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朱颜怒道:“恐怕她是要谋我朱家的天下!”
长乐也冷笑道:“那也得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完见那朱颜神色不定,忙伸手虚扶了她一把,柔声道:“不管怎样,保重身体重要,更何况你还有孩子,我们来日方长.”
“这是我和天微的第一个孩子,真希望他能平安生下来。”此时的朱颜脸色柔媚,全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哪里还有一丝威严?
正说着金天微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放至桌上问道:“殿下饿了吧,吃点糕点吧。”
自怀孕以来,朱颜时常爱饿,当下也不推辞拿起一块糕点,张口要吃,却见那糕点上面,镶嵌着一颗红艳艳的樱桃。顿时想起了陈楚生磕头时候满脸血色,说什么也吃不下了。“我若不管,也许她还有一命尚在,如今已是生死两茫茫。”说完又站起身来对长乐说:“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殿下不必心急,柳之初自有人收拾了去!不过,”长乐顿了顿,低声又说:“我们不能如此被动,总要也去使点坏才好!”
朱颜不解,长乐正色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个农夫进城卖驴和山羊。山羊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小铃铛。三个小偷看见了,一个小偷说:“我去偷羊,叫农夫发现不了。”另一个小偷说:“我要从农夫手里把驴偷走。”第三个小偷说:“这都不难,我能把农夫身上的衣服全部偷来。”
第一个小偷悄悄地走近山羊,把铃铛解了下来,拴到了驴尾巴上,然后把羊牵走了。农夫在拐弯处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山羊不见了,就开始寻找。
这时第二个小偷走到农夫面前,问他在找什么,农夫说他丢了一只山羊。小偷说:“我见到你的山羊了,刚才有一个人牵着一只山羊向这片树林里走去了,现在还能抓住他。”农夫恳求小偷帮他牵着驴,自己去追山羊。第二个小偷趁机把驴牵走了。
农夫从树林里回来一看,驴子也不见了,就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哭。走着走着,他看见池塘边坐着一个人,也在哭。农夫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说:“人家让我把一口袋金子送到城里去,实在是太累了,我在池塘边坐着休息,睡着了,睡梦中把那口袋推到水里去了。”农夫问他为什么不下去把口袋捞上来。那人说:“我怕水,因为我不会游泳,谁要把这一口袋金子捞上来。我就送他二十锭金子。”
农夫大喜,心想:“正因为别人偷走了我的山羊和驴子,上帝才赐给我幸福。”于是,他脱下衣服,潜到水里,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一口袋金子。当他从水里爬上来时,发现衣服不见了。原来是第三个小偷把他的衣服偷走了。
这就是人生三大陷阱:大意、轻信、贪婪。”
“好一个陷阱之说!”朱颜冷笑:“姓柳的,咱们走着瞧!”
又见小霸王
一连几日,太女朱颜称病不朝,并派人将御林军兵符呈到圣前,只说重病在身,不能为母亲操劳尽孝,待身体好转再来领罚。女皇当然不能罚她,下旨又往太女府发派了两名御医,赐珍品无数,只教朱颜好生养着。然御医诊断,太女无病,却浑身疼痛不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半月便不能下地,竟是米粒不进。群医素手无策,龙颜大怒,在各地发放皇榜,重金悬赏,以寻民间妙手回春之能人。
此时已是六月,大雨时行。皇宫里御花园,几名小太监正给石榴花施肥,忽听一小太监惊呼:“哎呀!这是什么啊!”大家忙去看,只见一棵石榴树下,一件灰色的布皮被雨冲刷已然露了一小块。
“不会是人头什么的吧?”不知是谁小声嘀咕道。大家迅速后退。有那不怕事的,上前去刨,跑了两下见那土松松的,又将头上发簪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挖将起来。只挖了二寸深浅,布包便全然露了出来,用力一拽,啪的一声被甩在了地上。打开布包,众太监上前围观,只见里面却是个三寸大桃木人一个,上贴生辰八字,七窍插针,真真是诡异无比。早有那怕事的去禀了管事公公,公公一看大惊,原来那桃木人身下还有一物,却是太女朱颜之物,乃一小小手帕,上绣:朱颜二字。此事干系重大,不敢隐瞒,忙匆匆向养心殿奔去。
却说那养心殿内,女皇朱郡正暗自头疼,柳元思站在一边,拿着一人名帖递与她道:“此人资历深厚,可委以重任。太女病重,然御林军无主,此乃关系江山社稷之安全所在,万万不可轻忽!”
