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女人吃醋霸道又妖媚多情的性格,他必定会每日都在这床榻之上守着,把房门都堵着,一个个看病的人都挡在门外才是,甚至大晚上的都不轻易走开,原本经过这唐家一事,北棠有些想和他结交个知己了,却不想,这几日,他竟然只是晚上才出来,而且是趁着她睡着了的时候,半夜一翻身,才觉腰间有只手。
一次,在柳如絮园子里住的时间非常短暂,北棠不经疑惑,这男人到底是在忙什么?又或者……他背着她在做什么事情,例如……红杏出墙?
想到这,北棠也微微一愣,一想到柳如絮可能背着她和其他女人好心理就很不是滋味,万一他相好的还是个男人,那就是搞基,想着想着已经有隐隐的火气往外冒了,以前这男人恨不得黏死自己,彻底贴上,但是这才过了几天,表现竟然这么反常。
思索了半天,北棠不经有些自嘲的笑了,自己喜欢的心里念的可一直都是师傅啊,什么时候开始那妖媚的男子在自己心里竟然也有一席之地了,重要到她竟然想想他要出轨就觉得十分生气一般,这男人,果然是妖孽,祸害人的妖精。自己的身体若是好了还不见他的话,她可是要好好询问关心下这位侧君了,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月影稀松,安平王府之内是一片祥和,只有柳如絮院子里尚有一个屋子正点着烛光,一袭薄衫靠在软榻之上,一张魅惑如妖孽的脸庞此刻却是沉静如水,此时正侧着身子,手掌撑着头,专注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女人。
灯火的晕黄光亮在妖媚的脸上,显得异常的魅惑,犹如一个抚媚多姿的妖精,看上去就想让人占为己有,彷佛拥有他就再也不需要世间的任何珍宝了。
躺在床榻上的北棠木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竟看的也有些痴迷,这几日一直在他园子里叨扰,和他也算是亲密接触了很久,虽然有别人也在的时候,但是总是要回避的,反倒是他们两个人,晚上都相拥而眠,虽然他没说什么,两人也没交谈,话很少,但是这样安静祥和的相处,气愤如此融洽,是谁都觉得很温馨,满足。
“嗯……还不睡吗?“北棠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柳如絮黑眸淡淡地抬了抬,知道这个女人也在看他,可是,他还没看够呢,怎么能今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唇角微微勾起,俊美的脸庞看上去霎时迷人。
“王爷想睡便睡吧先,臣妾不困。“说完魅惑的脸上带着勾引的眼神就投射过来,似乎要将人的心魂都勾去了才罢休。北棠差点喘不过起来,没想到,这男人放起电来竟然这么强悍,她怎么可能招架的住呢,真想此刻找个地洞把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赶紧藏起来。
北棠只能尴尬地笑笑,这几天占用别人的床,倒是只能让他和她挤着,虽然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但是她这几天也没休息好啊,况且这个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已经吃了她好几天的豆腐了,现在又这么红果果地勾引。
“那个,你这几天也没怎么睡好,赶紧休息吧,若是有黑眼圈了可不好,熬夜对皮肤伤害很大的,我,我们……睡吧。“北棠似乎说道‘我们’两字时很是别扭,掀开被子,柳如絮如愿地钻了进去,不过看了北棠一眼,似乎对她的表现有些不满,微微皱起眉头。
“王爷的身子就这么当儿戏吗?还不赶紧休息。“似乎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可以用这么冷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关心,虽然这话只是稍微让她觉得有些冷,但是也足够让她惊奇了,讷讷地随着她原来躺过的痕迹又躺了下来,在柳如絮的面前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一半,总是底气不足地说话。
看着北棠躺了下去,柳如絮媚眼终于露出了笑容,继续眼神专注地盯着北棠此刻微闭的双眼,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冲动想要了面前这个女人,可是,他不能,她想要她心甘情愿地给他,他在等,一直在等着那一天。
北棠木以为他也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却不想,等了半天,旁边还是空空的,男人只是把身子下半部淹没在暖暖的被子里,上身却还是被另一只手掌着。
他……他在干什么!北棠僵直的身子躲在被子里,黑眸瞪的老大,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柳如絮越过她的身子到了床铺之上,一抹木兰香的味道缓缓飘过鼻间,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和不安。
“你,你,如絮你……“
“不是王爷叫我早点休息的吗,王爷可是刚才没看够臣妾,那我们继续……“柳如絮戏谑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北棠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股冷空气伴随着一个身躯躺了进来,旋即,一双大手好不温柔地将她的腰肢紧紧箍住。
