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她英语压根就不认识,她怎么能出国!!老子想给她那些荣华富贵呢,她都不要了吗?”秦库斯大声地吼道,眼角风干的泪水仿佛在嘲笑他似的。
“我已经完全安排好了,还有你说的那些荣华富贵我也能给她!”看秦库斯那副陈西诗仿佛是他的占有物一样,萧晔打翻了醋坛子,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给她?要不你,她能离开中国吗?要不是你,老子帮她把小家伙弄出来,就带他们去享清福了,还被绑架了!差点死了,还不都是因为你啊!”秦库斯老早就看不惯萧晔了,又老婆也就算了,还企图染指陈西诗,陈西诗在他心里就如女神般存在啊。
拳头捏在一起,手臂青筋暴起。
萧晔冷冷地看着秦库斯,他说的都没错,可是心里那抹疼痛让他想哭哭不出来。
“我让你说!”随着这句话,高大威猛的秦库斯居然被萧晔一圈打退三四步,“草!”疼痛在脸上蔓延,鼻下一抹血滴划下,秦库斯两眼发狠,啐了一口,冲到桌子前,将萧晔从桌子后扯出来。
萧晔本身就在气头上,人被扯过来还没站稳就被他甩了一圈,萧晔咬紧牙根反击,还手。
“哐当&”
“砰!”
“啪!”
屋里顿时各种摔碎东西的声音。
屋外的人急急忙忙凑到百叶窗边,扒着玻璃往里看…这一看还得了,只见萧晔和秦库斯,你一拳我一拳,你躲我闪。我闪你躲,打得天昏地暗。
最主要是这两个人身上都已经挂彩了,却好像打不够似的,拼命地将屋子里能破坏的东西随着他们的撞到等等…
一个一个掉在地上,
外面的人看得心惊肉跳。
里面的人打得热火朝天。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新文的名字改了。
么么哒,看看文案帮我收藏一下谢谢(づ ̄3 ̄)づ╭?~
收藏地址:
【愿遇上一个人,求一世独宠】

第 51 章

英国巴斯,英文为沐浴之意,这是一个典雅的小镇,狄更斯笔下曾淋漓尽致地描述过这个美丽的小镇,陈西诗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决定了英国要呆的地方,她在巴斯租了个两层的房子,楼下做花房,楼上住人。
虽然她英语不好,可是西悦却不错,在贝域的时候,西悦就疯狂地爱上英语,在收养所的时候她一直有学习英语,所以有了西悦,生活变得方便不少。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镇,镇上的人热情体贴,元木信初初来到这里时,有点害怕,三天左右他就跟镇上的孩子玩得很熟了,小孩子学语言是大人的两倍,几天下来一些基本的英语他竟然比陈西诗说得还准。
远离了杨市的那些恩怨情仇,陈西诗一天比一天沉静,只有体会到那种沉静了,她才放开胸怀,恍然间,在杨市的那种争吵抢夺变得格外遥远,正当她准备继续好好享受生活时,却接到于茜的电话。
听了一大串,她才反应过来,豪奇的股份划分到她那里了,想到她之前那种浓浓的想要报复的心态。
于是要求秦库斯帮她瓜分到豪奇的股份。
她走的匆忙,秦库斯却按她的话一步一步帮她做到了,虽然嘴巴上跟于茜逞能,她刚平静下来的内心翻涌不已。
“姐,叶子叶子!”
一道声音打入她的思绪,陈西诗猛地反应过来,手中的剪刀被人一把抢过去,西悦一脸怒气,“姐,你在想什么?叶子都被你剪坏了。”
低头一看,本来青绿的叶子边缘坑坑洼洼的,像是被啃过似的。
“刚才是谁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萧哥?”西悦轻轻地扶起那片叶子,查看了一下,顺手将它拧下来、
“不是,信儿呢?”陈西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至于秦库斯的事情,等她想好再给他电话,西悦扫了她一眼,她自然知道陈西诗在逃避什么,懒洋洋地指着楼上,“他在楼上睡觉呢,早上起得太早,下午吃完饭就发困,英蒂小姐说要做煎饼来给他吃,估计等下就到了,要不你喊他起来?”
“恩,我去喊他。”解开脖子上的绳子,将围裙放在桌子上,陈西诗洗个手,才爬上楼梯,一步一步朝正趴在床上的元木信走去。
看着床上睡得很熟的儿子,眼眸不自觉染上丝丝柔情,为了元木信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即使要辜负萧晔和秦库斯…
三天后,陈西诗终于拿起电话,准备给秦库斯打过去,秦库斯私人的手机响了很久,还没人接,挂断电话,盯着电话出神,会不会他在生她的气,所以不愿意接电话?
想想这一路走来,从她不小心把他给救了,他就一直出手帮她,还帮了不少,可是她连离开都没有跟他说一声。
对于秦库斯,其实就如兄长一样,一直默默地守候她。
按下电话键,她准备再打一次,依然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了,“喂,谁啊?别找了,我们老大出事了。”
轰…
陈西诗脑袋一片空白,秦库斯出事了?!
