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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轻咳了声:“你该重新选择一个人…”
“嗯。”她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叶西凤的话说得很轻很轻,到了后面简直已经低到了微尘里,可他始终没有将自己带入这话里面去,只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可惜她一直低着头不可见。
马车直接停在状元府的门前,容少卿先下了车,她两步跳下,忽然想起自己的白玉兔。立刻转身大声道:“我的白玉兔是不是在你那里?”
叶西凤挑着车帘,一双眼微微眯着,半晌才说,落在府里了。
既然不在他身上,她立刻对他挥了挥手转身步入了府邸。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底,叶西凤这才收回目光。他松开车帘,入怀拿出那落单的单耳白玉兔捏在手里细细端详,越看越觉得这小兔子像她…
他二人是自然相处,却不想这叶容之恋却是逐渐疯传了开来。不知是谁先说的,首辅叶西凤叶大人好男色,他看中了状元郎容少卿,也是一见倾心花费心思为其置办了府邸,还刻意将其调到了元明偏殿去早夕相处…当然议论的焦点还在于二人龙阳之好,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老百姓终日无事猜测,等二人听说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日,景昶可是好奇得紧,直接跑了叶府来问,被叶轻易打发了之后又来问容少卿,她自然是否认了,可一想起自己被众口相传,还那般不堪什么上面下面的脸色更是不自然。
她越是这样,景昶越是疑心,在心底已经是认定了去,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他的人影,据说是因为对表哥失望在家中面壁思过…
虽然不知道叶西凤的事关他什么事,可容少卿听闻他久待家中不出门,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她不想去争取,但对他还有感觉那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容家女,其实…其实她可以放下的。
尽管京中对于二人的猜测是越来越乱,两个当事人却跟没事人一样,尤其叶西凤,显然是心情一天好过一天,多少次她当着他的面伏在桌面上公然偷懒打盹,他也装作不知,甚至还帮她拟诏…
这一天,容少卿下了值守在宫内行走,原因是被紫云公主朝阳堵在了门前。她躲避还来不及,自然是从偏殿的后门出来,这样一来,就必须绕过冷宫从北门出来。
借着前世的记忆,她对宫内十分熟悉,新皇登基之后那些老的嫔妃都移到了避暑山庄去养老,宫里只有几位身份贵重的还留在自己的大殿内,剩下都是他自己的嫔妃,因为新皇还很新,所以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所以冷宫当中根本不可能有人。
她甚至直到,从冷宫的偏门进去,里面有个高墙按照她的功力可以直接翻到外墙去。容少卿轻手轻脚的绕开侍卫队,她疑惑的是这里怎么会有侍卫队,可既然一脚踏入宫中了,那必须小细节应对。
她现在是男人的身份,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顺着花树走过去,容少卿越发的迷惑,以前的记忆这里应该是片荒芜之地,冷宫因长期无人打理可是荒凉得可以。
可是她为了躲避侍卫队一脚迈入了花树之间,却发现这是个用花树拼成的八卦金锁阵,幸亏前世在叶西凤那里学过一些才不至于迷失其中。
容少卿站在树间细细端详因记忆久远不敢大意,这个战法没有太多的攻击力,不过是为了配合祭坛之类的不受邪气的保命之阵,只找到生门或者景门那就会顺利走出去,直接到达冷宫。如果走错,无外乎就是迷迷糊糊的被困其中。
她四周打量了下,成功找到了生门,欺身过去,走了不远,果然依稀可见出路。
容少卿大喜过望,快步走过去,不想刚到出口处,冷不防一个使棍的武僧突然一棍打来!
幸亏她反应极快,后退闪避之余随手折了花枝长长甩去他眼间。
那人体格壮实,表情更是狰狞,容少卿被逼着后退两步,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武僧站在出口处不动:“你是何人!”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容少卿刚要动作,忽听一声低低的叹息,就那么钻入了耳中。这个声音她前世从未听过,好听…
一时间是真的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它不带任何的鼻音,干干净净的,却低低的伴随着轻轻的咳嗽声音。
“四叔,让她过来吧。”
那武僧立刻后退数步,让开出口走了出去,容少卿在好奇心的吸引下快步走过去。
只见那冷宫的院里,原来冷清的地方已经全都种满了花花草草,虽然是秋日,那些名贵的品种很多她见都未见过,就在这花团锦簇之间,她的目光定格在摇椅上面的男子身上。
他淡眉轻目,苍白的脸上只薄唇上面一点红,拿武僧惊呼道:“殿下你咳血了!”
