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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他身体遮挡,一手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子,凑近了些:“我有点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快来了。”
唐军光听见她说肚子疼了,没明白后面那句什么意思:“谁要来了?”
林晓晚伸手捶了他一下,不知道怎么的,这一下也不疼,倒是捶得他心痒痒的。
和他说话,他也听不懂。
林晓晚拿了一把锄头绕过他,去防水了。
唐军把另外一把递给唐玲了,追上自己媳妇儿,还想着她说的那句话,抢过林晓晚手里的锄头,走在了她的前面:“你跟着看水就行了,不用你干活。”
林晓晚没异议,一直跟着他后面。
唐树林走远了,唐军让他妈和林晓晚一起看着水,还没忘:“妈你去看看,她说肚子疼。”
他妈一时没明白过来:“谁啊?”
唐军回头看了眼林晓晚:“能有谁,林晓晚,骄里娇气的……”
语气当中还带着几分嫌弃,可看着她脸上却都是担忧。
他转身才要干活,一眼瞥见那边的沈文良也看着这边,顺着他的目光,正好看着林晓晚,他这媳妇儿蹲在一边,正拔草呢,看他媳妇儿干什么?
心头更加不快,唐军捡起了个土块,一把捏碎。
想了下,朝着林晓晚喊了一嗓子:“站那干什么,到我这来!”
林晓晚这会儿站了一站,好像又不疼了。
听见唐军喊了,但是没想到是喊她,仍旧低头拔着草。
唐军眉头紧皱,再回头看看,沈文良似乎还看着这边,他一手拎着锄头,大步朝着林晓晚走了过去。
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打老婆去呢!
婆婆刘杏花也叫了一嗓子:“晓晚!”
林晓晚这次可听见了,一抬头的功夫,唐军已经到了面前了,气势汹汹的,脸色阴沉。
她站起来了:“怎么了?”
话音才落,唐军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婆婆那边去了:“叫你听不见吗?”
他凶巴巴地把她拉到了刘杏花身边,一抬眼看见她头顶还有根草棍,就插了她梳得立正的头发上,十分的不顺眼。
唐军顺手摘掉了:“你在这待着,不用你干活。”
说着,转身去放水了……
第33章 年代文里换老公(四)
起风了, 林晓晚跟着唐军身后看水。
风扬着土,他穿梭在地里,太阳一出来,出了一头的汗, 大步走回她身边了, 衬衫一脱, 直接扔了她怀里。
唐军坐了她边上, 一头的汗, 脖子上的红痕更红了。
林晓晚看见了, 摘下脖子上的毛巾到水管那拧了水递给他,唐军顺手接过擦了把脸,低头不知说了句什么脏话, 她一胳膊怼在他胸前,不疼不痒的, 他长呼了口气, 光拿眼睛瞥着她。
这边只有他们两个, 唐军挨紧了些:“林晓晚,你说你什么都晚一步, 如果你妹妹没有和那知青处对象,那你就要去了吧?是不是?”
原来他满脑子想的是这件事, 林晓晚哭笑不得,不过也只是瞪了他一眼:“你要胡说八道,就自己去大地里面说,没有人想和你说话。”
她抱着双膝, 目光也转开,唐军更觉得她是心虚:“你就说是不是?”
林晓晚低头捡起锄头,起身去放水。
唐军在她背后拧着毛巾,到水管那又接了点水,湿哒哒地披了背后,快步追了上去,五月的天,太阳毒得很,林晓晚专心干活,根本不理他。
他就挨着她身边,到底抢了锄头去,撇下她了也不知道跟谁怄气似地,走得飞快。
林晓晚这会儿肚子又有点疼了,快到中午了,挨着时间应该还可以,晌午时候,家里带了馒头和咸菜,一家人走到地头的树林里休息,林家也过来了。
林轻舟走在最前面,后面是爹妈和沈文良,林晓霞走得最慢,离得老远。
林晓晚刚要和爹妈打招呼,婆婆刘杏花到她面前了,口袋一打,先把还有余温的馒头递给了她,林晓晚拿了手里,连忙谢过。
唐家分好了馒头,林家人也坐了一边。
两家是亲家,自然要热络一些。
不过林家条件要差一点,带的都是窝窝头,唐军拿了水带,打开时候低头喝了口,水温刚好,随手递给了林晓晚。
林晓晚喝了两口,肚子总算舒服了一点,起身走了自己爹妈身边来,坐下了:“爹,妈。”
唐军被他爹在背后踢了一脚,连忙站了起来。
大舅哥直看着他呢,想必已经听说了他昨天的行为,他想着自己的确是有点混,跟着林晓晚走过去,也叫了声爹、妈。
林老爹看着他,敲了下烟袋,嗯了声。
岳母看女婿还好些:“吃饭吧,都干半天活了。”
林轻舟把窝窝头分下来了,林晓霞拿了一个在手里,看着姐姐手里拿着白面馒头,顿时叹了口气。
坐她身边的沈文良今天被逼着干了半天的活,这时候累的小脸煞白,浑身都疼,挨着旁边什么也吃不下。
林晓晚把馒头递给了她妈:“妈,你吃馒头吧!”
