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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多心,扶摇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她从小耳力就极其的好,风声不对,她加快了步伐。
后面的确是有人,眼看着就要走出林带,那人身形极快就扑身过来,扶摇回头挥臂,可惜动作早被来人看透,他几乎是撞在她身上的,直接将她钉在树上。
是个男人,他一身夜行人,脸蒙黑巾,只露出一双黑眸。
扶摇腕上一痛,顿时被人钳住住,她下意识出腿,却也被踢了回来,脚尖痛得厉害,几乎是以为碎骨了,她也来不及后悔任性独自夜行了,紧紧盯着他的那双眼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我的侍卫队可就在左右,现在放开我绝对不为难你。”
男人拧着她的双手,犹豫了一下一手从后脑上面扯下发带来将她两手捆住了,又将人抵在粗树上面。
他一手摸向她的腰间,扶摇惊叫一声,刚一出口顿时被他一手捂住口鼻,只能残喘着呼吸,男人在她腰间仔细摸了个遍,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扶摇唔唔出声,一手在后面用力的挣脱,她曾和玉玲珑学过逃脱戏法,这种程度的束缚根本就没有难度。
这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停下了摸索的动作,夜里,只能凭借月色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眸子,似乎很是为难。
扶摇也不敢再动,可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这人突然一手按在了她隆起的胸前,随即像是烫到一样移开了。
她咬着银牙,一声不吭。
男人真的在找东西,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找自己怀里的那个小囊,里面就装着那块奇怪的玉,正是想到,他从上到下忽然摸到了她怀里的物件。
一声轻笑,他入她怀里,本就是薄衣附体,他的手又擦着她的胸而过,一下就拿出了那个小囊。她一手已经挣脱,飞快抽出腰间的匕首划向来人!
锋利的匕首带着劲风,男人一惊之下,小囊落地。
未待捡起,当空一脚,从上到下,他堪堪避开,冷不防斜地里又窜出一人,他同样一身黑衣,但却是矮了他一点,面目十分的冷峻,却是个少年。
扶摇脚疼,本来就是强忍着,此时见了个认识的人就有了点安全感:“顾若善!”
的确是顾若善,他一言不发,紧紧盯着那蒙面的男人。
她顿时将自己的匕首扔了过来:“你接着,给我狠狠地打他!”
顾若善反手接住,身形一动就是欺身而上,他出手就是致命狠戾,分明是拼命三郎的模样,丝毫不留任何的余地,男人连连后退,不敢还手。
不消片刻就见高下,扶摇坐在地上,看见那男人只是一味的避让,正是疑惑,那人忽然虚晃一招,远远的飘走了。
顾若善立即转身,月色之下,少年仿佛是踏着月光而来,虽然他脸上表情看不真切,但是她也难免动容。
“顾若善,你怎么在这里?”
“嗯。”
他显然是不想说话,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到了她的跟前。
她脚趾踢到了疼痛难忍,已经脱掉了鞋自己揉着。
顾若善伸手一捏,引得她的惊呼:“别碰别碰!”
他脸色更是沉了三分,回身蹲下了:“上来!”
说着反手一把将她扯了起来,正好摔在自己的后背。
平日也就是个瘦弱的少年,虽有点拳脚功夫,但那日试探了,扶摇正奇怪他的路数,却已经伏在了他的背上。
正好脚疼,她提着鞋子两手交叉着搂住他的脖颈:“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他走得很慢,到了街上偶尔路过的行人都纷纷瞩目。
走过沈家大门,扶摇枕着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能遇见你也真好,刚才那个混蛋”她几乎是咬着牙地说道:“要是被我抓到,非要剐了他!”
顾若善依旧不说话,她仍旧自言自语着:“你知道吗,本来今天我就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正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扶摇睁开眼睛,透过他的肩膀,看见寻找自己侍卫队已经赶了过来。
顾若善随即将她放了下来,她将鞋子扔在地上刚要低头,他却已经先一步拿起了她的脚放入了鞋中。
她错愕在地,少年给她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刚好高她一个头。
他目光灼灼,扶摇被他盯得有点莫名其妙:“顾若善,你怎么了?”