这男子手中洁白的绢帕在唇边轻轻擦拭,不知为什么,容少卿只觉得这一幕他盯着自己的目光极为妖娆。
这冷宫里,怎么还藏着个…殿下?
他是谁?
她移步上前,那武僧则警惕地瞪着她。
男子将染血的绢帕折好交由武僧手里,且按住了他要动的身形。
“姑娘,”他好听的声音在她面前停留:“容少卿?”
“…”
他怎么知道?
容少卿戒心顿起,顿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不是大周的殿下,剧情已经神展开来了嗷嗷嗷!
冷宫还出病美男
第十七章
“你过来。”
男子眉宇间都是柔色,容少卿迟疑地移动着脚步,慢慢走了过去,他脸色苍白,唇边还有淡淡的血迹,染血的帕子就扔在一边,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是谁?”她疑惑地看着他:“据我所知,这大周可没有你这样的一个殿下。”
男子笑:“没错,我是吴国人。”
话音刚落,她顿时回过味来,吴国的皇子在大周这般待遇,那必然是质子了。只是好生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试探着向前一步躬身:“那不知殿下如何知道我的名讳?”
他接过武僧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笑意更浓:“这是一个秘密。”
容少卿转身就走。
男子立刻在她身后唤道:“等等!”
她停住脚步,回身看着他:“想告诉我了?”
“不是,”他惬意地眯眼:“明天过来看我。”
这是逗着她玩吗?
她知道逗留多久他也定然不会坦然相告,索性先离开再做打算。从宫里成功脱身回来,环儿战战兢兢地就守在大门口。
自打知道他们都是叶西凤安排的人之后,容少卿就放松了戒备。
“你在这干什么?”
“大人回来了?叶大人让你过去一趟。”
她向前一步,他横档竖拦着好是奇怪:“你挡着我干什么?我从园子里走过去不是省得人闲言碎语?”
环儿急得直冒汗:“不不不是…”
话还未说完,里面已经传出一声惊喜来,景昶等了半晌的不耐烦一下散了去,一把推开环儿,直接揽住了她的肩头:“少卿你可回来了!”
容少卿斜眼瞥着他,他将自己的力气都附注在了她的肩头:“小将军找我?”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去吃酒啊!”
去吃酒用得着神神秘秘的吗?
她有点想笑,当然是应了下来。刚好探一探容家对景昶的态度。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吃酒也要神神秘秘的了,景昶是带着她去吃花酒。因天色尚早醉红楼客人不多,红姐是认识这两个客人的,尤其容少卿,至今还是她的头等客人,包着蔓婷呢!
这男人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在楼下就开始说了点浪词艳句。
她笑笑敷衍了过去。
这状元郎掷黄金为红颜的故事还在市井流传,景昶非要见一见这蔓婷头牌,红姐赶紧让人通知了蔓婷在楼上准备准备,这就带了人上去。
小丫鬟在门口高声喊了一句容公子来了,房门打开之后,一张艳丽的脸便出现在了眼前,她的目光紧紧黏在容少卿的脸上,含羞带怯,一双美目是欲语还休。
容少卿轻轻咳了一声,蔓婷这才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对着景昶娇羞地笑笑。
景昶看着这二人眉目传情,微微松了口气。
被迎进屋内,他细细打量了这个头牌,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对容少卿挤了挤眼睛。酒过三巡,蔓婷陪酒酒弹琴,三人几乎是彻夜畅谈,等快要亮天时候,景昶已经醉倒。
因为有意灌醉,容少卿未喝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亲爱的从重症监护室回来了,手术非常成功!!!还有几天就会出院了,逐渐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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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小的玉兔很是可爱,叶西凤在掌心轻轻摩挲,对于魏三说的话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旁边白镜对着傻三挤眉弄眼的人家只当看不见,她向来调皮,竟敢在主子身后对他做鬼脸,他报告完毕,只站了一边等着自家大人开口。
可许久也没有等到人批示,只好再问:“主子,醉红楼的蔓婷姑娘送来了,怎么安顿?”
