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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群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就走过来,手持铃铛,铃铛声刺耳地想起,一阵接一阵,像是在做法一样,带头的男人嘴巴念着一串又一串的咒语,团团地将钱多多给围住,铃铛在钱多多的头顶摇来摇去,魔咒似的,缠住她,一身粘糊糊的腥味让钱多多动弹不得,身后伴着肉包子的哭声。
场面一片胡乱。
无声的绝望和恐惧占据着她的内心,不止是莫颜说的她抢了莫澜的身体,莫颜甚至念了:“入住她人身,完成她人命,先有夫后有儿,曲折百扰,一步错错三世,今生四人缠,躲不掉,非命非生!姐夫,这是巫师占卜的,她霸占了姐姐的身体,她不是我姐姐!”
钱多多僵着身子,脑袋轰隆隆作响,身子已经软了一大半,那铃铛声和莫颜吼出来的熟悉的话让她觉得她的灵魂似乎真的要魂飞魄散中。
她究竟是谁?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莫澜吗?那她为什么会有钱多多的记忆。
“你闭嘴!!”一声怒喝,让钱多多晕眩的脑袋不由自主地转过去,莫颜娇小的身子被狠狠地甩开,沈皓厉苍白着脸扯住穿着黑色的巫师,扯一个就是一拳,凤眼眯起朝傻愣在原地的院长吼道,“还不找人来把他们弄开!!”
“是,是。”院长哆哆嗦嗦地应着,屁滚尿流地跑开。
眼眶里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下来,如果,如果他相信她,她就原谅他,一笔勾销一笔勾销,她她。。
“妖魔鬼怪快离开这具身体,快离开,快离开。”带头的巫师面无表情地继续摇着铃铛,那逼近的冷气袭在钱多多的脸上,在这里的魔咒下,她似乎觉得自己的灵魂真的在飘离身体。
“不,我是莫澜,我是莫澜。”
“哐当…”有什么东西摔倒地上,女人尖叫的嗓音响天刺耳,在混乱的场面下,竟然刺耳地极其明显,钱多多强撑起精神无意中看过去,这一看,她浑身发凉,那张似曾熟悉的脸,那个挂在沈皓厉床头上相片里的温和的女人,木琉璃?
全场像是被扭住暂停按钮,钱多多僵硬地扭过头,看向沈皓厉的位置,这一看,她的心更凉,终究还是要呵呵,那个拼了命想救她的男人,沈皓厉死死地盯着发出尖叫的女人,嘴巴动了动,钱多多仿佛可以听见,他在喊琉璃,为她而醉时,喊得那么温柔,那么缠绵。
“琉璃,我,我的琉璃!”沈皓厉冲过去,双手握住面前的女人的肩膀,满心满眼剩下眼前的女人,那个两年前死在车轮下的他的妻子。
他可知,在一群巫师里的女人,正在被驱魂的钱多多,那个为他带孩子,煮饭,献身的女人,钱多多闭了闭眼,唯一的信念和支撑缓缓地坠落,巫师还在念念有词,“妖魔鬼怪快离开她的身子,快离开,魂归魂,命归命,从何处来,便归何处。”
是啊算了,不挣扎了,祈求他们把莫澜的灵魂喊回来,她早就已死了,已死了,强撑住的泪水滚落下来,久别重逢的沈皓厉和木琉璃才是真正的夫妻,她算什么呢,什么也不是。
“魂归婚,命归命。”
“好。”钱多多喃喃地应道,她愿意归去,眼睛已经干涩无力了,睡吧,永远睡过去。
苦苦支撑的钱多多支撑不住,身子缓慢地倒下,眼睛紧紧闭上,看到这一幕的如云,肉包子的喊声响彻半空。
“阿姨!!呜呜呜呜…”
“夫人…”
“莫澜…”
凌奇在钱多多倒下之前,抱住她满身是血腥味的身体,那几个莫颜请来的巫师被制服住,而钱多多则紧闭着眼睛,除了那一阵阵腥味,宛如没有任何生息。
“沈皓厉。你这个混蛋!!!”凌奇第一次发火,这辈子第一次发火,对着死死揽住陌生女人的沈皓厉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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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黄色的符,她走不出,八卦阵就在脚下,发出淡淡的光芒,她动不得,身子想被细如丝的绳子给缠住,她躲不开,一阵阵咒语还在她耳边日夜不停地念着,她究竟是谁?莫澜还是钱多多?
