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刚喝了粥。”陈西诗指着林姨的房门,林微微点头,眼睛看都不看陈西诗直接走向敞开的房门。
陈西诗微挑眉,果然如林姨说的那样。
“吃饭。”萧晔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餐桌上带,“我随便炒了点,肯定没法和林姨的手艺相比的。”
陈西诗回神,看着桌子上三个菜,还有一个蛋花汤,颜色确实还不错,也闻到香味,“看来你谦虚了,色香味俱全。”陈西诗被萧晔压坐在位置上,仰头对他笑道。
萧晔的脑袋往下压了几厘米,两个人的姿势变成,陈西诗仰着头,萧晔低着头,距离不过五厘米,唇瓣差一点点就要相贴。
那双丹凤眼带着笑意看着她,鼻息间有他的气息,陈西诗有点慌,那双眼睛里有着温柔,那是她以前幻想的那样的眼神。
“其实,我第一次做饭给除我自己以外的人吃。”萧晔的眼神从她的额头往下,停在她红润的双唇。
陈西诗想说点什么,可是他的眼神太炽热,她急忙推开他,坐正身体,“快吃吧,吃完你得回去了。”
萧晔笑着绕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先说说好不好吃。”
用力地咽下嘴里的菜,陈西诗翻个白眼,不耐烦地说,“没有林姨的好吃。”萧晔一脸伤心地看着她。
接触到他哀怨的目光,陈西诗嘴里的菜咽不下去了,她瞪着他,“一定要回答吗?好不好吃看我的行动就知道啦。”
男人也有这么无聊的时候?
萧晔还是看着她,那双丹凤眼十分专注,看得她头皮发麻,只能在他的威迫下点头,“好吃,很好吃,求你以后多做点给我吃。”
萧晔脸色顿开,唇边泄露一丝笑意,非常满意地说,“好,你想吃就喊我,给你做。”
陈西诗在心里默念:幼稚。
随后两个人相安无事,静静地吃饭,不一会,林微从房间里出来,窈窕的身材晃到客厅,陈西诗见状,赶紧喊她过来一起吃饭。
本以为她应该不会点头的,没想到她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之后,还真的走过来了,陈西诗推推萧晔的胳膊,“快去拿筷子和碗。”
她总不自觉地被林微的冷气场镇住。
林微坐下后,陈西诗想跟林微聊点话,却看到林微眼神正看着厨房的位置,那双眼眸里似乎有什么。
陈西诗一时也没了话题聊,人家明显不想理她,而且萧晔魅力比她大点,于是她低头吃饭,被她指使去厨房拿筷子和碗的萧晔不一会便出来了,给林微乘好饭放她跟前,随后看陈西诗碗里又没菜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塞进陈西诗碗里,引来陈西诗一个白眼,“其实我吃饱了,你塞那么多给我,吃不完的,还给你”
说罢,陈西诗拿起碗,将碗里的菜倒回萧晔碗里,萧晔笑着握住她的手,“行啦,把碗给我,我吃掉,行了么,这样拨来拨去,菜都掉桌子上了。”
陈西诗不耐烦地得挣脱开他的手。
萧晔笑着扫她一眼才低头吃饭。
坐在对面的林微把这一幕都纳入了眼底,默默地吃着碗里的米饭,一筷子菜都没夹,陈西诗拿起筷子想给林微夹点菜。
思量了一下,陈西诗放下筷子,用手臂碰碰萧晔,萧晔疑惑地抬眼看她,她呶呶对面林微的碗,萧晔才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才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塞到林微的碗里,“吃吧,别光吃饭。”
林微的手猛地捏紧筷子,眼眸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故作镇定地低头把碗里的菜塞进嘴里。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陈西诗——
头一次第六感那么强。
她直觉——林微对萧晔——
作者有话要说:先温馨一下,下一章……( ̄▽ ̄") 不告诉你们
然后有很多妹纸说:为何要修改,其实我真的只是为了让剧情更饱满(づ ̄3 ̄)づ╭?~
然后下一本准备开的坑:《土婚豪爱》虽然名字很土,很雷人,可是故事也是很土很雷人。
求收藏:

第18章