叶西凤有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魏三只得解释一下:“以往咱们府里也没留过姑娘,更何况是楼里的。”
白镜插口道:“笨蛋,爷的心思你还不明白?自然放在近处。”
魏三仿若未闻,叶西凤将小白玉兔放入怀中,又伸指点在额头,似乎有点犹豫:“嗯,去吧。”
魏三很是奇怪的看了白镜一眼,后者则白了他一眼。
“还不过来?”
“哦,好。”
白镜走在前面,走出屋子后哼了一声:“你个呆瓜,做事之前要动动脑子。”
魏三不言,又不爱听她啰嗦,快步走了出去。
这丫头生了他的闷气,故意磨磨蹭蹭走得很慢,等她走到后院去的时候,蔓婷已经安顿好了。小丫鬟朵儿正给收拾东西,魏三在门口与她错身而过。
白镜扭头看着他的背影恨恨跺了下脚,许是听见声响了,蔓婷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本来就长得美艳,来之前更是盛装打扮一番,从头到脚,扫了两眼,只觉得艳色十分。
“姑娘…是?”蔓婷十分犹豫的轻轻福了福身。
“别!”白镜一手扶住她:“这礼我可受不起。”
她后退两步,再看对面美人,指着旁边第三间屋子说道:“那是爷是住处,若无传唤,不得入内。”
蔓婷赶紧称是,她又皱眉道:“这府里可不比醉红楼,去了这层皮改头换面才有活路。”
“蔓婷省得,这就换下这身衣服。”
都是红姐非要她穿的,还说什么叶大人相中了她之类的话,想也难成。
白镜对她的态度表示满意,临走前又嘱咐她不可轻易见人,若是状元郎入府,需要先行禀了主子才能相见。
虽然有点奇怪,蔓婷还是答应了。
回到屋里,最先做的事情,就是立刻换去鲜艳的衣裙,她看见府里丫鬟穿着都十分淡雅,回头翻了件白色的小碎花裙子,又抹去脸上艳丽妆容,拔去满头的饰品,变了一个人一样。
朵儿从小跟着她,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这姑娘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欺负咱们呢!”
蔓婷坐了梳妆台前,对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醉红楼不是那么好脱身的,叶大人花心思要了我出来,总不会是为了为难我吧!”
朵儿点头,二人正是各怀心事,外面有人来报,说叶大人传她过去。
蔓婷在醉红楼什么样的客人没有见过,可任她玲珑心思怎么也猜不到叶西凤的心思。一进书房立即被魏三以眼神示意噤声,只被安置在门口坐着。
男人俊美的侧脸偶尔在翻书的时候才能看见些许表情,她有点傻傻的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去想自己的以后。
不消片刻,白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爷~容大人果然从竹园过来探望蔓婷姑娘了。”
叶西凤头也不抬:“不见。”
白镜领命而去,叶西凤看了一会的书,又做起公务来。
放眼过去,屋内的檀木书架上,整整齐齐的都是书,蔓婷从最开始的戒备变成了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睁眼时候,只见一片锦色的袍角在眼底滑过。
然后听见魏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请姑娘回去吧。”
蔓婷如释重负,下意识回头去看叶西凤,却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接连两日,叶西凤无事闲在府中的时候,都要叫蔓婷过去坐上一会儿。他径自做自己的事情,很快京城中关于叶西凤的传闻开始多了起来。
当然这是后话不提,容少卿接连在门口等了叶西凤两日都没等到人,第三日特地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就站了自家的大门口。
叶西凤果然比每日早出一个时辰,马车就停在叶府门口,魏三目光如炬早看见了她却只当不见。稍后,一个小童提灯在前,男子轻快的脚步很快走了出来。
容少卿大步迈出,也不说话,在叶西凤的身后蹿上了马车。
魏三只等二人坐稳这才挥鞭。
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这个男人恼了她。
车厢内挂着灯笼,容少卿讪讪地一抱拳:“唐突叶大人了。”
一听她这倒退了的称呼,叶西凤顿时沉了脸:“下车。”
这更是证实了自己心中想,他果然恼了她。容少卿看着他直言道:“大人从前虽然严厉,却不曾真的恼过我…”
叶西凤靠在车壁上,听见她忽然说道:“恕少卿不能伺候在旁。”
他微微诧异,一抬眸,她却已经单膝跪在了面前。
“大人,”容少卿眸色微亮:“少卿想弃文从武,远去沙场。”
“不准!”
