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腰,恨恨地:“不跟你谈这个,谁不认识谁才好。”
掐得她发热,可是,裴深爱也有点累。
她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明明是好好的在谈恋爱,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不知道被陆燃刺激到哪了,别扭着还别不过来了。
想着季玖玖说的不谈姐弟恋,连驿更像一个大男孩,她有点吃力,也不大想惯着他这脾气了,用力推开他,她回身打开了客厅灯。
灯光大亮,她半身都袒.露在外。
连驿一伸手,灯又关掉了。
一把拉起她的肩带,这才回手又开,他才要来拉她,裴深爱转身进了浴室:“我洗个澡。”
没有拒绝,没有矫情地抗拒。
她说她洗个澡。
连驿来回在客厅走了两圈,听着浴室很快传出了水声,神经又绷紧了。
走到阳台上,看着小花园,环顾这个小家,陆燃的话又浮上心头。
他快步走回,直接进了浴室。
随手关门,很快,浴室里传出了裴深爱的低呼声,水声掩盖了太多的声音,明明是想好好洗个澡好缓缓乏,结果折腾了好长时间,越洗越是疲惫。
连驿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可这一次,他似乎迸发了太多的愤怒。
还带着她不知道的小情绪,他就像是永远都不知道累似得,从浴室给他撵出去之后,她在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洗完澡了换上了衣服,再回到卧室时候,这就开始了穿穿脱脱,脱脱穿穿的整夜活动。
这头小猛兽,就像是用行动来证明什么一样。
亮天了,才合上眼。
裴深爱向来觉轻,就算梦中,他也紧紧钳制着她。
早上难得醒得晚了些,快八点了,得起来上班了,裴深爱被闹钟叫醒,赶紧在他怀里爬了起来,肩头被他啃得最厉害,已经有血印子了。
她裸着身子下床,站在大衣柜面前打开了柜门。
可能是穿拖鞋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胳膊被她压麻了,这时候正是动弹不得。
睁眼看见她,他还念念不忘:“裴深爱,你不能不住在这里,我给你买一个别的房子,喜欢一楼就买一楼。”
她穿着内衣,背对着他:“不,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是我的家,已经和陆燃无关。”
连驿一下坐起来,动作间胳膊更麻,皱眉:“说了你别再提他!”
裴深爱低头,在百宝格里拿出内裤,背对着他弯腰穿上,那浑圆的翘臀正对着他:“是你心里总记着他,你太在意了。”
他怎么能不在意:“我让你忘了他,你这样我和你谈什么恋爱?”
裴深爱低头看着自己腿上也被他吮出来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无奈拿了一条西裤穿上,配着穿了白衬衫,拢着头发这就在头顶先挽了一个丸子头。
她转回身来,上下看了他一眼。
他半身盖着她的小碎花薄被,盯着她,还在闹脾气。
抿唇,她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没认识你之前的事我没办法,我喜欢陆燃时候也是真心实意坦坦荡荡的,现在也没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不是我没忘,过去就过去了,你非记着的话,的确是没办法谈恋爱,那就别谈,分手。”
说着当即转身,快步走出去了。
很快浴室的门一关,应该是洗漱去了。
连驿被她这么一噎,立即下床。
真拔(diao)无情。
她还说分手,他抓过自己内裤套上了,赤脚踩在地板上面,火一般蔓延着,快步到了浴室门口。
刷地打开门,已接近愤怒边缘:“我不想再听分手这两个字,裴深爱,我以为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和好了。”
她刷着牙,唇边都是牙膏沫沫:“嗯。”
她仰着脸,咕噜咕噜漱口,吐出牙膏来。
再接水,再漱口。
低头洗脸,伸手来抓毛巾,抓了一下没抓到。
连驿人高胳膊长,一抬手拿下来塞了她的手里:“那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共识。”
他靠在墙边,脑子发昏。
很快,梳好了头发的裴深爱,擦了脸,拿了护肤品走出来。
擦脸,看了眼时间,快来不及了:“什么共识。”
她坐在沙发上面,他站在她前面,全身上下光穿着一条内裤,一夜的疲惫似乎没在他身上体现出什么,早起来那一块还隆起了一块,她抬眼看见,腿疼。
连驿来回在客厅走了一走:“你要不搬走,这我就天天来。”
她对着小镜子化妆,转过身来在小镜子里看着他:“这么快你就要和我同居?想结婚吗?”