送走萧晔和林微,陈西诗在客厅坐了一会,看了一会电视就关灯去睡,躺床上却没一点睡意,想到还在元家的儿子,她心里就难受,想想结婚那两年,除了一片黑色,她看不到别的色彩,导致现在,她似乎想不起对元项的感情有多深,深到什么程度能让她这两年一直委曲求全,她对元项一见钟情,最后以灰飞烟灭为结局。
母亲对她说过:不要相信任何男人
她想,是的,包括萧晔,这个让她有点点怜惜的男人,那不过只是怜惜而已,他们互相利用互相利用,没有任何利用以外的关系。
第二天,林姨的烧退了,一早就在厨房里做早餐,她叫林姨去休息,林姨不肯,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比昨天好很多了,陈西诗争不过林姨,只能任由她去弄,她坐在餐桌上,喝了一杯牛奶,林姨的早餐就做好了。
“这段时间我身体老是出状况,照顾你也没照顾好。”林姨略带愧疚地说,“人老了,身体太多问题了。”
陈西诗摇头,握住林姨的手,低声道,“林姨,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我把你当自己人,你应该知道的。”
林姨眼眸闪了闪,泛着几丝泪光,“多谢你喊林微过来,我很想她,家里就我跟她,我总惦记着她。”
“她有你这个妈妈很幸福。”陈西诗语带羡慕,她从未从母亲身上感受这种思念,昨晚说林微会来时,林姨脸上的惊喜,让她想起她那个一见到她就满脸厌恶的母亲,都说天下父母心,她对母亲至今,剩下的就只有那张厌恶的脸。
“我也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的。”
“谢谢林姨。”
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起,陈西诗和林姨对视了一眼,这么早会有谁来?“林姨,你坐着,我去。”
看见林姨要起身,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陈西诗拉她坐下,自己起身,往大门走去,从凹凸镜里往外看…
那张黝黑的脸印在凹凸镜里,笑得那叫一个白痴。
“诗诗,是谁啊?”
陈西诗头疼了,林姨不喜欢看到他们,“林姨,我先出去一趟,有点事情,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碗筷先放着,我回来再收拾。”说着就从鞋柜上换了鞋子,顺手拿了手机拉开门。
“早——”
“砰。”秦库斯的早被一声关门声夹碎,看到陈西诗出来,秦库斯眼睛一亮,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紧身裤,配上黑色细跟高跟鞋,整个人是又气质又美丽,连看着他不耐烦的表情都尤为可爱。
“给你带了惊喜个过来。”他喜滋滋美嗞嗞地说。
陈西诗往大门走去,边走边朝他挥手,“过来过来,到外面去谈。”考虑到林姨的心情,不能在门口说话。
秦库斯眼巴巴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细嫩的小手就想牵到手里,不过痒了痒还是没敢,眼看她就要走到车旁了,他急忙绕到车门前,拉开副驾驶的位置,伸手道,“跟我走,有惊喜。”
陈西诗盯着他献殷勤的表情,懒洋洋地问道,“什么惊喜?”她可不相信他会有什么惊喜,惊吓差不多。
“你上车了就知道,不远,就在徐宁县。”秦库斯脸上有迫切的表情。
转头看了眼家里的窗户,怕林姨从窗户看出来,陈西诗弯腰坐进车里,秦库斯欢喜地关上门,哼着小曲转到驾驶位上,“你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说着不等陈西诗拉上安全带,车子就疾驰一声飞奔而出,陈西诗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开慢点。”
“慢不得。”
话虽这么说,可车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一点,可不一会又快了,陈西诗认出那是去那间咖啡厅的方向,心里正疑惑…
半会,看到咖啡厅门口的红色高台时,眼睛猛地瞪大…
“哈哈,专门为你搭建的,漂亮吧?”秦库斯一得意就想去拿雪茄,想到陈西诗还在车里,默默地把手收了回来,砸吧了下嘴巴,痒痒的。
“你们要干嘛?”