“我是陈西诗,你老大怎么了?”她焦急地问道。
“陈西诗?啊,是诗诗小姐啊,毒厂被封了,老大被人举报,现在被上头稽查中,还把老大押扣了,他妈的,举报人是元项那个混蛋,草。”那头的人骂骂咧咧的。
陈西诗愣了愣。
元项?举报秦库斯的毒厂?
一抹愧疚袭上心头,陈西诗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又是因她而起的,她一个人到底要给他们制造多少麻烦。
“扣押多久了?”陈西诗打断那头还在继续骂人的小弟。
“两天了。”小弟恭敬地应道。
陈西诗浅浅地交代了小弟一些话,随后把电话挂断,翻开电话本,拨通另外一个电话,不一会便快速地被接起。
不等她开口。萧晔低低的嗓音从那头传出,“英蒂她还好吗?她们都好吗,你前天说做煎饼去,有没有做,小家伙说好不好吃?”
到喉咙的话突地顿住。
陈西诗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她看到电话线,才反应过来,她是用固定电话打的,不是用她的手机,难怪秦库斯的小弟没认出来。
萧晔更是把她认成英蒂。
可是英蒂是她在这边认识的一名英国女孩,就住在对面的小阁楼里,是个摄影师,可是从他的话里,倒像是他派英蒂来接近她似的。
从她来到英国,除了住进这里的第一天他来过电话,问了情况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电话了,而就在第二天,英蒂主动上面帮她搬花,最重要是英蒂懂中文,说的字正圆腔的,英蒂说她在中国呆过三年,学摄影的那会。
“英蒂?”
“萧晔,你一定要这样吗?”陈西诗突然开口,嗓音有点发哑。
“……”那头安静下来,估计是没想到会是陈西诗,更不懂她的你一定要这样是什么意思。
“萧晔,你说话!”陈西诗不耐烦地说。
“抱歉,我认错人了,你也知道了。”萧晔沉默了一会,道歉来着,陈西诗咬牙,“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萧晔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没有监视你!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情况。”萧晔焦急地解释。
“你想知道我的情况可以问我啊,你这么做让我觉得非常不安,总觉得成天有人在监视我一样。”她无法接受。
“我错了我错了。”萧晔拼命道歉。
听着他在那头卑微地道歉,一抹酸意在心口炸开,陈西诗到嘴的指责又咽了下去,她一直知道萧晔很温柔,温柔到他的前妻才敢那么对他,可是当他的温柔是对她的时候,她却每每感到害怕,害怕会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秦库斯是不是出事了?”她转移话题,进入这通电话的目的,萧晔也乐得转移开来,急忙说道,“恩,我知道,正在帮他处理。”
“难度大吗?”
“不大,会没事的。”萧晔安抚道。
“好。”说完这话,两个人陷入沉默,却没有一个人想挂电话,那头浅然的呼吸若有似无,撩得陈西诗耳朵竟然有些发烫。
“我…我会让英蒂离开的。”萧晔像是做了多大的决定似的,咬咬牙道。
语气里有着叹息。
他道歉的话仿佛在脑海里回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说了,“没事,就让她留下吧,我蛮喜欢她的。”
话刚落,萧晔就欣喜地应道,“好的,英蒂会照顾好你们的。”
陈西诗真想割断自己的舌头,就这么妥协了,一时有些不服气,“我告诉你啊,她不许监视太多,不然我会赶她走的。”
“真不是监视啊。”萧晔再一次辩解,语气里还有余下的惊喜,陈西诗冷哼了一声,“秦库斯的事情你得帮我处理好了。”
“好,我知道。”萧晔如服从女王似的,他就是一个小兵,小心翼翼地爱着陈西诗,由于大家都成熟了,对于爱没有了年轻时的那种占有,也明白陈西诗需要时间休息,他不急,慢慢耗慢慢来。
等挂了电话。
陈西诗才发现,她又指使萧晔为她做事了。
而他偏偏还乖乖滴答应她。
即使让萧晔帮忙处理,陈西诗并不是很想回国,她爱上巴斯了,喜欢这个小镇的生活步奏,喜欢这里热情的人们。
可是在她得知秦库斯竟然购买元氏集团的股票给她的时候,尤其是秦库斯被扣押还没有出来,并且据说准备要开庭审判,她在英国再也呆不住了,匆匆地带着元木信买了回杨市的机票,赶回杨市,留西悦看家。
萧晔没想到陈西诗会为秦库斯回国,心里顿时酸涩不已,想想她没有答应他,是不是因为有秦库斯这个人。
想到她有可能因为秦库斯,他的心就如蚂蚁一样挠着,即使如此,他也不敢不来接陈西诗,当看到那个他爱着的女人牵着可爱的小家伙走出来,那些酸涩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张开双手将陈西诗抱进怀里。
“坏人坏人,放开我妈妈,不要非礼她!”被两座大山挡住的元木信小脚踢着萧晔的腿,嘟着小嘴推他。
被紧扣在萧晔怀里的陈西诗有一瞬间脑袋空白,直到见到那双丹凤眼,陈西诗竟然发现她居然有点想他。
被他扣在怀里的时候,脸蛋微微发热。
她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心惊,尤其是听到元木信小声小气的话,脸更红了。
萧晔不舍地放开怀里的女人,蹲下身子去对付那只小的,“小家伙,你也给叔叔抱一下,抱一下…”双臂张开,萧晔含笑看着元木信。
元木信往后退了一步,摇头,略带嫌弃,“不要,叔叔是坏人,非礼妈妈,还要非礼我,我怕怕。”
“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萧晔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条条有理讲话的小孩,要不是这是元项的骨肉,他会更喜欢他。
“当然是我学的,还要别人教吗?哼。”元木信一甩脸,看着也蹲下的妈妈,“妈妈,抱抱。”无耻地张开双手求抱。
陈西诗好笑地将他捞进怀里,小家伙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最重要是说得萧晔哑口无言。
萧晔宠溺地看了眼陈西诗,帮她提过手里的行李箱,“车子在外面,我安排你们回别墅住,房子我已经叫临时工整理了一下。”
陈西诗抱着元木信越过他,朝停车场走去,看着那在空中划过的发丝,那一头及地的长发何时已经剪到腰部了,乌黑亮丽,就这么披着,光看背影,就有无限的遐想。
眼眸深了深。
他一定可以等到她的,并且会等着她,一直等!