他一听结婚,脸色顿变。
深爱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抬眼就笑:“不想结婚,也不想谈恋爱,你想干什么?做炮.友?”
之前两个人在她家人面前,一直装不认识。
为什么装不认识,她或许根本就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鬼使神差地 ,他恼火已经压了下去,见她穿戴整齐,自己身上就一条内裤,回卧室拿出自己的裤子先穿上了,T恤也穿好了,才回来。
裴深爱已经收拾自己手包了,他拦住了要走的她:“我想了,就这样也不错,做炮.友,我要天天来,你给我钥匙,以后,人前就是遇见了,就像你以前干的那样,谁也不认识谁,什么时候你想认识我了,再认识。”
她上下看了他一眼,衣裤已经压得都褶子了,头发也有点乱,但是他帅气的脸并不减一分。说到底还在闹脾气,可她已经没时间来哄他了,恐怕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点头,她抓起了车钥匙:“好啊,你不后悔的话。”说着指了下鞋柜上的抽屉,“抽屉里有房门钥匙,你自己去配一把。”
当着他的面,房门这就关上了。
裴深爱快步走出单元,看了眼时间,上班要迟到了。
开车出门,她揉了揉额头,还好,至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把车停在一边,她想了下,给郑焕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晚去一会,这就掉头,往军区医院开过去了,陆燃脑震荡,说得观察几天,还不能出院。
昨天晚上睡着之前,连驿拿了她的手机,让她把他的指纹也录入进来了。
他还删除了之前接到过的陆燃电话号码,她说他幼稚,他说他没有前任,从来没有过女朋友。
好吧,原谅他的滔天醋意。
提前也联系不上,她索性直接开车到了医院。
穿上高跟鞋,放下裤边,裴深爱下车,拿好了手包。
走进住院部,她还记得陆燃在哪个病房,这一早上时间,应该是挂点滴的时间,和护士站打了招呼,她持卡进入病房区。
才走到病房门口,正遇见陆燃妈妈从里面走出来。
四目相对,这个比她还要矮那么多的女人,她真是不知道从前怕她什么,现在看着她,已只剩下唏嘘,也许是她目光太多探究,女人愣了一下,连忙侧身让开了。
裴深爱依旧叫了声阿姨,推门走进。
阳光已经照进了病房,病床上的陆燃靠坐着,笔记本在他腿上,正忙着公司业务,和他的部门经理联系着,物流这两年其实不好做,他能有这样的成就,真的很为他高兴。
抬眼看是她,他也怔住了。
陆燃合上笔记本,对着手机说了声一会再联系,就挂断了电话。
他手上还扎着针,看着她带了一丝丝的笑意:“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
裴深爱坦然走了他面前,大大方方坐下,扬起脸看着他:“陆燃,我替我男朋友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冲昏头脑把你打成这样,之前是我疏忽了,现在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都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她目光坦然:“你走之后,有个人教会了我,告别的时候,要好好说再见,你说呢?”
第65章 要抱抱要抱
音响设备出了点问题, 找了人来修理。
酒吧白天开门了, 这会六子闲着没事,过来帮忙了。
一楼的黑幕遮光窗帘一拉开, 日头偏过去了, 阳光大盛, 屋里亮堂堂的,连驿躺倒在沙发里, 交叠着两条大长腿,枕着一只胳膊,看着是惬意得很。
连桥打了两次电话, 让他去公司开会。
他没有兴趣, 不过也答应了, 过两天就去。
从口袋摸出一个钥匙串,举了眼前哗啦哗啦作响,窗外汽车的鸣笛声不断响起,他偶尔往外看上一眼, 转过身去, 整个人都扣在了沙发里,不动了。
设备问题不大,六子把修理工师傅送出酒吧,拍了手,快步走了回来。
这几天酒吧一到了晚上七点人就爆满,真是出乎意料的火,坐了沙发边上, 六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小二,你上楼试试,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连驿嗯了一声,却没动。
六子又拍了一巴掌:“起来啊!”
