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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担忧,也不见宝林过来寻她,男人揽着她的肩头却是轻轻推了她:“先去我帐里避避雨吧,正好一会儿要和凤栖商讨守阵的事情。”
说着不由分说,将她连拥带推带回了帐篷里面去。
顾凤栖依旧是趴着的姿势,顾若善也在,二人见了她都是一愣。
雨点越下越大,顾燕北让她坐下,还亲手拿了手巾给她擦脸,扶摇一听见他们要讨论守阵的事情,哪里还坐得住。
本来以为他也就是那么一说,可是没想到他真的将沙图摊开,拿着小旗摆弄起来。
为了照顾顾凤栖,还特意在地上摊的,顾若善站了她的旁边,也是凝神看着。
男人挥袖间,自有一番威慑。
扶摇心里扑腾扑腾直跳,这算什么,她见他在营地上面摆了个小阵,再看不下去伸手在方阵上面挡住了他的手,一把抓住了。
顾燕北顿时一把反握住她的:“你看得懂这阵法?”
他也不过这么随意的一说,本来也是试探,扶摇不想自己反应太大,半真半假地嗯了声:“懂一点点,不过交战在即,将军这样做很是不妥吧,到时候我若胜也是胜之不武。”
顾凤栖凤眼一挑,却是先笑出声来:“小郡主别烦恼,大哥既然让你过来,就笃定会胜。”
扶摇也不恼,只是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指头:“你屁股不疼了?打得轻吧!”
他只当是亲密,抓了她的手在唇边咬了一口,顾燕北的本意是和她缓和缓和情绪,想说点软话表达一下歉意吧又不会,他的本能也驱使他将她带了回来,小小试探一番,想更加了解一下这个姑娘脑袋里面可有东西。
可顾若善从她进来开始目光就没错开过,这会老二又混闹起来,他看在眼里,只觉得脑中有一根弦啪地断掉了。
外面雨声渐大,四人在一起总觉得气氛怪异,扶摇坚持不许他再讲军事上的任何一句,免得无端猜疑,受到干扰。
顾燕北也不勉强,拿了药给她。
顾凤栖争先恐后的抢过来,动作之间牵动了伤口,痛呼出声,扶摇见了也没忍住到底是笑了。
这场雨持续了两个时辰,开始时候她还和顾若善玩棋牌来着,后来困乏得紧想歇一会儿,这一歇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候,已经是黑天了,顾燕北说宝林来过,让他走了。
她肚子饿,也给准备好了饭菜,帐内六只眼睛几乎都看着她,扶摇吃了点东西,暗暗为自己的将来而担忧。
幸好宝林来寻她,去了不少尴尬。
之后的几天,双方各自演练着阵型,也再未相见。
时间一晃过去六天,这场雨之后是连连响晴,在这深秋的普通一日,战鼓终于敲响了。
双方开始了守阵夺旗的拉锯战。
陈五名作为各队的小指挥,派了先锋队去刺探敌情。
顾燕北亲自坐镇,顾家军却是声声震鼓固若金汤,幸好扶摇摆的新阵他也一时间无法破解,你来我往试探三番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鼓声先缓后急,半日已过,扶摇忧心忡忡。
云生步入帐篷,宝林正给她斟茶:“郡主别担心,现在他顾家军不也是没打过来吗,我看咱们是有赢的希望。”
她请叔叔坐,却是对着云生叹息道:“可是顾家军训练有素,退出阵后损失不多,而我军虽有宝阵,却已掉队不少了,长此以往,不等到后半夜人困马乏,只怕他顾家军一口气就打过来了。”
因为是演练,用的都是木剑,身上各有伤亡区域,点到即止。
扶摇手下退出者已超三百,而顾家军才十几人而已。
她怎能不担心,早前和陈冬阳也商议过了,白天就是拖着,顾家营地不好打入,只能精钻进去,等到了夜里,由云生带人掩护沈悦言进去主营地夺旗。
沈悦言腿脚功夫不错,跑得快,步态轻盈无声,很是适合晚上行事。
眼看着过了晌午,顾家军也是息鼓歇着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可也有点紧张。
云生看着她可也欣慰:“我是来恭喜小郡主的,此阵如此繁琐,玉玲珑不过也是纸上谈兵,可郡主却又有些许的改动,如今顾家军一时也找不着头脑,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也算成事了。”