“你很快就知道了。”车子刹住,秦库斯率先下车,随后陈西诗身边的车门也被打开,阿彪大大咧咧地喊道,“陈小姐,请出来。”
不知为何,有股不详的感觉。
可是来都来了,陈西诗跨出车门,阿彪伸手,引她往高台走去,“陈小姐,请跟我来。”陈西诗愣愣地跟着他。
一行小弟看到她,齐唰唰弯腰,“陈小姐好!”那喊声震耳欲聋,陈西诗看到咖啡厅里的人一脸惊恐的表情,本以为下一秒他会像上次一样,将门刷地拉下,谁知他苍白的脸,强撑着看着他门口的高台。
“走吧。”秦库斯难掩得意,朝陈西诗说道,陈西诗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秦库斯一脸神秘,“你上去了就知道,我不会害你的,可是你要现在敢跑的话…嘿嘿…”
“你在威胁我?”秀丽的眉毛拢在一起,秦库斯急忙矮了下身子,“哪里敢,哪里敢,姑奶奶求求你了,就上去吧,我真不是要害你。”
看他一脸哀求可怜兮兮的样子,1米85高的个子挤眉弄眼的,陈西诗只觉得好搞笑,既然他都这么求她了,那她就上去看看,这么想着,她抬脚往高台上走,秦库斯眼巴巴地跟在她身后。
“老大好丢人。”其中一小弟傻眼地说道,哐当…脑袋被狠狠地一锤,他泪眼汪汪地看向砸他的阿彪,“彪哥…”
阿彪横眉竖眼,“老大丢人吗?”那小弟急忙摇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丢人,很威风。”
“怕老婆的男人是很威风的。”阿飙一脸陶醉地说,随后他大吼一声,“快去快去,你们还有任务的。”
话一出,几百个小弟作鸟兽状散了,陈西诗上了高台发现除了高,什么惊喜都没看到,看着秦库斯十分不耐烦。
秦库斯暗自骂了底下几个混蛋,随后赔笑道,“很快了,很快了,你先坐一下。”
陈西诗摇头,“不坐了。”眼睛一转,就看到徐宁县大批的村民往这边走来,心里咯噔一声,她猛地看向秦库斯,“你要干吗?”
“我不干嘛啊,他们是来找你的。”
随后陈西诗看到无数的村民从四面八方走过来,脸色都带着惶恐,而领着他们过来的都是秦库斯的小弟们。
不一会,高台的边缘就集聚了很多村民,黑压压的一片,陈西诗突然觉得脚步有点虚,在高台上有些站不住脚。
秦库斯手指夹着雪茄,懒洋洋地看着下面的人,随后脸色一摆,黝黑的脸上带着犀利的神情,他朝大家一笑,那笑却令村民门抖了抖脚,之前萧晔的威胁还在耳边缠绕,现在又被人强制带到这里来,几百年没碰到这种事情的村民都吓地要尿裤子。
“今日有幸请到大家过来,是为了让大家给我们做个见证。”
秦库斯说完,伸手将陈西诗扯过来,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在陈西诗身上,令她的视线都有点虚,“喂…”
她低声地喊,秦库斯仿佛没听到似的。
“在你们的见证下,我即将收陈西诗为干女儿,以后,她就是我秦库斯的干女儿,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杨市,见她如见我,要是认识我的,你们记得多多尊敬她,孝敬她,尊敬她孝敬她就等于孝敬我尊敬我,知道吗?”
陈西诗瞪着秦库斯,说好的保密呢。
下面的人一片唏嘘,有畏惧的有窃窃私语的,大家都认识秦库斯,这个混黑道10年的男人,手中钱财富可敌国,手下兄弟过万,手段凶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秦库斯,这是黑道一句流传出来的话,所以一旦有机会下手,都巴不得弄死秦库斯,但是弄不死就得乖乖服他。
“抱歉,保密的话…你就不能横行霸道了。”秦库斯收到陈西诗的视线,立刻哈巴狗似地朝她解释。
“喂喂喂,你们听懂了没有?”光讨论不回答不道德啊,秦库斯为了躲开陈西诗那渗人的目光,朝底下的人吼道。
一时间,底下的声音速停。
所有人均静静地看着高台上的两个人。
秦库斯小声咒骂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朝阿彪使了个眼色,阿彪推了下身边的兄弟一把。
于是围着村民的小弟们凶狠地将自己跟前的人往前推。
一下子整个场面混乱了起来,带头的村民见状吓傻了,急忙弯腰,“懂了懂了,我们会照做的我们会照做的。”
有人带头,其他的人均乖乖地弯腰,“听到了,知道了,我们会尊敬她的,孝敬她的,陈西诗小姐是徐宁县的福音。”
“这还差不多。”秦库斯满意地点燃雪茄。
陈西诗看着台下逼良为娼的一群人,十分无语,可是村民们的求和则让她心情大好了起来,这段时间的憋屈总算的出了一口气了。
原来这社会,好人难当坏人易做就是这个道理。
“还有没有王法?!”突然一道颤抖的嗓音响起,压过那些求和的声音,所有人均顺着那声音看过去,是咖啡厅门口站着的老板,他脸色苍白,可是眼眸里全是不屑。
全场寂静了一番。
秦库斯哈哈大笑,声音响彻半空,笑的那叫一个得意那叫一个嚣张,“我就是王法,有种你现在报警,看看王法来不来治我!”