她妈怎么能吃,当然推拒了:“吃什么不一样,你吃吧吃吧。”
唐军在林家人眼里的印象通过昨天的事可是大打折扣,本来就心虚,这会儿打了招呼就要走,看着林晓晚把馒头给丈母娘递过去了,心里想这姑娘怎么心这么善,冒着傻气的该人疼,回头想想又怕林晓晚真的把馒头给了人,自己吃窝窝头,快步走回他妈身边,拿了两个馒头就回去了。
馒头递给了大舅哥林轻舟:“哥,你给爹妈吃馒头,我吃窝窝头行,一小吃习惯了,没事。”
也不等他拒绝,到老林家的纸包处捡了两个窝窝头,拉了林晓晚就回来了。
两家人本来就挨着,林晓晚回头坐了石头上面,也看着自己爹妈,毕竟新婚,总觉得不那么真实,她回头看了眼,唐军的目光正落在一边的妹妹身上。
林晓霞想吃馒头,拿脚踢着沈文良,让他过去捡馒头吃。
可文人也有文人的骨气,给老丈人丈母娘的东西,沈文良怎么可能会拿,对着她的脸色有点难看。
林晓晚轻咳了声,见唐军回头,把自己手里的馒头塞了他手里:“要不,你去把我这馒头拿去给晓霞。”
从小到大,先出生那么几分钟,她让给妹妹太多东西了。
现在骨子里多了些计较,这无非就是试探。
唐军先是怔住了,随后反应过来,把馒头又塞回了她手里,靠近了些在她耳边小声说:“谁让她愿意嫁个穷知青,是苦是福,和我没个关系,你也别发这善心,苦着自己,犯不上。”
说完,又嘀咕了一句:傻妞。
林晓晚安心地吃馒头,那边的林轻舟也把馒头给爹妈吃了,本来林家老头对沈文良就不满意,看着小女儿别别扭扭那样子,更是生气,根本就不理她们的。
林晓晚喝了点水,那边的晓霞吃了点东西就过来了,她挨了姐姐的身边坐下,还瞪了眼唐军:“我们姐俩说会话,你能不能走远点?”
唐军和她比较熟,原来也一直想定她来着,村里人都知道。
林晓霞当然也知道,仗着他对她的那点好感,从前也没少在村里耀武扬威的,在他面前说话自然也是有恃无恐。
不知道怎么的,唐军看她这脸色,不知道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
别人家的媳妇儿,还是他最看不上的知青家的,当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唐军顺着躺倒在林晓晚的左手边,枕了自己双臂,看着蓝天白云,姿态惬意得很:“你们说你们的话,关我什么事。”
林晓霞拉着姐姐,只好说悄悄话了:“怎么样?我听说他昨天就来驴脾气了,还想退婚?是真的吗?”
晓晚看了她一眼,这姑娘真是一脸好奇,丝毫没有半分的担忧之色。
她笑笑没说话。
晓霞还扯着她手臂,在她耳边咬耳朵:“那昨天晚上,你们两个怎么过的?内个了吗?他该不会是犯驴没进你屋吧?左邻右舍的,现在都说这件事,一早上三婶子还来咱家看了很怕你真回娘家……”
看吧,邻居们眼睛都亮着呢!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林晓晚轻笑出声,浑不在意的:“说就说呗,谁愿意说谁说,谁让昨天,他真是犯驴了,要真退婚了,我也省心了,省的被人背后说闲话,指指点点的。”
她故意扬着声音,叫唐军听见,唐军一骨碌坐了起来:“谁说什么了?谁背后说闲话,指指点点的?吃饱了撑的吧?”
