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揉着头发:“我只想让你再试试,可能那天我没太发挥好。”
裴深爱耳根发热,正经八百站了起来。
她后退些许,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你用了我的浴巾和毛巾,还有…”
他身上飘着的香味都是那么的熟悉,她咬唇:“你用了我很多东西。”
他这回可是真有点不太好意思了:“这点我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别人乱碰我的东西,以后重新买给你。”
他好好站直了身体,依旧堵着门,歪着头看她,好像还没放弃那个念头。
说实话裴深爱有点紧张,不过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回头洗手。
也是才一转身,她背后就贴过来一个灼热的人形背贴。
他裸着的肌肤才一贴到她身上,她就差点跳起来了,连驿自背后抱着她,毫不费力气地就将她整个人都抱着提了起来。
“啊!”
吓得她双腿正踢,他却将她往旁边抱离了一些,随后就放开了她,和她站了一起。
低头看着洗碗池,不等她跑走,他已经开始和洗碗池里的流入下水道的水开始大眼瞪小眼了:“呃你刷过碗了啊,我还想着来刷呢!”
裴深爱趁机快步走开,远远离开了他这个危险人物。
她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路走到阳台花园门那边:“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打那个主意,现在就离开我的家!”
一手扶着花园门,她大有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走了的意思。
连驿顺了顺自己头发,手臂上还搭着她的毛巾,大步向她走了过来:“哪个主意?嗯?”
他强忍笑意,两条大长腿越走越快,一边走还一边扯着浴巾。
她急得去开门,平时就插在花园门上的钥匙这会儿还不知道哪去了,锁着的门当然打不开,再回头时,人已经到了面前。
连驿两手一边拉着一边浴巾,猛地扯开了:“来吧!”
“啊啊啊…”
裴深爱被吓得直跺脚,还抱着花园门把手吱哇乱叫,说什么也不敢睁开眼睛了,这副模样逗得他差点笑岔气,他拿着毛巾和浴巾一手扶着窗台,倾身在她面前:“行了,我逗你呢,我穿着内裤你怕什么!”
她胡乱挥着手,直推他:“穿内裤也不行,你走开啊!”
红透了的脸,像可爱的红苹果。
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一沾到他裸着的肌肤就像烫到一样,他比她更觉难以忍受,可比这种忍受更难忍受的是,她抗拒的模样,手里的毛巾和浴巾一股脑地往她身上一扔,转身走了。
“逗你玩,别当真啊!”
浴巾盖住了她的脸,裴深爱一把扯下来,再睁开眼睛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她心有余悸,快步走了卧室门口,往里面看了看,这家伙已经躺在她的床上了。
他侧身躺着背对着她,被子只盖到腰腹,裸着的背脊上还有旧伤。
之前晚上她没仔细看过,现在看了一眼,赶紧走开了。
他说是逗她玩,那就是真的逗弄她呢吧。
或许男人也都是喜欢试探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迎合,这件事就该过去了。
这尊大佛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有点后悔心软了,她特别不喜欢自己的家里来外人,现在这个外人就躺在她床上,她却没有勇气把人撵走。
其实她心底,还是隐隐地安心,觉得他没有那么坏。
说不清为什么,她脑海当中,总是他徒手爬楼的模样。
她相信他,不是那种混混。
但是刚才,也是吓得不轻。
再也没心思栽花了,眼看着这天已经黑了,裴深爱进了浴室,把自己的洗漱用品都重新摆放了一遍,亲手把毛巾和浴巾洗了一遍。
她用消毒液把浴室消了一遍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洗刷刷洗刷刷了。
还有厨房,客厅,觉得哪里不舒服就都重新收拾了一通。
从前一到了晚上,她就喝点红酒,今个酒也不喝了,吮了四五个棒糖,每个都吮了几分钟,耐着性子等糖化得小一点,实在不耐烦了,才连糖纸都扔了垃圾桶了。
她躺倒在躺椅上面,开始看书。
看了三五分钟,又不耐烦,起来继续吃棒糖。
扔了十来根棒糖了,裴深爱起来找手机。
躺倒在沙发上面,她点进微信找到表姐,开始给她发信息。
季玖玖的微信名字叫大美子。
爱酱: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吗?
