”
十四根消魂棍下去,北棠已是奄奄息,仙身已去一半,魂魄也散十分之一。疼得几度昏死过去,又再次被用法力强制唤醒。这所谓的九九八十一消魂棍若是如寻常人家那般倒也好了,只是这由南海深处进来的玄木,棍棍打在肉上,棍棍要打断,这比玄铁还硬的消魂棍九九八十一棍,对于一个只有一半仙骨,毫无修为的人来说,实在是比让她直接元神寂灭还要来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