走在前面的陈西诗自然听不到不知道萧晔心里现在的想法,车子还是保时捷,不过似乎换了车牌号,是四个八两个六,一看就特别好记,这种车牌号一般都很贵,因为很吉利。
陈西诗真觉着自己无聊,他换车牌就换车牌,还注意那么多,萧晔将行李箱放在后车厢里,随后拉开车门。
陈西诗将元木信先放进车里,不得不说,小家伙越长大她抱得越吃力,现在都快抱不动他了,走几步路就气喘嘘嘘。
车门一关,萧晔也钻进车里,从后视镜看了眼陈西诗艳丽的脸,唇边微微一抿,带着丝丝笑意启动车子。
萧晔从后视镜里看她,她自然知道,偏偏她只能装不知道,搂着元木信看着窗外刷过的景色。
别墅有人定期打理,十分干净,和她离开那会的摆设基本一样,除了少了点人气,下了车,元木信抱着陈西诗的腿就发困了,小小的脑袋点啊点啊,就要点到地上去了,陈西诗弯腰抱他。
从旁边伸出另外一只手快过她将小家伙抱起来,“他胖了不少,圆滚滚的,你这身板抱不动的。”
萧晔含笑道。
陈西诗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就是要白白胖胖,再说他多大我都能抱得动,母爱是伟大的不知道么。”
她顶嘴的样子特别可爱,萧晔眼底的笑意愈深,“好好好,你说的对,那我送他去睡觉啦,你看他,眼睛都开始打架了。”
说着,萧晔走向房间。
陈西诗见状,急忙跟上,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把元木信手忙脚乱地放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被子。
动作很温柔很小心,陈西诗看得心头一软,有人说温柔是一把刀,心甘情愿地躺在刀下,任其宰割。
陈西诗想,她也许明白了。
现在元木信说睡就睡的,小家伙睡眠质量比大人不知道好多少倍,一沾床就睡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会的。
看着他睡熟了,萧晔才转身,对上陈西诗的眼,丹凤眼里除了柔情还有笑意,似乎早就知道她站在身后看着一切似的。
“走,去给你做饭。”
大手伸过来,握住她放在身侧的右手,陈西诗一震,瞪着他,手试图挣扎,萧晔无赖地笑道,“难得回来,就让我牵一下嘛。”
“萧晔!”死了,到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尤其是在他的注视下,只能任由他将她牵出房间,来到厨房。
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弯腰在米缸里倒米,“我昨天让人送过来的,冰箱里的菜也是我买进去的,你喜欢吃什么都有,我都能做。”
陈西诗撇撇嘴,不置一语。
米饭下锅,从冰箱里搜刮出新鲜的青菜和鱼,顺便掏了枸杞和半只鸡放在沙煲里,炖汤,陈西诗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听他一边讲这些菜的营养,竟然不知不觉一顿饭就坐好了,两菜一汤。
陈西诗突然想起他做的炒饭,很好吃。
桌子上的饭菜看起来食指大开,“坐,准备看我吃啊?”萧晔推着陈西诗坐到位置上,调侃道。
被动地坐着。
碗里被夹了很多菜,陈西诗才在萧晔的注视下,慢慢地端起碗,一入口,味道真的很棒,多吃了两口,才发现对面的人没有动。
她不解地抬头,“怎么了?”
“好吃吗?”他将凳子又拉近了一点,眼神带着急切,陈西诗顿了顿,看了眼碗里的堆成山的菜,咽下嘴里的菜。
“好吃吗?”他又问了一遍。
在这个时候,说不好吃会不会被打?
