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皇子乃是死罪,”青璃不敢掉以轻心,沉声道:“不知本王这是得罪了谁,挡了哪位的道儿!”
“嘿嘿嘿…嘿嘿嘿,”这个老头笑毕又咳嗽几声,这才正色道:“自然是得罪了谁,不过我可不能告诉你,”他用那拐杖指着青璃尖声道:“小子儿,纳命来!”
说着人影快如闪电已然到了他的面前!
…
云想衣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小跑奔回了竹苑,早与云母通了口讯,不用理会她,自会自己回来,云府张灯结彩,府内灯火通明,她也省了许多小心,只捡着离竹苑最近的小路施展轻功直直地飞身跃上了二楼,与园内大不同的是,她闺房的明珠却被掩盖着,屋内一片漆黑,按说,云府不该如此安静。
云想衣心生不祥她站在屋外,强烈的纯在感告诉她,屋内有人!她平日里常带着身上的药早就不知所踪了,现如今身上穿的是青璃给她置办的新衣,她裹紧斗篷,仿佛能摄取一些力气,刚要开门,门却无声无息地自己慢慢打开了,屋内一个冷清的声音响了起来:“衣衣,你怎么才回来?”
她闻言略放下心,迈步走进屋内,他已经将那明珠打开,顿时屋内亮如白昼,映出了他略显苍白的脸。
“你来干什么!”云想衣解下斗篷,随手放在一边。
青玧盯着那件黑色斗篷脸色更白了几分:“你去温泉了?寒毒解了?”
“对,”她不理会他站在一边,飞快的跑到床边,将枕边的迷药和匕首放入怀中:“其他的人都中的迷药么?”
“你在防备我?”青玧仿佛不敢置信,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将匕首收起来。
“一个半夜闯入我的闺房的男人,”云想衣反问道:“不该防备么?”
他倍受打击,张口欲言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捂着胸口坐在了桌边。
丝丝血迹渗透出来,云想衣盯着他的胸口,心有凄焉:“你我已经两不相欠,男婚女嫁再不相干,你还是走吧!”
“两不相欠?”青玧喃喃道:“男婚女嫁再不相干?”他忽然失声大力笑起来:“哈哈、哈,你还是云想衣么?你我十三年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岂是一句再不相干就能断了干系?”
云想衣冷冷地瞪着他:“情深意重衣衣承受不起,如今你已经娶妻,我明早也要嫁人为妻,还是断了干系一干二净的才好!”
“你是我的妻子!不能嫁给别人!”青玧两步奔到云想衣面前,他伸手欲拉她入怀,她却拿出匕首指着他,决然与他了断。
“衣衣!”青玧大叫。
“快走!”云想衣两眼圆瞪,此时她不知她恢复了原貌是多么的美丽,可是那双眼再没有了对他的热情,里面盛满了对他的戒备与厌恶。青玧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错了,如果如果他立下这汗马功劳,可若是失去她,他可还承受得起?
想起明早的婚礼,想着即将要娶她的青璃,他忽然诡异的笑了:“衣衣早点睡吧,我先走了。不过这明天一早,说不定这新郎官不能来了也说不定呢!”说完抬腿就走。
云想衣追到屋外,他正一步一步下楼:“你说清楚!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青玧回首一笑,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狠厉:“想娶你,他也得有命来娶!”说完再不管她,大步而去了。
他才送她回来的时候还笑得发傻,不会出事吧?她心中忐忑,又惦念着府内昏迷的众人,忽然就彷徨起来。
…
天色大亮,云府开始喧闹起来,众小厮丫鬟各忙各的,穿梭于庭院之中,云父带着两个儿子招待着客人,云母站在竹苑楼上,她眼神悠远喃喃道:“府外也不知何时铺的红毯,衣衣莫怕,不会有事的。”
云想衣一夜未睡,她再三思索,先是重新粘好了假面皮,又给云府众人逐个喂了解药,然后赶鸭子上架连忙穿好喜衣,任由丫鬟婆子给她挽了新婚喜发,又擦了些胭脂水粉,打扮了许久,戴好凤冠霞帔,这才盖上了红盖头坐在镜子面前一直等。
她赌,赌这个混蛋大骗子青璃,他能平安无事。此刻竟是隐隐期盼着,他能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喂!过来叫我抱一下!”