表姐的习惯就是抱着手机,晚上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从来在线,果然,消息发过去没到一分钟,她回话了。
大美子:当然在,怎么了?
手机噔噔一声,裴深爱下意识往卧室看了一眼,那里漆黑一片,半点动静都没有,指尖一动调了音量到最低,她举起了手机。
爱酱:就是那天晚上那个人啊,他现在在我家里。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反复复删删改改,最终就发出了这么一条信息去。
大美子:哪天晚上?
表姐的反射弧也有点长,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正是咬唇苦思冥想想怎么说这件事的时候,季玖玖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大美子:卧槽那个截胡的小子?????
她回了个嗯,有点窘。
爱酱:嗯。
爱酱:他让我收留一晚,我答应了。
大美子:那他到底长什么样,帅不帅,多大年纪,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爱酱:说不好,帅倒是帅…
大美子:那还等什么,上次你买的套子还有没有了,有的话就上啊!
爱酱:表情【捂脸】
大美子:现在你们两个都干什么呢?快快快,直播下!
爱酱:表情【汗】
大美子:汗什么汗,享受这个夜晚,不要大意地上吧,美少女!
爱酱:表情【手动拜拜】
表姐这么一打诨,她反倒不紧张了。
说的也是,她怕的是什么,她既不是情窦初开,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之前那一次,她的目的也不过是
放下过去。
现在也一样,连驿要是规矩地住一夜,她继续欣赏他。
他要是胡来,那就踢他出局。
起来在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毛毯放了沙发上,这就进了浴室洗漱。
有别人在,简单洗漱了下,这就换了睡裙,依旧躺了沙发上面。
裹着毛毯,她按了遥控器关了客厅灯。
不多一会儿,睡不着,裴深爱开灯。
她又把电话举了起来,开始看动画片《猫和老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砸了脸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闭上了。
连驿可是睡了一个好觉,不过他睡眠向来都浅,生物钟准着呢。
他想着半夜起来,就醒了。
卧室黑得很,就客厅灯还亮着。
他揉着自己的一头乱发,摸到床头灯打开了,床头柜上有Kitty猫的闹钟,上面显示着半夜一点钟,睁眼看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掀被下床,连驿赤脚站在地板上面。
走进客厅,一眼就能看见沙发上的女人,裹着毛毯睡得正熟。
她枕着自己一条胳膊,搭在沙发边缘上,小腿在毛毯上伸出来一个,脚指甲粉粉的,勾得人心痒痒的。
他走过去,蹲了她的面前。
柔和的灯光下,她侧身对着他,睡颜静好。
茶几上放着她的手机,旁边还放着几根未拆开的棒糖,就这么看着她,忽然想把全世界的棒糖都买来给她,不,不光是棒糖,月亮星星,所有她想要的,都给她。
想看她笑,梨涡浅浅的。
想着想着自己就先笑了。
他伸手撩过她脸边的碎发,轻轻刮着她的脸。
也许是感受到了身边有人,裴深爱眼帘一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似梦似幻的,一时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眨眼,眨眼看着他。
他笑,连驿倾身,薄唇这就贴上了她的。
这么真实怎能是梦,她瞪大眼睛,可不等要动,他已经捧起了她的脸,不满足就那么沾了一沾,咬着她唇开始搅动她的唇舌。
裴深爱有点晕,细碎的低吟从她口齿间流露出来。
很快,他放开了她,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不行,真是不行,我忘买套了。”
他胸膛当中的那颗心,像打雷一样,她听见了。
可即使他绷得再紧,也不动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得她差点脱口而出,说我有。
她抬眼看着他,有点动情。
这家伙很显然已经箭在弦上了,他掀开毛毯,顺着她的脚到她腰上捏了又捏,低头轻轻地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尖上,还有唇上。
她没动,一开口有点哑了:“亲够了没?”