“你你你…”他你了半天之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面按下110…
还没有拨通,手机就猛地被人抢去,离得他最近的小弟恶狠狠地说,“警察早被我们老大收买了,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么几千号人是怎么进你们这个小县城的,要是怕就早点滚出这里,我们从不滥杀无辜的,你不要做不无辜的人。”
“说得好!有赏!”
秦库斯哈哈一笑,脸上十分满意。
咖啡厅的老板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们。
陈西诗觉得有点过了,她朝秦库斯说,“你够了。”
秦库斯听到她的声音,手中的雪茄一颤,妈呀,他都忘记陈西诗还在身边了,一下子把凶狠的一面都露出来,说好的斯文呢。
“来来来,快把人家老板扶起来,谁让你吓他的,奖金收回收回,我们是爱好和平的黑道,不是那些不讲理的,喂!(#`O′)让你把人扶起来,你耳聋是不是。”
洋洋得意的小弟整个人傻住,到嘴的赏赐飞了…整个人傻眼,随后被秦库斯一吼,抖着双腿去扶那地上脸色苍白的老板。
谁知那老板猛地甩开他手,撑着身子站起来,狠狠滴瞪了他们一眼,往咖啡厅里走去。
小弟急忙看向秦库斯,他的奖金——
秦库斯急忙看向陈西诗,讨好道,“他自己不要我们扶的,你也看到了。”
所有在底下看着的,被逼的村民,脑海里共同闪过一句话:秦库斯被陈西诗克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哈哈哈^O^

第19章

经秦库斯这么一闹,还真是挺有效果,只不过村民表面上恭敬,谁知道私底下怎么说,可是效果始终是好的。
这几天陈西诗一直呆在家里看杂志,关于于茜的,说实话,这个女人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可怜,她所做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比如她曾经收购一间公司,导致她丈夫手中的资金被掏空,再来,她聘请了一个法国经理人到公司,架空了她老爸的职位,等她老爸退位之后,辞去那法国经理人,年纪轻轻的她登上总经理的位置,威霸天下,接着就是她妹妹,因不满父亲被架空职权,向姐姐讨回职务,结果公关出事,豪奇被碾成衰奇,最后只能将妹妹辞退,另请公关负责人,再然后,真相出炉,一切都是于茜所做的。
外头传她够狠毒,那确实…亲人一个都不放过,难怪丈夫开公司和她对着干。
“诗,你看了一天了,要不要休息下?”林姨端了盘水果放桌子上,陈西诗丢开手中的杂志,伸伸懒腰,说道,“还行吧,林姨去联系大昌,等会我们去一趟贝域。”
林姨点头,收起放满沙发的杂志,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话,给刘大昌拨过去。
没等多久,刘大昌搔着头进门笑得十分灿烂,“陈小姐好久没召唤我了,我都快发霉了。”
陈西诗笑着指着桌子上的水果,“先吃点水果吧,我去换一身衣服。”
“谢谢啊。”
陈西诗挥挥手走进房间里,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许久,才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出来,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要回到那个有着黑暗记忆的贝域,她是害怕的,当初母亲死了之后,她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做点小零工养活自己,每日起早贪黑的,贝域是个非常落后的村庄,它位于侨城区的最最北方,要越过两个山头才能到贝域,那里就像与世隔绝似的,每一年因发烧死去的人是城市的两倍,常常有一些说不出的疾病困扰着他们,更恐怖的是,那里的法律知识非常低迷,抢劫案强/案经常发生,有母亲在的时候,日子还好,自从母亲走了以后,她除来了低调地过日子,别的它法,好工作都不敢做,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差点给强/奸了,她一害怕连夜跑过了一个山头,第二天天一亮又跑过另外一个山头,最后晕倒在柏油路上,是餐厅的老板把她带了回家的。
