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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卿睁着眼睛,在他动作之间不断打量着他。
他疑惑的看着她,动作更加的轻柔。
三月样貌清秀,比她小两岁。惭愧的是他一直照顾她,从不见抱怨。许是一个人久了,她忽然很渴望一点温暖,男女情爱无非都逃不过新欢旧爱,若讲姻缘,还是能陪伴为妙。容少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息一声。
三月扯了扯她的袖子,皱眉迷惑的看着她,似乎在问怎么了。
容少卿低声道:“等京中的事一了,咱们就离开这里。”
他更是不解。
她平平躺在床上,小腹拧劲儿的疼。三月仔细给她盖了被子,温热的手不经意划过手腕,容少卿贪恋这一点温暖,伸手抓住了。
他怔住,任由她拉着放在了小腹上面,然后像是被惊吓到一样连忙收手,却不想被她死死按住。
三月急的四处乱看,就不敢看她。
容少卿则闭了眼睛:“三月…自打进京以来怎么倒生疏了?给我揉揉,”她皱眉哼哼着:“真疼。”
她平日一向淡泊,疼痛对于她来说从来不是问题,可每次葵水一到就脆弱得紧,也就这个时候才像柔弱女儿。
三月暗自叹息,终于还是被底隔着衣衫轻轻揉了起来。
容少卿继续吐露她的心事:“我娘的遗愿就是想回到爹爹身边,她想不开我也只能尽力将她的骨灰送去。其实这京中真的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待我功成名就…离开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到时候…”容少卿顿了顿还有一点不好意思:“就我和你,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
三月急忙表态,比划着说:“我不离开你!”
容少卿轻笑出声:“不是这个意思,是成亲,你比我小可一直是你照顾我,以后怕是离不开你了也说不定…不过不知你愿不愿意…”
话未说完他已是惊恐的看着她了,他连连摆手,又使劲晃着头表示不行。
她多少有点失望,但也只勉强笑笑。原来还想着和三月做个伴的,看来还得另做打算了。容少卿另起了心思不提,这可给三月吓坏了。
多少也是觉得有点窘迫,她闭了眼睛小憩,等他蹑手蹑脚的走了后才睁开眼睛。
不多一会儿,吴叔来报,宫里来了个小太监,请状元郎御花园赏花。一打听不单是她,京中的好多名贵都收到了新皇的邀请。她只得打起精神来,重新穿了常服,因小腹疼得紧了实在不想走,让环儿去雇辆马车。
没想到马车没等来,却等来了景昶。他也是受邀进宫的,只不过到了叶府一看表哥不在,转了个弯这就来寻了状元郎。
听说她在房里,景昶也就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他环顾一周,还未开口便是露齿一笑。
身后还跟着绊绊磕磕的环儿。
“小将军小将军…啊,主子他他他我拦不住!”
“嗯,我知道了,”容少卿歪在床边对他挥挥手:“还是去雇马车吧。”
环儿应声而去,景昶看着这屋子干净利落,除了床上有人有这么一丝活气,真是多余的一点饰物都没有。他一屁股坐在桌边,径自拿起了茶壶:“我说少卿,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看着他懊恼的晃了晃空茶壶,唇边漾出一丝笑意:“景兄怎么想起来我府上喝茶了?难道没人请去御花园赏花吗?”
他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眨眼道:“状元郎可不能装病缺席,否则那些莺莺燕燕都招呼到我头上你可对不住我了啊!”
容少卿身下一痛,脸色更白。
本来心情就很郁结,见这人活生生的还在面前,她仿佛又置身在了前世。刚宽松下来的心顿时冷了起来。
她一推床壁,借力起身。
缓缓走到景昶面前,他端坐如斯,看着她走到面前,然后俯身低头与他四目相对。
“景昶啊景昶,”容少卿眼前一黑,差点就此厥了过去:“你才是对不住我。”
“嗯?”