他翻身坐起来,这就靠了沙发上,手里的钥匙在六子面前晃了一下,叹了口气:“我好像中邪了,我一定是中邪了。”
说完,两条腿都搭在前面的椅子上,头又歪了一边,要瘫。
六子无语,在旁侧身过来:“我看你不像是中邪了,你像是中弹了。”
连驿抿唇,把钥匙放回了口袋里:“这是裴深爱家钥匙,我现在可以随时去,我甚至可以天天住在那里了,可现在一想,不对,还是不好,我不想住在她和她前男友看中的房子里,那样的话我会疯。”
六子也跟着叹了口气:“二,你刚才在这想的就是这事?”
连驿嗯了声,后脑勺对着他:“我这两天就在想这个事,她那个前男友长得是不错,俩人从前挺好的,我这是钻了人家空子,窝火。”
他这副模样,倒像是个小媳妇了,六子被他逗笑,来撞他肩膀:“说什么呢,到底怎么了跟哥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可能也是被这件事呕得太狠了,连驿真的需要倒出来,这就把裴深爱的小喜好说了一遍,然后说,都是人家陆燃给养成的这习惯,现在也改不了,她住的房子是人家俩人看的,花园是人家要种的,就连骑自行车桥段都是人家剩下的,他就一备胎,裴深爱也就是看他占了家里条件不错,适合结婚,才一直和这备胎在一块,他钻了人家不在的空子,她怎么可能爱他。
幽怨得很,六子听明白了,更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钻空子怎么啦?现在她是你女朋友,你们俩在一块谈恋爱,听她前男友那些屁话!我看他诚心膈应你,挑拨离间!你想想你要是真在意他了,天天疑神疑鬼的,闹腾小姐姐,要是以后分手了,谁得利?”
连驿坐直,回头:“分手?谁说分手?不可能分手,他做梦!”
六子无语地看着他:“你不会是,真的在作了吧?”
作什么?什么叫作?
连驿的声音自己都小了去:“没有,就是她自己不愿意让我见她爸爸,不想介绍我,我有点生气。”
六子倒是了解他的脾气:“有点?”
连驿看着他:“很生气,特别生气,我说我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
炮,友那两个字他没说,不过,他自己说完不想谈恋爱之后,好像回味过来点了:“我今天早上好像干了一件蠢事。”
六子笑得冷飕飕:“说你二你还真二,光顾着生气,人家为什么不愿意介绍你给她家人,你婚都不想结,介绍个毛啊,不跟你分手就算小姐姐有良心了,还不想谈恋爱,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不恋爱还想干嘛?你就作吧,作的人家有一天想结婚了,一脚把你踹了!”
一手捂在脸上,始终对备胎这两个字耿耿于怀的连驿也好像反应过来了,可是蠢事已经干了,话已经说出去了,他还不知道人家对他到底是不是就备胎想法,这时候,你要让他低头,他肯定不能。
结婚是个什么概念,其实他很模糊,只不过被陆燃这么一刺激,就特别抗拒。
被六子一说,又反应过来了。
对呀,他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他名正言顺啊!
所以,现在他在干什么,玫瑰花都可以换成蔷薇,房子怎么不能换?
双腿在椅子上拿了下来,他挺直了肩,伸手指了六子一下。
然后拿出手机来给裴深爱发信息。
收到连驿信息的时候,裴深爱正在开会。
是临时的会议,各小组长都参与了。
郑焕对时装周的势在必得,由此可见,她手机静音了没有看见,等到散会了,看一眼手机才发现,好家伙,一口气给她发了十几条。
刚要细看,郑焕抬腕看了眼手表,走了她面前来:“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她想了下:“暂时没有,但是我有事得回家一趟。”
郑焕一手在桌子上点了点,似漫不经心地:“晚点叫上你姐,出去喝一杯,就当你做个中间人,我给她赔罪。”
裴深爱抿着唇笑:“你这是怎么又得罪她了?”