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腿上,就这么跪的毫不犹豫,恐怕是从未想过逾越。
“请大人成全,”她轻轻说道:“蔓婷是少卿的恩人,日后叶家有了当家主母,也希望大人能善待于她…”
“不准,”叶西凤盯着她的脸:“容少卿,你当我是你的谁儿?弃文从武说的简单,我为何要冒险助你?至于我府上美人,生死与你何干!”
他这话说的就重了,容少卿突然怔住,他的袍角就在眼底,一溜的金边刺痛了她的双眼。
是了,他已经不再是前世的那个人了…
她低头不语,眉目间尽显疏离。
叶西凤不由得抚上了自己的额头轻轻揉着。
皇宫门口,等马车缓缓停下,容少卿堵在车厢的门口执意对他说道:“请大人成全。”
他更是头疼,再开口已是沙哑了声音:“为何非要我的成全?”
她低头道:“这世上唯有大人,是少卿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叶西凤如鲠在喉,他前倾着身体,伸手按在她的肩头,半晌才道:“此事说难不难,若能远去参军立功建业,也未尝是坏事。”
“谢大人成全!”
“你先别高兴,”他缓缓道:“答应我三件事情。”
“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马车在门口停了一个时辰,才见容少卿走中出现,门口侍卫都目不斜视,反倒是尾随而来的景昶,呆在了原地。
他站了转角处,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容少卿先行一步,表哥改乘软轿,他宠溺的目光直直的盯毫不遮掩。
这一日过的分外快,叶西凤脸上尽显疲色,连日来的不得休息让他心神俱疲,公务堆积多少也阻止不了他的困乏,竟然在躺椅上直接睡了过去。
容少卿本就是个闲职,回头一看自家大人睡着了,刚要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的袍角被他踩在脚下。
她轻轻扯动,男人踩得不轻,竟然纹丝不动。
殿内只有她二人,容少卿十分无语的低头看着这个刚刚睡着的男人,有点不忍心。
三日都未能好好说上一句话了,他定然繁忙得紧。就连过府探望蔓婷也都被人阻拦,声称叶府不便,虽然也曾想过叶西凤是该需要个女人了,但一想到他若是被蔓婷照顾着,两个人要有什么的话,其实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可她说不出,愣神盯着他的鞋,忽听身边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一抬眸,景昶抱臂站在她身后,满脸的怒容。
容少卿纤细的食指就放在唇边:“嘘,叶大人多日不能休息,刚刚睡着。”
景昶已然看见了她动也不动缘由,心中更是不屑,从腰间取下匕首蹲下身子一划,她顿时恢复了自由。
紧接着被景昶一把扯住胳膊拽了出去。
门口的侍卫眼皮都没抬,容少卿被他的手掌钳制得生疼,不由得甩袖挣脱了开来。
宫中行走侍卫很多,人多眼杂。景昶再次抓住了人直接拉到了花树丛后,差点将她甩倒。
“容少卿,我真没想到,”他看着她淡雅的脸愤愤道:“你竟然勾引我表哥,真的做那断袖之事!”
她百口难辩:“你胡说什么!”
景昶步步紧逼:“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有点古怪,原来就怪在这!”