他本就是玩笑话,没想到她表情如此认真,刚要开口,不想鼻尖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容少卿她整个人就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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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赏花大戏
第八章
天旋地转间容少卿双眼紧闭直直倒下,她浅浅的呼吸擦过他的脸,下意识抱紧了她,那柔软的腰段立刻带着冲劲拖倒了景昶,他踉跄着揽住她一起摔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只听外面焦急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门啪的一声从外面推了开来,环儿和三月一起冲了进来。
环儿大叫一声,三月已到了眼前,景昶爬起身子叫着她名字推了两下,容少卿脸色苍白仿若未闻。
他刚要俯身将人抱起,三月两臂一伸,轻巧的就将她抓在了怀里。他不能言语,却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他,景昶只得跟着他走到床边。
环儿六神无主:“完了完了吴叔还不在,要不要找大夫啊!”
景昶当即皱眉:“人都这样了还不去找大夫!”
环儿应了声刚要走被三月一把拉住。他摇了摇手,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塞入了容少卿的口中,三个人一直在床边守着,许是灵药,不多一会儿,她悠悠转醒,只脸上颜色十分难看。
景昶长长的吁了口气:“少卿,你可吓死人了!”
容少卿虚弱的看着他,更觉前世孤苦,命运坎坷。她扮男装由来已久,因前胸总是紧紧绷住,血脉不通。又是心结抑郁,这二年时常有晕倒的时候。
早在江南时候,她看过名医,只道是心病,也带了救急的药丸在二人身上,大夫是万万不能找的,一找立刻就得露馅。
她勉强扯了个笑意:“景兄一会儿帮忙告个假吧,这御花园的花可是赏不了了。”
景昶自然是应下:“放心吧,那么多人少你一人不少!”
因是时辰不早了,他不能多留只让她好生养病,就告辞走了出来。正好环儿是雇好马车的,他捡了个便宜坐车而去。
景昶走后环儿呆呆的看着容少卿,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是管家吴叔的外甥。早就被警告了的,这状元郎有任何的举动都要随时报告,可是叶西凤放在身边看着的,万一出了身差错惹来杀身之祸可就不好了。
当然其实这是老吴平日吓唬他说的,他呆念已深,这就吓得差点哭出声来。
三月推了他一下,比划着让他出去。环儿赶紧一溜风的跑了。
容少卿就是气血不通,心绪激动,才昏过去的。三月倒了水让她喝下,随即紧看着她比划着叫她给胸前缠布打开,说自己给她把风。
她点头,他给床帏拉下,先在床头点了熏香,然后插上门闩走到一边桌前坐定。
三月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是入了定一般。
他听着床上窸窣的脱衣声音,闭了眼一双泪珠差点就此落下。
容少卿解开胸前缠着的布带,重新又穿好了衣衫,拉起薄被高高盖住自己,这才缓缓吁了口气。
在被底轻轻揉着胸前两团雪白,她觉得舒坦了许多。因为长期不得解放郁气难消,此时三月在边上守护,少年的身影透过床帏隐约显现,莫名的,就觉安心。
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在屋内,不多时,她就陷入了梦乡。
三月轻轻的移动着脚步在地面摩挲,他试探着站起来走了两步,床上毫无动静。掐算着时间,药效估计已经到了时候,顿在屋内定了定神,终是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屋外站着一位侍女,她年约二十上下,圆脸大眼一说话还露出了两边深深的酒窝。
“怎么样?”