她究竟是谁?千金名媛还是孤儿?
她究竟是谁?她该做谁?被困住的痛苦让她的心被揪住似的,她不该走这一遭,不该的。
梦里只有八卦阵,梦里只有符号,她究竟该上天堂还是地狱,为什么还没有来接她?为什么有人喊她莫澜?她明明叫钱多多的,她的名字是院长起的,本来叫钱多慧的,是她要改的,改成了钱多多,庸俗却明显说出她对钱的执着。
她是如此地努力赚钱,想过点好日子,所以她努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赚钱,为了对得起她的名字。
这辈子,她执着的就是钱啊,可是有什么挡住了她的视线,比钱重要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有人在哭,软软的哭声像个孩子,她好想抱抱那个在哭的人,疼那个在哭的人。
眼皮重千金,为了那一声哭声,想好好地抱抱她。
“醒了,醒了。”
兴奋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重如千金的眼皮缓缓睁开,印入眼帘的是肉肉的小脸布满泪水,鼻涕和泪水缠在一起,好不狼狈,“阿姨…呜呜呜呜…”小肉包哭着抱住钱多多的头。
“夫人,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如云也跟着哭起来,小巧的脸送了一口气。
伸手抱住赖在她脖子的肉包子,钱多多无力地转动着脑袋,看着这间似曾熟悉的房间,“别哭了。”干涩的嘴唇蹭着肉包子的额头。
“你醒了。”凌奇凑上来,拨开挡住遮住她眼睛的发丝。
钱多多眼睛盯着凌奇,看了看周围,没看到沈皓厉的身影,冷笑道,“她回来了?”
凌奇微愣,她口中的“她”,是指木琉璃吧,“没有,只是长相相似而已。”安抚地摸摸她的头,钱多多推开他的手,轻声且嘲讽地问道,“像她的?真好,该离了。”
凌奇看着她入神,随着她的话,轻轻地说,“嗯,离吧,这样我才能照顾你。”
钱多多撇过眼,不去看凌奇的眼神,动动身子,没有疼痛的地方,她呼了一口气,魂没有被勾走,她还是莫澜,但是莫澜也有莫澜的过法。
敞开的门走进来两个人,老夫人看到躺在床上的钱多多,担忧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慈祥地问,“孩子,你还好吗?这莫颜太荒唐了,竟然这样对待你,我对莫家已经够宽容了!!”
“你别担心,那不是木琉璃,只是相似的人而已。”
“是啊,孩子,只有你才是我们沈家的媳妇。”沈部长微微弯腰,拍拍钱多多肩膀。
被这么嘘寒问暖,挤在眼角的泪水由而滑下,“别哭,孩子,你是沈家的媳妇,无人可以代替,来人,把墙壁上的婚纱相摘下来!”老夫人指着墙壁上的相片,冷冷地吩咐。
门外涌进来三个男人,听命地走过来,靠近墙壁,伸手就要摘,手刚碰到相框角,冲进来一个男人,狠狠地道,“你们敢!谁也不准摘下它!!”
钱多多死死地盯着进门,怒吼的男人,唇角不由地冷笑,在医院的温柔不过是一场短暂的梦,堕入冰窟的感觉不过如此。
“摘,全摘下!!”老夫人指着墙壁,气得浑身发抖,语气威严无比。
“哐当。”保镖就此把相片摘下,沈皓厉捏紧拳头,冷冷道,“琉璃没死,她还活着,妈,她还活着!!”
“活着?哼…”老夫人冷哼,站起来,朝书桌走去,沈皓厉见她的动作,脸色大变,所有人都随着她的动作紧紧地盯着她。
钱多多亦然。
只见老夫人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誓言指,指着上面的字,“你多糊涂,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死后还折磨着你,让你签下这种合约,要你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娶了别的女人也不能和对方发生关系,发生关系也不能生下孩子,只有沈念璃才是你的孩子!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你竟然把她捧成宝,为了她,你要放弃像澜儿这么好的女人,你太糊涂了,我们沈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糊涂的儿子,你的聪明到哪去了?这样不公平的合约你也签!!”