连驿舔唇,笑:“没,有点甜。”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再动了:“你去卧室住,去吧,我住沙发。”
她没动,眨眼。
他见她不动,又往前凑了凑。
几乎都快贴上她脸了,他伸手来弹她的鼻尖:“快点起来,否则我不知道我就这么看着你,还能干出什么坏事来,比如说…”
不等他说完,裴深爱就笑了。
她是真的清醒了,和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不同,这种清醒还有点难以平静。
梨涡昙花一现,连驿喉结微动,更是有点焦躁了:“比如说,说不定我会按着你就在这沙发上狠狠地…”
干字还没等说出口,她忽然动了。
裴深爱飞快探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四目相对,他怔住了。
而她,又躺回了沙发上,舔唇。
艹!
谁还能忍!
第16章 只会做这个
新港蓝湾的小区里, 夜色温柔。
已经快亮天了,可总还有些人不曾入眠。
小花园当中的蟋蟀叫得这个欢快。
幽幽的暗灯在客厅发出昏暗的光, 十六号楼这里唯一的灯光暧昧而又昏黄。
夜风徐徐,从敞开着的窗口吹拂进去,又被大落地窗帘拦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打了几个旋儿就消失了, 遮光的这窗帘很尽本分, 将沙发上的两个人遮挡得严严实实, 就算这个时候有人走过,也什么都看不见。
可即使是这样, 依旧还有点羞涩的裴深爱抓到遥控器, 还是将唯一的这点灯光, 关掉了。一开始他不许她关灯,每一次关掉了,他都要开一次。
然后他开一次, 她就关一次。
反反复复地,这半夜三更的就没消停过。
才抓到遥控器关了灯,手一抖又掉落了地上去了。
她才一分神, 连驿的吻又落下来了, 他的那一句狠狠的可是没白说,幸亏在他动作之前,她拦住了他,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是那天她准备的套子, 剩了六个。
一见到这个眼熟的东西,他更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从前也没有实战经验,这回像是开了锁一样,沙发上,地板上,摇椅上,床头到床尾,最后又战回沙发。每一次到了极致他就狠狠拥住她,他不够,总也不够。
已经累极,裴深爱迷迷糊糊还做了梦。
梦中的自己就坐在小帆船上面,大海动荡,她不由自主地随波逐流。
荡啊荡,晃啊晃,直到翻船了,她整个人都掉进海里,沉溺其中不能呼吸。
他正值当年,才是食髓知味,更是恨不能变成超人一样。
第一次时候,他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都来不及脱掉她的睡裙人就地正法了,他完美得贯彻了什么叫狠什么叫干,可也没坚持太久时间,倒给她撩得够呛。
就在她看着他目光复杂的时候,他再来一次,快得让她毫无防备。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也许是为了证明,他上一次的确是没发挥好,也许是年轻太过气盛,一股脑的全都泄了给她。
这灯一灭,他更是直接将裴深爱抱了起来,最后一个套了,也绷得紧了,竟然不出来了。
天快亮了,两个人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大半个夜,此时都有点累。
连驿坐在沙发上,两手就按在她的腰上。
他低着头,偶尔能咬住面前的白兔子,气喘吁吁。
这是从未到达过的云端,裴深爱嗓子已经哑了,也累得一动不想动,面对面趴在他的肩头,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散了架似了的。
全身都是汗,两个人都是。
连驿终于告饶,往后一仰着靠在了沙发上面:“你再动动,快了~”
她随着他的后仰直接枕在他肩头,整个人都窝了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了:“算了吧~”
说着腿一动,就要起来。
没头没尾的事他能干吗?
连驿忙又坐直了,一把按住了她。
他站起来了,直接将她抱起来,也没让她离开过他。
她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直咬他耳朵:“喂,你这半小时就兴奋,折腾起来没玩没了的,这是病,得治。”
他走得不快,掐她:“怎么治?你给我治?”