她脑海里无耻地闪过这句话,可是要回答他嘛,她又不太愿意,上次他还嫌弃她的炒饭炒的难吃呢。
“好吃!”她重重点头,随后他笑了,眼睛闪闪发亮,唇边带着笑意,笑得像个可爱的孩子一样,陈西诗完全呆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萧晔,仿佛她说的一切都是圣旨,得到她一个赞美就能高兴老半天!“好吃就多吃点。”他又往她碗里夹菜。
“你吃,你也吃啊。”陈西诗边说边给他夹菜,萧晔眉眼眯成一条线,看着那只白皙的手夹到他碗里的饭菜,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好吃!”她重重点头,随后他笑了,眼睛闪闪发亮,唇边带着笑意,笑得像个可爱的孩子一样,陈西诗完全呆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萧晔,仿佛她说的一切都是圣旨,得到她一个赞美就能高兴老半天!“好吃就多吃点。”他又往她碗里夹菜。
“你吃,你也吃啊。”陈西诗边说边给他夹菜,萧晔眉眼眯成一条线,看着那只白皙的手夹到他碗里的饭菜,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低头将饭菜往嘴里塞,塞得那叫一个开心。
一顿饭就在两个人你来我往中吃完,吃完之后,陈西诗想去洗碗却被他赶出厨房,看着高大的身子挤在厨房里,双手搭在洗碗台上的萧晔,陈西诗眼神复杂,以前这种生活就是她要的,有个男人愿意为她洗手羹汤,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但是进了元家仿佛成了奢求。
现在,萧晔让她领略到这种感觉。
却备受酸楚。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会议真是多,星期一开了两个会议。
星期二开了两个。
星期三据说还要再开。
( ﹁ ﹁ ) ~→ 每个晚上还让我们开到11点,万恶的资本主义…o( ̄ヘ ̄o#)

第52章

“我陪你上去?”萧晔转头看着陈西诗,陈西诗拉开车门,说道,“不用。”便跨出车门,抱着文件看着他。
既然她不用他陪,萧晔深深地看着她,随后说,“我晚点过来接你,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好的!”
目送保时捷倒退,呼啸一声离去,陈西诗才转身,看着元氏大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元氏她之前来过两次,还是跟慕容月来的,那时慕容月盛气凌人,对别人介绍则说她是远亲,不说她是元项的妻子,可见慕容月是从心里从来没承认过她。
往事一幕过一幕。
陈西诗发现她内心竟然很平静,元氏不如她之前来时那么热闹,有一点点冷清,连前台妹子都从两个变成一个,看到她来连招呼都不打,垂头丧气地坐着,元氏假黄金一事发生后,对元氏造成很大的损失,这直接影响到一些现有的客户和即将下单的客户,元氏内部自然大受创伤。
只不过她没想到,元项也垂头丧气成那样,胡子几天都没刮,眼神黯淡无光,看到她时,身子好像在发抖。
“你还敢来。”他说,暗哑。
“我来找你商量一件事的。”陈西诗不客气地坐在他桌子前的椅子上,元项顺着她手里的文件,微微勾唇冷笑,“是为了秦库斯吗?”
“你知道就好,这是股份,我还给你,还有,假黄金的澄清书,也给你,放了秦库斯!”陈西诗淡定地将文件推到他面前。
元项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不信地问,“就只要放了秦库斯?没别的?”
“有,把信儿过给我,从此跟我姓。”她说,还没有办好这些她始终是不安的,为了更加合法,她得争取。
元项有些迟疑…
他同样想要儿子。
“如果你不答应,我会想办法把秦库斯弄出来,让他继续对付你们元氏,你是想要所有事情一笔勾销,还是想要再掀风浪。”她做好准备来的,不怕他不答应。
“我…”元项认真看着跟前的女人,他居然想不起她刚刚嫁给他时的神态,但是隐隐可以勾画出一张纯真的笑脸,尤其是在将手放到他手里时的羞涩,那是一份属于少女毫无保留的情感。
可是他没有珍惜…任由那份情感老去,苟延残喘,最后化成利剑指着他,指着元氏。
如果说这辈子他愧对了谁,唯一一个愧对的人就是她。
陈西诗很耐心地等他回答,可是他的神情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为神马他要露出那样的表情,近乎哀伤,近乎后悔。
她觉得她看错了,元项是冷漠的,在她的心里,他就是冷漠的,他怎么会后悔,会有其他的情绪。
“好,我答应你。”为了元氏,为了父母,他点头了,陈西诗一阵狂喜,推着文件给他,“你看看文件,行的话我们就去落实。”
元项快速掠过文件,股份的归还,假黄金的澄清,还有,元木信归陈西诗赡养的声明,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一笔一捺在声明书里签下他的名字。
“好了。”他把文件推还给陈西诗,陈西诗惊喜地接过来,快速地查看了声明书里的内容,确认无误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把声明书收到包包里。
“那么秦库斯什么时候放?”