朱郡拿过看了一眼便扔至一边,淡淡道:“还有别的事么?”
柳元思跪下,向前一步大声说:“请皇上三思!”
正在俩人僵持之时,太监总管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禀皇上!奴才有急事求见!”
“宣!”
“皇上您请看!”双手将小包呈上,朱郡打开一看,只气的七窍生烟,挥手将左右退下。将小包扔在地上大怒道:“柳元思!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原来民间有一说,乃是邪术,用三寸大桃木人一个,七窍插针,写上本人生年八字,再将本人常用之物一件,一并包好埋入地下,不出百日,此人定浑身疼痛,器官衰竭而死。
柳元思仍旧跪在地上,待看清了包内事务,脸色刷的就白了三分:“皇上明查!此事与臣无关啊...”
还未待他说完朱郡上前一脚将他踹到:“朕的女儿你还想谋害,你好大的胆子!”
“臣冤枉啊!”柳元思爬起来又跪下上前:“臣从未见过此物,定是有心人陷害于我!”
朱郡裙角一甩复又坐下,只听他冷笑道:“这太女朱颜出生之时正在三月初三,乃女娲娘娘归天之日,因怕不吉惹来众议,母皇不喜,犹自改称初六出生,你说说,萧郎已死,现如今知道这事的除了你我还有谁活在世上?难道是我要弑女不成?”
听到此处,柳元思已是额角冒汗,唇色发青,哆嗦着又向前两步抱住朱郡大腿哀求道:“求皇上明查,臣绝不敢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哼!”朱郡回身拿起桌上奏折往他身上一扔:“什么事你不敢做!什么事你柳家不敢做?”
柳元思拿起奏折一看,心中冰凉一片,那上面正是最近几日市井小儿盛传之言:
索了郎来忘了家,后园尽废不开花。
鸡犬得道皆称霸,便使朱家变柳家。
不禁暗暗叫苦,此事柳家刚听说便下令围堵追查,可至今不知何处流传而出。
“你要后位,朕给了你。你要兵权,朕也给了你。现在你告诉朕你还想要什么?要御林军的兵符?嗯?要朕的性命?嗯还是要这朱家的天下!”
“皇上!”那柳元思急急摇头,狠了狠心将怀中后印呈上恳求道:“求皇上收回后印,命我柳家护那太女周全,以表清白!”
太女的病果然好了起来,肚子里的孩子也安然无恙,她如今已然成为了京都里的八卦对象,人人都道,那柳家实在在欺人太甚!一时间柳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且不表柳家围着太女忙得团团转,以表忠心。那金长乐听说了柳元思被收了后印,心中暗笑不已,这出戏实在是有趣,太女也是见好就收了,那与权势沾了边地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没有了后印,怕是柳家想对她的婚事指手画脚也有心无力了,想到此处心中畅快无比。这几日和君墨玉也默契十足,再无人提那过往之事,关系更胜从前,只是那圣君大人正经相约之后偏又无比守礼,稍一逗弄便面红耳赤,想起以前他的行径,真是十分的可笑,叫人大跌眼镜。
说起君墨玉,又不得不说这上官莹雪。她进宫向皇帝送了圣澜圣教的祈福书,又解释了一番君雅茹不能到京的原因。原来那君雅茹与上官莹雪一同自圣澜山出发,行至花语,却惊见了上官琉璃的踪影,君雅茹只身去追,上官莹雪便带着小侍来到了飞凤。谁曾想打量了飞凤便在街上遇见了君墨玉二人,跟了好一会儿,最后气怒攻心,终究现身。女皇收到了祈福书很是高兴,当下便将他们一同塞进了金府,那上官莹雪对君墨玉纠缠不休,只缠得他无处可躲,终日与长乐在一起听曲、看戏。
上官莹雪心情不好便带着小侍出门游玩,真是无巧不成书,刚好遇见了同样心情不好的柳之初,迎面撞了一下。柳之初心里正是气愤,那柳家因怕惹得百姓众议,行事低调了许多。柳元成更是勒令柳之初不得出门,柳之初不从,只冲她喊:“你怕了她什么?这天下早晚是我柳家的!...“话未说完脸上已是挨了一巴掌,柳元成气得不轻:“孽障!你懂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混知道玩!”从小到大,柳之初哪里挨过打,一句重话都不曾听过。此时更是委屈无比,一手捂脸,跑了出去。出了柳府也不辨方向,脑子昏昏沉沉的便一直向前走,直到撞到了上官莹雪。俩人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那柳之初三角猫的功夫哪里是她的对手,只几下便被打翻在地,趴在地上还犹自骂道:“你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敢打姑奶奶我,我灭你九族!”不骂还好,这一骂马上就被掌嘴,左右开弓,只打了二十余下,柳之初的脸便肿如猪头。此时远处柳家小厮惊呼着寻了过来,上官莹雪坏心的说:“姑奶奶我不怕你灭我九族,就怕你不敢去寻我,我现下就住在雅夫人府邸,随时恭候小娘子大驾!”
