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清楚叶晚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既坚强又勇敢,所以还在纠结男人的问题吗?就没有人想过吗,当一切尘埃落定,受虐的只是男人而已。
以下是地雷名单,我都看见了,知道你们是这么的支持我,所以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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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27有香气
第二十七章
柳如风带了人亲自送了哑女出去,高阳目送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好生无趣。本来应该会有痛快的报复感觉,可心底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府邸都一片片的红,她让人将裴毓带到了书房。
其实这么多年的难以释怀,不过是想来书房看一看。
柳如风住的小榻上面整齐地叠着被褥,高阳的目光从上面轻轻划过,一边桌上墨迹未干,胡乱的草字可见其烦乱的心情。
走过去坐下,裴毓后背有伤,不敢站直,只微微欠身站着。
高阳放下手中佛珠,淡淡的瞥着他:“说吧,这么急着要见我什么事?”
他每走一步,都要牵扯到后背伤处,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双膝跪下,裴毓仰脸看着姑姑:“毓儿就是不明白错在何处,要受姑姑毒打,挨些疼不算什么,就怕气到姑姑日后也不待见侄儿。”
高阳垂目看着腿边的男儿,明明就是俊美的容颜,明明就是一个成年男子,却委屈的却个孩子。裴毓自小是被她养大的,其实这孩子的性格她是了解的,表面上乖巧无害,其实内心疯狂略微变态,十足的皇室产物。
她不由得想起他的娘亲来,其实生在皇家,若都是无害的温顺,怎能保护自己?
正如裴沭,外人只道他菩萨心肠,救苦救难,殊不知最冷情的人就是他。
对于这两个侄儿,高阳心里有数。
她一心铺垫后面的事,忽略了对晚晚的保护,没想到裴沭突然起意,竟然用她换了如果!
裴毓这个小混蛋更是…
他无辜的眼神提醒着高阳,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怒火:“你做了什么错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裴毓还在犹豫着如何开口先退掉婚事:“毓儿不知,无非是跟舒宁的婚事总也定不下来,遭姑姑惦记了。”
高阳微微点头:“灵妃说了几次了,你顽劣不知好歹,竟然还将后院的女人拿出来随意交换,你说你自己该不该打?”
他浑身一震,忽然想起姑姑最恨玩弄女人的男人来,此事不仅仅因是叶晚,恐怕牵扯甚多。看样子姑姑暂时还没有公布女儿身世的打算,不然不能只字不提。
也就是说,此时提亲,等同于不打自招。
裴毓连忙抓了姑姑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打:“侄儿该打,侄儿该打!姑姑莫生气了。”
高阳又不能打,也只能感叹阴差阳错,她内心再坚强,也不过是一个普通记挂女儿的母亲,一想起这混账侄儿做的那些事,顿时…
她眉峰深深皱起,裴毓看了半晌,竟然发现姑姑眼角有了深深的皱纹,不禁呆了一呆。
儿时起,他总爱与裴沭争夺姑姑的关爱,她在他们的心中就是神话,却不曾想,一个不留神,姑姑竟然也有了皱纹。
许是这一次打击大了一些…他有些懊恼,有些黯然,甚至在心里深深的将自己鄙视了去。想来姑姑是真的动怒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未叫他起来,安分地跪着,裴毓恍惚不已。
要是认回叶晚,那女人的身份岂不是一下子由自己的女人变成了不相干表妹?
那样的话,从姑母手里再想将她弄到身边来不就变成了不可能的了?
日后再见面,毫无牵扯了?
“后院那几个女人叫她们安分一点,舒宁对此还颇有微词,关于你那些不好的玩弄女人的传言要是传到她耳朵里半点风声,要你好看!”
高阳不得不提着耳根警告他,生怕他再一次悔婚。
裴毓连连称是,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个好办法。
从郡王府里出来,他坐了软轿,忽然兴起了去看叶晚的念头。
昨天晚上,他故意选在了哥哥的府邸,无非就是想让她知道,她能依靠的只有他。
别想轻易地从他身边去别人那里,若不是他叫停,这游戏不能停止。
想念她的身体,想见到她的眉眼,裴毓细细回想起她的神情,越想越是想即刻见到她,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若是知道自己也有高贵的血统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他还不知道叶晚到底知道多少情况,还真是期待呢!