至少,她不会再拒绝他。
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见到他着实惊艳了一下,可是她刚刚下山一心想着林瑾玉,只是对他提不起一丝兴趣,可是他却逮住她不放,一次又一次的捉弄,一次有一次的调戏,想到调戏,云想衣盖头下的脸又隐隐泛起红潮,她竟然在成亲之前,就与他做了那等亲密的事,或许她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原本是想着,嫁给谁都一样,没想太多,更没想到他略显笨拙地动作,原来也是第一次。
真是稀奇,男子也会有守宫砂,他在送她回来之前与她讲了他的娘亲,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奇女子,她女尊的思想根深蒂固,从而限制了青璃许多,他打趣说自己是个待嫁的皇子,要她千万负责,当时她懒得理他,现在想起来万分后悔,如果,她想如果他再说一次的话,她保不准就会一口答应他,谁叫在她面前,他一直就像个无赖呢!
她想着他说:“嫁给了我,就算想要天边的星星,我也能为你摘来。”
忽然之间很想任性一次,如果他来,如果他来了,就对他说:“我还就想要天边的星星!”
…
忽然间鞭炮齐鸣,众乐齐放,吉时已到!新郎官仍是迟迟没有来,府外围观的百姓人头传动,众人议论纷纷,云想衣再也坐不住,她一把掀了盖头,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码字的速度实在无语,在这想告诉读者朋友们,如果没有回复的不要骂妖妖偏心啦,其实是JJ抽得回复不了,一直是个小菊花转啊转啊,气死人了。看在妖妖这么勤奋的份上,那么求下收藏,可以了不?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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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的京城南大街热闹非凡,老百姓们对这条通往五皇子府的红毯咂舌不已,从云府到五皇子府,突然出现了一条红毯之路,吉时到了,云府内外鞭炮齐鸣,乐师们也吹响了喜乐,可那条百姓们谁也不敢轻易践踏的红毯那端,始终没有新郎官的出现,众人议论纷纷,正胡乱猜测,忽然新娘子跑了出来,只见她身穿大红双凤喜衣,凤冠霞帔,脸上妆容精致,手中拽着那红盖头,站定在云府的大门之外。
云想衣实在坐不住,她拽下红盖头一路跑到大门口,那条红毯就铺到她的脚下,云天都站在一边见她出来连忙走到她身边:“衣衣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事。”
四处张望,她似乎看见林瑾玉的身影一晃而过,又好像是错觉,她不敢想象他昨晚说的那句话,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她也不能相信,青璃这个祸害,会就这么轻易地消失。坚定了心意,云想衣回首对追赶来的巧巧说道:“拿椅子来!”
巧巧虽然疑惑但是立刻去大堂搬来了椅子,云想衣示意她放在门口,然后仔细拂了一下精美的喜衣,悠然坐下。
云五名夫妇见她一副要坐在大门口等的架势,连忙过来规劝:“闺女啊,咱们还是回闺房去等吧。”
云想衣直直盯着红毯的远处:“我今天就在这等,一直等到他来为止!”
云天都将客人迎进前院,云五名夫妇便也在大门外面陪着她,喜乐一直吹一直吹,大约过了一刻,也不知是不是幻听,他们忽然听见远处似乎也有声响,云想衣与云母忽视一眼,巧巧早一溜小跑打探情况去了,不多时又跑了回来,她累得上气不接下去,急急道:“是、是迎亲的队伍!”
云想衣心中大喜,她连忙问道:“可看见五皇子了?”
“没、没有!”巧巧拍着胸口缓气道:“没看见殿下啊!”