“我,我……我去外面睡吧今晚。“北棠脸颊泛红,只觉得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前几日她只当是自己病了,这个男人只是怕她受寒,可现在她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可不敢跟个狼一起入睡啊,越想越觉得乱,真害怕发生些什么,想着北棠便起身翻身下床,身侧却伸过来一只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压了回来。
“王爷难道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冷冽的声音响彻在北棠的耳际,一只看上去纤瘦却十分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压在了北棠的身上,北棠摆脱不了,但是面对柳如絮,面对这个妖媚的男子,她的心里没有底,是狼还是羊,她还不清楚。
“我,我知道了,你,你把手拿开,睡,睡觉吧我们!“话语有些颤抖,北棠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事情太过突然,就算她再好的定力现在也有点接受不了这状况啊,一个妖孽般的男人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真是hold不住啊。
柳如絮轻轻将手臂松开,身子平躺在一侧,再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北棠均匀的呼吸传来,假装睡着了。
柳如絮看着北棠闭目沉睡的小脸,看上去她的小脸有些蜡黄,估计这几日身子还没调理过来吧,心里夹杂着隐隐的心疼和不舍,北棠却在他摸着自己的脸颊时,僵直的身子死死地躺在一处,坚决不要越过雷池一步。
柳如絮叹了一口凉气,看来今晚是发生不了什么了。
两人只能这么躺着,微微一动就会碰到对方,而现在北棠却刻意让自己空出一点距离来,只说到“放心吧,今日不会胡来的。”
北棠紧绷的身子如雕像一般,终于在得了他这句话以后像是特赦令一般,终于放松了下来,渐渐地也涌上困意,在周公不断要约之下,坠入了梦乡。
夜半三更,柳如絮是被惊醒的,只听到耳旁有不大不小的呜咽声,身子被缠上了什么东西,让他一瞬间就醒了过来,练武之人的警觉程度自然比一般人敏感的,
恍惚间看了看身旁,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娇柔的身躯已经攀上了他的身体,枕头边却是早已湿透了。
本来一向躺在床上如死鱼一般的北棠,今夜也不知做了什么梦,梦璃只是一个劲地哭泣,依偎在柳如絮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脸蛋此刻不知怎么埋在了他的胸前,时不时地还把眼泪蹭在他的里衣上。柳如絮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昏暗之中薄唇带着一抹笑意,反而将胸前挂着的人搂抱的更紧了,把她的身子全部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怀中粉嫩的小脸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哀伤,好像是遇到了伤心的事情一般,柳如絮的手指轻轻拂过,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黑眸中闪过几抹宠溺。
大手伸到怀中人的腰际,轻轻一扣,两人的身躯更紧地贴在一起,黑暗之中柳如絮的黑眸闪烁入星,一股潜藏的温热缓缓溢出。
“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轻叹一句,柳如絮不舍地合上双眼,抱着怀中的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安平王府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东苑之中突然闪过一抹黑影,快的比风还要迅速,看那架势要么是夺路而逃,要么是十万火急之势,如果被门口的侍卫看见一定会大旱有贼啊,刺客啊,但是那黑影的速度实在是快的惊人,以至于根本就不易察觉。
柳如絮屋内,柳侧君好整以暇地下了床铺,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想着刚才北棠仓皇而逃的声影,妖媚的脸上笑意更浓,自己这十几年来日日夜夜盼着的人,如今竟然还是如当初那般可爱。
感受着心中那莫名激动的情感,柳如絮满足地闭上眼感受着这房里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他原本以为这辈子就如师父那般过得平静,再无任何祈求,却又偏偏让他抛绣球遇着了她,在这个偌大的王府里原本以为可以守着她,却不想只是个空壳子的王府,如今,倒是真随了他的心愿,能够和她处上那么几日,也算不枉费他这么多年,这么多日的苦心等待了。
推开屋子,柳如絮轻轻地走了出来,已经起来打扫园子的宇恒看到自家公子出了屋子,忙上去搀扶,以为北棠木还在,询问这要给王爷做些什么吃的东西,柳如絮妖孽一笑。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她早走了。”
“走了?何时……”玉衡眼巴巴地瞪大着自己不算太大的眼睛,有些不信自家公子的话,他今儿个可是起了个大早,怎未曾见王爷出来呢。
