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他今晚情绪有些不对,随安然犹豫了一下,微微挣开他扣着自己的手,缓缓地环住他的腰,靠进他的怀里:“怎么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碰着她的耳廓,良久没有出声。
那种温柔的触碰一直持续着,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灼热起来,他才沙哑着满是情/欲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我吃醋了。”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怎么办……我吃醋了。”
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会异常敏锐敏感。更何况,已经有了足够的“前戏”模糊了她全部的焦点,只有面前的他,是她最清晰的感触。
他贴得很近,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手指已经从随安然的衣摆下方钻了进去,温热的指腹正温和地摩挲着她腰侧的皮肤。
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微微用了几分力。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完全没有视物的能力,只能感觉到耳边的皮肤被他的呼吸熏染得有些发烫,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提琴,又隐约含着一丝清亮。
那么正经的语气,偏偏说出口的话……却很是不正经。
被培养成声控又找了个声音倍儿棒老公的随安然此刻表示……心脏负荷压力几乎破表。
以前她还没觉得,可自从两个人结婚领证,住在一起之后。她才渐渐发现……温景梵经常在不动声色之间,就拿他的声音蛊惑自己。
这种怀疑被她缓缓追溯而上,才发现这不是偶然行为,而是……从始至终贯穿了两个人回忆的一条重要扭链。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无法反抗,甘心沉溺又是另一回事。
她被那销/魂入骨的声音刺激得心尖一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吻又断断续续地落下来,触碰越发的轻,像羽毛,一触即分,却撩得她渴/求越多,“我在吃醋……”
她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身子不直觉地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景梵。”
他含住她的唇,声音含糊地“嗯”了一声,那声音缠绵又诱惑,像是牵着红丝的地狱使者,一步步引人深陷,再不复轮回。
随安然暗暗呜咽了一声,保持冷静……
“不要开玩笑……你知道莫承和我之间完全……”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原本停留在她肩上的手也落下来扣住她的腰,微微一提就抱起她。
随安然更是顺从地环住他的脖颈,抬腿缠在他的腰侧。
他似乎是有些累了,就这么抱着她回卧室。
随安然被他一点点勾走的魂魄终于在这片刻的喘/息里又清明了几分,她抬手轻捏一下他的耳垂,她的手有些凉,触上他温热的皮肤,那感觉……自然鲜明。
温景梵微皱了一下眉,把她放到床上后,自己倾身覆了上去。他的外套还没脱,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从外套里穿过,让她环着自己的腰。
里面那件衬衫沾染了他的温度,温温热热的暖和。
她双手贴在他的腰侧,就这样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那干嘛要吃醋……他在你这里,应该都排不上名号吧?”
“是排不上。”他微曲了手撑在她的身侧,没一会又觉得不太舒适,干脆自己躺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彼此相贴的温度暖得整个夜色都柔和了几分。
“我的心不大,无关的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摸到了她的手腕后又去摸她腕上带着的佛珠。“所以我自己酸一会就好。”
最后那一句,故意带上了几分委屈无辜的语气,随安然差点没笑出来。
干脆扯着他的领口,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笑了一会。这才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郑重地说道:“我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并不是多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平淡得几乎有些朴实。
可是谁又知道她芳心暗许多难,一个人默默暗恋时,尝尽的百般滋味。一面爱着,一面承受着,还要说服开解自己——一场婚姻里,爱情并不重要。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那种喜欢对方,喜欢到自己都觉得下一刻会为他疯狂。却又被现实的种种绊住脚步,寸步难行的绝望。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恰恰好的遇上合适的时间,如果不是正好这个年纪重新遇见他,也许……这一生,她便将截然不同的过着。
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求而不得,你的伤心落寞就停止前进。相反,你只是这不圆满中……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所以多么幸运,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自己。那种感觉就真的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你立在世界之端,哪怕一无所有,身边也有一个他。
并不是感情有多么伟大,而是人心就那么小,小到只要装了一个年华正好的人便拥挤地再也没有空余。
他又吻了上来,温热的手指轻握住她的下巴,温柔的和她纠缠着。
他一贯的体贴和耐心。
温热的掌心,温暖的身体,温柔的心。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一点点喜欢,一点点酝酿,然后感情浓烈得如同醇酒,寸寸芳香。
想彼此占据的心,已然超过一切。
……
随安然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他抵着她的额头,手指在她的脸侧轻轻的摩挲。
看不见的时候,他做的所有,就成了全部。
随安然渐渐的,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到最后,他脱掉她的毛衣,那灼热的吻从锁骨印下来时,她整个人彻底绷住了一般,只能听见自己失序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正待两个人春/宵正浓,意/乱/情/迷时,却听见浴室传来梵希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随安然被那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顿时清醒了几分。
温景梵显然也是一僵,沉默了一会,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她,低头在她的额上吻了吻,边起身边道:“我去看看……”
随安然被梵希那声惨叫吓得浑身发毛,不敢一个人待,见他抬手要去开台灯,慌乱地去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察觉到她的害怕,他低低笑了一声,把刚给她脱下来的外套帮她穿回去了,握住了她的手后这才开了台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随安然双眼下意识的一眯,和他相握的手又是一紧,抓得更加用力。
温景梵等她适应了灯光,这才和她一起往浴室走。
浴室是推拉式的门,大概是梵希自己关上的,打开浴室的灯时就看见梵希一脸惊恐地在浴缸边缘挣扎着……
浴缸放了水,上面还撒了花瓣……看来是精心布置了一番?