他不知不觉已经将人堵在花树的背后,紧紧盯着她的眼,越看越觉得她像个精致的娈童。
容少卿哭笑不得,抬脚要走:“景小将军休要无礼。”
景昶单手将她拦截在胸,目光一本正经的巡视在她的双唇上:“离我表哥远一点知道吗?否则就不只是身败名裂那样而已,京城里多的是喜欢娈童的老男人,到时候…”
他话未说完,她双唇微动,距离这么近,好似故意诱惑一般。
“你…”男子瞪她:“你这是也在勾引我?”
哪里有?
容少卿回视:“小将军太多心了吧。”
景昶盯着她的唇一动不动:“少卿也算投缘,奉劝你一句,早日回头是岸。男人只该和女人么…”
话未说完见她齿缝中香舌一闪而过顿时忘记了要说什么,他不敢再看,只冷哼道:“少卿美色以待,难道还想让我也沉迷不成?”
话里话外都是她勾引他一样,这个自负的家伙!
容少卿伸臂一推,他纹丝不动,只拦住她非要个说法的架势。
她淡淡一笑,贴近了些许,伸手扯着他的耳朵拉低了些,飞快在他唇角沾染了下,只惊得他立即推开了她,自己也后退了几步才稳稳站定。
四目相对,他心如捣鼓,前些日子那些奇怪的感觉席卷了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压抑在心底,都变成了怒气。
“容少卿!”
她却趁机大笑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什么回家这么多天了,还是特别的累,一天天的昏昏沉沉。尽量都更新。
凤在上
第十九章
皇宫中亮如白昼,容少卿早早到了,夹杂在人群当中四处游荡。紫云公主的生辰,若是不来,倒显得怪异,她白日里戏谑了景昶,一整日心情都出奇的好。
叶西凤早早回了府去,不少人都在议论他横刀夺爱的事。当然,他们以为他夺走状元郎相好的姑娘其实是在吃这姑娘的醋意。
容少卿躲在后面听着有人闲聊,拿她两个人打趣,转身就走,只当听不见好吧。
只听一声欢呼,她下意识回头张望,本来想要溜走的脚缓缓停了下来。
紫云公主在一位男子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她身后宫女拥簇,可这名男子却只有一名武僧相伴。她一下想起这个男人来,这两日心绪不宁竟已将他抛之脑后。
在起哄声中,盛装的紫云公主示意大家纷纷落座,对于这样的酒宴容少卿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不过顺势而为,总不好博朝阳的面子。许是目光太专注了,旁边坐了人都未能察觉,直到小姑娘微微红着脸对她唤了声表哥。
差异的坐下,身边容少玉正偷眼瞧着她,她扯出一丝笑意,听见这姑娘颇为不好意思说:“爹爹说你是我们容家的近亲。”
她心底冷笑,眼前一晃就见景昶已到了跟前,他挨着容少玉坐下,似乎还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朝阳坐在上位,早有宫女端上美酒,高台上美人翩翩起舞,一时间美景尽收眼底。容少卿在余光中看见景昶对着少玉一脸笑意,只当不见。不消片刻,又一人在自己右侧坐下,刚一端起的酒樽,被人压下了手腕。
一偏头,那武僧瞪得溜圆的眼睛正瞧着她,身边男人一脸笑意,声音是纯粹的动听。
“少卿,好巧呵。”
巧个头,容少卿差点想白他一眼:“是挺巧的。”
“你身体不好,就少饮点酒,”他继续‘关切’着她:“劝你多次怎么就不听呢?”
景昶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真是难得,在这里还能见到越兄。”
一听他姓越,容少卿便已猜到他的身份,吴国皇子,更甚至说是吴国送来的质子,叶西凤用来权衡两国的棋子。
吴国皇子的话,前世有好几个,她仔细想了想,叶西凤做事都定然有他深远的含义,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与朝阳有干系的越云。
她浅浅一笑:“多谢殿下关心,少卿身体好着呢!”
“别动,”可能就是刚才在花树下面站的时间长了,她头上沾了两片花叶,若是女子装扮,倒也不失一种夺目,可惜男子翩翩,只显多余。越云一手按住她的肩头,一手轻轻将她发边花叶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