“明天放。”元项回道,他本来就不敢扣押秦库斯太久,那毒厂的落户人本来就不是秦库斯,而是一个印度的黑道教父,只不过秦库斯肯定有股份,再说这件事情要是闹大了,秦库斯那一群人是不会放过他的,政界和商界会乱成一团,他还没那个能力承担这一切,尤其是拔黑道的胡须,很容易连命都丢掉的,“你要让秦库斯别来报复,不然我会再找人查他。”
陈西诗收起文件,点头,“知道了。”元项就算只是商界,他依然也培养了不少的保镖,还有他的人脉和秦库斯又是另外一个圈子,冤冤相报何时了。
“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陈西诗说。
“好。”元项点头。
拉开椅子,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这时,元项才发现她的头发剪短了,从她嫁给他两年来,那头乌黑的及地长发一直是她的标志,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记得那头长发是她母亲让她留的,不知为何,元项突然想叫住她。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可是当陈西诗看着他时,问他怎么了,元项又答不出,稍微动一下,发现自己下巴的胡子,他又有些羞涩。
挥手道,“没事,你走吧。”
陈西诗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拉开办公室的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陈西诗的脚步停住,两个人目光接触到一起,久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元千惠反应过来,脸色发青,狠狠地看着陈西诗。
“我有事找元项,你让让!”陈西诗简要地说,示意她挡到她的路了,元千惠眼眸里布满恨意,没让开,倒是故意往前走。
见她要进来,陈西诗只能往旁边让,却见元项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冷冷地说,“出去!”
正嚣张地想要进门的元千惠愣住,拎着包包略带狼狈地看着元项,“哥…你赶我?”她的眼角瞟到陈西诗,她感觉从陈西诗眼里散发出无数的嘲讽,令她一阵难堪,在元项面前,她元千惠一向都比陈西诗有地位的。
“是,出去!”之前疼她爱她,除了有一部分确实对她有好感,还有一部分他一直真心当她是妹妹,可是当他看到那个被挖掉眼睛的真正的妹妹时,只觉得元千惠太残忍可怕了。
陈西诗很讶异…随后她想到关于元家的新闻,如果新闻是真的,那么远项的态度她可以理解,趁着他们还在对持,陈西诗越过元千惠出了门,她没那个时间嘲笑元千惠,他们的事情跟她何干。
身后还传着元千惠撕心裂肺地嘶吼,陈西诗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里,出到大厅,怀揣着儿子的声明书,陈西诗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
她没有叫萧晔来接,一个人越过城市的大路,来到海边,踩在沙子上,一步一个脚印,看着碧蓝的海岸线,心情放空,很舒服。
这令她想起巴斯,她是真的爱上那个小镇,现在疯狂地想念着,但是她还不能离开,她要看到秦库斯之后做个完美的告别再离开,就让思念多一秒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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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年纪轻轻就在黑道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秦库斯来说,这趟扣押之旅除了伤自尊之外更让他明白了法律的空子,他是知道他没罪的,扣押他的人仿佛就为了达成任务才扣押住他,他吃过不少苦,也和牢狱擦肩而过,但是还是让他非常不爽,尤其是当知道是元项搞的鬼时,恨不得把元项大卸八块。
只是他没想到,来接他的人是那个消失的陈西诗。
愣愣地看着立在车边的美人儿,他恍然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这令他不敢跨进一步,甚至不敢像之前那样,无赖地将她紧搂在怀里,告诉她,他秦库斯多么想她。
“怎么?关傻了?”陈西诗含笑着走近他,既然他不动,那她动行了吧。
“干女儿…”他应该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摇晃,然后指责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离开也不跟他说一声。
可是他的手和他的身子钉在原地,仿佛动弹不得,那股怒气在看见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提不起生气的劲,满心满眼都是她。
“恩?”
“你知道吗,我收购了豪奇的股权,还有元氏的股权给你。”他再开口就是邀功,语气里有着骄傲,眼眸紧紧看着陈西诗的表情,指缝间空空的,他狠狠地吸了下鼻子,特别怀念雪茄的味道。
“恩我知道了,你要这个吗。”陈西诗变戏法地从身后抽出一支雪茄递给他,“在里面是不是没有烟抽?”
看到那支久违的雪茄,秦库斯眼睛一亮,浓眉舒开,“宝贝女儿太了解我了。”说着他就伸手去接陈西诗指缝间的雪茄,凑到鼻息间,闻了闻,舒服地叹了一声,“我就闻闻,不抽,你不爱我抽嘛。”
陈西诗僵笑…
“走吧,车子等着你呢。”陈西诗话音一落,身后的车门打开,从车里冲出几个小弟,大声喊着,“老大老大,我们来接你了!”
“站住~!”眼看着那几个矮矮丑丑的小弟就要扑到他身上了,秦库斯急忙张手挡住,“我没那个癖好。”
几个小弟猛地刹住脚步,面面相视,满脸疑惑,老大说的癖好是什么?
陈西诗也没懂,眼里带着好奇。
秦库斯凑到陈西诗跟前,快速地说,“就是那种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搂抱在一起的癖好,扣押在里面的时候,我看到好几对。”
白皙的脸唰地一下地烧红起来,旁边几个小弟不解地看着陈西诗红透了脸,老大说了什么让陈小姐脸红的?