可惜白日里去她那里太过于招人耳目,姑姑知道了不妥,裴毓只得忍了,先回去自己的府邸养伤。
退婚的事情还需要筹划一下,他叫过老总管耳语一番,先去布置布置。之后给后背上了药膏一直等着天黑,乌兰给他端了大补的参汤,因无心也稀里糊涂的喝了,她一开口便提及了如夫人,只这三个字刚一出口,立即被他用眼神遏制住。
她已经送还裴沭,从此再无干系,宁王府里也再无此人。
乌兰与她稍有旧交,他也只当不知,闭了眼专等夜幕降临便去夜探叶家。
乌苏见他模样,知他心神早已转移,只对姐姐挥手示意,她赶紧退了下去。
好容易挨到天黑,裴毓来了精神头。他特意换了新衫,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有无一丝纰漏,见头上发冠端正,束发严谨,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乌苏在他身后从镜中看着他:“主子这是在干什么?”
裴毓最后用手指肚轻轻按着捋顺两眉:“你不懂,女人其实都是害羞又大胆的,她们喜欢好颜色,又假装正经,当然了,这一点晚晚从不假装,她一直喜欢你家王爷的这张脸。”
乌苏略显怀疑,只默默望天。
因为是月初,外面星空上面半点月光也瞧不见,可这并不影响裴毓的好心情。他悠闲地走在路上,甚至觉得后背都不那么疼了。
叶晚不习惯早睡,他带了乌苏在街头转了三圈,这才奔去叶家后院。
二人翻墙而入,奇怪的是,原本那些裴沭派去的护院都不见了,裴毓站在院内,暗暗称奇。一点防护都不做,也不像是姑姑的作风啊!
乌苏长剑只在腰间别着,院里昏暗的灯笼下,他对裴毓摇头示意,这院里真的没有人来回巡逻守卫。
叶晚的屋里还亮着灯火,他不敢大意,让乌苏在外面守着,自己去看看。
裴毓身上有伤,走得很慢,他是存了心要摸进去好生的温一下昨日未完的温情。恍惚间还记得叶晚害怕时候抓紧他手腕的惶恐,也记得她被自己拥进怀里时候的依赖…不想刚要道门口,屋里的灯火灭了。
还好轻轻一推房门,令人诧异的是竟然没插门。
裴毓试探地低唤一声:“晚晚?”
叶晚的声音随即在里间响起:“谁?”
黑暗当中他微微着恼:“怎么?才一天的时间连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乌苏在门外听见屋里二人对话,放下心来。
裴毓站在门口适应了下黑暗这才往里走,叶晚的声音即刻听得出轻颤来:“你、你别过来!”
别过去?他更是加快了脚步,模糊当中,可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坐在床前。
裴毓唇边勾起了一丝笑意,脑中已经先一步想了下抱住她的温暖,不想人刚到床前,就发现了异样!
他的眼角已经瞥到床里还有一人,可即使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也快不过床上女子的袭击,她手中长剑鞘斜地里一下捶在身上,只一偏身想要躲过,却又打在后背!
裴毓身上有伤,即刻被打得钻心的疼。
他心里暗叫糟糕,就说姑母不可能一点安排都没有!
女子伸手矫捷,他低呼一声,连连挨了几下的打,每一下都打在先前的伤处,透骨的疼痛让他彻底倒在地上喘息。
外面乌苏已经听见了异常的声响,甚至也听见了主子的低叫声,可他刚一动,身后一柄长剑已经搭在了肩头。
再一动,贴近了颈窝。
他哪里顾得上自己的性命,只身便闯,刚待闯进屋里去,一人从屋里劈掌而来,他直接被打了出来,腹背受敌!