扶摇咬住下唇,将茶碗推了一推:“顾燕北是不会将主导权让给我的,即使改编了顾家军,也必须以他顾家为主,这是皇舅舅和母亲的意思,也是大势所趋,只不过如此对抗,我可是动真格的了。”
云生也不推脱,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如果能拖到晚上,那就拭目以待吧。”
她狠狠点头。其实这当中,最大的功臣要属玉玲珑了,在临行之前,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出,连夜琢磨了专门针对顾家军的阵法相授,其中几个地方特意嘱咐她可以灵活变动。
即使不打他个措手不及,也够他顾家头疼的了。
当然,这阵法的确是让顾燕北大吃一惊,他也的确是颇为头疼,原本中规中矩攻打过去夺旗的计划也就此中断。
几次突破,都未有明显的结果。
他哭笑不得,小阴沟里难道就要翻船么,立即叫了部下过来重新部署,顾凤栖趴在被褥间一直看着市井杂书,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也是饶有兴致地偷笑不停,这小姑娘的确让人吃惊,夜幕降临,兄弟二人四目相对,到底是叫来了顾若善。
再说扶摇,又损二百人,到底是挨到了晚上。
她不知顾家底细,人只伤了一百,恐怕黑天之后会有更强硬的举动,打了十二分的注意,叫各小队加强戒备,另外云生带了人在攻营队背后掩护沈悦言等人冲了过去。
正如她所料,顾家忠良,不喜欢背后动作,云生掩护着沈悦言的小队趁着他们也过来攻阵也真的冲进了阵营,后阵地顿时大乱。
沈悦言最为激动,首当其冲就进了主营帐篷,他以为至少会遇见顾燕北,可是帐内却只有一个趴在软褥当中的顾凤栖,对着他摇着手指。
少年回手遮住帘子,咬牙看着这个长相妖娆的男人,想起那日第一次见他家兄弟时候的情景,真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顾凤栖一脚就点在军旗的架子上面,侧卧着对他勾手指:“过来呀。”
沈悦言知道他受了军法行动不便,却也不怕:“过来怎样?”
他那双丹凤眼笑得极其肆意:“教你知道休要打我们家扶摇的主意。”
男人的语速不快也不慢,少年听着帐外战鼓声,生怕迟则生变,顿时扑向了军旗。
战鼓声一声急过一声,扶摇哪里还坐得住,人马伤者一时多过一时,天黑之后,顾家军又攻了过来,她端坐在军旗的旁边,心如捣鼓,只定定看着脚尖。
计算着时间,云生带着人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实在是担心。
正是凝神听着外面的声音,忽然帐帘一掀,少年闪身而入。
扶摇听着声响抬起眼来,只见顾若善脸色肃穆,一手提着个圆筒走了进来。
她顿时站了起来:“顾若善,你怎么…”
话未说完,却是呆了一呆。
少年走到她的面前,脸色阴沉,却是定定看着她目光灼灼:“给你。”
是那个顾若善么,她看向圆筒,面露喜色:“这是什么?”
顾若善眸色如墨:“军旗。”
说着走到了她的跟前,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一心为她,扶摇伸手去接顾若善手中的圆筒。少年递给了她,她抬眸一笑,见他目光当中愧色一闪而过顿时大惊:“你不是…”
他根本不是那个顾若善…
话未说完,他掌风已到,她只觉得后颈一痛,直直倒了下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扶摇醒了过来,鼓声已停,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却在顾燕北的大帐当中,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四目相对,男人目光温柔,定定看着她。
她环顾一周,发现两根军旗并排插在沙图当中,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嘶哑了:“什么时辰了?”
顾燕北沉声道:“快四更了。”
快四更了,她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他只字不提输赢,可她也明白自己输了:“顾凤栖呢?”
顾燕北实话实说:“怕你恼他,躲出去了。”
她面色不变:“顾若善呢?”
