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心抄书,颜淡便收拾了笔纸,准备带回王府去抄,裴毓从未过问她抄书的事,她偶有时间也常常给远山抄书,她可从未要过工钱的,每次小厮们都对她的字赞叹不已,这三个月转瞬即逝,曾经担忧过的刺客,没有来过,曾经怀疑过的亲事,也逐渐习惯了,新之曾问过她,既然不信,为什么不走?

或许是为了安逸的生活,或许是空白的记忆,醒来的那一刻就将裴毓当成了亲人,总之,她知道她不会走了…

正回想着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忽然小瓶子闯了进来:“驸马驸马!快回去看看吧!”

颜淡站了起来:“怎么了?”

小瓶子哭嚷道:“王爷突然病了,发了热,口中胡乱喊着驸马名字,驸马快回去看看吧!”

他,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总算好了些了,妖会尽量使劲更的,亲们收了俺吧~

风寒之症 ...
小瓶子说裴毓早上起床的时候就脸色苍白,精神不大好,后来勉强支撑着上了早朝,下朝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说身体不适,叫来了黄大夫把脉,断言说染上了风寒,给开了个方子吧,王爷还不肯吃药,在床上歪了半日竟是半粒米饭未进,这不过了晌午,又发起热来,迷迷糊糊一会儿睡过去,一会儿醒了,直喊着驸马她的名字,一直不肯吃药,他们无法只得自作主张出来找驸马回去。

脸色苍白?早上他那个样子脸还红得很呢!想起早上他的大胆,她的心扑通扑通快跳了两下,难道是他一早就是风寒所致?风寒导致的?

颜淡听闻裴毓生病,连忙叫新之守礼收拾了东西,登时着急起来随小瓶子回了王府,王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华丽异常,车夫盖着个斗笠正靠在车上养神,颜淡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宝庆公主的正夫,那风驸马的马车,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个驸马一见就头疼,每次都鼻孔朝天,对她满脸的不屑,宝庆公主在场还能收敛一些,宝庆公主她一共就见过两次,都是裴毓带着她去公主府请安才见过的,给她的印象,那百姓口中有如神人的公主,在她眼里,也是神,因为高不可攀。

她心中忐忑,加快了脚步,如烟迎上前来小声提醒道:“公主和驸马在房中探病呢,驸马快些去吧。”

颜淡感激的点点头,裴毓府中的小厮对她那是没得说的,她在房外重新构建了一下焦急的神态,这才推门而入,听见门响,屋内几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一女子风华绝代,正是宝庆公主,她坐在床边,驸马那风站在一边正斜眼瞪着她,她连忙低头见礼,这几个月别的孩没学会,就是礼仪学得那叫一个全。

宝庆见她低眉顺目,铁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裴毓找这个女人是上门的,这在大兴是奇耻大辱,没有人会愿意,可这颜淡却似不以为然,,今日上朝之时就见他脸色不对担心不已,这会儿过府探望,竟见裴毓卧病在床,颜淡不在府中,她整日的无所事事,就卖脸子为人抄书挣那几文钱,也不嫌弃丢脸,书局管事也是闲职一个,总而言之她与裴毓说了几次了,裴毓却不以为然,她说得多了,也懒得管了。

“颜淡,“宝庆淡淡开口:“毓儿病了,你怎么毫无察觉么?”

裴毓连忙替她说话:“她今天走得早,那时我好着呢,后来下朝才觉着不适的。”

颜淡走到床前,连说是自己疏忽了,又见裴毓不似往日那般强势,反而柔弱地面色苍白,躺在那里竟叫她有些心疼,给他掖了被角轻声问他:“吃药了么?”

裴毓难得孩子气的撅嘴:“吃了一副,苦死了。”

宝庆失笑:“良药苦口,哪有甜的呢,颜淡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毓儿,本宫先回府了。”

说着又仔细叮嘱了裴毓几句,颜淡送她出门,那风上了马车,宝庆示意他等她一会儿,转头对颜淡轻声说道:“你年纪是比裴毓小了些,但是女子总归是夫君的天,他一个男子虽然在朝中独揽大权,强势了些,可这夫妻之道,又怎么懂得?还得是你多主动些…”

颜淡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姐姐说的是,颜淡懂得。”

宝庆怀疑的瞪着她:“真的懂得?莫不是敷衍本宫?”