柳如絮只觉得好笑,不理玉衡,信步向外面走去,近日的心情可是越来越好了呢。留下玉衡还在园子里呆呆地不知看向何处,这个小男孩儿或许怎么也不明白,今天的北棠木是怎么穿着邋遢如残云风卷一般地朝着外面奔去的,想起来,便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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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上战场
北棠木是红着一张张飞脸一路疾奔走出了园子,放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的在追赶着她,停在安平王府的一个八角亭子里,悲痛坐了下来,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她只觉得太丢人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住了柳如絮,也不晓得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只见她一只脚好不雅观地挂在了柳如絮的大腿上,另一只脚却是不知怎么地已经顶到了男人的下部,至于脑袋,则是枕在了人家的胸前,一觉醒来,哈喇子竟然已经将柳如絮白色的里子给弄湿了,里面肌肤若隐若现,看的她当时只想找个墙壁一头撞死拉倒,特别是对上柳如絮那双如狐狸一般销魂的眉眼,她只觉得自己好像鼻子里有什么液体在流出来,当时真是羞愧难当,放佛自己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一般,两人对望了那么几眼,北棠木终于是卷起衣服一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边走便穿衣。
深深地吐了口气,看着远处之景,整个皇城还尚未苏醒,一片淡淡的薄雾笼罩其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北棠木站起身子,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羞什么,反正他是自己的男人,虽然她的心里只有师父,挂名的就不能抱了吗,谁规定的!
就这么想着,白吃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心中的羞涩这下少了许多不过这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抛开柳如絮,悲痛的实现久久凝望着那远处的红墙绿瓦,那里可是住着自己的母皇和父君呢,一直都忙,连回来都没看过他们,今日,是该向他们请按的时候了。
如此想着,脚下轻点,几个起落,轻盈的身子已经飞出了几百米支援,不一会儿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王府正厅门前。
此刻的摘院内非常安静,北棠木看着紧闭的门扉,眉头轻轻皱起,她需要带些什么礼物给父君呢。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父君喜欢什么,这些日子她也是只顾着自己的顽劣,也没有想过父母的感受,实在是愧对母皇和父君的厚爱。
正在思索间,却听到了不远处雨儿的低喊。
“王爷,王爷,……你在这啊,呼呼,让奴婢一阵好找。”刚在想,雨儿已经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跟前,北棠木看去,不知她有什么事,轻皱着眉头,等待下文。
“回禀王爷,刚才诸葛神医去了柳侧君园子里找您,没找着,便叫我派人来寻您,刚好碰上。”
北棠木微皱着眉头,难道是自己的病还没好?这个诸葛神医行事古怪,不知,今日找她能有何事。
“王爷,些许是关于您的身子调养事宜,您还是随奴婢进去大厅吧,病刚好一大早的免得吹了凉风又是病一阵子了。”说完雨儿也是大着胆子不由分说地搀扶着北棠便往里面走去。
刚入大门,便看到一袭白衣的诸葛流域此刻正坐在位于客人的位子上,旁边依旧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墨断魂。
北棠换上了盈盈笑颜,走到主位上,顺便叫雨儿去派人奉茶和糕点,吩咐完以后才看向这两位客人。
“不知神医今日一早来找本王有何要事。”北棠也不跟他们客套,直接切入正题。
“王……王爷,能否借一步说话。”诸葛流域显得尤为拘谨,万年不变的冰封脸上难得皱起了眉头。
“哦?雨儿,领众奴才都先下去吧,神医有些体己话要和本王聊。”
“是……”雨儿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四下里自然也听到了王爷吩咐,迅速撤离了各自的岗位,都守到门外去了。
诸葛流域这才面色有些红润,只是眼神看着北棠时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因为,那完全是红果果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看。
“咳咳……神医,有话现在不妨直说吧。”北棠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假装整理衣服。
“王……王爷,难道,这些年,你没有觉得你和女王长的很不一样吗?”诸葛流域依旧是红果果地盯着她看,不过眼中此刻却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让北棠有些迷糊起来,什么?长的不一样?