他照常如实:“还在帐外跪着,非要等你起来谢罪。”
这算什么,兄弟三人演的一场好戏,她到底是输在了掉以轻心,或是输给了自己。
扶摇也不起来,只是看着他陈诉事实:“恭喜将军,你赢了。”
她没有做出任何懊恼的举动,也没有做一件他想象当中的事情,只是神色哀伤。顾燕北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顾凤栖的确是挨了军法,可当时也只皮肉之苦,并未伤及骨头,这杖刑看似狠戾,其实不然,并不是存心隐瞒。
她自然未将他计算在内,顾若善是他让假扮那个的,不然如何能趁乱接近,他没觉得哪里做错,可又偏偏觉得哪里都不对了。
眼看着她坐了起来,他也只能开口:“我不能输。”
这算解释么,扶摇看着那面原本属于自己的军旗,淡淡开口:“佛祖有云,不悲过去,心系当下,才能安详,输赢已成定论,无需解释,我接受这个事实。”
正要举步,许是听见了帐内的谈话声,顾若善又一头闯了进来:“你醒了!”
他膝上还带着土,想必顾燕北说弟弟跪着也所言非虚,可是扶摇却无心对他说任何的话了。
少年情非得已,也是难过得很:“对不起我…”
她已经不想再听:“不用这样,你很好,你做得很好。”
说着着再不看他,拂袖而去。
天亮了,她终于明白了临走之前,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也很肥吧,想成为女王,恐怕我们小郡主还有一段路要走啊!
不过他也不用得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扶摇早晚将他们吃得死死的巴扎嘿!
第44章 花好月圆
第四十四章
男人一松手,一只信鸽扑棱棱便飞了出去。
他打开信卷,快速将上面的情报看了一遍,唇角这就由微微勾起到扯开开怀大笑了。
玉玲珑忍不住又看了一次,这才递给身后的长公主,文十三在一旁抿着茶,见他如此模样,却是皱眉。
“怎么?”他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玉玲珑:“难道我们小郡主真的赢了?”
“不,”长公主将信卷递给了他:“她输了。”
文十三瞄了两眼,没好气地瞥着玉玲珑:“那他笑个什么。”
玉玲珑却是对着他摇着手指:“我当然要笑哈哈哈…”
话未说完却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扶苑却是对自己女儿很是满意:“其实摇儿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属不易,要不是玉玲珑横插一手,给了她保底的新阵,早就败了,那些新兵娃子能打得过顾家军?笑话…”
玉玲珑眉飞色舞,十分得意:“那当然,而且我偷偷告诉你们,我教扶摇的阵法可是我苦心设置了十几年才变通出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如若都是精兵,何止是御敌十万,那里面根本没有生门!”
这话说的…
长公主和文十三都看向了他,他挑着眉还忍不住唇角的笑意:“就算是虾兵蟹将,顾燕北若不用了计,恐怕到天亮也攻不过来!现在可好喽,小扶摇生气了,就叫他顾家三子多吃点苦头,我才高兴呢!”
这是什么心理,文十三看着他,觉得他十分无趣:“你这一从中作梗,恐怕害人姻缘,其中又不知走了多少弯路,这是对摇儿真的好么?”
“也没什么不好,”长公主说得轻描淡写:“我早对她说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她性子软,早晚吃亏,让她先尝尝这滋味,以后就什么都懂了。
”
玉玲珑也是哼哼着:“就是,难道就让顾燕北轻易败了小扶摇,然后她一看他厉害轻易的就仰慕了,这样就好?我费尽苦心养了十多年,要崇拜也是崇拜我!我闺女那是从小聪慧,天资非凡,长得俊俏,人见人爱,何止是这个新阵,我连压箱底的好货都教给她了,这才第一战怕的什么,就跟他顾家干,输也好赢也好,这跟头叫她先栽了,以后让他们三个人一点点摔回来,我就等着看,哼哼!”