郑焕嗯了声,叹气:“她现在把我拉了黑名单,合同也不管了,我就…我就和她说说合同的事,现在联系不上她。”
她更是乐不可支:“好吧,那我试着联系她一下,有消息了就告诉你。”
郑焕点头:“你当事来办,别糊弄我,告诉她,我介绍客户给她。”
现在已经到了失联的状态了,他打电话也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他呕这口气真是很不舒畅,只得抛出点诱饵来,不然连面都见不到。
从前她们三个人一起,她也没少做过这两个人的调解员。
都是互相调解,互相帮忙,其实从小到大的情分,都不浅,裴深爱当然就答应了下来。
回到自己办公司,也快下班了。
拿出手机一看,信息已经变成二十几条了。
这是信息轰炸吗?
上下瞄了一眼。
开始问她在不在,发现她没回信息又问她在干嘛,她能干什么,她上班啊!
然后他开始说想她。
后面发现她一直没回信息,才问她工作特别忙吗。
他好像很闲,后面发了一串情诗。
裴深爱复制了一个开头,发现是网上随手抄来的。
无语,不过,她却是笑了。
早上去了军区总医院,陆燃和她坦白了。
总算知道连驿为什么在闹别扭,只觉得他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但是,她不能纵容。
看时间马上下班了,给他回话。
爱酱:刚才在忙,十分钟后下班。
她以为他巴巴发了这么多信息过来,说了下班,会来接。
不过连驿回话了,也只回了一个嗯,说是一会见。
一会见,他说一会见。
裴深爱盯着手机看了半天,他也没再有动静了。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抿唇,开始给表姐发信息。
爱酱:干嘛呢,亲爱的姐姐。
很快,季玖玖回话。
大美子:打扫卫生,好久没回来了,家里都有蜘蛛网了。
爱酱:晚上有约吗?约吗?
大美子:不约儿童。
爱酱:没有儿童,咱们三剑客啊,去解解闷,郑焕哥说给你介绍客户都联系不上你,你怎么了?因为他抬价跟他翻脸啦?
季玖玖那边一会现在对方正在输入中,一会显示没了。
好半天才回话。
大美子:我突然想起晚上还有点事,不去了。
爱酱:那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约。
大美子:我不想见他,不约。
裴深爱盯着这信息看了一会,立即问她。
爱酱:怎么了?你们俩怎么了?
她一问,季玖玖立即改变了主意,同意了,说没事。
裴深爱也没多想,就约了连驿的酒吧,正好去捧场,回头也通知了郑焕,他欣然应下,这件事就算成了。
刚好到了下班时间,收拾东西下班。
周五是上班族最喜欢的一天了,哼着歌,上车回家。
回到新港蓝湾,停车入库。
裴深爱下车换上个高跟鞋,拿了手包,脚步轻快。
刷卡走进单元楼,十六号楼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她高跟鞋的哒哒声,拧开门锁,她走进家门,不等回头来关门呢,就愣住了。
门口放着两个手拉行李箱。
一个米色的,一个白色的,挺大的两只,随意立在一起。
客厅的地上,还放着两个大纸壳箱,连驿穿着围裙,盘腿坐在地上,正在往出拿里面的拼图,回头一看是她,顿时扬眉:“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收拾好。”
地上已经摆着些小东西了,一边茶几上放着男士的刮胡刀和牙具洗漱用品,沙发上还放着两条从未见过的毛巾和浴巾,他看着她,眨眼。
厨房里,是粥味。
她鼻尖一动,似乎有了糊味,甩下了高跟鞋,都顾不得穿鞋,赶紧跑过去了。
很显然,连驿也闻到了,追了过来:“啊!我忘了关火了!”
粥糊了,裴深爱关掉了火,回头。
她指着门口的那两个行李箱,无语:“那是什么?”