柳之初双手捂脸浑身是伤,恨恨道:“你等着,我柳之初不报此仇...哎呦..,我誓不为人...”
上官莹雪哈哈一笑,挑眉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京都柳霸王,你且听着,我乃圣澜教圣女上官莹雪,人称,圣澜小霸王!”
斗诗
柳之初最终也没能将上官莹雪怎么样,反倒是养了几日的伤,派人来请,说是不打不相识,想与圣女结交,为此特在欢喜楼设宴,办了一个诗会,据说京都名流雅士都会前去。长乐本是无聊,又有些日子没去欢喜楼有些想念,便也欣然前往。令她惊讶的是欢喜楼一成不变的满堂红全然不见,厅内竟多了许多屏风,上面多是京都名流之作。已然有不少人围在各个屏风前品头论足。那柳之初看见他们几人,马上笑脸相迎,亲密的拉着上官莹雪的手,就往里面走。长乐和君墨玉二人均落后一步,真是稀奇,长乐寻思,这柳之初素来好色,见了君墨玉竟然多一眼都没看,只打了个招呼,这太不可思议了,可算有点长进了,正当长乐暗自揣测,更稀奇的是君墨玉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还亲密的搂着她。哦天哪!俩人在一屏风后面坐下,长乐一抬眼,不禁汗颜,那屏风上面却是她自己的曾写过的诗。上书:
闲探青史吊千秋,谁假谁真莫强求。
达者鬼谈皆可喜,痴人梦说亦生愁。
事关圣贤偏多阙,话到齐东转不休。
但得自留双耳在,是非朗朗在心头。
君墨玉细细看完,不由得笑道:“我今天才知道,长乐真是好才情啊!”长乐尤未接话,却见屏风后闪出一人嬉笑道:“长乐兄的好,怕是圣君大人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正是多日不见的柳如风。长乐扑哧一笑:“听说如风兄要招妻入赘,此事进行的如何了?”
柳如风微怒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长乐兄这是要看我的笑话了?”
“哪敢啊!你这是娶,你若是嫁,那上门求亲的还不挤掉脑袋啊!”
“是么?”柳如风目光盯着她,目光灼灼:“长乐兄若是去提亲,我定舍了这万贯家财,柳家之势!如何?”
长乐愣了一下,君墨玉伸手拉过她的手无比遗憾的说:“可惜如风兄来晚了一步,金家长乐,已经是我君墨玉的未婚妻主了。”
正在此时,斯琴赶了过来,在长乐耳边耳语了一阵。长乐忙起身向众人告罪离去。看着长乐的背影,君墨玉淡淡一笑:“如风兄若有意,不若你来当我的弟弟,我们共侍一妻。如何?”
柳如风也笑了:“玩笑而已,圣君大人不必当真!”
“哈哈哈!”君墨玉大笑道:“这个笑话可真真的有趣啊!”
柳如风挑眉:“是有趣的紧,不过圣君大人可要小心了,自古以来都是乐极生悲啊!”说完走至邻座坐下。
已然有人作诗奉上了,今日特地请了醉思阁诗社头牌公子,白玉公子。白玉公子姓白名雅,字梦清,因爱玉出名,人称白玉公子。此人十六岁登台,以清雅而闻名,十八岁入醉思阁诗社,斗诗成王,成为了头牌公子。受到了许多风流雅士的追捧。白玉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今日以诗会友,为免空斗无趣,我特地添了个彩头。此玉,乃上等和田玉,今日拿来做个兴。”说完便将玉放置一旁,拿起先前的诗品读起来。
君墨玉看了那玉一眼,柳如风笑道:“圣君大人,喜欢那玉么?”