随安然默默地看了眼温景梵。
温景梵先把梵希捞上来,也顾不得它浑身湿漉漉的,就抱在了怀里,抽过干毛巾替它擦干。
因为刚才勉强还算“香艳激/烈”的贴身肉/搏。
温景梵显得十分衣冠不整,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这个男人的俊美程度,反而添了几分随意慵懒,看上去……更显禁/欲魅惑。
随安然又默默地移开目光,看到已经凉透的水,欲言又止……这该不是温景梵准备的惊喜吧?
不过她整晚和他在一起,又没理由和动机啊……
梵希一直惊恐不定地喵喵叫着,直到被温景梵拿浴巾裹了起来,这才安静了下来。
随安然从他怀里接过梵希,见他衬衫上因为梵希身上的水浸湿了大片,透明得能在灯光下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时,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那个衣服要不要换下,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不用,等会直接洗澡。”他瞥了眼浴缸里的花瓣,颇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解释道:“如果没有猜错是老爷子提供创意,辛姨执行……”
所以下午他说不回去,晚上还要加班时,老爷子那么气急败坏了。
还真的是……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侧脸的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
温景梵就这么侧目看了她一眼,问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别辜负了老爷子的好意。”
刚才意/乱/情/迷是一回事,现在神智清醒了洗鸳鸯浴又是一回事……随安然衡量了一下,果断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去给梵希吹吹干……”
温景梵捞起一手的花瓣,见她溜得飞快,看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低低地笑了几声,愉悦地开始清理工作……
完全忘记了半个小时前,自己还在吃一个完全打不着边的醋坛子……
吃醋是什么?人都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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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随安然陪老爷子跑完步后一起去买菜,回来的时候温景梵正好准备出门,正在玄关换鞋子。
随安然见他这么早就出去,忙扯了一把他的袖子道:“你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和你一起过去。”
温景梵“嗯”了一声,问道:“跟我一起去公司?”
“不是……”随安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笑眯眯地颇有些讨好的说道:“去看看江莫承。”
温景梵微挑了一下眉,静静看了她一会,扬了扬唇淡淡地问道:“所以才亲我?”
随安然:“……”不要这么犀利好不好!!!
昨天是谁说吃醋来着,她这不是想着好好表现下嘛。
温景梵见她不答话,沉吟片刻,食指在唇上不经意一般点了点,“诚意不够。”
随安然:“……”以前怎么没发现温景梵这么爱调戏她!