三月点了点头,她转身就走。
他返身回到屋里,此时天色将晚,夜幕虽然还未到来,屋里已经昏暗下来。桌上放着现成的灯火,握拳站了片刻,三月才点起了火。
床上人睡得很熟,一丝动静皆无。
不到一刻,屋外终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三月走到门口垂目站定,卑微的躬身迎接。一人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正是刚才离开的女子,身后一人身形都隐在斗篷之下,缓缓的走了过来。
他后面还有侍卫魏三,以及一位女官,这人正是叶西凤。
魏三与三月留在屋外,那女官随着他的步伐走进屋内。提着灯笼的女子将灯笼挂在门边,她走到床前挂好幔帐,将熟睡的容颜袒露在三人面前。
“开始吧。”
那名女官冲叶西凤微微欠身,见他又轻轻点头这才坐了床边。她从被底拉出容少卿的手,两指一拉,顿时露出一截雪白玉腕。
圆脸的侍女过来解开叶西凤领前绳系,两手一抖收了斗篷站在一边不动。他站近了些,淡淡的目光就落在容少卿毫无血色的双唇上。
医女仔细拉下她的袖子,重新将容少卿的手送回被底,扯平了薄被的褶子,这才起身站在一边。
“脉来滑数有力,应指突跳如豆,但搏动的部位较滑脉短小,故云“如豆大,厥厥动摇”。其所主病为主惊,主痛…”
叶西凤一撩袍角坐在床边:“说重点。”
她忙道:“容姑娘长期缚胸,因为痛则阴阳不和,气为血阻,惊则气血紊乱,只调理调理身子即可,并无大碍。”
他仔细听着,吩咐下去:“白芷,让老吴按着方子做膳食,务必调理好她的身子。”
那名圆脸的侍女无奈的偷偷翻白眼:“是。”
他听出她声音中的不满,冷厉的目光顿时扫了过去。
叶西凤唤作白芷的圆脸姑娘赶紧低头:“奴婢白镜。”
记错人了…
他经常这样,家中侍女小厮记不住嘴脸,索性也不叫她名字了:“将她送回宫里,记下方子送到灶房去。”
白镜赶紧应了,带着那女官走了出去。
容少卿的床头还挂着他白色的大麾,叶西凤狭长的双目微微眯起,伸手摩挲着。她睡得很熟,应该说这熏香的药效还有一小段时间。
他坐近了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从被底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她宽袖顿时滑落一些,露出白皙的肌肤在眼底。
叶西凤微微低头,薄唇轻轻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习武,骨节却也单薄好看。
配合着她吃下的药丸,这熏香其实只有两刻的功效,之后逐渐失效。他轻轻放回她的手,只定神看着她。
前世的叶西凤是一个失败者。
那不争气的周允并不渴望皇位,只因他与景家的关系,叶景两家便站在了他的背后,结果全军覆没。
他贪恋的看着那熟睡的容颜,这时才庆幸自己有这样一次重来的机会。
彼时他先是看中了容少卿的能力,才招其到了麾下。东征西战那么几年,她一直深深掩藏着自己女儿身的秘密。
作为他的爱将,她偶也露出一点俏皮,因仗着他的宠肆无忌惮的流连在京中名贵当中。
景昶与她走得很近,等他知道了她身为女子的事,二人已经私定终身。
他先是愤怒,先还觉得是她辜负了自己的信任,恼其隐瞒身份,恼其远离自己…
叶西凤最后悔的是,他那时也没弄懂自己的心意,仍旧在夺位大战中与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大战前夕,她与景昶成亲。
大周再无容少卿,只有一名普通的女人,她成了景夫人。
叶西凤在礼成前赶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别人。他满脸红疹闯入新房,掀了她的红盖头…
没想到…他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而如今,新皇登基大局已定,她,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一切按照着他的计划一点点实现,除了景昶。
本来,表弟被他打发去练兵,已经和她错开。可人算不如天算,景母惦记着容家女,周允出了歪点子,她装病将儿子骗了回来。
容少卿还是与他当街遇上。
幸好,真是幸好,她还是先遇见的他。
叶西凤站起身来亲手拉下了床帏,待隔绝了视线,也站了一小会儿。
直到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这才赫然转身。
皇宫内亮如白昼,御花园内长桌成行,这次的赏花大宴其实是公主朝阳所办。景昶独自到了宫里,早有宫女引路,他心不在焉,走到御花园一见皇上不在,就更是随意了。
找了僻静的角落坐下,因是来的迟了些,花树间影影绰绰的都是公子千金。
景昶刚一落座,朝阳就带着容少玉走了过来。
他刚要起身躲开,斜地里冲过来一人突然将他撞了回去,来人推搡着挨着他坐下了嘻嘻笑道:“我说好表弟,你要干什么去?”
景昶愣了愣,周允的身子刚才也撞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这感觉让他突然想起了容少卿,他柔软…她很软。
那淡淡的香气,他身上独特的味道仿佛又飘在了鼻尖…
容少玉福了福身子:“景小将军。”
他赶紧起身还了礼,朝阳推着她上前咯咯笑道:“别不好意思啊,景昶你快去折一枝花送她啊!”
赏花大宴么,都是这样。在御花园的花树间折花,可送给中意的佳人,达成一种姻缘天定的意境,其实就是变相的相看。
景昶只笑了笑,更显天姿。
容少玉顿时红了脸,周允这时才抓着景昶站起来,他推着表弟故意大声道:“这就去取花啊,这就去啊!”