在场的人全都震惊得看着那份合约。
钱多多瞪大眼睛,难怪难怪,呵呵,他这样死守着她,竟然是因为她死前逼他签下这样的合约。
她总算明白了,只不过迟了。
“不!!”沈皓厉冲过去时,老夫人已经把那份合约给撕成碎片。
“合约已毁,厉儿,该好好珍惜眼前人了,现在那个女人只是像她而已,不是她,木琉璃已经死了,她葬在你建的玫瑰花园里,醒醒啊,孩子。”老夫人说着说着,老来纵泪,在场的人均被定住似。
沈皓厉捧着那堆碎纸,呆呆地看着老夫人,凤眼里满是绝望。
如果不是知道情况,此等场面,都会心疼沈皓厉,他像被抽掉所有力气似的,喃喃地说,“妈,我看到她了,她又回来了,我不能放弃,她等了我八年啊,却只享受到两年的好日子,她未婚怀孕,和父母断绝关系,一个人孤零零地等着我,我不能辜负她,她现在回来了,我要好好对她,好好对她。”
钱多多闭上眼睛,耳边却阻止不了沈皓厉含着绝望的声音,那一声声不能辜负,击碎了她的心,不止他绝望。
她也绝望了,死婚啊,死婚啊,强扭的婚约,终究还是不会幸福的。
“老夫人,我要和沈皓厉离婚。”
钱多多冷冷的嗓音在屋里响起,所有的声响截然停止,所有人都看向钱多多,绝望中的沈皓厉也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凤眼闪过一丝痛楚。
“不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她进沈家门的,澜儿,你不要担心,厉儿只是一时糊涂,你要相信他!我们沈家只要你这个媳妇。”
“澜儿,你听我讲,你和厉儿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你爸爸和妈妈曾是我们的战友,你爸爸还曾经救过我和你叔叔,就是因为救了我们,你爸爸才会出事,我们对不起你亲身父母啊,那时我和你叔叔就说了,只要你能健康地活下来,一定要让厉儿娶你进门。”
“我们办到了,我没有辜负你爸爸和你妈妈,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老夫人的一席话,在所有人的心中炸开。
钱多多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她早就猜到了,猜到她是老夫人上次嘴里那对夫妇的孩子,战友,兄弟。
原谅莫澜的身世真的这么复杂,她钱多多一个孤儿,怎么承受得来,特别是此时已经千苍百孔之下。
那是一个远久的故事。
沈部长还只是小兵时,莫澜的亲身父亲,齐天辉已经是小组长,带着一个小队伍,这里面就有沈部长。
齐天辉对沈部长夫妇极为关照,在那个战乱,硝烟四起的时代,接到出征的战士义无反顾地上了战场,留下家里等待的妻子。
齐天辉这支小队却在出征时中了敌人的埋伏,沈部长因出去探路一天一夜没有回来,齐天辉身为组长,不能坐以待毙,不顾大家的劝阻,单独出去找沈部长。
找到沈部长时,沈部长被山林间用来夹野兽的兽夹给夹住了脚,抵在树边,流血过多,生的气息已经很薄弱了。
齐天辉解了他的兽夹,背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小队的缠身处赶,结果走到半路,碰到了饿急的老虎,齐天辉把沈部长藏起来,独身出去斗虎,最终被老虎给吃了,而被藏起来的沈部长,眼睁睁地看着组长被连骨吞下。
吃饱了的老虎舔着嘴唇走了。
沈部长安全了,齐天辉死了,为了救已经去了半条命的沈部长,齐天辉活活生生的生命葬送了。
为了这份恩情,沈部长要收养齐天辉的还在待哺的女儿,却因有些情况,辗转将她送给了当时在做小商人的莫家做女儿,并承诺了,等战乱结束,必定要来把莫澜带走,让她们唯一的儿子娶了莫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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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老夫人接到如云焦急的电话,“夫人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我来了···
第84章
回到亭山镇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那晚她趁着大家都熟睡的当下,带走了她这段时间买的几套衣服,拿了一点钱,连夜出了沈皓厉的房子,在地铁站等到早上六点,列车启动时,她上了地铁,身心疲惫地搭到亭山镇,寻了个旅馆,住了半天。