屋内一下亮了起来,裴毓动一下都不能,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肋骨好像折了…
顺着眼前的绣鞋,他的目光顺着裤管往上看,叶晚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眉眼含笑,哪里有一分的害怕。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宁王爷啊,”叶晚缓缓蹲□子,见他挣扎着动了动还是只能老实地躺着,索性也坐在了地毯上面。
叶晚好奇地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听见他倒吸一口冷气,又用力戳了戳,裴毓抬臂一把抓住她的指尖。
可只这么一点动作,他也疼得直冒汗。
她任他捉住指尖,十分‘无辜’地看着他:“怎么?肋骨折了?诶呦真是对不住啊,还以为是半夜的偷儿呢!”
裴毓如何不知她故意的,只忍了疼痛将她的指尖放了自己唇边轻轻亲了一口。叶晚的脸色立刻拉下来了,她抽出手指,从怀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拭。
动作之时,裴毓牵扯到了伤处,血迹逐渐渗透出来,他脸色苍白,可唇边的笑意却是扩大了许多:“真是狠心的女人呢!你是想杀了我还是想怎么着呢?”
“杀你?”她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我杀你干什么?”
“我不知,”他额间有微微的细汗:“原本我不知你竟然一点不顾及以往,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做了这么多次,原以为多少有些欲擒故纵的意思,没想到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竟然是真的毫不在意以前的事情,现在却真的想撇开我去了!”
“聪明!”叶晚打了个响指:“除了昨晚,我和你不过两厢情愿,我要的是男人的庇护,你要的是女人的身体,各取所需,有什么好在意的。”
“是吗…”
裴毓微微眯起双眼,抿了唇忽然觉得胸口处原本满满的东西一下被掏空了。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百般嫌弃的脸,忽然轻笑出声:“你就料定了我今晚会来?”
叶晚懒得再跟他言语,只站起身来,随手将擦过手指的帕子扔在一边:“放心,会有人送你回去的,以后别爬墙了,毕竟肋骨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折。”
她转身走开再不看他。
裴毓费力地伸臂,紧紧抓住了前面的那块绢帕。
依稀,能看见她眼底的不屑和厌恶。依稀,能看见她唇边的嘲弄和讽意。依稀,能看见她姣好的容颜是无情的漠视…
他在疼痛当中低头嗅着这一方绢帕,依稀还有她的香气。
28顾嫁顾家
第二十八章
挽香楼的门前,停了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是一个年轻的尖脸女子,她穿着利落的衣裤,纯棉的短褂,厚厚的马靴,一看就很有精神的样子。她坦然地接受着满大街的疑惑目光,口中更是叼了个草棍,只慵懒地坐在马车车辕上面无聊望天。
车上车帘一挑,又一个仗剑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她圆脸大眼,小嘴抿着两个酒窝还隐约可见。她伸手拉着车帘,从车厢里走出一个精妆女子。
这人剪了齐刘海,乌黑的头发简单束成一股,只在耳边贴了一朵小巧的梅花形状的珠花。她凤目薄唇,正是叶晚。
随着圆脸的丫鬟走上楼去,可见一雅间门口站着紫剑。丫鬟与他都留守外面,叶晚站了门前不觉顿足。
她知道里面的是谁,也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紫剑抬眸看着她:“进去吧,郡主等了很久了。”
他轻轻为她开门,叶晚移步迈入,入眼的是高阳慈爱的脸。
她站在门口,抬眼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只觉得不可思议。
高阳原本坐着的身子,立即站了起来:“过来呀!”
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悲情一下涌了上来,她看着门口的叶晚,不禁泪眼朦胧。是了,她的女儿,就跟她想的一样,在怀着她的时候,就曾经无数次想过,这孩子是个什么模样的,可不管想了多少次,都觉得应该是像她一样的,长大之后教她舞剑识字,势必会成为一个勇敢坚强的姑娘!
叶晚缓缓走到她的身前,心头的滋味也是五味杂陈,平日做戏装哭很是容易,可面对这样一个母亲,她实在哭不出来。
那些经历过的酸楚,就堵在嗓子眼,想说说不出来,想吞吞不下去…
高阳一把抱住她,泪水再忍不住掉落下来:“我儿受苦了!”