他是真的生气了,一脸凶相,直盯着林晓霞,吓得她连忙干笑两声,回去了。
唐军可逮到自己媳妇儿了,直问她谁说什么了。
林晓晚推了他一把,说不用别人说,他昨天干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
唐军当即语塞,的确是他犯浑了,他还能说什么。
从那林晓晚就没理他,下午干完活直接先回家了。
晚饭过后,林晓晚回了厢房铺被就睡下了,她肚子又疼了,抽抽的,浑身还发冷。
唐军直看着她动静,跟过去问了,她蜷缩着身体好像很难受,吓得他赶紧回上屋叫了他妈过来。
刘杏花过来看看,听着晓晚说要来月事肚子疼,松了口气,从厢房出来就瞪了她儿子一眼,说他大惊小怪。
唐军不知道怎么回事,直追着她问,气的刘杏花直推他:“就是女人身上那个事,快来了,才肚子疼,这个问!”
这么说了,唐军才明白过来。
他又仔细问问,肚子疼该怎么办,在亲妈那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自己打了点热水,拧了毛巾过来,问林晓晚要不要热敷热敷。
林晓晚不想动,说不用。
这时候,赵春生跑来了,隔着窗户叫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摸鱼。
眼看着黑天了,这时候去摸鱼最好了,唐军在厢房转了转,见林晓晚没什么动静,乐颠颠跟着去摸鱼了。
唐军这一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他和那群狐朋狗友喝了点酒,又到大池子泡了澡,到家时候怕惊动爹妈,直接回了厢房。
厢房没开窗,也没点灯,一片漆黑,他听着没动静,轻手轻脚地刷了牙,这就上了炕。
自己铺被,这就躺下了。
一躺下,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唐军闭上眼睛,身边的女人呼吸声似乎带着点轻音,他忍了两分钟,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凑近了些。
“诶,诶,你怎么了?”
林晓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沙哑:“我肚子疼,太疼了,你给我揉揉。”
这都几点了,还疼。
唐军心里顿时生出些愧疚来,他本来就是年轻火热,摸着声靠了林晓晚身边,这就放了她肚子上面,隔着衣服给她揉肚子。
“这?”
“往下点。”
“这?”
“……”
林晓晚肚子疼,他都按她胃上面去了,还隔着衣服。
她迷迷瞪瞪抓了他的手,这就探入衬衫下面放了小肚子上面。
柔软的小腹,就在掌心下面,唐军差点喷火!
他颤着手,好半天才动了下,给她揉了一揉。
“好、好点了吗?”
“……”
说没有邪念那是假的,脑袋里面简直要爆浆了,他挨着她,就连呼吸就感受得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可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记挂着昨天晚上自己说的那句守活寡,硬着头皮强忍着,不敢乱动。
他心里还默念着,人家病着呢,不能碰不能碰。
揉了好长时间,唐军煎熬了好长时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个年龄的男人身上都是火热的,林晓晚开始没太睡熟,后来肚子被唐军揉得发热,缓解了不少疼痛也睡实诚了,难得还睡了个懒觉。
唐军是被院子里他爹抽鞭子的声音弄醒的,没等睁开眼睛,他就感觉到手心里一团柔软,软得不可思议,他顺手揉吧揉吧,忽然间想起昨天晚上睡前最后干什么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晓晚已经被他搂在了怀里。
她背对着他,呼吸浅浅,很显然还没有醒。
他一手臂在她颈子下面枕着,另外的爪子,还在她背心里面,正捂着那只大白玉兔!
鼻尖是女人的香气,林晓晚雪白的颈子上面,绒毛可见。
她从小就白,晒不黑。
这时候从后门能看见她的侧脸,面容姣好……
唐军两腿一僵,指尖刚要动,林晓晚也渐醒了,她胡乱拨动,将他手从衣服底下推了出来,几乎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然后,她也是真醒了。
睁开眼睛,对上唐军的视线,还有点懵。
两个人靠得太近了,正在这个时候,他爹唐树林在院子里又甩了下鞭子:“唐军!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吗?”