“呵呵,一看便是上等好玉,确是喜欢。”
“那就各凭本事吧!”
“好,君某奉陪到底!”君墨玉说完提笔就写,自有人拿到了白玉那去。高声念将出来:
杨柳花飞不卷帘,美人幽恨上眉尖。
翠娥春暖懒未画,金针昼长娇不拈。
笑语才郎赌弈棋,不赌金钗赌击腕。
相争相击不肯休,击轻击重都不怕。
柳如风的也已经写完:
春来紫陌花如许,看花陌上多游女。
花开花谢自年年,有女看花忽无语。
看花无语有所思,思醉伤人人不知。
可怜如血红绸花,不及桃花颜色高。
君墨玉挥笔如飞:
索影从来宜清夜,爱友溶溶月。
谁知春太奢,却将满树琼姿,染成红烨。
休猜红绸也与桃耶,斑斑相思血。
柳如风也不相让:
多时云魂瘦撤,因何事汗透香颊?想甘心殉春,
拼红雨,溅香雪。
断不许痴蜂蝶,作残红浪窃。
君墨玉又书:
漫言真假最难防,不是名花不异香。
良壁始能夸绝色,明珠方自发奇光。
衣冠莫掩村愚面,鄙陋难充锦绣肠。
到底佳人配才子,笑人何苦再奔忙。
柳如风上写:
冷暖酸甜一片心,个中别自有知音。
樽前听曲千行泪,花底窥美半面深。
白壁岂容轻点染,明珠安肯乱浮沉。
拙鸠费劲争巢力,都为鸳鸯下绣针。
......
如此你来我往十余首,二人不分秋色。只听得白玉公子,偷笑不已,这再斗下去,全京都可要知道这柳如风的心思了,于是笑道:“二位公子不相上下,白某不知如何评判是好,不若二人共冕之。”
君柳二人皆不语。
“只是,”白玉为难的说:“这玉却只一块...”
还未待他说完,柳如风便笑道:“让与圣君大人吧!”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翩翩离去。
小土忙接过玉,递给君墨玉。君墨玉扫了一眼,手一挥,竟似没拿住掉在地上,碎了好几块。众人皆可惜的看着他,他只淡淡一笑:“手滑了。”
说完也告辞离去。小土跟在身后,待出了欢喜楼疑惑道:“公子为什么将玉摔在地上?”
君墨玉双手负于身后,悠然道:“这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长乐自欢喜楼出来,坐上了马车,心急如焚。待回到了金府,十三正给金思雅把脉。
“情况怎么样?”风十三瞪了她一眼,继续把脉,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正色道:“这脉象很是奇怪,按理说是普通病症,因喜燥恶湿,脾胃受伤,腹痛不已..”
长乐急道:“哪里奇怪?你再仔细看看!”
风十三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似乎是普通病症,但我敢肯定,这是毒。然而我通医理,尽得师傅真传,竟看不透此毒,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此毒非同小可!本是冲着师傅而来,拿你姐姐的性命牵制于你,此乃一箭双雕!”
长乐眼前一黑,看着昏迷中的姐姐,心中酸涩不已。她自幼丧母,由姐姐和师傅尽心抚养长大,对她更胜亲儿,现在还未等她报答这养育之恩,却全都卷入是非当中。金思雅如今年过四十,略显苍老,本想着这几天将他们送走,谁曾想已经来不及了。十三开了个止疼的方子,说尽量维持现状,现在只一个办法,就是等。
君墨玉回府之时,长乐正在书房看书。他笑着对她说:“今日在欢喜楼斗诗赢了一块上等的好玉,谁曾想手一滑摔碎了,真是可惜!”
长乐也笑了,拉着他的手,俩人共同坐下。
“你喜欢玉?”
“嗯,喜欢!”
长乐自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在君墨玉手上说:“此玉乃我家传之玉,现在送与你,作为定情之物。”君墨玉拿起来细细端详,只见此玉色泽晶莹,玉色瑗姿。仔细观看,上面并无图案,只有两行小字,上书:生死各安天命,古今有谁能看破。他放至怀中,不无遗憾地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本应该也送你一件定情之物,可是我身边却没有称我心意之物,真是可惜。”
“你只送我一颗真心足矣!”