到了卧室,直接给她摔了大床上面,可惜就算是他卖了力气,最终也没能来次完美的结束。
怕是消耗了太多,粮尽了。
裴深爱是真不让他碰了,累得倒头就睡。
六次了,他只得摘下了套子,扔进了垃圾桶。
她这床垫子买的可是最软一种,整个人都柔软得陷进去,一个人住习惯了,冷不防他一点距离感没有,直接与她同床共枕的,还有点不习惯。
想起来洗个澡,但是是真不想动。
眼皮重得都睁不开了,连驿也一身的汗,可他还嫌不够热似地还摊开了手臂。
他戳着她的后背:“来,我搂着你。”
她不想动,也不想去,就背对着他耸动了下肩。
这家伙就像贴过来的锅贴一样,这就硬是挨了过来,强制让她枕在了自己手臂上。
有点不习惯,可是她没有动。
睁眼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快五点了。
裴深爱闭上眼睛,拽了拽枕头压在他胳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点:“现在快五点了。”
连驿嗯了声,迷迷糊糊地眼看就要睡着了,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总之在她身边,他有一种归属感,听见她还说着话,嗯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可是,才要放心地进入梦乡,她又开口了。
她似乎很清醒,似乎也有点熬不住的困乏,声音有点低:“一会儿,我会在六点半起床,洗脸刷牙做早餐吃饭,七点半去上班,在我睁开眼睛之前,我不希望看见你了。”
这下,他顿时睁开了眼睛,一下清醒了。
连驿一手还搭在她的腰间,才还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似乎一下就相隔天涯。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低头在她肩头上蹭了蹭:“为什么?”
她始终背对着他,闭着眼:规则就是规则,收留你一晚不是让你干这个的,你违反了规则,我不喜欢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我很认真的,在我起床之前,你就走,不然我会报警的。”
他笑,鼻尖还蹭着她后肩:“我来的时候也没想,可你这样,谁能受得住。”
她已经快睡着了,还听着他的话:“我哪样?”
连驿伸手一扳,立即将她翻过来了。
两个人面对着面,她依旧昏昏沉沉地,枕着他的肩窝。
他以指代梳,理顺她脸边的碎发,让她整张脸都完完全全地露出来:“哪样?就你这看一眼就让人犯错的样,你说呢?嗯?我看看,我看看。”
说着看,就看看。
裴深爱一巴掌呼在他脸上,这就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睁开眼,看着他脸。
暗色当中,能看见他的轮廓。
仅仅是这几天的接触,却似乎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她有一点点留恋,毕竟这张脸俊秀又曾亲密。
但是她还是翻了个身,继续背对着他了:“睡吧,你比我小,应该会很快忘掉,就当没遇见过,提前和你说声再见。”
这是打定主意了,不愿再和他有半分纠葛。
他抬身也看了眼时间,回头也翻了个身。
上赶着从来不是他性格,能做到这个分上已是极限,也是累极,闭上眼睛在枕头上拱了拱,几乎是才躺好就睡着了。
早上七点钟,闹钟响了。
裴深爱正做着梦,立即被惊醒,她伸手拍在闹钟上面,慢慢坐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看向了身边。
已经没有人了。
她立即清醒,掀被下床。
穿上睡裙,蹬蹬蹬跑了客厅去,没有人,浴室也没有人,餐桌上连驿的钱包和手机不见了,她叫了他一声,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无人回应。
“连驿?”
门口他的鞋不见了,他真的走了。
裴深爱走了门前,对着房门做了一个大拇指赞:“不错哦,挺听话的。”
说着回头。
走了厨房门口时候,她鼻尖微动。
竟然有米粥的味道,简直不敢相信。
她大步走过去,打开了拉门,扑面而来的是微湿的热气,电饭煲保温灯亮着,到那一看,旁边一个碗里还放着两个煮鸡蛋。
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字迹略潦草。
是一句话:谢谢你昨天饭菜,可惜我只会做这个。
她盯着看了两三秒,拿出碗筷盛粥。
大米粥煮鸡蛋,在冰箱拿出小咸菜配着吃也不错。
出来时候,她看了眼时间,七点零五,闹钟竟然被他调晚了半小时。
坐下吃饭,忽然想起他昨天一个人坐这吃饭的样子。
她回头时,他吃得很慢,她转过去时,他吃得很快。
餐桌对面是她家冰箱,冰箱的中间一段镜面,殊不知她一走一过,就见他狼狈模样,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了。慢慢吃着粥,裴深爱有点累有点牙疼还有点想睡。
不过,她不想打乱这种生活节奏,七点半准时出门了。
而这个时候,连驿却是在花市上逛了一大圈了,因为时节不好,蔷薇花苗还不太好凑合,东家凑点西家凑点,等他走了最里面一家,发现他家有存货,就是苗小点。
他喜出望外,一脚踩在旁边树墩子上,这就掏出了钱包来。
去掉才买的零散花苗,现金还有一千四,一股脑全都拿出来,这就拍了桌子上。
连驿收好钱包,上前就揽住了花老板的肩头:“哥们,就一千四了,这些花苗都包了!”