她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母亲的手按着她微微梗着的脖颈,直按着她靠在了肩头,叶晚心一松,真的靠了上去,这才发得出声音:“你…”
高阳紧紧抱着她:“好孩子,以后有了娘,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那些负了你的,辱了你的,娘都给你找回来!”
叶晚不知说什么才好,过去的那些时光,她不觉得多苦,用现代话来说,无非是有一点苦逼而已。
母女见面,千言万语都觉得难以言尽。
她本就从未奢求过自己能有这样一个身世,这也仅仅意味着日后再不会受男人挟制,其余也没什么。
高阳激动非常,轻拥着着急先说了几处厉害,只让她再等一等,等皇帝的赐封,等裴瑾的婚事。说不低落那是假的,叶晚以为她还十分在意那府里的小郡主,电视上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养女十八年,虽不是亲生,但感情怎么能一下全部掏空?
她轻轻推了母亲远离一点,轻笑着扭过头去:“我懂得的,其实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要求不高。”
高阳没错过女儿片刻的失落,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更让自己心疼,生怕女儿着恼,赶紧又用力扳过她的脸面对自己:“你别这样说,会伤娘的心。阴差阳错瑾儿我养了十八年,其中多少宠爱都错付了别人,后半生不狠狠地疼爱你恐怕都来不及,千万别胡思乱想,她与顾家的婚事娘自有主意,你只等娘告知天下,然后稳妥做你的公主。”
叶晚做温顺模样:“嗯。”
若不是观察了她有段时间,高阳定以为她乖巧听话,可叶晚的一切动向都在她的眼底,自然是知道她并未放在心上。
不过是敷衍,这孩子看似重名利金银,实则防心太重。
可这一切都是如何造成的呢?
她心想,还来得及,幸好还来得及…
本来母女二人还有更多一点的时间说说话,可宫里有人寻了紫剑来,只说是裴毓不知做了什么事情,惹了舒宁去姐姐面前告了他一状,正是闹退婚呢!
本来这婚事也不过是高阳和灵妃口头做的决定,八字尚且未合,恐怕这一闹,婚事是要告吹了。高阳恼怒不已先一步离开了挽香楼,叶晚等她走了之后,才觉得有了一点的真实感,她一个人坐在雅间的椅子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揉着眉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和高阳相处,既不想扮柔弱,也不想再坚强,很无力的感觉。圆脸的丫鬟在外面轻轻叩门:“小姐~”
叶晚立刻站起来,紫剑安排了两个万能丫鬟随身伺候着,一个圆脸的叫做红药,一个尖脸的叫做当归,这二人武艺高强,据说是从女兵营地里调出来特意保护她的。
她走到门口,这才意外地看见紫剑还在,红药笑嘻嘻地伸手来搀她:“我们走吧!”
紫剑靠在门口墙壁处,只轻轻地瞥着她。
叶晚点头,红药却扯住她停下步子:“喂!有话你就说嘛,我又不是外人,再不说可真的走了哦!”
叶晚不解地回头,听这口气是在跟紫剑说话:“怎么?你有话跟我说?”
红药迫不及待地笑道:“是呗!我要是不敲门,这木头说不定就得在这一直站着呢!”
紫剑瞪了她一眼,她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挤眉弄眼地推了叶晚一把,笑嘻嘻地先下了楼。
楼上十分安静,挽香楼的楼上全部雅间都被包了下来,只有下面几桌做着幌子。
他看着红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淡淡道:“她二人是北大营地的佼佼者,只听命与郡主。”
这还用说吗?叶晚抬腿就走:“这不用你告诉我我也知道。”
紫剑立刻快走两步拦住她的去路。
她心里还有点介意高阳对于裴瑾的爱护,轻轻揉着额头,实在没有心情应对,甚至是不耐烦地看着他:“我很累,有什么话就直说行不行?”
他个子很高,站了叶晚的面前,看着她的眉眼还需低着眼帘:“别乱想,郡主虽然不说,但她极恨顾家的,不会轻易放过。”
叶晚挑眉:“干什么对我说这个?”