颜淡郑重点头,其实是真的不懂。:“颜淡叫姐姐操心了,姐姐慢走。”

宝庆想了想,总归是人家夫妻闺房之事,不好多说,她转身上车,向颜淡挥了挥手:“回吧!”

颜淡目送马车离去,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莫名的怕裴毓这个姐姐,打骨子里害怕,这种感觉见了女皇都没有出现过。

宝庆上了马车却心思如潮,她今日探病,无意间竟瞧见了裴毓的守宫砂,他还是完璧之身,这怎么能叫她放下心来,点拨颜淡她看似明白了,可让人不总能安心,这个姑娘,年方十八,裴毓已经二十有六了,难道是裴毓的障眼法?

那件事过去已经有五年了,她又不得不怀疑起来,难道他仍旧是那般不开窍?

颜淡送走了宝庆公主,连忙回房看望裴毓,裴毓歪在床上,见她回房,也没看她一眼。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怎么样了?可好了些?”

裴毓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死不了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她伸手覆在他额间,好像还有点热:“吃过饭了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啊?”

裴毓瞥着她,见她正等着自己发话,想了想委屈道:“一直吃不下,就想吃你做的牛肉羹。”

颜淡嗤笑出声,她的厨艺现在是越来越好了,这些时日总是不断的做菜给他吃,竟养刁了他的胃口:“行!我的王爷,咱着就给你做饭去,你先躺一会儿!”

说完便急急去了。如烟和小瓶子见她走远了,连忙一起奔至床前,如烟窃喜道:“怎么样?王爷,如烟这法子不错吧!女人都受不了男人柔弱的样子,她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心疼您呢!”

小瓶子拿出水盆中热着的手巾,递给裴毓:“再敷一会儿吧王爷,一会驸马回来,您还得装病…”叫裴毓瞪了一眼,顿时收了口,小声喃喃道:“宝庆公主来的时候还真吓死奴了…”

裴毓接过手巾覆在额上,好热。想着早上她落荒而逃,心中恼怒,这个丫头,如果不是说他病了,今儿个,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女人都喜欢柔弱的男子?他除了生病,估计也柔弱不起来了。

想着姐姐担忧的眼神,他愣神了半晌才想起来问如烟:“姐姐临走可又对颜淡说教了?”

如烟随着颜淡送客了,他想着宝庆公主那几句隐秘的话,便将她二人的对话说与裴毓听了,裴毓听了冷哼数声:“标准的颜淡式回话,我敢打赌,她什么也没听懂。”

说完又觉着与奴才讨论他房中之事,有些不堪,顿时拉下了脸:“你们都下去吧,我躺一会儿!”

如烟和小瓶子面面相觑连忙退了出来,直到出了房门走远了,他二人这才笑出声来,他家王爷,知道害羞了哈哈。

颜淡在灶房忙活了一阵,做好了牛肉羹连忙端了到房中,裴毓也不知怎么了,脸色不大好,一直奇怪的盯着她,她拿起汤匙盛了些,在唇边吹了许久,这才递到他嘴边:“吃吧,难得你如此病弱一次,我喂你!”

裴毓一把夺过牛肉羹,险些洒在被上,直气得他咬牙切齿:“指望在你口中能说出舒心的话,那真是妄想!”

颜淡失笑:“谁叫你总那么强悍!”

许是饿了,一大碗牛肉羹他一口气全都吃了,因是天色将晚,怕积了食,不敢叫他再吃。颜淡盛了些,也在一边将就着吃了些,想着那本没抄完的书,便叫裴毓先睡,自己去了书房。

谁曾想新之在书房正帮她抄着呢,颜淡不由得感激万分,新之夜一直在练习写这蝇头小楷,现在偶也帮她抄书,他越发的沉默寡言了,总是默默的帮着她做事。

“新之,你在书局也忙一天了,还是我来抄把!”新之和守礼每日在书局帮忙整理书架,打点客人,最闲的就是她这个驸马了。

新之摇头,张口说话却嗓子嘶哑:“还是我来吧,小姐歇歇。”

“你怎么了?”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一把,滚烫似火,她惊叫道:“你病了!”

说着拉他起身:“快回你屋躺着,我去找黄大夫!”

新之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刚站起身来,却见天摇地晃,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颜淡慌忙接住他滑到的身子大叫道:“来人啊!”