朝阳按着容少玉坐下了,四处张望的小声嘀咕:“容少卿怎么还没来?”
提及他了容少玉拿了绢帕掩口道:“听我娘说他还是我家的远亲呢,你看我们名字都是一字的。”
朝阳点头:“我听太傅说了,容少卿,容少玉…”她念着这两个名字想起他眉眼间的风情顿时心神荡漾起来。
一边景昶和周允已经隐身到了花树后,容少玉偷眼看着直到消失在目光当中,这才回过头来拉着朝阳说悄悄话。
“我真不明白你,”她小声道:“京城中谁不羡慕你能日日见着叶大人啊?原来不说喜欢他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朝阳极其淡定的抚了抚发辫,她今日特意戴了御赐的几样珍奇发饰,在明珠的掩映下还发出点点星光,真是既艳又美。
“偷偷跟你说吧,”她凑近了些撅嘴道:“他有隐疾的。”
容少玉瞪大了双眼,刚要再问,只觉肩上一重。
一人从后面过来按了她的肩头低叫道:“你们说什么呢?嗯?”
只吓了二人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收藏,作者没话说。
花团锦簇有佳人
第九章
叶西凤一直是京中百姓心目中的神,很多千金对他都有着不一般的情愫。朝阳有一段时间曾经对他痴迷无比,当时闹得很轰动,连皇上都惊动了,因她遭到了叶的拒绝自杀,而且差一点就自杀成功了。
所以容少玉很是好奇,叶西凤二十六岁了,他府上就连花匠婢女都多是美人,朝阳这人从小任性,轻易都不会低头,她性格刚烈,怎么就忽然放手了呢!
她二人挨得很近,紫云公主神秘的更是靠近了她,小声说道:“他有隐疾的。”
容少玉瞪大双眼,却有一人从后面过来按住了她的肩头低叫道:“你们说什么呢?嗯?”
二人吓了一跳,齐齐回头,只见一艳丽女子宫装打扮,正是苏家玉妃苏雪柔。
朝阳亲密的挽了她的胳臂:“诶呀皇嫂,你吓死我了!”
苏雪柔好笑道:“我又没碰你,怎么就吓到你了?到是你,作为东道主,不招呼客人在这神神秘秘的嘀咕什么呢?”
容少玉脸有一点红,二人刚好说到叶西凤的隐疾,被人撞见也不知听到了多少。女儿家的悄悄的话还公然谈论着男人,总是不好意思的。
苏雪柔回身招了招手,一白裙少女款款而来。
她到三人面前福了福身,朝阳认识,是苏雪瑜。
苏雪柔暗地里比较三女,朝阳身穿鹅黄衣裙,头戴奇珍异饰,星星点点的衬着一张俏脸更显得是绰约多姿 。
容少玉粉面上一点朱唇,刚刚十六岁的年纪正是青葱,她穿着绣工精美的繁复罗裙,亭亭玉立娇俏可爱。
再看自己妹妹,她虽是庶女,容貌却是一等一的。今日御花园百美争艳,就连皇上也过来看了几眼,苏雪柔特意留神,他甚至多看了妹妹几眼。
雪瑜很是聪明,她长发束在脑后,乌溜溜的黑发上面只戴了一朵兰花。园内女子什么颜色的衣裙都有,大多穿得锦衣华服,她们比拼的是头上的发饰,比拼的妖娆的美貌,却忘了,纵然再美,也会看花了眼,此时再看她这一抹白,顿觉清灵。
她欣慰的给了妹妹一个赞赏的眼色,姐妹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正是这时,喧闹的御花园忽然清净了下来,只见叶西凤仍身穿紫色常服,黑色的滚边绣着一溜的金线,他嫡仙之姿在这夜间明珠的光亮下一路行来,众位千金公子顿时退后让路,径自走了过来。
苏雪瑜屏息以对,她远远的望着,就站在花树前绞紧了手中的绢帕。苏雪柔拍了拍她的后背迅速离开。
容少玉到底也是少女情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心跳越快。
朝阳嘻嘻笑着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你说是叶西凤好看还是景昶好看?”