连驿拍着自己后脑勺,扬着脸,理所当然地耸肩:“我的东西,我搬过来了。”
说着,对着她张开了双臂。
要抱抱~
第66章 哈哈哈哈哈
因为一会有约了, 所以她做了面包片。
围裙也挂了起来, 糊掉的锅刷好了,厨房收拾干净了。
连驿还在收拾他的东西。
裴深爱端了盘子, 放了餐桌上面。
走进浴室去洗脸, 一开门, 就看见他的牙具就挨着她的,还有他的毛巾, 和她毛巾挂在一起,浴巾也和自己的叠在一起,上下放着, 浴室才被他用过, 有一种新的沐浴露的香味。
洗手, 洗脸。
裴深爱揉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还很年轻的脸,擦脸,转身走出来, 客厅还放着他的纸壳箱子, 他在卧室。她倚在门前,抱臂看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夕阳西下,南边这个卧室还有余光。
他两个大行李箱都摊开了,里面都是他的衣服裤子,内衣什么的,他很有耐心, 坐在床上整理,一件一件叠起来,可能是当过兵的原因,都很方正。
折了三四件,就一起放进她的衣柜。
拖着自己的行李,说来就来了,她没有抱他,都没理他。
他倒是厚脸皮,自己就开始收拾上了,眼看着他内裤都放进她衣柜的百宝格里了,她实在忍不住了,站直了,她伸手敲门。
当当当
连驿抬眼:“饭好了吗?这么快?”
裴深爱扬眉,走了过来:“连驿,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我给你钥匙,你想来的时候是可以来,但是你这搬家似得,你想跟我同居啊?”
他坦然地当着她面叠着内裤,都卷了起来:“你今天早上明明已经答应我了,我可以来,你也说了我想来就可以来,我想来,我就来了。”
裴深爱无语:“那有期限吗?到什么时间呢?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自己想一下也很过分。
知道她肯定要问,连驿似乎早有准备,他站了起来:“我在看房子,房子买好了,我就搬过去,到时候你可以搬过去。”
她扬眉:“这就是你说的炮,友关系?”
他是死鸭子嘴硬,想改口,看着她黑漆漆的眸子,气焰又没了,可是不改口又不知道怎么把自己憋了一肚子的醋倒出来,看着她就没有说话。
裴深爱是存心要和他杠上:“好吧,我同意你住一段时间,就像你说的那样,平时就装不认识好了。”
说着这就转身。
连驿跟着她走出卧室,看见她坐在餐桌边开始吃面包片了,也凑了过来。
还好,面包片有他的份。
他吸着鼻子,拿了一片:“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裴深爱的面包片上,还蘸着果酱:“没事,你慢慢收拾,不着急,我一会有个约,可能会提前走,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随意。”
后面随意两个字咬得很轻,她回手拿了牛奶过来喝。
她仰着脸,牛奶杯小巧一只的,被她握在手里,喝得很慢。
连驿才吃了一口面包片,一听她说有个约,立即抬头:“跟谁啊,干什么去?”
裴深爱用尾指隔空点了他一下,笑:“炮,友无权过问这个,你也不是我男朋友,也不和我谈恋爱,也没有想和我结婚的意思,干嘛管那么多。”
他愣了一下:“怎么不是你男朋友了?我…”
话未说完,她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葫芦娃葫芦娃的,裴深爱一把抄了起来,一边接着这就往阳台那边去了,她先是嗯了一声,很轻。
走到阳台,她习惯了卷窗帘的小花边,浅浅笑意地:“我知道,好,那你就来接我。”
连驿一下靠坐在椅子上,往后一蹭吱地一声,动静很大。
他才吃了一口的面包片,就放在盘子里,一手在桌面上轻轻摩挲着,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可惜裴深爱声音不大,也就断断续续听见她在和别人闲聊。
没什么内容的嘻嘻哈哈的,听在他耳朵里更加的刺耳。
连驿看了十几秒,突然站了起来。
他拖着拖鞋,往阳台这边走过来,脚步很轻。
裴深爱背对着他,还在笑:“别胡说了,行了,挂了吧。”
连驿到她背后,一下自后面抱住了她,他下颌就抵在她肩头,侧了耳朵去听电话里面的动静,可惜刚好人家挂断了电话,裴深爱吓了一跳,扭头看他。
他索性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谁?”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来,推开他让他站直了:“一个朋友。”
说着快步走回了餐桌那边,继续吃面包片。
连驿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了回来,他坐在她旁边,托腮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