她窘迫地往客厅方向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扯住他的领带微微用力拉低他,微凉的手指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凑上去亲他。
温景梵清晰地看见她眼底明媚的笑意,心情不由也跟着好了几分,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这才算过关:“快去换衣服。”
随安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赶紧上楼。
温景梵站直身子,摸了摸被她捏过的耳朵,眼底也缓缓漾开一抹笑意,如潋滟的池水,泛着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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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安然送到了公寓楼下后,温景梵便准备开车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这边结束之后来公司等我,下午还要去录音棚。”
这边结束之后……
随安然默念着这个形容,心底不由觉得好笑,说得像是她在例行公事一样。
随安然自己也有车,但是自打两个人闪电般结婚之后,她的车一直都留在公寓那边的停车库里。她本就不热衷开车,再加上技术不好,温景梵持着“有我当司机”的态度很干脆地让她歇了自己开车的念头。
随安然扯了扯围巾围住自己半张脸,正准备转身走。可想了一想,又回头绕到他那侧的车窗轻敲了敲。
温景梵降下车窗,正想问她“怎么了”,她已经摘下手套贴了贴他的脸,说了声:“暖的。”
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转身就小跑进去。
温景梵怔了一下,弯了弯唇角笑了起来。
那只手……在一分钟以前,一直都握在他的手里。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随安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江莫承开门拿外卖。
估计酒醒有一会了,头发还湿着,滴着水。身上已经清理过了,连昨晚看见的青色胡茬也剃了干净,清清爽爽的。
只是垂着眸子,眉头微微皱着,倒是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签完单子,顺着外卖小哥的视线看过来,看见站在楼梯下的随安然时,微微一愣,竟有一瞬间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来。
随安然微侧了□让外卖小哥下楼,见他还杵在门口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说道:“我有些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江莫承这才回过神,让她进屋:“外面冷,你进来说吧。”
江莫承的房间有些乱,沙发上堆着很多杂志,有近期的,也有很久以前的。地面上基本还算干净,只东西摆放有些凌乱。
他倒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让她先坐:“家里很少有客人来,我对生活质量要求也不高,就一直这么凑合着。前阵子我妈过来,帮我收拾了一趟,现在么……”
他弯唇笑了笑,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早饭吃了吗?正好我叫的多,和我一起用点?”
“我吃过了。”说完又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妥,思忖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一般都吃了早饭才出门。”
江莫承不知道是想起什么,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又缓缓笑开,只是再没有和她纠结于吃早餐的话题。
“昨天听闻歌说你工作……”她顿了顿,因为找不到好一点的措辞,没再说下去。
江莫承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职的时候犯了点错误,引咎辞职了。”
话落,他似是想起什么,问道:“上次去盛远找你,听说你休假了。是不打算回去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以至于这种寻常的话题说起来都还是带了几分尴尬。
随安然想了想,说:“最近有些事才休假的,等过完年又要上班了……那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我?”江莫承想了一下:“我打算回去了,去S市。”
说完这句,他便有些不想深谈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外卖。也不知道这样沉默了多久,他突然看向她,眉目灼灼的:“他对你好不好?”
随安然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温景梵,点了点头:“挺好的。”
“那就好。”他笑了起来。
江莫承本就生的俊挺又阳光,这么微扬了唇角地笑,但是衬得他那双眉眼越发俊逸。
他笑着笑着便沉默了下去,透过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对着她温和地说道:“其实我没多大的关系,你不必过来一趟看我,有些不合适的。要是他知道,不知道要怎么想。”
这种时候就应该一笑而过,不置可否才对,偏偏随安然脑子一抽,维护的话脱口而出:“不会的,他不会这样想。”
“他亲口跟你说你去吧,我不介意?”他又笑了起来,笑容里带了几分愉悦:“其实是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跑去找她的追求者都会有些小不爽吧,何况你家那位看起来是挺温润如玉的,但以我的直觉,他其实还是个占有欲比较强烈的人。”
随安然还就真的默默地想起了昨晚——温景梵那一句低沉沙哑的“怎么办,我吃醋了”。
只是可惜了,当时没开灯……也没看清他吃醋是什么样子。不过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又默默在心里打了一个叉,要珍爱生命啊……
又坐了片刻,江莫承送她下楼。
已经快到中午了,阳光渐暖,还是A市这段时间难得的“高温天气”。
他一路送她到小区门口,替她拦了车。等随安然拉开车门时,他却蓦然抬手握住她握着车门的那只手。
随安然诧异地回头看他。
他手上用了几分力,眉眼间都是执着:“其实我还有一句话……”
马路上车来车往,鸣笛声不绝于耳,可这一方天地却安静得并未被那嘈杂的环境影响。
他垂下眸子,看她的样子认真又专注:“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现在你也结婚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要画下句号了,我挺羡慕温景梵的,但不可否认,他比我要更适合你。
说起来,你还是嫁给他比较好。求而不得太苦了,安然。”
求而不得太苦了。
是的,很苦,苦得难以形容。
所以她对江莫承始终做不到全然不顾,有这样一个人在你知道的地方一直等着你,那份感动是时光也抹不去的。
只是她再也不能感同身受,就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即使始终重复着,重合了过程也重合不了结局。
幸福,从来都是不可复制的。没有那么多幸运的人,能够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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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安然打车到公司的时候时间还早,天气实在是冷,哪怕是“高温”也带着一份严寒,冷得人发颤。
她摸了摸自己凉透的手,想着等会上去他肯定是要先试试温度,这么冷,他一定会先皱眉,然后认真地看着自己,无声的谴责。
这种细枝末节,也只有他会始终坚持着。
这几日辛姨都给她开小灶,她在家的时候都会煲点汤,熬些阿胶,补血补气。
虽然效果并非立竿见影,但的确让她气色好了不少。
这么想着,她先去公司附近的奶茶店坐了一会,喝了小半杯奶茶后也把手捂热了,看了眼时间,这才上楼去找他。
只是随安然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尾……
前台小姐一脸微笑的又重复问了一遍:“请问您有预约吗?”