守礼应声赶到,他二人齐心合力将新之扶回了他和守礼的房间,黄大夫也来了,现成的方子,现成的药,就是裴毓吃的那副。

颜淡忙得团团转,又不好使唤别人,还好守礼帮忙煎药,省却了不少事,这会儿小瓶子又来叫她,说王爷又发热了!她又连忙跑回了主屋,裴毓脸色不虞,见她回来的还算快总算缓了几分:“颜淡,你过来!”

她这会儿忙的一头汗,伸手抹了一把忙上前坐在床边:“怎么了?又热了?”
裴毓撇嘴,一双丹凤眼委屈的盯着她:“我生病了。”

颜淡点头,又伸手敷上他的额头:“我知道。”

裴毓又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颜淡叹气,她向外张望了下,新之也病了,怎么说病都害了风寒呢!

裴毓双拳紧握,没落下她张望时担忧的眼神,他暗自冷哼,脸上却不露一分,委屈道:“你过来,我问你,你是我的驸马么?”

颜淡白了他一眼,笑道:“你问你自己比较清楚,你倒说说,我是不是你的驸马?”

他掀开被子,示意她过来躺下:“过来,我冷,驸马都得为王爷暖床的!”

颜淡没动,见他固执等着,想着他毕竟生病,这几个月和他也算睡了一百来天了,她脱下鞋袜钻了进去,裴毓将她一把搂住:“真冷。”

她差点被他酹得喘不过气来,忙伸手推了推他,他不为所动,二人便相拥躺了一会儿,只不一会儿,颜淡便觉得有些热,她不能不热,身上还穿着衣服,盖着被子,裴毓只着宽松里衣,那滚烫的肌肤隔着里衣都能感觉得到,见他脸色红润好似好了许多,她不由得喃喃出声:“你还冷么?我好热…”

“我也热…”他在耳边吐气如兰。
说着,裴毓的热吻便落了下来,颜淡大惊失色,他的手已然隔着衣物抚上了她的肉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了,捂着眼睛来更文,哇咔咔,收了俺这只妖吧!

扑倒了 ...
颜淡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十八的姑娘了,她身体敏感,肉包子发育正常,一有男人接触就会浑身酥麻,当然,到目前为止,接触的还只有裴毓,对于他她的心思很复杂,他给了空白的她一个家,舒适的生活,严厉的管束,还有各种学习,她觉得他更像是她爹。

所以乎,当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许多天的夫君大人将她钳制在怀中,一顿狂吻的时候,当他抚上她的肉包,她的身体诚实的燥热起来,她的心里却大惊特惊,裴毓哪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儿个,他是铁了心要圆房,自己养成的妻主,虽然她时常犯迷糊,但是就这样为他生上几个孩子,也未尝不是圆满人生,岂不比给人做小好上许多?

裴毓呼吸越来越重,他双腿将颜淡的两腿夹得死紧,一手搂着她,一手在被中摸索着拽她的衣服带子,他在她口中使劲纠缠着,颜淡呼吸不顺,全身更是动弹不得,只像小兽那样呜咽两声,他也不肯罢休,终是嫌弃被子碍事,一脚踹开了,翻身又压了上来,颜淡得了空,连忙喊了声:“等等!”

裴毓情/欲已动,哪肯再等,他两手用力一撕,她的外衫应声而碎,颜淡无语,挣扎着将他推了下去:“你要干嘛!”

似乎被这一推,就推醒了,满腔欲\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裴毓满脸羞色,翻身转向了里侧,将脸埋进了枕间。是啊!瞧瞧,他做了什么?她哪里像自己的妻主了,分明是睡在身边的一个白眼狼儿。

颜淡瞧着挂在身上的两块步片,碍眼得很,她顺手脱去了外衫,里面是白色里衣,裴毓趴在那一动也不动,她爬过去,拍了下他的后背:“我说大叔,你这是想干嘛啊,我可是看了大兴律例的,男子若是侵害女子,那可是大罪!”

“你!”裴毓怒目而视,却见她笑意盈盈挑衅地看着他笑。他辩解无声,竟然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她。

颜淡见他肯抬头看她了,这才笑道:“再说哪里有叫男人压在身上的道理呢,应该我在上面才对。”

她说什么?裴毓咋舌:“你要在上面?”

颜淡两手一摊:“可是我不会,都忘记了,前几日看的夫妻乐事一二三才看到洞房,怎么洞房还没来得及看那!”