正说着,就见红毯的那端出现了银顶、黄盖、红帏的八抬大轿,后面是一队乐师,然后是长长的聘礼,真的没有青璃的影子,云想衣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暗暗心急,手中的盖头紧紧攥着,随着那轿子的接近更加失望,青璃他、怎么了?
想起他在昨晚离开她时的不舍,想起他为她穿上斗篷时候的温柔笑意,想起他无赖地将她抱在胸前,非要送她到门口,云想衣忽然觉得脸上凉凉的,她随手抹去,竟是一片泪意,轿子停在她的面前,她迷茫地看着轿夫跪下来向她施礼,然后忽然听见一声低不可闻的笑声,只见轿帘一掀,自轿上走下来一人,那新郎官一脸喜色,他身穿喜衣,面如冠玉,到了跟前这才发现好像还擦了些粉,不是青璃又是谁?
青璃笔直走向云想衣,她早已站了起来,此时见了他登时呆住。
“想想久等了,”他说:“对不起,我来的迟了些。”
云想衣直直地看着他,忽然惊觉今个是成亲的日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他却接过她手中的红盖头,亲手为她盖上。
然后一撩喜袍,径直跪在了云五名夫妇的前面:“将军勿怪,小婿早上出了些意外这才来迟了。还请将令嫒云想衣交与璃,此生定不相负!”
云五名连忙将他扶起:“快点起来,快起来!”
“父皇、母亲就在府中等待,”青璃躬身道:“不能再耽搁了,失礼之处还望谅解。”说着也不管那过来等着要背新娘子的喜婆,一把将云想衣抱起,他二人一同钻进了轿子。
且不说那些聘礼和陪嫁有多么惊人,也不说街上百姓们的嘀咕之声,都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头一回听说这青黎的男子娶妻要做花轿的,也有人说或许这五皇子殿下是秉承了他母亲那边地习俗。
这些议论声云想衣都似乎已经听不见,直到轿夫起轿,她仍是晕晕乎乎,青璃一把揽过她,调侃道:“想想是不是等得心急了?都到门口等着了可见想嫁给本王的心意,是多么的坚决!”
云想衣听着别扭,她在盖头下撇嘴道:“哪个等得心急了?不过是想若是再不来就不要你了!”
“不要我了?”青璃用力搂住她,阵阵笑意自胸口的震荡就能看出他忍得有多么辛苦:“那么说我来得还算及时,想想就要我了?”
云想衣想起担忧他时的忐忑,她实在不愿破坏他的好心情,却又也不想叫他太过于得意,正别扭着想着怎么反驳他,忽然想起他说的意外,登时问道:“你出什么意外了?”
青璃不愿对她提及昨晚的凶险,他轻描淡写说道:“没事,我说着玩的。”
“说着玩的!”云想衣挣扎着在他胸口处拐了一下:“成亲的时候还有这心思!”她原本就不大相信,此时不过是轻轻地用手肘拐了一下,青璃却闷哼一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喘着粗气靠向了一边,
“你怎么了?”云想衣伸手欲掀开盖头,却被他一手压住,他再次靠了过来,将她抱住:“别动。”
“你怎么了?”她再次问道。
“没事,”青璃庆幸自己擦了粉,不然恐怕脸色青黑,瞒不了人,他调整了下姿势,隔着盖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喃喃道:“我布洛伊谷璃、对女娲娘娘起誓,定不负你!”
“什么?”云想衣没听清,什么璃?
青璃耐心解释道:“布洛伊谷璃,这才是我的名字,你记住了。”
“布洛伊谷璃…“云想衣念了一遍,她不解道:“你对于我,到底是存着怎样的心思?”
“我不知道,”他老实说道:“但是至少现在可以肯定,我想娶你。”
是么…云想衣捂住心口,那么她呢,她准备好了么?