虽然不大赞同,不过文十三却也是没忍住笑意,长公主轻轻抚着肚子,月份大了,行动越发的不便了,还好长女不用她太过于操心,云生下面附注的话让她很是欣慰。
就在扶摇营地的后山里面,一个少年坐在溪水的旁边,秋风吹过他的脸,脸边的碎发来回打着眼下,可他只呆呆看着潺潺的溪水,动也不动。
两座山头其实是相连的,只不过这一片后山有水,当初选的时候,扶摇念着吉利就搬了过来。此时远远地看着少年,只觉得可笑。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与风水又有什么干系。
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又发现多余了,少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她径自坐了旁边,等他吓了一跳,受到惊吓的表情后倾着的身体,都说明了这个事实,他在躲着她。
扶摇斜眼:“你躲了我一天,还躲到这里来了,干什么呢?”
沈悦言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是我害你输了军旗。”
她面无表情:“说说,怎么是你输了的。”
他神情低落,看向溪水:“是我见了顾家二公子轻敌了,倘若那时候回头叫云生叔叔一起,定然拔了军旗了。”
他闯进主营帐篷,以为是天意。
结果顾凤栖哪里伤重,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甚至是让人束住了双手双脚。
然后没过多久,亲眼看着顾燕北抱着扶摇回到帐中,战鼓已经停了,他们败了。
顾凤栖铺好软褥,他眼睁睁看着少女被轻轻放置在上面,昏睡不醒。
那个男人背对着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虽然她浑然不觉可他却心如刀绞。
怎还有脸见她…
他明显是十分自责,她见他极其沮丧的模样,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喂,别这样,这并不怪你,是顾燕北他们兄弟太狡猾了,我们都没错。”
少年拿起个石子一下扔了溪里面去,跳起两三水花。
扶摇也捡了一块扔在水里:“你别这样啊,其实我也很难受,可是就算那些所有的失望都加在一起,再生气也一点用都没有,不如将心思用在战略上面,或许第二战还有赢的希望。”
他蓦然回头,道理何尝不懂,可这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也无比的震撼。
战事一败,恐怕最难过的应该是她,可她如此坚强,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妹妹…”
“嗯,”扶摇应了一声,伸手拍在他的肩头上面:“信不信我能扳回一局,让他顾家好看!”
“信!”
沈悦言当即激动起来:“我相信你!”
她顿时笑了:“我说说而已,你还真的相信啊。”
他当然相信,他的扶摇妹妹,向来都是无所不能的,少年眉目当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对着她狠狠点头:“我真的相信!”
他眼中都是笃定,扶摇憋在心中的那些委屈一下就全上来了,潺潺的溪水就在脚边流过,她探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明明想好了不难过了,可又忍不住憋屈起来。
“好了,现在换你安慰我了,”她闷闷道:“我真想打你一顿。”
“好,”他伸出胳膊来将自己送到她的面前:“要是打我一顿你觉得心里舒坦,那就打我一顿,就像以前一样,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一声不吭!”
如果是以前的扶摇,以前的沈悦言,说不准她挥了拳头就扑上去了,可惜少年仍在,她却再不会那般野蛮地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她一巴掌拍开他的胳膊去:“别闹了,快点起来!”
他略显失望地看着她,谁知扶摇却是又厉声喝道:“沈悦言!我命你速速站起来!”
沈悦言不知她是怎么了,却也乖乖地站了起来:“我起来了,怎么?”
她瞪着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快扶着我,我脚麻了。”
他忙不迭地扶住她,少女低咒了声,却是动也不敢动:“别动,太疼了。”
这一幕好生的熟悉,少年犹豫片刻,怕牵疼了她:“我背你?”
还记得当年年纪小,他爱谈天她爱笑,也曾有过这样一幕,不过是她假装脚麻了,偏叫他背着她…
正是胡思乱想,忽见她眼中流出一对泪珠来,当即惊慌失措起来:“怎么了?”
扶摇心中的万般委屈一下就有了发泄口:“我疼,我脚疼。”
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地就开始掉落,他手忙脚乱想哄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做了一副任打任骂的姿势,她却是一甩袖子走了,脚,脚不疼不麻了?