到了中午,吃了点饭,她便靠着记忆找了单间房子租下,她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年,对这里的道路生活习性都很习惯,呼吸着熟悉的空气,她的心也随着定下来了,纵然曾经过过有钱人的生活,那不过是一场妖艳的梦,终究是要醒来的。
小小的亭山镇不会因为少了一个钱多多而有所改变,它依然工业区厂房穿插其中,小街小道摆满了摊位,路边摊水果摊随处可见,与麒麟那边干净的街道,吃个早餐都是到酒店的城市化环境完全不同,却能给予她安心的感觉。
整理好她的单房,她就出门办了张假的身份证,证件上的名字是钱多多,从此再也不会有人喊她莫澜了,她,顶着莫澜的脸,用钱多多的名字,在亭山镇生活。
这里离她曾经在的美好孤儿院很近,六站公交车就到了,下了车,循着记忆,她来到了位于山边的红楼区,这里除了一所破烂的小学,就只有她待到十八岁的孤儿院,高高的围墙里,住着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就如她当年一样。
院长死去很多年了,新的院长不知是从哪里调过来的,孤儿院依然保持着淳朴的气息。
“你是?”见钱多多站在门口看着,穿着朴素白衣的院长走过来,眉目慈祥地问道,钱多多看着她,一阵恍惚,她和之前的那位院长气质和容貌都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眼前这位比较年轻,放在裤边的手,忍不住揣紧了衣角。
“你好,我是第八批孤儿,我回来看看。”她们这些孤儿以批计算,钱多多当时是第八批,记录上写了第八,钱多多。
“我姐姐的那一批?你叫什么名字?”院长听罢,微微一愣,随即含笑问道。
姐姐?钱多多顿了下,她竟然是前院长的妹妹,而钱多多在亭山镇呆这么久,院长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自然也就不知院长是前院长的妹妹。
“我…”糟了,她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现在是叫钱多多,但是她不是钱多多的脸,再说了,有落档案的,既然是院长,肯定是有查阅过她们这群孤儿的资料。
“不好意思,我是于琪的姐姐,第八批孤儿于琪。”钱多多眼珠子转了一圈,靠着记忆想起那时那一批人的其中一个名字。
“噢,你是领养家,于琪现在还好吗?”院长请钱多多进去,礼堂那边传来孩童的嬉笑声,似曾相似的欢呼声让钱多多差点湿了眼眶,她不喜欢回孤儿院,就是因为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夹杂的感情太复杂了。
“挺好的,我很喜欢她。”钱多多想起于琪那张小巧可爱的脸,曾经于琪是她们当中最讨人喜欢的孩子,被领养时,她是第一个被挑走的。
“那就好,不知你今日来是?”院长带着钱多多走到她极其熟悉的礼堂,里面的孩子正捧着书摇头晃脑地在看,孤儿院相当于半个学校,幼稚园的知识都是在孤儿院里学会的,一般年龄到了,都会被领走,年龄上刚好可以上小学,又领养者供给,而如果没被领养的,想上学,就得自己的努力赚钱,才上得了学校。
钱多多则是属于那种没人领养,也没能力赚钱的那一批人,于是她只读了几年级就没读了,那时,哥哥还没死,曾说要赚钱给她读,想到死在巷子里的哥哥,再想想那个狼狈不堪的覃左礼,据说他前几天被追债的打断了腿。,不得不说,沈皓厉帮她处理掉一个麻烦。
想到沈皓厉,钱多多心口一疼,本来低落的心情愈发低落。
“我是帮我亲戚来看看的,她也要领养一个孩子。”钱多多把买来的几大袋零食放到礼堂边的桌子上,神情专注地看着礼堂里的孩子。
“大约什么年龄的孩子呢?”院长在旁边轻问,有人来领养,对她来说的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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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山庄
自从钱多多消失后,沈念离就一直哭,哭着哭着,病倒了,孩子不经风吹,估计是又哭又闹,吹了风,天气本来就冷,这一病倒,老夫人心疼死了,连老屋都不回了,呆在麒麟山庄,照顾孩子。
虽然她不喜欢木琉璃,但是对这个孙子,她却是疼了入骨,沈念离醒着,睡着都在喊阿姨,喊一次哭一次,连累如云也跟着哭起来。
整个屋子,蔓延在低气层之下。
沈皓厉在知道钱多多已经离开,他没有派人去找,被凌奇扭着在房里,狠狠地打了一架,两个人在屋里扭打成一团,明明都已经是成熟的男人,打起架来没有任何章法,胡乱地挥拳,面对兄弟和心里那股复杂的心情,两个同样心情不爽的男人忘记了他们学的跆拳道和武术,乱了章法的拳头只能打得一阵狼狈。
“沈皓厉你真TM的混蛋!!”