男人是南方人,笑得那叫一个和气生财:“不行的啦,八块钱一棵,一千四算你200棵好啦!”
二百怎么行,加上外面那些零零散散的,也不够一园子的。
连驿佯装去拿自己的钱,有点遗憾地看着他:“这小花苗也就三块两块的,别唬我,一千四百块钱,你想不要做成这笔买卖那就看你能给我多少花苗了,另外你还得帮我把我和花送家去。”
都这个时候了,有客上门,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走掉,男人忙上前来合计。
半个小时以后,一个大板车停在了新港蓝湾的小区门口,上面绿茵茵一片,探出的枝丫,有的还有嫩嫩的花苞,看门的保安大哥上前查看,连驿站在车上面威风凛凛。
第17章 蔷薇蔷薇啊
拨开百叶窗, 能看见外面的一个办公桌上,裴深爱趴在电脑前面, 好像睡着了。
郑焕站在自己办公室里,放开百叶窗,坐回沙发里。
这的休息室从前是他的办公室, 坐在里面能看见她们小组的内部情况, 翻转手机, 他莫名的焦躁, 起身又走到百叶窗前, 伸手按下一格。
裴深爱已经坐直了,她低着头, 正拿着笔审核着设计图。
她今日穿着简单的白色的荷叶边长袖衬衫, 下面黑色西裤, 看惯了她穿裙子,偶尔见一次穿裤子也是一次视觉享受。
他回身靠在办公桌边,伸手按铃。
很快, 外面的助理小郑快步走过来,这就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郑焕往外面指了一指:“让你们组长进来。”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双手都反着拄在了桌面。
很快, 裴深爱慢慢走了门口。
在公司石化, 二人从来公私分明,她轻轻敲门,他让进。
进门,她就笑了:“叫我?”
郑焕嗯了声, 走回办公桌坐下:“母校办周年庆,邀请我了,缺一个舞伴,你帮我挡挡。”
裴深爱有点窘:“也没邀请我,我要去的话,这就有点尴尬了。”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手翻了翻:“是你没看邮箱吧,今天还说起你了,曾经的学霸校花。”
她摆手,自己笑得有点轻:“快别提这茬,我自己都觉得麻得很,成,不过舞伴不能白当,得特殊给我批假,不能占用我的休息时间。”
郑焕又看了眼手表:“当然给你批假,算公司的。”
她满意地弯了眉眼,对着他耸肩:“还有什么事吗?”
他两手都在文件上摩挲着,看向门口的她:“为了陆燃,你整个人都变了很多,值得吗?”
好端端的,突然提什么陆燃。
她走了过来,双手拄在了办公桌上面,笑:“从小到大,我妈妈就告诉我,第一是榜样,其余毫无意义,于是我就一直第一,一直第一,直到遇见陆燃,我忽然发现,坏小子的世界也很有趣,多少人说他的日子,不好也不坏,人生毫无建树,我却觉得,这样也不错,很可惜,我们两个没能走到一起,但是谈不上为了谁改变的,我感谢他出现的那些日子,但是现在我真的放下了。这么说的话,能让你向我妈交差了吗?嗯?郑焕哥?”
她叫哥的时候,音调总是上扬。
软糯软糯的,他心弦微动。
的确,从小到大,作为她一直的学长,她的变化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