秦库诗口水直掉,看着陈西诗看直了眼,平时就够好看的了,现在脸红得更好看…让他好想…
心里的猥琐还没显露出来,眼前的陈西诗猛地被一双手搂抱过去,随后矮矮的小家伙抱着陈西诗的大腿喊妈妈…
擦!又是他!
旁边的小弟看到萧晔也是吓了一跳,急忙看向自己的老大,只见老大的眼里全是怒火,其中一个小弟急忙抱住挡在秦库斯跟前,苦口婆心地说,“老大,你刚出来,不能打架!”
“让开!”秦库斯推开那矮矮小小的小弟,瞪着萧晔。
陈西诗从萧晔的怀里挣扎出来,刚刚站稳,就发现气氛不大对,一抬眼看到两个人眼对着眼,眼里好像有什么在哧哧地响,她看向旁边的小弟,那小弟意会,急忙跑到她身边说,“诗诗小姐,你出国那会,老大和萧先生打了一架,萧先生的手臂都打脱臼了,我们老大的腰都闪到了。”
打架?!这不是小孩子做的事情么。
“羞羞羞,大人还打架,羞羞羞!”抱着陈西诗腿不撒手的元木信突然跑到两个大男人的中间,小手划着小脸,嫌弃地看着那两个又准备打架的男人。
本来手都捏着准备再打一架了,一道奶声奶气的嗓音□□来,还一脸嫌弃,令秦库斯和萧晔的脸色变了变。
“妈妈,大人打架!!大人好坏的。”元木信朝陈西诗说道,清脆的嗓音又一次飘进秦库斯和萧晔的耳里,竟然让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羞耻心。
陈西诗恩了一声,抱起元木信,“打架的大人都是坏人,以后信儿要离这种大人远一点。”话看似的说给元木信听的,实际…
萧晔和秦库斯又不笨,很快就听懂陈西诗的话,两个人瞬间如斗败的公鸡,放弃了再干一架的想法,急忙跟在陈西诗的身后,一左一右,仿佛两个护花使者,宠溺地看着前面抱着孩子的女人。
“还是诗诗小姐有用。”
后面的小弟感叹地说了一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靠近车边,陈西诗不用开门,就已经有人给她开好了,萧晔和秦库斯较劲地扳着车门,谁也不让谁。
陈西诗懒得看他们这么幼稚的行为,钻进车里,等车门关上,眼看着他们两个要绕过车头来另外一边的车门,她急忙对刘大昌说,“车门锁了!”
刘大昌虽然是萧晔付的工资,但是谁都知道萧晔一心扑在陈西诗身上,她说的话可以当圣旨用了,于是他咔嚓一声,车门锁紧。
车外头的两个男人,为了抢车把还斗争了一下,等萧晔略胜一筹抢到时,往外一拉,不动…
擦,被锁了。
“哈哈哈…”秦库斯见状哈哈大笑,懒洋洋地朝前头车门已经打开的车子走去,萧晔瞪了眼驾驶座上的刘大昌,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随后他走向秦库斯那辆车,趁着车门没关,用力地将健硕的身子挤进去。
警察局门口的三辆豪车,缓缓启动…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完结章)

一切都尘埃落定,陈西诗提起行李箱带着元木信准备要走,门口堵着两个高大的门神,瞪着眼睛看她,一脸哀怨。
“一定要走吗?事情都完结了,你是不是可以留下来?”秦库斯语气黯然,连手中的雪茄都被他掐碎了,落得满地都是。
她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心里一抹不舍涌上心头,可是她太爱那个城市了,他们还不足以让她留下来,留在这个伤心地。
“你们随时可以过去看我。”她说。
秦库斯脸色微变,想他黑道教父,地位名誉金钱都有了,却没有能力将他想爱的女人留下,只是留在身边,让他偶尔看到也好,她却连他这点心愿都不给,偏偏他还不敢怪罪她。
“一定要走吗?”他再次确认。
“恩。”她重重地点头。
跟秦库斯一起当门神的萧晔则一直没吭声,那双丹凤眼静静地看着陈西诗,仿佛想把她纳入眼底似的。
眼见陈西诗动了一步,他转身拉开大门走出去。
陈西诗直直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拉紧元木信的小手,扯着行李箱,朝门口走去,秦库斯急忙跟上她的脚步。
“我送你去。”她既然心意已决,秦库斯只能让她走,纵然他心里无数个不舍,可是谁让她是他爱的人。
陈西诗顺着他的手朝他新买的宝马走去,就在这时,停在一旁的保时捷猛地开过来,飞快地撞上宝马的尾巴。
砰地一声。
在场的人都傻了。
接着秦库斯跳起来,冲到保时捷车旁,扒拉着车门,“你妈的,这车是老子刚买了,三百万啊!!萧晔你他妈的,有本事你把她留下啊,撞我的车是几个意思?”