“那么说的话,”君墨玉贴近她的脸,温热的唇轻轻地落在她耳畔,他的声音欢喜而低柔:“你是否已经喜欢上我了?”
金长乐不待他说完双唇已然贴上,两人唇舌纠缠了许久,才轻轻分开。君墨玉喘着粗气,紧紧地将长乐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只见她双颊如火,真真是撩人地很,忍不住又搂紧了一些,心中却苦涩万分。
长乐靠在他的肩头,一手把玩着他自肩上垂下的头发,轻声说:“我的圣君大人,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啊!”
故人映真
飞凤国的逍遥王游历回京了,朱郡在御花园设宴,京都各大名流皆受邀在列,长乐很是怀疑,此乃是女皇为弟招妻。
说起这逍遥王就不得不提一下先皇朱秀,朱秀共有四女一子,堪称飞凤历史上生孩子最多的皇帝。那时朱郡尚未登基,只被封为王,太女另有其人,乃大女朱蓝。在那场争夺皇位的战争里,太女身亡,太女府众夫侍皆被遣散,留有一子,年方七岁,便是那大皇子朱熙,后来被朱郡接入宫中,划入楚贵君名下抚养。
同年三妹朱丹夫妇在与青黎大战之时,双双阵亡。朱郡与朱丹最为亲厚,悲痛之余将年仅三岁的朱丹之子朱锦亦接入宫中,由云贵君抚养。
朱郡登基之后朝内大臣,多被清换,四妹朱湘,娶了金家的金思竹,因是那太女一父所生,尤为不喜,封了湘王,远赴台州,在那与青黎国的交界之处守卫边疆,没有旨意,不得入京。
说到此处便到了朱郡的幼弟,朱烨。俩人皆为一父所生。这朱烨乃是先皇朱秀四十一岁所生,先皇先后育有四女,年过四十方得一子,甚是宠爱。朱郡登基之后封其为逍遥王,因不喜权势,常年在外游历,至今已是二十有八,红颜知己无数,就是不成婚,乃飞凤皇室一大异数。让朱郡很是苦恼。
金家在飞凤无人不晓,那朱秀称帝之时,为了助她上位,金母散尽家财,朱秀感念其恩,特赐金家世代皇商,另赐十万精兵,委以重任,守护金家,守护飞凤。
待到朱郡登基,朱蓝为人荒诞昏庸,金思雅助那朱郡力挽狂澜,打败了太女一党,终于坐上了皇位,朱郡招金思雅入朝为官,金思雅称一生行商,不愿为官。朱郡赞她气节,特赐雅夫人称号,京都无人不知。
长乐自小随姐姐行商,朱郡怜她自幼丧母,欲封其为长乐郡主,被金家婉拒,称长乐命格奇特,需呼长乐,长乐安在。于是便赐金牌,可随意入宫,朱颜也多次规劝她谋功名,最后无果放弃。
且说那朱郡御花园设宴,逍遥王左右逢源,好不快活。实在是无聊,长乐真想翻白眼,可又不敢乱翻,嘻嘻,这逍遥王这几年长的越发的壮了,他的模样实在算不上俊美,只是肤色可人,也许是常年在外游历的缘故,一身的番邦味道。
见那长乐一味地盯着他看,他笑着走了过来,在长乐的额头弹了一下道:“我道是谁,这不是金家的小丫头嘛!几年不见,长开了哈!”
长乐嘴角微抽:“长乐见过逍遥王!”
“哈哈,不必如此多礼,你小的时候不都喊我叔叔的么?啊,对吧?哦哈哈!”
长乐抚额暴汗,小的时候跟着柳如风认识了不少人,辈分都弄了乱七八糟的了。正尴尬间,忽听朱烨疑惑地看着君墨玉问道:“这个是...?这也不是小柳子啊!”
君墨玉上前一步忙施礼:“在下,君墨玉。”
“哦,哈哈,是那素未谋面的圣君大人啊!”笑完又向长乐挤眉弄眼:“你个小丫头,艳福不浅啊!”长乐装作没听见,却又听他问道:“那小柳子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柳如风在哪?他当然进宫了,此刻正跪在柳贵君的孟广宫内。柳元思正犹自品茶,他叹了口气,轻声问道:“风儿,你可知错了?”
柳如风低头不语,只气得柳元思将茶杯重重一摔,厉声喝道:“还不知错!”
柳如风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喜爱于她,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