青璃的轿子一路走得很快,不多时便进了皇子府,许多宾客都等得心急了,皇上与皇后还有曾经的薇贵妃,即是他的生身母亲,都在堂内等得心急如焚,他二人一切从简,省却了许多礼仪,云想衣本来就对此不甚明白,此时也稀里糊涂的直接拜堂了,那唱喏的是宫中的小太监,只听他尖尖的嗓音,传得很远很远。
“一拜天地!”云想衣与青璃一拜。
“二拜高堂!”云想衣与青璃二拜。
“夫妻对拜!”云想衣与青璃三拜。
也无过多的繁琐,也无人上前起哄,只听那太监又喊一声:“送入洞房!礼成!”
然后过来两个丫鬟扶着云想衣,她便随着她们一路走到了青璃的卧房,只是,她没想到他连敬酒都没有去,也随着她回了房,她坐在床边,低着头,幸亏有红盖头,不然就不知该看向什么了,青璃的脚步声一直延伸到她的面前…这青天白日的…他想干什么?正胡思乱想间,他却一下将她扑倒在床上。
云想衣大窘,她试探着推拒着他:“你先起来!还没掀盖头呢!”
谁知他是一动不动,她索性不去管他,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只是将她扑倒,却再无声息,甚至连呼吸都浅得诡异,想着他的意外,云想衣一手掀起盖头,青璃的脸正趴在她的胸口,擦的粉已经不能掩盖满脸的黑青,她低头看去,禁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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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皇帝陛下与皇后皆是不无担忧地看着薇薇安,她倒是悠闲得很,坐在一边喝着茶水,一点也不见心急,她见他们惶惶不安总是不住打量她,便放下了茶水怡然道:“不必担心,小五会没事的。”
“妹妹,”皇后怪嗔道:“都是你拦着,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去看看啊!”
皇帝在一旁帮腔:“嗯,朕也这么觉得。”
薇薇安瞪了他一眼,他登时不敢再接话,对于她他总有一种淡淡的无措感。
“你们放心吧!”她叹气道:“都说了几次了,小五的毒并无大碍,只是胸口中的那一剑,得先将毒解了,不然感染到伤口就糟了。他不愿意耽搁成亲,非要去迎娶新娘子,这我有什么办法?”
“可是他都回来了啊!”皇后急道:“你们娘俩一个比一个能撑,可我们看着那脸都变色了,难道他还能洞房不成?”
“嘿嘿,”薇薇安撇嘴,她挑起那双细长的眉毛,好笑地看着姐姐说道:“说不定啊,他真就洞房呢,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皇帝:“…”
皇后:“…”
昏迷中的青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也想修,一困就卡得厉害,改了几次都不合心意,时间太晚了就先发上来了。每次看见你们的留言都有无限动力!
星星之光
青璃做了一个梦,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凶险的一晚,那个怪异的老头没想到他武功不俗竟然冷不防被他打翻在地,他以为躲得开那拐杖便能无事,远处传来颜去的哨声,他心防稍松,那拐杖竟然暴涨,尖尖地刺入他的身体,幸亏冬日穿得厚实,伤势不重便已躲开,他大怒回手将那老头一掌击毙,等到颜去将他救回府上,他便已经昏迷了,原来那剑尖有毒。
等他醒过来登时便急了,娶亲这等大事,怎么能耽搁,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他暂时压制住了毒发,这就做了轿子,叫那轿夫一路飞奔,还好没有误事,青璃庆幸着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见云想衣正趴在床边,她闭着眼睛似已睡着,两排密密的睫毛微微上翘,说不出的可爱,他纯心逗弄,向前凑了凑,轻轻的对着她的眼睛吹了一口气。
云想衣顿时醒了过来,她张开眼睛,便见青璃好笑地盯着她:“你流口水了…”
她连忙伸手去擦,这才发现上当,登时推了哈哈大笑的他一把:“差点都没命了,还有心思逗我!”
青璃笑着拉起她的身子,这便往床上带:“累了就上床躺一会儿 ,歪在边上做什么!”
“原本是想等你醒来我再睡的,你饿了么,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她揉了揉发麻的肩膀。
“不饿,“青璃的肚子确实有点空,可他不愿破坏他俩这片刻的温馨:“过来,陪我躺一会儿,你也歇歇儿!”