他一手覆上她的双眼,突然咬了她的唇角一口,她惊叫出声,少年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也不等她做出任何的反应,从她身边走开了去。
侍卫队已到面前,扶摇看着少年背影,紧紧捏着手里的东西,她不看也知道,他将失落的小囊给捡回来了。
她重新放入怀中,又欠身将刚才系在小腿上面的那条发带扯下来抓在了手里,犯我扶摇者,虽远必诛!
顾家大宅后院的书房里面,男人揉着眉心,他半边面具已经摘下,露出半边带伤疤的脸,烛火下,他正仔细研究着大夫给弟弟若善开的方子,只觉得这药下得一次比一次重,却不见任何的效果。
不多时候,外面传来猴儿的叫声,一人从窗口跃进,他微抬眸,淡淡说道:“拿回来了?”
黑衣人一把解下面巾扔在桌上,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他肤白貌美,一双丹凤眼平添了许多魅惑。
说若善貌美,仿若红梅傲然高洁,他兄弟二人长相相仿,他却是更添媚色,此时长发随意披着,更显绝色。
顾燕北见他抿着唇,面露错愕:“怎么?难道你失手了?一个小姑娘而已,你竟然失手了?”
来人正是顾家二子顾凤栖,他随意坐了旁边,拿起本书来姿态慵懒:“那不是你的好弟弟顾若善么,巴巴地赶了去,还对我下狠手,本来都拿到手了,又失落了。”
顾燕北脸色顿沉:“你看着办,这件事交给你了,我顾家的玉令兵符,怎能落在她手!”
男人一手缠着自己的发丝,想起自己手下的柔软触感,挑眉笑道:“好啊,那我就去会会这个小郡主,也好断了若善的念想!”
作者有话要说:在更新之前,很遗憾第七章留言20个,所以没有任何人中奖了,这章新一轮的又开始了,第二十九楼,亲们加油盖楼哦,中奖者将获得JJB99.
太晚了我去睡了,晚安。
美人心计
第十章
她的脚骨差点就踢断了,幸好这男人也不知是否故意留了三分力气,不然非骨折不可。
扶摇昨日吹着了夜风,一早起来竟然有了热,也是脚疼就没有去书院。
长公主扶苑更是笃定,这块玉不是一块普通的玉,只是突然被换掉的原因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责令她在家里休息不得外出,要将养几日。
喝了两碗热汤药,她发了身汗,虚的紧,整个人都恹恹的,赖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过了晌午,刚睡着了一会儿,宝林进来又叫醒了她,说她有同窗过来探望她,问她要不要见。
扶摇嗓子有点疼,也没问是谁就点了点头。
不多一会儿,她听见脚步声,才撑着手臂就坐了起来,沈悦言急急的就走了过来,他坐了床边来,眼睛红红的 ,还隐约能见泪意。
少年抓了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亲了一口:“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怎么还让长公主写那样一封书信?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他一说话,眼泪又掉落下来,哽咽着哭嚷道:“要我的命就拿去,就是不兴说不要我!”
少年一哭,扶摇的心里也难受起来,她喜欢沈家悦西,知道苦恋的滋味,沈悦言多难过,她就多难过,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就穿着白色的中衣,因为病着脸色也发白,乌黑的秀发都披在身后,没有平日半分的淘气,竟也有点柔弱之姿。
他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也没有推开他的意思,上前一把将她抱住了,沈悦言枕在她的肩头上面,用力抱着她不肯松手。
“喂,我浑身都没有力气,快点放开我。”
“不放,”他更是用力:“就不放!”
“沈悦言,”扶摇被他无赖的样子逗笑:“你这是要赖上我了吗?”
“嗯,”他连连点头:“我知道都因为大哥,可他是他我是我,沈家不只是有他一个儿子,我和二哥都愿意还不行吗?”