紫剑说不出来,他再不言语,木着脸转身离去。
清歌的前身是顾家的丫鬟,多少也是顾长安的意思,叶晚知道留不下,让人送回了顾家。至此叶家下人全都换成了新的,就连叶恬都察觉出了异常。从挽香楼回到叶家不久,红药借着叶晚的名义去灶房寻了好几样好吃的糕点,端了来和她分享。
当归从不吃零食,只在外间的小榻上眯眼小憩。
叶晚当然也不想吃,只听这姑娘边吃边讲紫剑在女兵营地的糗事,刚觉有点意思,叶恬跑了进来,她一脸的惊喜模样,也顾不得别人还在只嚷嚷道:“姐!叶真来京城了!”
…
天气逐渐回暖,裴瑾大婚的日子也选了正好时候,那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顾家敲锣打鼓来郡王府接亲,多少百姓争相观看。
红毯从郡王府一直铺到了顾家,顾长安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带着长长的聘礼队伍,喜乐伴随着鞭炮声是震耳欲聋,多少孩子都挤到了前面捂着耳朵等待着撒铜板。
裴沭扶轿送亲,婚事由皇帝亲主,特地御赐三品第一夫人,郡主尊贵,命顾家勿失礼数,早晚见安。
高阳又一一嘱托,顾家夫人当然是笑脸相承,一时间这位年纪轻轻的御史大人享誉京城。
舒宁为了散心也到了顾家观礼,本就是一时气极了,才跑去跟姐姐哭诉的,结果这台阶是下去了,却不想还又上不来了。
裴毓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高阳不再顾及这件婚事,到底还是退掉了。
幸亏二人没有正式订婚也不至于毁及清誉。
可她很不开心。
那日听说裴毓挨了打,临时起意去宁王府看他,不想却看到了不堪的一幕,他青天白日的身边躺着个赤身女子,二人同盖锦被…
做了什么不言而喻,她脑中嗡的一声,一直哭到了宫里去。
裴毓一直没有来解释,哪怕是说想一时泻火也好,可他再未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让她很是失落。
借着裴瑾大婚,舒宁想来见上一见,结果连他的影子也没瞧见。
一打听,原来宁王肋骨骨折了,正在府里静养呢!
细细一问,他竟然就是在挨了高阳郡主鞭打之后就骨折了的,那就是说,那日她去看他时候,人就是在床上不能动了的…
舒宁气愤不已,直接从顾家跑到了宁王府,上次给她开门的侍卫冷眼相对,再不似那般随便,这更证实了心中所想。
她吵闹起来,引来老总管,终于给迎了进去。
多日不见,裴毓躺在床上看书,他安安静静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惬意。
俊美的容颜一点未变,舒宁站了门口,一见到他的样子,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老总管轻咳了声赶紧退了下去。
裴毓眼也未抬:“你要见我?”
舒宁快步到了床前站定:“裴毓我问你,上次我来看你你是不是故意气我的?”
他从书中微微抬了头:“故意不故意重要吗?婚事已经取消了。”
她顿觉委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就那么讨厌我吗?”
放下《闺房十八秘》,裴毓看着她的目光略显无辜:“婚事是你们取消的,后悔也迟了。”
舒宁眼圈微红:“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喜欢你的,那天我刚来京城就见到你打马而过,一下就错不开了眼睛。他们都说你不是良缘,可我不相信…”
她两手绞在一起,只低着眼看他,眼泪一串串地掉落下来:“我希望你能试一试,也许成亲了也能喜欢我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尝过那种患得患失的滋味吗?想过要紧紧抓住一个人怎么也不放开吗?”
舒宁不束缚于礼教,倒也是个胆大的姑娘。
他淡淡的目光很是陌生,她话一说完是越哭越凶,倔强地就站在他面前无声地哭泣,这表白的模样既真心又恳切,小模样是既柔软又带着些许的坚强。
裴毓唇边终于现出一丝笑意来,他好气地看着她:“别哭了…”
她见他肯理会自己了,更是扁着嘴看他。他叹息一声,反手从枕下拿出了一方绢帕来,舒宁以为是要递给她,差点就要破涕为笑。
不想他却拿了到鼻尖轻轻嗅着,然后对上她错愕的眼:“本王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以前弄不清楚,现在也弄不清楚,不过你说的那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