林晓晚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她手一拐炕边,才要起身,忽然又被人扯了回去。
唐军动作也快,一把扣了她在怀里,才得了点甜头的那只狼爪,又一下探到了衣服下面。
他翻身过来,看着她,呼吸急了。
“你的那个,来了吗?”
第34章 年代文里换老公(五)
现在已经几点了?
再不起床真的太不像话了。
林晓晚这时候被唐军抵在炕上, 神智却越发的清醒起来。
身上的那只爪子慢慢游走起来,唐军的呼吸越来越紧凑,林晓晚却淡定地把他手抓住了,一下推了外面去, 她两手推着他胸膛, 稍微一用力,就将他从身上推开了。
“别乱动, 我还是守活寡比较好。”
“……”
她翻身下炕,只剩唐军一人跪在褥子上面愣住。
也亏得林晓晚下床了, 她鞋还没等穿上, 房门一动, 多多就跑进来了:“嫂子!我能拿你香皂洗脸吗?”
这孩子当然没想那么多,早上起来就惦记着香皂洗脸洗的香喷喷的。
唐军一肚子火, 无处发泄,看见她了,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谁让你进来的,怎么随便就进你哥屋里?你嫂子这是才起来,不起来是不是被你堵被窝里了?”
多多走到桌边,看见脸盆没有水,端了就走:“堵被窝怕什么啊, 我去打水!”
林晓晚穿上鞋了, 拍着胸口,可真是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幕,要是被多多看见, 得多尴尬。
幸亏她反应快,也是没想让唐军得逞,把他推开了。
她回头才看见被子没叠,想起昨天就是唐军叠被,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了:“你叠被吧,赶紧起来,爹在院子里叫你呢!”
唐军心有不甘,见她站在炕沿边上,纵身一跃,一下跳了她面前来。
他还光着脚,也顾不上脚底冰凉了。
伸臂拦住林晓晚,他几乎把她抵住了:“我问你话呢,你内个,来了没有?”
林晓晚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她不想搭理他,直推着他:“你问我干什么?不是想让我守活寡吗?都不愿意和我结婚,也不想好好过日子,我不想和你说这件事。”
唐军认定了不让她走,当然直拦着她:“你不想和我说,想和谁说?嗯?现在都结婚了,还想这个那个有用吗?就……就好好过日子被,有什么不行的……”
说话间他两臂一伸,直接把她抱了自己身上。
轻轻一放,又把人放在炕沿上了。
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林晓晚力气小,却扯住衣服下摆不让他碰,正闹腾着,听见门口动静知道是多多回来了,连忙叫了她一嗓子:“多多!快来!”
多多打了水听见动静,更是加快了脚步:“嫂子,我来了!”
惊得唐军一下放开了自己媳妇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坐下了。
林晓晚赶紧站了起来,不过她没有走开,反而伸手捧住了唐军的脸,她手指尖可是柔软,动作之间带了几许温柔,一低头就到靠近了很多,就连声音也柔柔的。
“你好好想想,要和我过下去就好好过,要不想过就趁早让我走。”
说着放开他脸了,还抚平了衣角:“毕竟在我这里,没有凑合。”
她走桌边打开了香皂盒,这会儿朵朵把水盆端进来了,美滋滋地看着她,一脸笑意:“嫂子,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打水洗。”
多多也是懂事的。
林晓晚却摇了摇头:“你先洗吧,多抹两遍,香香的。”
多多听见她这么说,当然高兴,赶紧撩水洗脸。
林晓晚在旁边给她拿着毛巾,背后有窸窣的声音,回头看了眼,唐军上炕叠被了,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抬头看她,那神情,小心翼翼的,说不清想什么呢。
不理他,林晓晚光看着多多,等多多洗完脸了,端了水盆去倒水,然后就没回来,在院子里洗的脸。
唐军更郁闷了。
他叠了被子,下地洗脸,因为没有水盆,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林晓晚,你给我进来!”
结果他爹的鞭子甩得更响了:“喊什么喊!都吃饭了,你才起来!赶紧给老子出来!”