裴毓:“不用看了,我会。”

颜淡表示不信:“得了吧我的王爷,你的吻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吻可不是这样地!我知道,那滋味…啧啧啧…”说着还砸吧砸吧小嘴。

裴毓起身坐到她的身边,犹豫道:“难道你想起什么了?你做过?”

颜淡闭上眼睛,正色道:“我想一想。”
她竟然真的认真在想,想象着她与别的男子口舌纠缠,裴毓顿时黑了脸,正胡思乱想,突然闪动的红烛一跳,他只觉面上一黯,两片红唇便贴了过来,颜淡一口将他双唇轻轻咬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叩开微张的牙关,一条小嫩香舌就钻了进去,她仍旧闭着眼睛,似在品味,又似怀念,那吻时而吮吸,时而轻柔的追逐,裴毓忍不住抱紧了她,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躺了下去,颜淡趴在他的身上,一直闭着眼睛,轻轻甜吻落在他的脸颊,颈子,锁骨,宽松的里衣早不知被扯去了何方,她伸手抚上他的红果,又轻轻啃咬,印上她的痕迹,裴毓轻\喘出声,身下那物在褒裤中支起了小帐篷,颜淡一手轻轻扫过,裴毓顿时呻/吟出声,胡乱拉扯她的里衣,不多时二人赤/裸相见翻滚到了一处,裴毓学着她的样子,自脸颊而下,逐一吻之,颜淡亦是情动,喘/息出声,许着本能他分开她的双腿,摩擦着她,她搂紧他的身体:“我在上面。”说着将他推到,翻转上去,裴毓哪里还管谁上谁下,他的欲望无处缓解,只能抱紧她要求道:“快…”

颜淡跨坐在他的身上,早忘了他是第一次这件事,一个伏身登时将他连根吞没!

裴毓惊呼出声,一把将她推了下去。他痛得蜷起身子,再不理她。

“你干嘛!”颜淡刚一满足出声,谁想到被他一把掀翻在床,一骨碌爬起来,却见裴毓缩在一边背对着她,她爬过去趴在他光溜溜的身上:“怎么了?叫一个正常的女人这个时候禁/欲是很不人道的诶!”

裴毓脸色铁青,伸脚踹了她一下,却牵动那物,又狠命的疼起来,他咬牙切齿的拽过被子将自己包住,瞪着颜淡道:“你、不是第一次?你不疼?”

一身火热皆退,颜淡突然打了个冷战,麻溜钻进了他的被窝,揶揄道:“我哪里记得是第几次,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真有个男人等着我回家呢!”

裴毓愣住,他转过去背对着她,心思百转千回,他怎么忘记了这事?颜淡不是第一次,那么她定是有男人的,如果还未成亲就是通房倒还好办,若是成亲了…

颜淡在后面搂住他:“还疼么?”
裴毓一手捂着还没敢看呢,他愤恨地想,是哪个说这件事是欲/仙/欲/死的?应该拉出去砍了!
见她还不是那么没心没肺这才心情好些,可未等他说点什么,却听颜淡嬉笑道:“你别害怕,如果我真的原本就有一个男人,那也叫你当大的,谁叫你官大呢!”

裴毓转身掀开被子,将她推了出去:“滚!”

………….
…………………………………………………

王府的小厮们都知道,王爷今儿个的心情很不好,有几个小厮已经无故被骂了,今天一大早他就派人进宫请了病假,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三天,女皇当然应允,还嘱咐他要好好休息。

众小厮躲在灶房议论纷纷,小瓶子正巧来灶房取清粥,见他们不去做活,反而聚在一起胡乱猜测他家王爷驸马的事,他顿时冲到众人面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家哄笑而散,小瓶子愤愤在他们后面挥了挥拳头:“就知道偷懒,早晚收拾了你们!”

不过话说他们王爷今天起床是很怪,床上床单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了,驸马天刚亮就起来抄书去了,之后直接去了书局,王爷不知为何心情不好,总是发脾气,床单剪了,衣服撕了,就连早饭也没吃,这不,他来取清粥,也不知道她能吃一点不?不然再去书局找驸马回来?