随安然抿了抿唇,有些头疼地捏了一下眉心,对她颔首:“你稍等一下。”
话落,她便寻了一处空地,给温景梵发了一条信息:“那个……你快好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温景梵正在听助理的工作汇报,一直放在桌面显眼处的手机一震动他就看见了,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划开锁屏看了眼内容,示意助理继续汇报。
只片刻,随安然就收到了他的短信:“上来。”
随安然犹豫了一下,默默地继续回道:“哦……其实在10楼了……”
助理瞄了眼手机的显示屏,瞄到了“温太太”三个字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很机灵地拣着重点言简意赅地汇报完毕,退了出去。
温景梵看着那条短信,思忖了一下,起身出门。
于是,三分钟后,百无聊赖地准备打电话的随安然就看见温景梵只身一人下了楼来……嗯,接她。
电梯里有不少的人,温景梵就站在最前面,长身玉立。
外套已经脱掉,公司里暖气充足,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翻折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她,微垂了眼角,静静地看过来。
等电梯门彻底打开,他这才大步迈出来,明明是不短的一段距离,他却几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还真的是随安然想到的那样,很是自然地先握了一下她的手,是温热的温度时,眉角一舒,微侧过身半揽住她往前走,说出口的话却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一本正经:“比我预计的提前了很多时间……要不要打赏?”
随安然被他揽着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加上前台小姐那灼热探究的视线,唇边泛起的尴尬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就因为这句话又抿了回去。
她偷偷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面色自若地说道:“我们之间不用客气。”
她那点力气在他那里实在是不够瞧的,温景梵微勾了勾唇角,笑得如沐春风:“温太太放心,一定不和你客气。”
说着,便把她带到了前台。
随安然没明白他想干嘛,刚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就听温景梵一字一句颇有些交代重要任务的态度,语气严谨又严肃:“这位是我的太太,以后看见她,无论什么时候,在这里都没有限制。”
随安然却囧得不行,伸手偷偷拽了一下他的袖口。
温景梵这才不多停留,带着她上楼。
电梯里还有不少公司的员工,见到温景梵和她的姿态亲密,自然是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但碍于当事人就在眼前,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着。
等到了他的办公室,随安然面上的淡定彻底瓦解,她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
“为什么会影响不好?”温景梵反问。
说话间,他给她倒了热水,又在办公桌旁边加了个软座,递了个平板过去:“再等我半个小时。”
“比如对你的形象啊……”她小口抿着水,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声。
“你不觉得老板是个事业有成,家庭圆满,爱岗敬业,又能对老婆温柔体贴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形象更好?再加上老板娘貌美如花,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也许还能刺激他们的工作热情……”他微扬了扬唇角,低低地笑了起来。
话语里那调戏的意味……不言而喻啊。
还有……哪有像他这样夸自己的!什么事业有成……好吧,的确是事业有成,家庭圆满……好吧,的确是圆满了,爱岗敬业,这个虽然不太明显,但基本上还是能够成立的……对老婆温柔体贴一心一意……
随安然捧着水杯默默地抿着,一口一口,心里已经对自己的这个分析无可奈何了。
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是还真的是基本存在。
讲不过他……就装死。
奈何,她这边有退让之意,对方却是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她的诚意,并未放过她。
只见温景梵微微倾过身子来,他的位置俯身下来,正正好能把她困在怀里。
他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她,那压迫感犹如实质,沉沉落下。
见她紧张,他却勾起唇角笑了笑,十分惬意:“说起家庭圆满……我有了夫人,但还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