保时捷车里的男人静静地坐在,看着陈西诗,眼眸流动,一丝隐痛在眼底闪现。
“妈妈,我疼!”元木信皱着眉头嚷道,陈西诗恍然回神,急忙低头,看到他握着小手瞪着她,心里一抹愧疚闪过。
蹲下,抱住他。
“抱歉,妈妈错了,走吧,我们去找西悦阿姨。”说着就再也不看保时捷里的人,拉着行李朝斜坡走去。
元木信兴许是感受到妈妈的心情,嚷了一下就不嚷了,乖乖滴牵着陈西诗的手往下走,一路走一路朝保时捷看去,小脸泄露一丝害怕,急忙转过头,紧紧抓着陈西诗的手。
通往机场的高速上,一辆的士的车身后跟着一辆破头的保时捷,那辆保时捷一路跟一路跟,跟到机场,跟到那个一个女人拉着小孩从车里走下,保时捷的人才急忙下车,两个大男人看着前头的女人去办登机手续,接着跟着她在候机室等着,坐在她身后,看着她抱着小男孩轻声细语地聊天。
后面的两个男人均露出宠溺的表情。
陈西诗知道他们坐在身后,元木信不停地仰着头想去看,她总是小心地将他的头掰回来,上次送她去机场的时候萧晔还很主动,这次她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登机的时间到了,陈西诗拉着元木信站起来,转头,身后也站起来的两个人男人瞬间腰杆挺得直直的,看着她。
“我走了。”她顿了顿,率先开口,元木信伸出小小的爪子挥到,“叔叔拜拜…”
两个大男人依然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她,半响,秦库斯大步走过去,将陈西诗大力搂紧怀里,语气黯然,“我会想你的。”
“恩。”陈西诗应道,眼神透过秦库斯的肩膀看着萧晔,那双丹凤眼水光波动,却久久没有动作。
挣脱开秦库斯的怀抱,陈西诗笑笑地对萧晔说,“我走啦。”
不等萧晔吭声,陈西诗拉着元木信,快速朝登机通道走去,“妈妈,妈妈等等我。”元木信迈着小短腿跟的很辛苦。
埋头在走的陈西诗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将元木信抱起来,再次朝登机通道走去,元木信搂着妈妈的脖子,有点怕怕地看着脚下的路,妈妈走的太快他怕怕,手一挥碰到凉凉的东西,元木信仰头看着…发现妈妈脸上带着泪水,正欲说不满的小嘴扁了扁,最终没哭出来,只是傻傻地看着妈妈脸上的泪水。
“妈妈不哭…”
陈西诗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她望着窗外,她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哭,也许是因为,这一去就是永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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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姐,你也够啦。”西悦不满地说,手里的花朵剪得那叫一个粗暴,陈西诗拉过她的手,“你才够了,跟花有仇吗?养护了那么久,被你随便一剪就没了。”
“姐!三年啦,人家都追过来三年了,英蒂不知道多喜欢他,你偏偏还拿侨,在这么下去,他就要被英蒂追走了。”西悦丢开手上的剪刀,拉过椅子一脸不满地说道,陈西诗拿起桌上的剪刀,慢慢地修剪横出来的叶子,一脸无动于衷。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西悦见她那副样子,气愤地拉开椅子走了。
花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本来咔嚓咔嚓的剪刀停了下来,陈西诗往后退了一步,拉过西悦刚刚坐的椅子,坐下…
无神地看着地板。
花房的门悄悄地被推开,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你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说讲,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噢脸庞…”在这个满是英文小调的巴斯,只有一个人会总对她唱崔健的这首花房姑娘。
他追来的第一天,就说有一首歌最适合这间花房,每天过来看她,总爱唱这首歌,明明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却搞得跟艺术家一样,这里没人知道他是某某集团的总裁,只有人知道他是个会唱花房姑娘的男人。
“谁又惹你不开心了?”一支火红色的玫瑰伸到她跟前,萧晔笑得风流,陈西诗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手里的玫瑰,“不是说回国吗?怎么还在这里?”
“事情处理完了,就不用我回去了。信儿又霸着英蒂去玩了?他都快不要你这个妈妈了。”把玩着手里的玫瑰,萧晔的眼神都粘在陈西诗身上。
“他敢~”提到元木信,陈西诗就要跳起来,“辛辛苦苦把他养到这么大了,他要是敢跟别人跑了,我打断他的腿!”
这是陈西诗近日来的痛脚,懂得欣赏美女的元木信近日来居然对常串门的英蒂好感大增,成天抱着美女的腿不放,眼巴巴的人家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活像个小流氓。
“儿子大了当然要娶媳妇,到时就等你一个孤零零守着这花房了,据说斯凯喜欢西悦,这段时间你没发现西悦天天被约出去?”萧晔玩味地笑,眼眸里满是算计,从三年前他跟秦库斯达成共识,他一脚跑到巴斯来,就打算守到她点头为止。
经他这么一说,陈西诗这才注意到,西悦最近好像真的蛮常出去,而且她最近经常跟她提到结婚啊再找个男人这样的字眼,这是真的要谈恋爱的节奏?