颜淡一大早起来将那本未抄完的书抄好了送去了书局,之后再外面混沌铺直接吃了点混沌,她坐在混沌摊前面吹了一早上的凉风,这才清醒了些。

她叫颜淡,她夫君是大兴的摄政王裴毓,她是他的上门驸马,这是真的是真的,或许每日念叨几次,就成真的了,裴毓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其实她全然不信,只是她心口的剑伤,提醒着她,确实有人要杀她,她信或者不信,都要先这样过下去,因为婚书是真的,她按了手印,她真的有了个惹不起的夫君,他曾说给她下了毒,她仍然不信,这个人,现在,就在昨天晚上,真的稀里糊涂的成了她的男人,怎么办?

她身上有二两银子,早上的空气清新透彻,街上行人寥寥,正坐着发呆,忽然看见一个挑着水桶卖鱼的,灵光一闪,她顿时有了个好主意。

颜淡花了十文钱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兴致勃勃的奔回了王府,她飞快的将鱼鳞去掉,又抽了鱼筋,在它的两个侧面切了刀花,叫了两个小厮帮忙,一人冲洗,一人烧火,不多时油锅里热油滚翻,颜淡在雨的鳃下塞好粉面,她一手裹着手巾抓住鱼头,一手拿着鱼尾,那鱼尾挺直之时,她连忙送入锅中。

一旁小厮看得目瞪口呆,驸马炸鱼,拌料,红烧,浇汁一气呵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那出锅的鲤鱼鱼口微张,阵阵香气迅速扩散,她盛了米饭,装进食盒,感激的冲他们笑笑,一溜小跑奔卧房去了。

颜淡提着食盒进卧房的时候,正是小瓶子红着眼睛端着清粥出来之时,裴毓不吃早饭,还将东西都打翻在地,小瓶子被骂了几句,一声不敢吭,连忙收拾了退了出来,他见了驸马顿时红了眼睛,颜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知道裴毓定是气她,迁怒了别人。

推门而入,裴毓正在床上躺着生闷气,她是女人么?都不知道哄他一哄,早早的出去了,自己身上还有些疼呢,就算自己再强势,也是个想得到妻主关爱的男儿啊!结果呢,她定是嫌弃他昨晚侍候得不好了,他胡思乱想心情烦躁,胡乱发了一阵脾气,正在气头上咒骂颜淡,忽然闻到一股鱼香味儿,转头一看,颜淡笑呵呵的提着食盒,站在一边:“那个、那个我做了红烧鲤鱼,一起吃?”

他扭过头去,面朝床里,忍不住就扯开了笑意,还算她有良心。

颜淡将食盒放在桌上,叽里咕噜的就爬上了床,在他身后柔声问道:“还疼么?”

裴毓点头:“疼。”

颜淡犹豫着,斜歪着伸手揽住了他:“我隐约记着做这个很舒服的,你、你要是疼,那咱们以后就别做了…”

裴毓腾的坐了起来,瞪着她咬牙切齿道:“颜、淡!”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遁了,俺是很纯洁的姑娘.....那么遁之前能小声叫客官先收藏俺们一下下么,好吧,俺念咒语,阿米豆腐,闪!

阿雅 ...
夜色笼罩,一台四人小轿悄悄的抬进了摄政王府的后院,小瓶子提着灯笼在后院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在轿前伸手示意停轿,只见轿帘一掀,一个年过五十体态微胖的男子冲着小瓶子点点头,立时在轿夫的搀扶下下了轿子。

小瓶子前面引路,他紧随其后,几个轿夫原地等候。不多时他二人穿过后院长廊,小瓶子将其引到一处园子,里面亭楼阁宇,在夜色之中更显王府气派,小瓶子在前面走得有些急,这胖男子在身后稍有些吃力,却也只挥袖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不敢言语。

裴毓正在西楼庭院中的书房中静静等待,脚步声由远自近,他一撩长袍,端坐在椅。此时便已经响起了小瓶子的敲门声:“启禀王爷,人已经带到了!”

“叫他进来!”

小瓶子将门推开,伸手示意那微胖男子入内,那男子诚惶诚恐一脚迈入,小瓶子在他身后将门关上。

当朝摄政王召见,他不知所谓何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草民原三州拜见王爷!”

裴毓一手拿书,他悠闲地翻着书页,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漫不经心道:“听说你是京城八大胡同最好的教养公公?”

那男子慌忙摆手:“王爷抬举小的了,都是老百姓胡乱传的…”

裴毓哼了一声,他顿时不敢再说。

“不用害怕,本王叫你来,是想问你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