“沈皓厉你TM的一定会后悔的!!”
“沈皓厉我若是把她给找到了,你就和她离婚,我娶她,我TM的这辈子就爱她一个。”
凌奇每一句话都如刀似的,割在他心口上,疼得他喘不过气来,凌奇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空旷的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孤单,显得压抑。
脑里不停地闪过和莫澜相处的片段,来势汹汹的阻碍他所有的思想。
接着,沈念璃病了,他完全慌了手脚,沈念璃一直是个健康的宝宝,除了木琉璃死去的那一年,发过两次烧后,第二年也只是感冒了半个月,这一次,他不止感冒,发烧,还咳嗽,可是无论怎样,他嘴里呢喃的阿姨生生地割了在场的人,连同他一起血淋淋。
沈家因沈念璃生病而忙碌起来,几个大人胆胆颤颤地守在沈念璃的身边,顺势也迎来了冬天,沈皓厉在过了两天闭门思过的日子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老夫人对他冷眼相对,本想把沈念璃抱回老屋的,沈皓厉却不肯,最终老夫人留了下来。
病倒的沈念璃在经过了十五天的病痛后,终于在梁医生的中药下,慢慢地调理好了,只是整张脸狠狠地消瘦下去。
老夫人见状,泪水盈眶,抱起软然喊她奶奶的沈念璃,就细细地哭了起来,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当初就不该让沈皓厉签下那一则不公平的合约,现在好了,媳妇跑了,孩子病了,之前对不起莫澜的父母,现在她对不起莫澜这孩子,沈家永远欠着齐家的。
“爸爸,阿姨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是沈念璃第几次问了,沈皓厉冷着眉眼,将他从床上抱到怀里,“先穿好衣服,时间来不及了。”
沈皓厉边说边帮沈念璃套好衣服,握着他短小细瘦的胳膊,眉眼微微敛起,这十五天来,竟然瘦成这样了。
“到学校要好好吃饭听到没有?”不自觉地搂紧怀里的沈念璃,沈皓厉半是柔情半是命令地到,沈念璃眨眨眼睛,无辜嘟起小嘴,“爸爸,学校里的饭菜没有阿姨做的好吃。”
沈皓厉的动作一滞停,抱着他转身,低低地说,“念璃想不想妈妈?”
沈念璃歪着脑袋,他已经想不起妈妈的样子了,可是看着爸爸期待的神情,他还是点头,“嗯,想!”
“那爸爸给你找妈妈回来好吗?”沈皓厉亲亲沈念璃的额头。
“…好…”沈念璃舔舔嘴唇,应道。
“但是你不能告诉奶奶。”一边下楼梯,沈皓厉边说,沈念璃大大点头,“好,不过爸爸要一直陪着我。”
“嗯,爸爸陪着你。”沈皓厉应道。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如云见到沈皓厉和沈念璃恭敬地喊了声,随即从沈皓厉手里抱过沈念璃放在位置上。
沈念璃乖巧地抓起勺子,就去碰碗里的粥,吃力地舀了一勺酱菜,塞进嘴里后又吐出来,沈皓厉立马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
沈念璃吐干净嘴里的粥,皱起小巧的眉头,“不好吃。”
站在旁边的如云,脸色顿时刷白,眼睛扫向沈皓厉,上一次沈皓厉直接把勺子放下,抱着少爷就直接出门的。
这次,这次。。。。。
只见沈皓厉把沈念璃的勺子放回碗里,舀了口粥,抵在沈念璃嘴边,“吃,如果不喜欢吃,明天别煮粥了,以后都别煮了。”
沈念璃哭丧着脸,不肯张开嘴巴,爸爸怎么可以这样?
“沈念璃!”沈皓厉冷冷地喊道,沈念璃肩膀一抖,扁着嘴张开一个小口,沈皓厉把勺子低进去,沈念璃活像被恶霸欺负似的,泪眼汪汪,万分委屈地含着粥。
如云看得心疼死了,不停地弯腰,“先生,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学夫人做菜了。”
做了又不似夫人做的那么好吃,还要让少爷嫌弃,她宁可做回她熟练的西餐早餐,简单方便快捷,还不用熬来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