“那又如何?我还有花房守着!”她岂能不知萧晔的意思,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他如愿,都等了三年了,还不能再等下去么?
“花房能陪你到老吗?晚上睡觉有人暖被窝吗?”
“你闭嘴!”陈西诗狠狠瞪了笑得一脸灿烂的他一眼,转身朝门口冲去,“元木信,你给我回来!!”
又找儿子去了。
萧晔笑笑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曼妙的身材消失在街头,他再等等,再等等,就能等得美人归。
“萧~~”一道清脆好听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萧晔转头,对上来人的眼眸,再扫了眼她空荡荡的两只手,“小家伙呢?”
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柔情,英蒂往前一步,弯手几乎要勾到他的手臂上,却又没勇气似地往下垂。
“他在吃松饼。”
“哈,那她找错路了,走,把小家伙带过来!”萧晔眼一眯,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站在他对面的英蒂眼眸愈发柔情,心底蠢蠢欲动,男人的眼眸眯起极其性感,让她有点抗拒不了。
“好,把他带来!”说着,顺势将手搭上他的臂弯,英蒂眉眼弯弯,心情愉快。
萧晔一心都在元木信和陈西诗身上,并没有发现手臂被人挽住,正想着怎么刁难陈西诗,就来到松饼店的门口。
拥有一大片玻璃的松饼店里,一个小男孩抓着松饼咬得满嘴都是,一名长发及腰的丰腴女人抓着他的手,嘴里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周围的人则看得一脸笑意,仿佛那是一幕多美的画面似的。
萧晔叹气,“知子莫若母啊,反方向也能将儿子找到。”
“其实小信儿知道诗诗会来找他的,所以他才故意在这里吃很久,刚刚他可吃了三个松饼了。”英蒂看着松饼店里的一幕,笑得眼弯弯的,元木信懂事之后总喜欢跟陈西诗作对,为巴斯小镇上的人民带来无限的欢乐。
“是么?”
松饼店的那一大一小是他最在乎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店里的两个人仿佛感受到玻璃外有人在看他们,于是吵吵闹闹的一大一小齐齐看向玻璃处…
四双眼睛相对。
陈西诗脑袋一片空白,尤其是看到挂在萧晔手臂上的那只手。
“姐,萧哥要是被英蒂抢走了你就知道味道了!”西悦曾这么说过,“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能爱你多久呢?”
他能爱你多久呢?
三年么?四年么?
她和元项相处了两年,也没有让他爱上她,她空有一副容貌也征服不了男人,“妈,要去哪里?”
元木信跌跌撞撞地被陈西诗拉着,眼神瞪着英蒂,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哼!
松饼店的门口宛如被一阵风吹过,一大一小越过高高的门槛,直奔东方而去,萧晔楞在原地,陈西诗刚刚明明看到他了,就这么跑出去了?
“萧~~”英蒂也不明雾水。
“我去看…”她字咽进喉咙里,萧晔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他手臂上的手,再抬眼看向英蒂。
英蒂顺着他的眼神,心虚地将手缓缓缩回去,笑道,“萧~~”
刷地一阵风吹过。
英蒂的跟前空了。
“你姐呢?”花房近在眼前,萧晔猛地抓住轻飘飘地从花房里飘出来的西悦,西悦看了眼敞开的房门,“刚刚进去,不过脸色不是很好。”
话还没完,萧晔就直奔二楼而去,刚踏上楼梯,就听到元木信嘀嘀咕咕的声音,“臭婆娘,花心,喜欢成熟的,不喜欢我,还喜欢我萧叔叔,哼,不让萧叔叔追到我妈妈了。”
“你妈呢?”萧晔忍着笑意突然出声。
“啊!你怎么来了,臭叔叔,把我英蒂还给我!!”元木信拿起手里的纸巾盒,指着萧晔,小小的身板站在沙发上蹦呀蹦。
“告诉我,你妈妈在哪里,我就把英蒂送给你!”他诱惑道。
“成交!!妈妈在天台!”手指往上一竖,元木信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亲生娘亲。
“好小子!”萧晔不忘夸了他之后,朝楼梯走去,一步一步接近楼梯,那扇白色的门近在眼前,萧晔深呼吸一口气,如果他没猜错,陈西诗刚刚那是吃醋了,那是她第一次那么不淡定。
门推开!
一抹靓丽的身影站在栏杆处,看着远方…及肩的发丝随风飘扬,一丝一□□惑着他…
张开双手,搂住女人芊细的腰身。
陈西诗身子一震,意欲挣脱,就听身后的男人说道,“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不好!”她快速地应道,“你可以去娶英蒂,她早过了几条腰了。”语气里带着赌气。
沉静了一会。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陈西诗这才发现她说了什么,她刚刚那个语气…酸成那样,像是在吃醋…
没错,那就是在吃醋。
脸上烧红,她用力地挣脱身后的男人!
一转身,嘴唇猛地被堵住!
悠远而近在耳边的话飘过:我娶你吧,结婚戒指就在你床头下,六克拉的钻戒,满意吗…
满意吗?
应该满意的…