“别闹,快起来,我都喘不上来气了”她轻轻推着他,他和沈悦非愿意有什么用,她最喜欢的那个都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说着她偏脸过来,本来是要将他一把推开,可正巧沈悦言听见她的话抬脸,四唇相对,都愣住了。柔软的触感,粘了一起去,沈悦言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心跳得厉害,脸也红了,刚要动被她一把按在肩头上面:“别动。”
少年瞪大双眼看着她,她气息不稳,只是忽然想尝试将心底的那些情思都转移一下,她晓得独爱的苦,阴差阳错这一吻却让她萌生了要这个少年的心思。
少女好奇地看着他,见他果然乖乖不动,伸出香舌来在他唇上舔了舔,本来没觉得怎么样,可他激动不已,也不知怎么了,忽然一下将她扑到在床,后脑重重地磕在枕头上面。
扶摇顿恼:“你干什么!”
沈悦言少年冲动,微微喘息着看着她,都结巴了:“我我我难受。”
她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只是懵懂好奇的:“哪里难受了?”
他脸上通红,目光灼灼:“扶摇妹妹…”
她本来就对这个事情好奇得不得了,每次都被母亲含糊其辞的推脱过去,也不许她问,这个时候少年趴在她的身上,虽然是病着,忽然想探索探索,顿时来了精神头 。
“你怎么了?”扶摇伸手摸着他发热的脸:“你大哥不喜欢就算了,你要是非赖着我,勉强算你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喜欢别人去。”
沈悦言闻言大喜:“真的吗?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她嗯了声:“是真的,不过只能来公主府,我不会再去沈家了。”
这显然已经出乎意料了,沈悦言一下跪坐了起来,看着她笑了起来:“妹妹可不许反悔!”
正是惊喜,忽听一男人重重咳嗽了两声:“咳咳!”
他回头一看,公主府的玉玲珑端着粥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屋里,两个人竟然没有察觉到。沈悦言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上了扶摇的床,不合礼数,简直是失礼了,想到刚才自己那些龌龊的萌动,更是难堪,赶紧下了床,规规矩矩站了旁边。
“玲珑叔叔好。”
“乖。”
玉玲珑走了过来,见扶摇脸不红不白的,心里叹息着。
这姑娘从小顽劣,平日对男女之事浑不在意的,这时候突然起了好奇之心,也不知是不是好事,他可不能隐瞒回头需叫公主知道知道,也好安排一下。
“喝碗菜粥吧,”他递给扶摇,笑道:“可觉得身上好些了?”
“嗯,”扶摇一点不觉尴尬:“好多了,叔叔一来更觉得好了!”
“贫嘴!”
话虽然这么说,玉玲珑听着还是受用极了,他总是用了然的目光看着沈悦言,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赶紧就告辞了,说明日再来。
扶摇也不留他,让宝林将他送了出去。
这少年一走,玉玲珑又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说道:“诶哟我才想起来,前堂还有一位客人说是来探你的呢!”
扶摇不知是谁:“谁呀,叫他过来呀!”
玉玲珑笑:“是顾家的小哥儿,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带了那猴儿来,你趁机探探他的底。”
一听就是顾若善,还带了猴儿来,扶摇立刻笑道:“快让他过来!”
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当然公主府里也从不讲究这个,玉玲珑收拾了碗筷,走了出去。不多一会儿,果然是顾若善走了进来,他略显拘束,走得很慢。
扶摇回手拿过外衫披在肩头,对顾若善招手道:“快过来!”
少年看见她精神不错,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模样,他走到跟前,一见她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轻轻皱了下眉头,随即坐了一边去。
一只小猴子从他的肩头上面露出了脸,冲着扶摇吱吱叫着。
扶摇回头在自己枕边摸到了小囊,取出两颗糖果来对它笑道:“要吃糖吗?”
它似乎能懂人言,狠狠点头。
她扔出去一颗,猴儿立即飞身而起,抓住了一把送到口中,然后又乖乖地跑回顾若善的身边来。
扶摇笑了:“还没谢谢你昨晚的仗义相救!”