云想衣是有些累了,她为他解毒,治疗剑伤,足足忙了半夜,后半夜他又发起了热,几乎是一夜未眠,她也不推拒,脱了鞋子便躺在边上,眼睛一闭就要睡一会儿。
青璃拽过被子将二人密密盖住,怀中女子身/体/曼/妙,他年轻气盛,初经情事,登时心/猿/意/马起来,云想衣很是疲倦,她窝在他的怀中刚又涌上一阵倦意,忽然,她按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差点就叫他探入衣内了!
“你老实点!”她抬头怒视于他。
“我怎么不老实了?”青璃无辜得很。
云想衣叹气,指望他正正经经的和她说话,怕是真难,她将他两只手推回身侧,对他笑得千娇百媚:“你脑子中就只能装这点子事么?”
青璃贴近她的脸,被她的笑颜晃得有些意/乱/情/迷:“想想,嗯…我发现我真是喜欢你了…”
“喜欢我了?”云想衣失笑道:“真的?”
“嗯,”青璃寻着她的唇,终是贴合,然后嬉戏,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动/情,他更是呼吸不稳,胡乱拉扯她的衣带,云想衣再次按住他的手。
“想想!”他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了!”
云想衣眼皮一跳,她主动贴近他,在他唇边吐气如兰:“你伤还没好,我来侍候你?嗯?”
青璃大喜,他自是连连点头,她轻轻在被中将他的衣带拉开,昨晚疗伤之后就给他只穿了简单的中衣,带子一拉,登时露出了他的胸膛,左胸上面还缠着布条,云想衣小心避开伤口,一只手在他的肌肤上面轻轻游弋,她的手柔若无骨,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她的声音媚声入骨:“想要我?嗯?”
他呼吸加粗,褒裤中已经支起了小帐篷,正恨恨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赶赴那片乐土,她的手在他的身上画着圈圈,忽然一股微凉的真气入体,青璃穴道被点,他登时不能再动!
“想想!”他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云想衣忍不住唇边笑意,她笑道:“叫你消停一会儿!”见他顿时黑下脸来,这才正色道:“伤还没好,不可妄动!”
“云想衣,”他咬牙道:“我的王妃,那你直接对我说便罢了,为何还撩拨我?”
“不为什么,“她偷笑道:“就是想看看你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
“…”
“好了,我真的很累了,睡一会儿再去给娘请安。”云想衣背对着青璃,闭上了眼睛,她真地想休息一会儿…
“你见过我娘了?”青璃问道。
“嗯,”云想衣理所当然道:“一大早上去给她老人家敬茶,还给我许多见面礼,一会儿还得去一趟儿。”
“想想?”
“嗯?”
“我娶了你现在还有点晕乎…”
“为什么?”
“不知道,”青璃一动不能动很是难受:“这种感觉很奇怪…”
“不奇怪。”她说。
“你知道?”他不相信。
“嗯,”她仍旧背对着他:“我更是稀里糊涂的嫁了你,不必纠结于感觉,若是有一天对我失去了兴趣,休了便是。”
“云想衣!”青璃狠狠地瞪着她,可怜他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胡说什么呢!我们才刚成亲!”
“好了,”她轻笑出声:“我要睡了,别吵。”
“想想?”
“…”
“你过来!”他叫道:“到我的怀里来!”
“嗯?…”
“到我怀里来!”他坚持道:“快点!”
他还真是吵,云想衣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她翻了个身,正好躺到了他的胳臂旁,她轻轻蹭了蹭,抱着他的胳膊,顿时又闭上了眼睛。
“想想?”
“嗯…”
“给我的穴道解开好不好?”他撇嘴道:“我保证只搂着你,什么都不做。嗯?”
“嗯…”
“想想?”
“…”
“想想?”
“…”
“我有点…”饿,青璃的目光定在了她的睡颜,她呼吸浅浅绵长,竟疲倦得只这一会儿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