由于贫穷过,她爱上元项一发不可收拾,而在嫁给他之后发现,日子不再挨穷,还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说是为了元项,还有一小部分是为了能好好生活,所以才能忍受慕容月的刁难,在她看来,慕容月的刁难和贝域的凄惨比,还是贝域比较凄惨。
“陈小姐,是去贝域吗?”刘大昌启动车子,车子呼啸一声出了徐宁县,车里就他和陈西诗两个,林姨要跟上,陈西诗不让。
“嗯。”
“那地方据说很恐怖,陈小姐,你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陈西诗身边放着一个大袋子,刘大昌从后视镜里好奇地问道。
“给我妈带的。”纤细的手摸上身边的小坛子,里面有无数的彩虹糖,彩虹糖在贝域是很奢侈的糖果,母亲当年和父亲会结婚就是因为父亲送了一袋彩虹糖给她。
“喔。”刘大昌不吭声,专心开着车,他知道陈西诗的母亲早已经死了,给死人带的东西不要太好奇。
“萧老和夫人回来了,现在正在碧桂园,萧先生这段时间天天被萧老批,莫小姐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刘大昌话家常似的说道,他认为陈西诗是可以信任的。
正看着窗外的脸转回来,陈西诗盯着后视镜,没有回答,按这么算的,莫雨从拍卖会的那个晚上就一直没回来。
“萧先生没有出去找么?”
车子换了条车道,刘大昌又踩紧油门,才应,“萧先生这次确实挺奇怪,都没出去找,我问过小玉…估计是…萧老不让出去找吧。”
那天萧晔过来帮她处理那群村民时,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也没有勉强的意思,妻子不回家,难道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天渐渐黑了,却到了贝域的境地,那两个山头都不好开,刘大昌的车速减了很多,前头一路开着车灯,一闪一闪的,“陈小姐,你要不闭眼睡一会吧,这山路我看起来都害怕了,别说你一个女人,先睡一会。”
陈西诗摇头,“不用,我不怕。”
当初从这里跑出去的时候,脚上的布鞋磨得像块纸片,累极中分分钟觉得自己一个失脚就会摔到山崖下去,那时的念头就是想和父亲一样,远远地离开那个村庄,离开那群恶心的人,她比谁都理解父亲为何会离开贝域,比母亲都清楚,只是她恨着父亲的原因是父亲带走了别的女人,却将她和母亲抛了下来。
走路一个山头要两三个小时,开车则只需要一个小时,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车子已经越过两个山头,愈发逼近贝域,那个古老的村门,看起来还是那么残破不堪,刘大昌车子开得愈发得慢。
此时时间是晚上十点半,贝域剩几家宵夜档还亮着灯,其他两排的矮房全熄了灯,路灯倒是开着。
陈西诗指使刘大昌拐了三个路口,来到她以前住到家门口,车灯打在残破的门上,显得一片萧条。
刘大昌瞪大眼睛,揉了下额头的汗,转头道,“陈小姐,这是你原本住的家里?”
陈西诗摸摸身边的坛子,点头,“是啊,这就是我住的,看这个样子,今晚我们要呆在车里了。”
刘大昌急忙说,“是的,呆车里比较好。”
陈西诗摇下一点点车窗,随后人卧躺在后座上,她没算好时间,如果是白天到这里的话,事情办完了就可以直接回去了,可是现在太晚了,这里是旅馆比住所还不安全,睡到半夜都有可能出事,她和刘大昌又不能住在一个房间里。
手里怀抱着母亲要的彩虹糖,也许是来到这个让她身心都觉得恐怖的地方,一整夜,梦里都是过往,一幕又一幕,每次她都从梦中吓醒,醒来对上家里老旧的门,更让她心跳半拍,早上是刘大昌将她喊醒的,他端了早餐给她吃。
“谢谢。”说完她低头将粥喝掉。
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正是早上七点半,她吃完早餐,捧着彩虹糖拉开车门,刘大昌把车锁好,她便走进残破的门里。
三年多了,地上起了一层灰,家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来到母亲的房间里,也是空荡荡一片,只有墙壁上挂着的冥相,她放下手里的坛子,朝冥相拜了拜,幸好搬东西的人没把母亲的骨灰丢掉,不过贝域这里的人不会随便动别人的骨灰,他们非常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