惊得唐军赶紧出去了,胡乱洗了把脸,进屋吃饭。
林晓晚可一点也不像是新媳妇,她似乎能和家里的每个人都能说上话。
吃饭的时候,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动作之间,都带着那么几分不可亵渎的模样,被她这么一显,唐军更觉得自己是满脑子那个事,没救了。
吃完饭还要下地干活的,他早早离了饭桌,到院子里去喂马。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林晓晚就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瞧不上他,这让他很窝火,很窝火,很窝火!
越是这么想越是破罐子破摔,喂了马,径自朝着院子外面走了。
多多上学去了,唐玲在屋里看见了,连忙追了出来:“唐军,你干什么去!”
他没有回头,反而雄赳赳气昂昂大步流星地。
唐玲追出来叫他,他也没有回来,气的这姑娘摔了锄头,跑回屋里直冲着她爹喊:“你看看你儿子!要儿子有什么用!指不定又和赵春生他们跑哪里去喝大酒了!闹事打架就有他,干活总也找不到他!”
唐树林也要发作,可一抬眼看见儿媳妇该干什么干什么,都没当回事,也忍住了:“别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唐玲直摔筷子摔碗:“谁愿意管他!我就是不想看见他那样!”
婆婆一边叹着气,直用胳膊碰着林晓晚:“要不,你出去找找他吧,别让他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看看那些人,都缺爹少妈的,哪有一户好人家!”
这个唐军可真的是欠揍。
林晓晚早上刚和他闹完别扭,本来不想出去找他,不过这日子可不能由着他这么过,想了下,还是摘了套袖,放下袖口站了一站。
“爹,妈,我出去找找他吧,要干活一起去,他是个男人,必须得有担当。”
唐树林可是巴不得儿媳妇出去找,忙说:“去吧去吧,你去找找,给这兔崽子找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刘杏花也是直点着头,帮她拿着套袖:“他也该让媳妇儿管管了,我们当爹妈的,怎么说也不听,军儿虽然混了点,但是心里明镜似地,放心,只要你给他叫回来,我和你爹都好好说他!”
唐玲在旁捡着碗筷,直冷笑着:“人都走了,能叫回来才怪!”
能不能叫回来,也得去叫。
林晓晚转身从正屋走了出来,外面日头刚见出来,她出了自家大门,看见门口坐着个邻居老太太,忙问了她一句:“三姑,看见唐军往哪边去了吗?”
老太太往西边一指:“走的时候自己嘀咕着,我听着是去找春生了,今天天好,保不准是要下河捞点啥。”
晓晚朝着春生家快步走了过去,唐军才刚出来,应该还没走远,总得在第一时间拦住他。
赵春生家里只有一个爹,他妈早年得病没了,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家就三间草房,住在村子西头的大柳树下面,其实距离她们林家不远。
林晓晚先路过自己家,往院里看了眼,她妹妹正往外张望着,看见她了,连忙跑了出来:“姐,你干什么去?我刚才看见唐军了,他这一大早又找赵春生去了吧!”
说话间,还叹了口气。
林晓晚嗯了声,说没事,这就没有进院。
林晓霞跟着站在大门口,直看着她:“他那个人就那脾气,管不了就别管他了!”
走到赵春生家门口,林晓晚先没有进去:“春生在家吗?春生在家吗?”
她喊了两嗓子,赵春生果然先从门口探出头来:“在家!怎么了?”
他家窗户还都是纸糊的,林晓晚看不清里面有谁,就站在门口: “你让唐军出来,该下地干活了!”
唐军这来了,正郁闷呢。
在屋里就听见林晓晚喊他了,从赵春生身后跻身出来,就站住了:“叫我干什么?我一会儿和春生打点野味喝点酒,你回吧!”
林晓晚看见人了,这才往院子里面走。
她也不说话,走到唐军面前了,一把牵住他手,与他十指交缠握紧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带着我跟你那帮狐朋狗友一起上山,打什么野味喝什么酒,我正好没尝过,也跟你一起尝尝喝酒什么滋味。一个是现在就和我回家,这么大的男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让别人笑话!”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扬起脸来直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面,似乎有一汪清泉,看一眼就火气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