顾若善尴尬地扯了扯唇,算是糊弄过去了,他本就是心神难安,一想到自己竟然那么残忍地捏死了那只兔子,总觉得对不起扶摇,一早听说她病了,下了学就是那么无意间跟二哥说了一说,他建议他过来看看…
扶摇又扔出一颗糖,猴儿立即又跳了过来。
她招手,它犹豫着站在地上不肯靠近,她作势下床,晃着腿坐在床边上面逗弄着它玩。
那两只莹润的脚,就袒露在了眼底,顾若善想起自小学过的礼法,耳根发热,不敢抬头了。只听着踏踏的脚步声,猛然抬头,少女光着脚踩着自己的鞋子,几步就到了他的旁边,一下坐了他的对面。
少年错愕地看着她,她托着腮,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我说,顾若善,我感觉好奇怪啊!”
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他忙低了头不敢再看:“怎么了?”
扶摇又伸出手来,试探着摸了摸他肩头上面的猴儿:“你今天好像不大一样,话说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咬我?”
顾若善心慌,对于昨晚他不知道的事情,生怕她再问下去:“你不是也咬过我么!”
她笑,然后没有了然后。
半晌没听见声响,他抬眸,却见他双眼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看,撞见他的目光之后眉眼间都是笑意。
他更是拘谨,只觉得脸面上越来越热“|你看我干什么?”
那猴儿躲到了他的背后去,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看着她对她龇牙,她撇开心思笑道:“你我见面不过几次,你说你为什么来看我?”
顾若善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知道身体里面那个恶魔伸手捏死了她喜欢的小兔子,本来只是有些愧疚,但是决定过来看看的,也不全是二哥的那些话,心底那些复杂的说不清的东西,反正是来了,还带着大哥的猴儿,想博她一笑。
她这么一问,他却不知如何作答了。
扶摇犹自总结道:“我知道,你昨天那样对我我就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本郡主了?嗯?你说!”
他哪里说得清:“哪、哪有!”
她嘟着小嘴,又隔着桌子俯身过来靠近了些:“还说没有,没有怎么脸红了?”
顾若善听她的口气,知道定然是那个恶魔轻薄了人家,可身体是自己的,怎么也撇不清干系,顿时不知如何应对了。
只略显慌张得看着她,双唇动了动却也没有解释。
扶摇更是近了些,浅浅的呼吸都吞吐在他的脸边,少年从未经受过这样的事情,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似乎就萦绕在鼻尖,她微微嘟着唇,似乎就要贴到自己的脸上来。
他心如捣鼓,眼睁睁看着她一时间不能动了。
可少女却是噗地笑了,她一下站了起来,离开了去:“还说没有?看看你的脸!”
顾若善顿恼,也站了起来,准备告辞,冷不防她忽然转身,一块别致的玉令就出现在了眼前。
“顾若善你看这是什么!”
“啊!”他惊叫道:“这不是我…”
话未说完,忽然停住了。扶摇拎着玉又近了一分:“这是你什么?你的?还是你家的?昨天晚上你捡到了又还给我,难道不知道这小囊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闭嘴了,忽然明白了二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说顾家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她的手上,万万不能让她知道。
顾凤栖还说,相识不如偶遇,让他给扶摇引出公主府。
他犹豫地看着她,少女咬着下唇,披着的外衫掉了地上去。
顾若善刚要弯腰给他拾起,她却突然抓了他的前大襟给他整个人都扯了过去,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一点点的甜意就由唇齿间传了过来。
他一时间将所有的东西都忘掉了,只是忽然想到,她好像刚吃完糖,真甜。
扶摇松开他,两边梨涡顿现,笑得可爱:“我现在挺喜欢你的,这玉要是你的,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少年脸红红,又恼又嗔:“你…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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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
第十一章
顾若善走的时候耳根通红,早把二哥说的话抛之脑后了。
扶摇却在他走之后拉下了脸,非常郑重的将那奇怪的玉令放入了自己床下的暗格里面,再不带在身上。
其实这块玉已经确定是顾家的东西,只是突然被换走了,却不知是人为的,还是那猴儿不小心弄错的,因为事关重大,又不能明着讨要太祖灵玉,这样一来,又不知多出多少事情来。
黄昏的时候她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候神清气爽,再没有半点病色,母亲叫人准备好了马车,说带她去一个地方。
扶摇洗漱一番,这才出门,公主府的大门口,玉玲珑正站在她母亲旁边不知说着什么,她跳了过去,听见母亲淡淡说道:“不过是想带摇儿出去听场戏,你跟着干什么?”