她也曾想过哦,她的母皇和父君都长的那么美,为什么出来的她却是这般平凡,她也曾思索过,可是这张脸,她再怎么拉扯,都是那么平凡,她又有什么办法,莫非……莫非他要告诉她,她不是母皇的亲生女儿吗?
“你什么意思……”
“王爷,十八年前……”还未等诸葛流域继续说下去时,却只听到一个奸细的嗓音在门口响起,接着朱红色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明黄色服饰的中年女人和一个身穿淡紫色华服的男子,面带慈爱地看着北棠,缓缓走了过来。
“神医刚才要说什么,可是说,十八年前我们木儿出生时候,是神医为我接生的吗?”
“你……”诸葛流域有些慌乱,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连他告诉她真相的机会都不给他,当真,是要对他十八年前的事情怀恨在心吗?
对~!他是背叛了他,可是,情爱之事,不是说能抛弃就能抛弃的,况且,是他认识她在先,说到底,她才是那个第三者,可是如今,她抢了他的女儿这么多年,还囚了自己的弟弟在皇宫里苦苦守了二十年,难道这,还不够吗,这个女人,难道真以为她是帝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老天,可是在看着的,就算若儿已经灰飞湮灭,他相信,她一定会在天上保佑着他们父女早日相认的。
“今日来母皇是想看看那日交给皇儿的东西,不知木儿现在可是方便。”女皇打量了下诸葛流域,还好,她来的及时,不然,若是让北棠木知道什么真相的话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如今的局势还好,都在她的掌控之内,即使假以时日她就此去了,也不用担心罱玥会一片混乱若是如此,在心里长舒了口气,今日幸亏他赶上了。
诸葛流域因为女皇的来临自然知道自己的计划只怕都要泡汤了,很自觉地和墨断魂退身下去了。
毕竟,这往日的时光还是很长的,他就不相信,这北棠木会一直受着这个女人的控制,他倒要看看,这个歹毒的女人究竟能猖狂到几时,总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的,如今,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书房内……
北棠眼神细细地看着那份地图,东南西北四个国家两两相连,一动皆动,如今星玥和东玥若是要执意攻打罱玥,那么北玥是会和罱玥站在一起的,然而现在北玥她还不清楚是否有意愿和罱玥合盟,这样不清不楚的,只怕是给其他两个国家制造了一个大好机会,而星玥的政权稳定之后又将是何种局面?北棠只是轻皱着眉头,想到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轩辕魔,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如今,罱玥面临的其实是三方的危险!
看来,这天下,是要乱了……
“陛下!”们爱响起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北棠木听了出来,是那次送自己回宫的薛大人,女皇听到后神色一暗,眉头更是紧缩,“究竟什么事,爱卿如此慌张?”
薛大人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更多的却是迫切,“陛下!刘将军派人八百里加急文书,西北边陲的防线已经被星玥攻进了上百里,而西南面也是被北玥攻进了五个城镇!”