她红了脸,容家和景家想要结亲的事从未避讳过她。景夫人多次到府上表示喜欢她做儿媳妇,爹娘也常与她说,既不攀高枝,也不下嫁。景家门当户对,景昶年轻有为,样貌也是顶尖的,这样的夫婿也算是一等一的了。
而且景夫人喜欢她,进府之后扶持她帮助她,待稳稳做了正室,这一生还有什么不平顺的呢?
她十六岁了,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可一旦得知了爹娘的心思之后,见了景昶就忍不住脸红。
此时朝阳刻意问她比较,她就真的在心中做了一番较量。景昶的容貌偏向于阴柔貌美面白,看似文弱书生他偏是当朝武状元,的确是年轻有为,只不过见了两次他都是黑脸相对,容少玉本来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别人白眼,她也是心思敏感的,不是不知他可能不愿,只有爹娘做后盾,实在是有依仗,全然不怕。
叶西凤对于她来说,也不算陌生,两年前哥哥行冠礼,爹爹请他来的时候,她在帘后可是偷偷见过。当时他的目光在席间淡淡扫过,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离去。
他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容少玉此时有些心猿意马,看着他走过来越走越近,心里竟然也衍生了一种他若是景家子该有多好的念头。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吓了她一跳,不经意的撞上叶西凤的目光心更是飞快的跳了起来,她的心思就像被人窥探了一般差点跳出喉间,一片芳心可真是犹如小鹿乱撞…
胡思乱想间,叶西凤已到了跟前。
朝阳向前一步,轻笑道:“你可算来了,皇兄可说了,若是请不到你,这赏花的事可是不允呢!”
他用你真是极其无聊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景昶呢?”
她指了指西边的暗处:“去摘花了。”
他点头示意知道了,这就转身要走。
周朝阳赶紧快走两步拦住了他:“诶诶诶,别走啊,皇兄交待给我的事我还没完成呢。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叶西凤后退一步避开她的碰触,朝阳狡黠一笑,知道他厌恶女子碰身这才大胆拦住。
她招了招手,苏雪瑜顿时走了过来。
朝阳亲热的拉着她的手拽到叶西凤的面前:“这位是苏大学士家的二小姐,苏雪瑜,她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呢!”
说完轻轻推了她一下,苏雪瑜款款福身:“见过叶大人。”
叶西凤的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扫过,只觉得与其他女子并无不同容貌:“嗯。”
他就这么受了人家一礼,然后就毫无动静了。
气氛有点尴尬,朝阳忙扯过旁边的容少玉:“这个你见过的…”话未说完见他一脸迷茫,赶紧提醒道:“昨儿见过的…”
昨日见过的,叶西凤不用看也猜得到,他试探着唤了声:“容小姐?”
容少玉简直是受宠若惊了,她欣喜的应了声,耳根子不由得烧了起来。朝阳还待说话,叶西凤却对三人冷了脸:“叶某还有事…”
简而言之,人家很忙。苏雪瑜没想到他连紫云公主的面子都不给,想上前说两句话吧还不合时宜,不说吧又怕错过这次机会,真是心急如焚。
朝阳很怕他甩脸子给自己,让别人见了多丢面子,事实上叶西凤的冷漠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连皇兄都让着他,自己更是不敢得寸进尺。通过自杀那一次她心里对他就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此时一见他要走,赶紧干笑着让开。
“有事你就先走吧,我们小姐妹玩我们自己的哈、哈哈。”
叶西凤垂目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朝阳叹息的看着苏雪瑜:“姐姐你也看到了,我是尽力了。”
她不好发作,也是黯然。
容少玉看得出,这苏家是有意跟叶家结亲,她心里不明不白的就不痛快了,被朝阳拉到了一边,两个人挨着坐了,都觉得这赏花宴毫无生趣。
朝阳四下看了看偷偷问她:“你觉得苏雪瑜这个人怎么样?”
容少玉斟酌了下才道:“听说是京中有名的才女,能诗会画的,我是赶不及的。”
朝阳轻哼了声,抓着她的手更是小声:“还不是苏大学士的门生捧出来的,我最是厌烦这样的,会画画弹琴作诗有什么了不起,我皇兄因此奚落过我好几次了,我学不来才女的模样,也不喜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