玉玲珑明显是有些恼怒的样子:“十三说什么都可以,我不过是想跟你们母女出去看个戏都不能,公主这是成心要扶正他吗?”
扶摇一向喜欢他多一些,赶紧帮衬着说道:“就让玲珑叔叔跟着去吧,人多有意思。”
长公主扶苑却是脸色不虞:“我要扶正谁这些年早就扶了,你在公主府十五年了,怎么今年就一直提起这个事情?越来越不知所谓!”
她再不理会他,转身上了马车,一见母亲冷颜相对,扶摇也不好说别的,只是给宝林使了个眼色,叫他劝劝玉玲珑 ,赶紧也上了车。
马车开始的时候行得十分缓慢,后来越走越快,扶摇掀开车帘,发觉竟然上了大路,一副要出城的模样。
她放下车帘惊疑道:“娘,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长公主扶苑瞥着她,缓缓说道:“去一个好地方,我早就想好了,娘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等你及笄了,就全都交给你,趁我还在的时候,也能帮你多一些。”
扶摇的心思还在玉玲珑身上:“什么地方?是不是不能带玲珑叔叔去啊!”
长公主点头:“你玲珑叔叔最近一直和我闹别扭,十五年了,他想要名分,想要个孩子,我都知道,过些时候他过生辰的时候就大办一场,正了他的名,省的他闹,现在冷他几天,过几天叫他可劲欢喜。”
这一路行了三十多里去,马车停下的时候,扶摇发现自己到了郊外的公主别院,这原也是母亲的产业,只不过一直闲置着,因为远,平日也没有人过来。
大门紧闭,早有侍卫过去敲门,三急两缓,不多一会儿就有人打开了大门。
扶摇随着母亲走了进去,院内只有一盏灯在树上来回飘忽着,长公主命人在外面守着,带着她走进深宅里面。
别院的深处,扶摇却不知道别有洞天,在一暗室的下面,有一条长长的地下甬道,两边火把照明,因外面有人把守,母女二人直接将暗门闭合了。
走了一会儿,里面豁然开朗,灯火通明。
扶摇看见了个熟人,一男人正低头敛着什么东西,见她母女,大步走了过来。
是云生。
他面目普通,身材魁梧,是母亲的面首之一。
这个男人早期是母亲的武学老师,所以平日在公主府时候,母亲最为崇敬。
扶摇虽然诧异他出现在这里,却也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叔叔。
云生连忙还礼:“小郡主客气了。”
他一向自谦,扶摇母女已经习以为然,这地下宫殿庞大浩然,只见里面分为男工和女工,男工一般都严谨地制作着火器步骤,流水而成,而女工极少,却多半做着些零散而又重要的整装活计。
扶摇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云生边走边道:“火药发作,声如雷震,热力达半亩之上,人与牛皮皆碎并无迹,甲铁皆透。”
她点头:“这个我知道啊,母亲曾演练过火器的厉害。”
云生木着张脸,沉声道:“如今公主带了小郡主过来,想必就是想要你好生学习学习了,可要仔细了。”
说着三人又过一边,只见案上放着一件金丝软甲,旁边陈列着诸多的石甲胄,铜甲胄,扶苑过去一一巡视,伸手在那金丝软甲上面滑过,勾指一看,厚厚的灰尘顿时脏污了手指。
云生忙道:“这薄石甲胄制作起来太过费时,虽然对战马有所益处,但怕耗时耗力得不偿失。”
扶苑嗯了声:“北唐这件金丝软甲在我这放了多年,可谓珍品,听闻过些时候便有使者过来修好,到时候不妨送他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