女皇的受微微一抖,连拿着地图另一端的北棠木也感觉到了母皇的慌乱和惊慌失措,原本她还以为只是这小小边境上的百姓扰民生事罢了,然而却不想到,她才回来几日,罱玥的事态已经严重到这等地步了,难怪那日册封皇姐为太女时母皇眼中的慌乱,以及册封仪式仓促结束时的太监出现的场景,以往母皇都是知道自己回来后便立刻要见的,那日却是等了一刻钟才见母皇从书房匆匆出来,莫非……
西面和南面被同时夹击,而且已经攻下了上百里!如果按照这样的攻陷速度,不出几个月,罱玥就被那几个国家吞并的干干净净,那岂不是……
“那些个将领呢?难道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女皇怒吼了一声,将书案上的一批堆积的高高的奏折全都推下地面,北棠木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回,回避下……将领们已经阵亡了半数有余……西北边关,粮草,粮草也只够维持这半个月的,现在士兵了士气受挫,早已……早已溃不成军!”薛大人从未有过的艰难,将如此沉重的话语竟然一字一字地从自己口中传出,她,真是一点也不想。
“混账!这些个满朝文武都是干什么吃的,朕这些年年年都往西北荒芜地带拨款最多,怎么这还没开始打仗,竟然粮草不足了,说,这是谁干的,谁!”女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响声巨大,而门外的薛大人则是再没发出一个字儿,安静地就如不存在一般。
“咳咳……咳咳……”女皇猛然咳嗽了几下,手猛按着自己的胸口,北棠木一见,立刻上前来为女皇捶打背部,女皇随手抽出一块布条捂住了自己的嘴角,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北棠木看到那块布上竟然有着点点鲜血,不禁愣愣地看向此刻已面色苍白的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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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告别晚会
“母皇,多注意身体……”
女皇咳嗽了之后似乎气息好了很多,但是身体却是变得虚弱了,手轻轻低拍打着北棠木的手背,“不用担心母皇的身体,母皇没事的,咳咳……”
北棠木静静地站在女皇伸手,看这个对她爱恨未知的母亲,她葱白的嘴和脸,还有那块布上赫然出现的斑斑血迹,心中顿觉得五味交杂。
“那些个大臣,都是废物啊,废物……那些个贪官污吏,朕迟早要办了他们,咳咳……”女皇说的有些痛心疾首,身为统治者又怎么能不知道这种境况的危机,而那些个如米虫一般靠着军人粮饷过着享乐生活的大臣们,她却一直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念着他们对国家社稷而言,都是栋梁之才,却没想到,这几年,这些个官吏非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真是罪过啊。
如今她的这些个皇女里面,太女和五皇女皆是文才,对于武却是一窍不通,若是放在战场之上那就是只能等着送死!而罱玥的那些个武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没有抵挡住这迅猛的攻势,接连阵亡,让她心寒呐!
北棠木的大脑迅速整理着这些信息,只觉得这件事情必然是有蹊跷的,就算罱玥这年兵力退化眼中,可是这罱玥的武将再无能,也不会死的如此干净啊,也不会一点战争之才都没有吧?女皇能选拔这些人做将领难道也蒙上了双眼不成?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不是士兵除了问题,那就是兵器出了问题。
北棠黑眸猛然咪了起来,是有人贪污巨款造成西北边陲的士兵粮草不足,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些士兵自愿投降敌军吧……而有人,早有预谋想要吞下罱玥这块肥肉,那么,和那些贪官污吏,里应外合地,他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利而大臣们则肆意贪污……
北棠没有出声,只是眼神复杂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她老了,真的是老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更显老太,似乎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她脸上的皱纹好像全都凸显了出来,看的是那样的明显……心却在这个时候万分纠结起来,不管怎么说,罱玥始终是她的故土,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她的根,她还是罱玥的八皇女,她是罱玥的人,就算是一个平头百姓,她也应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是吗?
国土被精湛,人民必将深陷在战争的水深火热之中,罱玥现在随时面临着被三国联手吞并的危险,这个时候的皇室若是不挺身而出,那算什么!她这个堂堂的皇女又算什么,难道整日只是让百姓见着就朝奉,让他们为自己服侍效劳,却屁也不干吗,不,她不能,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