扶摇走得很急很快,她抹了眼泪一路狂奔回了帐篷里面,正好宝林不在,一头就扎在了软褥上面了,她恼了顾家三兄弟,结果现在心生邪-念,想和沈悦言亲近亲近,重温一下往西时光,结果呢,结果这小子仍旧呆头呆脑,而她,却下不了手了。
仿佛是有人真的在她身上标上了所属权一样,她很郁闷。
这种郁闷一直延续到晚上,特意叫了沈悦言到帐篷里面来,对着他看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又想象着他大哥的模样,可心如止水,竟然怎么也起不了一丝的涟漪。
有一种无力感,和失措感。
便草草结束了与他大眼瞪小眼,拿出了玉玲珑临走送她的小图,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点点,倘若是别人还都看不懂,可她摊开一看,却是激动起来。
这是他给她死守阵地的图纸,上面的点点都是列队阵型。
本来还纠结着烦恼着的心一下就松懈了下来,一时间竟将少年遗忘到了脑后,跪在矮桌面前研究了起来。
也是晚了,沈悦言呆呆坐在地上,看着她却是真的不想走。
帐内安静得直剩下他的心跳声,可没过多久,宝林的声音却从外面远远地传了进来:“小郡主说不定已经睡了,将军…将军还是明日…”
话未说完,顾燕北一掀帘子人已经进来了。
沈悦言回眸,四目相对,男人却很快挪开了目光,只回头瞥着宝林,后者一副头疼的模样。一早就是扶摇说的,不见顾家的任何人,所以顾家老二和老三相继来了四五次,他都用个各种理由搪塞了回去,谁也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沈悦言啊!
扶摇收好小图,回过头来一看是他,立即隐忍了怒气,只对沈悦言轻轻的摆手:“你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男人顿时挑眉,按照情报来说,两个人在溪边就卿卿我我的了,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这么晚了还在一块,宝林还有防风的嫌疑…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脑补的,看着扶摇的目光立即深邃起来。
沈悦言当即退出,宝林畏畏缩缩站了门边也不敢动,扶摇对他招手:“我要洗脚了,快去打水。”
宝林唉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先脱了袜子,挑眉看着顾燕北:“将军有事?”
他脸色不虞:“小郡主大婚在即,应当注意男女大防,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扶摇脸色顿变,他来的倒是快,还责问于她,定定地看着他,却是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将军此话在理。”
他脸色稍缓,她却是冷笑出声:“我大婚在即,当然要讲究男女大防,以防日后男方不重我,那么现在时候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损我的清誉,将军请回吧!”
完全是一副不讲道理的小姑娘模样的,正逢宝林一路小跑端水跑了回来,她已将案上草纸拂落在地。
“送客!”
明显是不待见他。
宝林应了一声,十分为难地看着顾燕北。
后者语塞,原本准备好的各种说辞都没派上用场,又拉不下脸来像顾凤栖那样死乞白赖地留下,只能沉着脸让她好生歇着,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宝林将人送走,在帐外都听见了她将盆踢翻的声音,可见她怎样恼怒。
进得帐内,原本以为她就是恼了顾家兄弟,可自家主子脸上却无半分异样的表情,反而还有种兴奋的样儿,实在令人不解。
正是弯腰收拾残局,却被她不轻不重踢了一脚:“先别收拾了,这就请陈五名和云生叔叔过来说话。”
他不明就里,她瞥着他,笑得得意。
顾燕北这一来,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的主营帐篷分明唱的是空城计,顾若善能一下就找到她,根本不是碰的运气,而是,顾燕北在她营地里安插了眼线,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因沈悦言而恼。
何不将计就计,打好第二仗呢!
哼…好戏才刚刚开始。
顾燕北,咱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今天有事心情不好,码得很潦草,没有修改任何地方如果有虫子之类的就提醒我一下,要是剧情BUG之类的就一笑而过吧,反正是过渡章节,那什么,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45章花好月圆
第四十五章
天公作美,似乎是为了配合扶摇的心意,竟然又下了一场小雨。
山头上泥泞不堪,她骑着小白在后山转了两圈,冻得浑身发抖,再回来时候脸色白得不像话,紧接着几天,都恹恹地没出帐篷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